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河小说网 > 一江辽水向西流 > 第三一七章 你是王沛林的老婆路桂兰吧?(求月票)

第三一七章 你是王沛林的老婆路桂兰吧?(求月票)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盛唐风华逆鳞银狐

一秒记住【通河小说网 www.tonghe230.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耿直心里很清楚,到那个时候,即便自己还没有恢复身份,还是以个人身份参与抗日,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有两个妻子了。

    青梅竹马心心相印的徐晓蕾是绝对不能离开的,不过,要是樱子真的是孙掌柜的女儿,真的成为自己的同志,还有了自己的孩子,又怎么能离开她呢?

    徐晓蕾似乎看穿了耿直的心事,说道:“你是不是又在想,樱子真要是孙掌柜的女儿,你该怎么办了?”

    “是啊,我想什么你都能猜到。”耿直反握住徐晓蕾的手,说道。

    “这有什么好愁的,樱子成为我们的战友,总比是我们的敌人要好。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总会有解决办法的。至少,眼前这个难题算是解决了。

    不过赵玫虽然被我说服,要搬出樱墅。可我能看出来,她是真心爱你的,不会轻易放弃。你要听清楚了,要安抚好赵玫,不要让她失去理智,暴露你的身份。但不能和她有任何的亲密接触,要是做不到,别说是樱子,以后你也别想恢复身份,也再也别想碰我了。”徐晓蕾严肃地说道。

    “晓蕾,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安抚好赵玫的,绝对不会和她有任何的男女私情。”耿直郑重其事道。

    “我觉得赵玫早晚是个雷,不一定什么时候会引爆,她要是能早些回国就好了。”

    “可现在赵教授不离开,她就不会离开。特别是赵教授他们一家人都搬来营川了,与日本大使馆的合约不到期,估计不会走的。”

    “上级组织得到消息,南京政府已经委派组织部调查科派人到营川,破坏日本人在营川勘探石油。这一回不光是赵教授,连我哥哥也成了刺杀对象。没想到,我们全家都被卷进来了。”

    “据我所知,调查科和复兴社关系一向不睦。这个行动南京政府没有委派复兴社,却安排给了调查科,看来南京政府内部对复兴社是不满意了。”

    “虽然我参加革命时间不久,不过别忘了,我大哥可是黄埔军校毕业,我对南京政府这些机构,还是十分关注的。我倒是觉得,倒不一定是南京政府不满意,十有八九是调查科要来营川抢功了。”

    “对,也有这种可能。晓蕾,那上级组织有什么指示吗?”耿直问道。

    “目前还没有什么明确指示,只是让我们留意调查科派来营川特务是谁,密切关注来人动向。现在的营川城,是越来越不太平,咱们的敌人和对手也是越来越多了。”

    “晓蕾,有我在,你不用怕,放心吧。”耿直抱了抱徐晓蕾,说道。

    “我能放什么心,这么多年,你就没让我放心过。替你担惊受怕习惯了,也不在乎再多些了。”

    “晓蕾……谢谢你。”耿直深情道。

    “有什么好谢的,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谁让我喜欢你呢?真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樱子又不是日本人的话,有她在你身边,我才放心得下。”

    “晓蕾,乱讲什么,不是说过吗?有一天把日本人赶走了,咱们要生一堆孩子。等咱们老了,就跟他们讲咱们打日本人的故事,他们一定爱听的。”

