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戴着面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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霰弹枪坠地的声音响起。
卡尔瓦多斯的右侧肩胛骨被一发子弹击穿，左手的手枪扬起，整个人失去重心。
在这场角逐中神代清嗣占尽了先手、视觉、障碍物等等的先决条件。
他察觉到对方使用霰弹枪后，就闪身躲到了女孩的身后。
当然他有自信能够在对方开火之前射杀对方。
但如果有万一，那我都来救你了。
你承担一点风险成本怎么了。
救人又没有说舍命救人，有恻隐之心但是还不够多。
在坠地的瞬间卡尔瓦多斯扭转腰部，手中的手枪对准了袭来的黑影。
“砰”的一声枪响，手枪飞了出去。
贝尔摩德感到身后扶着她的的力量一轻，她顿时失去重心跌坐在地上，神代清嗣像是豹子一样扑了出去，手中的FN-57拨开了卡尔瓦多斯手中的伯莱塔92F手枪，顺手用弹匣下方猛击他的下巴。
卡尔瓦多斯猛烈地挣扎，膝盖连续撞击神代清嗣的背部，像是一只垂死挣扎的猛兽。
神代清嗣没想第一时间杀他，给了他喘息的时间。
两人的手臂在顷刻间撞击了数次，神代清嗣的手枪柄像是榔头一样猛砸卡尔瓦多斯的头，发出沉闷的响声，卡尔瓦多斯也竭尽全力的反击。
最终战局明了，神代清嗣一把扯过恶臭的塑料布蒙住他的脸，在他的剧烈呼吸的时候，一拳击中了他的喉结。
卡尔瓦多斯瞬间像只死狗一样不动了，只能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两人扭打的时候撞翻了塑料布后的两个抽屉柜，屉箱翻倒，其中花花绿绿的女士贴身衣物从里面露了出来，还有些叮叮当当的首饰在肮脏的地面上乱滚一气。
“这就是你的战利品？”
神代清嗣皱了皱眉，语气中满是浓浓的厌恶。
他转身帮助身后的女孩解开手上绑着的绳子，‘海伦娜’小声的呜咽着，脸蛋上沾满了鲜血和污水，脸皱巴巴的哭成一团。
这个男人实在太过凶暴了，眼前的一幕让贝尔摩德多少有些手足失措。
不过她倒不至于乱了阵脚，只能先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至于卡尔瓦多斯，管他去死。
呜呜呜，老娘太难了。
“额，没事了。”
神代清嗣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毕竟他不知道这个女孩经历了什么。
是该说没事了没事了，哥哥带你回家吗？
他想起了前一世某些熊孩子摔倒了，家长哄着他们的办法。
在台阶上绊倒了，那就打台阶咯。
神代清嗣站起身来，伸手拽过卡尔瓦多斯的脚，将这个身材健壮修长的大汉拖动，伸手拨开塑料膜，像是刽子手拖着待斩首的囚徒。
贝尔摩德眯了眯眼睛，伸手从衣服深处掏出一柄小巧的上了消音器的手枪。
她盯着同伴和杀手离开的背影，心中衡量着自己出手救下卡尔瓦多斯的概率。
她将手枪收回了枪套里。
“你在这里杀了多少人？”
神代清嗣拨开最后一道塑料薄膜，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亡者的悲鸣，厂房旷阔和黑暗的空间中回荡着他的声音，他畅快的呼出了一口气。
死亡的味道实在太过难闻。
他拎起卡尔瓦多斯的脖颈，狠狠地将他的脑袋撞在铁栏杆上。
