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河小说网 > 修真归来搞宅斗 > 第一百二十三章 自尝恶果

第一百二十三章 自尝恶果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一秒记住【通河小说网 www.tonghe230.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过不多时,一行人便到了碧荷园门口。

    门前的守卫,已提前得到过老祖宗的授意,所以,见皇甫英到来,他们都垂首退在一边,眉目间十分恭谨。

    齐文鸢并未随同进去,名义上说是为避嫌,实际上是她打心眼的不愿再见齐文碧。

    想起那日在湖心亭,齐文碧虔诚求她原谅时那份伪装出来的表情,她心中就是一阵厌恶。

    况且就算进去,那少年老成的女人未必领她的情,多一事倒不如少一事。

    皇甫弦犹豫了一下,虽然他十分想留下来跟齐文鸢小叙离情,但碍于父亲在场,太明确的显示自己此行目的,终究是不妥。

    另外,对齐文碧他实在好奇,像她那种年纪的小女孩,公然的陷害于人,太也令人匪夷所思。

    齐文碧跟往常一样,正在阁楼上看风景,却听见吱呀一声,大门缓缓打开。

    眼下离午膳时间尚早,竟有人前来,着实让她吃了一惊,心中不自禁的生出些期待,莫非是娘亲悄悄的看她来了。

    但在看清来人身影的那一瞬,她的希望落空了。

    门口走进来的两个人,从身形上判断都是男人。前面的一人,大约四十多岁的模样,一袭深蓝色的长袍,面容矍铄。右手里还提个东西。

    待看清后面跟着的那个年轻人,齐文碧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认出便是皇甫弦。

    虽然只见过一面。齐文碧却深刻的记住那张脸,那张清俊,但稚气未脱的脸庞。

    一推测,她便知道前面那人是药王谷名动京城的皇甫神医,心中又惊又喜,只道是娘亲千辛万苦的请来神医,治愈自己的喉疾。

    想到自己的声带治疗有望。她喜出望外,蹦跳着从阁楼上下来。快步迎上去。

    “可是皇甫神医大驾光临?”她躬身行了一礼,虽说从小养尊处优,但对大夫,她有种骨子里的敬重。

    她的声音沙哑粗重。与秀丽的容颜,甚是不相符。

    皇甫英点点头,谦虚的回了一礼,说道:“碧小姐,不必客气。我今日来是受人所托,必当竭尽所力治愈碧小姐的疾病。

    “那可有劳了,神医,您请坐。”齐文碧指着不远处的椅子,眼睛中焕发着别样的神彩。

    她偷眼瞧了瞧皇甫弦。仿似才几日不见,他脸上的轮廓越发的硬朗,多了几分成熟。

    皇甫英在椅子上坐定。药箱随手的放在一边,微微一笑道:“碧小姐,你过来,我瞧瞧你的嗓子。”

    仔细的检查过后,皇甫英的双眉紧蹙,似是遇到了大难题。转而。他悠悠的叹了口气,摊开张白纸。握着笔的手却是犹豫不决,良久不曾下笔。

    “皇甫神医,我的声带是不是没办法治愈了?”齐文碧眼中含泪,语气颇为沮丧,小心翼翼的问道。

    皇甫英却不说话,低头凝神思考。眼前娇俏的少女的喉疾,已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期。

    他的眼神黯然,缓慢的动着笔,写的全是些温和的药物,只勉强起到缓解的作用。

    父亲虽然不置一词,但从父亲的神情,皇甫弦便已知无法妙手回春,不禁暗暗生出了几分同情之心。

    不过,转念想到,这女子便是嫁祸鸢儿的罪魁祸首,心中的怒气陡生,虎视眈眈的瞪着齐文碧。

    他的做人原则很单纯,只要跟齐文鸢过不去的,都是他皇甫弦的敌人。

    眼前娇怯怯的小女孩,眉目如画,容色却十分憔悴,水汪汪的眼睛里写着几分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

    倘若是别人告诉他,齐文碧是那个蓄意陷害之人,他多半不会相信。但小满是鸢儿的贴身丫头,她的话肯定不会错。

    而且,当时鸢儿脸上急欲隐瞒的神色,分明就是间接承认了那件事的真实性。

    果然,大户人家之间都是这般的勾心斗角么。这样一想,上次,鸢儿娘亲所中绮梦香之毒,肯定也是有人蓄意而为。

    鸢儿虽未明说,但平白无故的,若不是有人设计,谁又会中绮梦香的毒。

    他的心中一凛,手心不自觉的生出冷汗,对齐文鸢的担心,又多了好几分。

    他真的想不明白,像鸢儿那般善良的人,为什么会有人屡次跟她过不去。他冷冷的瞥了眼齐文碧,强压下内心当面问责的冲动。

    “碧小姐,这药方只有缓解之效,却不能根治。”皇甫英起身将药方递给齐文碧,心中十分不忍。

    行医这些年,医治过各种病人,真正意义上的束手无策,这还是第一遭。

    他不禁有些沮丧,低垂着头,不动声色的整理着药箱。

    虽是意料之中的答案,齐文碧却也十分绝望。她闭上眼睛,泪水划过苍白的面颊。一滴一滴,濡湿了灰色的地面。

    最后的希望,轻而易举的化为泡影。连神医都无能为力的事情,谁还会有办法。

    果然这是上天的惩罚么,但她又做错什么了,难道只是因为多给了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重生,就算重生一百次,改变不了结局。又有什么用。

