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 除却巫山不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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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伟诚办公室中。
当那个熟悉的身影走进来的时候，安伟诚已经坐在茶几边泡上了一壶上等的龙井。
“来了？比我想象中的要快！你还是这么雷厉风行，昨天刚在鹏城嘚瑟了一天，今天就过来江沪兴师问罪来了？”安伟诚抬起头，微笑望着陈子安道。
“何罪之有？”
陈子安笑容灿烂无比，坐到了安伟诚的对面。
“尝尝，王星他老家茶园寄过来的。”安伟诚很是讲究的将茶壶中的差倒入了一个紫砂杯中，推到了陈子安的面前。
“那是得尝尝。”陈子安端起了茶杯，放在嘴边轻轻啄了一口，一股清香之感瞬间在喉咙中传荡开来。
“好茶！”陈子安不由赞叹道，“老安，你这品味，进步的很快啊！”
“好久没听你喊我老安了。”安伟诚也喝了一口茶，浅笑说道。几年过去了，他脸上的青春痘似乎少了不少，脸颊也变得瘦削了很多。
看来，胖子都是潜力股……
“安星集团怎么打算的？”陈子安继续品茶，目光落在茶杯之中，声音平静传来。
“现在集团多少人了？”
“600多人。”安伟诚笑了笑，“安星网那边，需要的地推人员比较多，这个你懂。”
“团购开始做了吗？”
“去年下半年上线了。”
“效果应该不错。不然你们也拿不到新一轮融资了。”陈子安道，“不过呢，团购这玩意，来的快，去的也不慢。门槛低，跟风的会很多，砸钱拼补贴，很容易变成资本的博弈。”
“多谢提醒。”安伟诚浅笑说道，“陈总，井九集团还打算做这块吗？”
陈子安摇了摇头，“暂时不会涉猎，最近要砸钱的地方太多了，生活服务O2O这两年必然会是市场热点，免不了一番搏杀。我短期内的精力不会放在上面。”
“网文呢？”
“网文业务和井九集团整个生态的关联很紧。”陈子安道，“这点你应该很清楚，所以，接下来的几年，网文板块是我重点发展方向之一。倒是你们安心集团，我建议专心做O2O就行了，网文现在不赚钱，好的商业模式也没摸索出来……”
“陈总是怕了？”安伟诚挑眉笑道。
“怕？怕什么？”
安伟诚眯眼说道。
“有竞争是件好事。”陈子安轻笑说道，“网文这个市场，就像是在荒原上织梦，作者在织梦，读者也在织梦。接下来的移动互联网时代，对网文界来说，会是一个新的挑战。”
“这么说来，你有计划了？”
“就算有，我也不可能告诉自己竞争对手，对吧，老安？”陈子安道。
“陈总，你这是心里还有气？”安伟诚无奈说道。
“多少还是有点。”陈子安感慨了一句道，“人各有志，我终究还是小瞧了你的雄心。”
“陈总是想说野心吧？”安伟诚沉声道，“互联网时代，变化日新月异，你让我们怎么办？不是感冒，不是小手术，而是植物人啊！”
“有多少人成为植物人了还能复苏过来？”他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有些颤抖，也有些激动。“我也想和你一起开疆拓土，可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能怎么办？”
“你是整个井九集团的主心骨。少了谁都不能少了你。”安伟诚摇了摇头，“这几年，虽然胖子他们还在勉力支撑，可谁心中有底能够撑多久？”
“蓉城团队，很多是你的同学，室友，校友，女朋友。可江沪这边呢？一年和你沟通不了几次，要说能有多深的感情。除了我，没人了！”安伟诚停顿了下道，“没人来告诉他们，明年该做什么？明年能做什么？”
“王星，这是他第三次创业！你不在，谁还能压得住他？章滔也差不多……”
“谁也不会觉得你能醒过来。”安伟诚说了很长时间，端起茶杯，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大口，“而没有你在的井九集团，留下还有什么意思？”
“知遇之恩在我们看来，已经还清了……一年过去了，我们几个合计了下，选择了自立门户。这就是你想要知道的……全部！”
陈子安点了点头，没有作声。
“在这个世界，大家都有自己的成长时区。”安伟诚接着说道，“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公平的时代，像我们这样的人，每个人都有一个有朝一日能够独自操盘的梦想。因为，你不在的时候，再也没有人能够让每一个人都心服口服。”
