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真的找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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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总。”
会议室正在开会，而且两边律师也都在，开始对细节准备签合同。
就在这时董影突然推门进来，一脸严肃的模样。
几人都看过去，齐新勇皱眉：“扔个东西扔那么久？！”
项总也指指一边：“坐吧。”
随即继续和苏庆一头挨着头谈论项目合作。但是董影没理会，直接走到项总面前将刚刚韩错丢掉的项目策划放在他面前。
“项总，我建议您看看这个项目策划。”
项总目光冰冷看着她，齐新勇目光很不友好：“董影，早看出你和那个新锐的林璇关系不错，一直挺照顾的。口红怎么回事？”
本来还研究之后签约结束这个项目敲定，他找几个小兄弟去教训那个新锐编剧一顿。开玩笑阜洋不是沿海大城市，但反而他一个明辉集团高层在当地也是个人物，也有点关系人脉的。
现在董影这么一闹，进程还要耽误。
“你先等会！！”
董影打断齐新勇，齐新勇要说话，项总当先开口：“小董，你是不想干了？”
苏庆一也是饶有兴致看着这一幕，对合同的两边律师和工作人员也看着这一边。
董影深呼吸，看着项总：“你可以开除我，甚至我辞职。但项总你平时对也照顾，我就算离开明辉集团最后也不能失职。所以开除我或者辞职我才更要劝你……”
将韩错项目策划书打开放到项总面前：“看完再做决定。”
齐新勇呵斥：“董影！！这里还有客户呢！别给公司……”
项总突然抬手打断，齐新勇不说话了。项总仔细看着董影：“你认真的？”
董影点头，看看苏庆一，走过去对着项总耳语几句。
项总很是烦躁：“他特么就盯上我了？！大买卖去和肥做去呗！总回阜洋惦记我大楼干什么？！神经病一样就显他生意比我做的大……”
“项总。”
董影轻咳一声提醒，那边齐新勇好奇看着。苏庆一低头看合同好像没关注一般，但这么近的距离怎么会没听到？
项总压住气，将策划翻开。
董影开口：“写的不细，但大致清楚。不用多少时间，看完你怎么处理我都行，但我是为了公司为了项总你好。”
苏庆一眉头皱起，试探询问：“项总，不然今天先搁置，等你处理完这些事……”
“不用不用。”
项总示意：“让他们对他们的细节，对好之后我们现场签约。”
拿起策划书：“给我点时间，我就在这看一眼。”
说完瞪着董影，对着苏庆一：“让你见笑了。这和新锐影视接触过的就跟传染病似的，一个个都变得精神不正常。我自己公司的也这样，真是没话说。”
苏庆一笑了笑，却是盯着他手里的策划书。
项总坐在那里随意看着，只是没多久，很是不耐烦丢开：“这写的什么东西？一看就是业余外行！我要做旅游景区他弄个儿童乐园干什么？！还找童星找顶流还什么文创公司。”
董影开口：“项总，管总都觉得有点意思……”
“你别提他了！！”
项总很是暴躁打断：“现在开始什么新锐什么管乐都给一边去。早点把合同和彗星敲定就完事了！”
不耐烦走回去：“拖这么久烦死了！！”
董影看着丢开的策划，叹口气过去要捡起。被一只手先捡到，董影皱眉看着，齐新勇面无表情拿着策划翻都没翻，直接踩开垃圾桶的盖子，慢悠悠把策划当着董影面丢进去。
董影瞪着齐新勇，然后项总头都没抬继续对合同，苏庆一看了董影一眼，笑着和项总继续谈。
齐新勇随意走回去坐下，董影深呼吸，回头开口：“项总，我去洗手间。”
项总没看她，挥挥手示意。董影扫了齐新勇一眼，直接离开。结果一上午都没再回来，但是项总也没理会，齐新勇更是没提。
“铃铃铃。”
苏庆一手机响起，拿起一看来电显示“姐夫”这两个字。
“项总我接个电话。”
项总示意他自便，苏庆一走出会议室接通。
“签约了吗？”
接通就出门，对面姐夫传来声音。
苏庆一看看里面：“马上了，都对细节呢。不过出现了一点突发状况。”
对面询问：“什么突发状况？”
