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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厨房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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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二章厨房之王

    赵桔回到湖西才下午三点,门房禀报已有两拨人来寻他。一拨是林黛和钱多,另一拨来头大,是当朝二位宰相和御史大夫。

    赵桔也没在意,今天一则早起,二则听了许多坏话,觉得身心疲惫。他也不留张山晚饭,同他道别。张山原本还有话要与他讲,见他没精神也只能约了回上海再叙。

    临行前,张山交给赵桔一封书信,说是花淡茉的,让他看了之后给她个回音。

    张山一走,赵桔回自己房放了一浴缸热水泡澡。全身的温暖让他长吁一声说:“做人难啊。。。”惬意之中,他取过淡茉的信来看。

    信中,花小姐以惋惜的口吻谈到“上海和约”的事,认为他在关键时候犯了关键性错误。希望他迷途知返,上奏毁弃条约,重披战袍,吊民伐罪。其中言语殷切,上纲上线。赵桔把书信放到一边,任由水慢慢浸湿,叹气道:“这些人脑子都生锈了,好好一锅鸡汤煮好,偏要倒去汤,加进许多佐料重煮了来倒胃口!迂腐至极!”

    这时,金骰进来通禀:“少爷,赵相爷、吕相爷和汪大人求见。”赵桔知道这三个老头是来找他盘问的,当时吩咐:“就说我不在,跟张大人出去玩了。”金骰苦着脸说:“我们这些人都在,您怎么可能不在呢?”“少啰嗦!就说张大人要娶一房小妾,请我去相面,不便带你们去。”

    话音刚落,就听房门外赵鼎洪亮的声音:“小子,说胡话你是张口就来啊!”赵桔慌忙起身穿衣服,低声问金骰:“你们怎么把他放进来了?”金骰悄声说:“赵相爷凶得紧,我们拦不住。”

    赵桔穿好衣服出去,就见三个老头虎视眈眈候在门边。他笑说:“哟!您三位气色好呀,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新点的状元、榜眼和探花哩!瞧瞧,不是胡子有点白,看上去都像**书生呢。呵呵。”三人被他逗笑,汪伯彦指着他道:“混账!没大没小的。哈哈!”

    赵桔趁机胡调:“三位大人专程来看晚辈洗澡,晚辈很不好意思。”三个老头乐翻了,赵鼎笑说:“你小子洗澡有什么好看,要是花满楼的头牌小姐。。。”话到一半,发现几个人都看着他,就讲不下去了。

    赵桔很感兴趣地盯住他鼓励说:“相爷请说下去。”赵鼎揪住他袖子骂:“你这泥鳅,差点给你带沟里去。”说着拉扯着赵桔出了小楼。

    四人来到湖边椅子上坐下,赵桔命金骰泡刚买的茶叶过来喝。此时,一抹斜阳正要下山,晚霞映照湖面一片红光。赵鼎开言道:“桔儿,你这回怎么当真与那金国太子签下和约,我朝官军打过去岂不更好?”赵桔不答先问另外二人:“吕相、汪伯父,你们怎么看?”

    吕颐浩沉吟了一下说:“从实惠上讲,本次和约我朝是占了极大便宜。不动刀兵钱粮便收回了燕云十六州中之十五(大同属其中一州),实乃大幸也大利也。然而,以我大宋目下军力,过榆关(今山海关)直捣金国上京(今哈尔滨)也未尝不能。既雪靖康之耻,又开疆拓土,更可根除北方忧患,创万世之太平。”汪伯彦附和说:“左相所言极是,此番正值我朝国富兵强,又有夏国相助,乃百年难遇之时机。贤侄只图眼前安逸,却放过了千秋功业。”

    赵鼎听他俩鼓吹之后,火气渐渐上来,板着脸问:“赵桔,你知错否?”

