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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落幕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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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醉癫狂眉头一蹙,破门而出。

    出门一瞬,目光瞬间凝固,只见在侧殿不远之处,一道人影跌落在地,口中鲜血流出,已经没有了呼吸。

    在其手边不远,一团绿紫色的灰尘正顺着风溢散而出。

    “哼!”

    醉癫狂口中冷哼,心头微凛,他恐怕就是监视红儿,或者同时监视武秋溟的人,发现事情的变化超出了自己能解决的极限,便直接杀人灭口。

    不仅如此,连自己都不放过。

    “这些人,当真狠辣。”

    醉癫狂心中盘算,身形一动,踏空而起,磅礴神识直接涌出,探查周围的可疑之人。

    但除了极远处几名护卫之外,宫内各处再无任何武者。

    没有收获,醉癫狂便返回殿中。

    君弈身前的红儿,口中话未说完,眼眸之中的光华渐渐黯淡起来,嘴唇也是渡上了一层紫色,一抹腥红的鲜血从口中流出,话音戛然而止。

    “噗通!”

    红儿跌倒在地,头颅重重的砸在地上,再无丝毫呼吸。

    “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武秋溟口中低喃,嵌入冰树之中的身躯再无半点挣扎,只是披头散发之下的脸上,满是狰狞和灰暗。

    “嘀嗒...嘀嗒...”

    数滴鲜血从武秋溟嘴角滴落,在些许冰晶之上,渡上了一层腥红。

    “可笑...”

    武秋溟气息萎靡,用气若游丝来形容都丝毫不过,短短几息时间,甚至连抬起头的力气都已经没有。

    “我,不甘...”

    只听其口中最后挣扎一语,头颅猛地垂下,眼睛瞪大盯着下方,但却再无气息传出,身躯也渐渐冰冷下来。

    君弈目光收敛,眼眸微微闭起,思虑着种种事端。

    “公子。”

    莫亦千略有些犹豫,在其身侧开口轻言:“武玉泽,死了。”

    “知道了。”

    君弈轻叹一声,在武玉泽死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

    数十年的布局,数十年的算计,心心念念的杀父之仇已在眼前,想来此事一过,他便可以顺利让武正修上位,图谋武封未来。

    连他也没有想到,自己担忧的,小心保护的儿子,竟是这般狼心狗肺。

    在死亡面前,任何人都会怕,他可以理解,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保护,自己的谨慎,在亲儿子眼中,竟是如此的可笑。

    帝王无情,想必他在这一刻是后悔的,后悔自己有情,后悔自己不够狠辣。

    “咔咔咔...”

    醉癫狂轻轻抬手,那冰蓝巨树便开始收缩,点点冰晶如梦似幻一般,没入其手中酒葫芦之内,消失不见。

    任由武秋溟跌落在地。

    君弈扫了一眼宫殿,只是轻轻一叹,没有任何留恋,率先踏步而出,迎着天边渐渐升起的朝阳,远行而去。

    “告知董家,从今日起,接管武封。”

    …………

    罪剑山,罪剑宗。

    往日剑修心中的圣地,如今,竟是战火连天,刺鼻的烟无灰尘,扎眼的血腥残肢,随意的揉杂在一起,触目惊心。

    整个罪剑宗内,各个角落,都时不时的传出些许轰鸣爆裂的声音,狂暴的威势横推四方,长老之下的众多弟子,无一人能靠前出手。

    甚至有人已经在众多师兄的掩护下,逃离宗门。

    这些黑衣武者看似凶狠,但个个出手狡诈,从不与人硬拼,一击不中便退走隐藏,换另一人上前,周而复始。

    甚至抓住机会,数人同时出手,斩杀罪剑宗长老。

    一时间,罪剑宗众多长老只能抱团而行,小心抵御,但来犯之人行动诡异,数量也颇多,稍有不慎,还是多少有些负伤。

    罪剑宗后山庭院。

    数道身影交错而战,剑芒刀痕纵横呼啸,阵阵威势碰撞爆发,山体震颤,整个庭院都被搅得天翻地覆。

    “轰!”

    巨大的轰鸣声再次传来,狂暴的威势似要横推一切,周空的空气都被镇压浓缩。

    “嗤...”

    夏泽身形后退,手中暮云剑轻轻颤栗,目光盯着眼前黑衣武者,神情凝重。

    “极品灵器!”

    夏泽口中轻言,目光落在那黑衣武者手中的短剑之上,一道道的雨丝流转,正萦绕在那短剑周围,轻灵之中还带着些许雨水的冰寒。

    “你是水家何人?”

    夏泽小心防备,身周剑气纵横,一道道白色剑芒流转不定,形成一个剑气光圈。

    黑衣武者没有回应,只是身形稍稍前倾,左手按前,右手抓着短剑,反手而握,杀意澎湃,周围空气迎风而动,渐渐变得潮湿起来,气氛凝重。

    “砰!”

    “唔...”

    忽然,两道闷哼声从黑暗之中传出,两道黑衣身影疾退而回。

    与此同时,两道冰冷的剑意紧随而至瞬间爆发开来,似要斩断天地一般,映照这黑夜如昼,凛冽的剑意咆哮而出,杀气逼人。

    “嗡嗡嗡...”

    左侧黑衣身影横退而至,抬手间飞刀入手,巨大的力道震得虎口发麻,眼见剑意杀至,目光忽然坚定了起来,似乎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黑衣武者空中身形未止,左手一扬,数道飞刀盘旋身周,猛地用力,灵力震荡间,飞刀崩裂,一片片闪烁着寒芒的刀锋扬空而起,向着右手飞刀涌起。

    “咔咔咔!!!”

