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218 阿国与陶晴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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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
“阿勇你动动脑子好不好，要是人家真的想害我的话，直接在治病的时候给我一刀不就行了，还用得着。。。。。。”
“老爷，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这些年已经见过太多为了执行任务而不顾性命的忍者了，万一他们表面上是治病，实际上是下毒。。。。。。不过，幸好他们还是把老爷给治好了。。。。。。现在已经是午夜了，大夫们都已经休息了，老爷如果想传召的话。。。。。。”
“这个就不用了，当天亮的时候时候请他们过来一起吃早饭，然后再当面致谢好了。”
“是！”
“现在身体已经没事了，趁着现在四周都比较安静，我想到这附近去走走。”
“这不太好吧，老爷你身体刚刚好。。。。。。好好好，我们这就来准备，老爷你不要拿这种眼神来瞪我啊。。。。。。”
午夜的乡村，印象中已经有好多年没有来过了。
四周都静悄悄的，因为已经是秋末，这里不再能听见夏蝉的鸣叫声————不仅是夏蝉，别的虫叫我也不曾听见。
天有些冷，斋藤一把自己身上的羽织套到了我身上。
大家提着灯笼在黑夜之中穿行。
“什么人！”
一个组员突然大叫道。
随着他这一声厉喝。所有人都对着他所喝止的方向做出要拔剑的姿势。
“各位大人，是我。”
黑暗之中，所传出的声音，竟然是一个女子的。
大半夜的，她不害怕吗？
“哦，是阿国大夫啊。”
更让我意外的是，近藤勇竟然还认识她。
等等，大夫，该不会是说，为我之间的人，就是她吧？
这年头，大夫都已经被大名征用去做军医了，留在民间的实在是少数，而女大夫就更少了。。。。。。
一个看上去二十岁，容貌美丽到了我已经无法用文字来形容的女子，从黑暗之中走了过来。
她简直就是神留在人间的艺术品！
这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
“明智大人，好久不见。”
这是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呀哈？！我们以前认识吗？
前世的时候，我就经常用“好久不见”这种开头语来向美女搭讪，想不到今天，我竟然被一个美女给“反搭讪”了！
。。。。。。。
在来出云大社的路上，我得到了新的消息。
战局被逆转了。
首先是，因为月山富田城已经陷入空虚的状态，所以明智左马介在渡过宍道湖之后，一举将之攻克。
毛利辉元还来不及对此做出反应，又一个不好的消息传入了他的耳朵：
猴子开始进攻备后国了！
小早川隆景一个人感到有些吃不住！便向他的侄子发出了求援的信号。
开什么玩笑！一旦备后国失守了，那么自己的老家安艺国就完全处在织田家族的炮火之下了，这怎么得了？！
于是，毛利辉元和吉川元春一合计，觉得还是退兵比较好，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而且明智左马介手里还有一万多兵马，要是开战的话那又是一场恶战，这恐怕。。。。。。
于是，毛利军从出云国撤退得干干净净。
这场战争。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各自都有一万多人的伤亡，这还不算，毛利家方面。穗井田元清，天野隆重，吉川元长等武将战死，明智家方面，明智光春，斋藤利三，岛左近等人，也都用生命证明了各自对于主家的忠诚。
战争的惨烈让当时的出云人不寒而栗，即便是几十年后，一些年轻时参加过这场战争的老人，提起当初的情形，也是心有余悸。
因为这场战争是围绕月山富田城展开的，所以被称为“第三次月山富田城之战”，又因为其过于惨烈，而被称为“关西的长篠之战”。
最后的结果是，我胜利了，出云国终于成了我的领地了。
“唉。。。。。。”
我听到这个“喜讯”时。并没有太高兴，反而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场仗，我失去的实在是太多了。。。。。。之前我说过要让毛利家把血流尽，现在看来，似乎我自己也放了不少血啊。。。。。。这回那么多大人战死，本家的实力受到了很大的损失。。。。。。接下来一段时间之内，需要休养生息的我，恐怕都拿不出什么实力去主动进攻毛利家了。。。。。。”
。。。。。。
接下来一段时间之内，我都是在出云大社里面度过的。
家臣们很快就找上门来，这回由于众多家臣战死，以至于家族之中出现了不小的权力真空，不仅是我要重新做人事安排，家中的那些人也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往上爬。
历史上，明智家族有五位家臣因为权力最大，而被称为“明智五宿老”，经过了这么多次的变故，五宿老之中的斋藤利三和之前的沟尾庄兵卫都已经去世。
空出的两个位子由细川藤孝和松仓重政（右近）顶上，一文一武，非常合适。
不过话说回来，“五宿老”只是一个名义上的概念，有必要这么认真吗。。。。。。
明智光春死了，军师的位置我就交给了本多正信。