锈蚀的铁条发出沉闷的轰响，随后又急促的嗡鸣起来，锈屑乱坠。
卡尔瓦多斯脑袋完全处于一种懵逼状态，求生的本能促使他去伸手去抓神代清嗣的胳膊，但第二下撞击险些将他撞断气。
他已经开始后悔参与进这件事中了。
要真是他杀的那些女人，也就罢了，但问题是他没杀啊。
而且要是细究，还是他亲自手刃了那个杀人恶魔啊，那些死去的女人要是泉下有知，不得叫他一声恩人？
“你一定挺快乐的吧，对生命予取予夺。”
神代清嗣死死地攥住卡尔瓦多斯的长发，想要将他再次撞上栏杆。
但他的手中攥住了一把油腻的灰色长发，假发套脱落了下来，露出一头深褐色的短发。
“你不是‘公路恶魔’？”
他吃惊地看着手中的假发。
卡尔瓦多斯的躯体重重地摔在地上，意识模糊的哼哼着，嘴巴周围的皮肤寸寸皲裂，血水从破损的嘴唇中涌出来，在嘴角的假面破皮处积出了血色的泡泡。
刺啦一声响，一张黏糊糊的假面被神代清嗣攥在手中。
“咦？”他好奇地看着手中的假面。
在他看来这张假面的做工非常精良，非常的轻薄且贴合皮肤，他用手指细细的碾了一下，发觉材质也非常透气。
眼前的这个人居然还是个伪装大师？
而且就面具的制作工艺来看，伪造能力比他只高不低。
面具下的卡尔瓦多斯露出一张典型的欧罗巴面孔，虽然面部被神代清嗣重击后，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但依旧能从那挺拔的鼻梁和眉眼间隐约察觉到相貌的不凡。
“你不是‘公路恶魔’？”他又问。
神代清嗣蹲下身体，看着卡尔瓦多斯的脸，后者笑了笑不置可否。
“你是谁？”
他伸手猛地扼住卡尔瓦多斯的面部，察觉到对方并非连环杀人犯，并且是一位训练有素且精通伪装的人物后，他来了兴趣。
换种说法，对方是个专业人士。
因此他第一时间检查对方的牙齿中是否存在氰化物等可以自杀的物品，对待专业人士就该有专业人士的待遇。
他不再虐待卡尔瓦多斯了，给了对方足够的尊重，但片刻沉默后，坐着的卡尔瓦多斯突然伸手摸向自己的腿侧，神代清嗣眼疾手快按住了他的手，咔嚓一声掰断了他右手的手腕和手指。
他从卡尔瓦多斯右腿处摸出了一把手枪，想了想怕他继续摸枪，又把他左手也依样画葫芦的掰断了。
“现在我可以确定了，你右肩有伤，还是下意识去拔右侧的枪，你的惯用手是右手。”
神代清嗣眯着眼睛。
将已经放弃思考的卡尔瓦多斯翻来覆去，从他身上摸出了总共三把手枪。
再加上掉落的一把手枪和一柄霰弹枪，总共五把。
“你是个军火贩子吗？”
神代清嗣打趣道，他轻轻地踹了一脚卡尔瓦多斯。
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海伦娜’从里面走出来，匀称的身体瑟缩着，声音怯生生的。
“先生，谢谢...你救了我。”她扑闪着眼睛，畏惧的看着卡尔瓦多斯。
可怜的卡尔瓦多斯，她心想。
“要不我们报警吧，我有点怕。”她提议道。
得想个办法把他灭口，你倒是干净利落点把他弄死啊，半死不活的让人担惊受怕。
不行，我得再刺激刺激他。
想着，‘海伦娜’像是唤醒了内心的恐惧，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眶中夺眶而出，哭的梨花带雨。
“没事，不用报警。”
神代清嗣对卡尔瓦多斯的身份起了疑心，他担心是有人盯上了自己，而且能够请来这种级别的杀手，那这个盯上自己的人能量一定不小。
他拍着‘海伦娜’的背，莫名的感觉到这个女孩的身影竟然和邦妮有些神似。
语气不经意间变得温柔了，他现在只想稍微哄哄这个女孩，然后把这个杀手带回自己的基地拷问。