苏庆一开口：“也没什么，你们新锐一个年轻漂亮的编剧叫林璇的？早上来明辉集团大闹，拽着我不让签约，项总生气要赶走，之后又冒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编剧又赶到给项总一通喷，把他气够呛。”
那么沉默片刻，询问开口：“谁？三十多岁？”
苏庆一笑着：“是，估计也是新来的吧？然后还真丢下一个策划案，说是做了几天了。”
姐夫询问：“那怎么样？项总看了吗？”
苏庆一开口：“一开始给扔了，结果他助理又捡回来给他看。”
姐夫追问：“然后呢？看了什么反响？”
苏庆一开口：“放心，看了一眼项总又给扔了，如今在垃圾桶呢。”
“那就好，不用管了。”
姐夫也应着：“总之这边嗨宁新锐开始准备结业了，你那边签约成功这边估计也没多久就要黄摊。倒也省得撕破脸的环节，落个善始善终的名声。”
苏庆一恩了一声，随即疑惑：“也不至于就结业吧？这么突然？”
姐夫笑：“过程不会那么快。苝京新锐总部还会持续一段时间。结业的是嗨宁新锐这边，我吹了点风给赵总，加上他好像和他儿子也有点意见相左。还有嫂子那边，他自己圈外产业，林林总总加起来。”
苏庆一懂了：“那到时候你直接过来吧。结业的话就涉及不到竞业协议了，我给你打下手，这个项目1800万谈下来，以姐夫你的人脉四处筹备一下，咱能赚不少。”
“再说吧。估计推进也要一段时间，慢慢来。合同先签了就好。对了到时候我劝他把项目再卖给你，你注意接手。还有一些有价值的员工能聘也都聘过去。”
苏庆一答应着，那边又嘱咐几句挂断。苏庆一重新回去开始弄合同，进程很快。
下午吃完饭又对了一遍，随后两边法人正式签约，这一次的少相甘罗项目正式交给了彗星传媒。至于新锐那边本来投资方就是项总的明辉集团，如今很多资金也没打过去，撤资项目也黄了。重新交给别人也涉及不到侵权问题。
而韩错和林璇已经离开了，没坐飞机而是坐的高铁。阜洋西到上嗨虹桥。所以并不知道已经签约的消息，而且其实也能猜到的。
小赵总这边和韩错谈了一阵也就挂断，没有什么埋怨的地方。因为整件事的逻辑很简单。
就是下层没有什么话语权的在努力，但惹事的和松劲的却是高层。老板娘先得罪的客户甲方，然后赵总忙自己圈外产业没精力管这些，最后这边也耽误了，项总最后宣布放弃还要索回前期款200万，他意兴阑珊就干脆想把新锐影视结业。
这父母俩都跟闹着玩似的，尤其在韩错刚刚帮着结交了乘风天下的此刻，只有小赵总一直还尽心尽力意气风发想要大展拳脚，可是他接手的有点晚了。也起不到什么决定性作用。
关键是对他来说，接手新锐影视也是接手，但新锐影视结业人家还有别的买卖一样接手。只能说有点遗憾，对韩错来说就是失去一个迈入娱乐圈能正经在职场做点事的最合适他的切入点和机会。而对林璇来说她尽力了，刚干得有点滋味就这样。
“唔……”
当韩错咕哝一声醒来的时候，高铁商务座。别说这个豪华堪比飞机头等舱的座位，就是高铁韩错也是第一次坐。
不过看看时间，已经快下午四点，看着窗外明显南方的建筑特色，估计快到上嗨了。这一路一点感受体验都没有，上车就睡觉到了现在才醒。林璇是单独靠窗的，一排三个座位，韩错和刘关坐两个挨着的，他靠窗。
不过醒来之后发现居然是林璇坐在旁边表情怪异看他：“醒了？”
韩错揉揉眼睛坐直身子：“快到了吧？”
“靠！！”
刘关那边抱怨一声看着他：“睡觉跟喊似的！比醒着还躁动！”
韩错愣住，随即明白过来，他打呼噜。而且声音还不小。
韩错看着林璇：“那你坐过来干什么？以毒攻毒啊？”
林璇笑没说话，刘关看着韩错：“为了你，璇和人差点没打起来。”
“哈？！”
韩错真是，熬了这几天，尤其昨晚坐火车一夜没睡就算了，而且还是用手机和电脑工作来着。
此刻困不行了上车就睡，真的死猪一样，估计开水都浇不醒。肯定不知道什么情况。
“怎么了？”
韩错不解询问，林璇摇头：“没事。”
说完看了刘关一眼，刘关撇嘴没多说看着那边窗外。
“我想了一下，还是怪我。”
林璇转移话题，却也还是有些失落。
韩错喝了口水，呼出一口气：“祥林嫂啊。都说了你尽力了。”
