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昌明坊，武珝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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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后，问，"小九，这也是格物？"
李治回答，"是的，父皇，这就是典型的格物，比如这硝石，它有用呢？遇到水，会怎么样呢？
我们就作试验，原来遇到水，能制出冰，那么，遇到火，会怎么样呢？原来是可以制造黑火~药。
于是，我们就要穷其理，硝石遇到水，为能制出冰呢？它又为能制出黑火~药？
当我们对这个理，研究透彻了，我们就能熟练地利用硝石了，所以，我才说我们的火~药监的黑火~药的配方是不精确的，这是我师父给我的，他们是经过无数次试验，才得到这三种物质的精确份量配比的。
所以，那个黑火~药的配比可是最高机密，父皇一定要掌握在可靠的人手里，别给胡人偷去了。"
李世民若有所思地道，"这下朕是彻底明白了，所谓的穷其理，就是要把一个物质研究彻底，然后利用它的许多特性，做更多的用途。朕明白了。
至于你那个黑火~药的配方，你放心，那个贞观雷那么利害，朕怎么能不妥善保管好它的配方。这就是国宝，万金不换！"
长孙皇后问，"稚奴，那我们就开冰块店铺。正好夏天快要到了。还有，你这个师父对你这么好，你有给他孝敬束脩没？"
"没，只是上次师父给我手表时，我把父皇赐的玉佩，给了他一块、让他出入皇宫方便些，他只向我要了几个铜钱，我给了他一小袋。"
"，你师父向你要铜钱？你只给一小袋，你怎么不多给他些呢？铜钱又不值钱，你一直就是小抠门。"
"母后，不是小九儿抠门，这不是以前没拿过这么多钱吗？
谁知道手表，怎么那么值钱？
我们也就觉得能卖多少是多少呢，萧家妹妹，比我狠，他说要三万贯呢，后来三哥李格与那东家讲价才降到一万二千贯。
师父说了，不要太多，他们是钱币收藏的，物以稀为贵，若是烂大街都是，就不值钱了。
师父说了，要我再给他搞一些我们金、银开元通宝，他说那叫宫廷版、金银开元，过几天他用银子跟我换！"
"行，我这有五十几枚金银开元，都给你。"长孙皇后说。
"我这也有几十枚。"高阳说。
长乐说话了，"稚奴，你命真好，始祖竟然给你找了一个这么好的师父。我这也有十几枚，回来都给你。"
"够了，够了，师父说最多一百枚、不能再多了，师父说过几天，他就给我组织大批新货，让我开杂货铺和医馆，到时给父皇、母后、每人都有礼物给你们。"
"哈哈，好哇，我要香脂！"长乐高兴地说。
"有！师父说有！比大唐任何一家做的都好！"
高阳说，"我要~~，我要~~，我还没想好，到时再给你要。"
"行，到时候去我杂货铺，只要货架上有的，随你挑、随你拿！"
李世民看着热烈讨论的儿女，其乐融融、感觉很惬意、很欣慰，这才应该是天家应有的家庭气氛嘛！
……
"小九爷，小桂子都打听清楚了！"
大明宫里狗腿太监小桂子，正汇报着最新动态，"前阵子应国公老公爷不幸病逝，之后国公府武元庆、武元爽就把武珝小姐母女逐出了国公府。"
武珝，即是武则天，其母亲杨氏，其实是老公爷续弦，武元庆、武元爽是老公爷亡妻相里氏所出。
"因为老公爷生前对武珝小姐极为喜爱，使得武元庆兄弟极为不满，在老公爷病逝之后，更是变本加厉，直接将武珝等人逐出了国公府。"
李治静静的听着，果然，武珝正在吃苦受难啊，师父果真能掐会算，不过，这不正是雪中送炭的好时机吗？
"武珝姑娘被赶出国公府后住到了哪里？打听到了吗？"李治问。
"小九爷，小的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打听到呢，武珝小姐和她娘住到了昌明坊。"
李治很是惊异："什么？住进了昌明坊？"
"是的，小九爷，小的初听也觉得不可思议，小的跑了一趟昌明坊确定过了，武珝小姐确实住进了昌明坊！"
昌明坊很破落，多是小商小贩甚至无业游民的聚集之地。
武珝好歹是国公府的小姐，国公府也不可能只有一座宅子。
虽然知道武珝被武元庆兄弟赶出了国公府，李治也以为是搬到了别的宅院去住了。
