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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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纪黎旳福,原本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四十五分钟不到就跑到了。

    两个人累得跟狗似的蹲在树下大喘气。

    跑的过程中,泠朵太慌张了,把行李箱扔下了,被纪黎遇到了,他都跑过去了,但还是冒着生命危险跑回来,捡起来继续跑。

    “你到底跟老板说什么了,惹得他拿菜刀砍你。我出门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好不容易喘过来气,泠朵问他。

    “不知道啊,莫名其妙。”他倒也不是装的,只觉得老板气性太大,可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过是怀疑他蒜有问题,他突然就暴躁了。

    其实老板只是以为纪黎存心找茬,想吃霸王餐。日子本就不好过,他还来找事,又是个毛头小子,还是个外地人,太岁头上动土啊这是要。

    泠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打量起这个陌生的地方。

    县城不比市区。

    大城有大城的喜怒哀乐,小城有小城的吃喝拉撒,乡村有乡村的酸甜苦辣。

    熙熙攘攘,纷纷扰扰。

    县城卡在中间位置这个地方,进,可看到城市的繁华热闹和贫困潦倒;退,可看到农村的恬静幽美和困苦挣扎。

    芸芸众生,众生百态铸就了县城的社会氛围。却因为揉杂了太多东西,反而更是乱糟糟的。满大街录像厅、游戏厅、歌舞厅,治安混乱,污水横流。

    泠朵初来乍到,还是有些许不适应,她不由得眉头蹙起来。

    纪黎看她神情有异,心下大动:“怎么了,不舒服?!”暗道,大蒜的后劲上来了?要现形了?

    泠朵摆摆手,左手叉住后腰:“没有,跑岔气了,先找个地方歇一歇吧,一天天的。”

    对此,他是半信半疑。

    两个人寻了一间不当正街的宾馆,开宾馆的大姐涂着鲜艳如血的口红,眼睛在二人身上滴溜溜打转转:“一间两间?”

    在泠朵告诉她要两间房后,她还是再次询问了纪黎。

    纪黎愣了愣:“听她的。”

    大姐不屑的瞥了一眼泠朵,嘴角往下拉了拉:“住几天?”

    “老板娘,这里离黄土镇有多远?”泠朵问道。她此行目的是来找一个叫胡桂燕的女人。

    胡桂燕住在黄土镇上,她在黑皮本第一页,有泠朵需要的熊猫血。

    现在已经是5月中旬了,泠朵必须在9月底之前换血。

    大姐听着泠朵“老板娘老板娘”的叫得倒也顺口,声音又是软糯糯,心下畅快了不少,自然愿意与她详细说:“那不远,挨着的,往东南方向,过了汽车站,出了城区就是黄土镇了。”

    “谢谢老板娘,我再多嘴问一下,从这里到黄土镇上得走多久?”泠朵追问道。

    “走路就久了,你到大街上拦个马车牛车,叫辆趴趴车,半个钟可以到。”

    “先定两天的吧,多少钱?”

    大姐把算珠敲得噼里啪啦作响,抬头答:“两块四。”

    泠朵数了数,放到柜台上。

    站在她身后的纪黎像个傻憨憨,听着这俩女人说话,一句话也插不上来,就只能看看这个望望那个。

    回到房里,刚躺下不到半个点,泠朵抬手看着手链上镶嵌的那颗晶莹剔透的红宝石,思量这个宝石的真假。

    又想着荣叔连五十万都给自己了,这宝石应该不会有假。

    这时敲门声起,来人正是纪黎。

    “有事?”泠朵隔门问。

    “我怕房里有不干净的东西,过来帮你看看。”他答。

    什么是“不干净的东西”?泠朵疑惑。

    于是起身拉开了门,一瞬间,一把细沙迎面袭来,打的她脸生疼,那细沙尝起来咸咸的。

    泠朵口里鼻孔里还有眼睛都进了沙,她捂住脸后退数步:“纪黎,这是什么?你撒我脸上了!”

    纪黎看她痛苦的捂住脸,佯装关心靠近她,又不断往她衣服里塞盐巴。

    血族怕盐巴,盐代表真理。

    这下治住你了吧,可别怪我不客气了。纪黎心里如是想。

    下一秒,一巴掌就扇过来了。

    纪黎被扇懵了,震惊的看着两眼赤红的她:这是要发怒了……?她要咬我了?

    他一手试图保持两人距离,另一手偷偷按上后腰上匕首,匕首刀刃是银白色的。

    泠朵一撩衣服,有半斤盐巴从她衣服里抖出来,她跟个沙漏一样。

    她指着身下的盐巴:“合着这不干净的东西是我?”

    纪黎咧嘴尬笑:“我怕上你身,鬼怪怕盐巴。”

    顿了顿又问:“……你你没事?”

    ……

    回应的只有冷冷的目光。

    “有没有觉得皮肤灼痛,像要裂开了?”

    泠朵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我看你要裂开了。”

    上手把他推出门外去了。

    纪黎杵在发怔:没有发狂,也没有现形,不怕大蒜不怕盐巴,难道她是第三代血族,上古者还是玛土撒拉长寿者?如果真是这两种,那自己恐怕是搞不定了,要知道他才一阶猎人。

    想到这里,他抬手抚上耳上的小银环。

    正想着,一只指甲鲜红的手从身后摸上了他的肩,吓得他惊叫出声,往前一扑,一个翻滚蹲起身将腰上的匕首拔出拿在手上。动作干净利落,是个练家子。

    这下轮到他刚才身后的人尖声大叫了“啊——!!”

    泠朵听到尖叫声,心下一沉:难道荣叔说的那个麻烦找上自己了?

    她往房里扫了一眼,抓起床头柜上的灰瓷烟灰缸,猛然拉开门。

    门外有俩人,一个是前台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板娘,一个是冒冒失失的纪黎,一个花容失色扒在墙上,一个手持利器蹲在地上。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你俩这是……?”泠朵问。

    老板娘看到泠朵出门来,急忙抱住她,鲜红的指甲指着纪黎说:“我来给你们送毛巾,看他站在门口发呆,就拍了拍他。他他他…就拿刀要杀我。”

    鲜红的指甲在眼前晃得碍眼,泠朵抓着她手问:“老板娘刚擦的指甲油吗?”

    “是是啊。”她说话依旧磕巴。

    “指甲油?”纪黎起身来,伸出脑袋望了望“吓我一跳,我以为什么玩意儿呢。”他嘟囔着把匕首插回刀鞘。

    老板娘耳尖,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一叉腰一跺脚头一昂,大声斥骂道:“你才什么玩意儿呢,我擦我的指甲油碍你什么事了,老娘好心好意给你送毛巾,还要遭你吓唬,你爱住住,不爱住滚,不差你这个人。”

    泠朵扫了怂在一旁的纪黎一眼,兀自从老板娘手里拿过来毛巾,门一关,任他外面如何喧嚣热闹,我自安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