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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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此时木苍只是看着楚玉珩和沈漫而已，并没有说话。
一旁的墨寻则笑着放下手中的筷子说道：“外头的客人都走了，你去收拾收拾桌子吧！”
墨寻说完还不忘了看了一眼木苍，后者则十分配合的起身，弯了弯身子，然后便匆匆退了出去。
待木苍离开以后，墨寻这才说道：“我刚刚遇到他的时候，他家里恰好发生了变故，家人都得了瘟疫去世了。
他也差点就死了，是我救活了他，我见他生的白白嫩嫩的，说话也颇有些有条理，心想我这里正好却忍受，就把他给留了下来。
想不到他还挺勤快，手脚也挺麻利，之后我这里还会再收一个伙计，然后再把他调到柜台里去，负责收账。
他不能说话应该也是暂时的，这一点我去找过大夫帮他瞧过了。
所以，我会想办法让他开口说话，至于另外一个伙计，我刚才也说了，可以让洛炎过来，反正他成日里也是无所事事，还不如来这里，沾一些烟火气呢！”
沈漫听了他的话，果然顿时对木苍生出来了几分怜悯之心，良久这才又皱着眉头说道：“那给他看病的大夫……可有说过什么时候他能够开口说话呢？”
墨寻想了想，继而这才说道：“倒也没说具体时间，就是还是得靠他自己，只要他放下了心里的那些创伤，估摸着就差不多了。”
这时候，恰好木苍推门进来，给他们送了一壶茶水，继而还不忘了暗戳戳的踩了一下墨寻的脚。
惹得墨寻忍不住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楚玉珩则有些疑惑的看向他问道：“你怎么了？”
墨寻干笑了两声，喝了一杯茶水，这才故作镇定的说道：“许是近日太过劳累了，刚才不小心退出了一下筋儿，想来是应该休息一段时间了。
往日这时候，我都差不多关店出去游山玩水了。”
沈漫还欲说什么，墨寻就已经起身了，然后说道：“我看天色也快不早了，你们要的那些饭菜，我先去给你们做着。
等做好了差不多也应该快天黑了，别耽搁，你们回去就是了，毕竟这些饭菜还是趁热吃比较好。
如果凉了就没有那种味道了。”
说完，墨寻就已经转身离开了，房门关上的瞬间，就见到一直站在一边的木苍此时恰好在瞪着他。
二人一起去了后头的厨房，墨寻一边忙着，一边就听到木苍在一旁说道：“编瞎话编的挺好的呀。
我差点都信了你说的那些话了，亏你想的出来，我全家得了瘟疫死了，墨寻……你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是不是存了一些私心啊？”
墨寻笑了笑说道：“那不然我要给你编什么身世？如果他们对你还有疑惑，你家人还在，他们若是一时兴起就要去见你家人呢？
到时候，去哪里给你找那一大家子人充数？也可能还不大了解沈漫，她可并不好糊弄，不让你说话也是怕你露馅罢了。
就刚才那些话，我敢打赌，沈漫和楚玉珩肯定还没有完全相信，首先……我是魔君，之前还差点要了他们的性命，他们对我的一举一动其实都是存了戒备的……”
墨寻正一边炒菜，一边在那里碎碎念，然而这个时候就听到一旁的木苍忽然一本正经的问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你差点要了他们两个人的性命？还有……那个和沈漫一起出现的男子……那个人又是谁？”
木苍顿时一愣，心道不好竟然说漏嘴了，亏得他之前还说怕木苍会说漏嘴，现如今他自己就先说漏嘴了。
只见他停下手里的活计，然后看着木苍说道：“你听我跟你说，事情其实就是这个样子的。
也并不是多有复杂的事情，就是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你妹妹的身份。
只把它当做了一个普通的凡人对待而已，所以我与妖族联手准备攻打人族的时候……”
墨寻说到这里，又忍不住停了下来，所以他刚才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呀？
果然，木苍又吃惊的看着木苍说道：“你竟然背着九重天与人族开战？