万万没想到，竟然是搬去了昌明坊。
难道国公府还在昌明坊有宅院？
不可能啊，堂堂国公府怎么可能在昌明坊买宅院？再说了，昌明坊也没好宅院。
"国公府还在昌明坊有宅院？"李治疑惑的问。
"没有，武珝小姐所住的房子是赁的。"
李治倒吸一口凉气，武珝母女这是窘迫到了程度，竟然去了昌明坊赁了个房子住着。
这还是国公府的小姐吗？
不说财产，就是老国公这些年给置办的头面首饰衣服也不可能沦落到这种地步啊！
只能说，武元庆兄弟这两个狗东西，太狠了！
好歹也是自己妹妹，竟然如此刻薄无情，怪不得师父说，后来武则天登上后位之后第一个收拾的就是自己兄弟。
所以，这得赶紧去预定了，可不能让父皇把俺的媳妇抢走了。
"带路，我去瞧瞧！"李治刚刚迈步蓦然又停了下来。
去账房取几根金条？
直接送金银似乎不妥，堂堂的武后，虽然现在还是一个小丫头，但一定是个傲骄的小姑娘。
"去，吩咐刘管家，绫罗绸缎各准备几匹，马上就天冷了，木炭也准备一车，上好的米粮等家用的准备一车，再准备些金银首饰……"
"小九爷，大手笔啊，不过，武珝小姐确实是美人胚子，小九爷这是雪中送炭，小九爷定会赢得美人归。"
李治黑线，赢得美人归？
把武则天收入房中？
那是当然了，但不是现在，现在只是去预定。
但即使是以后，也得当心了，不能让她骑到我头上、更不能给她有篡位的机会！
李治直接抬起小短腿，一脚踹了过去："胡思乱想？赶紧让管家去准备！"
二十几骑簇拥着几辆沉重的马车缓缓驶入了昌明坊，引起了不知道多少人的注意。
整个长安城里骑马的人并不鲜见，但是在昌明坊却十分罕见，因为这里住的都是穷苦人。
"小九爷，就是前面！"
果然是一座破败低矮的小院，只有区区三间房，和一个窄窄小小的院落。
让李治意外的是，院子门口还有几匹马。
是谁来看望武珝了？
李治走到院子刚刚下马就听到了里面不三不四的声音。
"你们这些贱胚肯定窝藏了我们国公府的东西！"
"我们出府的时候你都检查过了，我们除了一点随身的衣物，哪带着东西？"
"衣物？你们身上穿的都是我们国公府的！"
哐啷！
哐啷！
"武元庆，你住手！"
"你个贱婢！本公子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啪！
"你娘是贱货，你们也是贱货！玷污了我们国公府的血统！"
原本李治还打算依着礼节拜访，但是听着里面的动静实在不像话，李治径直迈着小短腿往里闯。
在哭哭啼啼的声音中，两个锦衣男子正带着下人往外走，手里还提着一包衣物。
李治的眼睛眯了起来，不用想这两人就是武珝的两个兄弟，武元庆和武远爽。
就在李治打量着武元庆和武元爽的时候，他们俩也在打量着李治。
一看李治的穿着就不像是普通人，他们俩眼中闪过狐疑，这个小孩是谁？
从这小孩的穿着看，怎么也不像是会来昌明坊的人！
"你是谁？"武元庆傲然问。
"把东西放下！"李治道。
"哈，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武元庆傲然道。
"猪狗不如的畜生？"李治道，既然毫不犹豫的站在了武珝的这边，那李治自然不会客气。
武元庆大怒："你说？你找死！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即将承袭应国公！"
武元爽也怒声道："你是不是武珝那贱人请来的帮手？我告诉你，这是我们应国公府的家事，识相的就少管！"
李治道："孤王还就管定了！"
武元庆和武元爽狐疑起来，明知道这是国公府的家事竟然还敢插手？
"你是谁？"武元庆谨慎的问。
"李治！"李治道。
人的名，树的影，听到李治这两个字，武元庆和武元爽的脸色立即变得凝重了起来。
李治，不说他的皇子身份，只说他的才华，这几天就名满长安，大才子啊！
"原来是晋王殿下，久闻晋王的大名，愚兄即将承袭应国公爵位，相见即是有缘，不如一起喝两杯？"武元庆挤出笑容笑言。
"对着你们的丑恶面孔，谁能喝的下酒？"李治道。
武元庆兄弟脸上刚刚挤出的笑容僵住了，这也太不给面子了！
武元庆冷哼道："这是我应国公府家事，父亲亡故，长兄如父，她们母女犯了错，我身为国公府的继承人，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就算说到朝堂上，理也在我！"