另外。我决定把本多正纯放出去，担任明智长安的副手。
上层的事情安排好了之后，我就大致上不管事了，家中的所有的事务全部交给五宿老代为执行好了，而我。。。。。。
现在想想看，这阵子真的是我担任家督以来最安逸的时光，整天就在大社里面听听歌，看看舞，喝喝酒————堕落吧，让我尽情的堕落吧。。。。。。
前世，我是在中国的深圳长大的，深圳是一座沿海城市，气候暖和，到了冬天也不会让人觉得冷，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也没怎么见过雪。
也许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对雪产生一种非常唯美的联想，总觉得它代表着世间的最纯洁————也多了亏去日本留学的时间比较早，我才没有看到什么叫做大雪封路，雪灾困人的场面。
再去日本之前，从小到大，每逢冬天，我总是盼望着天公作美，可以降下一场雪来，可惜在深圳住了十九年，我所见过的雪却是只有寥寥几场，大雪更是一场也没有见过————大概就是因为如此吧，所以每一次下雪对我而言，都是一场难忘又美好的经历。
西元1582年的12月25日。。。。。。嗯，没错，这一天正好是基督教世界的圣诞节。
不过基督教不论新教旧教，在出云国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所以我估摸着再过不久，“老朋友”帕斯托雷，就要再次找上我了。。。。。。嘿嘿，回头再敲一把竹杠，看看能不能搞块钻石过来^O^），这里是神道教的国家，佛家在这里也保有一定的势力。
不过有趣的是，虽然没有基督教的圣诞节，但这一天竟然是出云大社举办的冬日祭。
出云大社举办冬日祭。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以祈求来年庄稼丰收和男女姻缘美满而闻名遐尔————不过我觉得貌似第二个理由才是吸引年轻人参与的关键啊。
铺满雪的古老街道上为星星烛火所萦绕，为了感谢天神们创设人间，人们会进入出云大社前去参拜大物主神，天照大神等神明。
这场祭典之所以会和“姻缘”扯上关系，是因为到了这一天，就是家境再怎么贫穷的女子，也会换上干净美丽的衣服到社去参拜，而男人总是被女人所吸引，有女人相聚的地方，那肯定是所有男人都想去的，所以，就有许多男人，口头上说是来参拜，实际上就是来泡妞的。。。。。。
有女人有男人，几百年来，不知道有多少对夫妻是在这里相遇，相知，最后相爱的，于是慢慢的，这里就成了“恋爱圣地”了，而这一天，也成了出云国的“**节”了。
夜色之下，我看到不少青年男女来来往往，说说笑笑，非常的热闹。
天虽然有些冷，但大家的情绪却相当热烈。
“主。。。。。。老爷！”
可儿才藏很兴奋的朝我跑了过来，他的手里还拿着东西。
“老爷，给你！”
“这是什么东西？”
“新蒸好的白米糕，趁热赶紧吃吧。”
老实来讲，白米糕并不是什么高档的食物（历史上的丰臣猴子竟然还把它作为招待大明使节的美食，这不是把自己的土鳖样全都暴露出来了吗？），再加上没有放糖的缘故，所以吃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不过暖暖身子还是不错的。
“对了，你怎么会出来的，这几天你不是都和庆次郎那个蠢货一起打麻将吗？”
“别提了！”
提着这件事，我面前这个向来不怎么正经的家伙竟然变得很沮丧。
“短短半个时辰，我就输了十几圈，三两银子全打了水漂了，于是，我下定决心。。。。。。”
“输了这么多钱，你下定决心要戒赌了吗？”
这是好事啊，值得表扬。还真别说，赌徒如果不吃点亏，输个清光溜溜的话，是永远不会知道赌博的危害性的。
谁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说：
“戒赌？行！但如果不把输出去的钱全赢回来，就太让人不甘心了。。。。。我之所以出来，就是想在这冰天雪地中运动运动，换换运气。”
我重重的摔倒在地。
这个家伙，永远别指望能和他像个正常人一样沟通！
在身边的冲田总司和永仓新八（就是当年的那个雀斑仔）把我扶起来之后，我没生好气的对他吼道：
“那你这个滚蛋来找我干什么，我可不会教你们一群老油条任何赌术的！”
“不，我是想上街买些白米糕吃的，然后就遇到了老爷你。”
“白米糕？你没有吃晚饭吗？”
“不，晚饭我吃过了。但是。。。。。。打麻将的时候，好几次我都可以胡白板的，但是却总蹭不上牌，于是我就吃点和白板非常相像的白米糕，让我下一圈。。。。。。”
“白板？白米糕？是谁告诉你这两者之间还有这种联系的。。。。。。
好吧，我对你的行为已经无力吐槽了，只能说一句，地球人已经无法阻止你了，才藏。。。。。。”
“地球人？地球是什么东西？可以吃吗？”
“滚！！！”
在可儿才藏走了之后，我语气不太和善的对冲田总司和永仓新八说道：
“你能两个要是敢像他还有你们以前的教官前田庆次一样沉迷于赌博的话，我就砍了你们两个人的双手，其他的组员也是这样，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
这时候，我有看到一个熟人，不！不是熟人，那个家伙根本就是我的弟弟————明智十五郎光庆。
明智光庆现在被我任命为月山富田城的普请奉行，不过还没有正式去上任。
不过他现在正兴致勃勃的玩一种游戏————投环圈物。
