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流浪骑士之间的钱肉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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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在最开始的时候，卢卡斯非常奇怪为什么当自己提到自己的那些野猪肉与林鹿肉都是在栖鹿村周围的森林内捕猎到的时候，亚历山大的语气瞬间就变得很不淡定了，就好像那片森林是属于他家的，自己在其中打猎的行径跟从他口袋里偷钱无疑......
在经过了亚历山大那语气略显无奈的解释之后，这个北方流浪骑士这才或多或少明白那个莱昂内尔流浪骑士感到相当震惊的原因了——其实道理很简单，在莱昂内尔王国偷猎可是一项重罪，而且惩戒对象也不仅仅只限于平民，一个贵族在属于其他贵族的森林内未经允许就狩猎同样是会受到惩罚的，只不过其惩戒方式是罚款而并非是绞刑、剁手、抽鞭子等等平民偷猎者最为经常遭受到的刑罚罢了。
也正因为如此，亚历山大在听到卢卡斯说明他的那些肉食就是从栖鹿村周围的森林内获取到的之后，才会显得有些紧张，只不过当事人对此只会感到啼笑皆非了：在北方，偷猎仅仅只是为了限制平民过多狩猎贵族拥有的森林内的某些特定野兽而已，一个贵族在属于其他贵族的森林之中狩猎可以说即便被发现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对方基本上不会在意，或者也仅仅只是礼仪性地要求对方留下猎物的一小部分，根本就不会出现什么指控......没办法，北方的森林内各种各样的野兽乃至魔兽怪物太多太多了，除了特定几种动物之外，绝大多数的北方贵族别说给予猎杀限制了，他们甚至是鼓励平民去猎杀自己森林内的野兽与其他生物，这样能一定程度上减轻领地内的治安压力，以及略微减少农作物的损失，比如说野兔与麦雀就属于后一类允许猎人能杀多少就杀多少的范畴了。
“......看来北方的狩猎法跟莱昂内尔王国的法律相比，还是存在着些许不同的。”听完卢卡斯进行的较为简略的说明之后，亚历山大沉默了几秒钟后呼出了一口气来，如果这里不管贵族狩猎的话，那么卢卡斯的所作所为还真算不上触发了北方的狩猎法，只不过对于他这个莱昂内尔流浪骑士来说，这还暂时很难适应得了，“林鹿在这里不受狩猎法的保护吗？兰道夫爵士？”
“至少我没听说过这里当地的贵族有明确规定这里的林鹿不能让贵族随意捕猎，乌尔里克爵士。”卢卡斯耸了耸肩回答道，他确实没听说过有这么一条当地狩猎法条文，以及他也明智地没有说明林鹿到底是谁捕猎的，毕竟从名义层面上来说，这两头大家伙都是他打到的或者他‘打’到的，“而且说实话，我认为当地的领主也没兴趣了解，自己的森林里是否会有路过的流浪骑士为了补充口粮而猎杀了一两头猎物，除非他认为这比吃喝玩乐与政务军务更重要。”
“那么我就不用担心我是在跟一个偷猎的贵族进行交易了，兰道夫爵士。”亚历山大微微点了点头，他所说的话让卢卡斯的剑眉稍稍皱了皱，不过并没有说些什么——在卢卡斯看来，这个来自于莱昂内尔王国的流浪骑士好像较为缺乏跟同级别的贵族骑士相处的经验，让他产生了一种‘这个家伙该不会就从来没出过他家族的城堡到外面吹吹风过’的错觉......
“这个家伙......莱昂内尔王国的贵族合着比北方的贵族还缺乏礼仪教育吗？真亏他们还说北方人不分贵族平民都很野蛮，他们这不也很没教养吗？”在内心深处腹诽了一把莱昂内尔人，卢卡斯带着亚历山大来到了马厩内，碰到了此时此刻正在黑色战马的马栏面前相互交谈着的威尔与布兰琪两人。
“下午好！大人！”听到马厩门口处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与重型板甲靴踏地的响动，威尔立刻转过身来向卢卡斯脱帽行礼，并很是疑惑地看向了在他身旁跟着的亚历山大，“大人，这位是......”
