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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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成一致的三个人走出厨房,由吴为领衔跟康老师和陈老师解释:“菲菲的爸妈重男轻女对她不好大家都知道,他们居然还安排菲菲十月份嫁给一个四十多岁的盲人包建兴,贪这个人开了家推拿馆,菲菲嫁过去就是老板娘。他们还计划卖了老家的房子在南京给菲菲的弟弟买房,由菲菲负责还房贷。”
章壮壮听了首先叫了出来:“我去,这什么父母啊!二姐,咱妈跟他们比起来就是天使啊!以后妈妈骂我我再也不用难过了,只要想想菲菲姐姐就行了!”
章妙妙深有同感地点头,吴为接着介绍三个人的计划:“我们打算今天饭后去方家谈判,菲菲不会接受他们安排的婚姻,以后也不想和他们来往。为了避免他们纠缠,菲菲可以支付给他们一笔赡养费,按月付款。”
章壮壮很不满意:“啊,还是要给他们钱啊,凭什么啊!”
章妙妙听声辩位,走过去一把捂住了弟弟的嘴。吴为接着说:“不过我们三个都是盲人,为了保险起见,想请两位老师帮我们把把风,通过手机通话来旁听我们的谈判过程。如果一切顺利就不需要出面,万一有什么不对劲,至少能帮忙报个警什么的。”
康老师和陈老师被这番话惊呆了,而章壮壮则扒开了姐姐的手激动地说:“太棒了,我和帅帅也要参加!帅帅,我们今天可真是来对了,这比打游戏有意思多了!”
康帅当着爸妈的面不好表态,只能轻轻对好友点了点头。
章妙妙不满地训斥弟弟:“壮壮,我们这是正经事儿,什么打游戏什么有意思?”
章壮壮很不满意地说:“二姐我还没说你呢,请客吃饭也不叫上我,太不够意思了!再说了,你哪会谈判呀,我觉得你们应该把我和帅帅带上一起才对,康老师和陈老师在外面望风就行了。”
“胡扯,你们别捣乱行不行?你们两个才十二岁好不好?带上你们一起谈判,搞笑呢吧?”
“哎,二姐你别瞧不起人呀,我告诉你,论谈判啊,你还不一定有我们两个好使呢!菲菲姐姐就更差了,我跟你打个赌,五分钟之内她肯定会哭。那可是她亲爹亲妈亲弟弟啊,这种事儿,还是外人更好下手!”
“放心好了,我这个外人很乐意下手,就不劳你们两个小家伙操心了。”说这话的当然是吴为。
章壮壮对吴为还是很服气的,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终于找到了声带的康老师则问道:“你们是不是计划很久了?”
一片寂静后,吴为回答:“也不是很久,就两年吧!”
康老师吸了口气:“也就是说,从你们一开始来找我们,说方菲菲因为家庭虐待的问题不能给男性推拿那时候起,你们就已经开始计划做这件事儿了?”
其实比那还要早几个月。三个人心里都这么说,不过却一起点了头:“是。”
“你们为什么不早点跟我们商量?是不是不管我们说什么,你们都非做不可?而且非得是今晚?”
吴为继续点头:“对不起,康老师,我们没有提前跟您和陈老师商量,就是怕您两位阻拦我们。不管您答不答应帮忙,我们都会在今晚去做。如果您觉得为难,那没关系,我们自己去,只不过风险大一点而已。”
章壮壮立马叫出了声:“没关系,康老师和陈老师不帮忙,还有我呢,我替你们把风!你们放心,我机灵着呢,万一有什么不对,我就打110!”
康帅则看着康老师和陈老师说:“爸爸,妈妈,你们不是总说,吴为哥哥、菲菲姐姐和妙妙姐姐他们三个和我一样,就是你们的孩子吗?你们不是还说,作为我的父母,无论我想做什么都可以告诉你们,你们一定会支持我吗?那你们也应该支持他们才对呀!”
康老师无奈的笑了:“帅帅,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啊?那这样好了,你们回去吧,我和壮壮一起替他们把风。就像壮壮说的,别的我们干不了,帮忙打个110还是没问题的!”
