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萧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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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刚露头，聂小周就带着海棠到玄青门等候，一个多时辰过去，都没见凌骤的身影，海棠揉了揉依旧酸麻的胳膊，耷拉着眼皮困的毫无精神。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还没出门，海棠的腿就已经站酸了，这玄青门附近层层神兵守卫，除了几个大石狮子，空旷地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当然了，就算有，她也不敢坐。聂小周似乎看出了海棠的疲累，安慰她道：“海棠姑娘，王下了太极殿之后还要回到寑殿更衣，算算时间应该快来了。”
海棠撑了下眼皮：“王一直都如此忙碌的吗？”
“忙碌？这几日还不算忙的，真正忙起来，七天七夜没阖眼的时候都有。”
海棠愕然，聂小周接着说：“就是因为这样，王的身边近身服侍的人，除了我就是神兵，跟着他东奔西走夜以继日地处理国事，从不带女子在身边，尤其是出远门，觉得累赘，像你这样的普通丫头，贴身服侍，还带着出门，真真是头一个。”
听聂小周说上这些话，海棠稍稍消除了些困意，我是头一个？这是何意？看海棠一脸疑惑，聂小周说：“我虽猜不透王的心思，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在王的心里，你一定不是一个普通丫鬟。”
凌骤换了一身白色便衣，独自一人摇着扇子大步走了过来，刚刚漂洋过海日夜兼程了几天赶回神殿，昨晚又熬了个通宵，今早直接去太极殿上朝，下了朝又要出城，见凌骤依然不见疲色神采奕奕，海棠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已经不能算做是怪人了，这简直就是个怪物！我真的能服侍的了这位主吗？
守门神兵齐刷刷下跪，凌骤一摆扇子，聂小周喊道：“开城门！”
玄青门还未完全敞开，凌骤就钻了出去，聂小周和海棠赶紧跟上，海棠眼看这二人一人两条大长腿，迈着大步往前走，没几步就把她落在了后面，她年纪小，身体和个头还没长开，提起裙子小跑跟在后面：“王！等等我！”
凌骤停下脚步回头看，见海棠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他皱着眉头看聂小周：“谁让你把她带来的？”
聂小周哭笑不得：“不是您吩咐我叫上海棠姑娘在玄青门等您的吗？”
“是吗？是本王说的吗？”
“是，是您说的。”
凌骤转身慢慢地走起来：“本王忙糊涂了。”
海棠喘着大气跟在身后心想“既然忙糊涂了，就叫我回去啊，这一路走下来我这两条腿不走废了才怪！”
聂小周见凌骤为了海棠放慢了脚步，这速度何时才能到清风阁？
“王，要不要我先去雇辆马车？”凌骤摇了摇头：“本王听说神都新开了家酒楼，生意还挺红火的，不如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三人来到神都内最热闹的大街，正午时分，行人车水马龙人头攒动，街道两旁的屋宇鳞次栉比，有酒肆、茶坊、庙宇、当铺，还有一些摆摊算命的，人声鼎沸热闹极了，海棠跟在凌骤身后看的眼花缭乱，在卖糖人儿的小摊子前停住了脚，聂小周一边顾着凌骤，时不时地回头看看海棠有没有跟丢，见海棠恋恋不舍地看着糖人儿，正想着要不要喊一声催促一下。
察觉聂小周似有异样，凌骤回头一瞧，不屑地“哼”了一声：“小孩子的喜好，小周，去买一个。”
海棠手里拿着一个蝴蝶形状的糖人儿舍不得吃，却开心坏了，兴高采烈地跟在凌骤二人身后，穿过半条街，进了天香楼，这酒楼生意红火人满为患，跑堂的过来说：“几位爷，已经没有空位了，您看这大门外边儿还排着队呐。”
聂小周掏出一锭银子：“麻烦想个办法单独给我们开个桌，我家凌公子万事缠身不能等。”
掌柜的在旁边打量了下这位凌公子，仪表不俗出手大方，他亲自出来接待：“几位爷，楼上请。”开了个精致的客房，凌骤环视了一圈点点头：“清雅脱俗，有品位，把你们的好酒好菜都端上来，你们两个别站着，坐下一起。”
