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六章 最终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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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丝翠德，这个名字对于罗亚来说简直再熟悉不过。
在发觉阿卡特家异常，追寻选王一族以及黄昏贤者会的过程中，艾丝翠德是罗亚遇到的第一位阿尔德家成员，其在历史片段中对罗亚以及莉莉安的保护至今仍旧让少年历历在目，也分外感激。
作为黄昏贤者会的【学者】，艾丝翠德是应对救世主计划的主要负责人，在长达数百年的时间里，她隐姓埋名隐藏在圣芙蕾雅学院之中，操纵着【混沌之梦】让救世主陷入深沉的长眠，保证着人类世界的稳定。
为了这个任务，艾丝翠德几乎付出了一切，甚至连一直在意的阿卡特家也不能去探望查看，然而就是这样的英雄，却既没有获得财富也没有获得名声，唯一的坚持只有阿尔德家的理想与遗愿。
这样的品德高洁的先祖，可以说是罗亚与莉莉安最敬佩的人之一，也正因如此当听到她即将苏醒的消息后，罗亚的内心与安东尼奥一样分外激动。
安东尼奥的房间之内，黑发的少年目光中充斥着关切的抬头仰望，而此时的半空之中，一个朦胧的人影正在一个不断变换光彩的球体中，似乎是即将破壳而出一般。
【混沌之梦】，那是第二纪元黄昏贤者会付出巨大代价寻找的秘宝，是并不存在于物质世界的咒物，只能在梦境中管理，这也是拥有着梦魔血脉的艾丝翠德担任管理者的原因。
“安东尼奥学院长，这是......”
“嗯，这是艾丝翠德大人现在的情况，这次异种人之王的复苏让【混沌之梦】出现了些许的变化，而在你击败了班加尔之后，强制停止了的【混沌之梦】出现了一个罕见的窗口期，这才使得艾丝翠德大人成功获救。”
“这样啊，那真是太好了。”
听到安东尼奥的说明，罗亚如此说着不由得微微睁大眼，没想到自己无意之中居然成功帮先祖脱了困。
“那，先祖大人这种状态还需要维持多久？”
“暂时不清楚，不过应该很快了，毕竟艾丝翠德大人已经短暂的醒来过一次了。”
“嗯？先祖大人醒来过？”
“不错，这也正是我去找你的原因。”
如此说着的安东尼奥脸上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似乎斟酌着什么，片刻之后仔细的道：
“其实，艾丝翠德大人在醒来之后有些奇怪。”
“奇怪？”
“嗯，那时候的艾丝翠德大人还没有完全清醒，但是似乎是在梦境中知道了什么事，急切的想要告诉我们什么。”
“内容呢？”
“具体的并不清楚，不过应该是关于毁灭的预言之类的，似乎是第二纪元阿尔德家族为了应对而制定的最终计划，不知道你有没有头绪？”
听到安东尼奥的疑问，罗亚微微皱起眉头，仔细的思考了许久后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情。
虽然现在的阿卡特家族是第二纪元选王一族的主脉，但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传承并没有能成功继承，导致的结果就是自千年前以后，历代阿卡特家觉醒者都是摸着石头过河。
文森特那个年代有黄昏贤者会的帮助还算好，到了罗伊的时候黄昏贤者会消失，只能是找找相关者打听情报了，到了罗亚这代堪称好家伙，干脆就是考古了。
想到这些的罗亚叹了一口气，而另一边安东尼奥也没有惊讶，毕竟阿卡特家这边的情况作为黄昏贤者会曾经【卫士】的他多少知道一些，某种程度上来说，安东尼奥知道的都比作为正统的他们还要多点。
白发的学院长手拄着长杖思考了片刻，回忆着过去曾经看过的黄昏贤者会内部文件道：
“其实关于第二纪元阿尔德家的最终计划，我过去曾经看到过一部分，大致内容的话应该是关于在救世主与母神彻底觉醒前，尽量的抑制其力量。”
“原来如此，很正常的计划，不过具体要怎么实施？”
“原本的计划，是借助阿其曼一族对整个帝国的领导力，将人类的力量凝聚在一起，再加上阿尔德一族以及其建立的黄昏贤者会的力量，团结各族发起抗争的计划，由于是阿其曼一族与阿尔德一族合作，所以也称双鹰计划。”
“双鹰？是这样吗......现在听来还蛮讽刺的。”
在安东尼奥的解释下，罗亚微微挑了挑眉，话语中带上了些许的嘲笑，不由自主的联想到过去在圣芙蕾雅学院秘境中，见到罗伊保存下来的一丝灵魂时，提起的关于查尔斯大帝的那些遗留物中的信息。
奥斯丁帝国的国徽双头鹰，在第二纪元是重叠在一起的明暗双鹰，也代指精诚合作不分彼此的阿其曼与阿尔德一族，然而就是这样的情况下，在那救世主信徒爆发的时代，阿其曼一族却背弃了誓言，最终的结果便是帝国分崩离析，光荣不再。
“所以，那个所谓的双鹰计划，具体是要做什么？”
