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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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
突然的狗吠声打破了宁静，两人猛然清醒，共同转头往声源处看去，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比熊犬已经站了起来。
接着，两人共同收回手，不自然把头撇向一旁，苏橙轻咳嗽一声，率先说道：“那个…你可以自己摸摸看。”
而顾若雪闻言，轻轻点点头，低着头，轻轻地摩挲着比熊犬，片刻之后，才喃喃开口：“手感和猫差不多…”
“嗯。”
见顾若雪似乎也不再害怕，他也心里松了一口气。
接着，他准备加大难度，他指了指另一边一只大型犬：“那边狗狗，要不要试试？要是你敢的话，就算你过关了。”
“啊啦，好像被你瞧扁了呢。”
顾若雪收回手，自信满满，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结果当场就绷不住了，打起了退堂鼓。
只见一只体重超级惊人的大型狗，躺在铁笼子里。
想着想去摸它，顿时一股难以形容的害怕，瞬间席卷了她的内心，令她的娇躯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小型和大型在她看来完全是两个物种！
小型犬体型与猫咪相差无几，所以她可以克服。
但这大型犬…
“怎么，不敢？”
苏橙似乎察觉到她的退缩，挑衅性地说道。
“真是劣质的激将法，不过，我还真的无法反驳。”
“你还真就直接承认了啊？”
苏橙倒是非常诧异，他还以为她会嘴硬一波，结果没想她居然直接承认不敢过去。
这直接打乱他的计划，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展开。
不过，教育最重要的就是以身作则。
于是——
“你别看他…”
苏橙一边说着，一边靠近笼子，指着里面的狗的双眼，对着顾若雪解释道：“我们其实可以从狗狗的眼神中判断出它会不会咬人。”
顾若雪在一旁仔细端详着，发现里面的大型犬双眼炯炯有神，很温柔，而且给人一种非常正义凛然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它好像也并没有咬人的欲望，反而显得非常友善，甚至苏橙靠近还摇了摇尾巴。
这让她安心下来，点了点头，询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它不会咬人？”
苏橙见状，立马趁机说道：“是的，你看，这只狗眼睛清澈，一看就是非常善良的好修勾。你要是摸着它，不仅不用担心它咬你，甚至它还会配合让你抚摸。”
说到这，苏橙就开始演示，只见他伸出手，行了一个纳粹礼，用手掌轻轻戳了戳狗狗的鼻尖。
于是，狗狗就像是嗅到了熟悉的味道一样，亲昵地凑过来，咬了一口。
然后…
没然后了…
…………………………
县医院。
苏橙和顾若雪两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消毒水的气息，还夹杂着一缕药味儿，使得这里的气氛变得略微压抑。
而且，两人之间更是有一种尴尬与沉默的气氛。
刚才苏橙用他的行动告诉了顾若雪，为什么狗狗会被关在笼子里。
苏橙的一根手指被消毒后包扎妥帖，但仍是留下了浅浅红痕，显得很刺眼。
“那个…刚刚只是意外。”
事到如今，苏橙还嘴硬地解释道，因为这件事实在太丢人了，他可不愿意承认狗狗都是坏的。
顾若雪则在一旁默默地削苹果，她并未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总之，整个走廊都陷入一阵诡异的寂静当中。
“咔嚓咔嚓……”
苹果削好后，她递给苏橙。
苏橙接过并道：“谢谢。”
“不客气。”
