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小林芳雄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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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
048
“拜见主公（大殿）！”
小林父子面对着父亲，深深的施了一礼。
小林雄野与他刚刚战死的儿子——小林安右卫门正雄的样子差不多，只不过显得更加苍老，而面容也显得更加憔悴，大概是因为失去了儿子的缘故。
“藤次郎（小林雄野的通用名），这位就是你的小儿子？我不记得你有两个儿子啊？”
“回禀主公，这是小犬——桃法师芳雄，他本来是我远房的一个哥哥的儿子，前不久，我那个哥哥去世了，因为他们家境贫困，所以我就把他儿子认作义子，接到了自己身边抚养。”
“这样啊。。。。。。”明智光秀点点头，对着那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少年说道：“小林公子，你今年贵庚啊？”
“回禀大殿，小的十有七岁。”
“这样啊。。。。。。”明智光秀有些失望，这个年龄段的“名医”他还没见过，就算眼前这个少年敢动手治病，他还不一定放得下心呢。
“藤次郎，你的医术怎么样？”
“从明国流传过来的《黄得内经》，《千金翼方》等书等有过一点点钻研，但都只是浅尝辄止，说不上有多少心得。”
“什么！！！”明智光秀脸色变得铁青，虽然这个藤次郎表现得很“坦诚”，但这小子自己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还敢出来“献丑”，这不等于是在故意拿自己开玩笑吗？
“大殿息怒，”小林芳雄俯下身子，深深的向明智光秀施了一礼，“小子无能，在这些一般的医道上并无多少研究，不过小的学过一些特别的医术，定能治得好少主！”
“什么特别的医术？！”明智光秀的脸色仍然不是太好看。
“敢问大殿，少主生辰在何时？”
“嗯？。。。。。。”
被小林芳雄突然这么一问，明智光秀有点反应不过来，怎么好好的，又扯到自己儿子的生日上面了？
“大殿不记得了吗？那就让小的来回答吧，少主的生辰为永禄三年六月七日。。。。。。”
“嗯？！”
明智光秀开始时并没有说话，自己儿子的生日又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知道是永禄三年五月十九日。
但当这个少年报出另一个日期时，他的脸色却变了，不是因为这个少年说错了，恰恰相反，这个少年说得。。。。。。完全正确！
永禄三年的五月十九日，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桶狭间之战”发生，在那个不可思议的夜晚，织田信长击杀了今川义元，创造了千年难得一见的战争奇迹。
那时候，还在朝仓家郁郁不得志的自己，对此羡慕不已，也经常幻想有一天自己能以小博大，扭转乾坤。
而自己的儿子，明智小五郎，则是在“桶狭间之战”发生将近半个月后才出生，不过那个时候，为了显示自己的“理想抱负”，自己人为的改动了儿子的生日，将之提前了半个多月。
（作者吐槽一句，把生日定在那一夜的人大有人在，比如说大坂之阵的后藤基次）
多年之后，当小五郎元服时，主持仪式的织田信长问起了小五郎的生辰，自己就把改动后的日期报给他听。
桶狭间之战乃是织田信长一生中最得意的几件事之一，对于那一夜的种种细节，织田信长怎么会忘得掉呢？
他一听到这个日期，果然很高兴，当即就把名字中的“信”字赐给了小五郎。
不过话说回来，原来的那个日期，早就被知道的人并不多，也就明智光忠他们几个非常亲近的人知道，但即便是他们，也都淡忘得差不多了，也就自己和熙子还记得。
这个少年怎么会知道的呢？
“你说得很对。。。。。。”明智光秀看着小林芳雄，脸色很复杂，疑惑和不解充斥其中。
“我们再聊聊另一件事吧。。。。。。大殿，您的铁炮技艺，天下无双，称之为‘织田家第一铁炮达人’也丝毫不为过，对吧。”
面对如此赞美，明智光秀却并没有说话，也没有露出任何表情，只是用没有表情的脸，盯着小林芳雄，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事实上，论玩铁炮，整个织田家，确实没有人能比得过明智光秀，据“砖家叫兽”考证，长筱之战中，明智光秀正是织田军的铁炮总指挥。
“而大殿的铁炮技艺是在大友家学的，对吗？”
“。。。。。。”默认。
“大殿第一次接触铁炮时，还只有十几岁，就跟现在的少主差不多。。。。。。那时，斋藤山城守道三入道殿下，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将一支从石山町买来的铁炮交到了那时的大殿的手中，
道三入道殿下准备了三十个靶子，要求大殿在五十米开外，射击靶上的红心，结果三十个靶子，大殿打中了九个，因此得到了道三入道殿下的夸赞，并将那支铁炮赐给大殿。。。。。。”