墨寻，当初你大闹九重天，帝君和我妹妹念着和你往日的顾交，一起在天君面前给你求情，天君这才网开一面，没有惩罚你。
现如今你竟然又……？难不成……你是觉得天君真的不会对你的所作所为感到生气？”
墨寻连忙摆了摆手说道：“哎呀，这不是也没打起来嘛，总之就当时我差点要了她的性命，就昨天夜里我们见到的那个老头。
他叫做苏迟，看样子他应该也是九重天的人，具体到底是个什么身份，我倒是拿捏不准了。
总之就是他在救沈漫的时候，我才发现沈漫其实就是云麓。
所以在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开始决定保护她了，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
至于你说的那个跟她在一起的凡人……是她喜欢的人，这一世她所喜欢的人。
说起来，那个人对她也不错，所以……我才觉得他和他在一起也并不是一件不行的事情。
至于他身边那个男子的人品，我倒是可以说一句中肯的话。
确实不错，可以放心托付。”
木苍却不屑的说道：“几十年的情意，又算得了什么？待云麓回来，这段记忆就会变成她数万年里最不起眼的一段记忆了。”
墨寻笑了笑，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转身继续去弄他的那些饭菜去了。
说起来，等他把那些饭菜全部都做完了以后，竟然真的就快要天黑了。
待离开了墨寻那里以后，沈漫和楚玉珩就直接回了水云天。
他们一开始也是准备去找洛炎，把今天墨寻说的那些话告诉他的，可是又想着那些饭菜凉了可能就会不大好吃了，就没有去。
想着第二天抽时间再去应该也不迟，二人重新回到了苏广茶的房间。
苏迟还坐在那里，看着他们两个人回来了，便将手里的书暂时放在了一边。
然后又把一边的书全部收拾了一遍，又把那些饭菜放在了桌子上。
把饭菜送到了以后，沈漫和楚玉珩就暂时离开了。
这天夜里，却是不太平，第二天一清早，水云天就炸了锅，所有的修仙弟子都面色凝重的等在楚玉珩的房间外头。
等他们去到前厅的时候，这才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十几个尸体。
他们全部都印堂发黑，嘴唇青紫，身体僵硬，沈漫和楚玉珩对他们的尸体做了一个检查，这才发现，这些人竟然全部都死于银针刺喉。
看到银针，沈漫就立刻想到了一个人，就连楚玉珩也面色凝重的说道：“不能够在纵容他继续这么下去了。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不仅是水云天，怕是其他地方也会遭殃了。
她已经有了执念，他不忍心对你下手，可是对于你之外的人却是如此的残忍。
之前你去见他的时候他对你也是半分没有留情……漫儿……”
楚玉珩这边话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完，沈漫就已经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还是老规矩，我自己去见她，玉珩，我希望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
不管结果是怎样的，我都希望你不要插手。
如果我真的死在了她的手上他肯定也就能够放下她心里的执念了，可如果她死在了我的手上，这或许也就是天意了。
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句，如果我死在了她的手上，我希望你不要去找她报仇。
这件事情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就只剩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楚玉珩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拉住了沈漫的手，十分坚定的说道：“好！只要是你说的，我全部都会听的。