突然手机又响起，韩错拿起一看，愣住微微侧身：“喂？”
“韩编剧？”
“薛经纪，你找我？”
薛双。
声音传来，薛双直接询问：“刚刚打电话你没接。”
韩错抱歉：“火车上，睡着了。这几天熬夜……”
薛双没在意：“我怎么听说你们新锐影视要结业？那之后和乘风天下的合作……”
“额……”
韩错想了想：“具体我不清楚，我刚出差结束还没到公司呢。明天吧，我回公司看看情况再说。”
薛双笑：“是为了之前得罪那个客户的事？到底还是你给他们收拾烂摊子。”
韩错开口：“也别这么说，我刚来不久人微言轻就总是给我这么重要的任务也是对我的栽培。”
“你就别替他们遮掩了。”
薛双开口：“老实说其实新锐影视这样的公司在娱乐圈我见多了，很多还是空壳。今天开业明天注销，要么就是挂在那很久只为了走账而已。真正做影视剧的可能一部做完没等审核播出就已经先倒闭了，资金回流慢又撑不住。”
韩错笑：“我也不懂，薛经纪来电话就是说这个？”
薛双询问：“如果新锐影视真的结业了，你有什么打算？重新找工作做编剧？”
韩错开口：“这个再说了。”
薛双笑着：“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可以考虑来我团队怎么样？”
韩错一愣：“你团队？乘风天下……”
林璇就坐在身旁听着。此刻也是看过去。
“不是。”
薛双开口：“我的团队和乘风天下是两回事，说起来小迪也红了两三年了。如今这个咖位和知名度还有人气早就自己建团队了。早期说白了也不是秘密，大多数是公司的人。但是慢慢的就开始一点点换成外聘的，和乘风天下没什么直接关系的，你懂我意思吧？”
“恩……”
韩错懂，很正常。
不过韩错不懂的是：“我能做什么？”
韩错看着窗外：“尤其在你面前我可是丢过最大的脸，如果年轻还值得培养，我都这个岁数了……”
“那有什么的？”
薛双开口：“经验阅历嘛，慢慢来也不急。”
韩错不置可否。
薛双能感觉他不热衷，也是神奇。比韩错年轻条件好学历高有经验的都抢着进来，但是韩错这样一个年纪大没经验没学历条件也比不上其他的，薛双就反而有兴趣。
“怎么？你别还端起架子了。”
韩错笑：“我这辈子也没有过能端起架子的条件，尤其是在你面前。况且善始善终。不到新锐影视最后一刻我还是不能走。因为这个进圈和薛经纪接触认识的机会不管怎样也是在新锐获得的。小赵总还有戚溪也都对公司尽心尽力保有一份希望。”
“明白。”
薛双示意：“那就这样了。反正如果不需要还新锐影视人情也好，本来这个人情就是记你身上的。”
韩错叹息：“谁都不用记，我也是将功补过。”
“哪有什么功过？”
薛双笑着：“都是利益。你要适应，不能那么书生气。”
“还书生？”
韩错咧嘴：“好几十岁没中举，一中举就噶一下抽过去那种吗？”
“呵呵。”
薛双开口：“好了不多说了，我先去忙。”
“好。再见。”
客气几句挂断。
“这就找好下家了？”
刘关等他挂断电话，似笑非笑看着韩错很是嘲讽：“不是还巴结我们林璇要去家里厂子打工吗？”
韩错无所谓收起手机：“本来嘛，最好还是能对口。靠人情谋求的工作最终也干不长。”
林璇看着刘关：“你还有脸说？”
指着窗口：“你跳下去！快点！”
刘关笑：“高铁窗户不让开。”
随即看着韩错：“我越看越觉得你更像新锐影视内奸。我们林璇受那么大委屈把人拖住，你过去一顿怼玩帅装酷就给搅黄了。”
韩错咧嘴：“你还真有脸说。贴身高手在小说里那都是扮猪吃虎的主角，结果耍帅机会你非得留给我一个龙套我有什么办法呢？自己不争气怪谁？”
刘关看着韩错：“你就是这一张嘴有本事，黑的说成白的。这件事不是怪你冲动……”
韩错指着窗户面无表情看着他：“你再说一句？！我居然让你说我冲动，信不信我跳下去？！简直奇耻大辱！”
“呵~”
林璇在那笑：“高铁窗户不让开！”
刘关很是嘲讽。
韩错毫不尴尬：“不是每件事努力就能成功。根儿上就是一步错步步错，老板娘得罪客户，老板该维护，结果他不知道忙什么没时间。本来可以等等，然后好心又漂亮身材颜值完美的美女小编剧过来让人更是抵触。”
林璇尴尬偏头，刘关哼了一声：“说来说去就只有你对是吧？”