“从莱昂内尔王国来的乌尔里克爵士，他跟我一样，都是流浪骑士，并且也准备在这里采购一些粮食，威尔。”卢卡斯挥了挥手说道，在刚刚踏入到马厩内的时候，他就听到了威尔在跟布兰琪聊着照顾北方马的注意事项，而后者似乎听得很认真，就好像她也准备帮忙照顾黑色战马一样，“布兰琪，你在这里干什么？”
“骑士老爷好！这位骑士老爷您也好！”看到了卢卡斯与亚历山大走进了马厩内后，布兰琪立刻向他们两个打了招呼，湛蓝色的双眼看上去闪闪发亮，不过很快的，她就向卢卡斯问道：“骑士老爷，您跟这位骑士老爷过来是要？”
“乌尔里克爵士对于我今天上午猎到的猎物有些兴趣，而它们都堆积在了马厩内，所以我跟他来这里看看。”卢卡斯耸了耸肩回答道，并向布兰琪询问了一句：“你在这里干什么？布兰琪？”
“嗯......忙完了爸爸让我去做的一些工作以及给村子里帮完忙之后，我就想着来这里看看骑士老爷您的战马啦，结果就遇到了在这里照顾马匹的威尔哥，还发现又多了三匹马......”挠了挠自己的小脑袋，布兰琪笑嘻嘻地说道，并将一部分注意力放在了卢卡斯身旁的亚历山大身上，“莱昂内尔骑士老爷，您好。”
“......”对于布兰琪的问候，亚历山大并没有开口给予回应，沉默以对的态度让布兰琪感到有些尴尬，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威尔，你继续照顾马匹。现在我的战马已经出去溜过一圈了，只要你稍微小心一点儿，它就不会对你有太大的攻击性。”看着布兰琪显得有些发愣的样子，卢卡斯先是向威尔下达了命令，在他点头答应后就转向了这个农家小姑娘，“布兰琪，你也帮着威尔一些忙，至少看看照料一下我的驮马，让他能专心照料我的战马。”
“嗯！好哒！骑士老爷！”听到卢卡斯对于自己的吩咐之后，布兰琪立刻点了点头，原本脸上那有些尴尬的神情顿时被一扫而空。
“我们到那边的马栏看看，乌尔里克爵士，那些林鹿肉与野猪肉都存放到那里了。”在吩咐完威尔与布兰琪之后，卢卡斯向亚历山大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并迈开了脚步，重型板甲靴踏地的声音显得很是沉闷。
“是在给那个农家女孩儿解围吗？兰道夫爵士？”当威尔与布兰琪都忙着去照料那两匹马的同时，已经跟卢卡斯走到了相应马栏前的亚历山大绕有深意地向他问道。
“如果你能稍微有点儿回应的话，那么我也不需要这么做，乌尔里克爵士。”卢卡斯耸了耸肩回答道，亚历山大在平民面前显得比较盛气凌人，他虽然多多少少能理解这个莱昂内尔流浪骑士的心态，但这并不代表他会支持亚历山大的做法，“你哪怕‘嗯’一声，都不至于让那个农家小丫头尴尬了。”
“......啧，我点过头表示我听到了，只是她没注意到而已。”沉默了几秒钟后，亚历山大给予了回应。
“戴着一顶连眼睛都很难看清的圆桶盔，你点头的幅度不大点儿，谁也看不到你的脑袋在干什么，乌尔里克爵士。”略微揶揄了亚历山大一句，卢卡斯就把马栏的栏杆挪开，从里面拖出了几个布袋来，将其解开，好让里面盛放着的野猪肉与林鹿肉呈现在这个莱昂内尔流浪骑士的面前，“这就是我今天上午在栖鹿村周围森林里收获到的兽肉，你看看你感不感兴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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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亚历山大来查看猎物状况的过程很是简单，基本上没什么波折——在亲眼确定这些经过放血以及其他相应处理的野猪肉与林鹿肉都非常新鲜之后，这个莱昂内尔流浪骑士就决定跟卢卡斯购买其中的一部分以便自己食用与作为跟村民们交换粮食的媒介了，唯一显得有点儿麻烦的无非就是两个流浪骑士之间的讨价还价来确定其价格就是了。
