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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坐怀 速度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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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淮与沉吟片刻:“如果我说它是被电脑带坏的,你愿不愿意相信?”

    杜明茶:“应该不愿意信。”

    “好吧,”沈淮与面色如常,“那就是被乐乐带坏的。”

    “乐乐还在上小学耶,”杜明茶脱口而出,“您老编谎话都不考虑一下实际情况的吗?”

    “这的确就是事实,”沈淮与笑了,“不然呢?你认为会是谁教的?”

    他的眼神温和,正直。

    杜明茶:“……”

    她当然不可能直白地说出“你很可疑”这种话,微微侧过脸:“我不在乎。”

    ……才怪。

    这种听起来像是在床上、沙发上、飘窗上、书桌上进行双人射击运动才会说出来的话究竟是什么情况啊。

    “只看到智齿冒了个小尖尖,”沈淮与说,“很可惜,我并不是牙医,爱莫能助,早些去医院看看。”

    杜明茶捂着脸颊,牙齿不痛,只是脸颊发热,却想到另一种情况:“帝都拔牙会不会很贵?”

    如果很贵的话,她可以等到寒假回家时再拔。

    沈淮与被她这个问题问住,愣了一下。

    杜明茶没有掩盖自己的经济状况,仔细地计算:“拔智齿的话,一般的县级医院的技术都很好。我爸妈年初帮我缴纳了医保费用——”

    “大学生也有医保,可以报销,”沈淮与打断她,“拔智齿应该能报销百分之七十以上,花不了太多钱。”

    杜明茶捂着脸颊:“是吗?”

    “牙齿的事不能拖,”沈淮与皱眉,看她的目光如同看一个不懂事的熊孩子,“不怕疼?”

    不得不说,沈淮与板起脸训人时还挺让人害怕。

    像是下一秒就会把她拽过去按在腿上打一顿屁股。

    刻在DNA中对老师的恐惧感油然而生,杜明茶往后挪挪步子,老老实实回答:“等元旦过后就去拔。”

    沈淮与的手机在这时候响起。

    他并没有避讳杜明茶,接通:“岁和,嗯,我已经和玉棋说好了。”

    杜明茶听不清楚那边的声音,只隐约听见说了些“婚纱”还是“白纱”类的话,沈淮与垂眼,笑了一下:“放宽心,肯定会让你的小宝贝满意。”

    “嗯,”沈淮与说,“好,八点见。”

    后面的话杜明茶没有再听,时间不多了,她悄悄退出去,收拾好自己的小书包。

    按照约定的时间,搭乘地铁去君白酒店。

    宿舍群里还在聊。

    姜舒华:「我晚餐只吃了一点点面」

    姜舒华:「不信这次穿裙子还会有小肚子」

    霍为君:「怎么这次导员这么看重比赛?都舍得下血本拨钱给你们请专业老师了,以前不挺佛的吗?」

    赵芯见:「还不是和俄语学院的导员打赌,输了的人要包对方一个月的早餐」

    ……

    杜明茶看了半天消息,也终于明白了。

    每次元旦晚会结束后都会在公众号弄个最佳节目投票,按照票数高低往下分,前五名都有锦旗和小红花奖励。

    法语学院和俄语学院一直属于相爱相杀的那种,两个导员也是,虽然一男一女,但总能在各种事情上激情抬杠。

    包括不仅限于之前的运动会,主持人大赛,以及这次的元旦晚会。

    为了能激励学生,导员不仅一改先例向教导主任申请给参与者加学分,还许诺,得奖后还有丰厚奖励。

    训练上,更是按照每人身材,自掏腰包定制了舞衣,请专业老师来培训指导——

    这也是想找杜明茶顶替晓雪学姐的原因。

    意外受伤的学姐身材过于纤细,只有杜明茶能穿上她的舞衣。

    姜舒华也是跳舞的人之一。

    等到了酒店,还没来得及和舍友说话,一群人先被严厉的老师从头到尾指导一遍:“节奏卡的不对!重来!力度!力度啊!想象你们是埃及艳后,是女王,给我拿出目空一切的气势来!”

