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八章、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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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筠灵的态度令牧津云有些无语。
他忍不住质问道：“你说的什么混账话，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违背婚约，和我这个野男人成亲？
就因为黛霸天是你爹，你娘就该嫁给他吗，他是你娘真爱的男人吗，你好好问过你娘吗？”
黛筠灵嗫喏道：“那不一样，我真心喜欢你，我爱你，你也爱我，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了，如果你抗争无效，被迫嫁给魔族子弟，你的子女会怎么看待我，在他们眼里，我难道不是一个野男人吗？”
“我，你……”黛筠灵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牧津云耐心的说道：“黛儿，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在婚姻择偶方面，魔族圣姑受到极不人道的对待，这也是你的痛处，你为何不能体谅你娘的苦衷，做人不能太自私了。”
黛筠灵彻底无语了。
牧津云继续劝解道：“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我们并不清楚，万一那个何慕然才是她的真爱呢？
你家老祖棒打鸳鸯，强迫一对恩爱情侣劳燕分飞，他们这么做就一定是正确的吗？”
“反正，反正她抛弃了我，这一点我不能原谅她！”
牧津云知道，黛筠灵的执念已深，很难用一句话两句话，将她的恩怨彻底的化解开。
黛筠灵的脾气他非常了解，别看她平时喜欢黏人，一旦上了倔劲，费多大力气都很难将她拽回来。
于是，跟她商量道：“黛儿，这么办吧，我们先回到竹屋里，与黛夫人好好聊一聊。
如果她能敞开心扉、幡然醒悟的话，我们不妨给她一次机会，让你爹和三位老祖决定她的生死。
若还是执迷不悟，那就让她自生自灭，你看好不好？”
黛筠灵不再以魂念传音，相当于默许了丈夫的建议。
众人返回竹林后，黛夫人指着出口方向，一脸不舍的对黛筠灵说道：“往那边走，就是祖地出口，我就送你们到这里吧！”
嘴上说着话，眼睛依旧舍不得离开黛筠灵，眼泪如雨滴般滚落下来。
牧津云叹息一声，对她说道：“黛夫人，时间还早，我们能不能去竹屋里面坐一会？”
黛琪儿连忙点头，哽咽道：“好，好，这边请！”
众人回到竹屋，黛琪儿这才发现，桌子上的玉牌不见了，俏脸一红，知道自己的留言已经被众人获悉了。
她对李木他们说道：“寒舍简陋，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都随便坐吧！”
几个人各自找座位坐下，黛筠灵紧紧依偎在丈夫身边，故意扭过脸不去看黛琪儿。
黛琪儿叹息一声，黯然垂头，屋内的气氛一时间变得很沉闷。
牧津云决定开门见山，时间紧急，外面的祖地正在崩塌，没有时间让这对娘俩酝酿情绪了。
他直接开口问道：“夫人，你的事情三位老祖都已经和我们讲明白了，来龙去脉我大概都清楚了。
但是，我想听一听你的解释，你当时是怎么想的，还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黛琪儿低着头，轻声说道：“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了，那是我的罪恶，我可以用生命去赎罪！”
牧津云眉头微蹙，不由得提高了声音：“黛夫人，我知道你心有不甘，难道你不想完成一次救赎吗？
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然后接受应得的惩罚，你现在的行为是逃避，并不是在赎罪！”
黛琪儿的眼泪又滴落下来，抬头看向牧津云，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
“你和黛儿什么时候成的亲？”
牧津云笑道：“我们在一起很久了，前后大概能有一千多年。”
黛琪儿哽咽道:“我真的好失败，没有将女儿养大成人，没有参加女儿的婚礼，我不是一个好母亲，我真的很该死。”
牧津云劝说道：“黛儿的父亲就在祖地外面等待你，三位老祖也守在那里，我觉得，你的生死应该由他们来决定。
这是你的责任，也是你敢于承担错误的勇气，你觉得呢？”
黛琪儿犹豫不决，思考着，要不要在姑娘面前坦白。