苏橙接过苹果，吃了一口，接着继续给自己辩解，说道：“其实，大部分狗狗是不会主动攻击人，刚刚是我手贱去挑逗了狗狗，这才导致狗狗出口伤人！”
“是这样吗？”
顾若雪依旧不说话，只是认真抬起头看向他，不管是语调、表情还是态度，都冷冰冰的，只不过下一秒，她的视线却是看向他受伤的手指处。
这让苏橙脸颊开始发烫，为了掩盖他只好咳嗽几声不再说话，这反应令顾若雪轻轻笑了出来。
苏橙心里叹了口气，原本还想让她消除恐惧，可未想，现在却弄巧成拙，让她对狗更加排斥了。
罢了，随缘吧。
正当苏橙暗叹不已的时候，旁边房门走出一人，而他见状也从位置站了起来，把苹果放在椅子上，对着旁边的顾若雪说道：“我去打针了，你在外面等我一会。”
“好的。”
顾若雪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直到他走进房间，她这才收回视线，把用纸巾包裹的苹果皮放进旁边垃圾篓。
几分钟后
苏橙打完针走了出来。
虽然很费钱，但他并不觉得亏。
因为咬他的是宠物狗不存在有狂犬病。
打的针只是破伤风针。
回到长椅他拿起苹果坐下啃了两口后，又再度朝着旁边顾若雪说道：“抱歉，约会被我搞砸了。”
“没关系。”
顾若雪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但是紧接着，她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的判断力还需要加强。”
“呃……”
闻言，苏橙哑口无言，也不再嘴硬辩解：“狗狗是人类的好朋友，但是，很显然刚刚那只不是。”
一开始，顾若雪原本在玩弄垂直到胸前的秀发，这句话像是莫名戳到了她笑点一般，先是愣了愣，然后眨了眨两下眼睛。
结果突然把身子背过去，肩膀开始颤抖，似乎在忍住笑。
苏橙不禁疑惑。
按理来说，刚刚那番话不搞笑啊？
顾若雪没道理会笑啊？
所这只顾若雪的笑点太奇怪了吧？
终于，在过了数秒后，顾若雪停止了颤抖，转过身来看向他。
她小小叹了一口气，憋住笑一般转过来，擦了擦眼角，嘴角还残留着笑意，她对着他说道：“原来你也会承认错误嘛，我以为你会继续狡辩，或者干脆装作没被咬的样子。”
“呃……”
听她这么一说，苏橙才明白刚才顾若雪笑的点究竟在哪里。
原来她是笑自己的嘴硬。
被这样被指出来，他还是有些尴尬，他轻咳一声问道：“那个，等会我们去哪？”
今天约会，他并不知道具体行程。
然而顾若雪像是被问到了一样，她犹豫片刻，才缓缓说道：“我们先找个地方吃午餐吧。”
还未等苏橙给出回应，忽然裤兜里的手机响起。
这让两人同时低头，然后苏橙取出手机，他随意看了一眼，发现屏幕闪烁着陌生号码，甚至还不是国内的号码。
然后，他没有犹豫直接递给顾若雪，让她接电话。
顾若雪接过手机，然后放在耳朵旁，轻启朱唇问了一声：“喂…？”
接着对话就变成了其他国家语言。
苏橙虽然奇怪，但还是自觉去上了一个厕所，不打算偷听对话，等他回来的时候便看到顾若雪坐在位置上，玩着手机。
苏橙忍不住好奇地问道：“那个…你还认识外国友人？”
顾若雪深吸了口气，将手机塞回苏橙手里，平复一番激荡的内心，才慢慢说道：“是我的母亲…”
苏橙听了一怔。
因为这句话信息量实在太大了。
首先，顾若雪竟然混血儿？
其次，她有可能国籍是外国人！
“我是炎国人，小学时就从国外回来了。”
顾若雪仿佛看透他内心想法般，淡淡地解释道。
苏橙哦了一声，虽然好奇，倒也没继续追问。
而这时顾若雪却是站了起来：“走吧。”
“哦，好。”
苏橙跟了上去，并好奇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并打开浏览器想查查约会之类事宜。
虽然这部手机相册和短信之类的隐私他没看过，但有时他也会用这部手机搜索一些资料。
他打开浏览器。
发现搜索栏除了自己历史搜索记录外，竟然多了一条：“普通情侣在小县城约会，最适合做什么？”
苏橙愣了愣，紧接着一脸古怪跟上了她的步伐，因为他发现顾若雪好像也和他一样，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也没有任何经验。
刚刚也正在上网查询！