但我也有一句话要告诉你，如果你真的死在了她的手上我肯定也不会多活的，你知道的，我这一辈子都想和你在一起，无论是在哪里。
开心也好，不开心也好，痛苦的也好，不痛苦的也好，我都只想和你在一起。”
沈漫眼中蓄满了泪水，叹了一口气说道：“好。”
然后就甩开了楚玉珩的手，提着朝暮扇离开了水云天。
不出两个时辰，她就来到了妖族的结界外头。
守门的小妖好像咋就知道她会去似的，一早就等待了那里。
见到她来了之后，便十分恭敬的看着她说道：“族长一早就吩咐下来了，你来了，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会见你的。
所以请你还是早些回去吧，不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还有，她还让我转告给您一句话，如果后悔了，可以在这里自裁，用你一个人的命，换取那些无辜人的命，包括苏广茶的。
如果你还想要苏广茶活着的话，就自行在这里聊段，她自然会想办法去把她救回来的。”
沈漫冷笑了一声，原本她想着，无论如何，青黛怎么着也得有勇气和她面对面好好的打一场才是。
可是现在她才发现，原来青黛连面对她的勇气都没有。
只敢用这种方式，逼着她自裁于这里，是沈漫高看了她罢了。
只见沈漫看了一眼那个负责传话的小妖说道：“如果不想死的话，就立刻给我闪开。
并我不是来求见她的，我是来见她的，如果她不肯出来的话，那我就一路杀进去。”
沈漫他说完这些话以后，又忍不住立刻补充了一句：“我也把你那句话返还给你。
青黛我知道你就在这里听着呢，我告诉你，我完全都没有想到，你竟然连面对我的勇气都没有。
既然这样，那我就帮你一把，如果你不出来见我的话，就别怪我杀了你的族人。
用他们的命换我见你一面，你说行不行？”
立在结界那边的青黛忍不住握紧了拳头，良久这才叹了一口气，走出了结界。
二人面对面以后，沈漫这才看着她说道：“看来你还并不是完全的泯灭良知了，你还知道你族人的性命是十分的重要的。
所以，为什么要杀了水云天上那些无辜的人？
他们没有招惹你，你对付我也就算了，为什么对付那些无辜的人？”
青黛先是冷哼一声，然后这才大笑了起来说道：“你说我为什么对付那些无辜的人呀？
当初我不是把话跟你说的很清楚了吗，我不会对你动手的，但是对于你身边的那些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我，我要让你尝尝我曾经受过的那些痛苦。
我失去亲人的那种绝望和悔恨，我要让你十倍百倍的感受，你猜……我什么时候会对楚玉珩动手啊？
说起来也是奇怪了，你们两个人的命可真大。
无数次了，你们每次都在生死攸关之际，从鬼门关回来。
就连十几年前，你们两个人互相残杀，伤的那么重，竟然都活下来了。
当然你能活下来，那是拜我所赐，也是拜我姑姑所赐，我要你时时刻刻的记住，如果没有我和我姑姑的话……你现在就是一只阴曹地府里的孤魂野鬼罢了。
说不定……早已经魂飞魄散，哪里还有机会和你的碧澜君双宿双飞呢？
说起来还有一件事情，其实我更加感兴趣，也不知道现在是人对你们两个人到底宽容到什么地步了。
他是你的师傅，你是他的徒弟，你们两个人搞师徒乱——伦的事情，那些百姓竟然也丝毫没有异议，只是因为你杀了妖族的族长吧？
我后来才想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杀我姑姑了。
其实你就是为了今天这样的局面铺路呢，就是怕世人接受不了你和楚玉珩的奸——情，所以你就杀了我姑姑做给世人看。
让世人觉得你就是一个大英雄，一个斩妖除魔的大英雄。
你就了那些人的性命，所以，在大恩面前，你和楚玉珩那点事情又算的了什么呢？
沈漫，我今天就明确的告诉你，你不要再带我面前装作那一副无辜的样子。
你没跟我解释一句，你没有杀我姑姑都会让我觉得厌恶，让我觉得恶心。”
听了这话，沈漫早已经气的身子都有些颤抖了，手里握着朝暮扇，隐隐而动。
青黛看着她说道：“怎么了？被我说出了你心中的真实所想，这就要恼羞成怒了吗？
要不然你连我一起杀了吧，反正把我和我姑姑一起杀了，你也就不必觉得自己是个白眼狼了。
这个世界上曾经救过你的人都已经被你杀死了，还有什么能够让你觉得心虚的呢？”