牧津云继续劝说道：“黛夫人，这是你自我救赎的最后一次机会，我不想逼迫你，但我真心希望你不要放弃这个机会。
难道你想让你的女儿一辈子瞧不起你吗，让她始终认为你是一个下贱的女人吗？
在她的面前，把所有的真相全部讲出来，哪怕她不肯原谅你的行为，最起码，你还是一个勇于承认错误的女人，一个有担当的母亲！”
黛琪儿又考虑一会，这才抬头说道：“好吧，我把一切事实都说出来，然后和你们一起出去，接受对我的一切惩罚，哪怕将我抽魂炼魄，我也会坦然受之。”
说到这，她看了一眼牧津云，轻声问道：“你不是魔族子弟吧？”
牧津云点了点头，坦然道：“我是人族，不是魔族子弟。”
黛琪儿摇头苦笑道：“那他们有没有逼迫黛儿…”
牧津云傲然道：“当然逼迫了，但是，黛儿是我的女人，我有能力保护她，谁也逼迫不了她，包括你们魔族。”
黛琪儿看着黛筠灵，发自内心的感叹道：“黛儿的命真好，遇到一个好男人，一个有能力保护她的好男人，我真心替她高兴。”
黛筠灵讽刺道：“你的意思是说，你的命不好，不能与何慕然双宿双飞吗？”
黛琪儿连忙摆手道：“黛儿，你误会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那样的！
其实，我爱的人应该是你父亲，我觉得，我大概爱的是他吧！”
黛筠灵嗤笑一声，根本不屑这个回答。
黛琪儿羞愧的低下头，低声的说道：“这么多年来，我也在反复思考这个问题。
为什么有一段时间，我迷失了我自己，我对这两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你们知道吗，这里太安静了，在这种安静的环境下，人会慢慢的不再烦躁，会有时间冷静的思考。
当我不再冲动后，开始审视自己的内心，我发现有一段时间，我确实失去了方向，其实，自始至终我也许爱的是天哥。”
黛筠灵冷声道：“哈，你也许爱我的父亲，谢谢你的也许。
你不要为了讨好我，故意这么说，如果你真爱我的父亲，为什么会做出那种事情。”
黛夫人低头说道：“我不想欺骗你，我和天哥青梅竹马，感情一直很好。
从小到大，天哥一直疼我，爱我，什么事情都不让我做，什么事情都为我安排好，我像一个公主一样被他呵护着。
你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吗？
我的眼睛完全被他遮住了，再也看不见任何色彩，该怎么说呢，就像小鸟依人那样，完全没有自己的主见。
从我懂事的那一刻，所有人都认为我们将是一对夫妻，连天哥和我也觉得理应如此。
长大后，我的内心开始生出不甘，我是一个女人，凭什么连一次恋爱的过程都没有享受到，就被定下了一生。
那段时间不知怎么了，我很烦躁，好像失去了灵魂，我开始和天哥闹，打他，骂他，甚至当众羞辱他。
令我失望的是，他仍然一如既往的包容我、呵护我，他都舍不得对我发一次脾气。”
黛琪儿抬起头，看了一眼黛筠灵，抽了抽鼻子，继续说道：“再后来，我遇到了何慕然。
该怎么说那个人呢，有些邪邪的，有些霸道，他毫不掩饰对我的爱，他给我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渐渐的，我有些迷失了，我逐渐喜欢上这种感觉，我曾经以为那是爱情，现在我已然明白了，那根本不是爱，只是好奇。
你们知道吗，何慕然的胆子很大，那么多的男人都会畏惧天哥的权势，并不敢表达对我的爱意，而他敢。
我的内心有些欣喜，我想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天哥，想让他像一个勇士那样，与何慕然决斗，打败何慕然，将我护在身后。
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天哥说，于是我找到了三位老祖。”
牧津云插话道：“你希望三位老祖能够把这个消息告诉黛霸天，然后让你的天哥，为你上演一出王子救公主的浪漫戏。”
黛琪儿苦笑着点了点头。
“如果天哥那么做，我可能真会爱上他。
结果你们应该知道了，他们只想安排我的人生，懒得理会我的想法。
他们拿圣姑律典强逼我低头，强迫我与天哥结合，无奈下，我只能答应他们的要求。
那个时候，何慕然找到我，表示他愿意等我，我在感动之下，就同意了他的约定。
等我生下女儿，兑现圣姑的义务后，就和他在一起。”
黛琪儿陷入一种复杂的情绪中。
“我原以为，我的婚姻不会幸福。
但实际上，婚后的生活很平静，在这两个男人之间，我应该更喜欢天哥。
我的内心并不排斥与他结合，后来我们有了黛儿，我的本心开始归于寂静。”
话说至此，黛琪儿深情的望着黛筠灵。
“在那个时候，我已经知道该如何选择了，没有什么比我的女儿更重要，直到后来…”
牧津云皱眉道：“直到后来，何慕然又找到你，要你兑现以前的承诺。”