“具体的计划太过复杂，我也不知道全貌，总的来说，那是个规模堪称宏大，空前庞大的计划，人类联合军的成立其实就是当时计划的一部分，但是并非重点，毕竟当整个种族全民皆兵的时候，基本就是到了最后时刻了，不过我们也只完成了这部分就是了。”
如此说着的安东尼奥露出苦笑，而罗亚则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人类联合军的成立居然有着这样的背景，然而还没等他回过神，安东尼奥便说出了更惊人的猜测。
“实际上，造成奥斯丁帝国迁都，人类西迁的都灵之变，我们就曾经怀疑与最终计划有关。”
“什么？”
都灵之变？怎么可能？
在听到这个字眼的那一刻，黑发的少年深深地皱起了眉头，脑海中理所当然的想起了这一历史上最著名，也是谜团最多，被人谈之色变的灾难。
在目前的历史中，都灵之变被当做是一种魔素灾害，以奥斯丁帝国中心的国都为爆发点，大量的超凡者陷入了畸形与疯狂之中，异化程度难以控制，灵魂的呼喊声让人彻夜难眠，变成了完全不适合人类生活的灾厄之地。
这种情况会是因为第二纪元阿尔德一族的最终计划引起的，这种事罗亚从未考虑过，毕竟在那个时候，选王一族应该是四分五裂危在旦夕才对，怎么可能策划这种事？而且这也与其保护人类的理念背道而驰。
如此想的罗亚百思不得其解，而看到少年的表情，安东尼奥也解释了起来。
“都灵之变的情况，某种程度上与救世主造成的影响很相似，而在最终计划中，有一个名为稀释计划的方案。”
“稀释计划？是指稀释救世主的力量？”
“不错，是一个被废弃的计划，原本的目的是通过短时间内大量人口的堕落，来将救世主的力量强制性削弱一段时间，为最终决战创造机会，当然，主要是基于加护的原理......”
在安东尼奥的解说下，罗亚皱起的眉逐渐解开，理解了所谓的稀释计划究竟是什么。
稀释计划，只是粗略的听一点内容便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不过其本质就是阿卡特家先祖根据希雅世界规则所制造的陷阱，如果说在希雅世界有什么事是无论谁也无法避免的，那么就只有一个，就是力量与代价的关系。
得到力量必然需要付出代价，正常超凡者是身体的异化，而对于救世主的信徒们来说，则是堕落与疯狂，对于这一点无论是罗亚还是教廷的那些审判官都再熟悉不过，但是却很少有人去思考一点，那就是增加了信徒的救世主需要付出什么？
某种程度上来说，信徒们的堕落疯狂是来自救世主，如果救世主的疯狂是黑之月的影响，那么信徒其实就是减少了救世主自身的负面效果，而作为代价，救世主则需要给信徒部分的力量。
如果按照这个思路的话，只要短时间内产生大量的救世主信徒，那么救世主就会因代价过重而陷入虚弱之中，且可能让攻击者沾染上疯狂堕落的可能性大幅减少，如此一来，击败他便并不是不可能的了。
当然，作为代价，人类方需要付出不知多少主动成为信徒的牺牲者，可以说是灭绝人性的禁忌，但是如果是与整个种族的灭亡相比较的话，这点代价已经是相当轻的了。
理论上能够接受，但是感情上完全不能，这可以说就是罗亚听完整个计划的感受，不过好在安东尼奥接下来的话。
“但是，这个计划最终还是被废止了。”
“嗯？原因是？”
“因为这个计划虽然能够让救世主短时间内实力大减，但是却可能让其恢复清醒，而一个清醒的敌人即使实力减弱了，仍然可能比疯狂的更加难对付。”
“......确实如此。”
脑海中浮现出青年的身影，罗亚如此说着点了点头，事实上在之前历史片段的接触中，罗亚觉得救世主与他有些相像之处，就比如说战斗时诸多的计谋。
诱敌深入到初升之地，将母神困住后消灭其军队，虽然关于选王者的阴谋让罗亚恶心，但是如果只论战略的话，救世主确实比母神要强出不是一点半点，让这种家伙清醒过来，哪怕只是一瞬间都可能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
你还是接着当智障吧。
如此的想法在罗亚的心中浮现，而在知道了最终计划这一部分废案之后，罗亚也明白了在第二纪元，阿尔德一族面对毁灭的预言是有多么重视，并下了多么大的决心了，也难怪救世主的信徒们会在那时疯狂反扑。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现如今这些计划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毕竟无论是当时全体人类团结一致的大帝国，还是那作为杀手锏，全盛时期的选王一族都已经消失不见，计划的执行人不在了，一切也就成了空谈。
“不过既然如此的话，艾丝翠德先祖又为什么提起最终计划？”
想到了这一点的罗亚提出了疑问，而安东尼奥则摇头回应，黑发的少年见此沉默了起来，思考着最近得到的各种信息渐渐的皱起眉头，突然莫名的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想到了什么吗？罗亚。”
“不，与其说想到什么，不如说感觉漏掉了什么......”