    赵桔忙摆手道:“爷爷稍后再发怒,容孙子跟你们讲道理。”赵鼎挽袖说:“你别同我们讲歪理啊?否则老夫替你家太君打你!”“你打你打!打完我就辞官辞爵,专心回去做生意。你们以后也莫来烦我!”

    赵鼎见他嘴硬,一拍桌子说:“你敢在我面前掼乌纱?!”说完就要暴起动手。被另两位老头按住,汪伯彦劝说:“老相爷,您还是火爆脾气,听完贤侄道理,再打也不迟。”赵桔摇着扇子说:“汪伯父所言极是,您老脾气得改改,专打别人家孙子算什么能耐。”赵鼎气急道:“你!。。。你讲。”

    赵桔不急不忙叫司马寺去书房拿来一张地图,是他亲自手绘的东亚大陆图,比例按一百里比一厘米。其中,宋、夏、金三国的城池山川标注很详细,吐蕃、蒙古、西辽、大理、高丽、日本、琉球以及南洋诸国只画了个轮廓。

    赵鼎一看地图,眼睛就离不开了。吕颐浩和汪伯彦惊叹居然有如此周全的山海图。良久,三人围着地图指指点点,赵桔一旁扇子摇着不耐烦,就说:“三位慢慢看,我肚子有点饿了,先去吃点东西。”赵鼎笑着把他拦住说:“太尉您讲,我们听。呵呵。”

    赵桔开始上课,先发给每人一把刻度尺说:“此上一大刻为一百里,量着可知距离。”吕颐浩拿着去量燕京到金国上京的距离,倒吸一口冷气说:“两千里!金国居然这么大!”

    赵桔拿出老师的架势提问:“三位同学最北去过哪里?指给我看。”三老不懂“同学”是什么意思,也不敢问。赵鼎指着燕京,另两位指着大名府(今邯郸大名县)。赵桔就问赵鼎:“右相,燕京冬天冷不冷?”赵鼎回答:“冷!出门必穿皮裘。”“那野外行军扎营可不可以?”“你疯啦!营帐不比砖墙,睡觉要冻死人的。”

    “很好!”赵桔坐下摇扇子说:“就算我这次不签和约,现在领兵打去燕京。您觉得我几时能拿下燕京城?”赵鼎得意道:“以你海陆并进,再有老夫一旁参谋,燕云诸州可在三个月内攻取。”“好吧,就算您有这份能耐,安抚当地百姓和乱军要多长时间?”“一个月足够了。”

    赵桔继续问:“那已是九月了,我们是不是要出关乘胜灭金?”赵鼎看着地图眉头渐渐紧锁,九月之后就将进入冬季,北地苦寒,就算顺利拿下锦州,大宋南方士兵的战斗力也会折损大半。继续北进,寒冷将是大军的最大敌人!大部分可能是:付出惨重代价后,退回关内。

    赵桔见他脸色发苦,雪上加霜说:“我要是完颜亶,就在关外坚壁清野,烧毁一切可用物资。只要守住牢固的城池,眼看你们一个个冻死!”希特勒和拿破仑进攻俄罗斯的惨剧赵桔记忆犹新。

    虽是五月的初夏天气,赵鼎三人不约而同打了个哆嗦。赵桔还不放过他们说:“金国上京虽然用尺量离燕京两千里,可走起来不会像尺那般直线,沿路道路曲折,大河十数条,真正要走三千里还不止。粮草怎么送?援兵怎么去?兵卒以何取暖?燕云闹起来怎么办?兵器落在金人手里。。。”

    “不要再讲了!”赵鼎连连摇手说:“小爷,您不要再吓我了。”汪伯彦连说:“不打了,不打了。”吕颐浩也说:“打不得,要吃大亏。”

    赵桔见他们心服口服,就起身作势送客:“天色已晚,晚辈就不留三位大人了。”三人这时才发觉华灯初上,湖西已点起无数盏煤油灯。西湖暖风轻吹,飘来婉约歌曲,恍若天上人间。