各位读者大人，这种游戏，在城里面已经见不到了，不过在乡下，每逢赶庙会，地摊上都会有人摆出这种游戏，只要你的运气足够好，圈子刚好圈到了物品，那物品就是你的了（哎呀，真是怀念啊，小时候特别喜欢这种游戏，经常自己一个人玩。）。
地摊上摆的全都是小孩子喜欢的：米糕，甜饼，馒头，金平糖（呀哈？这玩意儿可不便宜啊，老板真有钱），还有小孩子玩的花鼓，假刀，纸花等等。
十五郎摩拳擦掌，看样子很兴奋。
“叔叔，加油啊！”
他身边围着一群小孩子，纷纷为他鼓劲加油，不过他却一点都不高兴。
“什么叔叔？！我才十六岁，叫我哥哥！”
哥哥？
我看的直乐，这个家伙是家里面最小的，家里人都喜欢那他来玩笑，就连浅雪也总是故意摸着他的头，叫他“小老弟”。。。。。。
我懂了，这个家伙要别人来叫他“哥哥”，纯粹是想找一些“大哥”的存在感的。
218
孩子们越来越兴奋。
米糕。。。。。。投中！
金平糖。。。。。。投中！
花鼓。。。。。。投中！
刀。。。。。？大人！救命啊！
十五郎还没有来得及投出即将圈中下一个目标的圆环，小摊的老板就给他跪了。
而且还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乞求道：
“大人你技术高明，我十分的佩服，可是。。。。。。求求你不要赶尽杀绝好吗？我还指望着赚几个小钱买口酒喝呢。。。。。。”
咦？怎么听上去，感觉这个人似乎还认识十五郎啊？
不过十五郎似乎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
我仔细一看，竟然是————
新选组局长·近藤勇！
这个家伙怎么会在这里？！而且竟然还是地摊的老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两位新选组组长。
冲田总司和永仓新八竟然也是一副“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的样子，看来这事他们也不怎么了解。
“你们局长放着正儿八经的武士不去当，却跑到大街上当小商贩，怎么？点头哈腰挣两个小钱的小老板比昂首挺胸拿俸禄的武士更舒服是吗？”
“这个。。。。。。我们也是第一次看到。”
冲田总司说道：
“局长今天轮休，他昨天跟我说今天要趁着冬日祭狠狠地干上一票。。。。。。我还以为他是要干什么呢，原来竟然就是。。。。。。”
永仓新八说道：
“老爷，要不要我去说他两句，这样做简直就是丟我们明智家族和新选组的脸！”
“这倒不用，你们看，他的钱包鼓鼓囊囊的，恐怕做这种小孩子的生意没少赚钱吧，你们都给他一点面子，不要戳穿他，不过呢。。。。。。今天晚上你们可以好好的敲他一笔酒钱了，他要是敢不给的话，你们就把他的事情给抖出去，嘿嘿嘿，怎么样啊。。。。。。”
不知怎么的，我的表情就变成了电视剧里面的那些奸臣丑角策划阴谋诡计时的样子了。
而他们两位也做出了跟我一模一样的表情。
“老爷，好主意啊。”
“想不到老爷你也挺坏的嘛。。。。。。”
“是啊，难怪前田大人说你是看上去忠厚老实，实际上肚子里的鬼主意比谁都多的男人。。。。。。”
“什么？！庆次郎那个混球就竟然敢这么说我，看来这个家伙是皮痒了！”
就当我要发飙的时候。
出云大社的大巫女喜多梨带着几个小女孩走到了我的面前。
“老爷，玩的开心吗？”
“开心，我当然开心了。。。。。。”
我如是说道。
此刻我终于搞明白了什么叫做“爱笑肉不笑”了，尽管脸上还保留着笑容，但是面部肌肉却在不断的chou动着，弄得那几个小女孩都挺害怕的，纷纷躲到喜多梨的后面
“国主大人好可怕。。。。。。”
事实上，我能高兴的起来吗？见到的两个人都快把我气糊涂了，还有一个正在打麻将的家伙，竟敢在背后说我的坏话，我一定。。。。。。
“呵呵，老爷看上去一点都不开心啊。”
“呃。。。。。。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就在我心烦意乱的时候，喜多梨突然说道：
“老爷，你跟阿国以前认识吗？”
“嗯？”
“你对阿国似乎比较熟悉啊，完全不像是第一次见面的样子，而且，这段时间老爷你下榻在我们出云大社这里，阿国总是一个人莫名前面的开心，但她总是在刻意躲着老爷你。。。。。。”
“躲着我。。。。。。”
好吧，我承认，在当年阿国离开我的时候，我确实心痛过一段时间，毕竟那是我在这个时代的初恋，但是，在丹后之战后，我慢慢回忆起了前世的种种经历。
两段记忆相连接起来之后，阿国就不再是初恋了，慢慢的，她的影子从我的心里淡去。
记得前世的时候写过一首诗（写诗？看来主角装逼的嗜好是从前世就养成的），其中有这么一句：
最后仍是最初的爱，初恋才是一生的挚爱！
不知道是我虚伪还是根本就不曾爱过她，很快的，“初恋”就被我遗忘了。
之后，我娶了织田信长的女儿，处理文政，到处打仗，收养女儿，得到儿子，成为家督，征战一方。。。。。。
我甚至都已经忘了当初那个让我一见钟情的女子，她的模样了！
那天晚上，尽管她的出现实在是令人惊艳，但是。。。。。。如果不是阿国自己把名字报出来，我恐怕还。。。。。。
与影视剧里面完全不一样，我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后，竟然也没有过多的表情变化，甚至我都想不出来该跟她说什么话。。。。。。
之后，我虽然在她的指引之下来到了出云大社进行身体上的修养，但是，我们对于彼此的态度却是非常陌生————她和我一样，也没有什么久别重逢的喜悦。
“老爷，你以前见过阿国吗？不然。。。。。。”