康老师皱着眉头解释:“方菲菲,我知道你的父母非常过分,我真地理解。我不好过问你的隐私,但是我介绍给你的心理治疗师周老师曾经告诉我,你的心理创伤很严重,需要接受长时间的治疗。我并不反对你暂时离开家,不过彻底断绝关系,未免太绝了。如果能和你的原生家庭达成和解是最好的,毕竟,人都是需要家庭的,做孤儿的感觉不一定就更好,也可能会引来流言蜚语,加重你的精神负担。”
方菲菲低头不语,章妙妙握着她的手保持沉默,吴为则代表她们发言:“康老师,我们知道中国的孝文化根深蒂固,我们也清楚您的顾虑。怎么说呢,有的原生家庭像疥癣,擦擦药就能好;而有的原生家庭像肿瘤,必须动手术切除。我们计划了两年,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我们不会改变这个决定。”
康老师看着三个学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后还是陈老师一语定江山:“行了,康老师,他们已经下定了决心,最后才把我们骗到这里,我们能怎么样呢?现在回家转头不理吗?我相信你做不到,我也做不到。既然拦不住他们,就让他们试试吧,再说了,就算现在说永远断绝关系,难道以后就不能修复了?总会有办法的。”
陈老师发话,康老师只能服从,大家也没心情吃喝了,匆匆填饱了肚子,便打了两辆车,直奔方家而去。
方家租住的是一个老旧小区居民楼的一楼,楼梯间的灯大多是坏的,黑暗不堪。陈老师和康老师索性就站在了方家一楼的阳台外,借着月亮还敞亮一点。吴为打通了康老师的手机,方菲菲打通了陈老师的手机,章妙妙则打通了章壮壮的手机,并开通了录音功能。
没错,富二代章壮壮十二岁就已经有了自己的苹果手机,唯一的条件就是绝对不允许在学校里显摆,只允许放学之后偶尔使用。
方菲菲带着吴为和章妙妙,敲响了方家的大门。开门的是方彬彬,把他们三个让了进去,闷声闷气地说了声:“妈,姐姐回来了,还有她两个同学。”
方彬彬去年高考落榜后子随父业做了快递,干了一个月就觉得太累,又改口说自己想复读一年考大学,今年刚刚考完还在等结果。
方家三口刚吃完晚饭,方妈妈正在收拾碗筷,坐在客厅饭桌旁看电视的方爸爸急忙站了起来:“哟,怎么还带着同学回来的呀?”
方妈妈从厨房里擦着手出来,看了看就叫道:“菲菲,你的行李呢?不是毕业了吗?怎么空着手回来了?”
方菲菲做了个深呼吸,压抑着内心的悸动,故作镇定地说:“我回来是想告诉你们,我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曾几何时,方菲菲最害怕的就是爸爸妈妈把她扔到长江边不要她了,可是后来她却越来越盼望爸爸妈妈把她扔掉,她再也不用回家了。这句话在她脑海里盘旋了好多年,仿佛有千斤重,现在,她终于说出口了。
“什么?你说什么呀?”方妈妈看着方菲菲,一时间怀疑自己听错了。方彬彬本来想走进卧室去玩手机,听到这话却坐到了饭桌旁父亲的对面,开始看热闹。
方菲菲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以后都不回来了。”
方妈妈气得大叫:“你这死丫头是疯了吧,胡说八道些什么?”
方爸爸却慢条斯理地开了口:“行了,你既然回来了,你的同学可以回去了。有什么话,咱们一家人自己说,没必要当着外人的面丢脸。”
这时吴为说话了:“我们是菲菲的中专同学,特意陪她回来交代清楚的。我们三个人一起来,一起走。您要是觉得已经说清楚了,那我们现在就走。”
方爸爸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冷笑,方妈妈又厉声叫了起来:“什么说清楚了,清楚什么了?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做你以后都不回来了?”
方菲菲大声说:“我已经二十岁了,是一个有独立行为能力的成年人。我不会嫁给包建兴,不会去他的推拿馆打工,也不会给彬彬的房子还房贷!我以后都不会回这里来了,我会自己养活我自己!”
方妈妈气急败坏地冲到了方菲菲跟前,啪的一记耳光就甩了过去。盲人就是这点吃亏,方菲菲措不及防,还是被打到了。
吴为和章妙妙急忙将方菲菲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章妙妙大声说:“有话好好说,你要是动手,我们就报警了!”
方妈妈叉着腰大叫:“报警?你报警啊,你报啊,我就不信了,警察就能不讲道理了?她是我的女儿,我把她养到二十岁,她现在胆子肥了,敢不认爹娘了!我倒是要看看,警察到底帮谁!”
方爸爸的脸瞬间变得阴暗,方妈妈的脸则胀得通红,里面吃瓜的方彬彬以及外面旁听的四个人,则全都是一头雾水。
最后还是方妈妈第一个叫了出来:“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外面偷听的两个大人猜到了这番话后的阴暗不堪,陈老师颤抖着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眼圈已经红了,而康老师则皱着眉头,脸色气得通红。康帅和章壮壮似懂非懂,只能继续听着。
方妈妈的脸由红转白,由白转青,终于再次大叫了起来:“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你还提它做什么?