韩错皱眉：“没什么对错，你一个贴身高手就不要总管这些了。做好你保镖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去吧。”
林璇看着刘关：“说你也不懂。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也没法和一个根本上看不起你抵触你的人沟通。”
突然对着韩错，林璇开口：“不过韩哥，如果我没那么冲动拦着苏庆一就好了。再等一会你就会来的话，他们其实签约也不可能马上就签，至少一上午时间法务也要对合同细节。涉及到上千万的项目不可能那么草率。”
韩错摇头：“第一你不知道我回来这么快，第二其实明辉有和新锐影视合同的模板，对起来也不用多久。”
林璇也好奇询问：“刚刚电话谁的？薛经纪？”
韩错开口：“现在也能说了。之前在食堂一起吃饭你也见过的，和杨甜一起来公司的那位。她是黎若迪的经纪人，掌控黎若迪的业务运营团队。不知道怎么收到风新锐影视要结业，打电话问问我。”
林璇一顿：“连她都知道了？”
韩错摇头揣起手机：“嗨宁新锐影视是人家乘风天下搬去苝京之前的办公地点。平时没兴趣知道，但只要想的话很轻松的。”
林璇突然指指他手机：“不过我看到你的屏保了，黎若迪的美照。”
“是吗？”
韩错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我还以为合成美女呢。”
刘关询问：“不是AI换脸？”
韩错惊讶：“你还知道这个？没少看吧？”
指着刘关：“一脸火疖子，多喝加多宝去火。”
刘关起身就走，看样子是去洗手间。林璇抬美腿虚踢他一脚：“你还有脾气了。”
此刻已经有广播通知前方到站终点站上嗨虹桥，请各位旅客布拉布拉不拉，没多说，收拾东西准备下车。
终于还是辛苦一趟回来了，只是最终也的确没有搞定这个项目。
而公司还陷入结业风波，何去何从，明天回去才能具体知道。
——
阜洋白金汉酒店。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冲出来五六个男人，最后走出来的居然是齐新勇。
“606！”
齐新勇瞪着几人：“给我敲门！进去别说话直接打！”
几人答应，结果过去不用敲门，因为门开着，正好有酒店服务人员在里面打扫房间。
几人愣住，看着齐新勇。齐新勇询问：“这里人呢？住客退房了？”
服务人员有些不知所措：“走……走了啊。退房了。”
“吗的！”
齐新勇骂了一句，几人看着他：“齐总，那现在……”
没等齐新勇说话，突然不远处电梯又响了。本来没注意，但打开后脚步声朝这边走来。齐新勇和几人到门口走廊一看，突然愣住。
而来人也愣住，好奇开口：“齐新勇啊？！你在这干什……”
结果看到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来人眼前一亮：“还真找过来了？！要打人一顿？！”
齐新勇有些不自然：“你来干什么？！”
来人嗤笑：“阜洋你家的？！我来这你也管？”
结果几个男人中，一个领头的突然客气开口：“管哥。”
“让开！你谁啊？”
“我老六啊。杨老六……”
“想起来了，还道上混呢？！什么年代了？！一边去！”
“嘿嘿~”
几人让开，一个身影出现在606门口。居然是管东祥助理。就是韩错检车钥匙还回去对方很不客气，韩错就干脆把钥匙丢掉的那个。
“人呢？！”
管东祥助理皱眉走进去看着，服务人员都懵了。这个房间中午就退了，现在这么多人找他们？
齐新勇看着管东祥助理，显然两边肯定认识。这几天管东祥就带着助理一直来明辉大厦谈要收回来的事，结果项总一直躲着。
“你也找那个姓韩的编剧？”
齐新勇询问，管东祥助理没理会，皱眉拿起手机往电梯门走。其他几人都恭敬目送。
突然管东祥助理回头：“对了。你有他联系方式吧？”
齐新勇摇头，开口询问：“你找他干什么？”
管东祥助理打量他：“用你管？”
说完电梯门打开，直接进去。齐新勇皱眉看了一眼，杨老六松口气，看着齐新勇：“这事管哥不会管吧？齐总我先说明？如果他管了我们可不敢管。”