“见过，当初在京都。。。。。。”
我把当年发生过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喜多梨的嘴巴张的大大的。
“老爷，原来你就是当年救过阿国性命的那个武士啊。。。。。。”
“。。。。。。。”
“老爷，你知道吗？阿国曾经不止一次的跟我们说过你啊，她的样子很开心。。。。。。”
。。。。。。
“国主老爷。你怎么会来这里！”
距离出云大社以及繁华的街道约十分钟的路程，有一座墓园。
“阿国小姐，这个问题应该由我来问你，黑夜之中，一个女人跑到这种地方是很危险的，万一遇到了见色起意的坏人了怎么办？”
阿国就站在这里，看到我的到来。她感到万分的惊诧。
不过想想看，我刚才的问题真是幼稚。
再**的男人，也不至于大半夜跑到阴森森的墓地里去啊，试想一下，黑夜之中，墓地里站着一个女人。。。。。。再**的男人，也会被吓得阳痿掉！
“国主。。。。。。请不要过来！”
她用双臂遮住身前的墓碑。
“好了！阿国，你就不用再掩饰了，我都已经从喜多梨小姐那里知道了，晴贤公是很了不起的武将，我非常佩服他！”
阿国的身体像是触了电一样，剧烈颤抖起来。
“晴贤公让我这个后辈无比的仰慕，大内家族实际上从大内义兴公死了之后就开始衰落了，它之所以能够一直支撑下去。靠的不是胸无大志沉迷酒色的大内义隆公，而是晴贤公一个人的苦苦支撑。”
“可是，不是曾祖父动手杀死了义隆公吗？这是大逆不道的行为。就算曾祖父是为了大内家族，这也是不应该的！”
（是不是很意外啊？阿国的身份竟然是陶晴贤的曾孙女？！！！这个我敢打赌，之前能猜出来的人，不超过十个！）
“啊。。。。。。”
我出了一口气。
“这才是晴贤公真正了不起的地方啊！”
“啊哈？！”
阿国不知道我想说什么。
“一般都说‘忠君爱国’，也就是说，要先‘忠君’后‘爱国’，但是，晴贤公的器量却使他不会把‘忠君’放在第一位的，因为他真正效忠的是整个大内家族，而不是一步步把大内家族带入深渊的义隆公！”
“国主，请不要再说了。。。。。。”
“阿国小姐，你觉得晴贤公是个叛徒，那我想问你，既然是叛徒，那为什么不自立为主呢？弄个傀儡出来不是很麻烦吗？既然是叛徒，那为什么和主公决战的时候，竟然有两千多人都愿意倒戈相向，既然是叛徒。。。。。。”
“够了，国主！你说的再多又有什么用？！！！天下人都已经认定了曾祖父是个叛徒了。你再怎么为他说话，也是没有用的。。。。。。”
“我说话或许没有用，但是有一个人，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谁敢反对？！只要他说晴贤公不是叛徒，那么天下还有谁敢说晴贤公的坏话呢？！”
“。。。。。。”
阿国两眼睁大了看着我。
“只要安土城的右府殿下下一道命令，为晴贤公平反的话，那么一切不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吗？”
“真的吗？但这会不会。。。。。。”
“不会有什么不妥的，”
我走上前去，将两只手搭在了阿国的肩膀上，这让后者有些不知所措。
“当初他足利将军赶出京都的时候，他就没在乎过天下人的非议，现在毛利家是他的死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重新扶起当年被毛利家打败过的敌人，我想，右府殿下一定很乐意做！
阿国，再过不久，你身上这么多年的枷锁就要被去除了。。。。。。从今以后。你就在也不需要隐藏自己的身份，为此蒙羞了，从此以后，你们家族的那些逝去的亡灵，就会换上另一种身份，青史留名了，唔。。。。。。”
“谢谢你，国主大人！！！”
我话还没有说完，阿国的娇躯就抱了上来。
呃。。。。。。不要热情好吗，我。。。。。。我还没准备好呢（贱人）。
不过很快，怀中的佳人就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大胆，赶忙又把我推开。
“阿国小姐，你们家族除了你之外还有别人吗？”
阿国的眼睛有些发红。
“没有了，我父亲是长房公的私生子，在石见国隐姓埋名生活，不过最后还是被人告发。。。。。。我们全家都被毛利家族杀光了，只有我因为在出云大社当巫女而得以幸免，不过我的手里有一本族谱，可以证明我的身份！”
“身份”这两个字所组成的词语还真是复杂。
阿国前一分钟还对自己的身份非常忌讳，但现在。。。。。。
“这就难办了，只有阿国小姐你的话，那我该怎么扶持陶氏家族呢？”
“陶氏？难道不是大内氏？”
“没那个必要，我对大内氏又没什么感觉。。。。。。对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阿国小姐。”
“嗯？”
阿国的心终于全都放了下来。
今天晚上，我给她的惊喜太大了。
“听喜多梨讲，有个女人在离开我之后经常对她的朋友谈起我，还经常说带有我名字的梦话，阿国小姐，你知道她是谁吗？”
“。。。。。。。”
。。。。。。。
“阿国，这是你的曾祖父晴贤公吗？”
我看着墓碑，如是问道，而阿国点了点头。
“是的，不过曾祖父的遗体并不在这里，这里面只有他当年穿过的衣服，只能算是个衣冠冢。”
“衣冠冢啊。。。。。。”
我对着它行了个礼————毕竟日本没有向坟墓跪拜的礼节，表现得太热情也不合适。
