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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借题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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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看着皇后这副快要厥过去的模样,太后却没有停止她的奚落。

    “哀家从前就是太讲究体面了,倒忘了有些人,畏威而不怀德。还想保住你的后位,就给哀家滚去小佛堂。”

    皇后最大的过错就错在不该碰触自己的逆鳞,这一刻,就连郑太后的心中都生出了“废后”的念头。

    齐皇后虽然不怎么聪明,但看人脸色还是会一点的,她咬了咬嘴唇,垂下头,转身往殿外走去。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殿门之外,一个太监高声禀告:“陛下驾到……”

    闻言,皇后身体一僵,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她生硬地转过头,目光僵直地看向太后。

    “姨母,陛下就要进殿来了,怎么办?”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茶水打湿的衣襟,心中对沈云绾恼恨至极,脸上却欲哭无泪。

    若是让陛下知道,自己把太后给气病了……

    齐皇后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不敢再深想下去。

    太后就像是没有听到齐皇后的求救一样,看都没看皇后一眼。

    她朝沈云绾说道:“云绾,帮哀家将幔帐放下。”

    太后的声音小得只有沈云绾一个人能够听到:“哀家一会儿可要仔细看看,哀家的儿子是为何而来。”

    “太后娘娘,您可要记住我的话,千万不能动气。谨王殿下还指望您呢!”

    沈云绾交代了一句医嘱,这才将幔帐放下。

    几乎是帐子刚一合上,大殿内便传来了一道脚步声。

    宫中无论是太监还是宫女,走起路来都像是猫一样,就怕吵到了主子。

    这样霸气十足的步伐,来人是谁已经很好猜了。

    果然,下一刻,幔帐之外响起皇帝的声音:“儿臣给母后请安,听说母后身体不适,还叫了太医,现在可要紧?”

    殿内平静的落针可闻。

    皇帝暗自蹙起眉,视线看向一旁的柳双。

    方才在殿门外,对方一直拦着自己。

    难道……母后的身体真的出了问题?

    若是当真如此,柳姑姑为什么要拦着自己?1

    他的嘴角溢出了一丝冷笑,不等殿里的人回答,快步绕过了屏风。

    见状,柳双连忙跟上:“陛下,陛下!太后娘娘已经歇息了。若是强行将太后娘娘吵醒,后半夜太后娘娘又要睡不着了。太医说太后娘娘年纪大了,可经不起啊……”

    皇帝闻言停下了脚步,眼底的讽刺毫不掩饰。

    “柳姑姑,朕念在儿时的情分上,一直都很尊敬你。希望姑姑不要把幼时的情分都耗尽了。”

    面对皇帝的威胁,柳双垂下眼,不卑不亢地说:“陛下,您是主子,奴婢始终都是奴婢,怎么敢斗胆跟您谈‘情分’二字。就算陛下顾念旧情,奴婢也不能忘了作为奴婢的规矩和本分。”

    柳姑姑一口一个“奴婢”,看似平和,却像是一记耳光扇在皇帝的脸上。

    她实际上是在告诉皇帝,在上位者眼里,根本没有“情分”可言。

    “你的意思,朕知道了。”

    以皇帝的性子,就连郑太后这个生母都不能左右他,何况是柳双一个奴婢呢。

    他淡淡道:“母后的情况,朕问过太医,她的身体已经大为好转,你却在朕面前危言耸听,若是不知你对母后的忠心,朕倒要怀疑你的居心了。”

    皇帝这番话不可谓不重。

    柳双心中一寒,双膝跪在地上,膝盖在地砖上发出了一声脆响。

    若是以往,皇帝早就虚扶她起来了,可现在,皇帝的神情没有丝毫波动,再一次印证了“君心难测”四个字。

    “陛下,奴婢句句属实,不敢妄言。”

    皇帝闻言嗤笑了一声,不再理会柳双,径直绕过了屏风。

    “陛、陛下……”

    齐皇后手里的帕子都要捏烂了。

    刚才她在心里一直祈祷柳姑姑能够把陛下给拦住,可是听着屏风后两个人的对话,齐皇后也知道这只是她的奢望罢了。

    此刻,齐皇后甚至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面对皇帝了。

    “你怎会在这儿?”皇帝威严的目光从齐皇后的身上一一扫过。

    待看到她脸上的红肿和胸前的水渍后,皇帝狠狠拧起眉,喝道:“你又做了什么好事?!”

    齐皇后迎上皇帝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被他冷峻的目光吓得失了魂,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臣妾、臣妾……臣妾是来给母后请安的。”

    “哦?你是深更半夜来请安?”

    皇帝冷笑了一声:“还是说,母后把你留到了深更半夜?母后不是一向都很体恤你吗?何时这般不近人情了?”

    皇帝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齐皇后根本回答不上来。

    齐皇后的脸色“唰”地白了。

    她紧紧咬住嘴唇,情急之下,终于让她想到了一个借口:“陛下,是姨母让臣妾去小佛堂帮她诵经……”

    皇帝目光里的冷意如有实质:“那你应该在小佛堂!”

