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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采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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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京城的夫人们并不得闲。

    顾清欢早有预料。

    京城的官员们在勾心斗角的同时,家里的夫人们也经常在纵横捭阖。

    两者看似在不同的战场,联系却紧密,有时候有异曲同工之妙,或许在官场上斗不倒的人,弱点就在夫人们的身上;有时候本来不是盟友,却因为夫人们的枕头风而走在了一起,亦或者本来是亲密无间的战友,却因为夫人而分崩离析。

    所谓娶妻娶贤,就是这个道理。

    若娶一个空有其表,而无贤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口,什么时候闭嘴,或许有朝一日就把相公陷入万劫不复的境界了。但若娶一个贤能至极的人,或许就可以听懂弦外之音,从暧昧不清的语句中分析出草灰蛇线,为相公提供很好的建议。

    所以夫人们很忙的,忙于交际。

    顾清欢现在就很忙,今儿是顾首辅的夫人,就是她嫂子攒的局,一同在的还有莫家下人家主,现任家主的长子莫生寒的夫人,若按原来的辈分,还是顾清欢的大嫂。

    陈家也来人了,一个妇人带着陈允儿过来的。

    她就是陈允儿的母亲,昨天叱责儿媳妇没有远见的那一位。

    只不过,她的身份在陈家不高,在这边搭话的人也不少,况且还有陈家夫人带姑娘过来——看上陆白的不止一两家,她们期望陆白眼瞎了,可以看上自己的姑娘。

    余下的小世家的夫人们也不少。

    马场上一时间热闹非凡。

    顾清欢虽然早放出了陆白同忘儿的消息,但不死心的人不少,依旧带着姑娘们凑上来混个眼熟,顾清欢目不暇接还无可奈何。

    终于到了临场,陈家夫人才拉着允儿走上来,“四小姐,昨儿你走了,我们才想起来允儿答应了今天的马球,真是对不住您了,我家大夫人送你的茶,我让允儿明天送去。”

    顾清欢笑吟吟的点下头,“不着急的。”

    她看一下允儿,“允儿今天更漂亮了。”

    允儿行了一礼,“姑姑说笑了,我在您面前,哪敢称漂亮。”

    “就是,四妹妹,你这话不是让小辈为难么。”一人说罢,洒下一串清脆的笑声走了进来,她正是莫生寒的夫人沈茶,“忘儿要是能遗传你七八分,不用十分,估计就是年轻一辈中绝美的人儿了。”

    沈茶没有女儿,虽然她中意陆白,也想让他们沈家或者莫家攀门亲事,但这不重要,莫忘儿不就是莫家的人?

    她这次带着任务来的,“四妹妹,老夫人可盼着你回家看看呢。”

    顾清欢淡淡一笑,“有日子没见老夫人了,我改天一定去府上拜访。”

    沈茶面上的笑容停顿一下,又笑道:“老妇人可一直念叨着忘儿呢。自从听说三儿还有一个姑娘在世后,高兴的不得了,整天吃斋念佛,祈祷你们平安。”

    莫家老妇人信佛,在南朝独树一帜,为世人所所熟知。

    顾清欢淡淡的说道:“忘儿还在晏城呢。”

    “什么,还在晏城?”沈茶一脸心疼,“怎么还在那穷乡僻壤呢?四妹妹,咱们都是儿媳妇,不是嫂子说你,忘儿一个小孩子,怎么能留在晏城呢——”

    顾清欢提醒她,“莫大娘子说笑了,在十几年前,咱们就已经没关系了。”

    沈茶一怔,“你——”

    旁边的陈允儿见机不对,插上一句说道:“姑姑,我听说陆镇抚使昨儿做了一首诗,还有一句诗。那首小诗真好,一个生僻字也没有,一个典故也不用,全诗用的语言近乎于白话,却写的潇洒自如,毫无字词造作之痕,更难能可贵的是,景象还非常清新、生动,几乎将清明节最好的意境铺在了人们面前,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了。”

    她起初只是为了转移话题,但越说却越止不住了,忍不住敬佩道:“我觉得,陆镇抚使这首诗一出,再也没有人敢写清明的诗了,尤其最后一句,牧童遥指杏花村,意蕴悠长。”

    陈大娘子忙拉住女儿,一脸得意却说道:“这孩子,一说起诗来没完了,在顾四小姐面前,有你谈诗的份儿?再者说,陆镇抚使就是顾四小姐手把手教出来的。”