“因为曾祖父死的并不光彩，所以我连碑文都没有刻上去。。。。。。不过你现在看来，一切都会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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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勇你动动脑子好不好，要是人家真的想害我的话，直接在治病的时候给我一刀不就行了，还用得着。。。。。。”
“老爷，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这些年已经见过太多为了执行任务而不顾性命的忍者了，万一他们表面上是治病，实际上是下毒。。。。。。不过，幸好他们还是把老爷给治好了。。。。。。现在已经是午夜了，大夫们都已经休息了，老爷如果想传召的话。。。。。。”
“这个就不用了，当天亮的时候时候请他们过来一起吃早饭，然后再当面致谢好了。”
“是！”
“现在身体已经没事了，趁着现在四周都比较安静，我想到这附近去走走。”
“这不太好吧，老爷你身体刚刚好。。。。。。好好好，我们这就来准备，老爷你不要拿这种眼神来瞪我啊。。。。。。”
午夜的乡村，印象中已经有好多年没有来过了。
四周都静悄悄的，因为已经是秋末，这里不再能听见夏蝉的鸣叫声————不仅是夏蝉，别的虫叫我也不曾听见。
天有些冷，斋藤一把自己身上的羽织套到了我身上。
大家提着灯笼在黑夜之中穿行。
“什么人！”
一个组员突然大叫道。
随着他这一声厉喝。所有人都对着他所喝止的方向做出要拔剑的姿势。
“各位大人，是我。”
黑暗之中，所传出的声音，竟然是一个女子的。
大半夜的，她不害怕吗？
“哦，是阿国大夫啊。”
更让我意外的是，近藤勇竟然还认识她。
等等，大夫，该不会是说，为我之间的人，就是她吧？
这年头，大夫都已经被大名征用去做军医了，留在民间的实在是少数，而女大夫就更少了。。。。。。
一个看上去二十岁，容貌美丽到了我已经无法用文字来形容的女子，从黑暗之中走了过来。
她简直就是神留在人间的艺术品！
这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
“明智大人，好久不见。”
这是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呀哈？！我们以前认识吗？
前世的时候，我就经常用“好久不见”这种开头语来向美女搭讪，想不到今天，我竟然被一个美女给“反搭讪”了！
。。。。。。。
在来出云大社的路上，我得到了新的消息。
战局被逆转了。
首先是，因为月山富田城已经陷入空虚的状态，所以明智左马介在渡过宍道湖之后，一举将之攻克。
毛利辉元还来不及对此做出反应，又一个不好的消息传入了他的耳朵：
猴子开始进攻备后国了！
小早川隆景一个人感到有些吃不住！便向他的侄子发出了求援的信号。
开什么玩笑！一旦备后国失守了，那么自己的老家安艺国就完全处在织田家族的炮火之下了，这怎么得了？！
于是，毛利辉元和吉川元春一合计，觉得还是退兵比较好，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而且明智左马介手里还有一万多兵马，要是开战的话那又是一场恶战，这恐怕。。。。。。
于是，毛利军从出云国撤退得干干净净。
这场战争。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各自都有一万多人的伤亡，这还不算，毛利家方面。穗井田元清，天野隆重，吉川元长等武将战死，明智家方面，明智光春，斋藤利三，岛左近等人，也都用生命证明了各自对于主家的忠诚。
战争的惨烈让当时的出云人不寒而栗，即便是几十年后，一些年轻时参加过这场战争的老人，提起当初的情形，也是心有余悸。
因为这场战争是围绕月山富田城展开的，所以被称为“第三次月山富田城之战”，又因为其过于惨烈，而被称为“关西的长篠之战”。
最后的结果是，我胜利了，出云国终于成了我的领地了。
“唉。。。。。。”
我听到这个“喜讯”时。并没有太高兴，反而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场仗，我失去的实在是太多了。。。。。。之前我说过要让毛利家把血流尽，现在看来，似乎我自己也放了不少血啊。。。。。。这回那么多大人战死，本家的实力受到了很大的损失。。。。。。接下来一段时间之内，需要休养生息的我，恐怕都拿不出什么实力去主动进攻毛利家了。。。。。。”
。。。。。。
接下来一段时间之内，我都是在出云大社里面度过的。
家臣们很快就找上门来，这回由于众多家臣战死，以至于家族之中出现了不小的权力真空，不仅是我要重新做人事安排，家中的那些人也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往上爬。
历史上，明智家族有五位家臣因为权力最大，而被称为“明智五宿老”，经过了这么多次的变故，五宿老之中的斋藤利三和之前的沟尾庄兵卫都已经去世。
空出的两个位子由细川藤孝和松仓重政（右近）顶上，一文一武，非常合适。
不过话说回来，“五宿老”只是一个名义上的概念，有必要这么认真吗。。。。。。
明智光春死了，军师的位置我就交给了本多正信。
另外。我决定把本多正纯放出去，担任明智长安的副手。
上层的事情安排好了之后，我就大致上不管事了，家中的所有的事务全部交给五宿老代为执行好了，而我。。。。。。