“是这样的，但是我不可能答应他，我从来没有想过背叛家庭，无论是身体还是感情，从来没有这个想法，我只是在赌气。”黛琪儿轻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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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筠灵的态度令牧津云有些无语。
他忍不住质问道：“你说的什么混账话，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违背婚约，和我这个野男人成亲？
就因为黛霸天是你爹，你娘就该嫁给他吗，他是你娘真爱的男人吗，你好好问过你娘吗？”
黛筠灵嗫喏道：“那不一样，我真心喜欢你，我爱你，你也爱我，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了，如果你抗争无效，被迫嫁给魔族子弟，你的子女会怎么看待我，在他们眼里，我难道不是一个野男人吗？”
“我，你……”黛筠灵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牧津云耐心的说道：“黛儿，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在婚姻择偶方面，魔族圣姑受到极不人道的对待，这也是你的痛处，你为何不能体谅你娘的苦衷，做人不能太自私了。”
黛筠灵彻底无语了。
牧津云继续劝解道：“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我们并不清楚，万一那个何慕然才是她的真爱呢？
你家老祖棒打鸳鸯，强迫一对恩爱情侣劳燕分飞，他们这么做就一定是正确的吗？”
“反正，反正她抛弃了我，这一点我不能原谅她！”
牧津云知道，黛筠灵的执念已深，很难用一句话两句话，将她的恩怨彻底的化解开。
黛筠灵的脾气他非常了解，别看她平时喜欢黏人，一旦上了倔劲，费多大力气都很难将她拽回来。
于是，跟她商量道：“黛儿，这么办吧，我们先回到竹屋里，与黛夫人好好聊一聊。
如果她能敞开心扉、幡然醒悟的话，我们不妨给她一次机会，让你爹和三位老祖决定她的生死。
若还是执迷不悟，那就让她自生自灭，你看好不好？”
黛筠灵不再以魂念传音，相当于默许了丈夫的建议。
众人返回竹林后，黛夫人指着出口方向，一脸不舍的对黛筠灵说道：“往那边走，就是祖地出口，我就送你们到这里吧！”
嘴上说着话，眼睛依旧舍不得离开黛筠灵，眼泪如雨滴般滚落下来。
牧津云叹息一声，对她说道：“黛夫人，时间还早，我们能不能去竹屋里面坐一会？”
黛琪儿连忙点头，哽咽道：“好，好，这边请！”
众人回到竹屋，黛琪儿这才发现，桌子上的玉牌不见了，俏脸一红，知道自己的留言已经被众人获悉了。
她对李木他们说道：“寒舍简陋，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都随便坐吧！”
几个人各自找座位坐下，黛筠灵紧紧依偎在丈夫身边，故意扭过脸不去看黛琪儿。
黛琪儿叹息一声，黯然垂头，屋内的气氛一时间变得很沉闷。
牧津云决定开门见山，时间紧急，外面的祖地正在崩塌，没有时间让这对娘俩酝酿情绪了。
他直接开口问道：“夫人，你的事情三位老祖都已经和我们讲明白了，来龙去脉我大概都清楚了。
但是，我想听一听你的解释，你当时是怎么想的，还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黛琪儿低着头，轻声说道：“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了，那是我的罪恶，我可以用生命去赎罪！”
牧津云眉头微蹙，不由得提高了声音：“黛夫人，我知道你心有不甘，难道你不想完成一次救赎吗？
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然后接受应得的惩罚，你现在的行为是逃避，并不是在赎罪！”
黛琪儿的眼泪又滴落下来，抬头看向牧津云，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
“你和黛儿什么时候成的亲？”
牧津云笑道：“我们在一起很久了，前后大概能有一千多年。”
黛琪儿哽咽道:“我真的好失败，没有将女儿养大成人，没有参加女儿的婚礼，我不是一个好母亲，我真的很该死。”
牧津云劝说道：“黛儿的父亲就在祖地外面等待你，三位老祖也守在那里，我觉得，你的生死应该由他们来决定。
这是你的责任，也是你敢于承担错误的勇气，你觉得呢？”
黛琪儿犹豫不决，思考着，要不要在姑娘面前坦白。
牧津云继续劝说道：“黛夫人，这是你自我救赎的最后一次机会，我不想逼迫你，但我真心希望你不要放弃这个机会。
难道你想让你的女儿一辈子瞧不起你吗，让她始终认为你是一个下贱的女人吗？
