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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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最新一期《爱读诗刊》一面世，销售就热火朝天。不过，吕东辰并未过多关心这个。因为今天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已经计划好了，那就是买空调。
带着吕佳琪，在楼下马路边的小摊上，简单吃了早饭，坐上公交车，直奔县城中心而去。
县城中心有一处电器商城，是W县卖电器的一个集中地，一条街没多长，两边的门面全是卖各式家电、手机等电子产品，或者是维护家电、手机的。
吕东辰大致看了看，挑路口第一家店面走了进去。这家店主卖空调，门面大、招牌显眼，里面挑选电器的人也多。正值六月下旬，天已经开始热了，但是还没到最热的时候，这段时间空调销售的生意最为火爆。
“小伙子，是买空调还是买冰箱？”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在店里正忙着给客人介绍着产品，看见吕东辰进门，热情地招呼了声。此人正是这家店的老板。
“准备买个空调，我先看一圈，老板你先忙你的。”
这家店占地大约有500平方，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家电，以空调为主。有挂式的、有立式的、有长有方，都是崭新崭新的，一下子让吕东辰挑花了眼，打算先看看再决定买哪一款。
里面还有两拨客人，正在咨询空调的性能、价格什么的。见吕东辰如此回答，老板便不再说什么，忙着应付其他客人。
这一台四千八、这一台五千六、那一台八千八……吕东辰边走边看。基本上挂式空调稍微便宜一些，在四五千左右，而立式空调则贵一些，基本上在七八千，还有一些最新款式，圆柱型的甚至要一两万。当然，中央空调更贵，不过，那就不是吕东辰要考虑的了。
吕东辰怀揣着昨晚刚到卡上的一万稿费，他原本打算先在卧室，装一台壁挂式的空调，吕佳琪天天睡觉在那屋。而客厅跟厨房连在一起，空间较大，如果要装的话，估计要装一台大功率的，立式空调。
看看立式空调的价格，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先花个四五千给吕佳琪那屋装一个，自己码字所在的客厅，暂时不装，再坚持坚持吧。
吕东辰一边看着，一边心里合计着。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个陌生号码。
吕东辰掏手机，手机已经用两三年了，看上去稍微有些破旧，早到了该淘汰的时候。不过还好，一切功能都正常，除了有点卡机。
这号码谁啊，平日很少有人给自己打电话。自己在这个世上，除了女儿以外，可以说是无亲无故了。
“喂，你好，是吕东辰先生吗？这儿有你的一个快递。请问你在家吗？”手机一接通，那边就传来一个年青男子的声音。
原来是快递小哥。
吕东辰想起来了，好像爱读诗刊跟自己说过，作品发表以后，会邮寄给自己两套样刊。对了，正好今天是周一。
“哦，我这会在家电城这边，没在家，要不你下午再……”
“你在家电城哪个位置，刚巧我也在附近，还没往你家那片区域去呢。”
吕东辰告诉了快递小哥自己的位置，快递小哥倒也麻利，回了声五分钟到，就挂了电话。
“小伙子，相中哪一款空调了？”等吕东辰挂了手机，一转身，发现那位中年老板就在自己身后，刚才那两拨客人已经走过了，现在店里就剩他一个客人了。
“老板，你这么大的店，就你一个人，怎么忙得开。”吕东辰没有直接说喜欢哪一款。