“你确定要把你现有的一半兽肉都卖给我吗？兰道夫爵士？”从自己腰间挂着的钱袋里数出足够面值的钱币来，亚历山大看着将几袋兽肉拎在手里的卢卡斯略微好奇地问道，林鹿暂且不提，野猪的捕猎有多困难他可是很清楚的，而眼前这个北方流浪骑士眼睛都不眨就决定卖掉一半野猪肉，这让他有些疑惑卢卡斯是怎么想的。
“当然确定，乌尔里克爵士。”卢卡斯点了点头，他跟亚历山大就价格上并没有太多的争执，基本上是按照市面上常见的交易价格来算，唯一的区别也就是需要‘量大价优’而已，“这些兽肉可没有被腌制或者熏制，能够存放的时间不算长，即便在北方现在还尚且寒冷的这段时间里也一样......卖给你一半的话，我既能补充一些方便携带的钱币，还能确保剩下的兽肉能在开始变质之前就刚好被我与我的扈从吃完，以免浪费。”
“你的扈从？就是那边那个跟狼人一样高的平民吗？兰道夫爵士？”听完卢卡斯的回答之后，亚历山大用没有惦着钱币的另外一只手指了指远处的威尔向其问道，之前刚见到威尔的时候他还被微微吓了一跳，显然一个两米五的大块头儿无论身份地位如何都会显得很有压迫力的。
“没错，我在这个村子里招募到的扈从，他现在才刚学习了该如何照料我的北方战马与驮马，还没开始进行正规的战士训练或者骑士训练。”卢卡斯咧了咧嘴说道，并向亚历山大询问了一句：“对了，乌尔里克爵士，你有扈从或者侍从吗？”
“没有，在穿过莱昂内尔王国与北方的边界的时候，我遇到了一股乱军，我的侍从就是在那场遭遇战中阵亡了，兰道夫爵士。”亚历山大摇了摇头回答道，并将双手抱在了胸前，“不过即便没有侍从或者扈从，我一个人也能行动，就是会在日常生活中需要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而已。”
“那么你需要尽快再物色合适的扈从或者侍从了，否则的话光是照料你的三匹马，你就能被累个半死了，乌尔里克爵士。”卢卡斯耸了耸肩说道，对于亚历山大回答时所表现出来的似乎有些过于淡然自若的态度，这个北方流浪骑士总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太对劲儿，不过他也懒得在这里过多思考，反正那个莱昂内尔流浪骑士对于他的扈从是否缺乏最基本的同情心跟他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关系，用不着关心太多。
“......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兰道夫爵士。”沉默了几秒钟后，亚历山大点了点头，并将惦着钱币的那只手伸向了卢卡斯，显然他不准备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多谈，“你现在准备将你的兽肉卖给我，还是继续聊这些没有什么太大作用的话题？”
“当然是卖给你了，乌尔里克爵士。”见到亚历山大不想谈论这方面的事情，卢卡斯自然也就不再多说，将双手拎着的几袋兽肉递向了这个莱昂内尔流浪骑士。
将一半的野猪肉与林鹿肉卖给了亚历山大之后，卢卡斯的钱袋里又多了好几枚德尼耶，以及数十枚铜吉米，使得他的心情变化了不少——这么做让他这两天在栖鹿村内花掉的钱币全都补充回来了，而且还多了一些额外的，也省得他的驮马到时候负担实在太重，从而多多少少会影响到在旅途中的行进速度。
“这个莱昂内尔流浪骑士还真不会讲价，连我都不如......”将变得更加鼓鼓囊囊的钱袋挂回到腰间的武装带上，卢卡斯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来，在内心腹诽着此时此刻正在将购买来的几袋兽肉放到另外一间马栏内的亚历山大，“用‘北方的价格跟莱昂内尔王国的价格’不一样就能完全糊弄过去......我都替他担心，这个‘西佬’还继续在北方转悠的话，会被骗走多少德尼耶......”
说实话，在最开始的时候，卢卡斯非常奇怪为什么当自己提到自己的那些野猪肉与林鹿肉都是在栖鹿村周围的森林内捕猎到的时候，亚历山大的语气瞬间就变得很不淡定了，就好像那片森林是属于他家的，自己在其中打猎的行径跟从他口袋里偷钱无疑......