“老安，你的口才变好了。”陈子安突然咧嘴一笑，“很有煽动性，也很有说服力。”
“这几年，一波又一波的投资人见的太多了。一遍又一遍的讲故事，画大饼。”安伟诚笑道，“若是连自己都不能说服，还怎么去说服其他人？”
“还能回来吗？”陈子安忽然看着他道。
“回不来了。”对于陈子安这个问题，安伟诚并不感到意外。“你能接受我，胖子和小玉未必能。再说了，这两年拍板的事情干多了，都把自己当老板了。要再回去当打工人，难！”
“陈总，安星集团可能未必会有井九集团那么出色，但在生活服务O2O这个细分领域，我们的目标是华国第一！”
“希望你们能撑过这两年的乱局！”
“一定能！”安伟诚自信说道，“真如你所说，大浪淘沙，能留下来的，才是真金！”
……
两人整整聊一个下午，没有预想中的剑拔弩张，更像是两个老友在畅谈着未来的事业规划。
章滔出差，王星倒是在七楼，但他想了想，并没有上来。就像安伟诚所说，他和陈子安就是单纯的雇主关系，当初陈子安挖他过来，然后，他另谋高就，正常的商业人才流动。
“晚上没事吧？一起吃个饭？”见天色已晚，安伟诚笑了笑。
“不了，高师兄还在学院那边等我喝酒。”陈子安摆了摆手。
“随你。”
“下次，我把胖子一起叫过来，咱们三一起喝一杯。”陈子安笑道。
“随时恭候。”
安伟诚将陈子安送到了门口，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此时的安伟诚，眼睛里有更复杂的东西，是惘然，是叹息，或许还有几分淡淡的懊悔。
他有一种预感，未来一定会在团购这个业务上和陈子安再次产生交集。
只不过，那个时候，他们不再是盟友……
下了电梯，走出大厦的陈子安深深叹了口气，老安，成长的太快了！
“陈总！”
身后，一个有些熟悉的女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陈子安转头看去，一身灰色风衣的黄希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黄学霸，你还在原点中文？”
“嗯。”黄希点头，轻轻咬了咬嘴唇，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般，轻声说道，“晚上，我能和你吃个饭吗？”
陈子安微微一愣，长长睫毛下的那双眼睛变得明亮起来，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丝弧度，“当然可以，不过，你的地盘，你请客！”
两人吃饭的地方在江沪新区外滩边上的一家私房菜馆中，黄希定的包间位于最顶层，从落地窗往外望去，夜幕之下的外滩美景尽收眼底。
“有些浪费了。”
“美吗？”黄希望着窗外问道。
“很漂亮！和五年前看到的外滩景色相比，不可同日而语。”
“那就不浪费。”黄希笑容灿烂，她拿起了长条餐桌上的菜单，点起菜来，一边勾画一边自语道，“知道你忙，点几个本地的特色菜给你尝尝鲜！不用想着给我省钱，我去年刚升了财务经理，现在每个月能拿两万。”
“恭喜你了。”陈子安以茶代酒地敬了她一杯。
“谢谢你。”黄希礼貌回应道，“还得多亏你的建议，当初在迅意网维和原点中文，建议我选择了原点中文。”
“其实，算不上建议。”陈子安揉了揉鼻子，“当时，我也是有私心的。你快毕业的那个时候，我已经全资收购了原点中文，但你懂的，收购过来的公司，公司治理方面，存在很大的障碍。加上原点中文又在江沪，天高皇帝远的，没个熟悉的人盯着，我怕会出乱子。”
“你就打起了我的主意？”黄希美眉微扬道。
“咳咳。”陈子安干咳了几声，“原点中文当时已经是网文界的龙头，迅意网维注定会被我的井九网维打败。于公于私，你去原点中文都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见他一脸认真的样子，黄希有些想笑。
“不过，你这几年在原点中文里，从一个小小的会计助理，到现在的财务经理，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我可没帮忙。”陈子安继续正色道，“所以，你配得上一句恭喜！”
兴许是因为不是周末，今天的上菜速度特别的快。
“陈总，动筷子！不要客气！”黄希热情招呼道，“要…喝酒吗？”
“看样子这几年锻炼的不错。”陈子安笑道，“喝一点吧，不要太多。”