“唉，别提了。最近这段时间，天太热，都是来买空调的。我店里的店员和工人，全部给买家安装空调去了，连我爸一把年纪都去帮忙了。”中年老板一边诉着苦，一边抹了把汗。尽管店里开着空调呢，但只有一个人在看店，接待客人一拨接着一拨，他累得也够呛。
看完一圈，吕东辰心中也有数了，挑中了一款海大牌的，挂式空调，店内标价是5500整。打过折以后，卖5000整。吕东辰讲价讲了半天，老板死活只同意再便宜200块钱，一口价4800元。说是已经是成本价了，再降自己就贴钱了。
吕东辰知道，这个价钱绝对不是什么成本价，但自己原本就是宅男一枚，砍价经验欠缺。
磨了半天嘴皮，吕东辰也没耐性了，还等着回去码字呢。
“行吧，四千八就四千八吧。赶紧去给我安装了，我这就刷卡付钱。”
“这个，小伙子，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中年老板有些不好意思，“这几天空调卖得特别火，我们的安装工人忙不开，要安装必须得排队，最快也得等到三天后。”
我顶你个肺，买你个空调，居然要我等三天后才能装，吕东辰真的失去耐心了，抱起吕佳琪就往外走。这W县大了去了，又不是你一家卖空调的。讲不掉价，还不能现装。吕东辰可不想，再让吕佳琪吹三天风扇了。
“哎，小伙子，我又不是骗你！刚才我都说了，我店里的店员都去给客人装空调了，连我爸都去帮忙了，你说我这生意忙到啥程度了。
再说了，这条街虽然店面多，但是以卖空调为主的，只有三家。我这家店面生意是最大的，工人也是最多的，其他两家店也是一样，想安装空调也得排队。刚才那两拨客人为啥在我家买？”
中年老板说到这，还把刚才开的收据拿给吕东辰看看：“诺，收据上都写着，安装预约在三天后。他们刚才为啥在我家买？他们也去其他店看了，还没我店快呢，有的店都要排队一个星期呢。”
吕东辰刚走到门口，迎面走进来一位快递小哥：“谁是吕东辰，吕东辰是哪位，有快递！”
“我就是！”
“请问你的手机号码是不是XXX？”
快递小哥在确认了吕东辰的身份以后，让其签了字，然后把快递交给了他。
这可是自己的第一部作品，值得纪念啊，尽管自己只是文字的搬运工。
吕东辰略带兴奋，顺手把快递包装打开，一看，果然是两本《爱读诗刊》第619期的精装版的样刊。
“呀！”中年老板一看到吕东辰手中的两本样刊，表情十分惊讶。双眼睁圆了，一会看看吕东辰的脸，一会看看吕东辰手里的书。
干什么？不是说爱读诗刊在国内非常流行，人人都读吗？老板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没见过精装版的？不会啊，有这么大门面，做这么大生意，应该算是有钱人呀。不会连买精装版的50块钱都没有吧。
想到这，吕东辰下意识地翻到最后一页，看看定价。
奇了怪了，没有定价。那天在理发店里看时，明明写着订价50元啊。
“小伙子，你……你是一名作家？”中年老板不确定地问。
“不，我不是！”吕东辰下意识地摇摇头，否认了。虽然他确实打算是以码字为职业，但是，前世在地球上，社会普遍对网络小说这一行业带有偏见，认为年青人不出去找个正经工作，在家码字是不务正业，所以很多写手对外边，都不敢自称是写网络小说的。
“那你手里的书是哪来的？这可是爱读诗刊专门赠给作者的，每一期只有20套，限量版啊！”
顺着中年老板手指的方向，吕东辰在封皮的一角，果然看到一个小圈内写着“非卖品”三个红字。下面还写着“限量版，第19号”，另一本书写着“限量版，第20号”的字样。
“哦，是我一个朋友的。这几天他出去旅游了，家里没人，所以地址寄到我这，让我帮忙代收着。”吕东辰暗暗佩服自己，自从开始写小说，这编谎话的水平也日益见涨，张嘴就来，还挺合情合理的。
“哦，是这样啊！”老板稍稍有些失望，“也对，我想你这么年青，也不可能在爱读诗刊上发表作品，那都得有几十年的功力积累。”
“好吧，再见！”吕东辰书一收，也不浪费时间了，再到别家店去看看。刚才看中年老板的神情，说别的店安装空调也要排队，也不像说假话。但吕东辰还是想去碰碰运气。
