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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与君承诺,风雪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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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君承诺,风雪白头;

    天高三千丈,地厚五百尺;

    皆不及你我白头一世情。”

    一月雪至,房檐上积满了白雪。坐在院中把玩着梅花的姑娘,雪花染白了头发。

    “凤白,院里冷,去屋里吧!”男人搂着姑娘的腰把姑娘裹在衣服里,带着姑娘到了屋里。

    “君郎,一月了,你要出征了。”

    沈君远安抚着姑娘,“等我出征归来,与你一起白头,再也不分开。”

    “我于凤白不管多久都会等着君郎。”

    “我会在这里等你胜利。”

    姑娘心酸:“君郎,还是让我跟随你一起吧!”

    沈君远顿时黑了脸,“战场危险,不是你呆的地方,在家等我回来,好吗?”

    “我舍不得你。”

    将军含泪撇下妻子,骑战马而去。

    将军在战场上,征战无数,早已习惯了军旅生活。

    每月一封家书,风雨无阻,为得是家中妻儿的安心。

    一日,朝中来旨,命令将军班师回朝。

    将军以为自己驻守边疆的职责已尽,可以回家了。

    这一年,将军已到不惑之年。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沈君远乃是朕的大皇子,今封为太子,不日继承皇位。”

    沈君远不愿继承,这个突如其来的皇位他不想要;从未见过的父亲他也不想认。

    “皇上,请恕微臣不能从命;家有妻儿等我归去,我不能失信于他,这皇位皇上还是另寻他人吧!”

    一字一句,不曾提过父亲这两字。

    皇帝不恼,“你是朕的儿子,只有你能继承皇位。难道作为儿子父亲的话都不听吗?”

    沈君远道:“我是沈君远,不是陛下的儿子,微臣未曾有过父亲。”

    “你妻子叫于凤白,如若你明天不继承皇位,今天于凤白便会死。朕说话从不食言。”

    一记重击击中了沈君远的要害,“臣遵旨。”

    二日。

    沈君远从镇守边疆的将军成了至高无上的皇帝。

    一呼百应,当日,退朝之后,沈君远褪去华服,穿上妻儿做的衣服,回到到了心心念念的家。

    归家之路,哪里有那么平坦。

    风雪封了路,挡住了马车前行的道路。

    沈君远放弃车马,一步一步的踏雪而归。

    这年,风雪堆满了院子,姑娘赏梅的身影不见。

    “凤白,我回家了。”

    沈君远带着满身风雪的归来了。

    妻子上去拿掉丈夫身上的披风,领着丈夫到了堂屋。

    屋子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只是摆设从新到旧。

    妻子做了一桌的菜,为丈夫接风洗尘。

    “君郎。”

    姑娘从少女到妇人用了二十年,青丝变白发。

    “凤白。”

    沈君远轻抚妻子头上的白发,二十年,整整二十年。

    妻子哭了,“如今你已成君王,你我缘尽。”

    “二十年,二白四十封家书,当做你我之间爱的见证。”

    妻子甄了一杯酒,喝下了。

    沈君远没有阻止。

    “凤白,我负了你。”

    妻子含泪而笑,“不,君郎,不是你的错,怪就怪我们之间隔了一个国家吧!”

    “咳。”鲜血顺着沈君远的衣衫流了下来。

    “凤白。凤白。”

    沈君远搂着怀中人,久久不能平静。

    “我成了君王,你为我而死。”

    原来,在沈君远登基之日,皇上已下令赐毒酒与于凤白。

    沈君远拿起妻子刚刚未饮尽的酒,仰头喝下。

    他想要随妻子一起死去。

    这杯酒本就没有毒,沈君远明白了。

    “苍天,我失去了最爱的妻子,为什么不让我一起离去。”

    仰天大叫,天是不会答话的。

    沈君远把妻子亲手埋在了院中的梅花树下。

    既然上天注定他不会死,那就做好君王。

    沈君远统治下的安国,祥和宁静。

    江山平稳,爱人在这片土地上早已安息。

    安和十九年,沈君远退位。

    这一年,沈君远五十九岁,他回到了以前的家。

    坐在妻子常作的梅花树下,“凤白,如今江山已定,你我要重聚了。”

    沈君远靠在梅花树下,从衣服里取出当年发现的信。

    十二年,从未拆开。

    与君承诺,凤雪白头;天高三千丈,地厚五百尺;皆不及你我白头一世情。君郎,来世,你我要做一对平凡夫妻。

    妻:于凤白

    一月,离别;一月,相聚。

    后人感到宅院时,沈君远早已化为枯骨,椅在梅花树下。

    雪月梅花,信纸飘扬。

    “嗯。”我抽泣出了声,“父皇,是祖父。”

    “是,先皇是多情种。”

    十八年,沈淙从未体会父亲的爱。他唯一体会到得是父亲严厉的教诲,教会他怎样做一个君王。

    “我没有见过那位姑娘,但我知道她一定最爱父亲,父亲用了后半生都没有忘掉。”

    文帝疼爱女儿是有原因的,爱的人与他的孩子。

    “父皇,你也是么。”

    文帝没说话,端起酒杯喝酒。

    “女儿有一事相求。请父皇成全。”

    文帝继续喝酒,“作为父亲希望女儿幸福。”

    拿起桌上的酒坛,独自一人离开。

    我看着父皇的身影,瘦了,岁月的洗礼,沈淙早已不复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