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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番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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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拂戴着沉重的凤冠与天无疾相携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大典之上,数百名修士同时静了静。

    她面上尤带红晕,神情却是庄重而大气的,凤冠之下的红色花钿微微闪着金粉,看起来神秘又高傲,几乎让人不敢直视。

    一片寂静之中,“咣当”一声脆响,有人失手打翻了席间的茶水,然后面色通红的将茶盏扶起来,佯装若无其事。

    众人这才纷纷回过神来,一边偏开视线,一边齐声向两人道贺。

    天无疾的心情十分的好,两人交叠的衣袖之下,他的手一直抓着秦拂的手,玩耍一般的细细把玩着,也不怕被那些耳聪目明的修士发现端倪。

    秦拂试图挣脱,发现徒劳无功之后,干脆就听之任之。

    直到主婚人的位置上,寒江发出一声刻意的干咳,席间众人的恭贺声渐渐停下。在寒江不赞同的目光之中,天无疾的手也若无其事的收了回来。

    秦拂这才有机会看向寒江。

    寒江此时已经是实体的形态,也正在含笑看着他,几乎看不出和这席间的其他人有什么差别。

    而不止秦拂在看他,席间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天衍宗的传统向来命峰主婚,这次秦拂和青厌尊者结道,众人本以为最有资格为这二人主婚的理应是命峰峰主,可没想到,这主婚人的位置上却是另一个人。

    没认出寒江的人一脸迷茫,可经历过百年前那场大战而且见过寒江的人却是惊疑不定。

    可再怎么惊疑,他们也都不敢当场问出来去破坏秦拂和青厌尊者的结道大典,一腔疑惑只能憋在肚子里。

    于是,在众人各异的神情之中,整个修真界辈分最高的结道大典在寒江清冽又温和的声音中开始了。

    天无疾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拉住了秦拂的手,在宽袍大袖之下轻轻摩挲着,仗着没有人看见,或者说就算看见了也没人敢说出来,两个人在大典上的每一步都是十指交握,亲密的仿佛性命相连。

    秦拂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发现天无疾并没有放开的意思,就佯装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干脆听之任之。

    只不过被他交握的指节一点点发烫,秦拂面上还端庄肃穆的当着几百修士的面划下法诀敬告大道,可一颗心却早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直到高台之上,有弟子恭恭敬敬的呈上契书。

    结契。

    两个修士想要成为道侣,必然会选择结契,结契之后,二人之间命运与共、气运相连,一者修为提升,另一者也必然会受益,但若是一者修为困顿,另一人也会跟着受损,几乎可以说上一句同生共死。

    结契之时需要取两个人的心头之血共同立誓,而结契之后一旦悔契,两个人也必然会元气大伤。

    可以说,结道侣契其条件之苛刻,几乎能让再怎么如何相爱的两人结契之前也得掂量掂量。

    但也正是因为条件苛刻,这修真界中大多数成婚的夫妻却并不结契,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笃定自己能和眼前的人共度这漫长的一声,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承担另一个人带来的风险。

    只是成婚的话,可以称之为夫妻,只有结契,才能称得上道侣。

    于是,此时此刻,契书一出,所有人都肃穆了下来。

    天无疾这次主动放开了秦拂的手,接过契书,伸手打开。

    契书被打开的一瞬间,金光微微一闪,空白的书页之上凭空出现了两个人的名字,随即飞出了天无疾的手心,悬浮在两个人之间。

    此时此刻,两个人本应取出心头血立誓结契的,可天无疾突然低声问道:“阿拂,你从前有想过这辈子会和一个人结契吗?”

    天无疾想了想,同样低声说:“我曾经以为,我这辈子只会和剑道结契。”

    话音落下,两个人同时笑了出来,随即同时捏起法诀,两滴心头血融入那金光之中。

    契书之上顿时金光大盛。

    这时,天无疾和秦拂同时伸出了手,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接住了那金光之后缓缓下落的契书。

    契书落入两人手上的一瞬间,悄无声息的消失,融入二人体内。

    那一刻,秦拂只觉得有一股暖意融融的力量缓缓游荡入她的识海之中,一瞬间,与人紧密相连却又彼此禁锢的感觉如此清晰。

    秦拂在恍惚之中,察觉天无疾又悄无声息的握住了她的手,而在她耳边,寒江缓慢又厚重道:“结契,礼成。”