像这种男女之间的饭局，若是纯粹的吃饭聊天，多少会有些尴尬，多一瓶酒，能够缓解饭局中一些微妙的气氛。
“好。那就喝一小瓶红酒。”
……
“前几年，突然听说你出事成了植物人，还有点接受不了这个现实。”黄希将刚上来的红酒倒入了分酒器中，一边醒酒一边说道，“我一直在想，像陈总这样精明干练的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成了植物人了？”
“到后来，吴总和安总他们都说是真的！还有朱老，高师兄他们都在为你扼腕叹息。”
“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到来？还真说不准。”陈子安笑了笑，开始分酒。他往自己酒杯里倒了一大杯，在黄希杯子里倒上了一小杯。
“怎么？怕我又喝醉？”黄希笑着看着他道。
“少喝点，总是好的。”
“那你呢？我记得你也没多大酒量，一杯下肚，脸都会绯红。那次，还是我扶你回的酒店……”
黄希又想起了四年以前的那次聚会，扶着陈子安回酒店之后，自己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居然坐到了陈子安身上，献上了自己的初吻。
不过，他，应该还不知道吧？
只是，这些一想起来都会让她突然停住脚步调整呼吸的过往，会让她有时候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浮想联翩，那个晚上，是不是该再大胆一点？
美景，好酒，地方菜。
时间过的很快，快到黄希觉得自己好像只跟陈子安说了几句话，喝了几杯酒。
时钟却已经走到了十点。
“差不多了，别影响了你明天上班。我来结账。”陈子安站起身来，微微有些头晕，他的酒量确实不好，稍微几杯红酒感觉周身发热。
“不是说好我买单吗？”黄希俏丽的双颊上也泛起了一丝红晕，比起几年前刚毕业时候的青涩，现在的她，二十六岁的年纪，正是一个女孩最黄金的时候。
阳光，青春，妩媚，还夹杂着那么一丁点淡淡的忧伤。虽然比不上乔娅这般光彩夺目，可在原点中文网中，也算是无可争议的司花，这几年，向他表达爱意的男生不少。
可她都一一婉言拒绝。
在她心中，总觉得，只要那个人还没有结婚，就应该还有希望吧。
这种苦涩又伴着磕绊的未来距离她是这么远。
却又那么甜。
安伟诚办公室中。
当那个熟悉的身影走进来的时候，安伟诚已经坐在茶几边泡上了一壶上等的龙井。
“来了？比我想象中的要快！你还是这么雷厉风行，昨天刚在鹏城嘚瑟了一天，今天就过来江沪兴师问罪来了？”安伟诚抬起头，微笑望着陈子安道。
“何罪之有？”
陈子安笑容灿烂无比，坐到了安伟诚的对面。
“尝尝，王星他老家茶园寄过来的。”安伟诚很是讲究的将茶壶中的差倒入了一个紫砂杯中，推到了陈子安的面前。
“那是得尝尝。”陈子安端起了茶杯，放在嘴边轻轻啄了一口，一股清香之感瞬间在喉咙中传荡开来。
“好茶！”陈子安不由赞叹道，“老安，你这品味，进步的很快啊！”
“好久没听你喊我老安了。”安伟诚也喝了一口茶，浅笑说道。几年过去了，他脸上的青春痘似乎少了不少，脸颊也变得瘦削了很多。
看来，胖子都是潜力股……
“安星集团怎么打算的？”陈子安继续品茶，目光落在茶杯之中，声音平静传来。
“现在集团多少人了？”
“600多人。”安伟诚笑了笑，“安星网那边，需要的地推人员比较多，这个你懂。”
“团购开始做了吗？”
“去年下半年上线了。”
“效果应该不错。不然你们也拿不到新一轮融资了。”陈子安道，“不过呢，团购这玩意，来的快，去的也不慢。门槛低，跟风的会很多，砸钱拼补贴，很容易变成资本的博弈。”
“多谢提醒。”安伟诚浅笑说道，“陈总，井九集团还打算做这块吗？”
陈子安摇了摇头，“暂时不会涉猎，最近要砸钱的地方太多了，生活服务O2O这两年必然会是市场热点，免不了一番搏杀。我短期内的精力不会放在上面。”
“网文呢？”
“网文业务和井九集团整个生态的关联很紧。”陈子安道，“这点你应该很清楚，所以，接下来的几年，网文板块是我重点发展方向之一。倒是你们安心集团，我建议专心做O2O就行了，网文现在不赚钱，好的商业模式也没摸索出来……”
“陈总是怕了？”安伟诚挑眉笑道。
“怕？怕什么？”
安伟诚眯眼说道。
“有竞争是件好事。”陈子安轻笑说道，“网文这个市场，就像是在荒原上织梦，作者在织梦，读者也在织梦。接下来的移动互联网时代，对网文界来说，会是一个新的挑战。”
“这么说来，你有计划了？”
“就算有，我也不可能告诉自己竞争对手，对吧，老安？”陈子安道。
