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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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泽消太三年前就见过毒藤的真面目，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更清楚——毒藤并不希望别人知道他的长相。
三年没有见面，记忆中的身形似乎又高挑了许多，毕竟五年前刚认识的时候毒藤的年纪还和今天参加入学考试的新生差不多，转眼一瞬却已经成了秀雅的青年。
相泽消太一直没能忘记毒藤的长相，因为如果连他都忘记了，可能就真的没有人记得了。
如今，那张依旧漂亮得不像话的脸上多了笑容，温和而令人觉得亲切的笑容，但对相泽来说……那笑容还不如三年前的面无表情来的真实。
“对了，千叶君。”
就在气氛莫名尴尬的时候，根津校长竟然去而复返，抬着头对千叶说：“听说千叶君的花店在当地很受欢迎，雄英这个学期在花卉园艺方面有一些新的规划，到时候可以向千叶君咨询吗？”
根津校长说的每个字千叶都不相信，这位校长先生明明才认出他没多久，连开花店的事情都是千叶自己透露出去的，他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千叶花店在当地很受欢迎呢？
“千叶君～”校长先生仰着头，用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千叶，甚至用强调似的重音再次念出了千叶的名字。
“当然可以。”千叶弯下腰与伸出小手的校长先生握了握，“虽然我开的只是非常普通的花店，但如果能帮到校长先生的话，也一定会尽力而为。”
“那不如明天我们再详谈，怎么样？”根津校长看了看已经完全降临的夜色，“现在好像已经不是谈公事的时候了。”
谈公事？
原本以为根津校长只是询问几个小问题的千叶握着小爪子的手僵了僵，但说出口的话还是不能随意反悔比较好，所以千叶还是点头答应了。
不过与此同时……
“说的也是。”千叶笑容满面地说，“我也该回去拟定一下报酬之类的细节。”
根津校长：“……”
松开校长愣住的小爪子之后，千叶站直了身看向站在对面的相泽消太。
在其他两位英雄在场的情况下，千叶没有暴露自己曾经的身份，只是与相泽消太平静对视了一会儿，向午夜和麦克礼貌点首之后，就转身回医务室去了。
虽然有很多话想要说，但是当千叶真的平静下来之后就发现很多话不一定要说出口。
刚才他和那个干眼症混蛋对视之后，只觉得三年来的空白似乎不算什么，唯一的变化可能是相泽消太的干眼症看起来更严重了。
“橡皮头？相泽老师？相泽君？”千叶走了好一会儿，午夜却发现站在一旁的同事依旧是一动不动的样子，望着身影消失的方向静静站着。
于是午夜就走过去在相泽消太的面前招了招手，试图将对方的注意力招回来。
“你在做什么？”相泽消太其实并没有恍神，只是见到千叶之后脑海里难免浮现出了许多事情，在午夜招手之后就红着眼睛转头看向对方。
“相泽老师，你不说我也是理解的。”布雷森特·麦克像是发现了知己朋友一样，走过来对相泽消太勾肩搭背，“虽然是一位男性，但那位千叶君真的是非常优秀的美人，让人忍不住有些心动。”
“咳咳！”相泽消太像是被呛了一下，平复了一下抽了抽的眼角，才努力平静地说，“还可以。”
“果然……”麦克突然露出沉思的表情，带着一副很了解的模样拍了拍相泽消太的肩膀，甚至还叹了口气，“是因为毒藤荆棘吧？”
“……”相泽消太不想和你说话，仅仅瞥了你一眼。
“我也听过很多关于毒藤的事情，刚才又从午夜那里听了不少。”麦克毫不犹豫地将身边的午夜出卖，“其实毒藤荆棘陷入*屏蔽的关键字*风波的时候，一些和他合作过的职业英雄都试图站出来帮忙说话，但他们只要一开口就会被网路上那些只会敲键盘的混蛋说成是相关部门的托词和阴谋，不仅起不了效果，还降低了自己的声望，后来渐渐就没有人那么做了。”
“如果不是校长在一旁阻止，相泽你也会冲出去吧？”午夜似乎一直都很看好相泽消太和毒藤之间的感情。
相泽消太却没有说话，当初就算没有人阻止，他也不会说什么。
看错人的是普通群众，做错事的是普通群众，说错话的是普通群众，需要安抚的也是普通群众。但毒藤荆棘从头到尾什么都没有做错，他为什么要和那群普通群众说话。