现在想想看，这阵子真的是我担任家督以来最安逸的时光，整天就在大社里面听听歌，看看舞，喝喝酒————堕落吧，让我尽情的堕落吧。。。。。。
前世，我是在中国的深圳长大的，深圳是一座沿海城市，气候暖和，到了冬天也不会让人觉得冷，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也没怎么见过雪。
也许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对雪产生一种非常唯美的联想，总觉得它代表着世间的最纯洁————也多了亏去日本留学的时间比较早，我才没有看到什么叫做大雪封路，雪灾困人的场面。
再去日本之前，从小到大，每逢冬天，我总是盼望着天公作美，可以降下一场雪来，可惜在深圳住了十九年，我所见过的雪却是只有寥寥几场，大雪更是一场也没有见过————大概就是因为如此吧，所以每一次下雪对我而言，都是一场难忘又美好的经历。
西元1582年的12月25日。。。。。。嗯，没错，这一天正好是基督教世界的圣诞节。
不过基督教不论新教旧教，在出云国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所以我估摸着再过不久，“老朋友”帕斯托雷，就要再次找上我了。。。。。。嘿嘿，回头再敲一把竹杠，看看能不能搞块钻石过来^O^），这里是神道教的国家，佛家在这里也保有一定的势力。
不过有趣的是，虽然没有基督教的圣诞节，但这一天竟然是出云大社举办的冬日祭。
出云大社举办冬日祭。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以祈求来年庄稼丰收和男女姻缘美满而闻名遐尔————不过我觉得貌似第二个理由才是吸引年轻人参与的关键啊。
铺满雪的古老街道上为星星烛火所萦绕，为了感谢天神们创设人间，人们会进入出云大社前去参拜大物主神，天照大神等神明。
这场祭典之所以会和“姻缘”扯上关系，是因为到了这一天，就是家境再怎么贫穷的女子，也会换上干净美丽的衣服到社去参拜，而男人总是被女人所吸引，有女人相聚的地方，那肯定是所有男人都想去的，所以，就有许多男人，口头上说是来参拜，实际上就是来泡妞的。。。。。。
有女人有男人，几百年来，不知道有多少对夫妻是在这里相遇，相知，最后相爱的，于是慢慢的，这里就成了“恋爱圣地”了，而这一天，也成了出云国的“**节”了。
夜色之下，我看到不少青年男女来来往往，说说笑笑，非常的热闹。
天虽然有些冷，但大家的情绪却相当热烈。
“主。。。。。。老爷！”
可儿才藏很兴奋的朝我跑了过来，他的手里还拿着东西。
“老爷，给你！”
“这是什么东西？”
“新蒸好的白米糕，趁热赶紧吃吧。”
老实来讲，白米糕并不是什么高档的食物（历史上的丰臣猴子竟然还把它作为招待大明使节的美食，这不是把自己的土鳖样全都暴露出来了吗？），再加上没有放糖的缘故，所以吃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不过暖暖身子还是不错的。
“对了，你怎么会出来的，这几天你不是都和庆次郎那个蠢货一起打麻将吗？”
“别提了！”
提着这件事，我面前这个向来不怎么正经的家伙竟然变得很沮丧。
“短短半个时辰，我就输了十几圈，三两银子全打了水漂了，于是，我下定决心。。。。。。”
“输了这么多钱，你下定决心要戒赌了吗？”
这是好事啊，值得表扬。还真别说，赌徒如果不吃点亏，输个清光溜溜的话，是永远不会知道赌博的危害性的。
谁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说：
“戒赌？行！但如果不把输出去的钱全赢回来，就太让人不甘心了。。。。。我之所以出来，就是想在这冰天雪地中运动运动，换换运气。”
我重重的摔倒在地。
这个家伙，永远别指望能和他像个正常人一样沟通！
在身边的冲田总司和永仓新八（就是当年的那个雀斑仔）把我扶起来之后，我没生好气的对他吼道：
“那你这个滚蛋来找我干什么，我可不会教你们一群老油条任何赌术的！”
“不，我是想上街买些白米糕吃的，然后就遇到了老爷你。”
“白米糕？你没有吃晚饭吗？”
“不，晚饭我吃过了。但是。。。。。。打麻将的时候，好几次我都可以胡白板的，但是却总蹭不上牌，于是我就吃点和白板非常相像的白米糕，让我下一圈。。。。。。”
“白板？白米糕？是谁告诉你这两者之间还有这种联系的。。。。。。
好吧，我对你的行为已经无力吐槽了，只能说一句，地球人已经无法阻止你了，才藏。。。。。。”
“地球人？地球是什么东西？可以吃吗？”
“滚！！！”
在可儿才藏走了之后，我语气不太和善的对冲田总司和永仓新八说道：
“你能两个要是敢像他还有你们以前的教官前田庆次一样沉迷于赌博的话，我就砍了你们两个人的双手，其他的组员也是这样，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
这时候，我有看到一个熟人，不！不是熟人，那个家伙根本就是我的弟弟————明智十五郎光庆。
明智光庆现在被我任命为月山富田城的普请奉行，不过还没有正式去上任。
不过他现在正兴致勃勃的玩一种游戏————投环圈物。
各位读者大人，这种游戏，在城里面已经见不到了，不过在乡下，每逢赶庙会，地摊上都会有人摆出这种游戏，只要你的运气足够好，圈子刚好圈到了物品，那物品就是你的了（哎呀，真是怀念啊，小时候特别喜欢这种游戏，经常自己一个人玩。）。