    汪伯彦道:“罢了,罢了,老朽肚子也饿,就道劳贤侄安排些吃食吧。”另二人点头说:“也好,也好。”赵桔说:“晚辈最近胃口不好,您三位可自去隔壁宾馆餐厅点菜。”赵鼎拖着他就走,一边说:“知道你小气,这顿我请。”“呵呵!呵呵!”赵桔笑了。

    三个老头挟着一个赵桔,一路说笑开腰门去餐厅。

    湖西宾馆的餐厅生意极好,此时晚上七点多仍宾客满座。掌柜童长发见是少爷,忙招呼人去湖边搭两个台子。四人便在那里等,一边相互取笑。

    他们四人,除了赵桔衣着普通,其他三人虽是便服,却都金袋玉带,十分引人瞩目。许多就餐的官员认出是二相和御史大夫,纷纷过来行礼。有阿谀奉承的,还邀请他们去同桌,被赵鼎他们拒绝。

    可巧,一位年轻公子过来给赵鼎请安,赵桔一看认识,正是茶村遇到的公子。那公子对赵鼎说:“爷爷,您怎么有空来的?”赵鼎一脸慈祥道:“我今日约会赵少师,晚了就在此吃饭。呵呵。”接着对赵桔他们说:“这是我家长孙无忌,以后请三位大人多指教。”说着向赵无忌介绍吕颐浩和汪伯彦,赵无忌一一施礼。当介绍到赵桔时,他惊慌失口“咦?”了一声。

    赵鼎不明原委,亲切说:“无忌啊,少师虽与你年纪相仿,可已是大宋栋梁。你要以其为榜样而自励,早日为国效力。”无忌尴尬施礼,赵桔回了半礼。

    这时,童长发过来说席面已经摆好,请四位官人过去坐。赵桔跟着赵鼎他们去,赵无忌追来拉住他低声说:“你别以为哄住我爷爷就能保全官爵!”赵桔停下脚步笑说:“兄台,你爷爷打过你吗?”“没有。”

    赵桔勾住他肩说:“你把今日我们的事讲给你家爷爷听,他不揍你,我再不做官!你敢么?”赵无忌推开他手道:“我敢!”赵桔拍拍他肩大笑:“有种!哈哈!”

    四个人坐定后,酒菜便流水一般送上桌子。童长发在一旁分菜,三个老头子每次都要许多,连牛排四份也切去赵桔那份一点,到赵桔只剩一点肉和筋。赵桔挪揄他们说:“三位大人真是年轻力壮胃口大,来头牛估计晚辈也只能分条牛尾巴。”三人一起大笑,吕颐浩说:“贤侄胃口不好,所以我们勉为其难帮你多吃点。呵呵。”赵桔不理他,回身对童长发吩咐:“后面的菜要五人份的。”引来他们又一阵大笑。

    他们欢笑间,全场瞩目,有好事者记录下这一时刻,日后称之为:“湖西四相”。因为在此后不长的时间内,汪伯彦继赵鼎拜相、赵桔继汪伯彦拜相!所谓盛世四贤相,赵桔最年轻,但居其首。

    酒足饭饱,赵桔有些倦意,就想告退。可没等他起身,就见一艘游舫正要靠向码头。船上有两人向他欢呼挥手,一看是韩世忠父子。韩世忠嗓门大:“太尉,等我们上岸一起吃酒!”