说了，那些普通群众也不会相信，相泽消太不喜欢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
“但是，橡皮头，你可不能在毒藤回来之前动别的心思。”午夜凭借着女性的直觉，用怀疑的目光看着相泽消太，“你刚才看那位千叶君的时候，眼神都直了，很危险啊。”
“……”相泽消太懒得回应，只是看了眼前两位同事一眼，“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在学校？”
“晚？”午夜和麦克对视了一眼，“夜晚才是自由时光的起点啊！”
一个是职业英雄午夜时光，一个是职业英雄兼著名DJ，这两位雄英教师的夜间的休闲生活确实一直都很丰富。
“不过，橡皮头你好像晚上也一直在学校？”午夜有些困惑地看向相泽消太，“你不回家吗？”
“在哪里都是一个人，在学校里睡早上还能晚点起来。”相泽消太说着，直接转身向教师休息室所在的地方走去，他被拉来之前把睡袋留在那里了。
离开之前，相泽消太又看了一眼医务室的方向。
守在医务室里的千叶在这一刻也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一样，向窗外的某个方向看了一眼。
“抱歉，千叶哥，很多事情瞒着你。”绿谷出久刚才已经将入学考试时候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跟千叶坦白，唯独还是没有说自己那个没能掌握的个性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你曾经在东京遇到过那个叫毒藤荆棘的英雄吧？”站在窗台边的千叶将手从袖中抽出，比划了一下窗台的位置，“你妈妈也曾经来店里聊起过那件事情，那个时候你应该比窗台高不了多少吧？”
绿谷出久乖巧地听着。
“听你妈妈说，那次敌人事件波及的范围很大，就连她都不小心被波及了进去。”千叶看着病床上的绿谷出久，“在场的英雄束手无策，你却想要硬冲进去。”
“是毒藤荆棘赶到了。”绿谷出久也回忆了起来。
“如果当时毒藤荆棘没有赶到，你一定会冲进去。”千叶用很肯定的语气说，“要么你会遇到生命危险，要么某个冲出来想要保护你的职业英雄会死。”
“当然，你没有错。”千叶却摇了摇头，“没有任何人会觉得你做错了，你只是忘记了自己不是欧尔麦特，而是一个没有战斗能力的孩子。”
“听你妈妈说，毒藤把她救出来的时候，你直接抱着毒藤的手哭了。”千叶伸手按了按绿谷的发顶，笑着说，“一边哭一边对着……毒藤拼命说谢谢。”
“因为妈妈也哭了。”绿谷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还哭着说一定要请毒藤先生去静冈吃饭。”
千叶嘴角轻笑着。
那个时候，被拉了一把的人并不只是绿谷引子母子，还有当时差不多对普通群众绝望了的毒藤荆棘。
“你会成为很棒的英雄。”千叶直接托起了小出久的脸颊，认真地说，“但在学会控制这份力量之前，要更相信现在你们前方的职业英雄和雄英的老师们。”
“嗯。”绿谷出久重重点头。
“不然的话……”千叶突然半眯起双眼，原本温和的眼神变得深邃，“我就去和欧尔麦特打一架。”
“呃……”绿谷出久有那么一瞬间被吓到了。
“当然是开玩笑的。”千叶随即笑了起来，“好好休息吧，具体的事情一定会有更适合的人教你。”
千叶自己也不会说什么大道理，只是觉得如果相泽消太在这里，他可能也会这么觉得。
千叶不能在雄英高中久留，特别是离开医务室之后发现相泽消太不知道去了哪里，他没有细找就直接和门口的工作人员打了声招呼，一边给爆豪夫妇报平安，一边离开雄英的校门。
明天他还得来雄英赴约，不需要大晚上地去找一个雄英的老师。
只不过，他刚往外走了没多久，就有一辆非常低调的黑色车子在他身边停下。
特殊的车窗摇下来之后，出现在千叶面前的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您好。”那个面无表情如同傀儡一般的陌生人一字一顿地向千叶发出邀请，“我的老板想请您吃个晚饭。”
千叶还没作出反应，那个傀儡一般的司机就已经从驾驶座走了下来，绕到千叶的身边，动作有些机械似地打开了后面的车门。
车门打开的一瞬间，千叶就看到了一片大红。