地摊上摆的全都是小孩子喜欢的：米糕，甜饼，馒头，金平糖（呀哈？这玩意儿可不便宜啊，老板真有钱），还有小孩子玩的花鼓，假刀，纸花等等。
十五郎摩拳擦掌，看样子很兴奋。
“叔叔，加油啊！”
他身边围着一群小孩子，纷纷为他鼓劲加油，不过他却一点都不高兴。
“什么叔叔？！我才十六岁，叫我哥哥！”
哥哥？
我看的直乐，这个家伙是家里面最小的，家里人都喜欢那他来玩笑，就连浅雪也总是故意摸着他的头，叫他“小老弟”。。。。。。
我懂了，这个家伙要别人来叫他“哥哥”，纯粹是想找一些“大哥”的存在感的。
218
孩子们越来越兴奋。
米糕。。。。。。投中！
金平糖。。。。。。投中！
花鼓。。。。。。投中！
刀。。。。。？大人！救命啊！
十五郎还没有来得及投出即将圈中下一个目标的圆环，小摊的老板就给他跪了。
而且还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乞求道：
“大人你技术高明，我十分的佩服，可是。。。。。。求求你不要赶尽杀绝好吗？我还指望着赚几个小钱买口酒喝呢。。。。。。”
咦？怎么听上去，感觉这个人似乎还认识十五郎啊？
不过十五郎似乎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
我仔细一看，竟然是————
新选组局长·近藤勇！
这个家伙怎么会在这里？！而且竟然还是地摊的老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两位新选组组长。
冲田总司和永仓新八竟然也是一副“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的样子，看来这事他们也不怎么了解。
“你们局长放着正儿八经的武士不去当，却跑到大街上当小商贩，怎么？点头哈腰挣两个小钱的小老板比昂首挺胸拿俸禄的武士更舒服是吗？”
“这个。。。。。。我们也是第一次看到。”
冲田总司说道：
“局长今天轮休，他昨天跟我说今天要趁着冬日祭狠狠地干上一票。。。。。。我还以为他是要干什么呢，原来竟然就是。。。。。。”
永仓新八说道：
“老爷，要不要我去说他两句，这样做简直就是丟我们明智家族和新选组的脸！”
“这倒不用，你们看，他的钱包鼓鼓囊囊的，恐怕做这种小孩子的生意没少赚钱吧，你们都给他一点面子，不要戳穿他，不过呢。。。。。。今天晚上你们可以好好的敲他一笔酒钱了，他要是敢不给的话，你们就把他的事情给抖出去，嘿嘿嘿，怎么样啊。。。。。。”
不知怎么的，我的表情就变成了电视剧里面的那些奸臣丑角策划阴谋诡计时的样子了。
而他们两位也做出了跟我一模一样的表情。
“老爷，好主意啊。”
“想不到老爷你也挺坏的嘛。。。。。。”
“是啊，难怪前田大人说你是看上去忠厚老实，实际上肚子里的鬼主意比谁都多的男人。。。。。。”
“什么？！庆次郎那个混球就竟然敢这么说我，看来这个家伙是皮痒了！”
就当我要发飙的时候。
出云大社的大巫女喜多梨带着几个小女孩走到了我的面前。
“老爷，玩的开心吗？”
“开心，我当然开心了。。。。。。”
我如是说道。
此刻我终于搞明白了什么叫做“爱笑肉不笑”了，尽管脸上还保留着笑容，但是面部肌肉却在不断的chou动着，弄得那几个小女孩都挺害怕的，纷纷躲到喜多梨的后面
“国主大人好可怕。。。。。。”
事实上，我能高兴的起来吗？见到的两个人都快把我气糊涂了，还有一个正在打麻将的家伙，竟敢在背后说我的坏话，我一定。。。。。。
“呵呵，老爷看上去一点都不开心啊。”
“呃。。。。。。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就在我心烦意乱的时候，喜多梨突然说道：
“老爷，你跟阿国以前认识吗？”
“嗯？”
“你对阿国似乎比较熟悉啊，完全不像是第一次见面的样子，而且，这段时间老爷你下榻在我们出云大社这里，阿国总是一个人莫名前面的开心，但她总是在刻意躲着老爷你。。。。。。”
“躲着我。。。。。。”
好吧，我承认，在当年阿国离开我的时候，我确实心痛过一段时间，毕竟那是我在这个时代的初恋，但是，在丹后之战后，我慢慢回忆起了前世的种种经历。
两段记忆相连接起来之后，阿国就不再是初恋了，慢慢的，她的影子从我的心里淡去。
记得前世的时候写过一首诗（写诗？看来主角装逼的嗜好是从前世就养成的），其中有这么一句：
最后仍是最初的爱，初恋才是一生的挚爱！
不知道是我虚伪还是根本就不曾爱过她，很快的，“初恋”就被我遗忘了。
之后，我娶了织田信长的女儿，处理文政，到处打仗，收养女儿，得到儿子，成为家督，征战一方。。。。。。
我甚至都已经忘了当初那个让我一见钟情的女子，她的模样了！
那天晚上，尽管她的出现实在是令人惊艳，但是。。。。。。如果不是阿国自己把名字报出来，我恐怕还。。。。。。
与影视剧里面完全不一样，我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后，竟然也没有过多的表情变化，甚至我都想不出来该跟她说什么话。。。。。。
之后，我虽然在她的指引之下来到了出云大社进行身体上的修养，但是，我们对于彼此的态度却是非常陌生————她和我一样，也没有什么久别重逢的喜悦。
“老爷，你以前见过阿国吗？不然。。。。。。”
“见过，当初在京都。。。。。。”
我把当年发生过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喜多梨的嘴巴张的大大的。