“。。。。。。”
明智光秀虽然依旧没有说话，但他的内心却再也复发平静下来。
随着小林芳雄的描述，明智光秀仿佛回到了三十多年前一样，在那个午后，一心想栽培自己的姑父——斋藤道三，将那时刚刚在种子岛仿制成功不久，还算是稀罕货的铁炮交到了自己手里，自己虽然是第一次使用这种东西，却运用得相当熟练，仿佛是个老手一样，三十个靶子，打中九个，这是个相当不错的成绩（以那时的火绳枪的准度而言，能取得这个成绩确实很不容易）。。。。。。
三十多年了，一切早就物是人非了，道三殿下早就魂归西天，而那时在场的人，也基本上死得差不多了，只有自己一个，还活在世上。
不过这也是自己最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
这少年怎么会知道的，即便是她的父亲，那天也不在现场，而这个少年却仿佛亲眼看到一样，而他还不过十七岁，怎么会知道三十多年前的事，难道他是。。。。。。
“你到底是什么人？！”
明智光秀握紧了腰间的刀，眼中透着汹汹杀意，只要小林芳雄的回答“不大准确”的话，他就要拔出刀，血溅五步！
“呵呵呵，我当然还是效忠于您家臣的儿子——小林桃法师芳雄了。”
小林芳雄笑得很开心，很可爱，此时的他，很像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孩子。
“算了，唉~~~~”
明智光秀叹了口气，手放回原处。
“也罢，你说的都很正确。。。。。。既然你不想说，那么我也就不勉强了，只要你能将小五郎唤醒，就行了。。。。。。”
“大殿，小子有个请求。”
“尽管说吧。”
明智光秀嘴上说的轻松，眉毛却是一挑，深怕这个让自己都感到有点恐惧的“小鬼”，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小子的兄长战死了，小的希望能代替他的职位，侍奉明智家。”
“哦？？？”这只是个在普通不过的要求了，父终子及，兄终弟及，这是这个时代在正常不过的道理了。
不过明智光秀却认为，小林芳雄这么个“问题少年”不可能提这么简单的要求，他把目光转向了在一边，一直都没说话的小林雄野。
小林雄野的脸色没有任何不对，看来对于儿子的这个决定，他是在就知道的。
“好吧！”
“多谢大殿成全。”
。。。。。。
内室之中，我，也就是明智小五郎信光，正静静的躺在床上，看上去像是跟平常睡着了一样。
事实上，尽管穿越多年，可像现在这样，“睡”得这么踏实与安详，对我而言，还是第一次。
“大殿，请您退下，可以吗？”
“好的。”
尽管这个小林芳雄踢得找个要求实在是失礼，那又下属让作为上司的自己退下的道理呢？不过明智光秀并没有计较这个，很干净利落的就带着手下人离开了，顺某还把木门关上。
“真是像不到啊，我们会在这种时间，这种地点，这种条件下见面。。。。。。少主，让我把您唤醒吧。。。。。。”
小林芳雄从和服里取出一块小小的玉佩。
这玉佩明显是明国的制品，晶莹剔透，制作得相当精美，上面的花纹也是活灵活现。
小林芳雄小心翼翼的将它放到了我的额头上。
“少主啊~~~”
小林芳雄既像是在对着沉睡中的我说话，又像是自己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真是抱歉，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该叫您少主呢》还是叶夜先生呢？”
“您并非是无法回来，而是您根本就不想回来，更愿意将自己封闭在自己的虚幻梦境中啊。。。。。。不能这样啊，您是明智家未来的栋梁啊，我们大家都需要您啊。。。。。。”
“虽然说，人生的道路都是自己选择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和想法，我们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别人的头上。。。。。。但是，您的命运，从来都是自己选择的，是由命运自己来做决定的。。。。。。该是您的责任，是无论如何也躲不掉的。”
“您以前不是也跟我讲过吗，责任这东西，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它存在在世间万物常理中，每个人都有所要承担的责任，如果有一天，这份责任实在是躲不掉的时候，就应该勇敢的去承担下去啊。。。。。。”
“额~~~”
我开始动了，不停的扭动着身体，嘴里开始无意识的呻吟着，整个样子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一样。
小林芳雄将玉佩收了回来。
“好了！少主，您终于肯回来了！”
（这一章所留的伏笔似乎太多了点，以后会慢慢解释的。。。。。。求收藏，求推荐，我太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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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见主公（大殿）！”