很快，两人走进了一家餐厅，然后选择靠窗位置坐下，这家餐厅相较于其他餐厅，就显得非常干净和整洁，并且也非常安静。
桌子上有一份菜单。
由于上次给苏橙点菜，结果苏橙点了一大堆便宜的菜品，所以这次顾若雪决定自己直接点。
“中午就由我来买单吧，就当照顾你这病号了。”
顾若雪拿着菜单对他说道，然后她翻了翻，发现菜单里的种类非常多，不由惊叹了一声：“种类还挺多。”
“那晚上让我来。”
苏橙没说什么客套话，而是认真而又固执地提议道。
他决定晚上带顾若雪去县城最高级的西餐厅吃一顿，毕竟刚刚得知她是混血儿。
而且西餐厅的气氛非常符合约会主题，他觉得这样才能让她感受到约会的浪漫。
顾若雪微怔，她看着苏橙认真的表情，迟疑了许久，才点了点头。
这让苏橙松了一口气，其实他生怕顾若雪拒绝。
可下一秒，顾若雪却是看着菜单皱起了眉头，并歪着脑袋，用食指抵在嘴角，一副陷入纠结之中的模样，喃喃自语着：“唔，这两道菜…”
“怎么了？”
顾若雪抬眸看了苏橙一眼，随后将菜单旋转九十度递给苏橙，并且指着上面两道菜，说道：“这两道菜，一个叫年糕炒青菜，一个叫米果炒青菜，除了颜色不同，还有什么区别吗？”
“哦，这个是黄元米果是我们这里的特产，是用粳米制作而成的，也叫年糕，不过和普通年糕相似却又与其不同，无论是口感还是味道都不同，营养更是远超普通年糕，而且更容易保存。”
苏橙解释了一遍，随即看着顾若雪，提议道：“你可以点点试试。”
顾若雪思考半晌，最终点了点头：“那就年糕炒米果吧？”
“哈啊？”
她这一操作，把苏橙给整不会了。
说完，她就招呼服务员，特地要求了想要一份年糕炒米果，然后又点了其他菜品，便把菜单还给服务员。
服务员收好菜单离开，顾若雪端着水杯抿了口茶，然后对苏橙露出笑容：“我想都试试。”
“那你刚刚不点两份？”
“吃不完。”
“好吧，你喜欢就好。”
苏橙应付性地应了一声，他总算是明白顾若雪为什么刚才那幅纠结样了，敢情是都没尝过啊？
很快，一份份菜品陆续上来。
顾若雪夹了一块黄色的条形米果送进嘴里，仔细咀嚼几下，然后又夹一块年糕，便赞赏地说道：“味道确实不同。”
这顿饭的时间并不长，饭菜也基本是苏橙解决，顾若雪就基本浅尝辄止罢了。
这让他不禁让他感到好奇，明明力气这么大，可结果食量却是小得可怜。
两人吃完饭，就直接朝着附近公园消化食物去了。
路上，苏橙突然停住脚步，然后侧身望着顾若雪，说道：“就只是这样…真的可以被系统认定为情侣关系吗？”
他的系统一直就没有反应，所以他发出了疑问。
“你居然还没搞清楚状况。”
然而，顾若雪就像是忍受头疼一样捂着额头说道，并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她用极其庄重并饱含真情实感的表情和目光凝视着苏橙。
“成为情侣这件事上，难道是一个人的事吗？”
这句话，让苏橙瞬间愣神。
他突然明悟过来！
联想起今天早上顾若雪把戒指递给他的不解行为，再加上她此刻的态度……
成为情侣的前提是什么？
那就是告白啊！
告白后就能成为情侣！
综上所述，告白就能获得奖励！
“我知道了。”
苏橙深深吐了一口气。
顾若雪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点头。
“如果……”苏橙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我是说，如果三阶段完成了，我能不能去外面看看？”
阶段三完成就能获得奖励。
奖励道具是失去记忆。
那么他就要失去记忆。
同时阶段四也会触发，按照系统翻倍的时间，阶段四那就是十二天，在失去记忆前，也就是这十二天内，他想要走出这个县城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这一辈子他都在小县城，
从未见识过这个真正的世界。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换来的则是顾若雪的沉默，良久后才轻轻摇头，并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抱歉，恐怕不行。”
