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武之巅，傲世间，有我席应就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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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去找虚行之？”祝玉妍眨了眨眼睛，道：“直接去找席应不好吗？”
墨非挑了挑眉，道：“你已经找到了席应的踪迹？”
“当然！”祝玉妍贴近了墨非，笑嘻嘻道：“人家早就料到了，在你回来后，一定会去找席应的麻烦，所以我就专门跟踪了一下席应，找到了他在竟陵的落身之地。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现在应该还在那里！”
“算你有点用！”墨非捏了捏祝玉妍的俏脸。
他转身对沈落雁等人道：“你们就暂时在这里呆着，我出去一趟，千万别乱跑啊！”
“人家也要跟你去。”祝玉妍抱住了墨非的胳膊。
这么多天不见，她总是要跟墨非多联络一下感情，不然生疏了怎么办？
墨非想了想，点头道：“可以。”
祝玉妍和墨非离去了。
院落之中，只剩下沈落雁和傅君婥等人大眼瞪小眼。
沈落雁看了看傅君婥，试探着问道：“看这位姐姐的模样，不似中原之人？”
“高丽，傅君婥。”傅君婥背负长剑，冷冷的说道。
沈落雁心中一沉，高丽奕剑大师的高徒，前段时间还意图刺杀杨广，也似乎知晓杨公宝库的秘密……
“姐姐怎么会和墨非先生混在一起的？”
“主人，仆人。”傅君婥言简意赅的说道。
“沈军师，傅姐姐性格如此，并非无礼之人。”站在一旁的透明人素素，替傅君婥解释道。
“我知道。”沈落雁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放在了素素身上，低头想了一下，笑着说道：“我记得你好像是大小姐身边的侍女？”
“沈军师记得没错，小婢素素，昔日大小姐去历阳观看尚大家的歌舞，没想到半路遇伏，小婢和大小姐失散，流落到了历阳一个小村庄里面。”素素答道：“后来村庄遭遇江淮军的袭击，所幸被墨非先生等人相救，小婢也就暂时跟在了墨非先生身边。”
“原来如此。”沈落雁含笑凑近了素素，拉着素素的手，说一些家长理短的话。
傅君婥在一旁冷眼旁观。
但是素素显然也不是个傻子，知晓沈落雁所效忠的李密和她所效忠的翟娇有天然的矛盾，不可能把什么事情都像倒豆子似的讲给沈落雁听。
沈落雁倒是足够满足了，就是素素不经意之间说出来的一些话，也足够她思考良久了。
……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微冷的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萧索之意。
一道黑影和一道白影同时从天际闪过，快得几乎超出人的视觉能力。
最后，墨非和祝玉妍停留在了竟陵城东的一座破庙面前。
“席应就在这里？”墨非望着那爬满了蜘蛛网的屋檐道。
“不错！”祝玉妍又像一条软骨蛇般，靠在了墨非身上，一股沁入心脾的香味，丝丝如缕。
墨非没有管祝玉妍，眼眸内蓝色光芒一闪，一股无形之力怦然而其，传遍了整间破庙的四面八方。
“果然在这里！”
说话间，一道人影已经站立在了破庙屋顶上空，俯视着墨非和祝玉妍。
其人一身青衣，作文士打扮，硕长高瘦，表面看去一派文质彬彬，举止文雅，白哲清瘦的脸上挂著微笑，不知情的人会把他当作一个文弱的中年书生，但只要看清楚他浓密的眉毛下那对份外引人注目的眼睛，便可发觉内中透出邪恶和残酷的凌厉光芒，眸珠更带一圈紫芒，诡异可怕。
