第六章 九千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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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艾跟那主仆两个说的自然不是真话，但她也不是心血来潮要救萧朵儿的。
若要追根溯源，那便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苏艾是魔神，听这个称呼就知道不是什么正派人物。
所有位面世界都诞生与起源之地，除了小世界，起源之地还孕育了无数个“卫兵”，他们被统称为“源神”，源神的职责就是铲除掉妄图破坏小世界正常发展的“害虫”，并将无法完全消除的存在，扔进时空之隙里，而那里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流放之地”。
而苏艾就是从那里诞生的，最初只是由无数生灵消亡时留下的力量聚合而成的“灵”，后来她拥有了智慧，然后在获得了足够的力量之后，她逃出了时空之隙。
灵气化形，心思纯白，不分善恶，却也不属于任何一面。
但无论苏艾自己是怎么想的，她的存在，对于起源之地的安全就是一个巨大的隐患，于是她时不时的就会遭到源神的追杀，而且源神能找到她这个异端，她却无法察觉源神的存在，所以在被骗了几次时候，她就习惯了再不相信任何人。
二十年前的那一次也是被追杀，苏艾受了重伤，拼着最后一点力量逃进了这个世界，被当年的萧夫人，也就是萧朵儿的亲生母亲救下了，因为有萧夫人的存在，源神没办法对她下手，因此苏艾才活了下来，虽说未曾将萧夫人当做可真心交托的挚友，但她还念着这份恩情，今日便是来报恩的。
第二日，天还未曾大亮，苏艾就把翠珠遣送回了萧府，当然，也不用编什么类似于做错了事之类的理由，由着他们猜就好了，反正最后传成什么样子都不要紧，就算寒祁因此怀疑她的身份也不要紧，她这几千年也不是白活的。
只可惜，她不能轻易杀人，否则就会引起世界法则的注意，进而引来源神的追杀，所以如今她要做的，就是看住寒祁，免得他再去祸害萧朵儿，待到两人中的一个寿终正寝，她就算是完成任务，可以功成身退了。
寒祁既是九千岁，他的府邸自然也是佣人无数，光是苏艾的院子里，就有二十几个下人，苏艾也乐得享受，使唤起他们来也是毫不客气。
唯一值得注意的一点就是，从成亲到现在，寒祁有一个月没有回到自己家了，当然，苏艾也没有想要见到他，而且她派了一只雪啾，哦，也就是她的分身，算是某种监控一类的东西，让雪啾去盯着寒祁，对方也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就是每天批批折子，看看手下传来的重要情报，似乎根本已经忘了自己娶了个老婆。
苏艾抽空思考了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想法，毕竟寒祁是个太监，又不能真的干些什么，他说要娶萧朵儿，也不过更多的是一个威慑作用，就是告诉萧远山，你女儿在我手里，说话做事什么的都小心点儿，让其投鼠忌器。
仅此而已。
啊……如果是这样，那还真是无聊，也没什么新鲜的东西可以玩，那些下人整日里规规矩矩的，也没有可以消遣的方式，本来还以为能跟寒祁斗一下心计，结果现在这点儿乐趣也没有了，这么一想，之后还不知道要待上多久，就觉得此生无望，还是找点事情来做的好。
“小桃，你说我开家糕饼铺子如何？”
“夫人还请不要异想天开。”
“既然这样，那就今天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店面吧。”
“夫人，主子不会允许你做这种事的。”
“我听说西市的成衣铺要转手了，我们去看看吧。”
“夫人，您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小桃记得拿钱啊！”
小桃还想再说，但是此时苏艾已经出了院门了，她记着主子的吩咐，只能带着荷包跟了上去。
东市与西市不同，前者是服务于达官贵人，后者则谁都可以去，苏艾原本是想在东市开铺子的，毕竟挣得多，但是那样的话，就起码得跟那些世家官员打好关系，苏艾才懒得去呢，而且西市刚好有一家成衣店，因为经营不善，入不敷出，掌柜的愿意五百两卖出，也算是贱卖了。
大雍的女子对于贞洁是很看重的，尤其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所以出门就要裹得严严实实的，苏艾也找了个面纱带上，免得引起轰动，好歹她现在也算是有夫之妇了，小桃跟在后面，还在试图劝她打消开铺子的念头。
“夫人为何会想开一家糕饼铺子呢？”
“想开就开啰。”
“但如今您既然已经和主子成亲了，那恐怕不太适合抛头露面吧？”
“那有什么不适合的，你家主子又不管我。”
“可是主子要是知道了……”
“知道了就知道了……啊，到了。”
这间店其实位置不错，只是衣服的样式都不流行了，估计是老师傅做的，商议一番之后，苏艾把价格压到了四百两，之后就开始着手改建。
而当晚，小桃就进宫去把这件事报告给了寒祁。
“你是说，她要做生意？”寒祁挑了挑眉，“这可不像那个迂腐的老头教出来的女儿。”
小桃神色一凛，“主子是觉得她的身份有问题？”
“我记得……魏景行一个月前就出门，说去华山拜访自己的师父了，你去，查一查。”
这意思就是疑心魏景行和真正的萧朵儿已经私奔去了华山，华山有魏景行的师父和一众师叔，就算是寒祁强攻，也未必能拿下，所以调查一番即可，反正寒祁需要的只是一个萧远山抗旨不遵的罪名。
“那……府中的那个要不要……”
“先留着吧，”寒祁将手中的一本奏折扔进身旁的火盆，看着明明灭灭的火光，勾起了一个有些阴森的笑容，“明天晚上我回去一趟，如果真是冒牌货，怎么也得折磨一番。”