定眼再看过去的时候，千叶就发现是堆满了整个车后座的鲜红玫瑰，每一朵都是滴血一般的大红，和之前爆豪光己送给他的那一盆玫瑰一模一样，只是换上了豪华而又夸张至极的包装。
相泽消太三年前就见过毒藤的真面目，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更清楚——毒藤并不希望别人知道他的长相。
三年没有见面，记忆中的身形似乎又高挑了许多，毕竟五年前刚认识的时候毒藤的年纪还和今天参加入学考试的新生差不多，转眼一瞬却已经成了秀雅的青年。
相泽消太一直没能忘记毒藤的长相，因为如果连他都忘记了，可能就真的没有人记得了。
如今，那张依旧漂亮得不像话的脸上多了笑容，温和而令人觉得亲切的笑容，但对相泽来说……那笑容还不如三年前的面无表情来的真实。
“对了，千叶君。”
就在气氛莫名尴尬的时候，根津校长竟然去而复返，抬着头对千叶说：“听说千叶君的花店在当地很受欢迎，雄英这个学期在花卉园艺方面有一些新的规划，到时候可以向千叶君咨询吗？”
根津校长说的每个字千叶都不相信，这位校长先生明明才认出他没多久，连开花店的事情都是千叶自己透露出去的，他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千叶花店在当地很受欢迎呢？
“千叶君～”校长先生仰着头，用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千叶，甚至用强调似的重音再次念出了千叶的名字。
“当然可以。”千叶弯下腰与伸出小手的校长先生握了握，“虽然我开的只是非常普通的花店，但如果能帮到校长先生的话，也一定会尽力而为。”
“那不如明天我们再详谈，怎么样？”根津校长看了看已经完全降临的夜色，“现在好像已经不是谈公事的时候了。”
谈公事？
原本以为根津校长只是询问几个小问题的千叶握着小爪子的手僵了僵，但说出口的话还是不能随意反悔比较好，所以千叶还是点头答应了。
不过与此同时……
“说的也是。”千叶笑容满面地说，“我也该回去拟定一下报酬之类的细节。”
根津校长：“……”
松开校长愣住的小爪子之后，千叶站直了身看向站在对面的相泽消太。
在其他两位英雄在场的情况下，千叶没有暴露自己曾经的身份，只是与相泽消太平静对视了一会儿，向午夜和麦克礼貌点首之后，就转身回医务室去了。
虽然有很多话想要说，但是当千叶真的平静下来之后就发现很多话不一定要说出口。
刚才他和那个干眼症混蛋对视之后，只觉得三年来的空白似乎不算什么，唯一的变化可能是相泽消太的干眼症看起来更严重了。
“橡皮头？相泽老师？相泽君？”千叶走了好一会儿，午夜却发现站在一旁的同事依旧是一动不动的样子，望着身影消失的方向静静站着。
于是午夜就走过去在相泽消太的面前招了招手，试图将对方的注意力招回来。
“你在做什么？”相泽消太其实并没有恍神，只是见到千叶之后脑海里难免浮现出了许多事情，在午夜招手之后就红着眼睛转头看向对方。
“相泽老师，你不说我也是理解的。”布雷森特·麦克像是发现了知己朋友一样，走过来对相泽消太勾肩搭背，“虽然是一位男性，但那位千叶君真的是非常优秀的美人，让人忍不住有些心动。”
“咳咳！”相泽消太像是被呛了一下，平复了一下抽了抽的眼角，才努力平静地说，“还可以。”
“果然……”麦克突然露出沉思的表情，带着一副很了解的模样拍了拍相泽消太的肩膀，甚至还叹了口气，“是因为毒藤荆棘吧？”
“……”相泽消太不想和你说话，仅仅瞥了你一眼。
“我也听过很多关于毒藤的事情，刚才又从午夜那里听了不少。”麦克毫不犹豫地将身边的午夜出卖，“其实毒藤荆棘陷入*屏蔽的关键字*风波的时候，一些和他合作过的职业英雄都试图站出来帮忙说话，但他们只要一开口就会被网路上那些只会敲键盘的混蛋说成是相关部门的托词和阴谋，不仅起不了效果，还降低了自己的声望，后来渐渐就没有人那么做了。”
“如果不是校长在一旁阻止，相泽你也会冲出去吧？”午夜似乎一直都很看好相泽消太和毒藤之间的感情。
相泽消太却没有说话，当初就算没有人阻止，他也不会说什么。
看错人的是普通群众，做错事的是普通群众，说错话的是普通群众，需要安抚的也是普通群众。但毒藤荆棘从头到尾什么都没有做错，他为什么要和那群普通群众说话。
说了，那些普通群众也不会相信，相泽消太不喜欢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