“老爷，原来你就是当年救过阿国性命的那个武士啊。。。。。。”
“。。。。。。。”
“老爷，你知道吗？阿国曾经不止一次的跟我们说过你啊，她的样子很开心。。。。。。”
。。。。。。
“国主老爷。你怎么会来这里！”
距离出云大社以及繁华的街道约十分钟的路程，有一座墓园。
“阿国小姐，这个问题应该由我来问你，黑夜之中，一个女人跑到这种地方是很危险的，万一遇到了见色起意的坏人了怎么办？”
阿国就站在这里，看到我的到来。她感到万分的惊诧。
不过想想看，我刚才的问题真是幼稚。
再**的男人，也不至于大半夜跑到阴森森的墓地里去啊，试想一下，黑夜之中，墓地里站着一个女人。。。。。。再**的男人，也会被吓得阳痿掉！
“国主。。。。。。请不要过来！”
她用双臂遮住身前的墓碑。
“好了！阿国，你就不用再掩饰了，我都已经从喜多梨小姐那里知道了，晴贤公是很了不起的武将，我非常佩服他！”
阿国的身体像是触了电一样，剧烈颤抖起来。
“晴贤公让我这个后辈无比的仰慕，大内家族实际上从大内义兴公死了之后就开始衰落了，它之所以能够一直支撑下去。靠的不是胸无大志沉迷酒色的大内义隆公，而是晴贤公一个人的苦苦支撑。”
“可是，不是曾祖父动手杀死了义隆公吗？这是大逆不道的行为。就算曾祖父是为了大内家族，这也是不应该的！”
（是不是很意外啊？阿国的身份竟然是陶晴贤的曾孙女？！！！这个我敢打赌，之前能猜出来的人，不超过十个！）
“啊。。。。。。”
我出了一口气。
“这才是晴贤公真正了不起的地方啊！”
“啊哈？！”
阿国不知道我想说什么。
“一般都说‘忠君爱国’，也就是说，要先‘忠君’后‘爱国’，但是，晴贤公的器量却使他不会把‘忠君’放在第一位的，因为他真正效忠的是整个大内家族，而不是一步步把大内家族带入深渊的义隆公！”
“国主，请不要再说了。。。。。。”
“阿国小姐，你觉得晴贤公是个叛徒，那我想问你，既然是叛徒，那为什么不自立为主呢？弄个傀儡出来不是很麻烦吗？既然是叛徒，那为什么和主公决战的时候，竟然有两千多人都愿意倒戈相向，既然是叛徒。。。。。。”
“够了，国主！你说的再多又有什么用？！！！天下人都已经认定了曾祖父是个叛徒了。你再怎么为他说话，也是没有用的。。。。。。”
“我说话或许没有用，但是有一个人，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谁敢反对？！只要他说晴贤公不是叛徒，那么天下还有谁敢说晴贤公的坏话呢？！”
“。。。。。。”
阿国两眼睁大了看着我。
“只要安土城的右府殿下下一道命令，为晴贤公平反的话，那么一切不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吗？”
“真的吗？但这会不会。。。。。。”
“不会有什么不妥的，”
我走上前去，将两只手搭在了阿国的肩膀上，这让后者有些不知所措。
“当初他足利将军赶出京都的时候，他就没在乎过天下人的非议，现在毛利家是他的死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重新扶起当年被毛利家打败过的敌人，我想，右府殿下一定很乐意做！
阿国，再过不久，你身上这么多年的枷锁就要被去除了。。。。。。从今以后。你就在也不需要隐藏自己的身份，为此蒙羞了，从此以后，你们家族的那些逝去的亡灵，就会换上另一种身份，青史留名了，唔。。。。。。”
“谢谢你，国主大人！！！”
我话还没有说完，阿国的娇躯就抱了上来。
呃。。。。。。不要热情好吗，我。。。。。。我还没准备好呢（贱人）。
不过很快，怀中的佳人就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大胆，赶忙又把我推开。
“阿国小姐，你们家族除了你之外还有别人吗？”
阿国的眼睛有些发红。
“没有了，我父亲是长房公的私生子，在石见国隐姓埋名生活，不过最后还是被人告发。。。。。。我们全家都被毛利家族杀光了，只有我因为在出云大社当巫女而得以幸免，不过我的手里有一本族谱，可以证明我的身份！”
“身份”这两个字所组成的词语还真是复杂。
阿国前一分钟还对自己的身份非常忌讳，但现在。。。。。。
“这就难办了，只有阿国小姐你的话，那我该怎么扶持陶氏家族呢？”
“陶氏？难道不是大内氏？”
“没那个必要，我对大内氏又没什么感觉。。。。。。对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阿国小姐。”
“嗯？”
阿国的心终于全都放了下来。
今天晚上，我给她的惊喜太大了。
“听喜多梨讲，有个女人在离开我之后经常对她的朋友谈起我，还经常说带有我名字的梦话，阿国小姐，你知道她是谁吗？”
“。。。。。。。”
。。。。。。。
“阿国，这是你的曾祖父晴贤公吗？”
我看着墓碑，如是问道，而阿国点了点头。
“是的，不过曾祖父的遗体并不在这里，这里面只有他当年穿过的衣服，只能算是个衣冠冢。”
“衣冠冢啊。。。。。。”
我对着它行了个礼————毕竟日本没有向坟墓跪拜的礼节，表现得太热情也不合适。
“因为曾祖父死的并不光彩，所以我连碑文都没有刻上去。。。。。。不过你现在看来，一切都会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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