    她抚着桌子,神色恍惚,愣愣的看着那张药方。白纸黑字。未干的墨迹,在她看来,比什么都残忍。

    临走的时候,皇甫弦借口忘带东西,匆忙的又跑回屋子里。

    “以后,不要再想着欺负鸢儿。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皇甫弦俯在神色漠然的齐文碧的耳畔。眼神坚定,冷若冰霜的警告着。

    齐文碧的身子一颤。目光森然,想说什么却终是没说出口。

    在齐文鸢的极力邀请下,皇甫英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莫如雪住处。

    眼见莫如雪安然无恙。气色红润,面若桃花,颇有当年的风姿,皇甫英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他胸腔内的一颗心,却不受控制的跳动着,如同曾经血气方刚的少年。

    “是皇甫神医啊,快坐。”

    莫如雪正在院子里摆弄花草,见来人是皇甫英,不由得心头一喜。她眉间含笑。漆黑的眸子里尽是感激。

    皇甫英点点头,忍住心头的惶恐,朝她微微一笑。

    “皇甫伯伯。娘亲总说让我记着你的恩情,来日有机会了报答。”齐文鸢适时的插了句话,她接过云秀手中的糕点,递给皇甫英。

    皇甫英微笑着接过,在这种其乐融融的氛围下,刚才在碧荷园的阴霾一扫而光。他正色道:“治病救人。天经地义,可别提什么报不报恩的。”

    皇甫弦站在一旁踌躇不安。小脸涨的通红,有种新女婿见丈母娘的窘迫。

    作为过来人,莫如雪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过去拉着他的手,盈盈一笑:“弦儿,你也来尝尝这桂花糕。”

    娘亲出乎意料的热情,当时齐文鸢就震惊了,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半,突然停止了动作,嘴老半天合不拢。

    “鸢儿,你领弦儿到齐府上随便逛逛。我跟你皇甫伯伯说会话,小满你留下来,帮我们沏茶。”

    莫如雪的一句话说完,四座皆惊。

    我去,这撮合的意图忒明显了吧,齐文鸢不敢置信的盯着自己的娘亲,怀疑一向稳重的娘亲是不是转性了。

    殊不知,再沉重冷静端庄贤惠的娘亲,在撮合女儿与心仪的女婿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样子,如出一辙。

    齐文鸢吐了吐舌头,一脸不情愿的走近皇甫弦身侧,漫不经心的道:“皇甫兄,走吧,我领你参观参观。”

    皇甫弦的脸上早飞上了两朵红云,十分拘谨的点点头,这建议实在合乎他心意。

    秋风吹拂,几多闲愁,叶子沙沙而动。

    齐府的小院,错落有致,院前无一例外栽了冬青树。所以,一年四季,即使是白雪皑皑的冬天,院里也有一抹碧绿。

    齐文鸢东奔西走,指着各个院落,简单的介绍着。既然是看风景,她索性就看个够。

    皇甫弦却无意于这些,亦步亦趋的跟在齐文鸢身后,心中浮想联翩。

    只要能时刻看着鸢儿的背影,他就已经足够了。他真希望时光停留在这一刻,两个人,一条路,一阵风。

    只是,没有人未卜先知,太多人猜中了开头,却没猜到结尾。

    倾盆的大雨骤降,淋湿了一季的爱恨情仇。

    树木失去了所有的抵抗力,叶子湿哒哒的一片片掉下来,再无往日的轻盈。

    前几日繁盛的花朵,碎在风雨中,红黄交映,却不是缤纷的感觉。

    若是林妹妹在,估计又要一番啼哭了吧。齐文鸢无所事事的呆立在窗前,看着细密的雨幕,心中感慨万千。

    尽管皇甫英翻遍医术,齐文碧的喉疾,到底是没治好。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在心底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在最深的心底居然有种难以言说的窃喜。