“但是，橡皮头，你可不能在毒藤回来之前动别的心思。”午夜凭借着女性的直觉，用怀疑的目光看着相泽消太，“你刚才看那位千叶君的时候，眼神都直了，很危险啊。”
“……”相泽消太懒得回应，只是看了眼前两位同事一眼，“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在学校？”
“晚？”午夜和麦克对视了一眼，“夜晚才是自由时光的起点啊！”
一个是职业英雄午夜时光，一个是职业英雄兼著名DJ，这两位雄英教师的夜间的休闲生活确实一直都很丰富。
“不过，橡皮头你好像晚上也一直在学校？”午夜有些困惑地看向相泽消太，“你不回家吗？”
“在哪里都是一个人，在学校里睡早上还能晚点起来。”相泽消太说着，直接转身向教师休息室所在的地方走去，他被拉来之前把睡袋留在那里了。
离开之前，相泽消太又看了一眼医务室的方向。
守在医务室里的千叶在这一刻也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一样，向窗外的某个方向看了一眼。
“抱歉，千叶哥，很多事情瞒着你。”绿谷出久刚才已经将入学考试时候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跟千叶坦白，唯独还是没有说自己那个没能掌握的个性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你曾经在东京遇到过那个叫毒藤荆棘的英雄吧？”站在窗台边的千叶将手从袖中抽出，比划了一下窗台的位置，“你妈妈也曾经来店里聊起过那件事情，那个时候你应该比窗台高不了多少吧？”
绿谷出久乖巧地听着。
“听你妈妈说，那次敌人事件波及的范围很大，就连她都不小心被波及了进去。”千叶看着病床上的绿谷出久，“在场的英雄束手无策，你却想要硬冲进去。”
“是毒藤荆棘赶到了。”绿谷出久也回忆了起来。
“如果当时毒藤荆棘没有赶到，你一定会冲进去。”千叶用很肯定的语气说，“要么你会遇到生命危险，要么某个冲出来想要保护你的职业英雄会死。”
“当然，你没有错。”千叶却摇了摇头，“没有任何人会觉得你做错了，你只是忘记了自己不是欧尔麦特，而是一个没有战斗能力的孩子。”
“听你妈妈说，毒藤把她救出来的时候，你直接抱着毒藤的手哭了。”千叶伸手按了按绿谷的发顶，笑着说，“一边哭一边对着……毒藤拼命说谢谢。”
“因为妈妈也哭了。”绿谷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还哭着说一定要请毒藤先生去静冈吃饭。”
千叶嘴角轻笑着。
那个时候，被拉了一把的人并不只是绿谷引子母子，还有当时差不多对普通群众绝望了的毒藤荆棘。
“你会成为很棒的英雄。”千叶直接托起了小出久的脸颊，认真地说，“但在学会控制这份力量之前，要更相信现在你们前方的职业英雄和雄英的老师们。”
“嗯。”绿谷出久重重点头。
“不然的话……”千叶突然半眯起双眼，原本温和的眼神变得深邃，“我就去和欧尔麦特打一架。”
“呃……”绿谷出久有那么一瞬间被吓到了。
“当然是开玩笑的。”千叶随即笑了起来，“好好休息吧，具体的事情一定会有更适合的人教你。”
千叶自己也不会说什么大道理，只是觉得如果相泽消太在这里，他可能也会这么觉得。
千叶不能在雄英高中久留，特别是离开医务室之后发现相泽消太不知道去了哪里，他没有细找就直接和门口的工作人员打了声招呼，一边给爆豪夫妇报平安，一边离开雄英的校门。
明天他还得来雄英赴约，不需要大晚上地去找一个雄英的老师。
只不过，他刚往外走了没多久，就有一辆非常低调的黑色车子在他身边停下。
特殊的车窗摇下来之后，出现在千叶面前的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您好。”那个面无表情如同傀儡一般的陌生人一字一顿地向千叶发出邀请，“我的老板想请您吃个晚饭。”
千叶还没作出反应，那个傀儡一般的司机就已经从驾驶座走了下来，绕到千叶的身边，动作有些机械似地打开了后面的车门。
车门打开的一瞬间，千叶就看到了一片大红。
定眼再看过去的时候，千叶就发现是堆满了整个车后座的鲜红玫瑰，每一朵都是滴血一般的大红，和之前爆豪光己送给他的那一盆玫瑰一模一样，只是换上了豪华而又夸张至极的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