    马不停蹄地操练了近一个小时,专业的舞蹈老师才让人稍稍休息。

    杜明茶坐在木质地板上,小口小口地喝着水。

    姜舒华气喘吁吁,坐在她旁侧,叹气:“给我们定的舞服一色的埃及风,我原本以为咱们要跳什么‘法老的宠妃’呢,没想到定位竟然是女王了。”

    这次邓斯玉负责演唱,法语歌曲《ChristopheMaé》,剩下的人都是伴舞。

    严格来讲,舞服并不是所谓的“埃及风”,只是定做了亮闪闪有漂亮铃铛的裹胸和灯笼裙,配着金色的定制臂环和腿环,的确有那么点异域风的意味。

    杜明茶说:“做女王比做宠妃好多了啊,女王可以随便包一堆男宠,不用看男人眼色,多香啊。”

    姜舒华肃然起敬:“看不出来啊,明茶,志向远大。”

    说到这里,她又皱眉:“你看到了吗?刚刚我们穿裙子去卫生间的时候,还有个男的,就站在门口色眯眯的望……还对你吹了口哨。真恶心。”

    姜舒华忍不住,做了个呕吐的动作。

    谈话到这里,邓斯玉穿过休息的人群,看着杜明茶,眼睛闪闪:“可以借一步聊聊吗?”

    她是歌手,穿的衣服和她们也不同,白色的曳地礼裙,有股圣洁高傲的美。

    杜明茶将杯子拧好,放在脚边,站起来。

    一直走到避开人群的角落中,邓斯玉才给杜明茶递了张房卡:“……爸爸让我今晚务必骗你去这个房间。”

    杜明茶没接,只看着那张房卡:“什么意思?”

    邓边德又在搞什么鬼?

    邓斯玉垂眼,苦笑:“对不起啊明茶,我也没有办法。你知道,我……我本身就是他们收养的,很多事情上都做不了主。”

    她捏着房卡的手指做了美甲,甲片上的钻石在灯下折射出清亮的光辉。

    邓斯玉低头,看着木质地板的纹路:“从小到大,我所有的吃穿住行都是爸爸供给,包括现在的学费、生活费。我不能违背他的命令……但是,今天不一样。”

    她看着杜明茶:“爸爸想让你和沈少寒拉近关系,他想要你嫁到沈家。他正在往这边赶来,就订在你手中房卡的隔壁。计划里,他先哄你进房间,再打电话叫沈少寒过来。等你们俩单独谈话时,就打电话举报嫖|娼。”

    杜明茶逐渐明白了:“他想把事情闹大?”

    “嗯,”邓斯玉说,“等警察来了,他们会找人假装围观群众拍一些视频,想方设法散播出去——”

    杜明茶知道了。

    一旦这些视频播出去,肯定会起什么“帝都富N代放|荡夜生活”之类的标题。

    说到这里,邓斯玉咬咬唇:“到时候,就算是为了平息舆论压力,爷爷和沈既南也会商量着澄清,澄清你和沈少寒是情侣……”

    这么一来,说不定邓老先生就不得不默许他们两个人交往。

    对沈少寒而言,这种事情对名誉的损伤并不重;可对杜明茶来说,就严重多了。

    社会舆论对女性总是多一份恶意。

    “我实在没办法,”邓斯玉说,“如果我不帮他做事,他就打我……”

    她打了个哆嗦,将自己的裙摆往上提了提,眼睛含着泪,给杜明茶看自己腿上的淤痕,声音轻到不自然地发颤:“你拿着房卡,随你怎么处置……但别和爸爸说,好吗?”

    杜明茶接过房卡。

    她说:“好。”

    “我也悄悄给沈少寒打了电话,”邓斯玉说,“他说了,今晚不会再过来——”

    杜明茶问:“他虐待你,你没想过要报警吗?”

    邓斯玉迷茫地看她:“为什么要报警?报警后,万一爸爸弃养我了呢?我的学费,生活费……就都没有着落了。”

    她的耳垂上,刻着celine标、经典星球造型的耳坠轻轻摇晃。

    这样一副耳饰,价格比一学年的学费还要高。

    杜明茶顿了顿,没再多说。

    每个人有自己的选择。

    杜明茶手中仍拿着房卡。

    虽然父亲一直教导她要宽容仁爱,可惜杜明茶并没有遗传到这点,她从小就知道以牙还牙,以怨报怨。

    可以选择不在意,但更不能吃亏。

    听邓斯玉的话,沈少寒应该不会来。

    杜明茶低头看着手中的房卡,沉思一阵,有了主意。

    邓边德接到邓斯玉电话的时候,刚刚在大厅前拿到房卡。

    这事办的不光彩,他心虚,直接拒绝了服务人员的带路。

    房卡被装在邀请函模样的函套中,拿着房卡的手有些抖,邓边德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踏入电梯中。

