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你这两世带给子濯的都只有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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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国主，求您让我见见子濯！”
殿外，倾盆大雨，萧鹰驰跪在雨中，全身被雨水浸润。
“朕不会让你见他的，回去吧。”沐子衿漠然地看着跪在雨中的萧鹰驰，眸子里只有一片冰冷。
“那我就在此长跪不起。”萧鹰驰抬头直视着沐子衿的眼睛。
“随意。”沐子衿留下两个字就转身进去了，殿门轰然关闭，将萧震烨彻底隔绝在了殿外。
“王爷，我们回去吧，您的伤还没好，又在雨中淋了这么久，您的身体会吃不消的……”许风苦口婆心地劝道。
萧鹰驰已经在这里跪了两天两夜了，任凭别人怎么劝，都纹丝不动，憔悴又固执。
“不，我要见子濯。”萧鹰驰道。
“您不是已经知道子濯殿下醒过来了吗？”
“我要见子濯。”萧鹰驰固执道。
许风叹了口气，退到了一旁，不再劝他。
因为他知道，再劝下去，也是一样的结果。
干脆不劝了。
殿内。
沐子衿坐在床边细心地给沐子濯喂药，“来，子濯，小心烫。”
沐子濯接过沐子衿喂来的药，观察着沐子衿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开口，“皇兄，他……”
沐子衿的脸色顿时拉了下来，他将手里的碗递给了沐子濯的贴身内侍，留下一句“好好照顾小殿下，不可再有任何差池”就离开了。
傍晚。
沐子衿正在处理政务，宫人匆匆来报，“萧国的那位驰亲王晕倒在雨中了！”
没过多久沐子濯宫里的人也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小殿下得知驰亲王晕倒的消息，急火攻心伤口又裂开晕过去了……”
“什么？”沐子衿起身，朝着沐子濯的宫殿赶去。
“萧鹰驰……萧鹰驰……”
床上，沐子濯双眼紧闭，昏迷中一直呢喃着萧鹰驰的名字。
沐子衿眸色稍暗，问正在给沐子濯上药的太医，“情况怎么样了？”
太医擦了一把满头的汗，“小殿下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了，只是切不可再有大的情绪波动了，不然情况恐会恶化……”
沐子衿的眸色沉了沉，“朕知道了……”
沐子衿又去看了萧鹰驰。
萧鹰驰此时已经醒过来了，听说沐子濯伤口裂开的消息，叫嚷着要出去，甚至打伤了不少侍卫，直到沐子衿来他才安静了下来。
萧鹰驰猛地跪在沐子衿的面前，“求沐国主让我见见子濯！”
沐子衿坐在上位，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萧鹰驰，“朕凭什么让你见他？”
“就凭我是子濯的未婚夫。”萧鹰驰直视着沐子衿的眼睛。
沐子衿眼睛微眯，眸色更冷了些，“你算哪门子的未婚夫？既无父母之命，又无媒妁之言，还请驰亲王不要信口雌黄。”
萧鹰驰急忙反问，“你之前不是已经同意我和子濯在一起了吗？”
沐子衿面不改色，“朕反悔了。”
“你……”萧鹰驰气极反笑，“没想到沐国主也是个言而无信之人！也不怕……”
想到了什么，萧鹰驰话锋一转，“你……是因为前世的事？”
之前他和皇兄明明就快要成婚了，却在遇袭后对皇兄的态度发生了天大的转变，再结合他对自己态度前后的变化，萧鹰驰只能想到这一个可能性：他也有了前世的记忆。
果然，听到他的话，沐子衿眼睛眯了起来，射出森冷的寒光，“既然你也恢复前世的记忆，那就更应该明白这世朕不可能再让你碰子濯一根汗毛。”
萧鹰驰急道，“我承认上一世对不起子濯，可那都是上一世的事了……”
“可那些伤害的的确确存在。”沐子衿冷冷地凝着萧鹰驰的眼睛。
萧鹰驰语噎，的确，那些伤害确确实实存在。
“上一世的错已经造成，但我保证，这一世，我会好好弥补子濯，用我的命去爱他护他，不会再让他受到一点伤害……”
“好，那我们就说这世……”沐子衿起身，一步步地逼近萧鹰驰，