    陆白得到了称赞,顾清欢还是很高兴的,但不忘泼个冷水,“没有,他这诗还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

    “哎呀,妹妹你就别谦虚了。”顾夫人说。

    诸位夫人一起点头,皆认为这是顾清欢的教育之功。

    “就是后面只有一句,不知道有没有完整的诗。”陈允儿问。

    顾清欢摇了摇头,“等我回去问一问,若有的话,我让他写下来。”

    “太好了!”陈允儿高兴地说,“若有的话,姑姑一定要第一时间传阅给我看。”

    顾清欢答应了。

    众人见了,不由地吃味,那些领着姑娘来的,不由地暗自撇嘴,心想这陈家小妮子地位不高,心眼却不少,就这样就攀上关系了。

    顾夫人尤其的不高兴,她组局本来是给自己女儿牵红线的,于是她站起身说道:“行了,天儿不早了,今儿马球就打到这儿吧,妹子,走,我在聚贤阁为你摆了宴席,为你接风洗尘。”

    顾清欢站起来,余下的人见组局要散,虽然不甘心,但还是行了礼后各回各家。

    唯有一人。

    沈茶招呼道:“顾大娘子,我就一个人,不介意我填一双筷子吧?我也借你这接风洗尘的酒,同妹子叙叙旧,以往的人儿不在了,情谊还在,忘儿还在不是。”

    顾夫人看了顾清欢一眼,最后点头答应了。

    这情谊的确还在,再说沈茶一个人来的,对她牵红线没有太大的威胁。

    还有就是,他们顾家和莫家差不多同一境况——当年因为同样的原因将顾清欢抛弃,现在因为同样的原因不敢把顾清欢接回去——倘若陆白最终迎来了剑仙的出手,那几乎是灭顶之灾。

    他们不敢把家族命运摆到陆白这辆注定行往危险境地的战车上。

    何况他们不上战车,陆白若成功了,他们也必定上得去车——谁让顾清欢同他们两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呢。

    沈茶估计在马场上知道了顾清欢的态度——忘儿回归陆家不拦着,也不支持,至于她和莫家的关系,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到了尽头。

    想来也是,顾清欢同顾家都走到了尽头,何况莫家呢。

    沈茶留下来的关系,只是在人少时为方才人多时试探的鲁莽道歉,顺便拉近一些关系。

    她们在聚贤阁用饭很愉快,话题多用于叙旧了。

    等午饭后,她们在聚贤阁歇了歇,又去了莫家的堂会。

    这堂会虽名为莫家堂会,却是实打实的京城梨园行的盛会,这盛会不是在陆地上办的,而是在通秦淮河的一小湖上办的,这小湖传闻由梨园的修行者为莫家的堂会开凿,用造化之功,在秦淮河畔划了一个没有上面一横的“口”字。

    秦淮河的水从上游流进,在湖中转一圈后又从下游流出。

    在湖中央有一座小岛,两座石桥一左一右将两者同岸连接起来。

    小岛在湖中心建了一座水中戏台,戏台高高的耸立,几乎同岸上的楼一样齐平。

    至于湖岸上,依照台阶的方式建了不少位子,百姓可以在这些位子上看戏,但最好的位置莫过于水里的楼船,近距离看得,听得清晰,连戏子的一颦一笑都看的清楚。

    顾夫人定的位子就在楼船上,而且是正中央的黄金位子,也只有四大世家的人,才能订得到这样的位子了。

    不过,顾夫人定这样的位子,并没有付什么人情。

    因为顾四小姐回归京城,首次露面在莫家的堂会,这不是顾四小姐的荣幸,而是莫家堂会的荣幸。

    毕竟,相对于以前的倾国倾城,冠绝京华的顾四小姐,现在的顾清欢更加盛名在外。

    陆白,就是她不朽的名篇。

    这是所有人都不可超越的。

    因此,顾夫人同顾清欢刚上了楼船,就引起了楼船上一阵慌乱,许多人站起来,钻出包厢,只为一睹顾清欢的芳容,然后被她年轻绝美的容颜所倾倒,继而引起更大的慌乱,渐渐地传到了岸上。

