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手下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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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远征传媒集团大楼。
何宝珍与一众高层谈笑着路过录音棚，忽然就听到录音棚里传来淡淡的琴音。
众人驻足，其中走在最前方的副总胡中书露出侧耳倾听的模样，半晌后，才扭过头来，问道：“这是给三叶草制作的新歌？听起来还不错嘛！谁写的？”
何宝珍也觉得奇怪，这旋律着实让人觉得有些惊艳，她摇了摇头，最后索性直接走过去，推开录音室的门，然后众人就看到关婷娇一个人坐在钢琴前缓缓的弹奏着。
似乎是察觉到动静，关婷娇抬头看了一眼门前，然后便停下弹琴的双手，站起身来：“胡总，宝珍姐。”
何宝珍颔首道：“你弹得这是什么歌曲？听起来很不错，胡总很感兴趣。”
关婷娇一怔，欲言又止。
胡中书见状，好奇的问道：“难道是小关自己写的？不错嘛，没看出来你还有这番才华。”
何宝珍也有些讶然。
但心底压根不信，如果有这才华，神都拦不住关婷娇Solo出道。
关婷娇摇头说：“不是的，这首歌是别人已经发表过的作品，它叫……《明年今日》，是一首粤语歌。”
“粤语歌？”
胡中书来了兴趣：“你能再弹一小段么，或者说，边弹边唱，让我听听感觉。”
何宝珍知道关婷娇籍贯就是大湾区的，所以会粤语歌曲是很正常的事情。
此时见状，便是连忙催促道：“阿娇，把这首《明年今日》弹唱给胡总听听，表现好一点。”
关婷娇沉默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坐在钢琴前，开始弹起前奏。
胡中书听着这舒缓的琴音，微微闭上眼睛，只觉得心中有些东西在萌芽，直到耳边出现关婷娇的歌声，他才睁开眼睛。
“若这一束吊灯倾泻下来
或者我，已不会存在
即使你不爱
亦不需要分开……”
胡中书并非广粤一带人士，对于粤语发音的歌曲也不太感兴趣，因此虽然很喜欢这旋律，歌声也不错，但可惜的是，他根本听不懂歌词。
自然无法理解其中含义。
他听了一会儿后，便笑道：“很不错的歌曲，宝珍，你们可以把这首歌的版权买下来，翻成国语版，相信会在大陆流行一段时间，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是一首经典，哈哈，我虽然不算是专业人士，但这些年在圈内混了这么多年，对于歌曲的鉴赏，还是有一定的嗅觉敏感性的。”
何宝珍连忙应声：“好的胡总，我这就记下来，回头就把这首歌的版权买下。”
关婷娇听到这些言语，眼睛瞬间睁大，但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胡中书注意到了关婷娇的表情，心里好奇，忽然问道：“这首歌的作者是谁？”
何宝珍也看了过去。
关婷娇没有犹豫，开口说：“韩森。”
何宝珍瞬间愣神。
“韩森？”
胡中书想了想，没有印象，想来是个小人物，便笑道：“我们中华大地，果然是人才济济，其实我们不应该期待那些名家，应该向下兼容一些，说不定就能淘到这样的曲子！加油，各位努力！”
说完后，便向关婷娇点头，表示赞许，然后便再次与身旁的同事下属谈笑着离开。
何宝珍落在了后面，回头看了一眼关婷娇。
见关婷娇微微一笑，她冷哼了一声，转过身跟了上去。
关婷娇重新落座，继续弹奏着《明年今日》这首歌。
她已经坐在这里弹到第十六遍了。
只觉心底的后悔，宛如潮水，一遍又一遍的冲刷在她的神经末梢。
可是，一切不都是自己选择的吗？
可是……
怎么还是忘不掉呢？
她轻语着，弹奏着，那一刻，歌声如同候鸟，在整个录音棚里不断的盘旋。