沈漫忽然逼近了两步，青黛握紧了手里的长剑，随时准备闪躲，却不料，沈漫只是抬手给了她一巴掌，然后说道：“第一巴掌，我是替你姑姑打你的。”
所以此时木苍只是看着楚玉珩和沈漫而已，并没有说话。
一旁的墨寻则笑着放下手中的筷子说道：“外头的客人都走了，你去收拾收拾桌子吧！”
墨寻说完还不忘了看了一眼木苍，后者则十分配合的起身，弯了弯身子，然后便匆匆退了出去。
待木苍离开以后，墨寻这才说道：“我刚刚遇到他的时候，他家里恰好发生了变故，家人都得了瘟疫去世了。
他也差点就死了，是我救活了他，我见他生的白白嫩嫩的，说话也颇有些有条理，心想我这里正好却忍受，就把他给留了下来。
想不到他还挺勤快，手脚也挺麻利，之后我这里还会再收一个伙计，然后再把他调到柜台里去，负责收账。
他不能说话应该也是暂时的，这一点我去找过大夫帮他瞧过了。
所以，我会想办法让他开口说话，至于另外一个伙计，我刚才也说了，可以让洛炎过来，反正他成日里也是无所事事，还不如来这里，沾一些烟火气呢！”
沈漫听了他的话，果然顿时对木苍生出来了几分怜悯之心，良久这才又皱着眉头说道：“那给他看病的大夫……可有说过什么时候他能够开口说话呢？”
墨寻想了想，继而这才说道：“倒也没说具体时间，就是还是得靠他自己，只要他放下了心里的那些创伤，估摸着就差不多了。”
这时候，恰好木苍推门进来，给他们送了一壶茶水，继而还不忘了暗戳戳的踩了一下墨寻的脚。
惹得墨寻忍不住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楚玉珩则有些疑惑的看向他问道：“你怎么了？”
墨寻干笑了两声，喝了一杯茶水，这才故作镇定的说道：“许是近日太过劳累了，刚才不小心退出了一下筋儿，想来是应该休息一段时间了。
往日这时候，我都差不多关店出去游山玩水了。”
沈漫还欲说什么，墨寻就已经起身了，然后说道：“我看天色也快不早了，你们要的那些饭菜，我先去给你们做着。
等做好了差不多也应该快天黑了，别耽搁，你们回去就是了，毕竟这些饭菜还是趁热吃比较好。
如果凉了就没有那种味道了。”
说完，墨寻就已经转身离开了，房门关上的瞬间，就见到一直站在一边的木苍此时恰好在瞪着他。
二人一起去了后头的厨房，墨寻一边忙着，一边就听到木苍在一旁说道：“编瞎话编的挺好的呀。
我差点都信了你说的那些话了，亏你想的出来，我全家得了瘟疫死了，墨寻……你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是不是存了一些私心啊？”
墨寻笑了笑说道：“那不然我要给你编什么身世？如果他们对你还有疑惑，你家人还在，他们若是一时兴起就要去见你家人呢？
到时候，去哪里给你找那一大家子人充数？也可能还不大了解沈漫，她可并不好糊弄，不让你说话也是怕你露馅罢了。
就刚才那些话，我敢打赌，沈漫和楚玉珩肯定还没有完全相信，首先……我是魔君，之前还差点要了他们的性命，他们对我的一举一动其实都是存了戒备的……”
墨寻正一边炒菜，一边在那里碎碎念，然而这个时候就听到一旁的木苍忽然一本正经的问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你差点要了他们两个人的性命？还有……那个和沈漫一起出现的男子……那个人又是谁？”
木苍顿时一愣，心道不好竟然说漏嘴了，亏得他之前还说怕木苍会说漏嘴，现如今他自己就先说漏嘴了。
只见他停下手里的活计，然后看着木苍说道：“你听我跟你说，事情其实就是这个样子的。
也并不是多有复杂的事情，就是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你妹妹的身份。
只把它当做了一个普通的凡人对待而已，所以我与妖族联手准备攻打人族的时候……”
墨寻说到这里，又忍不住停了下来，所以他刚才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呀？
果然，木苍又吃惊的看着木苍说道：“你竟然背着九重天与人族开战？
墨寻，当初你大闹九重天，帝君和我妹妹念着和你往日的顾交，一起在天君面前给你求情，天君这才网开一面，没有惩罚你。
现如今你竟然又……？难不成……你是觉得天君真的不会对你的所作所为感到生气？”