    “你想的倒远,樱子都有了,咱们现在连一个孩子没有呢。”说完,徐晓蕾的脸不知为何又红了起来。

    “那咱们还不抓紧些。”说着,耿直一双手又不老实起来。

    “不要了,没听我刚才说嘛,亲热太多了,不容易有孩子的。你要克制一下,节制一下才好。”徐晓蕾推了推耿直,娇声道。

    “谁说的,说这话的人,一定没有你这么美的老婆。有你在,我哪能克制的住。”说着,耿直双臂将徐晓蕾的娇躯抱得更紧。

    ……

    黎明时分,天还一片漆黑。李大牛和谢广坤便赶着马车,从东门出了城。

    昨晚,李大牛以招待外地来的老表为由,跟林家戏班林老板请了假。晚上没有回戏班,而是住在了谢长坤食杂店的厢房。

    为了不引起日本人的怀疑,李大牛和谢广坤商量好,两个人一前一后出的城。同时,为了躲过出城时的盘查,谢广坤没有带着狙击枪,只带了两把手枪,藏在马车车辕的夹层里。

    出城还算顺利,藏着的两把手枪,没有被守卫发现。

    谢广坤出了城,赶着马车,沿着大路一直向东,走不远,便看见路旁正等着他的李大牛。

    昨天在赤山龙王庙,这一白天算没白忙活。经过多方打听,他们了解到,今天十点左右赤山寨路吉庆大当家将带着家人来此祭祖,二当家路连山和他女儿路桂兰都会来。

    赤山寨通向龙王庙的路只有一条,二人差不多九点就在昨天踩好的点藏了起来,等着拦截路桂兰。

    东北的腊月,深山又比城里冷出许多。凛冽的寒风,冻得二人瑟瑟发抖。

    谢广坤从怀中取出一小瓶烧酒,猛地喝了一口。登时间,一股热流直冲头顶,浑身热乎了许多。

    喝完,又将烧酒递给身边的李大牛,说道:“兄弟,顶两口吧。”

    李大牛接过烧酒,猛地一口,却未料到,谢广坤带的酒十分辛辣,喝了一半,一口喷了出来。

    “谢大哥,你的酒也太有劲了吧。”李大牛将酒还给谢广坤,说道。

    “兄弟呀,刚来东北的时候,这样的酒我也喝不惯,慢慢就习惯了。你来营川五年了,就不喝酒?”

    “戏班子女人居多,男人也都娘们唧唧的,喝酒也就是意思意思,从未喝痛快过,也从未喝过这么烈的酒。”

    “全女人好啊,你是不是都给睡了?”谢广坤调笑道。

    “哪像你想的那么美。戏班子稍有些姿色的,不是做了富人家的偏房,就是被大官保养了,一个个牛哄哄的,还能让你白睡?剩下的都人老珠黄了,渴的要命,见个精壮男人都如狼似虎的,也说不好是谁睡谁了。”

    “那就没有年轻的,看上你了?”

    “还别说,有个喜儿的小丫头倒是对我有意思。林老板还收她做了干闺女,有意让我做上门女婿。”李大牛摸出水壶,喝了口热水说道。

    “那你,把没把她拿下啊?”谢广坤笑道。

    “没有。”

    “我估摸着,这个喜儿一定是长得很难看,要不一个黄花闺女跟着你,你还能不干?”

    “咋说呢,喜儿长得虽然不俊,但也没你说的那么丑。喜儿从小就学唱戏,再怎么说,身段也比寻常家女子要强不少。我是想,早晚有一天会被组织唤醒,与东洋鬼子拼命,说不一定,哪天就殉国了。自己死了倒没什么大事,别把人姑娘家也拖累了。”李大牛说道。

    谢广坤用力拍了拍李大牛的肩膀,说道:“大牛兄弟,你这样的人,复兴社不多啊。”

    “大哥,你说的也是。以前在培训班的时候,我就看不惯周围那些人,来营川倒是落个清净。可我看到日本人就恨得牙痒痒,上一次要刺杀那个伊藤明道,本来抱着必死的决心,却未料到堂会快演了,我节目被刷掉了,你说气人不气人。”李大牛叹了口气,说道。

    “谁说不是,本来我已经选好了狙杀伊藤明道的狙击点点,却莫名其妙地因为卖假冒白酒被拘留了。结果……”谢广坤想到了已香消玉殒的关小仙,不由地神伤起来。

    “后来,我又接到指令,让我在绅士舞厅外面接应,可左等右等却听到舞厅里面传来枪声。舞厅外面里三层外三层都是日本兵,我也靠近不了,想接应也没办法啊。现在想想,总觉得有什么人在阻止我的行动,可这个人会是谁呢?”李大牛摇了摇头,说道。

    “你这么说倒是提醒了我。那天我枪击川口仁和之后,跑出码头,按理说,想逃过日本人的追踪几乎是不可能的了。却未料到,刚出码头,一辆没有上锁的脚踏车就停在门口,我骑上车,进了胡同才摆脱鬼子追踪的。

    更令人奇怪的是,我刚从看守所出来,就有报童向我兜售报纸,报纸上头版就是川口仁和枪杀关小仙的报道,我当时就下了决心一定要杀了川口仁和。

    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有人故意让我看到的这个消息,使得我我把川口仁和作为刺杀对象。”谢广坤直了直身子,说道。

    “谢大哥,你说会不会是上峰派的人?”