“在有生的瞬间能遇到你
竟花光所有运气
到这日才发现
曾呼吸过空气……”
……
香江大学，傍晚来临。
天边的晚霞洒落在操场上，让很多人忍不住拿起手机拍照，记录下这一幕。
但很快，有些人发现不对。
操场上，一群黑人学生急速的奔跑着，气喘吁吁的向校外汹涌而去。
“出什么事情了？”
有人看到熟人，便大声开口问道。
“《香江之星》半决赛要开播了！”
那名黑人同学大声的回答，然后头也不回的朝校外跑去。
众人相视一眼，轰然大笑。
“我靠，《香江之星》开播需要闹这么大动静？啧，果然是一群没见识的黑人。”
“哈哈，我们从小看《香江之星》长大的，早就看烦了，本地人几乎都不关注了，但那些黑人不同，他们来自异国他乡，穷乡僻壤，可能从小就没见过这样的节目吧！”
“话说今年《香江之星》好像很有热度，我爸他们每周末都在蹲守，我都懒得看。”
“今年出了个惊鸿乐队，挺厉害的，《友情岁月》就是他们唱的。”
“《友情岁月》？我挺喜欢这首歌的，没想到出自《香江之星》，算了，不打球了，我也回家看电视去！”
“我也去看看！”
……
在校外的一家商店内。
此时，上百名黑人学生聚集在这里，几乎把商店前的街道完全占据。
好在能留学的黑人都有一定的素质，而且身居异国他乡，为人处世更加谨慎。
所以即便拥挤，也没有大声喧哗。
并且还留下了中间的过道供路人通过。
他们每人缴纳一定的费用给商店老板，然后一个个便搬着各自准备好的小马扎，蹲坐在商店前。
商店老板此时正在调试着一台五十寸的电视机。
很快，电视机打开，TVB翡翠频道正在播放一些节目开播前的广告。
“老板，几点开始啊？”
“七点，还有五分钟！”
老板调试好电视机，叼着香烟，一边数钱，一边看着眼前这群黑佬，“罗宾，你们怎么突然关注这档节目了？”
坐在最前方的罗宾抬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道：“节目里惊鸿乐队唱了一首歌曲是致敬我们南非伟大的领袖安托万先生的，歌曲名叫《光辉岁月》，特别好听，老板你也可以关注一下。”
老板哦了一声，似乎一点都不感兴趣。
等数完钱，塞到腰包里，然后拿起蒲扇，走进商店内，找了个躺椅坐下，一边摇扇，一边惬意的眯眼，计算着等下班后拿着这笔外快去足浴店捏个脚。
至于什么黑人领袖，什么惊鸿乐队，听都没听过，哪有12号白人技师的小手水灵。
一想到技师的小手，老板心里就直痒痒，恨不能立即穿上拖鞋去老地方洗脚。
“罗宾，那首歌真的很好听吗？”
“我也很好奇，罗宾，我可是牺牲了一顿饭钱才过来看电视的，千万别让我失望！”
“我相信罗宾，很多当时在现场的同胞回来后都说好听，并且有人还推荐给了大使馆的外交官先生！如果不是特别好听，并且还是致敬安托万先生的歌曲，大使馆的外交官先生不可能让全体在华同胞来听这首歌的！”
“对，我也是看到了大使馆先生在论坛里的公告才过来的。”
一群黑人叽叽喳喳说着正宗的华夏语，在满是黄种人的土地上，竟一点都不让人觉得违和。
“当然好听！”
罗宾激动道：“我发誓！这是我最喜欢的华夏歌曲！从来没有一首歌能让我热泪盈眶，它真的值得我们在这里等候！”
“好吧！罗宾，我相信你！”
“快看，节目已经开始了！”
上百名黑人留学生的视线瞬间被电视机吸引。
可是，十分钟过去……
二十分钟过去……
“罗宾！惊鸿乐队什时候出场？”
“为什么节目组都没有介绍惊鸿乐队，是他们没参赛？还是被剪辑掉了？”
“太让人失望了，罗宾，你办事可真不靠谱！”
罗宾被一群同胞挤兑起来，脸色瞬间涨的通红，气的说出一口英文：“嘿，我的同胞们，耐心一点，马上就出场了，你们难道不知道什么是压轴吗？压轴！”
“见鬼了，你们真的一点都没有耐心！一点都没有！”
话音刚落，电视机中，主持人上场了。
“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有请惊鸿乐队！”