如此说着的黑发少年低下头，抚摸着下颌思考起了心中不祥预感的源头。
艾丝翠德先祖既然提及，那么说明最终计划恐怕是对现实造成了影响，她应该是想要通知安东尼奥这件事，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如果这是事实的话，那么会发生什么事？
最终计划是为了人类种族死里求生设计的，而目的也十分明确，就是尽量减弱救世主以及母神的力量，虽然根据之前稀释计划的情况来看，想要削弱救世主恐怕需要大量人配合，现在这个时代已经无法进行，但是如果是母神的话，恐怕就是尽量消灭【六灾厄】，以及......
“......爱丽莎。”
“什么？”
“爱丽莎有危险！”
如此说着的罗亚瞪大了眼睛，而听到少年的话，安东尼奥也是一愣之后回过了神。
“如果最终计划真的由谁启动，那么还有比爱丽莎更危险的吗？只要杀了她，母神的力量便会永久的失去一部分，这种收益远远超出消灭【六灾厄】！”
“等等！罗亚，虽然确实如此，但是你先不要激动，这个计划应该是没有执行人的。”
望着握紧拳头想要立即离开做些什么的黑发少年，安东尼奥伸出手抓住其肩膀全力安抚，然而闻言的罗亚却不知为何摇了摇头。
“真的，绝对没有执行人吗？”
“这......”
如此的疑问在罗亚的口中泄露而出，让安东尼奥一时间有些迟疑了起来，两个人纷纷陷入了沉默。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在那无底的深渊之内，一双金色的瞳孔已经自黑暗中亮起，向着上方凝望而去。
艾丝翠德，这个名字对于罗亚来说简直再熟悉不过。
在发觉阿卡特家异常，追寻选王一族以及黄昏贤者会的过程中，艾丝翠德是罗亚遇到的第一位阿尔德家成员，其在历史片段中对罗亚以及莉莉安的保护至今仍旧让少年历历在目，也分外感激。
作为黄昏贤者会的【学者】，艾丝翠德是应对救世主计划的主要负责人，在长达数百年的时间里，她隐姓埋名隐藏在圣芙蕾雅学院之中，操纵着【混沌之梦】让救世主陷入深沉的长眠，保证着人类世界的稳定。
为了这个任务，艾丝翠德几乎付出了一切，甚至连一直在意的阿卡特家也不能去探望查看，然而就是这样的英雄，却既没有获得财富也没有获得名声，唯一的坚持只有阿尔德家的理想与遗愿。
这样的品德高洁的先祖，可以说是罗亚与莉莉安最敬佩的人之一，也正因如此当听到她即将苏醒的消息后，罗亚的内心与安东尼奥一样分外激动。
安东尼奥的房间之内，黑发的少年目光中充斥着关切的抬头仰望，而此时的半空之中，一个朦胧的人影正在一个不断变换光彩的球体中，似乎是即将破壳而出一般。
【混沌之梦】，那是第二纪元黄昏贤者会付出巨大代价寻找的秘宝，是并不存在于物质世界的咒物，只能在梦境中管理，这也是拥有着梦魔血脉的艾丝翠德担任管理者的原因。
“安东尼奥学院长，这是......”