“子濯从小被朕和父皇捧在手心里长大，没有任何心思，却能避开朕的层层眼线顺利到达萧国，你难道就没有任何怀疑吗？”
“我……”萧鹰驰下意识地后退，他当时被见到子濯的喜悦冲昏了头，的确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沐子衿继续逼近，“你非但没有丝毫警惕，反而带着他主动进入敌人设下的陷阱，让他因你而受伤……”
“我……”
“你说你保证这一世不会让子濯再受一点伤害……”沐子衿居高临下睨着萧鹰驰，带着极强的压迫力逼近他，“你拿什么来保证？”
萧鹰驰被沐子衿的压迫力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我……”
沐子衿的声音陡然拔高，“说！”
萧鹰驰一屁股摔到了地上，而后像是泄了气一样垂下头，“对不起……”
“你这两世带给子濯的都只有伤害，你凭什么认为朕会将子濯交给你？朕没有对你出手已经是莫大的仁慈了。”
沐子衿收敛了全身的气息，转过身去，只留给萧鹰驰一个冰冷的背影，“朕准你去在子濯清醒前去见他一面，见完赶紧走，永远消失在子濯的面前，不然，朕不保证朕会对你做什么……”
萧鹰驰去看沐子濯的时候，沐子濯还昏迷着。
“子濯……”萧鹰驰用手指细细描摹着床上人儿的眉眼，像是要将他的模样刻入骨血融入灵魂，“我就要走了……”
“你皇兄说得对，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你受到的所有伤害都是我带来的，我就是个人渣，是个废物，我带给你的只有伤害，我根本不配站在你的身边……”
“对不起，子濯，对不起……”萧鹰驰紧紧地搂着沐子濯，滚烫的泪从眼角滑出没入被子中，“让我再最后一次抱抱你……”
昏迷中的沐子濯似有所感，他动了动手指，眼珠滚动，似乎想要醒过来。
萧鹰驰见此，先是激动，然后眸里闪过一抹慌乱。
他给沐子濯掖好被角，就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沐子濯缓缓睁开眼睛，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被子上还残留着某个人的体温……
……
悬崖下一间清幽的竹屋。
午后的阳光透过叶缝穿过窗柩斜斜地照进竹屋里，在地上投出一片片绰约的光影。
“呃……”
一道沙哑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床上昏迷数日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刺眼的阳光激得他又闭上了眼，他用手挡住阳光才又重新睁开。
“你醒了。”一个俊秀的白衣男子出现在视野里。
“你是谁？这是哪儿？”一开口，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我叫莫清，是个乡野大夫，这是我的住处。”白衣男子拉下竹帘，遮住了刺眼的阳光，“你已经昏迷一个多月了……”
“是你救了我？”声音依旧沙哑。
“嗯，一个月前我采药途中遇到了你，看你昏迷不醒就把你带了回来，你这是遇到仇家了？又是重伤又中了剧毒的，我花了不少功夫才把你救回来。”
闻言，萧震烨先是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苦涩，干涩的嘴角喃喃道，“要真是仇家就好了……”
白衣男子好看的眉头不解地皱起，他正欲说什么，一个人急匆匆闯了进来，“莫大夫，那位又不行了，你快去看……”
看到屋子里还有其他人，那人赶紧止了话头，他看向白衣男子，“这位是？”
“哦，我的一位朋友，前一段时间受了伤，在我这里修养一段时间。”
那人拱手，“原来是莫大夫的朋友，失敬失敬。”
然后他赶紧去拿药箱，背在肩上就拖着白衣男子往外走，“莫大夫，情况真的相当急迫，再晚点就来不及了……”
“可……”白衣男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拖走了。
竹屋里就只留下了萧震烨一个人。