    杜明茶必须得嫁给沈少寒。

    邓老先生至今迟迟未立遗嘱,也握住大权不肯放,邓边德早就看穿他的心思,多半是想着将来留家产给杜明茶。

    先前邓边德和他母亲故意在老人家耳边吹耳边风,话里话外都是杜婉玲间接害死邓扶林,想要离间他与杜明茶的感情。

    谁知道这才过去多久,邓老先生仍旧巴巴地往杜明茶学校里跑了。

    甚至开始不在意她与杜婉玲相似的长相。

    邓边德只能孤注一掷,想方设法早早地将杜明茶嫁出去,最好还是个有些权势的家庭——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假如嫁到这种家庭中,邓老先生顶多给她些嫁妆补偿,难道还会将全副身家都留给她?

    沈少寒是个再好不过的人选。

    背靠着沈二爷,但沈既南又不怎么像话,属于那种背靠大树好乘凉的家庭。

    况且清晨时分,沈少寒亲口允诺,只要杜明茶同意与他交往,他也会说服长辈,给予邓边德更多利益……

    这样想着,楼层到了。

    邓边德迈步出电梯,冷不丁和人撞了下,那人手里的书包掉落,东西噼里啪啦散落一地,连带着邓边德手里的房卡也撞到跌落。

    邓边德刚要骂,看清人后,大吃一惊:“明茶?”

    明茶在舞蹈服外套件黑色的羽绒服,她正低头捡着书包里的东西,不冷不热地叫了声:“德叔。”

    邓边德惊诧:“你不是——”

    杜明茶低头整理着羽绒服:“跳累了,下来买瓶水喝。”

    邓边德心里有鬼,只焦急地在地上找着被撞掉的房卡。

    等杜明茶慢吞吞将东西都装好后,才终于看到地上躺着的邀请函及房卡,匆匆捡起来。

    怕被她看到房间号码,邓边德笑着打了两句哈哈,加快步伐离开。

    杜明茶拿着调包的房卡,重新上了电梯,往练舞室去。

    沈少寒的短信在这个时候发送过来。

    蠢货:「如果邓斯玉给你房卡,千万别去」

    蠢货:「如果没给,就当我没说」

    叮。

    到了。

    从电梯到走廊大约五米,先前姜舒华口中色眯眯的中年男人,正依靠在包厢门口,冲着杜明茶吹了声口哨:“丫头,去哪儿啊?”

    声音依稀有醉意。

    杜明茶朝他笑了一下:“你猜呢?”

    一笑让那人晃了神,他愣住了,直起身体,只见杜明茶已经离开了。

    她走过的地方,只剩下一张房卡,孤零零地掉在地板上,边缘闪着诱人的光芒。

    中年男人四下逡巡,发觉无人注意到,立刻走过去,眼冒精光地捡起房卡,捏在手中。

    他信心满满,暗暗想。

    这个小丫头已经被自己的男人味给征服了。

    她一定想要从他这里得到点什么。

    训练结束后,杜明茶和同学分批下了电梯。

    在停到邓边德入住的那一层时,电梯口打开,杜明茶清晰地看到邓边德衣衫不整、脑门上顶着牙印,他身边站了个同样凌乱不堪、肿了只眼的男人。

    邓边德正面红耳赤地朝警察解释:“警察同志,我真的没有嫖|娼啊,我怎么可能会嫖男人……”

    身侧聚了不少看热闹、以及受邓边德购买、特意跑来拍摄的营销号,虽然站的远,仍旧录的火热朝天。

    邓边德急的脸都红了,他嘴唇被咬破,恨不得拍大腿,又羞又怒:“真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的进来就又扑又咬……”

    电梯门缓缓合上。

    杜明茶往后站了站,隐藏在人群中,忍俊不禁。

    活该。

    电梯到了一楼,穿过某包间时,门大开,杜明茶无意间窥见里面有熟悉身影,愣住。

    沈淮与、沈岁和与另一个高挑的陌生男人。

    几个人都站在门口,似是谈话结束,正准备离开。

    沈淮与只露了个侧面。

    姜舒华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眼,定住,忽而激动到握紧杜明茶的手:“卧槽,江玉棋耶。”

    杜明茶问:“江玉棋?”

    姜舒华拉着杜明茶往侧边走了几步,压低声音:“一个超火超贵的婚纱设计师,不过偶尔也做做定制礼服……还记得你上次主持人大赛时借来的礼服吗?都是江玉棋的手笔。”

    杜明茶愣了下。

    超火超贵?