达成一致的三个人走出厨房,由吴为领衔跟康老师和陈老师解释:“菲菲的爸妈重男轻女对她不好大家都知道,他们居然还安排菲菲十月份嫁给一个四十多岁的盲人包建兴,贪这个人开了家推拿馆,菲菲嫁过去就是老板娘。他们还计划卖了老家的房子在南京给菲菲的弟弟买房,由菲菲负责还房贷。”
章壮壮听了首先叫了出来:“我去,这什么父母啊!二姐,咱妈跟他们比起来就是天使啊!以后妈妈骂我我再也不用难过了,只要想想菲菲姐姐就行了!”
章妙妙深有同感地点头,吴为接着介绍三个人的计划:“我们打算今天饭后去方家谈判,菲菲不会接受他们安排的婚姻,以后也不想和他们来往。为了避免他们纠缠,菲菲可以支付给他们一笔赡养费,按月付款。”
章壮壮很不满意:“啊,还是要给他们钱啊,凭什么啊!”
章妙妙听声辩位,走过去一把捂住了弟弟的嘴。吴为接着说:“不过我们三个都是盲人,为了保险起见,想请两位老师帮我们把把风,通过手机通话来旁听我们的谈判过程。如果一切顺利就不需要出面,万一有什么不对劲,至少能帮忙报个警什么的。”
康老师和陈老师被这番话惊呆了,而章壮壮则扒开了姐姐的手激动地说:“太棒了,我和帅帅也要参加!帅帅,我们今天可真是来对了,这比打游戏有意思多了!”
康帅当着爸妈的面不好表态,只能轻轻对好友点了点头。
章妙妙不满地训斥弟弟:“壮壮,我们这是正经事儿,什么打游戏什么有意思?”
章壮壮很不满意地说:“二姐我还没说你呢,请客吃饭也不叫上我,太不够意思了!再说了,你哪会谈判呀,我觉得你们应该把我和帅帅带上一起才对,康老师和陈老师在外面望风就行了。”
“胡扯,你们别捣乱行不行?你们两个才十二岁好不好?带上你们一起谈判,搞笑呢吧?”
“哎,二姐你别瞧不起人呀,我告诉你,论谈判啊,你还不一定有我们两个好使呢!菲菲姐姐就更差了,我跟你打个赌,五分钟之内她肯定会哭。那可是她亲爹亲妈亲弟弟啊,这种事儿,还是外人更好下手!”
“放心好了,我这个外人很乐意下手,就不劳你们两个小家伙操心了。”说这话的当然是吴为。
章壮壮对吴为还是很服气的,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终于找到了声带的康老师则问道:“你们是不是计划很久了?”
一片寂静后,吴为回答:“也不是很久,就两年吧!”
康老师吸了口气:“也就是说,从你们一开始来找我们,说方菲菲因为家庭虐待的问题不能给男性推拿那时候起,你们就已经开始计划做这件事儿了?”
其实比那还要早几个月。三个人心里都这么说,不过却一起点了头:“是。”
“你们为什么不早点跟我们商量?是不是不管我们说什么,你们都非做不可?而且非得是今晚?”
吴为继续点头:“对不起,康老师,我们没有提前跟您和陈老师商量,就是怕您两位阻拦我们。不管您答不答应帮忙,我们都会在今晚去做。如果您觉得为难,那没关系,我们自己去,只不过风险大一点而已。”
章壮壮立马叫出了声:“没关系,康老师和陈老师不帮忙,还有我呢,我替你们把风!你们放心,我机灵着呢,万一有什么不对,我就打110!”
康帅则看着康老师和陈老师说:“爸爸,妈妈,你们不是总说,吴为哥哥、菲菲姐姐和妙妙姐姐他们三个和我一样,就是你们的孩子吗?你们不是还说,作为我的父母,无论我想做什么都可以告诉你们,你们一定会支持我吗?那你们也应该支持他们才对呀!”
康老师无奈的笑了:“帅帅,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啊?那这样好了,你们回去吧,我和壮壮一起替他们把风。就像壮壮说的,别的我们干不了,帮忙打个110还是没问题的!”