“ 是…吗？好吧，就是有点可惜…”
“汪～”
突然的狗吠声打破了宁静，两人猛然清醒，共同转头往声源处看去，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比熊犬已经站了起来。
接着，两人共同收回手，不自然把头撇向一旁，苏橙轻咳嗽一声，率先说道：“那个…你可以自己摸摸看。”
而顾若雪闻言，轻轻点点头，低着头，轻轻地摩挲着比熊犬，片刻之后，才喃喃开口：“手感和猫差不多…”
“嗯。”
见顾若雪似乎也不再害怕，他也心里松了一口气。
接着，他准备加大难度，他指了指另一边一只大型犬：“那边狗狗，要不要试试？要是你敢的话，就算你过关了。”
“啊啦，好像被你瞧扁了呢。”
顾若雪收回手，自信满满，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结果当场就绷不住了，打起了退堂鼓。
只见一只体重超级惊人的大型狗，躺在铁笼子里。
想着想去摸它，顿时一股难以形容的害怕，瞬间席卷了她的内心，令她的娇躯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小型和大型在她看来完全是两个物种！
小型犬体型与猫咪相差无几，所以她可以克服。
但这大型犬…
“怎么，不敢？”
苏橙似乎察觉到她的退缩，挑衅性地说道。
“真是劣质的激将法，不过，我还真的无法反驳。”
“你还真就直接承认了啊？”
苏橙倒是非常诧异，他还以为她会嘴硬一波，结果没想她居然直接承认不敢过去。
这直接打乱他的计划，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展开。
不过，教育最重要的就是以身作则。
于是——
“你别看他…”
苏橙一边说着，一边靠近笼子，指着里面的狗的双眼，对着顾若雪解释道：“我们其实可以从狗狗的眼神中判断出它会不会咬人。”
顾若雪在一旁仔细端详着，发现里面的大型犬双眼炯炯有神，很温柔，而且给人一种非常正义凛然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它好像也并没有咬人的欲望，反而显得非常友善，甚至苏橙靠近还摇了摇尾巴。
这让她安心下来，点了点头，询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它不会咬人？”
苏橙见状，立马趁机说道：“是的，你看，这只狗眼睛清澈，一看就是非常善良的好修勾。你要是摸着它，不仅不用担心它咬你，甚至它还会配合让你抚摸。”
说到这，苏橙就开始演示，只见他伸出手，行了一个纳粹礼，用手掌轻轻戳了戳狗狗的鼻尖。
于是，狗狗就像是嗅到了熟悉的味道一样，亲昵地凑过来，咬了一口。
然后…
没然后了…
…………………………
县医院。
苏橙和顾若雪两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消毒水的气息，还夹杂着一缕药味儿，使得这里的气氛变得略微压抑。
而且，两人之间更是有一种尴尬与沉默的气氛。
刚才苏橙用他的行动告诉了顾若雪，为什么狗狗会被关在笼子里。
苏橙的一根手指被消毒后包扎妥帖，但仍是留下了浅浅红痕，显得很刺眼。
“那个…刚刚只是意外。”
事到如今，苏橙还嘴硬地解释道，因为这件事实在太丢人了，他可不愿意承认狗狗都是坏的。
顾若雪则在一旁默默地削苹果，她并未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总之，整个走廊都陷入一阵诡异的寂静当中。
“咔嚓咔嚓……”
苹果削好后，她递给苏橙。
苏橙接过并道：“谢谢。”
“不客气。”
苏橙接过苹果，吃了一口，接着继续给自己辩解，说道：“其实，大部分狗狗是不会主动攻击人，刚刚是我手贱去挑逗了狗狗，这才导致狗狗出口伤人！”
“是这样吗？”
顾若雪依旧不说话，只是认真抬起头看向他，不管是语调、表情还是态度，都冷冰冰的，只不过下一秒，她的视线却是看向他受伤的手指处。