    ……

    秦拂在入夜时才回到两人的住所。

    天无疾原本是想和她一起回来的,但临走时又被寒江叫住了,也不知道为的是什么事情,但着实弄的他挺不高兴。

    秦拂看的好笑。

    修士大婚和凡人大婚不同,大典之后,凡人的新娘会被送入新房独自等候,但修士却是二人一起宴请宾客直至深夜。

    但因为两个人的地位和辈分的原因,参加大典的人没有一个是需要他们亲自出面宴请的。

    可这毕竟也是两个人的大典,他们若是真的不动弹也不像话,于是两个人就在宴席上坐了一会儿,也算是作陪了。

    但她也怕他们在这里的话这一群人太拘谨,于是刚入夜,两个人就从席间离开了。

    可没想到天无疾又被寒江给叫住了。

    秦拂独自一个人回来,好奇的在这新的寝殿里转来转去。

    这是为他们两人大婚准备的寝殿,天无疾亲自监修的,而且是早早地就准备好的。

    这几年来秦拂几次好奇想进去看看,都被天无疾拦了下来,那人相当理直气壮的说,想看可以,大婚之夜随她看,可现在不行。

    如今她终于是有了光明正大随便看的机会。

    秦拂绕过正殿,走入副殿,终于看到了衣柜和梳妆台,于是迫不及待的在梳妆台前坐下,摘下了沉重的凤冠。

    满头鸦羽般的黑发随之落下,秦拂立刻就松了口气。

    摘下其他配饰,脱去沉重的外衣,秦拂动了动耳朵,隐隐约约从什么地方听到了些许水声。

    她放下梳子,顺着声音的方向寻过去,居然发现在他们的副殿之外还连同了一个偏殿,而那偏殿里,一汪冒温泉正微微冒着热气。

    秦拂顿时惊喜。

    她顺着白玉台阶走下去,脚下的触感冰凉,可走到那不大不小的水池前时,她伸手下去,入手却是几乎有些炙热的温度。

    天衍宗是没有温泉的,也不知道天无疾是怎么做的,居然把一汪温泉放在了殿内。

    秦拂有些蠢蠢欲动。

    于是她就又走回副殿,在衣柜旁站定,准备换下她身上那一层又一层厚重的衣服。

    衣柜打开,秦拂却顿时傻了。

    只见衣柜里只有两件衣服,还都是她的,两件都是里衣,只不过一件是十分正常的里衣,另一件……

    秦拂目光触及到那件衣服,又闪电般的移开,脸上立刻就红了起来。

    然后她就开始在心里骂天无疾。

    挑选婚服之时,天无疾曾说他为她准备了……洞房穿的衣服,她原本只以为他那是日常不正经的调笑话,可没想到……

    她又想起了大典之前,天无疾伏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

    ——衣柜里有我为你准备的衣服,你一定要换上。

    这句话原本是没什么,可联想到天无疾那句“洞房穿的衣服”,那顿时就有什么了。

    但她原本还抱有侥幸心理,想着他堂堂青厌尊者,最多口头上调戏她两句,怎么着也不能做这种……挺那什么的事情。

    没想到他还真做了,还做的这么光明正大。

    秦拂又扫了一眼那件衣服,然后又扫了一眼。

    她面色凝重的想,她才不要穿呢……

    一刻钟后,秦拂穿着一身红色的纱衣,光着脚踏入了蒸汽萦绕的偏殿。

    她拽了拽纱衣的衣摆,微微有些不自在。

    这纱衣极为轻薄,但却并不算通透,一眼看过去时,只隐隐约约能看清纱衣之下那两条纤细的手臂,和她那被勒的极细极细的一截腰肢,衣摆之下一双白净的小脚微微蜷缩着,除此之外,其他的地方包裹的比秦拂穿的其他衣服还严密。

    可偏偏就是这种反差才更加的撩人,最起码秦拂在铜镜前看自己的时候,差点儿把自己看的满脸通红。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穿上这奇奇怪怪的衣服。

    她缓缓吐出了一口气,穿着纱衣入了水,在微烫的水温之中渐渐放松了下来。

    她想,等她上来她就换掉,然后把这衣服藏的严严实实的,让天无疾再也找不到。

    这么想着,她意识微微有些松懈,一整天的精神紧绷之下,几乎昏昏欲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身后突然传来极轻极轻的脚步声,秦拂心中一惊,猛然睁开了眼,豁然转头看过去。

    两三步外,天无疾穿着一身玄色里衣,正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看着她。

    萦绕的蒸汽之中,看不清他的容貌表情。

    秦拂松了口气,下意识的抱怨道:“是你啊,居然也不出声,吓我一跳。”

    说完之后立刻反应过来,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结结巴巴道:“我、我只是试试而已,你不要误会,我好奇罢了……”

    话没说完,天无疾突然抬脚走了过来。

    秦拂莫名感觉到了压迫感,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然后被他轻轻按住了肩膀,止住了去路。

    他微微低着头,秦拂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见他似乎在她的腰肢之上扫视了一眼,然后轻笑了一声,暗哑的声音缓缓道:“我当时就觉得,肯定会合身。”

    随即抬起头看着她。

    他眸色深如子夜,翻滚着浓重的欲色。

    她神情微微有些懵然,一身红色的纱衣尽湿,紧紧贴在皮肤之上,犹不自知。

    天无疾突然低头吻了下去,身体缓缓入水。

    秦拂这次却不配合,一边挣扎着离开他的唇,一边还心心念念的解释,想为自己正名。

    她结结巴巴道:“我说真的,我只是好奇而已,我……”

    “我知道!”天无疾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唇,两只手掐住她的腰肢,将她微微往上提起,坐在水池旁的台阶之上。

    一室水汽萦绕,一池水并不平静,在深重的夜色之中,两个人的声音时深时浅的传来。

    “阿拂,这样可以吗?”

    “你、你先把我放下来。”

    “现在呢?你觉得怎么样?”

    “……你别说话。”

    “那我就当是你同意了。”

    “等、等等!衣服……嘶,这可是你自己买的衣服。”

    “那我再亲自把它撕下来,它岂不是也得偿所愿。”

    “你这人真是……唔!你不要突然……”

    “那现在呢?还好吗?”

    没有人说话,若隐若现的呜咽声淹没在水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