康老师皱着眉头解释:“方菲菲,我知道你的父母非常过分,我真地理解。我不好过问你的隐私,但是我介绍给你的心理治疗师周老师曾经告诉我,你的心理创伤很严重,需要接受长时间的治疗。我并不反对你暂时离开家,不过彻底断绝关系,未免太绝了。如果能和你的原生家庭达成和解是最好的,毕竟,人都是需要家庭的,做孤儿的感觉不一定就更好,也可能会引来流言蜚语,加重你的精神负担。”
方菲菲低头不语,章妙妙握着她的手保持沉默,吴为则代表她们发言:“康老师,我们知道中国的孝文化根深蒂固,我们也清楚您的顾虑。怎么说呢,有的原生家庭像疥癣,擦擦药就能好;而有的原生家庭像肿瘤,必须动手术切除。我们计划了两年,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我们不会改变这个决定。”
康老师看着三个学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后还是陈老师一语定江山:“行了,康老师,他们已经下定了决心,最后才把我们骗到这里,我们能怎么样呢?现在回家转头不理吗?我相信你做不到,我也做不到。既然拦不住他们,就让他们试试吧,再说了,就算现在说永远断绝关系,难道以后就不能修复了?总会有办法的。”
陈老师发话,康老师只能服从,大家也没心情吃喝了,匆匆填饱了肚子,便打了两辆车,直奔方家而去。
方家租住的是一个老旧小区居民楼的一楼,楼梯间的灯大多是坏的,黑暗不堪。陈老师和康老师索性就站在了方家一楼的阳台外,借着月亮还敞亮一点。吴为打通了康老师的手机,方菲菲打通了陈老师的手机,章妙妙则打通了章壮壮的手机,并开通了录音功能。
没错,富二代章壮壮十二岁就已经有了自己的苹果手机,唯一的条件就是绝对不允许在学校里显摆,只允许放学之后偶尔使用。
方菲菲带着吴为和章妙妙,敲响了方家的大门。开门的是方彬彬,把他们三个让了进去,闷声闷气地说了声:“妈,姐姐回来了,还有她两个同学。”
方彬彬去年高考落榜后子随父业做了快递,干了一个月就觉得太累,又改口说自己想复读一年考大学,今年刚刚考完还在等结果。
方家三口刚吃完晚饭,方妈妈正在收拾碗筷,坐在客厅饭桌旁看电视的方爸爸急忙站了起来:“哟,怎么还带着同学回来的呀?”
方妈妈从厨房里擦着手出来,看了看就叫道:“菲菲,你的行李呢?不是毕业了吗?怎么空着手回来了?”
方菲菲做了个深呼吸,压抑着内心的悸动,故作镇定地说:“我回来是想告诉你们,我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曾几何时,方菲菲最害怕的就是爸爸妈妈把她扔到长江边不要她了,可是后来她却越来越盼望爸爸妈妈把她扔掉,她再也不用回家了。这句话在她脑海里盘旋了好多年,仿佛有千斤重,现在,她终于说出口了。
“什么?你说什么呀?”方妈妈看着方菲菲,一时间怀疑自己听错了。方彬彬本来想走进卧室去玩手机,听到这话却坐到了饭桌旁父亲的对面,开始看热闹。
方菲菲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以后都不回来了。”
方妈妈气得大叫:“你这死丫头是疯了吧,胡说八道些什么?”
方爸爸却慢条斯理地开了口:“行了,你既然回来了,你的同学可以回去了。有什么话,咱们一家人自己说,没必要当着外人的面丢脸。”
这时吴为说话了:“我们是菲菲的中专同学,特意陪她回来交代清楚的。我们三个人一起来,一起走。您要是觉得已经说清楚了,那我们现在就走。”
方爸爸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冷笑,方妈妈又厉声叫了起来:“什么说清楚了,清楚什么了?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做你以后都不回来了?”
方菲菲大声说:“我已经二十岁了,是一个有独立行为能力的成年人。我不会嫁给包建兴,不会去他的推拿馆打工,也不会给彬彬的房子还房贷!我以后都不会回这里来了,我会自己养活我自己!”
方妈妈气急败坏地冲到了方菲菲跟前,啪的一记耳光就甩了过去。盲人就是这点吃亏,方菲菲措不及防,还是被打到了。
吴为和章妙妙急忙将方菲菲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章妙妙大声说:“有话好好说,你要是动手,我们就报警了!”
方妈妈叉着腰大叫:“报警?你报警啊,你报啊,我就不信了,警察就能不讲道理了?她是我的女儿,我把她养到二十岁,她现在胆子肥了,敢不认爹娘了!我倒是要看看,警察到底帮谁!”
方爸爸的脸瞬间变得阴暗,方妈妈的脸则胀得通红,里面吃瓜的方彬彬以及外面旁听的四个人,则全都是一头雾水。
最后还是方妈妈第一个叫了出来:“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外面偷听的两个大人猜到了这番话后的阴暗不堪,陈老师颤抖着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眼圈已经红了,而康老师则皱着眉头,脸色气得通红。康帅和章壮壮似懂非懂,只能继续听着。
方妈妈的脸由红转白,由白转青,终于再次大叫了起来:“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你还提它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