"所以，晋王殿下还是少管我们国公府的事！"在国公府这三个字上，武元庆特地加重语气。
说罢，武元庆就要错身而过。
李世民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后，问，"小九，这也是格物？"
李治回答，"是的，父皇，这就是典型的格物，比如这硝石，它有用呢？遇到水，会怎么样呢？
我们就作试验，原来遇到水，能制出冰，那么，遇到火，会怎么样呢？原来是可以制造黑火~药。
于是，我们就要穷其理，硝石遇到水，为能制出冰呢？它又为能制出黑火~药？
当我们对这个理，研究透彻了，我们就能熟练地利用硝石了，所以，我才说我们的火~药监的黑火~药的配方是不精确的，这是我师父给我的，他们是经过无数次试验，才得到这三种物质的精确份量配比的。
所以，那个黑火~药的配比可是最高机密，父皇一定要掌握在可靠的人手里，别给胡人偷去了。"
李世民若有所思地道，"这下朕是彻底明白了，所谓的穷其理，就是要把一个物质研究彻底，然后利用它的许多特性，做更多的用途。朕明白了。
至于你那个黑火~药的配方，你放心，那个贞观雷那么利害，朕怎么能不妥善保管好它的配方。这就是国宝，万金不换！"
长孙皇后问，"稚奴，那我们就开冰块店铺。正好夏天快要到了。还有，你这个师父对你这么好，你有给他孝敬束脩没？"
"没，只是上次师父给我手表时，我把父皇赐的玉佩，给了他一块、让他出入皇宫方便些，他只向我要了几个铜钱，我给了他一小袋。"
"，你师父向你要铜钱？你只给一小袋，你怎么不多给他些呢？铜钱又不值钱，你一直就是小抠门。"
"母后，不是小九儿抠门，这不是以前没拿过这么多钱吗？
谁知道手表，怎么那么值钱？
我们也就觉得能卖多少是多少呢，萧家妹妹，比我狠，他说要三万贯呢，后来三哥李格与那东家讲价才降到一万二千贯。
师父说了，不要太多，他们是钱币收藏的，物以稀为贵，若是烂大街都是，就不值钱了。
师父说了，要我再给他搞一些我们金、银开元通宝，他说那叫宫廷版、金银开元，过几天他用银子跟我换！"
"行，我这有五十几枚金银开元，都给你。"长孙皇后说。
"我这也有几十枚。"高阳说。
长乐说话了，"稚奴，你命真好，始祖竟然给你找了一个这么好的师父。我这也有十几枚，回来都给你。"
"够了，够了，师父说最多一百枚、不能再多了，师父说过几天，他就给我组织大批新货，让我开杂货铺和医馆，到时给父皇、母后、每人都有礼物给你们。"
"哈哈，好哇，我要香脂！"长乐高兴地说。
"有！师父说有！比大唐任何一家做的都好！"
高阳说，"我要~~，我要~~，我还没想好，到时再给你要。"
"行，到时候去我杂货铺，只要货架上有的，随你挑、随你拿！"
李世民看着热烈讨论的儿女，其乐融融、感觉很惬意、很欣慰，这才应该是天家应有的家庭气氛嘛！
……
"小九爷，小桂子都打听清楚了！"
大明宫里狗腿太监小桂子，正汇报着最新动态，"前阵子应国公老公爷不幸病逝，之后国公府武元庆、武元爽就把武珝小姐母女逐出了国公府。"
武珝，即是武则天，其母亲杨氏，其实是老公爷续弦，武元庆、武元爽是老公爷亡妻相里氏所出。
"因为老公爷生前对武珝小姐极为喜爱，使得武元庆兄弟极为不满，在老公爷病逝之后，更是变本加厉，直接将武珝等人逐出了国公府。"
李治静静的听着，果然，武珝正在吃苦受难啊，师父果真能掐会算，不过，这不正是雪中送炭的好时机吗？
"武珝姑娘被赶出国公府后住到了哪里？打听到了吗？"李治问。
"小九爷，小的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打听到呢，武珝小姐和她娘住到了昌明坊。"
李治很是惊异："什么？住进了昌明坊？"
"是的，小九爷，小的初听也觉得不可思议，小的跑了一趟昌明坊确定过了，武珝小姐确实住进了昌明坊！"
昌明坊很破落，多是小商小贩甚至无业游民的聚集之地。
武珝好歹是国公府的小姐，国公府也不可能只有一座宅子。
虽然知道武珝被武元庆兄弟赶出了国公府，李治也以为是搬到了别的宅院去住了。
万万没想到，竟然是搬去了昌明坊。
难道国公府还在昌明坊有宅院？
不可能啊，堂堂国公府怎么可能在昌明坊买宅院？再说了，昌明坊也没好宅院。
"国公府还在昌明坊有宅院？"李治疑惑的问。
"没有，武珝小姐所住的房子是赁的。"