齐新勇没好气看着他：“怕他干什么？！”
杨老六不置可否，齐新勇不耐烦朝前走：“现在人估计都回南方了，算他走运。”
其他几人一起跟着离开，只留下打扫卫生的服务人员，一脸懵比。
“项总。”
会议室正在开会，而且两边律师也都在，开始对细节准备签合同。
就在这时董影突然推门进来，一脸严肃的模样。
几人都看过去，齐新勇皱眉：“扔个东西扔那么久？！”
项总也指指一边：“坐吧。”
随即继续和苏庆一头挨着头谈论项目合作。但是董影没理会，直接走到项总面前将刚刚韩错丢掉的项目策划放在他面前。
“项总，我建议您看看这个项目策划。”
项总目光冰冷看着她，齐新勇目光很不友好：“董影，早看出你和那个新锐的林璇关系不错，一直挺照顾的。口红怎么回事？”
本来还研究之后签约结束这个项目敲定，他找几个小兄弟去教训那个新锐编剧一顿。开玩笑阜洋不是沿海大城市，但反而他一个明辉集团高层在当地也是个人物，也有点关系人脉的。
现在董影这么一闹，进程还要耽误。
“你先等会！！”
董影打断齐新勇，齐新勇要说话，项总当先开口：“小董，你是不想干了？”
苏庆一也是饶有兴致看着这一幕，对合同的两边律师和工作人员也看着这一边。
董影深呼吸，看着项总：“你可以开除我，甚至我辞职。但项总你平时对也照顾，我就算离开明辉集团最后也不能失职。所以开除我或者辞职我才更要劝你……”
将韩错项目策划书打开放到项总面前：“看完再做决定。”
齐新勇呵斥：“董影！！这里还有客户呢！别给公司……”
项总突然抬手打断，齐新勇不说话了。项总仔细看着董影：“你认真的？”
董影点头，看看苏庆一，走过去对着项总耳语几句。
项总很是烦躁：“他特么就盯上我了？！大买卖去和肥做去呗！总回阜洋惦记我大楼干什么？！神经病一样就显他生意比我做的大……”
“项总。”
董影轻咳一声提醒，那边齐新勇好奇看着。苏庆一低头看合同好像没关注一般，但这么近的距离怎么会没听到？
项总压住气，将策划翻开。
董影开口：“写的不细，但大致清楚。不用多少时间，看完你怎么处理我都行，但我是为了公司为了项总你好。”
苏庆一眉头皱起，试探询问：“项总，不然今天先搁置，等你处理完这些事……”
“不用不用。”
项总示意：“让他们对他们的细节，对好之后我们现场签约。”
拿起策划书：“给我点时间，我就在这看一眼。”
说完瞪着董影，对着苏庆一：“让你见笑了。这和新锐影视接触过的就跟传染病似的，一个个都变得精神不正常。我自己公司的也这样，真是没话说。”
苏庆一笑了笑，却是盯着他手里的策划书。
项总坐在那里随意看着，只是没多久，很是不耐烦丢开：“这写的什么东西？一看就是业余外行！我要做旅游景区他弄个儿童乐园干什么？！还找童星找顶流还什么文创公司。”
董影开口：“项总，管总都觉得有点意思……”
“你别提他了！！”
项总很是暴躁打断：“现在开始什么新锐什么管乐都给一边去。早点把合同和彗星敲定就完事了！”
不耐烦走回去：“拖这么久烦死了！！”
董影看着丢开的策划，叹口气过去要捡起。被一只手先捡到，董影皱眉看着，齐新勇面无表情拿着策划翻都没翻，直接踩开垃圾桶的盖子，慢悠悠把策划当着董影面丢进去。
董影瞪着齐新勇，然后项总头都没抬继续对合同，苏庆一看了董影一眼，笑着和项总继续谈。
齐新勇随意走回去坐下，董影深呼吸，回头开口：“项总，我去洗手间。”
项总没看她，挥挥手示意。董影扫了齐新勇一眼，直接离开。结果一上午都没再回来，但是项总也没理会，齐新勇更是没提。
“铃铃铃。”
苏庆一手机响起，拿起一看来电显示“姐夫”这两个字。
“项总我接个电话。”
项总示意他自便，苏庆一走出会议室接通。
“签约了吗？”
接通就出门，对面姐夫传来声音。
苏庆一看看里面：“马上了，都对细节呢。不过出现了一点突发状况。”
对面询问：“什么突发状况？”
苏庆一开口：“也没什么，你们新锐一个年轻漂亮的编剧叫林璇的？早上来明辉集团大闹，拽着我不让签约，项总生气要赶走，之后又冒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编剧又赶到给项总一通喷，把他气够呛。”