“嗯，这是艾丝翠德大人现在的情况，这次异种人之王的复苏让【混沌之梦】出现了些许的变化，而在你击败了班加尔之后，强制停止了的【混沌之梦】出现了一个罕见的窗口期，这才使得艾丝翠德大人成功获救。”
“这样啊，那真是太好了。”
听到安东尼奥的说明，罗亚如此说着不由得微微睁大眼，没想到自己无意之中居然成功帮先祖脱了困。
“那，先祖大人这种状态还需要维持多久？”
“暂时不清楚，不过应该很快了，毕竟艾丝翠德大人已经短暂的醒来过一次了。”
“嗯？先祖大人醒来过？”
“不错，这也正是我去找你的原因。”
如此说着的安东尼奥脸上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似乎斟酌着什么，片刻之后仔细的道：
“其实，艾丝翠德大人在醒来之后有些奇怪。”
“奇怪？”
“嗯，那时候的艾丝翠德大人还没有完全清醒，但是似乎是在梦境中知道了什么事，急切的想要告诉我们什么。”
“内容呢？”
“具体的并不清楚，不过应该是关于毁灭的预言之类的，似乎是第二纪元阿尔德家族为了应对而制定的最终计划，不知道你有没有头绪？”
听到安东尼奥的疑问，罗亚微微皱起眉头，仔细的思考了许久后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情。
虽然现在的阿卡特家族是第二纪元选王一族的主脉，但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传承并没有能成功继承，导致的结果就是自千年前以后，历代阿卡特家觉醒者都是摸着石头过河。
文森特那个年代有黄昏贤者会的帮助还算好，到了罗伊的时候黄昏贤者会消失，只能是找找相关者打听情报了，到了罗亚这代堪称好家伙，干脆就是考古了。
想到这些的罗亚叹了一口气，而另一边安东尼奥也没有惊讶，毕竟阿卡特家这边的情况作为黄昏贤者会曾经【卫士】的他多少知道一些，某种程度上来说，安东尼奥知道的都比作为正统的他们还要多点。
白发的学院长手拄着长杖思考了片刻，回忆着过去曾经看过的黄昏贤者会内部文件道：
“其实关于第二纪元阿尔德家的最终计划，我过去曾经看到过一部分，大致内容的话应该是关于在救世主与母神彻底觉醒前，尽量的抑制其力量。”
“原来如此，很正常的计划，不过具体要怎么实施？”
“原本的计划，是借助阿其曼一族对整个帝国的领导力，将人类的力量凝聚在一起，再加上阿尔德一族以及其建立的黄昏贤者会的力量，团结各族发起抗争的计划，由于是阿其曼一族与阿尔德一族合作，所以也称双鹰计划。”
“双鹰？是这样吗......现在听来还蛮讽刺的。”
在安东尼奥的解释下，罗亚微微挑了挑眉，话语中带上了些许的嘲笑，不由自主的联想到过去在圣芙蕾雅学院秘境中，见到罗伊保存下来的一丝灵魂时，提起的关于查尔斯大帝的那些遗留物中的信息。
奥斯丁帝国的国徽双头鹰，在第二纪元是重叠在一起的明暗双鹰，也代指精诚合作不分彼此的阿其曼与阿尔德一族，然而就是这样的情况下，在那救世主信徒爆发的时代，阿其曼一族却背弃了誓言，最终的结果便是帝国分崩离析，光荣不再。
“所以，那个所谓的双鹰计划，具体是要做什么？”
“具体的计划太过复杂，我也不知道全貌，总的来说，那是个规模堪称宏大，空前庞大的计划，人类联合军的成立其实就是当时计划的一部分，但是并非重点，毕竟当整个种族全民皆兵的时候，基本就是到了最后时刻了，不过我们也只完成了这部分就是了。”
如此说着的安东尼奥露出苦笑，而罗亚则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人类联合军的成立居然有着这样的背景，然而还没等他回过神，安东尼奥便说出了更惊人的猜测。
“实际上，造成奥斯丁帝国迁都，人类西迁的都灵之变，我们就曾经怀疑与最终计划有关。”
“什么？”
都灵之变？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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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目前的历史中，都灵之变被当做是一种魔素灾害，以奥斯丁帝国中心的国都为爆发点，大量的超凡者陷入了畸形与疯狂之中，异化程度难以控制，灵魂的呼喊声让人彻夜难眠，变成了完全不适合人类生活的灾厄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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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想的罗亚百思不得其解，而看到少年的表情，安东尼奥也解释了起来。
“都灵之变的情况，某种程度上与救世主造成的影响很相似，而在最终计划中，有一个名为稀释计划的方案。”
“稀释计划？是指稀释救世主的力量？”
“不错，是一个被废弃的计划，原本的目的是通过短时间内大量人口的堕落，来将救世主的力量强制性削弱一段时间，为最终决战创造机会，当然，主要是基于加护的原理......”