这让苏橙脸颊开始发烫，为了掩盖他只好咳嗽几声不再说话，这反应令顾若雪轻轻笑了出来。
苏橙心里叹了口气，原本还想让她消除恐惧，可未想，现在却弄巧成拙，让她对狗更加排斥了。
罢了，随缘吧。
正当苏橙暗叹不已的时候，旁边房门走出一人，而他见状也从位置站了起来，把苹果放在椅子上，对着旁边的顾若雪说道：“我去打针了，你在外面等我一会。”
“好的。”
顾若雪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直到他走进房间，她这才收回视线，把用纸巾包裹的苹果皮放进旁边垃圾篓。
几分钟后
苏橙打完针走了出来。
虽然很费钱，但他并不觉得亏。
因为咬他的是宠物狗不存在有狂犬病。
打的针只是破伤风针。
回到长椅他拿起苹果坐下啃了两口后，又再度朝着旁边顾若雪说道：“抱歉，约会被我搞砸了。”
“没关系。”
顾若雪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但是紧接着，她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的判断力还需要加强。”
“呃……”
闻言，苏橙哑口无言，也不再嘴硬辩解：“狗狗是人类的好朋友，但是，很显然刚刚那只不是。”
一开始，顾若雪原本在玩弄垂直到胸前的秀发，这句话像是莫名戳到了她笑点一般，先是愣了愣，然后眨了眨两下眼睛。
结果突然把身子背过去，肩膀开始颤抖，似乎在忍住笑。
苏橙不禁疑惑。
按理来说，刚刚那番话不搞笑啊？
顾若雪没道理会笑啊？
所这只顾若雪的笑点太奇怪了吧？
终于，在过了数秒后，顾若雪停止了颤抖，转过身来看向他。
她小小叹了一口气，憋住笑一般转过来，擦了擦眼角，嘴角还残留着笑意，她对着他说道：“原来你也会承认错误嘛，我以为你会继续狡辩，或者干脆装作没被咬的样子。”
“呃……”
听她这么一说，苏橙才明白刚才顾若雪笑的点究竟在哪里。
原来她是笑自己的嘴硬。
被这样被指出来，他还是有些尴尬，他轻咳一声问道：“那个，等会我们去哪？”
今天约会，他并不知道具体行程。
然而顾若雪像是被问到了一样，她犹豫片刻，才缓缓说道：“我们先找个地方吃午餐吧。”
还未等苏橙给出回应，忽然裤兜里的手机响起。
这让两人同时低头，然后苏橙取出手机，他随意看了一眼，发现屏幕闪烁着陌生号码，甚至还不是国内的号码。
然后，他没有犹豫直接递给顾若雪，让她接电话。
顾若雪接过手机，然后放在耳朵旁，轻启朱唇问了一声：“喂…？”
接着对话就变成了其他国家语言。
苏橙虽然奇怪，但还是自觉去上了一个厕所，不打算偷听对话，等他回来的时候便看到顾若雪坐在位置上，玩着手机。
苏橙忍不住好奇地问道：“那个…你还认识外国友人？”
顾若雪深吸了口气，将手机塞回苏橙手里，平复一番激荡的内心，才慢慢说道：“是我的母亲…”
苏橙听了一怔。
因为这句话信息量实在太大了。
首先，顾若雪竟然混血儿？
其次，她有可能国籍是外国人！
“我是炎国人，小学时就从国外回来了。”
顾若雪仿佛看透他内心想法般，淡淡地解释道。
苏橙哦了一声，虽然好奇，倒也没继续追问。
而这时顾若雪却是站了起来：“走吧。”
“哦，好。”
苏橙跟了上去，并好奇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并打开浏览器想查查约会之类事宜。
虽然这部手机相册和短信之类的隐私他没看过，但有时他也会用这部手机搜索一些资料。
他打开浏览器。
发现搜索栏除了自己历史搜索记录外，竟然多了一条：“普通情侣在小县城约会，最适合做什么？”
苏橙愣了愣，紧接着一脸古怪跟上了她的步伐，因为他发现顾若雪好像也和他一样，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也没有任何经验。
刚刚也正在上网查询！
很快，两人走进了一家餐厅，然后选择靠窗位置坐下，这家餐厅相较于其他餐厅，就显得非常干净和整洁，并且也非常安静。
桌子上有一份菜单。
由于上次给苏橙点菜，结果苏橙点了一大堆便宜的菜品，所以这次顾若雪决定自己直接点。