    说时迟那时快,数道清脆的声音传来,只见刀锋相合,首尾相接,一把冷锋长剑赫然现身。

    黑衣武者猛然一握,将其抓在手中,身形翻转闪动,头颅抬起,眼中寒芒疾射,长剑合着身躯顺势一斩。

    一道月牙剑芒顿时闪现而出,剑芒之中还隐约夹杂着些许腥红的血色,戾气喷涌。

    “轰!”

    剑芒相接,其巨大的威势犹如排山倒海一般横推八面。

    与此同时,那另一道剑芒也到了右侧黑衣武者身前,相比同伴的手段,他的实力要稍稍逊色些许,但绝对不是软柿子。

    只觉其手中漆黑短棍寒意渐浓,分明是黑夜,但其短棍之上映照而出的漆黑之色,甚至还要稍胜一筹。

    随着这黑芒渐浓,一股奇异的酒香渐渐飘散而出,入鼻之间,竟让人如痴如醉。

    黑衣武者抬手挥棍,夜幕之下,似有一道巨棍虚影渐渐凝聚,随后轰然砸下,狠狠的冲着那剑芒而去。

    巨棍之下,周围空气瞬间压缩,一股窒息之感扑面而来,其力道之大,似有毁天灭地之威,震慑心神。

    “轰!”

    二者相接,周空震动,罪剑山下尘土飞扬。

    “嗤...”

    忽然,突兀的撕裂声音传来,只见那巨棍虚影正要模糊消散之时,一道剑芒一斩而出,竟直接将那巨棍一分为二。

    黑衣武者眼眸轻颤,身躯血肉都在隐隐颤抖,那一击几乎已经用尽了他的全力,但境界之间的差距,还是无法跨越。

    眼见剑芒落下,他已再无还手之力。

    正在这时,湿润的空气弥漫开来,一缕缕微弱的雨水将其淹没,那持剑武者身形一闪,直到近前,一把提起这武者便闪身后退,没有任何恋战。

    “噗!”

    一道清脆的切割声传来,众人身后那巨石已被一切两半,连同地面都出现了一道剑痕,巨石之上剑痕光滑如镜,月华落下,寒芒乍现。

    尘埃之中,两道白须老者缓缓走出,手中长剑朴实无华,但其中隐隐散发出来的寒意,却让人心头发颤。

    两人所过之处,无一丝尘埃靠近,尽数被横推出去,颇有仙风道骨之感。

    “仲修明和贺立群这两个老怪实力太强。”

    那手持短棍的黑衣武者见两人走出,目光凝重,隐隐有些忌惮之色,沉声道:“天边泛白,差不多了。”

    “退!”

    黑衣武者手中短剑一收,连同身侧同伴率先退身而去,那左侧黑衣武者身形一动,几个闪身便没入了黑暗之中。

    “哼!”

    夏泽见此脚下一错,便要追上前去,但那白须老者却是微微摆手,将他阻了下来。

    “吁吁...”

    忽然,一道嘹亮尖锐的口哨声突兀响起,传遍整个罪剑宗内,久久不散。

    很快,随着这哨声落下,罪剑宗内的打斗之声渐渐小了下来,那轰鸣不散的威势也平息收敛,只剩下火光灰尘映入眼中。

    “贺长老,为何不追?”

    夏泽眉头紧蹙,将暮云剑收起,心头有些不甘,那三名黑衣武者分明已经没有了继续抵抗的实力,只要出手必然能将其拿下。

    “追?”

    贺立群冷哼一声,抬手一剑落下,眼前夜幕却如镜面被分割开来,些许冰寒的气息溢散而出。

    “你当真以为他会什么都不做?”

    “那又如何?”

    夏泽不屑,区区这般手段他并未将其放在眼中。

    “宗门之外难道会没有埋伏?”

    仲修明苍老的声音缓缓开口,淡漠的言语,让周空气息微沉,显然其心中有些不悦。

    夏泽被接连否决,脸色稍沉,但并未再开口,事已至此,多言已是无用,闪烁的眼眸看着眼前漆黑的夜幕,心头压抑。

    没有想到水家竟真敢反击,而且表现出来的实力,也让人凝重。

    “今夜他们只是骚扰而已。”

    贺立群口中轻言,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宗门长老之死,或是他们发泄的一部分,让其余长老小心警惕。”

    “那手持短棍的黑衣人,应该就是苍玄宗的那个酒鬼吧?”

    仲修明随口接话,眼眸之中有着些许思索之色:“他曾叛出了苍玄宗,加入了莫愁客栈,大陆之变,没有想到莫愁客栈竟这么早就开始站队了。”

    “呵,君不知倒是很好的继承了那老东西的手段,至少初具威势。”

    贺立群脸上有些不屑,眼眸之中更显狠辣之色,淡漠道:“或许时间太久了,君不知都忘记了莫愁客栈的起源,是时候让他接受点教训了。”

    “今夜事了,要通告整个北苍,将事情弄的越大越好,如此一来,我们出手才不会被掣肘。”

    仲修明淡淡开口,眼眸之中一抹腥红之色一闪而过,随即压了下去。

    声音落下,再无人开口,气氛略显沉闷,但只是数息功夫,贺立群与仲修明便踏步离去,剩下的事情就不是他们需要操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