    岸上的人在得知顾四小姐到了楼船上后,全不约而同的翘首张望,渴望见一见顾清欢的身影。

    虽然他们绝大部分看不清她的容颜,只看得到她的身段,即便如此,也让他们遐想了。

    顾清欢到来引起的慌乱,把准备上台唱戏的戏子都惊动了,他们心里忐忑不已,深怕上台压不住场子,把众人的目光从顾清欢的身上吸引不回来。

    莫家管事的显然也知道如此。

    于是,他压了一会儿时间,但场面趋近于安静后,才让戏班子上台演出。

    巧的是,他们演的是《打神鞭》。

    正顾夫人,沈茶的谈话的顾清欢,猛地一抬头,盯着面前的戏台。

    顾夫人也尴尬。

    场面上更是鸦雀无声。

    **

    陆白回家用的午饭。

    南镇抚司衙门也有饭,但那饭,怎么说呢,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但陆白觉得,那厨子就是给他米,他也做不出什么好东西。

    酒庐就不一样了。

    酒庐有从名楼上挖来的厨子,烧的还都是陆白喜欢的菜,陆白还可以躺着吃,坐着吃,别提多自在了。

    唯一的缺憾是不能一面看电影,一面吃饭,郁闷。

    他正吃着饭,芸娘一脸古怪的走进来,“大人,那太监——审问出结果了。”

    陆白惊讶的抬头,“这么快?”

    虽然他从晏城调来的锦衣卫都是心腹,还都是高手,但这未免也太快了。

    芸娘一点儿也不奇怪,“花匠和他的大夫人都是普通人,根本经不起问刑,至于那位公公——花匠俩人招了后,他就不得不招了。”

    “听你的意思,这太监嘴还挺硬?”陆白想了想,又觉得不稀奇,毕竟下面都敢切了的人。

    陆白就没有那样的勇气。

    “他都招什么了?”陆白问。

    芸娘把供词递给陆白,长叹一口气道:“很曲折,我长话短说,但这说来话长。”

    这妇人本命谷进,现名谷红,原是十里八乡的俊后生,但没有一技之长,整天游手好闲,没有余财,娶不上媳妇。虽然说饱暖思**,其实饿极了在某些方面也会不折手段。

    谷进穷的叮当响,却想睡女人,然后就想走弯路,不知怎么想的,就搭上了一个采花贼的关系。

    “这个采花贼名叫桑田,号称采遍天下无敌手,上至王侯公卿,下至黎明百姓,无论是风韵犹存的贵妇人,还是闺阁深处的大小姐,这些女人他都睡到过。”在朝这位采花贼拜师前,采花贼桑田大言不惭的说。

    但陆白听了,觉得这采花贼的“采遍天下无敌手”估计不是吹的。

    因为桑田有一招独门绝技——女红。

    他的针线活儿特别的好,堪称天下第一针。

    怎么说吧,倘若这桑田不干采花贼这勾当,而是去做女红,他缝制的衣服,至少高普通裁缝的百倍不止。

    可惜他是个采花贼。

    “据谷进说,桑田还有一项本事,就是擅长女装,他男扮女装惟妙惟肖,以假乱真,不是几乎,而是根本看不出他是个男人。桑田借此本领,又凭借女红的独门绝技,经常出入富贵之家,教他们女儿女红,然后趁机拉近关系,挑逗良家女子,甚至托词教授武艺,在夜里同良家女子同床共枕。”

    因为他女红好,又是十足的女人,所以许多人家都不会起疑心。

    有了这个机会,这桑田又极为擅长挑逗,十有三四这深闺中的姑娘会被他占了便宜。

    倘若遇见贞烈的女子,桑田难道就收手了?

    不然,桑田有药。

    “谷进说,桑田手里有迷药,他会下在酒水中趁机迷翻这个姑娘,然后任意为之,等这些姑娘醒了以后再用名节要挟,借此达到继续淫邪的目的,断则一两天,多则半个月,他就会离开,去别的地方物色新的姑娘。”

    芸娘叹息一声,“这些良家女子见木已沉舟,生米成了熟饭,十有八九会妥协。等他走了,又会为了名节,把这件事儿咽在肚子里,桑田因此一直逍遥法外,而且号称采遍天下无敌手。”

    陆白已经停下筷子了。

    他问道:“这桑田还有一本领吧?”

    芸娘疑惑,“什么本领?”

    “生不出孩子。”陆白说。

    要生得出孩子,糟蹋了那么多姑娘,早应该被发现了。

    芸娘摇头,“不是这桑田生不出孩子,而是桑田号称他们门派有一味药,服下后可以让人无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