“陈总，你这是心里还有气？”安伟诚无奈说道。
“多少还是有点。”陈子安感慨了一句道，“人各有志，我终究还是小瞧了你的雄心。”
“陈总是想说野心吧？”安伟诚沉声道，“互联网时代，变化日新月异，你让我们怎么办？不是感冒，不是小手术，而是植物人啊！”
“有多少人成为植物人了还能复苏过来？”他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有些颤抖，也有些激动。“我也想和你一起开疆拓土，可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能怎么办？”
“你是整个井九集团的主心骨。少了谁都不能少了你。”安伟诚摇了摇头，“这几年，虽然胖子他们还在勉力支撑，可谁心中有底能够撑多久？”
“蓉城团队，很多是你的同学，室友，校友，女朋友。可江沪这边呢？一年和你沟通不了几次，要说能有多深的感情。除了我，没人了！”安伟诚停顿了下道，“没人来告诉他们，明年该做什么？明年能做什么？”
“王星，这是他第三次创业！你不在，谁还能压得住他？章滔也差不多……”
“谁也不会觉得你能醒过来。”安伟诚说了很长时间，端起茶杯，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大口，“而没有你在的井九集团，留下还有什么意思？”
“知遇之恩在我们看来，已经还清了……一年过去了，我们几个合计了下，选择了自立门户。这就是你想要知道的……全部！”
陈子安点了点头，没有作声。
“在这个世界，大家都有自己的成长时区。”安伟诚接着说道，“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公平的时代，像我们这样的人，每个人都有一个有朝一日能够独自操盘的梦想。因为，你不在的时候，再也没有人能够让每一个人都心服口服。”
“老安，你的口才变好了。”陈子安突然咧嘴一笑，“很有煽动性，也很有说服力。”
“这几年，一波又一波的投资人见的太多了。一遍又一遍的讲故事，画大饼。”安伟诚笑道，“若是连自己都不能说服，还怎么去说服其他人？”
“还能回来吗？”陈子安忽然看着他道。
“回不来了。”对于陈子安这个问题，安伟诚并不感到意外。“你能接受我，胖子和小玉未必能。再说了，这两年拍板的事情干多了，都把自己当老板了。要再回去当打工人，难！”
“陈总，安星集团可能未必会有井九集团那么出色，但在生活服务O2O这个细分领域，我们的目标是华国第一！”
“希望你们能撑过这两年的乱局！”
“一定能！”安伟诚自信说道，“真如你所说，大浪淘沙，能留下来的，才是真金！”
……
两人整整聊一个下午，没有预想中的剑拔弩张，更像是两个老友在畅谈着未来的事业规划。
章滔出差，王星倒是在七楼，但他想了想，并没有上来。就像安伟诚所说，他和陈子安就是单纯的雇主关系，当初陈子安挖他过来，然后，他另谋高就，正常的商业人才流动。
“晚上没事吧？一起吃个饭？”见天色已晚，安伟诚笑了笑。
“不了，高师兄还在学院那边等我喝酒。”陈子安摆了摆手。
“随你。”
“下次，我把胖子一起叫过来，咱们三一起喝一杯。”陈子安笑道。
“随时恭候。”
安伟诚将陈子安送到了门口，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此时的安伟诚，眼睛里有更复杂的东西，是惘然，是叹息，或许还有几分淡淡的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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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电梯，走出大厦的陈子安深深叹了口气，老安，成长的太快了！
“陈总！”
身后，一个有些熟悉的女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陈子安转头看去，一身灰色风衣的黄希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黄学霸，你还在原点中文？”
“嗯。”黄希点头，轻轻咬了咬嘴唇，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般，轻声说道，“晚上，我能和你吃个饭吗？”