此刻，夜幕降临。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电视机里的画面。
只见镜头飞速的移动，在观众席的出入口处，韩森、吴宇、钟俊涛、葛清琦四人出现在逆光之中，在后期特效的处理下，几人仿佛是乘着佛光到来。
一下子看的所有黑人留学生的眼睛都瞪直了！
“我的老天爷！我竟然感觉是天神下凡！”
众人惊呼。
一下子吸引了假寐的老板的注意。
他睁开眼睛，目光也看向了电视机。
很快，老板竟也被飞速吸引。
当惊鸿乐队开始演唱《光辉岁月》时，那旋律与歌声通过电视机传遍街头巷尾，一时间，许多路人也驻足下来，探着脑袋去观看电视机里的画面。
“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
迎接光辉岁月
风雨中抱紧自由……”
……
“真带劲！”
一名黑人留学生大叫起来，激动的说：“我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太好听了！”
“这是我听过最好听的华夏歌曲，它的语言是如此动听，如此优美！我的老天爷，我太喜欢这首歌了！！”
“希望安托万先生也听到这首歌曲！”
“但愿吧，上帝，愿伟大的安托万先生能够听到这首歌，让他只知道，在遥远的东方也有人在支持他！”
罗宾听着耳边同胞们激动的声音，以及电视机里不断飘荡出来的歌声，内心也是激荡不已。
……
南非，茨瓦内。
总统府，一阵激烈的讨论声传来。
“这的确是一首关于抗争与希望的歌曲！很有意义的一首歌！但这首歌，似乎并非是华夏官方的授意，只是民间歌手个人对安托万先生的致敬，而且这个民间歌手，在华夏的人气并不高，不值得我们小题大做！”
“是的，最重要的是，我们根本听不懂，这是华夏语！虽然我承认，旋律很优美！”
“诸位，华夏如今是全球的经济中心，是无可争议的超级大国，我们需要向华夏俯首称臣，这样我们的经济才能在华夏的帮助下步入正轨，南非已经受够了苦难，我们需要向华夏示好！”
“您说的对，但是，容我们再考虑一下！”
“不要再考虑了！就让这首歌，在安托万先生就职的那一天，响彻全国吧！”
……
深城大学。
从食堂打饭回来的韩一泽，骑着自行车，回到宿舍楼下，刚刚把车子停好，正准备上楼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发现是老同学周晨的电话，他有些奇怪。
周晨是当初年轻的时候一起玩摇滚的老炮，一手架子鼓打的是出神入化，当年在学校里可谓是风靡万千少女，也追求过自己的老婆陈珏，可惜后来还是败给了自己。
啧，手下败将！
现在，好像是在从事演出经纪这一行？
“喂？”
“一泽同志，你生了一个好儿子啊！”
“什么情况？”
“韩森参加了《香江之星》，你不会不知道吧！”
韩一泽有些懵逼。
儿子参加了《香江之星》？
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怎么不知道？
“知道，怎么了？”
“你知道你还问？或者你压根没看最近这一期节目？《光辉岁月》火了！彻底火了！你儿子也太优秀了！你快别整天码字敲键盘，都成老古董了，快上网看看吧！”
“我儿子优秀我当然知道，也不看看身上流的谁的血！”
“行了，我跟你说正经的，韩森现在势头已经起来了，很多家公司都在打听他，听说他跟奇迹传媒有点矛盾，被公司打压了，现在我手里头有两家实力不错的公司想签他，不用担心违约金，人家付，现在地情况是，我没你儿子联系方式，你给我一下。”
“我做不了主。”
“什么？你可是他爹！你放心，我怎么说也是他大伯，咱们自己人肯定不会坑自己人，这两家公司实力都不错，现在都在上升期，都有意把韩森捧成公司一哥，简单点说，人家准备给你儿子下注，赌他将来能大红大紫……”
“我真做不了主！”