    不怪她道德不高尚。她真心觉得,像齐文碧那样的,就该让她尝尝自作自受的滋味。

    暮色四合。月亮隐没在浓云中,迟迟不肯露出脸来。

    街道上寂静无声,只有零星的几个窗子中,射出点点橘黄色的光。

    两名男子身穿夜行衣,警惕性的注意着四周,脚步飞快,行色匆匆。

    在一个四周漆黑的庭院前。两个人停下来,当前的一人上前敲着门。后面的一人眼望着周围,生怕有人跟随而至。

    只敲的三下,门吱呀的便打开了。开门的那人,低声的催促:“快。快进来,我家大人在等着呢。”

    两人相视了一下,确认并无危险,急忙缩身进去。又听得吱呀一声,大门迅速的合上。

    那看门人引着那两人穿梭过庭院,进入到漆黑的一间屋子里。那屋子十分大,只在四周贴近墙壁的位置放置了几张桌子。

    屋正中央的地方,仿似有一个黑乎乎的洞口,那洞口折射出来的黑光。比起四周更为浓烈。

    那看门人径直从那地洞中进去,仿佛踏在台阶之类的东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往下只走了没几步。双脚便已接触到地面,四周忽然一片明亮,却是有人点燃了烛火。

    “主公,在下在此恭候多时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借着灯光,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跪拜在地上,眉目间甚是恭谨。

    “快起来。”

    说话的人是辛郁。他扯下自己面部的遮挡物,上前去扶了那老者起来。

    这几日,高凉郡要举行登基大典,全城戒备森严,辛郁主仆二人趁着夜黑风高,这才潜入城中。

    那老者长叹了一口,口气颇为凄凉:“郡王他是被二皇子谋害的。”

    辛郁心头一惊,不敢置信的望着那老者。在他眼里,二弟虽然行事严谨果决,倒也不至于这般狠心肠。

    “少主,老爷他……你要为老爷讨回公道。”却要断断续续的说着,郡王在世的时候,待他十分亲厚,他对郡王存着感激之心。

    他抬眼瞧见少主的神色,除却忧伤还是忧伤,并没有一丝恨意,不禁有些后悔说出刚才的话。

    他太了解少主,手足的情谊,少主向来看的极重。

    一边是惨死的父亲,一边是同胞兄弟,不管如何抉择,少主都是受害者。

    桌上的灯火,发出幽幽的光,火苗跳动着,像是波动的命运。

    “主公,这几天凤翔城中眼线太多,所以,不得已才把接头地点设在这里。”

    新郁点点头,表示理解。其实,比起他的颠沛流离,这点实在算不上什么。

    那老者是高凉郡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官居要职,对郡王冼乾元一向忠心耿耿。

    郡王的突然离世,让他深感蹊跷,再加上大皇子的下落不明,更是让他疑心大起。

    几个月前,大皇子的突然造访,传言不攻自破。当下,对大皇子吩咐的调查郡王死因的事情,一口应允下来。

    是以,他表面虽然不动声色,暗中却集结了几个大臣,共同谋划这件大事。

    二皇子野心勃勃,四五皇子蠢蠢欲动。在两党的纷争之中,他小心翼翼的应付着,毕竟官场经验丰富,几个月下来,倒也安然无恙。

    半个月前,在一场恶战中,二皇子取得了胜利,四五皇子则一败涂地。

    眼见多年的期盼终于要成真,二皇子不愿再多等上一刻,便命他着手准备登基的相关事宜。

    眼见事情即将到无法转圜的地步,他急忙飞鸽传书给大皇子,约定今日在府上见面。

    用过晚膳,他便借口身体不适,自行前往这偏殿等待着。

    “主公。二皇子弑父犯上的罪名,我们已经掌握了证据。你且在这里将养两日,等到三日后的登基大典。我们攻他个措手不及。”

    那老者的信心满满,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新郁长叹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眼中有化不开的忧伤,缓缓道:“有劳李大人了。”

    人生走到这个阶段,实是进退两难。进一步,是至尊无上的王位。只是,骨肉相残无法避免。

    退一步。是隐居的漂泊生活,身在他乡,隐姓埋名,但会辜负父亲的一片苦心。

    父亲的叮嘱。仿佛此刻还在耳边,他胸口一酸,忍住即将掉下的泪水。

    “少主,郡王在世的时候。常常跟我们说,朕的大皇子以后肯定是个好郡王。”

    察觉到辛郁脸上的犹豫之色,李大人轻拍着辛郁的肩膀,回忆起往事。

    好郡王么,辛郁喃喃自语,感觉像是有种坚硬的东西。击中了自己的心脏。

    很多年来,他一贯的冷面,喜怒不形于色。他一度以为自己。没了七情六欲。

    到此刻,他忽然有些怀念小时候,父亲牵他手时掌心的温度,父亲严肃的面孔。

    火光一闪一闪的照在他脸上,深陷的眸子里,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地上的影子。单薄而忧伤。