那么沉默片刻，询问开口：“谁？三十多岁？”
苏庆一笑着：“是，估计也是新来的吧？然后还真丢下一个策划案，说是做了几天了。”
姐夫询问：“那怎么样？项总看了吗？”
苏庆一开口：“一开始给扔了，结果他助理又捡回来给他看。”
姐夫追问：“然后呢？看了什么反响？”
苏庆一开口：“放心，看了一眼项总又给扔了，如今在垃圾桶呢。”
“那就好，不用管了。”
姐夫也应着：“总之这边嗨宁新锐开始准备结业了，你那边签约成功这边估计也没多久就要黄摊。倒也省得撕破脸的环节，落个善始善终的名声。”
苏庆一恩了一声，随即疑惑：“也不至于就结业吧？这么突然？”
姐夫笑：“过程不会那么快。苝京新锐总部还会持续一段时间。结业的是嗨宁新锐这边，我吹了点风给赵总，加上他好像和他儿子也有点意见相左。还有嫂子那边，他自己圈外产业，林林总总加起来。”
苏庆一懂了：“那到时候你直接过来吧。结业的话就涉及不到竞业协议了，我给你打下手，这个项目1800万谈下来，以姐夫你的人脉四处筹备一下，咱能赚不少。”
“再说吧。估计推进也要一段时间，慢慢来。合同先签了就好。对了到时候我劝他把项目再卖给你，你注意接手。还有一些有价值的员工能聘也都聘过去。”
苏庆一答应着，那边又嘱咐几句挂断。苏庆一重新回去开始弄合同，进程很快。
下午吃完饭又对了一遍，随后两边法人正式签约，这一次的少相甘罗项目正式交给了彗星传媒。至于新锐那边本来投资方就是项总的明辉集团，如今很多资金也没打过去，撤资项目也黄了。重新交给别人也涉及不到侵权问题。
而韩错和林璇已经离开了，没坐飞机而是坐的高铁。阜洋西到上嗨虹桥。所以并不知道已经签约的消息，而且其实也能猜到的。
小赵总这边和韩错谈了一阵也就挂断，没有什么埋怨的地方。因为整件事的逻辑很简单。
就是下层没有什么话语权的在努力，但惹事的和松劲的却是高层。老板娘先得罪的客户甲方，然后赵总忙自己圈外产业没精力管这些，最后这边也耽误了，项总最后宣布放弃还要索回前期款200万，他意兴阑珊就干脆想把新锐影视结业。
这父母俩都跟闹着玩似的，尤其在韩错刚刚帮着结交了乘风天下的此刻，只有小赵总一直还尽心尽力意气风发想要大展拳脚，可是他接手的有点晚了。也起不到什么决定性作用。
关键是对他来说，接手新锐影视也是接手，但新锐影视结业人家还有别的买卖一样接手。只能说有点遗憾，对韩错来说就是失去一个迈入娱乐圈能正经在职场做点事的最合适他的切入点和机会。而对林璇来说她尽力了，刚干得有点滋味就这样。
“唔……”
当韩错咕哝一声醒来的时候，高铁商务座。别说这个豪华堪比飞机头等舱的座位，就是高铁韩错也是第一次坐。
不过看看时间，已经快下午四点，看着窗外明显南方的建筑特色，估计快到上嗨了。这一路一点感受体验都没有，上车就睡觉到了现在才醒。林璇是单独靠窗的，一排三个座位，韩错和刘关坐两个挨着的，他靠窗。
不过醒来之后发现居然是林璇坐在旁边表情怪异看他：“醒了？”
韩错揉揉眼睛坐直身子：“快到了吧？”
“靠！！”
刘关那边抱怨一声看着他：“睡觉跟喊似的！比醒着还躁动！”
韩错愣住，随即明白过来，他打呼噜。而且声音还不小。
韩错看着林璇：“那你坐过来干什么？以毒攻毒啊？”
林璇笑没说话，刘关看着韩错：“为了你，璇和人差点没打起来。”
“哈？！”
韩错真是，熬了这几天，尤其昨晚坐火车一夜没睡就算了，而且还是用手机和电脑工作来着。
此刻困不行了上车就睡，真的死猪一样，估计开水都浇不醒。肯定不知道什么情况。
“怎么了？”
韩错不解询问，林璇摇头：“没事。”
说完看了刘关一眼，刘关撇嘴没多说看着那边窗外。
“我想了一下，还是怪我。”
林璇转移话题，却也还是有些失落。
韩错喝了口水，呼出一口气：“祥林嫂啊。都说了你尽力了。”
突然手机又响起，韩错拿起一看，愣住微微侧身：“喂？”
“韩编剧？”
“薛经纪，你找我？”
薛双。
声音传来，薛双直接询问：“刚刚打电话你没接。”
韩错抱歉：“火车上，睡着了。这几天熬夜……”
薛双没在意：“我怎么听说你们新锐影视要结业？那之后和乘风天下的合作……”
“额……”