“是。”
而这一幕已经如实的透过窗边雪啾的眼睛，传给了苏艾。
“呵，想折磨我，还真敢说，不过这样才有意思嘛……”
苏艾跟那主仆两个说的自然不是真话，但她也不是心血来潮要救萧朵儿的。
若要追根溯源，那便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苏艾是魔神，听这个称呼就知道不是什么正派人物。
所有位面世界都诞生与起源之地，除了小世界，起源之地还孕育了无数个“卫兵”，他们被统称为“源神”，源神的职责就是铲除掉妄图破坏小世界正常发展的“害虫”，并将无法完全消除的存在，扔进时空之隙里，而那里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流放之地”。
而苏艾就是从那里诞生的，最初只是由无数生灵消亡时留下的力量聚合而成的“灵”，后来她拥有了智慧，然后在获得了足够的力量之后，她逃出了时空之隙。
灵气化形，心思纯白，不分善恶，却也不属于任何一面。
但无论苏艾自己是怎么想的，她的存在，对于起源之地的安全就是一个巨大的隐患，于是她时不时的就会遭到源神的追杀，而且源神能找到她这个异端，她却无法察觉源神的存在，所以在被骗了几次时候，她就习惯了再不相信任何人。
二十年前的那一次也是被追杀，苏艾受了重伤，拼着最后一点力量逃进了这个世界，被当年的萧夫人，也就是萧朵儿的亲生母亲救下了，因为有萧夫人的存在，源神没办法对她下手，因此苏艾才活了下来，虽说未曾将萧夫人当做可真心交托的挚友，但她还念着这份恩情，今日便是来报恩的。
第二日，天还未曾大亮，苏艾就把翠珠遣送回了萧府，当然，也不用编什么类似于做错了事之类的理由，由着他们猜就好了，反正最后传成什么样子都不要紧，就算寒祁因此怀疑她的身份也不要紧，她这几千年也不是白活的。
只可惜，她不能轻易杀人，否则就会引起世界法则的注意，进而引来源神的追杀，所以如今她要做的，就是看住寒祁，免得他再去祸害萧朵儿，待到两人中的一个寿终正寝，她就算是完成任务，可以功成身退了。
寒祁既是九千岁，他的府邸自然也是佣人无数，光是苏艾的院子里，就有二十几个下人，苏艾也乐得享受，使唤起他们来也是毫不客气。
唯一值得注意的一点就是，从成亲到现在，寒祁有一个月没有回到自己家了，当然，苏艾也没有想要见到他，而且她派了一只雪啾，哦，也就是她的分身，算是某种监控一类的东西，让雪啾去盯着寒祁，对方也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就是每天批批折子，看看手下传来的重要情报，似乎根本已经忘了自己娶了个老婆。
苏艾抽空思考了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想法，毕竟寒祁是个太监，又不能真的干些什么，他说要娶萧朵儿，也不过更多的是一个威慑作用，就是告诉萧远山，你女儿在我手里，说话做事什么的都小心点儿，让其投鼠忌器。
仅此而已。
啊……如果是这样，那还真是无聊，也没什么新鲜的东西可以玩，那些下人整日里规规矩矩的，也没有可以消遣的方式，本来还以为能跟寒祁斗一下心计，结果现在这点儿乐趣也没有了，这么一想，之后还不知道要待上多久，就觉得此生无望，还是找点事情来做的好。
“小桃，你说我开家糕饼铺子如何？”
“夫人还请不要异想天开。”
“既然这样，那就今天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店面吧。”
“夫人，主子不会允许你做这种事的。”
“我听说西市的成衣铺要转手了，我们去看看吧。”
“夫人，您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小桃记得拿钱啊！”
小桃还想再说，但是此时苏艾已经出了院门了，她记着主子的吩咐，只能带着荷包跟了上去。
东市与西市不同，前者是服务于达官贵人，后者则谁都可以去，苏艾原本是想在东市开铺子的，毕竟挣得多，但是那样的话，就起码得跟那些世家官员打好关系，苏艾才懒得去呢，而且西市刚好有一家成衣店，因为经营不善，入不敷出，掌柜的愿意五百两卖出，也算是贱卖了。
大雍的女子对于贞洁是很看重的，尤其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所以出门就要裹得严严实实的，苏艾也找了个面纱带上，免得引起轰动，好歹她现在也算是有夫之妇了，小桃跟在后面，还在试图劝她打消开铺子的念头。
“夫人为何会想开一家糕饼铺子呢？”
“想开就开啰。”
“但如今您既然已经和主子成亲了，那恐怕不太适合抛头露面吧？”
“那有什么不适合的，你家主子又不管我。”
“可是主子要是知道了……”
“知道了就知道了……啊，到了。”
这间店其实位置不错，只是衣服的样式都不流行了，估计是老师傅做的，商议一番之后，苏艾把价格压到了四百两，之后就开始着手改建。
而当晚，小桃就进宫去把这件事报告给了寒祁。
“你是说，她要做生意？”寒祁挑了挑眉，“这可不像那个迂腐的老头教出来的女儿。”
小桃神色一凛，“主子是觉得她的身份有问题？”
“我记得……魏景行一个月前就出门，说去华山拜访自己的师父了，你去，查一查。”
这意思就是疑心魏景行和真正的萧朵儿已经私奔去了华山，华山有魏景行的师父和一众师叔，就算是寒祁强攻，也未必能拿下，所以调查一番即可，反正寒祁需要的只是一个萧远山抗旨不遵的罪名。
“那……府中的那个要不要……”
“先留着吧，”寒祁将手中的一本奏折扔进身旁的火盆，看着明明灭灭的火光，勾起了一个有些阴森的笑容，“明天晚上我回去一趟，如果真是冒牌货，怎么也得折磨一番。”
“是。”
而这一幕已经如实的透过窗边雪啾的眼睛，传给了苏艾。
“呵，想折磨我，还真敢说，不过这样才有意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