在经过了亚历山大那语气略显无奈的解释之后，这个北方流浪骑士这才或多或少明白那个莱昂内尔流浪骑士感到相当震惊的原因了——其实道理很简单，在莱昂内尔王国偷猎可是一项重罪，而且惩戒对象也不仅仅只限于平民，一个贵族在属于其他贵族的森林内未经允许就狩猎同样是会受到惩罚的，只不过其惩戒方式是罚款而并非是绞刑、剁手、抽鞭子等等平民偷猎者最为经常遭受到的刑罚罢了。
也正因为如此，亚历山大在听到卢卡斯说明他的那些肉食就是从栖鹿村周围的森林内获取到的之后，才会显得有些紧张，只不过当事人对此只会感到啼笑皆非了：在北方，偷猎仅仅只是为了限制平民过多狩猎贵族拥有的森林内的某些特定野兽而已，一个贵族在属于其他贵族的森林之中狩猎可以说即便被发现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对方基本上不会在意，或者也仅仅只是礼仪性地要求对方留下猎物的一小部分，根本就不会出现什么指控......没办法，北方的森林内各种各样的野兽乃至魔兽怪物太多太多了，除了特定几种动物之外，绝大多数的北方贵族别说给予猎杀限制了，他们甚至是鼓励平民去猎杀自己森林内的野兽与其他生物，这样能一定程度上减轻领地内的治安压力，以及略微减少农作物的损失，比如说野兔与麦雀就属于后一类允许猎人能杀多少就杀多少的范畴了。
“......看来北方的狩猎法跟莱昂内尔王国的法律相比，还是存在着些许不同的。”听完卢卡斯进行的较为简略的说明之后，亚历山大沉默了几秒钟后呼出了一口气来，如果这里不管贵族狩猎的话，那么卢卡斯的所作所为还真算不上触发了北方的狩猎法，只不过对于他这个莱昂内尔流浪骑士来说，这还暂时很难适应得了，“林鹿在这里不受狩猎法的保护吗？兰道夫爵士？”
“至少我没听说过这里当地的贵族有明确规定这里的林鹿不能让贵族随意捕猎，乌尔里克爵士。”卢卡斯耸了耸肩回答道，他确实没听说过有这么一条当地狩猎法条文，以及他也明智地没有说明林鹿到底是谁捕猎的，毕竟从名义层面上来说，这两头大家伙都是他打到的或者他‘打’到的，“而且说实话，我认为当地的领主也没兴趣了解，自己的森林里是否会有路过的流浪骑士为了补充口粮而猎杀了一两头猎物，除非他认为这比吃喝玩乐与政务军务更重要。”
“那么我就不用担心我是在跟一个偷猎的贵族进行交易了，兰道夫爵士。”亚历山大微微点了点头，他所说的话让卢卡斯的剑眉稍稍皱了皱，不过并没有说些什么——在卢卡斯看来，这个来自于莱昂内尔王国的流浪骑士好像较为缺乏跟同级别的贵族骑士相处的经验，让他产生了一种‘这个家伙该不会就从来没出过他家族的城堡到外面吹吹风过’的错觉......
“这个家伙......莱昂内尔王国的贵族合着比北方的贵族还缺乏礼仪教育吗？真亏他们还说北方人不分贵族平民都很野蛮，他们这不也很没教养吗？”在内心深处腹诽了一把莱昂内尔人，卢卡斯带着亚历山大来到了马厩内，碰到了此时此刻正在黑色战马的马栏面前相互交谈着的威尔与布兰琪两人。
“下午好！大人！”听到马厩门口处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与重型板甲靴踏地的响动，威尔立刻转过身来向卢卡斯脱帽行礼，并很是疑惑地看向了在他身旁跟着的亚历山大，“大人，这位是......”