在安东尼奥的解说下，罗亚皱起的眉逐渐解开，理解了所谓的稀释计划究竟是什么。
稀释计划，只是粗略的听一点内容便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不过其本质就是阿卡特家先祖根据希雅世界规则所制造的陷阱，如果说在希雅世界有什么事是无论谁也无法避免的，那么就只有一个，就是力量与代价的关系。
得到力量必然需要付出代价，正常超凡者是身体的异化，而对于救世主的信徒们来说，则是堕落与疯狂，对于这一点无论是罗亚还是教廷的那些审判官都再熟悉不过，但是却很少有人去思考一点，那就是增加了信徒的救世主需要付出什么？
某种程度上来说，信徒们的堕落疯狂是来自救世主，如果救世主的疯狂是黑之月的影响，那么信徒其实就是减少了救世主自身的负面效果，而作为代价，救世主则需要给信徒部分的力量。
如果按照这个思路的话，只要短时间内产生大量的救世主信徒，那么救世主就会因代价过重而陷入虚弱之中，且可能让攻击者沾染上疯狂堕落的可能性大幅减少，如此一来，击败他便并不是不可能的了。
当然，作为代价，人类方需要付出不知多少主动成为信徒的牺牲者，可以说是灭绝人性的禁忌，但是如果是与整个种族的灭亡相比较的话，这点代价已经是相当轻的了。
理论上能够接受，但是感情上完全不能，这可以说就是罗亚听完整个计划的感受，不过好在安东尼奥接下来的话。
“但是，这个计划最终还是被废止了。”
“嗯？原因是？”
“因为这个计划虽然能够让救世主短时间内实力大减，但是却可能让其恢复清醒，而一个清醒的敌人即使实力减弱了，仍然可能比疯狂的更加难对付。”
“......确实如此。”
脑海中浮现出青年的身影，罗亚如此说着点了点头，事实上在之前历史片段的接触中，罗亚觉得救世主与他有些相像之处，就比如说战斗时诸多的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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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的想法在罗亚的心中浮现，而在知道了最终计划这一部分废案之后，罗亚也明白了在第二纪元，阿尔德一族面对毁灭的预言是有多么重视，并下了多么大的决心了，也难怪救世主的信徒们会在那时疯狂反扑。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现如今这些计划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毕竟无论是当时全体人类团结一致的大帝国，还是那作为杀手锏，全盛时期的选王一族都已经消失不见，计划的执行人不在了，一切也就成了空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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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这一点的罗亚提出了疑问，而安东尼奥则摇头回应，黑发的少年见此沉默了起来，思考着最近得到的各种信息渐渐的皱起眉头，突然莫名的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想到了什么吗？罗亚。”
“不，与其说想到什么，不如说感觉漏掉了什么......”
如此说着的黑发少年低下头，抚摸着下颌思考起了心中不祥预感的源头。
艾丝翠德先祖既然提及，那么说明最终计划恐怕是对现实造成了影响，她应该是想要通知安东尼奥这件事，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如果这是事实的话，那么会发生什么事？
最终计划是为了人类种族死里求生设计的，而目的也十分明确，就是尽量减弱救世主以及母神的力量，虽然根据之前稀释计划的情况来看，想要削弱救世主恐怕需要大量人配合，现在这个时代已经无法进行，但是如果是母神的话，恐怕就是尽量消灭【六灾厄】，以及......
“......爱丽莎。”
“什么？”
“爱丽莎有危险！”
如此说着的罗亚瞪大了眼睛，而听到少年的话，安东尼奥也是一愣之后回过了神。
“如果最终计划真的由谁启动，那么还有比爱丽莎更危险的吗？只要杀了她，母神的力量便会永久的失去一部分，这种收益远远超出消灭【六灾厄】！”
“等等！罗亚，虽然确实如此，但是你先不要激动，这个计划应该是没有执行人的。”
望着握紧拳头想要立即离开做些什么的黑发少年，安东尼奥伸出手抓住其肩膀全力安抚，然而闻言的罗亚却不知为何摇了摇头。
“真的，绝对没有执行人吗？”
“这......”
如此的疑问在罗亚的口中泄露而出，让安东尼奥一时间有些迟疑了起来，两个人纷纷陷入了沉默。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在那无底的深渊之内，一双金色的瞳孔已经自黑暗中亮起，向着上方凝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