韩错想了想：“具体我不清楚，我刚出差结束还没到公司呢。明天吧，我回公司看看情况再说。”
薛双笑：“是为了之前得罪那个客户的事？到底还是你给他们收拾烂摊子。”
韩错开口：“也别这么说，我刚来不久人微言轻就总是给我这么重要的任务也是对我的栽培。”
“你就别替他们遮掩了。”
薛双开口：“老实说其实新锐影视这样的公司在娱乐圈我见多了，很多还是空壳。今天开业明天注销，要么就是挂在那很久只为了走账而已。真正做影视剧的可能一部做完没等审核播出就已经先倒闭了，资金回流慢又撑不住。”
韩错笑：“我也不懂，薛经纪来电话就是说这个？”
薛双询问：“如果新锐影视真的结业了，你有什么打算？重新找工作做编剧？”
韩错开口：“这个再说了。”
薛双笑着：“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可以考虑来我团队怎么样？”
韩错一愣：“你团队？乘风天下……”
林璇就坐在身旁听着。此刻也是看过去。
“不是。”
薛双开口：“我的团队和乘风天下是两回事，说起来小迪也红了两三年了。如今这个咖位和知名度还有人气早就自己建团队了。早期说白了也不是秘密，大多数是公司的人。但是慢慢的就开始一点点换成外聘的，和乘风天下没什么直接关系的，你懂我意思吧？”
“恩……”
韩错懂，很正常。
不过韩错不懂的是：“我能做什么？”
韩错看着窗外：“尤其在你面前我可是丢过最大的脸，如果年轻还值得培养，我都这个岁数了……”
“那有什么的？”
薛双开口：“经验阅历嘛，慢慢来也不急。”
韩错不置可否。
薛双能感觉他不热衷，也是神奇。比韩错年轻条件好学历高有经验的都抢着进来，但是韩错这样一个年纪大没经验没学历条件也比不上其他的，薛双就反而有兴趣。
“怎么？你别还端起架子了。”
韩错笑：“我这辈子也没有过能端起架子的条件，尤其是在你面前。况且善始善终。不到新锐影视最后一刻我还是不能走。因为这个进圈和薛经纪接触认识的机会不管怎样也是在新锐获得的。小赵总还有戚溪也都对公司尽心尽力保有一份希望。”
“明白。”
薛双示意：“那就这样了。反正如果不需要还新锐影视人情也好，本来这个人情就是记你身上的。”
韩错叹息：“谁都不用记，我也是将功补过。”
“哪有什么功过？”
薛双笑着：“都是利益。你要适应，不能那么书生气。”
“还书生？”
韩错咧嘴：“好几十岁没中举，一中举就噶一下抽过去那种吗？”
“呵呵。”
薛双开口：“好了不多说了，我先去忙。”
“好。再见。”
客气几句挂断。
“这就找好下家了？”
刘关等他挂断电话，似笑非笑看着韩错很是嘲讽：“不是还巴结我们林璇要去家里厂子打工吗？”
韩错无所谓收起手机：“本来嘛，最好还是能对口。靠人情谋求的工作最终也干不长。”
林璇看着刘关：“你还有脸说？”
指着窗口：“你跳下去！快点！”
刘关笑：“高铁窗户不让开。”
随即看着韩错：“我越看越觉得你更像新锐影视内奸。我们林璇受那么大委屈把人拖住，你过去一顿怼玩帅装酷就给搅黄了。”
韩错咧嘴：“你还真有脸说。贴身高手在小说里那都是扮猪吃虎的主角，结果耍帅机会你非得留给我一个龙套我有什么办法呢？自己不争气怪谁？”
刘关看着韩错：“你就是这一张嘴有本事，黑的说成白的。这件事不是怪你冲动……”
韩错指着窗户面无表情看着他：“你再说一句？！我居然让你说我冲动，信不信我跳下去？！简直奇耻大辱！”
“呵~”
林璇在那笑：“高铁窗户不让开！”
刘关很是嘲讽。
韩错毫不尴尬：“不是每件事努力就能成功。根儿上就是一步错步步错，老板娘得罪客户，老板该维护，结果他不知道忙什么没时间。本来可以等等，然后好心又漂亮身材颜值完美的美女小编剧过来让人更是抵触。”
林璇尴尬偏头，刘关哼了一声：“说来说去就只有你对是吧？”
韩错皱眉：“没什么对错，你一个贴身高手就不要总管这些了。做好你保镖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去吧。”
林璇看着刘关：“说你也不懂。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也没法和一个根本上看不起你抵触你的人沟通。”