小林父子面对着父亲，深深的施了一礼。
小林雄野与他刚刚战死的儿子——小林安右卫门正雄的样子差不多，只不过显得更加苍老，而面容也显得更加憔悴，大概是因为失去了儿子的缘故。
“藤次郎（小林雄野的通用名），这位就是你的小儿子？我不记得你有两个儿子啊？”
“回禀主公，这是小犬——桃法师芳雄，他本来是我远房的一个哥哥的儿子，前不久，我那个哥哥去世了，因为他们家境贫困，所以我就把他儿子认作义子，接到了自己身边抚养。”
“这样啊。。。。。。”明智光秀点点头，对着那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少年说道：“小林公子，你今年贵庚啊？”
“回禀大殿，小的十有七岁。”
“这样啊。。。。。。”明智光秀有些失望，这个年龄段的“名医”他还没见过，就算眼前这个少年敢动手治病，他还不一定放得下心呢。
“藤次郎，你的医术怎么样？”
“从明国流传过来的《黄得内经》，《千金翼方》等书等有过一点点钻研，但都只是浅尝辄止，说不上有多少心得。”
“什么！！！”明智光秀脸色变得铁青，虽然这个藤次郎表现得很“坦诚”，但这小子自己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还敢出来“献丑”，这不等于是在故意拿自己开玩笑吗？
“大殿息怒，”小林芳雄俯下身子，深深的向明智光秀施了一礼，“小子无能，在这些一般的医道上并无多少研究，不过小的学过一些特别的医术，定能治得好少主！”
“什么特别的医术？！”明智光秀的脸色仍然不是太好看。
“敢问大殿，少主生辰在何时？”
“嗯？。。。。。。”
被小林芳雄突然这么一问，明智光秀有点反应不过来，怎么好好的，又扯到自己儿子的生日上面了？
“大殿不记得了吗？那就让小的来回答吧，少主的生辰为永禄三年六月七日。。。。。。”
“嗯？！”
明智光秀开始时并没有说话，自己儿子的生日又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知道是永禄三年五月十九日。
但当这个少年报出另一个日期时，他的脸色却变了，不是因为这个少年说错了，恰恰相反，这个少年说得。。。。。。完全正确！
永禄三年的五月十九日，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桶狭间之战”发生，在那个不可思议的夜晚，织田信长击杀了今川义元，创造了千年难得一见的战争奇迹。
那时候，还在朝仓家郁郁不得志的自己，对此羡慕不已，也经常幻想有一天自己能以小博大，扭转乾坤。
而自己的儿子，明智小五郎，则是在“桶狭间之战”发生将近半个月后才出生，不过那个时候，为了显示自己的“理想抱负”，自己人为的改动了儿子的生日，将之提前了半个多月。
（作者吐槽一句，把生日定在那一夜的人大有人在，比如说大坂之阵的后藤基次）
多年之后，当小五郎元服时，主持仪式的织田信长问起了小五郎的生辰，自己就把改动后的日期报给他听。
桶狭间之战乃是织田信长一生中最得意的几件事之一，对于那一夜的种种细节，织田信长怎么会忘得掉呢？
他一听到这个日期，果然很高兴，当即就把名字中的“信”字赐给了小五郎。
不过话说回来，原来的那个日期，早就被知道的人并不多，也就明智光忠他们几个非常亲近的人知道，但即便是他们，也都淡忘得差不多了，也就自己和熙子还记得。
这个少年怎么会知道的呢？
“你说得很对。。。。。。”明智光秀看着小林芳雄，脸色很复杂，疑惑和不解充斥其中。
“我们再聊聊另一件事吧。。。。。。大殿，您的铁炮技艺，天下无双，称之为‘织田家第一铁炮达人’也丝毫不为过，对吧。”
面对如此赞美，明智光秀却并没有说话，也没有露出任何表情，只是用没有表情的脸，盯着小林芳雄，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事实上，论玩铁炮，整个织田家，确实没有人能比得过明智光秀，据“砖家叫兽”考证，长筱之战中，明智光秀正是织田军的铁炮总指挥。
“而大殿的铁炮技艺是在大友家学的，对吗？”
“。。。。。。”默认。
“大殿第一次接触铁炮时，还只有十几岁，就跟现在的少主差不多。。。。。。那时，斋藤山城守道三入道殿下，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将一支从石山町买来的铁炮交到了那时的大殿的手中，
道三入道殿下准备了三十个靶子，要求大殿在五十米开外，射击靶上的红心，结果三十个靶子，大殿打中了九个，因此得到了道三入道殿下的夸赞，并将那支铁炮赐给大殿。。。。。。”
“。。。。。。”
明智光秀虽然依旧没有说话，但他的内心却再也复发平静下来。