“祝玉妍，是你！”这书生看见了祝玉妍，眼睛微微眯起，身上的皮肤更是微微泛紫。
“我席应从西域归来，原本是来找宋缺报昔日之仇，没想到先遇到了你祝玉妍！”席应冷笑一声，道：“也好，先了结了你，我再去找宋缺！”
在席应离开中原之间，他就和祝玉妍有过一段交恶。
因此在席应看来，祝玉妍是上门找事来了。
“你找宋缺报仇？”墨非差点给他逗笑，道：“你没开玩笑吧？”
席应对战徐子陵，都被其轻而易举的给斩了。
他去找宋缺报仇，恐怕三刀都拦不下吧！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和祝玉妍说话，也有你插嘴的份？”席应残忍的看了墨非一眼。
墨非打量了一下席应，又看了一眼祝玉妍，道：“她嘛，我倒是可以接受，你，就算了，我不好这一口！”
席应勃然大怒！
魔门两派六道，都有其对应的职业，邪极宗是盗墓的，补天阁是杀手，花间派是画家，阴癸派是妓者……灭情道嘛，老祖宗是龙阳君，男***业。
墨非一句玩笑话，可算是捅到了席应的痛点。
祝玉妍却将身体挂在了墨非身上，娇媚的白了墨非一眼，道：“那你可要说话算数哦！不然人家可不依！”
席应怒气稍歇，不屑的看了墨非一眼，对祝玉妍道：“原来是祝玉妍你的姘头，你就由着他胡闹？不懂规矩！”
“席应你说错了哦！”祝玉妍在墨非脸颊上轻轻一吻，嬉笑道：“他可不是奴家的姘头，而是奴家的主人哩！”
“祝玉妍，你脑子没有坏掉吧？”席应皱眉，看着祝玉妍那股乐此不疲的贱兮兮的样子，道：“这小白脸究竟给你吃了什么药，把你迷成了如此模样？”
在席应的印象里，祝玉妍够狠，够毒，够强，就是没有贱，现在看着祝玉妍那副止不住的贱样，让他都有点不敢相信那就是昔日的祝玉妍了。
以祝玉妍的霸道性格，怎么会叫一个男人为主人呢？
“看来我的确是离开中原太久了。”席应心中叹了口气，没想到昔日和他针锋相对的阴后祝玉妍都变成了这个样子，也不知道邪王石之轩变成了什么样子，听说已经成了一个神经病……
哎，我在关外苦练武功十多年，回到中原，故人们却一个不如一个，这让他十多年的苦修，又有何意义？
他领略到了高处不胜寒的孤冷。
“等杀了宋缺之后，这天下还有谁能成为我的对手呢？”席应负手而立，感叹人世寂寥如雪。
武之巅，傲世间，有我席应就有天！
我便是天君席应！
“他没有给我吃什么药，人家就是贪图他的美色。”祝玉妍双眼朦胧，泛起了一抹水雾。
“行了，行了啊！”墨非一把推开了祝玉妍，没好气道：“这大庭广众之下的，有伤风化，检点些！现在办正事呢！”
“都听你的！”祝玉妍甜甜笑道。
席应有点受不了了，灭情道与阴癸派同源异出，就算他和祝玉妍有矛盾，却也有一份香火钱，实在有些见不得祝玉妍如此作践自己的模样。
她丢得不是她自己一个人的脸，而是把两派六道的脸都给丢了。
“小子，我虽不知道你是以何种手段将祝玉妍变成了这个样子，但是我告诉你，在我席应面前，她祝玉妍也护不住你！”席应嘴角泛起一抹森寒的笑容。
他越看墨非，就越觉得不爽。
昔日祝玉妍是他们一代人之中，魔门圣女般的存在，惊才艳艳，不知道引得多少魔门中人心动。
现在呢……
墨非翻掌，出现一把唐刀，指着席应道：“一刀砍不死你，我墨非认做你爹！”
“什么？”席应狂怒，这小子以为他是谁？没有神经病前的石之轩吗？便是当初的石之轩，也不敢对他席应这么说话！
席应瞪着墨非，将一身武功运转到了极致，肤色转换成为了全紫色，特别是他眸珠外围会产生一圈紫芒。
瞬间！
一股股无形气浪以席应为中心，向四面八方不断澎湃波动，就像空间不断对外扩展。
墨非周身被他布下了层层气网。
席应的武学紫气天罗和祝玉妍的天魔立场，有相似之处，又截然相反。