他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等了许久都不见白衣男子回来，就慢慢下了床在屋外走动。
这里像是一个村落，有不少人家，田间小路纵横交错，鸡鸭成群，男人在烈阳下耕作，孩童在互相追逐嬉戏。
萧震烨正看着小孩嘻戏打闹，突然敏锐地察觉到一道犀利的视线，他回头一看，只见到几个男子在菜地里辛勤地耕作，并无任何异常。
就好像刚刚那道视线只是他的错觉而已。
还没待他想明白，那位叫莫清的大夫就回来了。
他随莫清一起进了竹屋。
因为萧震烨的伤还没完全好，就被莫清留在了这里养伤。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莫清时不时地会被叫去给“那位”治疗。
从莫清口中得知，这里是个叫做“复燃”的村子，村子很大，有上千户人家，莫清是两年前来到这个村子的，因为医术高超，所以留在这里做了村医。
据莫清所说，村子里的人都很质朴，对人很友善，会时不时地给他送一些自家种的瓜果蔬菜和牲畜。
但是在萧震烨看来，这个村子的人却并不简单。
他已经有好几次看到那些人看他的眼神不对劲，而且他们的手，也并不像普通村民的手，更像是常年习武之人的手。
“那你们口中的‘那位’又是何人？我似乎从未见过他？”萧震烨问莫清。
“我也不知，‘那位’是村长一年前从外面带回来的，带回来的时候全身插满了箭，我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将他从死门关救回来。
后来‘那位’就一直生活在村长的屋内，从未见他外出，似乎和村长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我每次去给他治病的时候他身上都有不少像是情事……咳！”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莫清赶紧清咳一声转移了话题，“你问这个做什么？”
萧震烨若有所思，“下次你去给‘那位’治病的时候我能跟着一起去吗？”
莫清差点一口水喷出，“你也要去？”
“我去给你打下手，放心吧，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莫清犹豫了一会儿，“那好吧……”
“沐国主，求您让我见见子濯！”
殿外，倾盆大雨，萧鹰驰跪在雨中，全身被雨水浸润。
“朕不会让你见他的，回去吧。”沐子衿漠然地看着跪在雨中的萧鹰驰，眸子里只有一片冰冷。
“那我就在此长跪不起。”萧鹰驰抬头直视着沐子衿的眼睛。
“随意。”沐子衿留下两个字就转身进去了，殿门轰然关闭，将萧震烨彻底隔绝在了殿外。
“王爷，我们回去吧，您的伤还没好，又在雨中淋了这么久，您的身体会吃不消的……”许风苦口婆心地劝道。
萧鹰驰已经在这里跪了两天两夜了，任凭别人怎么劝，都纹丝不动，憔悴又固执。
“不，我要见子濯。”萧鹰驰道。
“您不是已经知道子濯殿下醒过来了吗？”
“我要见子濯。”萧鹰驰固执道。
许风叹了口气，退到了一旁，不再劝他。
因为他知道，再劝下去，也是一样的结果。
干脆不劝了。
殿内。
沐子衿坐在床边细心地给沐子濯喂药，“来，子濯，小心烫。”
沐子濯接过沐子衿喂来的药，观察着沐子衿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开口，“皇兄，他……”
沐子衿的脸色顿时拉了下来，他将手里的碗递给了沐子濯的贴身内侍，留下一句“好好照顾小殿下，不可再有任何差池”就离开了。
傍晚。
沐子衿正在处理政务，宫人匆匆来报，“萧国的那位驰亲王晕倒在雨中了！”
没过多久沐子濯宫里的人也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小殿下得知驰亲王晕倒的消息，急火攻心伤口又裂开晕过去了……”
“什么？”沐子衿起身，朝着沐子濯的宫殿赶去。
“萧鹰驰……萧鹰驰……”
床上，沐子濯双眼紧闭，昏迷中一直呢喃着萧鹰驰的名字。
沐子衿眸色稍暗，问正在给沐子濯上药的太医，“情况怎么样了？”