陈子安微微一愣，长长睫毛下的那双眼睛变得明亮起来，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丝弧度，“当然可以，不过，你的地盘，你请客！”
两人吃饭的地方在江沪新区外滩边上的一家私房菜馆中，黄希定的包间位于最顶层，从落地窗往外望去，夜幕之下的外滩美景尽收眼底。
“有些浪费了。”
“美吗？”黄希望着窗外问道。
“很漂亮！和五年前看到的外滩景色相比，不可同日而语。”
“那就不浪费。”黄希笑容灿烂，她拿起了长条餐桌上的菜单，点起菜来，一边勾画一边自语道，“知道你忙，点几个本地的特色菜给你尝尝鲜！不用想着给我省钱，我去年刚升了财务经理，现在每个月能拿两万。”
“恭喜你了。”陈子安以茶代酒地敬了她一杯。
“谢谢你。”黄希礼貌回应道，“还得多亏你的建议，当初在迅意网维和原点中文，建议我选择了原点中文。”
“其实，算不上建议。”陈子安揉了揉鼻子，“当时，我也是有私心的。你快毕业的那个时候，我已经全资收购了原点中文，但你懂的，收购过来的公司，公司治理方面，存在很大的障碍。加上原点中文又在江沪，天高皇帝远的，没个熟悉的人盯着，我怕会出乱子。”
“你就打起了我的主意？”黄希美眉微扬道。
“咳咳。”陈子安干咳了几声，“原点中文当时已经是网文界的龙头，迅意网维注定会被我的井九网维打败。于公于私，你去原点中文都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见他一脸认真的样子，黄希有些想笑。
“不过，你这几年在原点中文里，从一个小小的会计助理，到现在的财务经理，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我可没帮忙。”陈子安继续正色道，“所以，你配得上一句恭喜！”
兴许是因为不是周末，今天的上菜速度特别的快。
“陈总，动筷子！不要客气！”黄希热情招呼道，“要…喝酒吗？”
“看样子这几年锻炼的不错。”陈子安笑道，“喝一点吧，不要太多。”
像这种男女之间的饭局，若是纯粹的吃饭聊天，多少会有些尴尬，多一瓶酒，能够缓解饭局中一些微妙的气氛。
“好。那就喝一小瓶红酒。”
……
“前几年，突然听说你出事成了植物人，还有点接受不了这个现实。”黄希将刚上来的红酒倒入了分酒器中，一边醒酒一边说道，“我一直在想，像陈总这样精明干练的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成了植物人了？”
“到后来，吴总和安总他们都说是真的！还有朱老，高师兄他们都在为你扼腕叹息。”
“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到来？还真说不准。”陈子安笑了笑，开始分酒。他往自己酒杯里倒了一大杯，在黄希杯子里倒上了一小杯。
“怎么？怕我又喝醉？”黄希笑着看着他道。
“少喝点，总是好的。”
“那你呢？我记得你也没多大酒量，一杯下肚，脸都会绯红。那次，还是我扶你回的酒店……”
黄希又想起了四年以前的那次聚会，扶着陈子安回酒店之后，自己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居然坐到了陈子安身上，献上了自己的初吻。
不过，他，应该还不知道吧？
只是，这些一想起来都会让她突然停住脚步调整呼吸的过往，会让她有时候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浮想联翩，那个晚上，是不是该再大胆一点？
美景，好酒，地方菜。
时间过的很快，快到黄希觉得自己好像只跟陈子安说了几句话，喝了几杯酒。
时钟却已经走到了十点。
“差不多了，别影响了你明天上班。我来结账。”陈子安站起身来，微微有些头晕，他的酒量确实不好，稍微几杯红酒感觉周身发热。
“不是说好我买单吗？”黄希俏丽的双颊上也泛起了一丝红晕，比起几年前刚毕业时候的青涩，现在的她，二十六岁的年纪，正是一个女孩最黄金的时候。
阳光，青春，妩媚，还夹杂着那么一丁点淡淡的忧伤。虽然比不上乔娅这般光彩夺目，可在原点中文网中，也算是无可争议的司花，这几年，向他表达爱意的男生不少。
可她都一一婉言拒绝。
在她心中，总觉得，只要那个人还没有结婚，就应该还有希望吧。
这种苦涩又伴着磕绊的未来距离她是这么远。
却又那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