紫气天罗，施展之时，以席应为中心产生出气劲，能在敌人四周布下层层气网，牵制绑缚敌手的动作，将吐出丝劲以柔制刚，令对手陷入死地，而席应更已修练到随意布网的大成境界，更能将网劲收发随心，任意改变形状应敌，游丝劲更可笼罩方圆两丈的空间，从任何角度袭击敌人，威力霸道至极。
“又是一只紫薯精！”墨非咕隆了一句。
在席应以为自己随意一发动，就足以使气劲切割掉墨非的头颅的时候，墨非伸出脚步，轻轻往地上一踏。
“嘭！！！”
须臾之间，席应在墨非身前布下的所有气网，都被墨非轻易给震碎了。
“噗嗤！”受到反噬，席应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目光骇然的看着墨非。
他原以为他回到中原，已经无敌了。
没想到刚刚回来，就遇到了有人这么简简单单就破解了他耐以纵横的紫气天罗。
席应终于知道，祝玉妍在这人面前贱，是因为这人有这个资本！
“你究竟是谁？”
席应有些疯狂了，难道他灭情道的紫气天罗如此不堪？他席应十多年的苦修，只是个笑话？
“我？我墨非，蒙江湖朋友抬爱，送了我一个血手人屠的外号。”墨非轻轻一笑，道：“废话少说，你已经出招了，现在该轮到我了吧？”
光影一闪，墨非仿佛雷霆般，向席应奔射而去。
席应也不是个傻子，眼见墨非已经破了他的紫气天罗，不管墨非是如何破掉了，他现在都不想和墨非打。
身影急速后退，他想要跑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等他好好想想自己的紫气天罗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再来会会这人。
只是墨非的速度也不慢，瞬间已然至身前不远处，迫不得已，席应使出了全力，瞳孔紫芒布满，甚至出现了一丝血色，双手手指仿佛莲花般，次第绽放，紫气天罗的气旋好似层层叠叠的蜘蛛网，围拢向墨非。
他不想和墨非决死打斗，只想拦住墨非一时，好让他逃跑。
谁知道墨非一刀劈出，他拼死催动的紫气天罗的气旋，好像冰雪消融般，极速化解。
而墨非出这一刀，宛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直奔席应一颗大好的头颅而来，使得席应亡魂大冒，拿出了吃奶的劲，躲闪墨非这一刀。
祝玉妍站在破庙门口，轻轻背着双手，三千青丝飞扬，看着破庙顶上的两道身体，浅笑道：“紫瞳火睛？席应果然是已经将紫气天罗推演至了最高境界，这可是灭情道三百年来所成就的第一人。可是谁让你运气背呢？一回来，就碰上了一个超级变态！白费了紫气天罗这么好的功夫。”
练成「紫气天罗」之人，眸珠外围都会产生一圈紫芒，此现象被称为「紫瞳火睛」，也代表「紫气天罗」已修至大成境界。
对于墨非的战斗力，这个世界上没有比祝玉妍更了解的了。
当初墨非身上没有一丝真气，全靠肉身力量和她战斗，也只是弱了几筹。
后来墨非修炼长生诀之后，身上的真气蹭蹭蹭的往上涨，如今快到抵挡宗师圆满了。
再者，墨非身上有一项类似于道心种魔的异力，一直未全力爆发过。
席应对战墨非，不会有一丝胜算！
果然，几个呼吸之后，墨非就提着被禁锢了所有修为，并且打昏了的席应回到了破庙面前。
墨非将席应扔到了祝玉妍面前，道：“给我审问出灭情道的那一卷天魔策，没问题吧？”
“当然没有问题！”祝玉妍甜甜一笑，挥了挥手，几道白色的人影浮现在祝玉妍身后，抓起席应的身体，瞬间消失在了原地，没有丝毫打扰祝玉妍和墨非的意思。
祝玉妍也是替席应悲哀，练成了紫气天罗，几乎可以说席应就是灭情道三百年来的第一高手了，便是她要收拾席应，怕都要耗费好大一番的功夫。
你说你惹这个混蛋干什么呢？
现在好了，白白把你们灭情道的天魔策，给了我们阴癸派。
收集十卷天魔策，可以说是每个魔门中人的至高愿景了，祝玉妍自然也不会例外。