“中午就由我来买单吧，就当照顾你这病号了。”
顾若雪拿着菜单对他说道，然后她翻了翻，发现菜单里的种类非常多，不由惊叹了一声：“种类还挺多。”
“那晚上让我来。”
苏橙没说什么客套话，而是认真而又固执地提议道。
他决定晚上带顾若雪去县城最高级的西餐厅吃一顿，毕竟刚刚得知她是混血儿。
而且西餐厅的气氛非常符合约会主题，他觉得这样才能让她感受到约会的浪漫。
顾若雪微怔，她看着苏橙认真的表情，迟疑了许久，才点了点头。
这让苏橙松了一口气，其实他生怕顾若雪拒绝。
可下一秒，顾若雪却是看着菜单皱起了眉头，并歪着脑袋，用食指抵在嘴角，一副陷入纠结之中的模样，喃喃自语着：“唔，这两道菜…”
“怎么了？”
顾若雪抬眸看了苏橙一眼，随后将菜单旋转九十度递给苏橙，并且指着上面两道菜，说道：“这两道菜，一个叫年糕炒青菜，一个叫米果炒青菜，除了颜色不同，还有什么区别吗？”
“哦，这个是黄元米果是我们这里的特产，是用粳米制作而成的，也叫年糕，不过和普通年糕相似却又与其不同，无论是口感还是味道都不同，营养更是远超普通年糕，而且更容易保存。”
苏橙解释了一遍，随即看着顾若雪，提议道：“你可以点点试试。”
顾若雪思考半晌，最终点了点头：“那就年糕炒米果吧？”
“哈啊？”
她这一操作，把苏橙给整不会了。
说完，她就招呼服务员，特地要求了想要一份年糕炒米果，然后又点了其他菜品，便把菜单还给服务员。
服务员收好菜单离开，顾若雪端着水杯抿了口茶，然后对苏橙露出笑容：“我想都试试。”
“那你刚刚不点两份？”
“吃不完。”
“好吧，你喜欢就好。”
苏橙应付性地应了一声，他总算是明白顾若雪为什么刚才那幅纠结样了，敢情是都没尝过啊？
很快，一份份菜品陆续上来。
顾若雪夹了一块黄色的条形米果送进嘴里，仔细咀嚼几下，然后又夹一块年糕，便赞赏地说道：“味道确实不同。”
这顿饭的时间并不长，饭菜也基本是苏橙解决，顾若雪就基本浅尝辄止罢了。
这让他不禁让他感到好奇，明明力气这么大，可结果食量却是小得可怜。
两人吃完饭，就直接朝着附近公园消化食物去了。
路上，苏橙突然停住脚步，然后侧身望着顾若雪，说道：“就只是这样…真的可以被系统认定为情侣关系吗？”
他的系统一直就没有反应，所以他发出了疑问。
“你居然还没搞清楚状况。”
然而，顾若雪就像是忍受头疼一样捂着额头说道，并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她用极其庄重并饱含真情实感的表情和目光凝视着苏橙。
“成为情侣这件事上，难道是一个人的事吗？”
这句话，让苏橙瞬间愣神。
他突然明悟过来！
联想起今天早上顾若雪把戒指递给他的不解行为，再加上她此刻的态度……
成为情侣的前提是什么？
那就是告白啊！
告白后就能成为情侣！
综上所述，告白就能获得奖励！
“我知道了。”
苏橙深深吐了一口气。
顾若雪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点头。
“如果……”苏橙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我是说，如果三阶段完成了，我能不能去外面看看？”
阶段三完成就能获得奖励。
奖励道具是失去记忆。
那么他就要失去记忆。
同时阶段四也会触发，按照系统翻倍的时间，阶段四那就是十二天，在失去记忆前，也就是这十二天内，他想要走出这个县城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这一辈子他都在小县城，
从未见识过这个真正的世界。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换来的则是顾若雪的沉默，良久后才轻轻摇头，并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抱歉，恐怕不行。”
“ 是…吗？好吧，就是有点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