李治倒吸一口凉气，武珝母女这是窘迫到了程度，竟然去了昌明坊赁了个房子住着。
这还是国公府的小姐吗？
不说财产，就是老国公这些年给置办的头面首饰衣服也不可能沦落到这种地步啊！
只能说，武元庆兄弟这两个狗东西，太狠了！
好歹也是自己妹妹，竟然如此刻薄无情，怪不得师父说，后来武则天登上后位之后第一个收拾的就是自己兄弟。
所以，这得赶紧去预定了，可不能让父皇把俺的媳妇抢走了。
"带路，我去瞧瞧！"李治刚刚迈步蓦然又停了下来。
去账房取几根金条？
直接送金银似乎不妥，堂堂的武后，虽然现在还是一个小丫头，但一定是个傲骄的小姑娘。
"去，吩咐刘管家，绫罗绸缎各准备几匹，马上就天冷了，木炭也准备一车，上好的米粮等家用的准备一车，再准备些金银首饰……"
"小九爷，大手笔啊，不过，武珝小姐确实是美人胚子，小九爷这是雪中送炭，小九爷定会赢得美人归。"
李治黑线，赢得美人归？
把武则天收入房中？
那是当然了，但不是现在，现在只是去预定。
但即使是以后，也得当心了，不能让她骑到我头上、更不能给她有篡位的机会！
李治直接抬起小短腿，一脚踹了过去："胡思乱想？赶紧让管家去准备！"
二十几骑簇拥着几辆沉重的马车缓缓驶入了昌明坊，引起了不知道多少人的注意。
整个长安城里骑马的人并不鲜见，但是在昌明坊却十分罕见，因为这里住的都是穷苦人。
"小九爷，就是前面！"
果然是一座破败低矮的小院，只有区区三间房，和一个窄窄小小的院落。
让李治意外的是，院子门口还有几匹马。
是谁来看望武珝了？
李治走到院子刚刚下马就听到了里面不三不四的声音。
"你们这些贱胚肯定窝藏了我们国公府的东西！"
"我们出府的时候你都检查过了，我们除了一点随身的衣物，哪带着东西？"
"衣物？你们身上穿的都是我们国公府的！"
哐啷！
哐啷！
"武元庆，你住手！"
"你个贱婢！本公子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啪！
"你娘是贱货，你们也是贱货！玷污了我们国公府的血统！"
原本李治还打算依着礼节拜访，但是听着里面的动静实在不像话，李治径直迈着小短腿往里闯。
在哭哭啼啼的声音中，两个锦衣男子正带着下人往外走，手里还提着一包衣物。
李治的眼睛眯了起来，不用想这两人就是武珝的两个兄弟，武元庆和武远爽。
就在李治打量着武元庆和武元爽的时候，他们俩也在打量着李治。
一看李治的穿着就不像是普通人，他们俩眼中闪过狐疑，这个小孩是谁？
从这小孩的穿着看，怎么也不像是会来昌明坊的人！
"你是谁？"武元庆傲然问。
"把东西放下！"李治道。
"哈，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武元庆傲然道。
"猪狗不如的畜生？"李治道，既然毫不犹豫的站在了武珝的这边，那李治自然不会客气。
武元庆大怒："你说？你找死！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即将承袭应国公！"
武元爽也怒声道："你是不是武珝那贱人请来的帮手？我告诉你，这是我们应国公府的家事，识相的就少管！"
李治道："孤王还就管定了！"
武元庆和武元爽狐疑起来，明知道这是国公府的家事竟然还敢插手？
"你是谁？"武元庆谨慎的问。
"李治！"李治道。
人的名，树的影，听到李治这两个字，武元庆和武元爽的脸色立即变得凝重了起来。
李治，不说他的皇子身份，只说他的才华，这几天就名满长安，大才子啊！
"原来是晋王殿下，久闻晋王的大名，愚兄即将承袭应国公爵位，相见即是有缘，不如一起喝两杯？"武元庆挤出笑容笑言。
"对着你们的丑恶面孔，谁能喝的下酒？"李治道。
武元庆兄弟脸上刚刚挤出的笑容僵住了，这也太不给面子了！
武元庆冷哼道："这是我应国公府家事，父亲亡故，长兄如父，她们母女犯了错，我身为国公府的继承人，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就算说到朝堂上，理也在我！"
"所以，晋王殿下还是少管我们国公府的事！"在国公府这三个字上，武元庆特地加重语气。
说罢，武元庆就要错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