祝玉妍心中为席应留下了几滴鳄鱼眼泪，然后就又蹦蹦跳跳跑到了墨非面前，缠着墨非道：“等审问出了灭情道的天魔策，能不能给伦家复制一份？”
“我说不许，你会老老实实听话吗？”墨非斜了祝玉妍一眼。
“为什么要去找虚行之？”祝玉妍眨了眨眼睛，道：“直接去找席应不好吗？”
墨非挑了挑眉，道：“你已经找到了席应的踪迹？”
“当然！”祝玉妍贴近了墨非，笑嘻嘻道：“人家早就料到了，在你回来后，一定会去找席应的麻烦，所以我就专门跟踪了一下席应，找到了他在竟陵的落身之地。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现在应该还在那里！”
“算你有点用！”墨非捏了捏祝玉妍的俏脸。
他转身对沈落雁等人道：“你们就暂时在这里呆着，我出去一趟，千万别乱跑啊！”
“人家也要跟你去。”祝玉妍抱住了墨非的胳膊。
这么多天不见，她总是要跟墨非多联络一下感情，不然生疏了怎么办？
墨非想了想，点头道：“可以。”
祝玉妍和墨非离去了。
院落之中，只剩下沈落雁和傅君婥等人大眼瞪小眼。
沈落雁看了看傅君婥，试探着问道：“看这位姐姐的模样，不似中原之人？”
“高丽，傅君婥。”傅君婥背负长剑，冷冷的说道。
沈落雁心中一沉，高丽奕剑大师的高徒，前段时间还意图刺杀杨广，也似乎知晓杨公宝库的秘密……
“姐姐怎么会和墨非先生混在一起的？”
“主人，仆人。”傅君婥言简意赅的说道。
“沈军师，傅姐姐性格如此，并非无礼之人。”站在一旁的透明人素素，替傅君婥解释道。
“我知道。”沈落雁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放在了素素身上，低头想了一下，笑着说道：“我记得你好像是大小姐身边的侍女？”
“沈军师记得没错，小婢素素，昔日大小姐去历阳观看尚大家的歌舞，没想到半路遇伏，小婢和大小姐失散，流落到了历阳一个小村庄里面。”素素答道：“后来村庄遭遇江淮军的袭击，所幸被墨非先生等人相救，小婢也就暂时跟在了墨非先生身边。”
“原来如此。”沈落雁含笑凑近了素素，拉着素素的手，说一些家长理短的话。
傅君婥在一旁冷眼旁观。
但是素素显然也不是个傻子，知晓沈落雁所效忠的李密和她所效忠的翟娇有天然的矛盾，不可能把什么事情都像倒豆子似的讲给沈落雁听。
沈落雁倒是足够满足了，就是素素不经意之间说出来的一些话，也足够她思考良久了。
……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微冷的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萧索之意。
一道黑影和一道白影同时从天际闪过，快得几乎超出人的视觉能力。
最后，墨非和祝玉妍停留在了竟陵城东的一座破庙面前。
“席应就在这里？”墨非望着那爬满了蜘蛛网的屋檐道。
“不错！”祝玉妍又像一条软骨蛇般，靠在了墨非身上，一股沁入心脾的香味，丝丝如缕。
墨非没有管祝玉妍，眼眸内蓝色光芒一闪，一股无形之力怦然而其，传遍了整间破庙的四面八方。
“果然在这里！”
说话间，一道人影已经站立在了破庙屋顶上空，俯视着墨非和祝玉妍。
其人一身青衣，作文士打扮，硕长高瘦，表面看去一派文质彬彬，举止文雅，白哲清瘦的脸上挂著微笑，不知情的人会把他当作一个文弱的中年书生，但只要看清楚他浓密的眉毛下那对份外引人注目的眼睛，便可发觉内中透出邪恶和残酷的凌厉光芒，眸珠更带一圈紫芒，诡异可怕。
“祝玉妍，是你！”这书生看见了祝玉妍，眼睛微微眯起，身上的皮肤更是微微泛紫。
“我席应从西域归来，原本是来找宋缺报昔日之仇，没想到先遇到了你祝玉妍！”席应冷笑一声，道：“也好，先了结了你，我再去找宋缺！”
在席应离开中原之间，他就和祝玉妍有过一段交恶。