海棠看着一盘盘精致的小菜摆了一桌子，掌柜的细心，知道像凌骤这样的公子对饭菜的吃法，菜式要多，能吃对口味的估计没几个，把招牌的家伙花点儿心思装在小盘子里，摆成花样，既好看又不浪费。
酒足饭饱之后，聂小周心下想，终于可以赶路了，抓紧速度的话，今天晚上就能到梁城，清风阁就在梁城北门的郊外。
没想到凌骤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小周，跟掌柜的开三间客房，今天晚上，本王要住在这。”
聂小周和海棠面面相觑：“王，清风阁的萧阁主在等着您，拖的久了恐怕……”
“恐怕什么？怕萧肃年心有怨怼？”
聂小周沉默不语，海棠听得一头雾水，大事小事一大堆的凌骤王，怎么突然要在这里歇下来？真是个变化莫测的心思。
凌骤笑着说：“你尽管去开，一会儿我们去逛逛这城中最具盛名的凤翔茶馆，这茶馆里有个说书的先生最受欢迎，本王好奇这百姓都喜欢听什么故事。”
结果，一个下午悠哉地喝茶听故事，赶上大街斗鸡赌钱凑热闹，到了晚上又去吃了顿涮羊肉，跑进夜市看醉红楼的歌舞，这一天下来，可急坏了聂小周，凌骤就跟没事儿人似的带着二人回了客房，海棠将打好的热水送进凌骤房内。
“海棠，这里不用你伺候了，回去歇息，小周你也回去。”
海棠早就累的恨不得立刻躺下睡觉了：“是。”
二人走后关上房门，凌骤歪倒在床上，瞥了眼窗户：“你跟了我们一路了，出来吧。”
从窗外翻进来一个身穿夜行衣的少年，这少年玉树临风，面容清秀，看见凌骤也不行礼跪拜，指着凌骤的鼻子上前质问道：“好你个凌骤，我爹和清风阁所有人都巴巴的等着你呢，你可倒好，又是喝茶听书又是赌博斗鸡看歌舞的，有你这么当王的吗？”
凌骤起身道：“萧花雨，老实交代，萧肃年千方百计把本王哄过去到底要做什么？”
萧花雨白了凌骤一眼说：“是太后让你来的，你还问我。”
凌骤站起身来：“母后她到底是何用意？”
萧花雨往凌骤床上一坐：“你真的不知道？”
凌骤说：“你就别跟本王卖关子了，到底什么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萧花雨一头栽倒在床上捧腹大笑，凌骤一脚踹了上去：“你倒是说，有什么好笑的？”
萧花雨摆了摆手：“哎哟，笑死我了，凌骤王，您可有天大的好事儿。”
凌骤一手展开了乾坤扇：“你要是再不说，本王就不客气了。”
萧花雨急忙求饶：“哎哟我的王，我说我说，太后啊，是要给你选王后了，我要有嫂子了！”
选王后？凌骤脑瓜一怔：“不是，她，她老人家看上谁了？”
“我表妹，萧雅沁。”
太阳刚露头，聂小周就带着海棠到玄青门等候，一个多时辰过去，都没见凌骤的身影，海棠揉了揉依旧酸麻的胳膊，耷拉着眼皮困的毫无精神。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还没出门，海棠的腿就已经站酸了，这玄青门附近层层神兵守卫，除了几个大石狮子，空旷地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当然了，就算有，她也不敢坐。聂小周似乎看出了海棠的疲累，安慰她道：“海棠姑娘，王下了太极殿之后还要回到寑殿更衣，算算时间应该快来了。”
海棠撑了下眼皮：“王一直都如此忙碌的吗？”
“忙碌？这几日还不算忙的，真正忙起来，七天七夜没阖眼的时候都有。”
海棠愕然，聂小周接着说：“就是因为这样，王的身边近身服侍的人，除了我就是神兵，跟着他东奔西走夜以继日地处理国事，从不带女子在身边，尤其是出远门，觉得累赘，像你这样的普通丫头，贴身服侍，还带着出门，真真是头一个。”
听聂小周说上这些话，海棠稍稍消除了些困意，我是头一个？这是何意？看海棠一脸疑惑，聂小周说：“我虽猜不透王的心思，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在王的心里，你一定不是一个普通丫鬟。”
凌骤换了一身白色便衣，独自一人摇着扇子大步走了过来，刚刚漂洋过海日夜兼程了几天赶回神殿，昨晚又熬了个通宵，今早直接去太极殿上朝，下了朝又要出城，见凌骤依然不见疲色神采奕奕，海棠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已经不能算做是怪人了，这简直就是个怪物！我真的能服侍的了这位主吗？
守门神兵齐刷刷下跪，凌骤一摆扇子，聂小周喊道：“开城门！”
玄青门还未完全敞开，凌骤就钻了出去，聂小周和海棠赶紧跟上，海棠眼看这二人一人两条大长腿，迈着大步往前走，没几步就把她落在了后面，她年纪小，身体和个头还没长开，提起裙子小跑跟在后面：“王！等等我！”