太医擦了一把满头的汗，“小殿下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了，只是切不可再有大的情绪波动了，不然情况恐会恶化……”
沐子衿的眸色沉了沉，“朕知道了……”
沐子衿又去看了萧鹰驰。
萧鹰驰此时已经醒过来了，听说沐子濯伤口裂开的消息，叫嚷着要出去，甚至打伤了不少侍卫，直到沐子衿来他才安静了下来。
萧鹰驰猛地跪在沐子衿的面前，“求沐国主让我见见子濯！”
沐子衿坐在上位，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萧鹰驰，“朕凭什么让你见他？”
“就凭我是子濯的未婚夫。”萧鹰驰直视着沐子衿的眼睛。
沐子衿眼睛微眯，眸色更冷了些，“你算哪门子的未婚夫？既无父母之命，又无媒妁之言，还请驰亲王不要信口雌黄。”
萧鹰驰急忙反问，“你之前不是已经同意我和子濯在一起了吗？”
沐子衿面不改色，“朕反悔了。”
“你……”萧鹰驰气极反笑，“没想到沐国主也是个言而无信之人！也不怕……”
想到了什么，萧鹰驰话锋一转，“你……是因为前世的事？”
之前他和皇兄明明就快要成婚了，却在遇袭后对皇兄的态度发生了天大的转变，再结合他对自己态度前后的变化，萧鹰驰只能想到这一个可能性：他也有了前世的记忆。
果然，听到他的话，沐子衿眼睛眯了起来，射出森冷的寒光，“既然你也恢复前世的记忆，那就更应该明白这世朕不可能再让你碰子濯一根汗毛。”
萧鹰驰急道，“我承认上一世对不起子濯，可那都是上一世的事了……”
“可那些伤害的的确确存在。”沐子衿冷冷地凝着萧鹰驰的眼睛。
萧鹰驰语噎，的确，那些伤害确确实实存在。
“上一世的错已经造成，但我保证，这一世，我会好好弥补子濯，用我的命去爱他护他，不会再让他受到一点伤害……”
“好，那我们就说这世……”沐子衿起身，一步步地逼近萧鹰驰，
“子濯从小被朕和父皇捧在手心里长大，没有任何心思，却能避开朕的层层眼线顺利到达萧国，你难道就没有任何怀疑吗？”
“我……”萧鹰驰下意识地后退，他当时被见到子濯的喜悦冲昏了头，的确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沐子衿继续逼近，“你非但没有丝毫警惕，反而带着他主动进入敌人设下的陷阱，让他因你而受伤……”
“我……”
“你说你保证这一世不会让子濯再受一点伤害……”沐子衿居高临下睨着萧鹰驰，带着极强的压迫力逼近他，“你拿什么来保证？”
萧鹰驰被沐子衿的压迫力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我……”
沐子衿的声音陡然拔高，“说！”
萧鹰驰一屁股摔到了地上，而后像是泄了气一样垂下头，“对不起……”
“你这两世带给子濯的都只有伤害，你凭什么认为朕会将子濯交给你？朕没有对你出手已经是莫大的仁慈了。”
沐子衿收敛了全身的气息，转过身去，只留给萧鹰驰一个冰冷的背影，“朕准你去在子濯清醒前去见他一面，见完赶紧走，永远消失在子濯的面前，不然，朕不保证朕会对你做什么……”
萧鹰驰去看沐子濯的时候，沐子濯还昏迷着。
“子濯……”萧鹰驰用手指细细描摹着床上人儿的眉眼，像是要将他的模样刻入骨血融入灵魂，“我就要走了……”
“你皇兄说得对，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你受到的所有伤害都是我带来的，我就是个人渣，是个废物，我带给你的只有伤害，我根本不配站在你的身边……”
“对不起，子濯，对不起……”萧鹰驰紧紧地搂着沐子濯，滚烫的泪从眼角滑出没入被子中，“让我再最后一次抱抱你……”
昏迷中的沐子濯似有所感，他动了动手指，眼珠滚动，似乎想要醒过来。
萧鹰驰见此，先是激动，然后眸里闪过一抹慌乱。
他给沐子濯掖好被角，就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沐子濯缓缓睁开眼睛，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被子上还残留着某个人的体温……
……
悬崖下一间清幽的竹屋。
午后的阳光透过叶缝穿过窗柩斜斜地照进竹屋里，在地上投出一片片绰约的光影。
“呃……”
