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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车裂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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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阁弟子,新官上任,自然引起皇城各势力的试探与拉拢。吏、户、礼、兵、刑、工六部的长官方为尚书,而这虽归于刑部的“监刑官”竟然也是尚书,皇上的宠幸度可见一斑。

    到了刑部,刑部尚书更是像恩人礼待她。若不是羽阁,若不是她,自己杀头之罪是免不了了。现在保住了脑袋,保住了乌纱帽,而且以后还有来自羽阁的恩人监管刑场,他迫不得把此女子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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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吏、婢女忙着给监刑尚书布置住所,面对始终穿着黑袍的主子,与此时、此地、他们这些人、眼下这一切都格格不入。

    “只留婢女,男仆在布置好之后都撤去!”铁面女尚书对刑部尚书道。

    刑部尚书在她一旁,他心中暗暗佩服羽阁女子这说话时,这无法掩去的傲气与寒意,他连声道:“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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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宫之中,微风拂过,落叶飘零,更显秋意。

    殿堂之上,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而堂下坐着当今的圣上。

    “你只顾着建你的宫殿楼宇,你可知我与这羽阁老阁主交情有多深!”老太太斥责道:“你这皇上当的......也罢!哀家就是单身独往,老阁主也会用最尊贵的礼仪对哀家。看在我的面子上,因该不会说道你,但你要记住,不要只顾着享乐!”

    “谢母后,”皇帝道,他喜悦之中竟忘了礼数:“请母后以黄金八万两代儿臣为老阁主贺寿!”

    皇太后没有回答他,只是哼了一声,自顾自地品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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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部尚书领着一位着细锦的侍女道铁面女尚书面前道:“监刑尚书,这是琴妃的侍女——茹依,您看......”

    “琴妃的侍女?”监刑尚书道。

    “是的,琴妃娘娘犯了大禁,皇后明日就要鸩杀她,皇上那已经批准。她的侍女部分调到您这里,这是这些侍女的女官。”

    “明日鸩杀......近日行刑表在哪?”监刑尚书问道,无论是事件中牵扯的繁乱的宫斗,还是面前泪痕未干的侍女,她都表现的都毫无兴趣。她只关注自己的职务,没有感情,没有表情。这令刑部尚书对她的敬意又重了几分。

    “近日需要您到场的有两起,一是今日未时车裂北疆叛首,二就是明日鸩杀琴贵妃了。”

    “未时......备车,去刑场!”铁面女子冷冷道。

    刑部尚书认为这羽阁派的使者说话傲气是理所当然,如果不是这样倒也不像是天下皆畏的羽阁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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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官上任,既展现出恪尽职守。

    到了刑场,正赶上行刑。犯人的两只手腕、两只脚腕、脖子用粗实的绳子分别系在五辆马车上。这样五辆马车向五个方向冲行,能将犯人活生生扯成五段。

    行刑官向刑部尚书和监刑尚书示意,铁面女尚书点了点头。

    五辆马车开始向不同方向加速,犯人此时嘶吼着,青筋暴露,缩抱成球想要强撑一下。绳子松散在地上的越来越少了,马车的的速度只增不减。绳子刚一绷直,毫不费力将犯人拉平在空中且一点未作停顿,几乎同时“啪”的一声,血花四贱。未出半步又是“啪”的一声,犯人两条腿被不匀称的撕扯下来溅出高高的血花。犯人叫不出声,因为第一次拉直的时,绳子就会勒坏他的喉咙。行刑官架着其中一辆马车驶来,后面拖着犯人满脸是血、眼球暴突的头连着肋骨以上的半截身子。

    再近一看,那肠子长长的甩在后面,五脏六腑有的已经散落在后面,有的还丝连着,摇摇欲坠。

    刑部尚书看得直犯干呕,令人诧异的是铁面女子正淡然的看着。要知道就算是猫呀狗呀这般凌乱,也不是人能淡然的景象,何况是这是四分五裂的人!

    “监刑尚书,你......”

    刑部尚书话未说完,铁面女道:“验尸!”

    左右即前,确认无误后,铁面女道:“回府!”

    对她来说,这凶惨的景象仿若寻常。

    刑部尚书叫住她道:“贺大人上任,您官属我刑部,我已代您设宴迎接来贺问的官僚,大人请移步吧!”

    “多谢关照。”铁面女好像说话费钱一样,话语极为简短,之后便随刑部尚书驱车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