“我说韩一泽，你是不是还记恨当年我追求你老婆那事儿呢？我不跟你说了，我当时压根不知道你俩私底下在谈恋爱，是你小子自己捂的严严实实，能怪我吗？”
“别说了，手下败将。”
“你说什么？”
“手下败将！”
“你……”
京城，远征传媒集团大楼。
何宝珍与一众高层谈笑着路过录音棚，忽然就听到录音棚里传来淡淡的琴音。
众人驻足，其中走在最前方的副总胡中书露出侧耳倾听的模样，半晌后，才扭过头来，问道：“这是给三叶草制作的新歌？听起来还不错嘛！谁写的？”
何宝珍也觉得奇怪，这旋律着实让人觉得有些惊艳，她摇了摇头，最后索性直接走过去，推开录音室的门，然后众人就看到关婷娇一个人坐在钢琴前缓缓的弹奏着。
似乎是察觉到动静，关婷娇抬头看了一眼门前，然后便停下弹琴的双手，站起身来：“胡总，宝珍姐。”
何宝珍颔首道：“你弹得这是什么歌曲？听起来很不错，胡总很感兴趣。”
关婷娇一怔，欲言又止。
胡中书见状，好奇的问道：“难道是小关自己写的？不错嘛，没看出来你还有这番才华。”
何宝珍也有些讶然。
但心底压根不信，如果有这才华，神都拦不住关婷娇Solo出道。
关婷娇摇头说：“不是的，这首歌是别人已经发表过的作品，它叫……《明年今日》，是一首粤语歌。”
“粤语歌？”
胡中书来了兴趣：“你能再弹一小段么，或者说，边弹边唱，让我听听感觉。”
何宝珍知道关婷娇籍贯就是大湾区的，所以会粤语歌曲是很正常的事情。
此时见状，便是连忙催促道：“阿娇，把这首《明年今日》弹唱给胡总听听，表现好一点。”
关婷娇沉默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坐在钢琴前，开始弹起前奏。
胡中书听着这舒缓的琴音，微微闭上眼睛，只觉得心中有些东西在萌芽，直到耳边出现关婷娇的歌声，他才睁开眼睛。
“若这一束吊灯倾泻下来
或者我，已不会存在
即使你不爱
亦不需要分开……”
胡中书并非广粤一带人士，对于粤语发音的歌曲也不太感兴趣，因此虽然很喜欢这旋律，歌声也不错，但可惜的是，他根本听不懂歌词。
自然无法理解其中含义。
他听了一会儿后，便笑道：“很不错的歌曲，宝珍，你们可以把这首歌的版权买下来，翻成国语版，相信会在大陆流行一段时间，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是一首经典，哈哈，我虽然不算是专业人士，但这些年在圈内混了这么多年，对于歌曲的鉴赏，还是有一定的嗅觉敏感性的。”
何宝珍连忙应声：“好的胡总，我这就记下来，回头就把这首歌的版权买下。”
关婷娇听到这些言语，眼睛瞬间睁大，但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胡中书注意到了关婷娇的表情，心里好奇，忽然问道：“这首歌的作者是谁？”
何宝珍也看了过去。
关婷娇没有犹豫，开口说：“韩森。”
何宝珍瞬间愣神。
“韩森？”
胡中书想了想，没有印象，想来是个小人物，便笑道：“我们中华大地，果然是人才济济，其实我们不应该期待那些名家，应该向下兼容一些，说不定就能淘到这样的曲子！加油，各位努力！”
说完后，便向关婷娇点头，表示赞许，然后便再次与身旁的同事下属谈笑着离开。
何宝珍落在了后面，回头看了一眼关婷娇。
见关婷娇微微一笑，她冷哼了一声，转过身跟了上去。
关婷娇重新落座，继续弹奏着《明年今日》这首歌。
她已经坐在这里弹到第十六遍了。
只觉心底的后悔，宛如潮水，一遍又一遍的冲刷在她的神经末梢。
可是，一切不都是自己选择的吗？
可是……
怎么还是忘不掉呢？
她轻语着，弹奏着，那一刻，歌声如同候鸟，在整个录音棚里不断的盘旋。
“在有生的瞬间能遇到你
竟花光所有运气
到这日才发现
曾呼吸过空气……”
……
香江大学，傍晚来临。
天边的晚霞洒落在操场上，让很多人忍不住拿起手机拍照，记录下这一幕。
但很快，有些人发现不对。
操场上，一群黑人学生急速的奔跑着，气喘吁吁的向校外汹涌而去。