因此在席应看来，祝玉妍是上门找事来了。
“你找宋缺报仇？”墨非差点给他逗笑，道：“你没开玩笑吧？”
席应对战徐子陵，都被其轻而易举的给斩了。
他去找宋缺报仇，恐怕三刀都拦不下吧！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和祝玉妍说话，也有你插嘴的份？”席应残忍的看了墨非一眼。
墨非打量了一下席应，又看了一眼祝玉妍，道：“她嘛，我倒是可以接受，你，就算了，我不好这一口！”
席应勃然大怒！
魔门两派六道，都有其对应的职业，邪极宗是盗墓的，补天阁是杀手，花间派是画家，阴癸派是妓者……灭情道嘛，老祖宗是龙阳君，男***业。
墨非一句玩笑话，可算是捅到了席应的痛点。
祝玉妍却将身体挂在了墨非身上，娇媚的白了墨非一眼，道：“那你可要说话算数哦！不然人家可不依！”
席应怒气稍歇，不屑的看了墨非一眼，对祝玉妍道：“原来是祝玉妍你的姘头，你就由着他胡闹？不懂规矩！”
“席应你说错了哦！”祝玉妍在墨非脸颊上轻轻一吻，嬉笑道：“他可不是奴家的姘头，而是奴家的主人哩！”
“祝玉妍，你脑子没有坏掉吧？”席应皱眉，看着祝玉妍那股乐此不疲的贱兮兮的样子，道：“这小白脸究竟给你吃了什么药，把你迷成了如此模样？”
在席应的印象里，祝玉妍够狠，够毒，够强，就是没有贱，现在看着祝玉妍那副止不住的贱样，让他都有点不敢相信那就是昔日的祝玉妍了。
以祝玉妍的霸道性格，怎么会叫一个男人为主人呢？
“看来我的确是离开中原太久了。”席应心中叹了口气，没想到昔日和他针锋相对的阴后祝玉妍都变成了这个样子，也不知道邪王石之轩变成了什么样子，听说已经成了一个神经病……
哎，我在关外苦练武功十多年，回到中原，故人们却一个不如一个，这让他十多年的苦修，又有何意义？
他领略到了高处不胜寒的孤冷。
“等杀了宋缺之后，这天下还有谁能成为我的对手呢？”席应负手而立，感叹人世寂寥如雪。
武之巅，傲世间，有我席应就有天！
我便是天君席应！
“他没有给我吃什么药，人家就是贪图他的美色。”祝玉妍双眼朦胧，泛起了一抹水雾。
“行了，行了啊！”墨非一把推开了祝玉妍，没好气道：“这大庭广众之下的，有伤风化，检点些！现在办正事呢！”
“都听你的！”祝玉妍甜甜笑道。
席应有点受不了了，灭情道与阴癸派同源异出，就算他和祝玉妍有矛盾，却也有一份香火钱，实在有些见不得祝玉妍如此作践自己的模样。
她丢得不是她自己一个人的脸，而是把两派六道的脸都给丢了。
“小子，我虽不知道你是以何种手段将祝玉妍变成了这个样子，但是我告诉你，在我席应面前，她祝玉妍也护不住你！”席应嘴角泛起一抹森寒的笑容。
他越看墨非，就越觉得不爽。
昔日祝玉妍是他们一代人之中，魔门圣女般的存在，惊才艳艳，不知道引得多少魔门中人心动。
现在呢……
墨非翻掌，出现一把唐刀，指着席应道：“一刀砍不死你，我墨非认做你爹！”
“什么？”席应狂怒，这小子以为他是谁？没有神经病前的石之轩吗？便是当初的石之轩，也不敢对他席应这么说话！
席应瞪着墨非，将一身武功运转到了极致，肤色转换成为了全紫色，特别是他眸珠外围会产生一圈紫芒。
瞬间！
一股股无形气浪以席应为中心，向四面八方不断澎湃波动，就像空间不断对外扩展。
墨非周身被他布下了层层气网。
席应的武学紫气天罗和祝玉妍的天魔立场，有相似之处，又截然相反。
紫气天罗，施展之时，以席应为中心产生出气劲，能在敌人四周布下层层气网，牵制绑缚敌手的动作，将吐出丝劲以柔制刚，令对手陷入死地，而席应更已修练到随意布网的大成境界，更能将网劲收发随心，任意改变形状应敌，游丝劲更可笼罩方圆两丈的空间，从任何角度袭击敌人，威力霸道至极。
“又是一只紫薯精！”墨非咕隆了一句。