凌骤停下脚步回头看，见海棠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他皱着眉头看聂小周：“谁让你把她带来的？”
聂小周哭笑不得：“不是您吩咐我叫上海棠姑娘在玄青门等您的吗？”
“是吗？是本王说的吗？”
“是，是您说的。”
凌骤转身慢慢地走起来：“本王忙糊涂了。”
海棠喘着大气跟在身后心想“既然忙糊涂了，就叫我回去啊，这一路走下来我这两条腿不走废了才怪！”
聂小周见凌骤为了海棠放慢了脚步，这速度何时才能到清风阁？
“王，要不要我先去雇辆马车？”凌骤摇了摇头：“本王听说神都新开了家酒楼，生意还挺红火的，不如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三人来到神都内最热闹的大街，正午时分，行人车水马龙人头攒动，街道两旁的屋宇鳞次栉比，有酒肆、茶坊、庙宇、当铺，还有一些摆摊算命的，人声鼎沸热闹极了，海棠跟在凌骤身后看的眼花缭乱，在卖糖人儿的小摊子前停住了脚，聂小周一边顾着凌骤，时不时地回头看看海棠有没有跟丢，见海棠恋恋不舍地看着糖人儿，正想着要不要喊一声催促一下。
察觉聂小周似有异样，凌骤回头一瞧，不屑地“哼”了一声：“小孩子的喜好，小周，去买一个。”
海棠手里拿着一个蝴蝶形状的糖人儿舍不得吃，却开心坏了，兴高采烈地跟在凌骤二人身后，穿过半条街，进了天香楼，这酒楼生意红火人满为患，跑堂的过来说：“几位爷，已经没有空位了，您看这大门外边儿还排着队呐。”
聂小周掏出一锭银子：“麻烦想个办法单独给我们开个桌，我家凌公子万事缠身不能等。”
掌柜的在旁边打量了下这位凌公子，仪表不俗出手大方，他亲自出来接待：“几位爷，楼上请。”开了个精致的客房，凌骤环视了一圈点点头：“清雅脱俗，有品位，把你们的好酒好菜都端上来，你们两个别站着，坐下一起。”
海棠看着一盘盘精致的小菜摆了一桌子，掌柜的细心，知道像凌骤这样的公子对饭菜的吃法，菜式要多，能吃对口味的估计没几个，把招牌的家伙花点儿心思装在小盘子里，摆成花样，既好看又不浪费。
酒足饭饱之后，聂小周心下想，终于可以赶路了，抓紧速度的话，今天晚上就能到梁城，清风阁就在梁城北门的郊外。
没想到凌骤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小周，跟掌柜的开三间客房，今天晚上，本王要住在这。”
聂小周和海棠面面相觑：“王，清风阁的萧阁主在等着您，拖的久了恐怕……”
“恐怕什么？怕萧肃年心有怨怼？”
聂小周沉默不语，海棠听得一头雾水，大事小事一大堆的凌骤王，怎么突然要在这里歇下来？真是个变化莫测的心思。
凌骤笑着说：“你尽管去开，一会儿我们去逛逛这城中最具盛名的凤翔茶馆，这茶馆里有个说书的先生最受欢迎，本王好奇这百姓都喜欢听什么故事。”
结果，一个下午悠哉地喝茶听故事，赶上大街斗鸡赌钱凑热闹，到了晚上又去吃了顿涮羊肉，跑进夜市看醉红楼的歌舞，这一天下来，可急坏了聂小周，凌骤就跟没事儿人似的带着二人回了客房，海棠将打好的热水送进凌骤房内。
“海棠，这里不用你伺候了，回去歇息，小周你也回去。”
海棠早就累的恨不得立刻躺下睡觉了：“是。”
二人走后关上房门，凌骤歪倒在床上，瞥了眼窗户：“你跟了我们一路了，出来吧。”
从窗外翻进来一个身穿夜行衣的少年，这少年玉树临风，面容清秀，看见凌骤也不行礼跪拜，指着凌骤的鼻子上前质问道：“好你个凌骤，我爹和清风阁所有人都巴巴的等着你呢，你可倒好，又是喝茶听书又是赌博斗鸡看歌舞的，有你这么当王的吗？”
凌骤起身道：“萧花雨，老实交代，萧肃年千方百计把本王哄过去到底要做什么？”
萧花雨白了凌骤一眼说：“是太后让你来的，你还问我。”
凌骤站起身来：“母后她到底是何用意？”
萧花雨往凌骤床上一坐：“你真的不知道？”
凌骤说：“你就别跟本王卖关子了，到底什么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萧花雨一头栽倒在床上捧腹大笑，凌骤一脚踹了上去：“你倒是说，有什么好笑的？”
萧花雨摆了摆手：“哎哟，笑死我了，凌骤王，您可有天大的好事儿。”
凌骤一手展开了乾坤扇：“你要是再不说，本王就不客气了。”
萧花雨急忙求饶：“哎哟我的王，我说我说，太后啊，是要给你选王后了，我要有嫂子了！”
选王后？凌骤脑瓜一怔：“不是，她，她老人家看上谁了？”
“我表妹，萧雅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