“从莱昂内尔王国来的乌尔里克爵士，他跟我一样，都是流浪骑士，并且也准备在这里采购一些粮食，威尔。”卢卡斯挥了挥手说道，在刚刚踏入到马厩内的时候，他就听到了威尔在跟布兰琪聊着照顾北方马的注意事项，而后者似乎听得很认真，就好像她也准备帮忙照顾黑色战马一样，“布兰琪，你在这里干什么？”
“骑士老爷好！这位骑士老爷您也好！”看到了卢卡斯与亚历山大走进了马厩内后，布兰琪立刻向他们两个打了招呼，湛蓝色的双眼看上去闪闪发亮，不过很快的，她就向卢卡斯问道：“骑士老爷，您跟这位骑士老爷过来是要？”
“乌尔里克爵士对于我今天上午猎到的猎物有些兴趣，而它们都堆积在了马厩内，所以我跟他来这里看看。”卢卡斯耸了耸肩回答道，并向布兰琪询问了一句：“你在这里干什么？布兰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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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布兰琪的问候，亚历山大并没有开口给予回应，沉默以对的态度让布兰琪感到有些尴尬，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威尔，你继续照顾马匹。现在我的战马已经出去溜过一圈了，只要你稍微小心一点儿，它就不会对你有太大的攻击性。”看着布兰琪显得有些发愣的样子，卢卡斯先是向威尔下达了命令，在他点头答应后就转向了这个农家小姑娘，“布兰琪，你也帮着威尔一些忙，至少看看照料一下我的驮马，让他能专心照料我的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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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要把你现有的一半兽肉都卖给我吗？兰道夫爵士？”从自己腰间挂着的钱袋里数出足够面值的钱币来，亚历山大看着将几袋兽肉拎在手里的卢卡斯略微好奇地问道，林鹿暂且不提，野猪的捕猎有多困难他可是很清楚的，而眼前这个北方流浪骑士眼睛都不眨就决定卖掉一半野猪肉，这让他有些疑惑卢卡斯是怎么想的。
“当然确定，乌尔里克爵士。”卢卡斯点了点头，他跟亚历山大就价格上并没有太多的争执，基本上是按照市面上常见的交易价格来算，唯一的区别也就是需要‘量大价优’而已，“这些兽肉可没有被腌制或者熏制，能够存放的时间不算长，即便在北方现在还尚且寒冷的这段时间里也一样......卖给你一半的话，我既能补充一些方便携带的钱币，还能确保剩下的兽肉能在开始变质之前就刚好被我与我的扈从吃完，以免浪费。”
“你的扈从？就是那边那个跟狼人一样高的平民吗？兰道夫爵士？”听完卢卡斯的回答之后，亚历山大用没有惦着钱币的另外一只手指了指远处的威尔向其问道，之前刚见到威尔的时候他还被微微吓了一跳，显然一个两米五的大块头儿无论身份地位如何都会显得很有压迫力的。
“没错，我在这个村子里招募到的扈从，他现在才刚学习了该如何照料我的北方战马与驮马，还没开始进行正规的战士训练或者骑士训练。”卢卡斯咧了咧嘴说道，并向亚历山大询问了一句：“对了，乌尔里克爵士，你有扈从或者侍从吗？”
“没有，在穿过莱昂内尔王国与北方的边界的时候，我遇到了一股乱军，我的侍从就是在那场遭遇战中阵亡了，兰道夫爵士。”亚历山大摇了摇头回答道，并将双手抱在了胸前，“不过即便没有侍从或者扈从，我一个人也能行动，就是会在日常生活中需要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而已。”
“那么你需要尽快再物色合适的扈从或者侍从了，否则的话光是照料你的三匹马，你就能被累个半死了，乌尔里克爵士。”卢卡斯耸了耸肩说道，对于亚历山大回答时所表现出来的似乎有些过于淡然自若的态度，这个北方流浪骑士总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太对劲儿，不过他也懒得在这里过多思考，反正那个莱昂内尔流浪骑士对于他的扈从是否缺乏最基本的同情心跟他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关系，用不着关心太多。
“......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兰道夫爵士。”沉默了几秒钟后，亚历山大点了点头，并将惦着钱币的那只手伸向了卢卡斯，显然他不准备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多谈，“你现在准备将你的兽肉卖给我，还是继续聊这些没有什么太大作用的话题？”
“当然是卖给你了，乌尔里克爵士。”见到亚历山大不想谈论这方面的事情，卢卡斯自然也就不再多说，将双手拎着的几袋兽肉递向了这个莱昂内尔流浪骑士。
将一半的野猪肉与林鹿肉卖给了亚历山大之后，卢卡斯的钱袋里又多了好几枚德尼耶，以及数十枚铜吉米，使得他的心情变化了不少——这么做让他这两天在栖鹿村内花掉的钱币全都补充回来了，而且还多了一些额外的，也省得他的驮马到时候负担实在太重，从而多多少少会影响到在旅途中的行进速度。
“这个莱昂内尔流浪骑士还真不会讲价，连我都不如......”将变得更加鼓鼓囊囊的钱袋挂回到腰间的武装带上，卢卡斯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来，在内心腹诽着此时此刻正在将购买来的几袋兽肉放到另外一间马栏内的亚历山大，“用‘北方的价格跟莱昂内尔王国的价格’不一样就能完全糊弄过去......我都替他担心，这个‘西佬’还继续在北方转悠的话，会被骗走多少德尼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