嗯，最好让他把伪造技巧也吐出来。
这时，锈蚀的钢铁大门发出咯吱吱的声音，风声雨声开门声，声声入耳。
孤高的身影出现在清冷的光中，长发飞扬，黑色的大衣被风吹得急振，像是一杆猎猎作响的旗帜。
隔着老远神代清嗣仿佛看见了那个男人眼中的寒光，他嘴角咧出一个弧度。
他拍了拍女孩的背，转身伸手握住栏杆，俯瞰底层的黑暗。
贝尔摩德的眼角闪过一丝冷厉的神色，今晚她最为期待的一幕，终于要上演了。
她知道昨夜这两人才刚刚有过一次对决，这次在他们的刻意安排下，两人再次相逢，想必是不死不休的状态。
赤井饶有意味的看着高台上的一切，深绿色的眼瞳像是一匹狡猾的狼。
原本他已经得到了侦破案件的关键线索，正准备按照那本病历去细细查访所涉及到的所有人的身份信息，今夜在老百汇幽灵剧场凶手再次出手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第二名死者的名字让他很感兴趣。
道林.格雷的画像？很有意思。
此时却突然有人报告说发现了该名连环杀手的藏身地点，布兰登主管直接点名让他先行赶过来，后续抽调行动小组赶来增援。
他看着高台上矗立的男人的身影，觉得很是眼熟。
想起了那个开着美式肌肉车在公路上狂飙的狡猾家伙。
他默默地伸手从风衣口袋中攥住手枪的枪柄，漠然的看着远处的男人。
他浑身的肌肉都处于紧绷的状态，如同德州荒野上的镖客，只待正午的骄阳升到顶端，便可拔枪就射。
“Sir，this way！（先生，这边）”
神代清嗣突然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手中没有武器。
赤井和贝尔摩德都懵了。
“报告警官，布鲁克林市民见义勇为，抓获正在行凶的杀人犯一名。”
神代清嗣义正言辞。
...
黑色的凯迪拉克轿车沿着公路疾驰，一共六辆车从不同方位包围了这座工厂，轿车在工厂外围停下，车门打开。
身穿黑色防弹背心，外罩黑色夹克的壮汉从车中鱼贯而出，他们手持着火力强大的G36C短卡宾枪，每个人都武装到牙齿。
一共三十人，每五人一组，呈扇形包围了这间厂房。
“A组就位完毕。”为首的壮汉眼中闪动着狠厉的神色，对着耳麦轻声低语。
“B组就位完毕。”
“C组就位完毕。”
......
“听到枪声后，默数五分钟，进入建筑物收尾，目标A黑色长发黑色风衣亚裔男性，目标B黑色短发黑色风衣亚裔男性...”
耳麦中传来冷冷的声音，头戴着黑色礼帽的伏特加命令道。
“尽可能配合其中的金发女性行动，保护其安全。”
“怎么目标全是亚裔，这是否有点种族歧视了？”断开频道后，一个枪手对着组长低声说道。
“大哥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吧。”
...
赤井皱了皱眉头，一时不知道该接句什么好。
“谢谢你对警方工作的配合。”
他挑起眉毛，冷厉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戏谑。
“不知道方不方便，跟我回FBI分部录个口供？”
“这恐怕不太方便。”神代清嗣笑着说。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赤井秀一默不作声地叹口气，将铁门关上。
贝尔摩德眼角有些抽动，看着靠在栏杆上伤痕累累的卡尔瓦多斯，你们这些人动手之前都喜欢关门的吗？
锈迹斑斑的门缓缓关上，发出吱呀的一声涩响。
...