    “臣妾、臣妾……”

    “编不下去了?!”皇帝忽然发出一声暴喝,不想再听皇后狡辩。

    “朕问你,为何你来了坤仪宫后,坤仪宫内就传出了请太医的消息,就连义安公主也被急召进宫。皇后,你好大的胆子!”

    皇帝的暴喝如同惊雷一般,在齐皇后的耳边炸开。

    她吓得双腿一软,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

    “陛下,臣妾……”

    “闭嘴!你身为后宫之主,却毫无贤德懿范,怀执怨怼,数违教令。以前念着你对母后的孝心,朕屡屡容忍于你,可你竟敢顶撞母后,还将母后气病,以你的德行,不配做朕的皇后!”

    这些话大概压在皇帝心里很久了,连沈云绾听着,都能听出他心中的积怨。

    至于皇后这个当事人,面对皇帝的雷霆之怒,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已经想不出能给自己辩解的理由了。

    “陛下,臣妾知错了,臣妾不是故意气病太后娘娘的……”

    “贱妇!”皇帝抬起手,朝着皇后脸上挥去……

    他这一下,不比太后年老体弱,而是一个壮年男子堪称恐怖的力道。

    齐皇后顿时被他扇倒在地上,唇畔溢出一丝鲜血,脸颊更是高高肿起,半天都没有爬起来。

    “母后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朕让齐国公府陪葬!”

    说完,皇帝亲自抬手撩起了床帐。

    “母后……您怎么样了?”

    看到一旁站着的沈云绾,皇帝没有任何意外之色,而是注视着榻上双目紧闭的太后,目光中有着浓浓的担忧。

    “陛下,太后娘娘的失眠症犯了,好不容易才睡着,您还是不要吵醒她老人家了。”

    沈云绾屈膝一礼,状似申请恭敬地说道。

    闻言,皇帝朝着她投去了一道眼神,目光中的犀利仿佛入骨三分,让人不由为之胆寒。

    沈云绾却头也没抬,就像是没有感受到头顶的目光一样,一副老僧入定之态。

    见状,皇帝眼中精光闪烁,冷冷地道:“你,给朕抬头回话。”

    皇帝对沈云绾的性子也算了解几分,若是换了其他人,畏惧自己的威严才不敢抬头,沈云绾可不像是害怕的样子。她比朝中那些滚刀肉一般的御史胆子都大!

    “陛下,没有您的命令,臣女哪敢直视天颜。”

    沈云绾抬起头,细声说道。

    她的语气虽恭敬,听在皇帝耳中,倒更像是嘲讽。

    皇帝冷嗤了一声:“你少给朕打马虎眼,母后的病到底如何?若是敢有一句谎话,当心朕治你欺君之罪!”

    “陛下,这失眠症若是任其发展,就会让人亏损精血,精血亏得多了,说不定就回天乏术了。这一点,陛下应该深有感触。不过,这失眠症却难不倒臣女。”

    说到自己擅长的领域,沈云绾弯起樱唇,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只要太后娘娘按照臣女开的药方吃上七天,包太后娘娘沾枕就睡,这可不是臣女说大话,陛下不信,七日后亲自守着太后娘娘,就知道臣女说的是真是假了!”

    “混账东西!”

    皇帝面色一厉,喝道:“跪下!”

    沈云绾目光一怔,不明所以地瞥了一眼皇帝,虽然疑惑,仍是乖乖地跪倒在地。

    这个奸猾的小东西还敢跟朕装无辜!皇帝的心底升起一丝怒火,

    他在周围梭巡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一件趁手的东西。

    一把雕着“喜上眉梢”的沉香木镇纸被他顺手抄起,砸在沈云绾的肩头。

    身为君王,除了教训不听话的儿子谨王外,皇帝这是第二次亲手教训人。

    沈云绾的肩头挨了一记,肩上的剧痛让她瞬间咬住了银牙,一双怀着愤怒的眼睛逼视着皇帝,波光潋滟的明眸毫无畏惧,而是充满了凛然和不屈。

    “敢问陛下,臣女何罪之有?”

    “满口谎言,目无君上,还敢问朕何罪之有!”

    皇帝被沈云绾的质问气笑了。

    “朕已经审问过了宋太医,拜皇后所赐,母后日后连下地行走都无法做到,你还敢隐瞒朕!朕问你,是不是收了皇后的好处?!”

    皇帝的声音冰寒至极:“如果不是母后,你还过着丧家之犬的日子,朕能封你为公主,同样可以将你贬为庶人!一个恩将仇报的小人,你配得上公主之位吗?”

    “陛下既然只愿意相信对陛下有利的,何必来问臣女?不就是公主的封号吗?陛下想拿去,尽管拿去。”

    沈云绾强忍着肩头的剧痛,缓缓地绽开唇角,露出洁白的贝齿,笑容里充满了轻蔑。

    “但陛下若是以为这样就能将臣女吓住,让臣女说出违心之言,那陛下也太小看臣女了!”

    “好!你的骨头倒是比齐氏硬几分!来人!”

    皇帝朝着殿外喝道!

    “给朕把这两个戕害太后的罪人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