“出什么事情了？”
有人看到熟人，便大声开口问道。
“《香江之星》半决赛要开播了！”
那名黑人同学大声的回答，然后头也不回的朝校外跑去。
众人相视一眼，轰然大笑。
“我靠，《香江之星》开播需要闹这么大动静？啧，果然是一群没见识的黑人。”
“哈哈，我们从小看《香江之星》长大的，早就看烦了，本地人几乎都不关注了，但那些黑人不同，他们来自异国他乡，穷乡僻壤，可能从小就没见过这样的节目吧！”
“话说今年《香江之星》好像很有热度，我爸他们每周末都在蹲守，我都懒得看。”
“今年出了个惊鸿乐队，挺厉害的，《友情岁月》就是他们唱的。”
“《友情岁月》？我挺喜欢这首歌的，没想到出自《香江之星》，算了，不打球了，我也回家看电视去！”
“我也去看看！”
……
在校外的一家商店内。
此时，上百名黑人学生聚集在这里，几乎把商店前的街道完全占据。
好在能留学的黑人都有一定的素质，而且身居异国他乡，为人处世更加谨慎。
所以即便拥挤，也没有大声喧哗。
并且还留下了中间的过道供路人通过。
他们每人缴纳一定的费用给商店老板，然后一个个便搬着各自准备好的小马扎，蹲坐在商店前。
商店老板此时正在调试着一台五十寸的电视机。
很快，电视机打开，TVB翡翠频道正在播放一些节目开播前的广告。
“老板，几点开始啊？”
“七点，还有五分钟！”
老板调试好电视机，叼着香烟，一边数钱，一边看着眼前这群黑佬，“罗宾，你们怎么突然关注这档节目了？”
坐在最前方的罗宾抬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道：“节目里惊鸿乐队唱了一首歌曲是致敬我们南非伟大的领袖安托万先生的，歌曲名叫《光辉岁月》，特别好听，老板你也可以关注一下。”
老板哦了一声，似乎一点都不感兴趣。
等数完钱，塞到腰包里，然后拿起蒲扇，走进商店内，找了个躺椅坐下，一边摇扇，一边惬意的眯眼，计算着等下班后拿着这笔外快去足浴店捏个脚。
至于什么黑人领袖，什么惊鸿乐队，听都没听过，哪有12号白人技师的小手水灵。
一想到技师的小手，老板心里就直痒痒，恨不能立即穿上拖鞋去老地方洗脚。
“罗宾，那首歌真的很好听吗？”
“我也很好奇，罗宾，我可是牺牲了一顿饭钱才过来看电视的，千万别让我失望！”
“我相信罗宾，很多当时在现场的同胞回来后都说好听，并且有人还推荐给了大使馆的外交官先生！如果不是特别好听，并且还是致敬安托万先生的歌曲，大使馆的外交官先生不可能让全体在华同胞来听这首歌的！”
“对，我也是看到了大使馆先生在论坛里的公告才过来的。”
一群黑人叽叽喳喳说着正宗的华夏语，在满是黄种人的土地上，竟一点都不让人觉得违和。
“当然好听！”
罗宾激动道：“我发誓！这是我最喜欢的华夏歌曲！从来没有一首歌能让我热泪盈眶，它真的值得我们在这里等候！”
“好吧！罗宾，我相信你！”
“快看，节目已经开始了！”
上百名黑人留学生的视线瞬间被电视机吸引。
可是，十分钟过去……
二十分钟过去……
“罗宾！惊鸿乐队什时候出场？”
“为什么节目组都没有介绍惊鸿乐队，是他们没参赛？还是被剪辑掉了？”
“太让人失望了，罗宾，你办事可真不靠谱！”
罗宾被一群同胞挤兑起来，脸色瞬间涨的通红，气的说出一口英文：“嘿，我的同胞们，耐心一点，马上就出场了，你们难道不知道什么是压轴吗？压轴！”
“见鬼了，你们真的一点都没有耐心！一点都没有！”
话音刚落，电视机中，主持人上场了。
“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有请惊鸿乐队！”
此刻，夜幕降临。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电视机里的画面。
只见镜头飞速的移动，在观众席的出入口处，韩森、吴宇、钟俊涛、葛清琦四人出现在逆光之中，在后期特效的处理下，几人仿佛是乘着佛光到来。