房门缓缓打开，房间里很黑暗，一线走廊中的光束映了进来，电脑屏幕的光芒将詹姆斯.布莱克的脸映成了淡淡的莹蓝色。
他听到动静，转身看去。
高大的黑色影子站立在门口，黑色的针织帽下长发飞扬，眼神冷冷地盯着他。
“赤井？你不是...”詹姆斯.布莱克吃惊地说。
他记得赤井要出一起紧急任务，临走时还摆脱自己帮忙调查相关的案件。
尖锐的枪声响起，刺鼻的硝烟味飘散在门廊上。
詹姆斯.布莱克的身体重重的倒在电脑前。
霰弹枪坠地的声音响起。
卡尔瓦多斯的右侧肩胛骨被一发子弹击穿，左手的手枪扬起，整个人失去重心。
在这场角逐中神代清嗣占尽了先手、视觉、障碍物等等的先决条件。
他察觉到对方使用霰弹枪后，就闪身躲到了女孩的身后。
当然他有自信能够在对方开火之前射杀对方。
但如果有万一，那我都来救你了。
你承担一点风险成本怎么了。
救人又没有说舍命救人，有恻隐之心但是还不够多。
在坠地的瞬间卡尔瓦多斯扭转腰部，手中的手枪对准了袭来的黑影。
“砰”的一声枪响，手枪飞了出去。
贝尔摩德感到身后扶着她的的力量一轻，她顿时失去重心跌坐在地上，神代清嗣像是豹子一样扑了出去，手中的FN-57拨开了卡尔瓦多斯手中的伯莱塔92F手枪，顺手用弹匣下方猛击他的下巴。
卡尔瓦多斯猛烈地挣扎，膝盖连续撞击神代清嗣的背部，像是一只垂死挣扎的猛兽。
神代清嗣没想第一时间杀他，给了他喘息的时间。
两人的手臂在顷刻间撞击了数次，神代清嗣的手枪柄像是榔头一样猛砸卡尔瓦多斯的头，发出沉闷的响声，卡尔瓦多斯也竭尽全力的反击。
最终战局明了，神代清嗣一把扯过恶臭的塑料布蒙住他的脸，在他的剧烈呼吸的时候，一拳击中了他的喉结。
卡尔瓦多斯瞬间像只死狗一样不动了，只能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两人扭打的时候撞翻了塑料布后的两个抽屉柜，屉箱翻倒，其中花花绿绿的女士贴身衣物从里面露了出来，还有些叮叮当当的首饰在肮脏的地面上乱滚一气。
“这就是你的战利品？”
神代清嗣皱了皱眉，语气中满是浓浓的厌恶。
他转身帮助身后的女孩解开手上绑着的绳子，‘海伦娜’小声的呜咽着，脸蛋上沾满了鲜血和污水，脸皱巴巴的哭成一团。
这个男人实在太过凶暴了，眼前的一幕让贝尔摩德多少有些手足失措。
不过她倒不至于乱了阵脚，只能先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至于卡尔瓦多斯，管他去死。
呜呜呜，老娘太难了。
“额，没事了。”
神代清嗣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毕竟他不知道这个女孩经历了什么。
是该说没事了没事了，哥哥带你回家吗？
他想起了前一世某些熊孩子摔倒了，家长哄着他们的办法。
在台阶上绊倒了，那就打台阶咯。
神代清嗣站起身来，伸手拽过卡尔瓦多斯的脚，将这个身材健壮修长的大汉拖动，伸手拨开塑料膜，像是刽子手拖着待斩首的囚徒。
贝尔摩德眯了眯眼睛，伸手从衣服深处掏出一柄小巧的上了消音器的手枪。
她盯着同伴和杀手离开的背影，心中衡量着自己出手救下卡尔瓦多斯的概率。
她将手枪收回了枪套里。
“你在这里杀了多少人？”
神代清嗣拨开最后一道塑料薄膜，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亡者的悲鸣，厂房旷阔和黑暗的空间中回荡着他的声音，他畅快的呼出了一口气。
死亡的味道实在太过难闻。
他拎起卡尔瓦多斯的脖颈，狠狠地将他的脑袋撞在铁栏杆上。
锈蚀的铁条发出沉闷的轰响，随后又急促的嗡鸣起来，锈屑乱坠。
卡尔瓦多斯脑袋完全处于一种懵逼状态，求生的本能促使他去伸手去抓神代清嗣的胳膊，但第二下撞击险些将他撞断气。