墨寻连忙摆了摆手说道：“哎呀，这不是也没打起来嘛，总之就当时我差点要了她的性命，就昨天夜里我们见到的那个老头。
他叫做苏迟，看样子他应该也是九重天的人，具体到底是个什么身份，我倒是拿捏不准了。
总之就是他在救沈漫的时候，我才发现沈漫其实就是云麓。
所以在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开始决定保护她了，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
至于你说的那个跟她在一起的凡人……是她喜欢的人，这一世她所喜欢的人。
说起来，那个人对她也不错，所以……我才觉得他和他在一起也并不是一件不行的事情。
至于他身边那个男子的人品，我倒是可以说一句中肯的话。
确实不错，可以放心托付。”
木苍却不屑的说道：“几十年的情意，又算得了什么？待云麓回来，这段记忆就会变成她数万年里最不起眼的一段记忆了。”
墨寻笑了笑，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转身继续去弄他的那些饭菜去了。
说起来，等他把那些饭菜全部都做完了以后，竟然真的就快要天黑了。
待离开了墨寻那里以后，沈漫和楚玉珩就直接回了水云天。
他们一开始也是准备去找洛炎，把今天墨寻说的那些话告诉他的，可是又想着那些饭菜凉了可能就会不大好吃了，就没有去。
想着第二天抽时间再去应该也不迟，二人重新回到了苏广茶的房间。
苏迟还坐在那里，看着他们两个人回来了，便将手里的书暂时放在了一边。
然后又把一边的书全部收拾了一遍，又把那些饭菜放在了桌子上。
把饭菜送到了以后，沈漫和楚玉珩就暂时离开了。
这天夜里，却是不太平，第二天一清早，水云天就炸了锅，所有的修仙弟子都面色凝重的等在楚玉珩的房间外头。
等他们去到前厅的时候，这才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十几个尸体。
他们全部都印堂发黑，嘴唇青紫，身体僵硬，沈漫和楚玉珩对他们的尸体做了一个检查，这才发现，这些人竟然全部都死于银针刺喉。
看到银针，沈漫就立刻想到了一个人，就连楚玉珩也面色凝重的说道：“不能够在纵容他继续这么下去了。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不仅是水云天，怕是其他地方也会遭殃了。
她已经有了执念，他不忍心对你下手，可是对于你之外的人却是如此的残忍。
之前你去见他的时候他对你也是半分没有留情……漫儿……”
楚玉珩这边话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完，沈漫就已经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还是老规矩，我自己去见她，玉珩，我希望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
不管结果是怎样的，我都希望你不要插手。
如果我真的死在了她的手上他肯定也就能够放下她心里的执念了，可如果她死在了我的手上，这或许也就是天意了。
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句，如果我死在了她的手上，我希望你不要去找她报仇。
这件事情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就只剩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楚玉珩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拉住了沈漫的手，十分坚定的说道：“好！只要是你说的，我全部都会听的。
但我也有一句话要告诉你，如果你真的死在了她的手上我肯定也不会多活的，你知道的，我这一辈子都想和你在一起，无论是在哪里。
开心也好，不开心也好，痛苦的也好，不痛苦的也好，我都只想和你在一起。”
沈漫眼中蓄满了泪水，叹了一口气说道：“好。”