随着小林芳雄的描述，明智光秀仿佛回到了三十多年前一样，在那个午后，一心想栽培自己的姑父——斋藤道三，将那时刚刚在种子岛仿制成功不久，还算是稀罕货的铁炮交到了自己手里，自己虽然是第一次使用这种东西，却运用得相当熟练，仿佛是个老手一样，三十个靶子，打中九个，这是个相当不错的成绩（以那时的火绳枪的准度而言，能取得这个成绩确实很不容易）。。。。。。
三十多年了，一切早就物是人非了，道三殿下早就魂归西天，而那时在场的人，也基本上死得差不多了，只有自己一个，还活在世上。
不过这也是自己最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
这少年怎么会知道的，即便是她的父亲，那天也不在现场，而这个少年却仿佛亲眼看到一样，而他还不过十七岁，怎么会知道三十多年前的事，难道他是。。。。。。
“你到底是什么人？！”
明智光秀握紧了腰间的刀，眼中透着汹汹杀意，只要小林芳雄的回答“不大准确”的话，他就要拔出刀，血溅五步！
“呵呵呵，我当然还是效忠于您家臣的儿子——小林桃法师芳雄了。”
小林芳雄笑得很开心，很可爱，此时的他，很像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孩子。
“算了，唉~~~~”
明智光秀叹了口气，手放回原处。
“也罢，你说的都很正确。。。。。。既然你不想说，那么我也就不勉强了，只要你能将小五郎唤醒，就行了。。。。。。”
“大殿，小子有个请求。”
“尽管说吧。”
明智光秀嘴上说的轻松，眉毛却是一挑，深怕这个让自己都感到有点恐惧的“小鬼”，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小子的兄长战死了，小的希望能代替他的职位，侍奉明智家。”
“哦？？？”这只是个在普通不过的要求了，父终子及，兄终弟及，这是这个时代在正常不过的道理了。
不过明智光秀却认为，小林芳雄这么个“问题少年”不可能提这么简单的要求，他把目光转向了在一边，一直都没说话的小林雄野。
小林雄野的脸色没有任何不对，看来对于儿子的这个决定，他是在就知道的。
“好吧！”
“多谢大殿成全。”
。。。。。。
内室之中，我，也就是明智小五郎信光，正静静的躺在床上，看上去像是跟平常睡着了一样。
事实上，尽管穿越多年，可像现在这样，“睡”得这么踏实与安详，对我而言，还是第一次。
“大殿，请您退下，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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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个小林芳雄踢得找个要求实在是失礼，那又下属让作为上司的自己退下的道理呢？不过明智光秀并没有计较这个，很干净利落的就带着手下人离开了，顺某还把木门关上。
“真是像不到啊，我们会在这种时间，这种地点，这种条件下见面。。。。。。少主，让我把您唤醒吧。。。。。。”
小林芳雄从和服里取出一块小小的玉佩。
这玉佩明显是明国的制品，晶莹剔透，制作得相当精美，上面的花纹也是活灵活现。
小林芳雄小心翼翼的将它放到了我的额头上。
“少主啊~~~”
小林芳雄既像是在对着沉睡中的我说话，又像是自己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真是抱歉，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该叫您少主呢》还是叶夜先生呢？”
“您并非是无法回来，而是您根本就不想回来，更愿意将自己封闭在自己的虚幻梦境中啊。。。。。。不能这样啊，您是明智家未来的栋梁啊，我们大家都需要您啊。。。。。。”
“虽然说，人生的道路都是自己选择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和想法，我们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别人的头上。。。。。。但是，您的命运，从来都是自己选择的，是由命运自己来做决定的。。。。。。该是您的责任，是无论如何也躲不掉的。”
“您以前不是也跟我讲过吗，责任这东西，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它存在在世间万物常理中，每个人都有所要承担的责任，如果有一天，这份责任实在是躲不掉的时候，就应该勇敢的去承担下去啊。。。。。。”
“额~~~”
我开始动了，不停的扭动着身体，嘴里开始无意识的呻吟着，整个样子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一样。
小林芳雄将玉佩收了回来。
“好了！少主，您终于肯回来了！”
（这一章所留的伏笔似乎太多了点，以后会慢慢解释的。。。。。。求收藏，求推荐，我太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