“哎~哎~哎~小伙子！”中年老板跑过去拉过了吕东辰的胳膊，“别走啊！”
却说最新一期《爱读诗刊》一面世，销售就热火朝天。不过，吕东辰并未过多关心这个。因为今天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已经计划好了，那就是买空调。
带着吕佳琪，在楼下马路边的小摊上，简单吃了早饭，坐上公交车，直奔县城中心而去。
县城中心有一处电器商城，是W县卖电器的一个集中地，一条街没多长，两边的门面全是卖各式家电、手机等电子产品，或者是维护家电、手机的。
吕东辰大致看了看，挑路口第一家店面走了进去。这家店主卖空调，门面大、招牌显眼，里面挑选电器的人也多。正值六月下旬，天已经开始热了，但是还没到最热的时候，这段时间空调销售的生意最为火爆。
“小伙子，是买空调还是买冰箱？”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在店里正忙着给客人介绍着产品，看见吕东辰进门，热情地招呼了声。此人正是这家店的老板。
“准备买个空调，我先看一圈，老板你先忙你的。”
这家店占地大约有500平方，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家电，以空调为主。有挂式的、有立式的、有长有方，都是崭新崭新的，一下子让吕东辰挑花了眼，打算先看看再决定买哪一款。
里面还有两拨客人，正在咨询空调的性能、价格什么的。见吕东辰如此回答，老板便不再说什么，忙着应付其他客人。
这一台四千八、这一台五千六、那一台八千八……吕东辰边走边看。基本上挂式空调稍微便宜一些，在四五千左右，而立式空调则贵一些，基本上在七八千，还有一些最新款式，圆柱型的甚至要一两万。当然，中央空调更贵，不过，那就不是吕东辰要考虑的了。
吕东辰怀揣着昨晚刚到卡上的一万稿费，他原本打算先在卧室，装一台壁挂式的空调，吕佳琪天天睡觉在那屋。而客厅跟厨房连在一起，空间较大，如果要装的话，估计要装一台大功率的，立式空调。
看看立式空调的价格，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先花个四五千给吕佳琪那屋装一个，自己码字所在的客厅，暂时不装，再坚持坚持吧。
吕东辰一边看着，一边心里合计着。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个陌生号码。
吕东辰掏手机，手机已经用两三年了，看上去稍微有些破旧，早到了该淘汰的时候。不过还好，一切功能都正常，除了有点卡机。
这号码谁啊，平日很少有人给自己打电话。自己在这个世上，除了女儿以外，可以说是无亲无故了。
“喂，你好，是吕东辰先生吗？这儿有你的一个快递。请问你在家吗？”手机一接通，那边就传来一个年青男子的声音。
原来是快递小哥。
吕东辰想起来了，好像爱读诗刊跟自己说过，作品发表以后，会邮寄给自己两套样刊。对了，正好今天是周一。
“哦，我这会在家电城这边，没在家，要不你下午再……”
“你在家电城哪个位置，刚巧我也在附近，还没往你家那片区域去呢。”
吕东辰告诉了快递小哥自己的位置，快递小哥倒也麻利，回了声五分钟到，就挂了电话。
“小伙子，相中哪一款空调了？”等吕东辰挂了手机，一转身，发现那位中年老板就在自己身后，刚才那两拨客人已经走过了，现在店里就剩他一个客人了。
“老板，你这么大的店，就你一个人，怎么忙得开。”吕东辰没有直接说喜欢哪一款。
“唉，别提了。最近这段时间，天太热，都是来买空调的。我店里的店员和工人，全部给买家安装空调去了，连我爸一把年纪都去帮忙了。”中年老板一边诉着苦，一边抹了把汗。尽管店里开着空调呢，但只有一个人在看店，接待客人一拨接着一拨，他累得也够呛。