他已经开始后悔参与进这件事中了。
要真是他杀的那些女人，也就罢了，但问题是他没杀啊。
而且要是细究，还是他亲自手刃了那个杀人恶魔啊，那些死去的女人要是泉下有知，不得叫他一声恩人？
“你一定挺快乐的吧，对生命予取予夺。”
神代清嗣死死地攥住卡尔瓦多斯的长发，想要将他再次撞上栏杆。
但他的手中攥住了一把油腻的灰色长发，假发套脱落了下来，露出一头深褐色的短发。
“你不是‘公路恶魔’？”
他吃惊地看着手中的假发。
卡尔瓦多斯的躯体重重地摔在地上，意识模糊的哼哼着，嘴巴周围的皮肤寸寸皲裂，血水从破损的嘴唇中涌出来，在嘴角的假面破皮处积出了血色的泡泡。
刺啦一声响，一张黏糊糊的假面被神代清嗣攥在手中。
“咦？”他好奇地看着手中的假面。
在他看来这张假面的做工非常精良，非常的轻薄且贴合皮肤，他用手指细细的碾了一下，发觉材质也非常透气。
眼前的这个人居然还是个伪装大师？
而且就面具的制作工艺来看，伪造能力比他只高不低。
面具下的卡尔瓦多斯露出一张典型的欧罗巴面孔，虽然面部被神代清嗣重击后，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但依旧能从那挺拔的鼻梁和眉眼间隐约察觉到相貌的不凡。
“你不是‘公路恶魔’？”他又问。
神代清嗣蹲下身体，看着卡尔瓦多斯的脸，后者笑了笑不置可否。
“你是谁？”
他伸手猛地扼住卡尔瓦多斯的面部，察觉到对方并非连环杀人犯，并且是一位训练有素且精通伪装的人物后，他来了兴趣。
换种说法，对方是个专业人士。
因此他第一时间检查对方的牙齿中是否存在氰化物等可以自杀的物品，对待专业人士就该有专业人士的待遇。
他不再虐待卡尔瓦多斯了，给了对方足够的尊重，但片刻沉默后，坐着的卡尔瓦多斯突然伸手摸向自己的腿侧，神代清嗣眼疾手快按住了他的手，咔嚓一声掰断了他右手的手腕和手指。
他从卡尔瓦多斯右腿处摸出了一把手枪，想了想怕他继续摸枪，又把他左手也依样画葫芦的掰断了。
“现在我可以确定了，你右肩有伤，还是下意识去拔右侧的枪，你的惯用手是右手。”
神代清嗣眯着眼睛。
将已经放弃思考的卡尔瓦多斯翻来覆去，从他身上摸出了总共三把手枪。
再加上掉落的一把手枪和一柄霰弹枪，总共五把。
“你是个军火贩子吗？”
神代清嗣打趣道，他轻轻地踹了一脚卡尔瓦多斯。
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海伦娜’从里面走出来，匀称的身体瑟缩着，声音怯生生的。
“先生，谢谢...你救了我。”她扑闪着眼睛，畏惧的看着卡尔瓦多斯。
可怜的卡尔瓦多斯，她心想。
“要不我们报警吧，我有点怕。”她提议道。
得想个办法把他灭口，你倒是干净利落点把他弄死啊，半死不活的让人担惊受怕。
不行，我得再刺激刺激他。
想着，‘海伦娜’像是唤醒了内心的恐惧，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眶中夺眶而出，哭的梨花带雨。
“没事，不用报警。”
神代清嗣对卡尔瓦多斯的身份起了疑心，他担心是有人盯上了自己，而且能够请来这种级别的杀手，那这个盯上自己的人能量一定不小。
他拍着‘海伦娜’的背，莫名的感觉到这个女孩的身影竟然和邦妮有些神似。
语气不经意间变得温柔了，他现在只想稍微哄哄这个女孩，然后把这个杀手带回自己的基地拷问。
嗯，最好让他把伪造技巧也吐出来。
这时，锈蚀的钢铁大门发出咯吱吱的声音，风声雨声开门声，声声入耳。
孤高的身影出现在清冷的光中，长发飞扬，黑色的大衣被风吹得急振，像是一杆猎猎作响的旗帜。
隔着老远神代清嗣仿佛看见了那个男人眼中的寒光，他嘴角咧出一个弧度。