    吕颐浩一皱眉低声说:“这军汉怎么来了?右相、汪大人,我等不如先行,让少师支应他一番。”宋朝文臣自傲,平白不愿与军人同席,怕坠了身份。赵鼎豪迈说:“来便来了,这时走太着痕迹。”

    码头边,船上当先走下韩家父子,后面跟着一群花枝招展的年轻姑娘。赵鼎眼睛一亮欢喜道:“良臣(韩世忠字)怎么把花满楼的姑娘请来了,连小倩姑娘也来了。”赵桔看他匆忙整衣理须,一副要约会**的模样,暗暗好笑。

    韩世忠走近了才发现三个老臣,连忙收起嬉笑,拉着儿子向他们施礼。赵鼎抬手免礼,笑问:“良臣今儿怎么好兴致,带着一班姑娘游湖啊?”韩世忠恭敬答:“老相爷,末将明日要回河北军营,而后领兵去接收燕云十五州。可能一年半载回不了杭州了,就打算在离京前最后快活一下。”

    韩世忠作为河北陆路总指挥,前一阵被召回赵桔帅帐,等候赵桔定计攻打金国。和约一签,他也没了负担,带着韩三泰一起在上海和杭州吃喝玩乐。今天,他俩花了重金邀花满楼的一干名妓游览西湖,晚时来湖西宾馆宵夜。不想碰到赵桔他们四位当朝重臣,不禁有些喜出望外。

    赵鼎命人添椅子,首先请那位头牌姑娘小倩坐他身边。小倩十分知礼,向在座几位官人行礼道福。行到赵桔时还特意多看了他两眼,赵桔见她眉目清秀,几分肖似林黛,却另多一种风情。暗道:“怪不得赵鼎老头迷上她,果然长的标致。”那小倩也有感慨:“人说赵桔文武双绝,乃当今第一**人物。今儿一见,果然一种儒雅飘逸异于常人。”

    众人男女插花间竹的坐了,坐在赵桔两旁的两名小姑娘特别兴奋,争着为他倒酒打扇。韩三泰冲他直挤眼睛,赵桔当作没看见。其实他已经睡意上头,几十个哈欠被硬生生逼回肚子里。

    赵桔这时不好告退,怕扫了众人兴致,只能打起精神敷衍。

    三位老头可是乐翻了,同那些佳人打情骂俏,不亦乐乎。宋时士大夫狎妓为雅,并不为耻。高档**蓄优倡不为嫖资,只为赎金丰厚,所以名妓卖笑不卖身,平常逢场作戏目的也是寻觅未来客户。韩世忠妾室有一位梁红玉,也出身**,但冰清玉洁,后立为正妻而无人诟病,也是当时通行的一种文化。

    席上的欢身笑语渐渐被赵桔耳朵屏蔽,他眼望湖边的柳枝轻摇,出神想念栀欧。有人斟酒有人敬酒,他都笑着应付,但心已经飞往上海。

    不知何时,赵鼎、吕颐浩和汪伯彦都已赋诗一首,引来一片击掌赞扬。汪伯彦道:“我们这些老没羞臊的,人家文曲星在那里,还敢献丑,还是让他作一首,清清耳屎如何?”众人皆叫好。

    赵桔说:“昨晚我只睡了一个时辰,脑子转不开。诗是不能赋了,唱支曲大家听好不好?”“好!”满桌击掌,那些姑娘们高兴的脸都红了。黄浦侯会编会唱,行内都知道,难得能亲耳聆听。

    赵桔又说:“不过我有言在先,唱完我要去睡觉,你们都不许拦我。”众笑,赵鼎道:“唱好便许你去。呵呵。”

    赵桔唱:“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前世邓丽君小姐的“在水一方”。

    整个室外餐厅一片寂静,有武夷的领班命停了丝竹,轻声招呼同伴一起在远处听。一曲罢了,场内掌声雷动。赵桔躬身致谢,接着问赵鼎:“爷爷,是不是可以放我去了?”赵鼎万分不舍,但可怜他困顿,只能起身说:“你歇着去吧,可惜我没记全。下次你再教我一遍好吗?”赵桔马上施礼告辞,展袖就往腰门那里去了,一班侍从紧随其后。