    那……淮老师一定花了不少钱吧。

    她后期想要将租衣服的钱还给沈淮与,但他只象征性地收取了两百块。

    两百块,肯定不够的。

    沉思间,姜舒华已经拉着杜明茶偷偷走开,她仍旧沉浸在见到名人的喜悦中:“值了值了,这趟值了。”

    姜舒华激动不已,实在压不下,跑去自动售卖机买冰饮料。

    杜明茶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等她。

    刚等一阵,只听见邓边德妻子一声尖叫:“杜明茶!是不是你搞的鬼???”

    杜明茶抬头看,只见婶婶气势汹汹地跑过来,脸沉的如冰。

    大概是刚刚赶来,她连墨镜都没摘,一副恨不得要吃了她的模样。

    人不能和疯子缠斗。

    杜明茶果断转身,下意识朝沈淮与所在的包间方向跑。

    婶婶踩着近八厘米的高跟鞋,跑不快,嘴里还在骂骂咧咧:“你个小贱人,和你那个贱皮子……”

    走廊很长,她的声音停在转角处。

    方才的房间门仍旧半开,杜明茶经过时,看到沈淮与独自一人,站在门侧,朝她笑了笑。

    沈淮与抬眼看她:“有人追你?”

    “来不及解释了,”杜明茶大喘气,脱下笨拙羽绒服,和包一起放在椅子上,四处寻找可以暂时躲避的地方,“您能让我先躲躲吗?”

    她仔细打开橱柜,遗憾地发现里面摆满了餐具,即使脱掉羽绒服,也完全容纳不下她的身体。

    杜明茶也没有注意到,随着她的俯身,裙子开衩处松开,露出雪白的大腿,以及开衩边缘、束缚在大腿之上的金色腿环。

    灿烂辉煌,将她肌肤压出轻微红色的痕迹。

    惹人怜爱,同样惹得人……想要去摧毁。

    脖子上、手腕上的小铃铛叮铃铃地响,杜明茶刚刚合上橱柜的门,带着金色臂环、手链的右手忽然被人捏住,拎起来。

    她只来得及发出沉闷错愕的一声嗯,纤细的腰肢被大手揽住。

    整个人都落在沈淮与掌中,他轻松将杜明茶拽到自己怀中。

    沈淮与坐在椅子上,杜明茶坐在他的腿上。

    舞裙松散开,他的西装裤一丝不苟,而她裙角凌乱,雪白的大腿压在他的西装裤上。

    她怔怔与他对视:“您想做什么?”

    “不是说要我帮你藏起来么?”沈淮与说,“看过电影吗?过来,假装我女伴。”

    杜明茶迅速理解。

    就像小时候看过的港片大片小黄片一样,在被人追杀的时候,孤男寡女可以通过假装亲吻、拥抱、酱酱酿酿来躲避警察追捕。

    她已经脱掉羽绒服,如今穿着的是极为浮夸的舞服。

    只要背对着门,就算婶婶闯进来,也认不出她。

    生涩地伸手搂住沈淮与的脖颈,杜明茶不敢过多触碰他,只悄悄将脸贴在他胸膛处。

    他的身体好暖和。

    耳侧只听见沈淮与叹息,指点:“腰往下,往我身上再贴近些,脸靠过来。”

    唯恐亵渎他的杜明茶终于稍稍放心,她伸出罪恶的爪子,谨慎贴近他坚实的背部,心跳怦怦怦,强自镇定:“是这样吗?”

    沈淮与按着杜明茶的后脑勺,要她整个人都抱住自己,冷静:“就这样,很好,再抱紧些。”

    杜明茶心里面像偷偷打翻柠檬水,咕咕噜噜冒着酸酸的水泡:“您怎么这么熟练啊。”

    “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沈淮与淡淡开口,“你连猪跑也没看过?”

    他的手指移到杜明茶大腿上的金属腿环上,垂下眼睫,指尖在有着她温度的金属边缘描摹。

    “谁说的?”杜明茶不服气,她竭力回想起电影中的情景,放软身体,嘴唇贴到他耳侧,闻到他身上好闻的草木气,极力证明,“猪跑不就这样?”

    正展示着阅览成果,沈淮与忽而一手按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按住她套在大腿上的金属腿环。

    手指掐着肌肤,按出小小的痕迹、凹窝。

    “别乱动,”沈淮与沉声说,“你这猪跑速度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