一下子看的所有黑人留学生的眼睛都瞪直了！
“我的老天爷！我竟然感觉是天神下凡！”
众人惊呼。
一下子吸引了假寐的老板的注意。
他睁开眼睛，目光也看向了电视机。
很快，老板竟也被飞速吸引。
当惊鸿乐队开始演唱《光辉岁月》时，那旋律与歌声通过电视机传遍街头巷尾，一时间，许多路人也驻足下来，探着脑袋去观看电视机里的画面。
“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
迎接光辉岁月
风雨中抱紧自由……”
……
“真带劲！”
一名黑人留学生大叫起来，激动的说：“我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太好听了！”
“这是我听过最好听的华夏歌曲，它的语言是如此动听，如此优美！我的老天爷，我太喜欢这首歌了！！”
“希望安托万先生也听到这首歌曲！”
“但愿吧，上帝，愿伟大的安托万先生能够听到这首歌，让他只知道，在遥远的东方也有人在支持他！”
罗宾听着耳边同胞们激动的声音，以及电视机里不断飘荡出来的歌声，内心也是激荡不已。
……
南非，茨瓦内。
总统府，一阵激烈的讨论声传来。
“这的确是一首关于抗争与希望的歌曲！很有意义的一首歌！但这首歌，似乎并非是华夏官方的授意，只是民间歌手个人对安托万先生的致敬，而且这个民间歌手，在华夏的人气并不高，不值得我们小题大做！”
“是的，最重要的是，我们根本听不懂，这是华夏语！虽然我承认，旋律很优美！”
“诸位，华夏如今是全球的经济中心，是无可争议的超级大国，我们需要向华夏俯首称臣，这样我们的经济才能在华夏的帮助下步入正轨，南非已经受够了苦难，我们需要向华夏示好！”
“您说的对，但是，容我们再考虑一下！”
“不要再考虑了！就让这首歌，在安托万先生就职的那一天，响彻全国吧！”
……
深城大学。
从食堂打饭回来的韩一泽，骑着自行车，回到宿舍楼下，刚刚把车子停好，正准备上楼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发现是老同学周晨的电话，他有些奇怪。
周晨是当初年轻的时候一起玩摇滚的老炮，一手架子鼓打的是出神入化，当年在学校里可谓是风靡万千少女，也追求过自己的老婆陈珏，可惜后来还是败给了自己。
啧，手下败将！
现在，好像是在从事演出经纪这一行？
“喂？”
“一泽同志，你生了一个好儿子啊！”
“什么情况？”
“韩森参加了《香江之星》，你不会不知道吧！”
韩一泽有些懵逼。
儿子参加了《香江之星》？
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怎么不知道？
“知道，怎么了？”
“你知道你还问？或者你压根没看最近这一期节目？《光辉岁月》火了！彻底火了！你儿子也太优秀了！你快别整天码字敲键盘，都成老古董了，快上网看看吧！”
“我儿子优秀我当然知道，也不看看身上流的谁的血！”
“行了，我跟你说正经的，韩森现在势头已经起来了，很多家公司都在打听他，听说他跟奇迹传媒有点矛盾，被公司打压了，现在我手里头有两家实力不错的公司想签他，不用担心违约金，人家付，现在地情况是，我没你儿子联系方式，你给我一下。”
“我做不了主。”
“什么？你可是他爹！你放心，我怎么说也是他大伯，咱们自己人肯定不会坑自己人，这两家公司实力都不错，现在都在上升期，都有意把韩森捧成公司一哥，简单点说，人家准备给你儿子下注，赌他将来能大红大紫……”
“我真做不了主！”
“我说韩一泽，你是不是还记恨当年我追求你老婆那事儿呢？我不跟你说了，我当时压根不知道你俩私底下在谈恋爱，是你小子自己捂的严严实实，能怪我吗？”
“别说了，手下败将。”
“你说什么？”
“手下败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