    赵鼎望他背影对吕颐浩说:“赵桔才能远超你我,可惜不能吃苦。”吕颐浩道:“一代俊秀,让他吃苦岂不糟蹋了。”赵鼎良久点头。

    这时,小倩说:“太尉的曲子奴家记下了,相爷要听,奴家可以重唱。”赵鼎大喜,请她唱。一时间,歌声又起,柔婉更胜赵桔,席间诸人听的如痴如醉。

    赵桔回到小楼前,思念之情越发不可收拾,直接下令:“立刻套马,我要回上海见栀欧。”侍从们顿时忙碌起来,叫醒卫队仆役,十几辆马车半小时后奔向上海。

    经过连夜的赶路,赵桔一行在第二天早上五点多终于到达侯府门口。赵桔见门外街上许多人露宿,就问:“今天有庙会么?这么多人来抢位置。”司马寺回答:“不知道,好像有点奇怪。”

    赵桔也没在意,进府后兴冲冲去敲香奈儿小楼的门,对侍女说要见唐栀。唐栀睡眼惺忪出来,赵桔眼望她激动说:“亲爱的,我回来了。”唐栀亲了他一下说:“好的,快去睡吧,有话睡醒再说。”说完就打了个哈欠。

    赵桔虽然有些惆怅,但回自己小楼时心情大好,哼着“在水一方”,爬到床上就睡着了。司马寺和金泉对望一眼,异口同声说:“什么毛病!”

    中午,赵桔被一阵喧闹吵醒,看座钟时间是十二点。他伸懒腰起床,问拉窗帘的谢大方:“什么情况,少奶奶又去跟和尚打架么?”谢大方笑说:“没事,没事。少爷,今天庙会,许多小贩在外面叫卖。”“哦。”赵桔刷牙洗脸,觉得这一觉睡的格外舒畅。

    赵桔换好衣服马上去吃午饭,顺便要给家中几位长辈请安。太君见了他说:“桔儿,今天你要陪我打麻将。”赵桔推说:“孙儿下午要去赛马会谈事情,改天吧?”太君道:“不许出门!”赵桔说:“好好好,我叫唐栀陪您好不好?我去厨房做几样菜当晚饭。呵呵。”太君说:“那也好,总之你不许出门,要敢我就动家法。”“嚯!”赵桔道:“您这也太过了吧,我堂堂。。。算了,反正我是您孙子,不出去就不出去,我在家歇着。呵呵。”“乖。”太君一笑说。母亲和两位婶婶也一起说:“乖。”赵桔暗道:“你们起什么哄。”

    吃完饭,赵桔去找唐栀,一进门就被香奈儿拉住说:“赵大帅,打麻将。”赵桔说:“什么毛病?不打!”“打嘛,打嘛。”香奈儿揪着他袖子一通乱摇。赵桔不理她说:“香公主,人生有许多有趣的事情,沉迷于麻将是不好的。”“那您教我做酸辣汤,我觉得您做的好吃。”“识货!”赵桔大喜,翘起拇指赞她。

    唐栀这时出来,见了赵桔也说:“我们打麻将好不好?”赵桔一翻白眼说:“栀欧,你下午去陪太君和我娘打,我去厨房做菜。”唐栀说:“那也好,记住,盐和糖要多放些,现在不流行清淡。”“是。”

    赵桔去厨房,香奈儿在后面跟着,半路上碰到自己一帮卫队拿着钢弩往门口跑。赵桔奇道:“太平时节想杀人啊?”林灵跑过来挽住他说:“哥哥,您去做菜啊?我去跟您学。”赵桔想问卫队去做什么,但被两位公主架着,一路往厨房去,一会也就忘了问。

    赵桔领头进了厨房,厨师厨娘都来见礼。赵桔下令说:“大厨留下,其他人都去玩吧,晚饭前回来收拾。”厨房中几十人行礼后鱼贯出门,赵桔拿起围兜问:“司马和金骰哪里去了?连个打下手的人都没有。”