    “不会,应该不会

    。因为死信箱里很明确第一次刺杀对象是伊藤明道,实在没机会了,再刺杀川口仁和。

    正常来讲,刺杀不了伊藤明道,除非万不得已,是不会改变计划,向川口仁和动手的。

    只是,我知道小仙是川口仁和杀的,所以,感觉刺杀伊藤明道机会不大,就毫不犹豫地向川口仁和开了枪。

    我感觉,一定是有人设了局,助我杀了川口仁和,为小仙报了仇。但这个人,一定不会是上峰。复兴社这帮人都是利益至上,不会为我们着想的。”

    “是啊,要不是在培训班呆过一年,进了组织,我都想自己干,晚上偷偷杀几个日本人,为营川老百姓出出气。这五年呆的,太憋屈了,现在总算唤醒了,却是要除叛徒,还是杀不了日本人,我手都痒痒了。”

    “放心吧,早晚会有机会的。也不知道这个路桂兰会跟着大队人马走,还是自己过来。要是跟着大队人马,咱们两个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拿她没办法啊。”谢广坤叹道。

    “昨天听老乡说,路桂兰和路大当家不住在一起,按理说不会一起来吧。”李大牛说道。

    “那就听天由命,看看咱们兄弟命好不好了。”谢广坤握了握拳头说道。

    ……

    二人正说着,只见大路远处,有三四十人拿着长短武器,往这边走来。

    两年前,路桂兰到过谢广坤的瓷器店,谢广坤依稀记得她的模样。拿出望远镜,向人群望去,仔细辨认这每个人的面孔。

    过了一会儿,谢广坤收起望远镜,对李大牛说道:“大牛兄弟,今天咱们命不错,路桂兰没跟着大部队。”

    “太好了,天助我也。一会儿路桂兰来了,要是人多我就下去将人引开,剩下的你来对付。要是人少,咱们就一起冲下去。”李大牛说道。

    “行!”

    二人一动不动地在山坡林子隐蔽着,看着路大当家的队伍从眼前经过。

    差不多一刻钟后,有四五个人从远处走来。

    谢广坤掏出望远镜,向远处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兰花棉袄的女子骑着一头毛驴,身边还跟着四名穿着厚重棉袄的男子。一看架势,就是山里的土匪。

    谢广坤放下望远镜,说道:“这个女的戴着头巾看不太清是不是路桂兰,现在不能再等了,四个土匪,两个拿着土枪,两个拿着棒子。收拾他们,不会太费事,咱们现在就下去,我把林子里藏着的马车赶下来。不过,尽可能不用枪,山里空旷,枪声能传出很远。”

    “好!”

    谢广坤和李大牛将林子里藏着的马车牵了出来,二人上了马车,迎着对面过来几人,赶了过去。

    马车与几人交错之时,谢广坤和李大牛对了一下眼色,相互点了一下头。

    说时迟那时快,李大牛两枚飞镖同时出手,见血封喉,拿着土枪的两名土匪应声倒地。

    剩下两名土匪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见谢广坤白刃出鞘,将一名土匪割喉。另一名土匪端起武器,谢广坤的匕首已经刺入了他的胸膛。

    电光火石只见,四个土匪便被谢广坤和李大牛制服。

    难怪,真刀实枪动手的时候,山里的土匪怎么能与专业训练过的特工相提并论呢。

    李大牛一把将毛驴上的女子拉了下来,拽下了她的围巾。

    谢广坤端详了一番,点了点头,说道:“你是王沛林的老婆路桂兰吧?”

    被制服的女子面无惧色,说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没有是不是的了,我去查过你的良民证,你就是王沛林的老婆。乖乖的跟我们走,否则死路一条!”谢广坤面色一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