突然对着韩错，林璇开口：“不过韩哥，如果我没那么冲动拦着苏庆一就好了。再等一会你就会来的话，他们其实签约也不可能马上就签，至少一上午时间法务也要对合同细节。涉及到上千万的项目不可能那么草率。”
韩错摇头：“第一你不知道我回来这么快，第二其实明辉有和新锐影视合同的模板，对起来也不用多久。”
林璇也好奇询问：“刚刚电话谁的？薛经纪？”
韩错开口：“现在也能说了。之前在食堂一起吃饭你也见过的，和杨甜一起来公司的那位。她是黎若迪的经纪人，掌控黎若迪的业务运营团队。不知道怎么收到风新锐影视要结业，打电话问问我。”
林璇一顿：“连她都知道了？”
韩错摇头揣起手机：“嗨宁新锐影视是人家乘风天下搬去苝京之前的办公地点。平时没兴趣知道，但只要想的话很轻松的。”
林璇突然指指他手机：“不过我看到你的屏保了，黎若迪的美照。”
“是吗？”
韩错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我还以为合成美女呢。”
刘关询问：“不是AI换脸？”
韩错惊讶：“你还知道这个？没少看吧？”
指着刘关：“一脸火疖子，多喝加多宝去火。”
刘关起身就走，看样子是去洗手间。林璇抬美腿虚踢他一脚：“你还有脾气了。”
此刻已经有广播通知前方到站终点站上嗨虹桥，请各位旅客布拉布拉不拉，没多说，收拾东西准备下车。
终于还是辛苦一趟回来了，只是最终也的确没有搞定这个项目。
而公司还陷入结业风波，何去何从，明天回去才能具体知道。
——
阜洋白金汉酒店。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冲出来五六个男人，最后走出来的居然是齐新勇。
“606！”
齐新勇瞪着几人：“给我敲门！进去别说话直接打！”
几人答应，结果过去不用敲门，因为门开着，正好有酒店服务人员在里面打扫房间。
几人愣住，看着齐新勇。齐新勇询问：“这里人呢？住客退房了？”
服务人员有些不知所措：“走……走了啊。退房了。”
“吗的！”
齐新勇骂了一句，几人看着他：“齐总，那现在……”
没等齐新勇说话，突然不远处电梯又响了。本来没注意，但打开后脚步声朝这边走来。齐新勇和几人到门口走廊一看，突然愣住。
而来人也愣住，好奇开口：“齐新勇啊？！你在这干什……”
结果看到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来人眼前一亮：“还真找过来了？！要打人一顿？！”
齐新勇有些不自然：“你来干什么？！”
来人嗤笑：“阜洋你家的？！我来这你也管？”
结果几个男人中，一个领头的突然客气开口：“管哥。”
“让开！你谁啊？”
“我老六啊。杨老六……”
“想起来了，还道上混呢？！什么年代了？！一边去！”
“嘿嘿~”
几人让开，一个身影出现在606门口。居然是管东祥助理。就是韩错检车钥匙还回去对方很不客气，韩错就干脆把钥匙丢掉的那个。
“人呢？！”
管东祥助理皱眉走进去看着，服务人员都懵了。这个房间中午就退了，现在这么多人找他们？
齐新勇看着管东祥助理，显然两边肯定认识。这几天管东祥就带着助理一直来明辉大厦谈要收回来的事，结果项总一直躲着。
“你也找那个姓韩的编剧？”
齐新勇询问，管东祥助理没理会，皱眉拿起手机往电梯门走。其他几人都恭敬目送。
突然管东祥助理回头：“对了。你有他联系方式吧？”
齐新勇摇头，开口询问：“你找他干什么？”
管东祥助理打量他：“用你管？”
说完电梯门打开，直接进去。齐新勇皱眉看了一眼，杨老六松口气，看着齐新勇：“这事管哥不会管吧？齐总我先说明？如果他管了我们可不敢管。”
齐新勇没好气看着他：“怕他干什么？！”
杨老六不置可否，齐新勇不耐烦朝前走：“现在人估计都回南方了，算他走运。”
其他几人一起跟着离开，只留下打扫卫生的服务人员，一脸懵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