    林灵忙上前帮他系围兜,赵桔仍有些光火说:“这帮家伙偷懒,今晚都不许他们吃饭!”林灵正系他背后绳子说:“举手!”“哦。”

    林灵刚替赵桔系好围兜,赵旉、李仁孝和杏儿跑进来,叽叽喳喳抢着说要帮师父忙。赵桔听着头痛,板脸说:“不要吵!你们可以当我们下手,但未经同意不许讲话,否则出去玩!”大厨蔡菁暗自佩服:“少爷果然了得,在厨房那气势像个王爷。”

    小孩们立刻循规蹈矩,两位太子为两位公主系上围兜,杏儿接着为他们系了。轮到杏儿,两名太子私下猜拳,胜的才去提杏儿系上。

    赵桔一本正经坐在桌旁,摇扇随口报菜谱:东坡肉、西湖醋鱼、老鸭汤、龙井虾仁、油焖干笋等等,同时他也把每种菜的食材、佐料讲了。

    二位公主眼看三名童子耳听笔录,有抄菜名的、有抄食材的、另一个抄佐料,分工之明,让人叹为观止。赵桔一通报完,学生们抄好,拿着纸张给他看。赵桔看过之后,在杏儿的笔墨上圈了个“闷”字,又在左旁添了个火说:“旉儿十分,仁孝十分,杏儿九分。”

    林灵看着目眩神迷,对赵桔说:“哥哥,我也想学写字。”赵桔诚恳说:“妹妹,我觉得让唐栀教你更好。我对你发不出脾气,对老师而言是致命伤。唐栀学问不比我差,应该不会贻误你。”林灵听着喜欢说:“那明儿我就请栀姐姐教我。”

    赵桔这时下令:“徒儿们去找食材佐料,二位公主准备案板刀具。”一时间,厨房里立刻忙碌起来。大厨蔡菁手足无措,问赵桔:“少爷,有什么要吩咐小的?”赵桔笑说:“泡壶茶给我。呵呵。”

    食材找齐,赵桔命林灵掌勺,香奈儿和三个小孩洗菜、切菜,蔡菁一旁指导。偶尔,谁做的不对,赵桔就出言讥笑:“妹妹,你加那么多盐,想把我的头发都咸掉吗?”“香公主,您切的菜能把牛也噎死!”“杏儿,请你把虾的衣服脱干净,这样你爹爹看了会很不自在。”等等、等等。。。搞得厨房内一片紧张,所有人都满头大汗。唯有赵桔一人摇扇吃茶,心中快活的要命。

    直到全部菜肴完成,赵桔的围兜干干净净,其他人都已经汁液尽染。六名厨工把菜端到桌上,一边吐舌头喘气。赵桔去倒了六杯冰水给他们喝,众人顿觉无比惬意,齐声发出长叹。

    此时,唐栀走进来惊呼:“哇!你们好厉害!”赵桔忙上前巴结说:“亲爱的,全是我做的。呵呵。”香奈儿气得黑眼珠都没有了。唐栀抽出双筷子,挑几个菜入口,惊讶说:“你不是连炒饭也要焦么?今天怎么失常了?吃错药了吧?”赵桔笑说:“没有没有,忘了吃了。我会看不会做。今儿有大厨和两位公主、自家学生一起共同完成。呵呵。”

    赵桔随后牵着唐栀手出厨房,杏儿也在另一边拉着赵桔手,三人一起向餐厅走去。草地上,赵桔听到外面喧哗,就问:“静安寺庙会怎么晚还不散?我们是不是晚上可以放烟花?”“不行!”唐栀和杏儿一起否决。

    晚宴中,全家对菜肴交口称赞,赵桔强忍着不独自居功,把所有参与者都讲了。引来太君对两位公主和三个孩子一番夸奖,赵桔心中不禁后悔。

    此后,蔡菁学会了赵桔那套,平时很少掌勺,以嘲讽手下和指导为主。黄浦侯府的厨艺无形中普遍上升了一个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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