一道沙哑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床上昏迷数日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刺眼的阳光激得他又闭上了眼，他用手挡住阳光才又重新睁开。
“你醒了。”一个俊秀的白衣男子出现在视野里。
“你是谁？这是哪儿？”一开口，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我叫莫清，是个乡野大夫，这是我的住处。”白衣男子拉下竹帘，遮住了刺眼的阳光，“你已经昏迷一个多月了……”
“是你救了我？”声音依旧沙哑。
“嗯，一个月前我采药途中遇到了你，看你昏迷不醒就把你带了回来，你这是遇到仇家了？又是重伤又中了剧毒的，我花了不少功夫才把你救回来。”
闻言，萧震烨先是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苦涩，干涩的嘴角喃喃道，“要真是仇家就好了……”
白衣男子好看的眉头不解地皱起，他正欲说什么，一个人急匆匆闯了进来，“莫大夫，那位又不行了，你快去看……”
看到屋子里还有其他人，那人赶紧止了话头，他看向白衣男子，“这位是？”
“哦，我的一位朋友，前一段时间受了伤，在我这里修养一段时间。”
那人拱手，“原来是莫大夫的朋友，失敬失敬。”
然后他赶紧去拿药箱，背在肩上就拖着白衣男子往外走，“莫大夫，情况真的相当急迫，再晚点就来不及了……”
“可……”白衣男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拖走了。
竹屋里就只留下了萧震烨一个人。
他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等了许久都不见白衣男子回来，就慢慢下了床在屋外走动。
这里像是一个村落，有不少人家，田间小路纵横交错，鸡鸭成群，男人在烈阳下耕作，孩童在互相追逐嬉戏。
萧震烨正看着小孩嘻戏打闹，突然敏锐地察觉到一道犀利的视线，他回头一看，只见到几个男子在菜地里辛勤地耕作，并无任何异常。
就好像刚刚那道视线只是他的错觉而已。
还没待他想明白，那位叫莫清的大夫就回来了。
他随莫清一起进了竹屋。
因为萧震烨的伤还没完全好，就被莫清留在了这里养伤。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莫清时不时地会被叫去给“那位”治疗。
从莫清口中得知，这里是个叫做“复燃”的村子，村子很大，有上千户人家，莫清是两年前来到这个村子的，因为医术高超，所以留在这里做了村医。
据莫清所说，村子里的人都很质朴，对人很友善，会时不时地给他送一些自家种的瓜果蔬菜和牲畜。
但是在萧震烨看来，这个村子的人却并不简单。
他已经有好几次看到那些人看他的眼神不对劲，而且他们的手，也并不像普通村民的手，更像是常年习武之人的手。
“那你们口中的‘那位’又是何人？我似乎从未见过他？”萧震烨问莫清。
“我也不知，‘那位’是村长一年前从外面带回来的，带回来的时候全身插满了箭，我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将他从死门关救回来。
后来‘那位’就一直生活在村长的屋内，从未见他外出，似乎和村长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我每次去给他治病的时候他身上都有不少像是情事……咳！”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莫清赶紧清咳一声转移了话题，“你问这个做什么？”
萧震烨若有所思，“下次你去给‘那位’治病的时候我能跟着一起去吗？”
莫清差点一口水喷出，“你也要去？”
“我去给你打下手，放心吧，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莫清犹豫了一会儿，“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