然后就甩开了楚玉珩的手，提着朝暮扇离开了水云天。
不出两个时辰，她就来到了妖族的结界外头。
守门的小妖好像咋就知道她会去似的，一早就等待了那里。
见到她来了之后，便十分恭敬的看着她说道：“族长一早就吩咐下来了，你来了，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会见你的。
所以请你还是早些回去吧，不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还有，她还让我转告给您一句话，如果后悔了，可以在这里自裁，用你一个人的命，换取那些无辜人的命，包括苏广茶的。
如果你还想要苏广茶活着的话，就自行在这里聊段，她自然会想办法去把她救回来的。”
沈漫冷笑了一声，原本她想着，无论如何，青黛怎么着也得有勇气和她面对面好好的打一场才是。
可是现在她才发现，原来青黛连面对她的勇气都没有。
只敢用这种方式，逼着她自裁于这里，是沈漫高看了她罢了。
只见沈漫看了一眼那个负责传话的小妖说道：“如果不想死的话，就立刻给我闪开。
并我不是来求见她的，我是来见她的，如果她不肯出来的话，那我就一路杀进去。”
沈漫他说完这些话以后，又忍不住立刻补充了一句：“我也把你那句话返还给你。
青黛我知道你就在这里听着呢，我告诉你，我完全都没有想到，你竟然连面对我的勇气都没有。
既然这样，那我就帮你一把，如果你不出来见我的话，就别怪我杀了你的族人。
用他们的命换我见你一面，你说行不行？”
立在结界那边的青黛忍不住握紧了拳头，良久这才叹了一口气，走出了结界。
二人面对面以后，沈漫这才看着她说道：“看来你还并不是完全的泯灭良知了，你还知道你族人的性命是十分的重要的。
所以，为什么要杀了水云天上那些无辜的人？
他们没有招惹你，你对付我也就算了，为什么对付那些无辜的人？”
青黛先是冷哼一声，然后这才大笑了起来说道：“你说我为什么对付那些无辜的人呀？
当初我不是把话跟你说的很清楚了吗，我不会对你动手的，但是对于你身边的那些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我，我要让你尝尝我曾经受过的那些痛苦。
我失去亲人的那种绝望和悔恨，我要让你十倍百倍的感受，你猜……我什么时候会对楚玉珩动手啊？
说起来也是奇怪了，你们两个人的命可真大。
无数次了，你们每次都在生死攸关之际，从鬼门关回来。
就连十几年前，你们两个人互相残杀，伤的那么重，竟然都活下来了。
当然你能活下来，那是拜我所赐，也是拜我姑姑所赐，我要你时时刻刻的记住，如果没有我和我姑姑的话……你现在就是一只阴曹地府里的孤魂野鬼罢了。
说不定……早已经魂飞魄散，哪里还有机会和你的碧澜君双宿双飞呢？
说起来还有一件事情，其实我更加感兴趣，也不知道现在是人对你们两个人到底宽容到什么地步了。
他是你的师傅，你是他的徒弟，你们两个人搞师徒乱——伦的事情，那些百姓竟然也丝毫没有异议，只是因为你杀了妖族的族长吧？
我后来才想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杀我姑姑了。
其实你就是为了今天这样的局面铺路呢，就是怕世人接受不了你和楚玉珩的奸——情，所以你就杀了我姑姑做给世人看。
让世人觉得你就是一个大英雄，一个斩妖除魔的大英雄。
你就了那些人的性命，所以，在大恩面前，你和楚玉珩那点事情又算的了什么呢？
沈漫，我今天就明确的告诉你，你不要再带我面前装作那一副无辜的样子。
你没跟我解释一句，你没有杀我姑姑都会让我觉得厌恶，让我觉得恶心。”
听了这话，沈漫早已经气的身子都有些颤抖了，手里握着朝暮扇，隐隐而动。
青黛看着她说道：“怎么了？被我说出了你心中的真实所想，这就要恼羞成怒了吗？
要不然你连我一起杀了吧，反正把我和我姑姑一起杀了，你也就不必觉得自己是个白眼狼了。
这个世界上曾经救过你的人都已经被你杀死了，还有什么能够让你觉得心虚的呢？”
沈漫忽然逼近了两步，青黛握紧了手里的长剑，随时准备闪躲，却不料，沈漫只是抬手给了她一巴掌，然后说道：“第一巴掌，我是替你姑姑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