在她的面前，把所有的真相全部讲出来，哪怕她不肯原谅你的行为，最起码，你还是一个勇于承认错误的女人，一个有担当的母亲！”
黛琪儿又考虑一会，这才抬头说道：“好吧，我把一切事实都说出来，然后和你们一起出去，接受对我的一切惩罚，哪怕将我抽魂炼魄，我也会坦然受之。”
说到这，她看了一眼牧津云，轻声问道：“你不是魔族子弟吧？”
牧津云点了点头，坦然道：“我是人族，不是魔族子弟。”
黛琪儿摇头苦笑道：“那他们有没有逼迫黛儿…”
牧津云傲然道：“当然逼迫了，但是，黛儿是我的女人，我有能力保护她，谁也逼迫不了她，包括你们魔族。”
黛琪儿看着黛筠灵，发自内心的感叹道：“黛儿的命真好，遇到一个好男人，一个有能力保护她的好男人，我真心替她高兴。”
黛筠灵讽刺道：“你的意思是说，你的命不好，不能与何慕然双宿双飞吗？”
黛琪儿连忙摆手道：“黛儿，你误会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那样的！
其实，我爱的人应该是你父亲，我觉得，我大概爱的是他吧！”
黛筠灵嗤笑一声，根本不屑这个回答。
黛琪儿羞愧的低下头，低声的说道：“这么多年来，我也在反复思考这个问题。
为什么有一段时间，我迷失了我自己，我对这两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你们知道吗，这里太安静了，在这种安静的环境下，人会慢慢的不再烦躁，会有时间冷静的思考。
当我不再冲动后，开始审视自己的内心，我发现有一段时间，我确实失去了方向，其实，自始至终我也许爱的是天哥。”
黛筠灵冷声道：“哈，你也许爱我的父亲，谢谢你的也许。
你不要为了讨好我，故意这么说，如果你真爱我的父亲，为什么会做出那种事情。”
黛夫人低头说道：“我不想欺骗你，我和天哥青梅竹马，感情一直很好。
从小到大，天哥一直疼我，爱我，什么事情都不让我做，什么事情都为我安排好，我像一个公主一样被他呵护着。
你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吗？
我的眼睛完全被他遮住了，再也看不见任何色彩，该怎么说呢，就像小鸟依人那样，完全没有自己的主见。
从我懂事的那一刻，所有人都认为我们将是一对夫妻，连天哥和我也觉得理应如此。
长大后，我的内心开始生出不甘，我是一个女人，凭什么连一次恋爱的过程都没有享受到，就被定下了一生。
那段时间不知怎么了，我很烦躁，好像失去了灵魂，我开始和天哥闹，打他，骂他，甚至当众羞辱他。
令我失望的是，他仍然一如既往的包容我、呵护我，他都舍不得对我发一次脾气。”
黛琪儿抬起头，看了一眼黛筠灵，抽了抽鼻子，继续说道：“再后来，我遇到了何慕然。
该怎么说那个人呢，有些邪邪的，有些霸道，他毫不掩饰对我的爱，他给我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渐渐的，我有些迷失了，我逐渐喜欢上这种感觉，我曾经以为那是爱情，现在我已然明白了，那根本不是爱，只是好奇。
你们知道吗，何慕然的胆子很大，那么多的男人都会畏惧天哥的权势，并不敢表达对我的爱意，而他敢。
我的内心有些欣喜，我想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天哥，想让他像一个勇士那样，与何慕然决斗，打败何慕然，将我护在身后。
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天哥说，于是我找到了三位老祖。”
牧津云插话道：“你希望三位老祖能够把这个消息告诉黛霸天，然后让你的天哥，为你上演一出王子救公主的浪漫戏。”
黛琪儿苦笑着点了点头。
“如果天哥那么做，我可能真会爱上他。
结果你们应该知道了，他们只想安排我的人生，懒得理会我的想法。
他们拿圣姑律典强逼我低头，强迫我与天哥结合，无奈下，我只能答应他们的要求。
那个时候，何慕然找到我，表示他愿意等我，我在感动之下，就同意了他的约定。
等我生下女儿，兑现圣姑的义务后，就和他在一起。”
黛琪儿陷入一种复杂的情绪中。
“我原以为，我的婚姻不会幸福。
但实际上，婚后的生活很平静，在这两个男人之间，我应该更喜欢天哥。
我的内心并不排斥与他结合，后来我们有了黛儿，我的本心开始归于寂静。”
话说至此，黛琪儿深情的望着黛筠灵。
“在那个时候，我已经知道该如何选择了，没有什么比我的女儿更重要，直到后来…”
牧津云皱眉道：“直到后来，何慕然又找到你，要你兑现以前的承诺。”
“是这样的，但是我不可能答应他，我从来没有想过背叛家庭，无论是身体还是感情，从来没有这个想法，我只是在赌气。”黛琪儿轻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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