    真相永远直接而残忍,却要担忧的望着少主。这个把所有情绪都藏在心中的人。从小到大实在承受的太多,可他却无力分担。

    雨过天晴。

    枝叶间的露水亮晶晶的闪动着光芒,秋天的晴日远不如夏日般热烈,却也是十足的温暖。

    总是在经历雨天之后,才懂得晴天的珍贵。

    齐文鸢慵懒的躺在躺椅上,太阳暖洋洋的照射过来,她舒展着四肢,享受着阳光的沐浴。

    几日前探望娘亲的时候,秀姨告诉她,柳若棠去大闹过一次,说是让娘亲补偿齐文碧的嗓子。

    娘亲据理力争,柳若棠却蹬鼻子上脸,砸碎了屋角的白玉花瓶。

    早就想去找柳若棠算账,却突然下了几日大雨,她实在是冷的发紧,缩在被子里不肯出来一步。

    小满嘲笑说她是蚕宝宝,她并不以为意,谁让这个时代没有羽绒服,没有厚棉衣。

    晒太阳,总是件幸福的事情,虽然比不过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却别有一番自在。

    养足了精力,齐文鸢拉着春杏就往飞絮小筑跑去。

    告状这事,她最喜欢干,自从与父亲尽释前嫌,她就多了一大靠山,自然有恃无恐。

    “父亲。”卖萌,撒娇,瞬间化身萌妹子的齐文鸢,甜甜的一边喊着父亲,一边蹦跳着往屋子里去。

    路面还未干,她一得意之下,脚下一滑,差点摔个狗吃屎。还好,春杏及时的伸出了援助之手,才避免一场悲剧的发生。

    她倒吸一口凉气,脚步慢下来。兀自质疑,果然萌妹子这条路,她行不通么。

    “鸢儿,你来了。这两天有没有着凉?”

    齐仲梁循声快步走到屋中,满脸的关切。虽然小女儿的喉疾并没治好,但大女儿的以德报怨他看在眼里,对齐文鸢宠爱不免多了几分。

    齐文鸢摇摇头,老实不客气的坐在椅子上,装作惊讶的问道:“姨娘呢,她怎么不在房里?”

    当事人不在场,无人辩驳的情况之下,告状的成功率最高。

    齐文鸢暗自窃喜,其实,她并不一定用这种方式。只是,父亲这大好的资源摆在眼前,不用实在太也浪费。

    对柳若棠这老狐狸,齐文鸢实在恨之入骨。不过,对待恶人最残忍的方法,不是一刀将其杀了,而是慢慢折磨,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去碧儿那里了,每天她都要去那呆上一段时间。”齐仲梁深深叹了一口气,颇有凄凉之意。

    齐文鸢喝了一口茶,漫不经心的说道:“幸好姨娘不是经常去娘亲那里,不然,娘亲那里的东西,可要被砸的干净了。”

    春杏在心头微微一笑,注视着小姐的眸子里,流露出一丝诧异。小姐的伶牙俐齿果然不简单,告人于无形之中。

    齐仲梁的脸上,隐约浮现出一丝怒气,表妹她竟然明目张胆的欺负到如雪头上去了么。

    发生这样的事情,如雪只会更恨自己吧,他有些懊恼的在心中轻叹。

    不知何时,表妹突然就不可理喻,全然不似当初的温良贤惠。

    记得新婚燕尔的时候,自己明明牵着如雪的手,许下诺言: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

    但后来,他鬼使神差的又娶了表妹。男子有三妻四妾,其实也正常,只是,与如雪的情谊却再不似从前。

    后悔像一颗毒瘤,一旦种下,便再也无法释怀。

    可这世上,就是没有后悔药。

    一树的海棠花,在风雨过后,纷纷的依偎进地里。

    有道是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池塘中的碧绿的池水上面,漂浮了几片枯败的叶子,不再似往日般清澈。

    假山上新长的小草,格外的嫩绿,与萧索的秋日形成鲜明的对比。

    齐敬诗独自坐在院子里,手捧一卷书,正看得津津有味。

    雨后的气息,永远的清新怡人,齐敬诗呼吸着,嘴角荡漾起笑意来。

    雨下的最猛烈那一日,齐敬诗刚巧在外办公务,并没带伞。

    眼见雨没有要停的趋势,便跟冬青到附近的一所破庙中避雨。那破庙位于城郊,平时少有人来。

    谁料,过不多久,便有两名女子仓皇跑进来。看打扮像是一主一仆,那两人浑身都是湿漉漉的。

    那小姐模样的女子,因为淋雨,额前的秀发荡在眉间,几滴雨水顺脸淌下。肌肤胜雪,黑眼似漆。

    那女子见到齐敬诗和冬青在,惊异之下,礼貌的朝他们抿嘴一笑。

    这一笑不打紧,齐敬诗却仿若看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心口微微动了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