看完一圈，吕东辰心中也有数了，挑中了一款海大牌的，挂式空调，店内标价是5500整。打过折以后，卖5000整。吕东辰讲价讲了半天，老板死活只同意再便宜200块钱，一口价4800元。说是已经是成本价了，再降自己就贴钱了。
吕东辰知道，这个价钱绝对不是什么成本价，但自己原本就是宅男一枚，砍价经验欠缺。
磨了半天嘴皮，吕东辰也没耐性了，还等着回去码字呢。
“行吧，四千八就四千八吧。赶紧去给我安装了，我这就刷卡付钱。”
“这个，小伙子，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中年老板有些不好意思，“这几天空调卖得特别火，我们的安装工人忙不开，要安装必须得排队，最快也得等到三天后。”
我顶你个肺，买你个空调，居然要我等三天后才能装，吕东辰真的失去耐心了，抱起吕佳琪就往外走。这W县大了去了，又不是你一家卖空调的。讲不掉价，还不能现装。吕东辰可不想，再让吕佳琪吹三天风扇了。
“哎，小伙子，我又不是骗你！刚才我都说了，我店里的店员都去给客人装空调了，连我爸都去帮忙了，你说我这生意忙到啥程度了。
再说了，这条街虽然店面多，但是以卖空调为主的，只有三家。我这家店面生意是最大的，工人也是最多的，其他两家店也是一样，想安装空调也得排队。刚才那两拨客人为啥在我家买？”
中年老板说到这，还把刚才开的收据拿给吕东辰看看：“诺，收据上都写着，安装预约在三天后。他们刚才为啥在我家买？他们也去其他店看了，还没我店快呢，有的店都要排队一个星期呢。”
吕东辰刚走到门口，迎面走进来一位快递小哥：“谁是吕东辰，吕东辰是哪位，有快递！”
“我就是！”
“请问你的手机号码是不是XXX？”
快递小哥在确认了吕东辰的身份以后，让其签了字，然后把快递交给了他。
这可是自己的第一部作品，值得纪念啊，尽管自己只是文字的搬运工。
吕东辰略带兴奋，顺手把快递包装打开，一看，果然是两本《爱读诗刊》第619期的精装版的样刊。
“呀！”中年老板一看到吕东辰手中的两本样刊，表情十分惊讶。双眼睁圆了，一会看看吕东辰的脸，一会看看吕东辰手里的书。
干什么？不是说爱读诗刊在国内非常流行，人人都读吗？老板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没见过精装版的？不会啊，有这么大门面，做这么大生意，应该算是有钱人呀。不会连买精装版的50块钱都没有吧。
想到这，吕东辰下意识地翻到最后一页，看看定价。
奇了怪了，没有定价。那天在理发店里看时，明明写着订价50元啊。
“小伙子，你……你是一名作家？”中年老板不确定地问。
“不，我不是！”吕东辰下意识地摇摇头，否认了。虽然他确实打算是以码字为职业，但是，前世在地球上，社会普遍对网络小说这一行业带有偏见，认为年青人不出去找个正经工作，在家码字是不务正业，所以很多写手对外边，都不敢自称是写网络小说的。
“那你手里的书是哪来的？这可是爱读诗刊专门赠给作者的，每一期只有20套，限量版啊！”
顺着中年老板手指的方向，吕东辰在封皮的一角，果然看到一个小圈内写着“非卖品”三个红字。下面还写着“限量版，第19号”，另一本书写着“限量版，第20号”的字样。
“哦，是我一个朋友的。这几天他出去旅游了，家里没人，所以地址寄到我这，让我帮忙代收着。”吕东辰暗暗佩服自己，自从开始写小说，这编谎话的水平也日益见涨，张嘴就来，还挺合情合理的。
“哦，是这样啊！”老板稍稍有些失望，“也对，我想你这么年青，也不可能在爱读诗刊上发表作品，那都得有几十年的功力积累。”
“好吧，再见！”吕东辰书一收，也不浪费时间了，再到别家店去看看。刚才看中年老板的神情，说别的店安装空调也要排队，也不像说假话。但吕东辰还是想去碰碰运气。
“哎~哎~哎~小伙子！”中年老板跑过去拉过了吕东辰的胳膊，“别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