他拍了拍女孩的背，转身伸手握住栏杆，俯瞰底层的黑暗。
贝尔摩德的眼角闪过一丝冷厉的神色，今晚她最为期待的一幕，终于要上演了。
她知道昨夜这两人才刚刚有过一次对决，这次在他们的刻意安排下，两人再次相逢，想必是不死不休的状态。
赤井饶有意味的看着高台上的一切，深绿色的眼瞳像是一匹狡猾的狼。
原本他已经得到了侦破案件的关键线索，正准备按照那本病历去细细查访所涉及到的所有人的身份信息，今夜在老百汇幽灵剧场凶手再次出手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第二名死者的名字让他很感兴趣。
道林.格雷的画像？很有意思。
此时却突然有人报告说发现了该名连环杀手的藏身地点，布兰登主管直接点名让他先行赶过来，后续抽调行动小组赶来增援。
他看着高台上矗立的男人的身影，觉得很是眼熟。
想起了那个开着美式肌肉车在公路上狂飙的狡猾家伙。
他默默地伸手从风衣口袋中攥住手枪的枪柄，漠然的看着远处的男人。
他浑身的肌肉都处于紧绷的状态，如同德州荒野上的镖客，只待正午的骄阳升到顶端，便可拔枪就射。
“Sir，this way！（先生，这边）”
神代清嗣突然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手中没有武器。
赤井和贝尔摩德都懵了。
“报告警官，布鲁克林市民见义勇为，抓获正在行凶的杀人犯一名。”
神代清嗣义正言辞。
...
黑色的凯迪拉克轿车沿着公路疾驰，一共六辆车从不同方位包围了这座工厂，轿车在工厂外围停下，车门打开。
身穿黑色防弹背心，外罩黑色夹克的壮汉从车中鱼贯而出，他们手持着火力强大的G36C短卡宾枪，每个人都武装到牙齿。
一共三十人，每五人一组，呈扇形包围了这间厂房。
“A组就位完毕。”为首的壮汉眼中闪动着狠厉的神色，对着耳麦轻声低语。
“B组就位完毕。”
“C组就位完毕。”
......
“听到枪声后，默数五分钟，进入建筑物收尾，目标A黑色长发黑色风衣亚裔男性，目标B黑色短发黑色风衣亚裔男性...”
耳麦中传来冷冷的声音，头戴着黑色礼帽的伏特加命令道。
“尽可能配合其中的金发女性行动，保护其安全。”
“怎么目标全是亚裔，这是否有点种族歧视了？”断开频道后，一个枪手对着组长低声说道。
“大哥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吧。”
...
赤井皱了皱眉头，一时不知道该接句什么好。
“谢谢你对警方工作的配合。”
他挑起眉毛，冷厉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戏谑。
“不知道方不方便，跟我回FBI分部录个口供？”
“这恐怕不太方便。”神代清嗣笑着说。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赤井秀一默不作声地叹口气，将铁门关上。
贝尔摩德眼角有些抽动，看着靠在栏杆上伤痕累累的卡尔瓦多斯，你们这些人动手之前都喜欢关门的吗？
锈迹斑斑的门缓缓关上，发出吱呀的一声涩响。
...
房门缓缓打开，房间里很黑暗，一线走廊中的光束映了进来，电脑屏幕的光芒将詹姆斯.布莱克的脸映成了淡淡的莹蓝色。
他听到动静，转身看去。
高大的黑色影子站立在门口，黑色的针织帽下长发飞扬，眼神冷冷地盯着他。
“赤井？你不是...”詹姆斯.布莱克吃惊地说。
他记得赤井要出一起紧急任务，临走时还摆脱自己帮忙调查相关的案件。
尖锐的枪声响起，刺鼻的硝烟味飘散在门廊上。
詹姆斯.布莱克的身体重重的倒在电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