在席应以为自己随意一发动，就足以使气劲切割掉墨非的头颅的时候，墨非伸出脚步，轻轻往地上一踏。
“嘭！！！”
须臾之间，席应在墨非身前布下的所有气网，都被墨非轻易给震碎了。
“噗嗤！”受到反噬，席应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目光骇然的看着墨非。
他原以为他回到中原，已经无敌了。
没想到刚刚回来，就遇到了有人这么简简单单就破解了他耐以纵横的紫气天罗。
席应终于知道，祝玉妍在这人面前贱，是因为这人有这个资本！
“你究竟是谁？”
席应有些疯狂了，难道他灭情道的紫气天罗如此不堪？他席应十多年的苦修，只是个笑话？
“我？我墨非，蒙江湖朋友抬爱，送了我一个血手人屠的外号。”墨非轻轻一笑，道：“废话少说，你已经出招了，现在该轮到我了吧？”
光影一闪，墨非仿佛雷霆般，向席应奔射而去。
席应也不是个傻子，眼见墨非已经破了他的紫气天罗，不管墨非是如何破掉了，他现在都不想和墨非打。
身影急速后退，他想要跑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等他好好想想自己的紫气天罗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再来会会这人。
只是墨非的速度也不慢，瞬间已然至身前不远处，迫不得已，席应使出了全力，瞳孔紫芒布满，甚至出现了一丝血色，双手手指仿佛莲花般，次第绽放，紫气天罗的气旋好似层层叠叠的蜘蛛网，围拢向墨非。
他不想和墨非决死打斗，只想拦住墨非一时，好让他逃跑。
谁知道墨非一刀劈出，他拼死催动的紫气天罗的气旋，好像冰雪消融般，极速化解。
而墨非出这一刀，宛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直奔席应一颗大好的头颅而来，使得席应亡魂大冒，拿出了吃奶的劲，躲闪墨非这一刀。
祝玉妍站在破庙门口，轻轻背着双手，三千青丝飞扬，看着破庙顶上的两道身体，浅笑道：“紫瞳火睛？席应果然是已经将紫气天罗推演至了最高境界，这可是灭情道三百年来所成就的第一人。可是谁让你运气背呢？一回来，就碰上了一个超级变态！白费了紫气天罗这么好的功夫。”
练成「紫气天罗」之人，眸珠外围都会产生一圈紫芒，此现象被称为「紫瞳火睛」，也代表「紫气天罗」已修至大成境界。
对于墨非的战斗力，这个世界上没有比祝玉妍更了解的了。
当初墨非身上没有一丝真气，全靠肉身力量和她战斗，也只是弱了几筹。
后来墨非修炼长生诀之后，身上的真气蹭蹭蹭的往上涨，如今快到抵挡宗师圆满了。
再者，墨非身上有一项类似于道心种魔的异力，一直未全力爆发过。
席应对战墨非，不会有一丝胜算！
果然，几个呼吸之后，墨非就提着被禁锢了所有修为，并且打昏了的席应回到了破庙面前。
墨非将席应扔到了祝玉妍面前，道：“给我审问出灭情道的那一卷天魔策，没问题吧？”
“当然没有问题！”祝玉妍甜甜一笑，挥了挥手，几道白色的人影浮现在祝玉妍身后，抓起席应的身体，瞬间消失在了原地，没有丝毫打扰祝玉妍和墨非的意思。
祝玉妍也是替席应悲哀，练成了紫气天罗，几乎可以说席应就是灭情道三百年来的第一高手了，便是她要收拾席应，怕都要耗费好大一番的功夫。
你说你惹这个混蛋干什么呢？
现在好了，白白把你们灭情道的天魔策，给了我们阴癸派。
收集十卷天魔策，可以说是每个魔门中人的至高愿景了，祝玉妍自然也不会例外。
祝玉妍心中为席应留下了几滴鳄鱼眼泪，然后就又蹦蹦跳跳跑到了墨非面前，缠着墨非道：“等审问出了灭情道的天魔策，能不能给伦家复制一份？”
“我说不许，你会老老实实听话吗？”墨非斜了祝玉妍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