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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章 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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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期待与好奇的目光中,辛慕苑掀开红布,原来是一盘碎银子。

    辛慕苑解释道:“在我们这里工作的人都会获得相应的银钱作为回报,我们通常是月付。但因为您各位是体验,也只有这一个时辰会来,所以今日我们日结。”

    她朝着检查员示意,众人便见到带着橘红色袖章的人背着手从他们的身边走过,检查他们这一个时辰的成果,而后记下机号,在辛慕苑的面前做汇报,由慕一暂时代替回家过春席的记录员记下汇报。

    “林夫人,刺绣上品,鸳鸯戏水,得五两。”

    “郑夫人,绫一寸,三十文。”

    “王夫人……”

    一个一个清点下去,浑水摸鱼的人,不管是什么身份,一律没有银钱。认真完成任务的,都有不菲的工钱拿。

    有些人根本不屑这些钱,但因为这笔钱有特殊的意义,还是会笑着接下来。有些人的眼睛会发光,小心翼翼地收起。

    辛慕苑在慕一念名字的时候观察这些人的表情,将缺钱又愿意自己动手挣钱的夫人记下来,在最后点评的时候说出丽影生香的招工条件,着重点出不同的工艺可以换取不同银子的事情,以及年终奖等事情。

    贵妇人将鬓发拢到耳后,缺点银子的夫人认真记下。

    萧长亭起身,沈公公上前帮他整理衣服,扶着他往外走,其他人这才起身跟上。

    部分夫人假笑着送走其他人,自己的步子慢下来,与辛慕苑保持同步,又谁都不肯说话。

    有个年纪比较小的夫人眸子转了两圈,视线从周围的夫人身上扫过,道:“这儿……还挺有意思的,我能常来吗?”

    辛慕苑微笑,道:“当然可以。您在家里觉着无聊的时候可以常来丽影生香玩,也可以做些丽影生香需要的东西打发时间,换些银子。”

    她冲着诸位夫人眨眨眼,小声说:“丽影生香的利润丰厚,你们还可以瞧瞧地接许多任务,分散给看中的绣娘或者织造工,若是品质过关,你们还可以将银钱做些折扣,抽取其中差价,听着小曲儿把钱赚。”

    这些夫人的眼睛亮了,心里头已经有了自己赚钱的小算盘,呵呵笑道:“那还挺好的,听着还挺有意思。辛老板,这丽影生香最近都有什么任务?”

    将夫人们送出去,正巧赶上皇帝上马车。天色还晴,地上的蚂蚁却乱成了一团。

    辛慕苑瞧了眼低飞的燕子,让人去伞房为没有伞的人一人发了一把。有部分人没接,嘲笑辛慕苑富裕却抠门儿,即便是皇上来了,也只送别人伞。

    辛慕苑扬眉,不予解释。

    萧长亭看了眼辛慕苑身旁面色红润的夫人,眉毛高高地扬起,发觉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又给她当了一次工具人。

    面上说着听话不去招惹那些官夫人,转头就借着春席勾结上了这些官夫人。

    果然,女人的话,骗人的鬼。

    萧长亭等人没离开多久,大约三刻钟的时间,天空忽然变得雾蒙蒙的,细小的雨丝从空中缓缓飘落,越下越大,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已经变成倾盆大雨,洗刷着街道上人行过的痕迹。

    小翠打开油纸伞,遮住杜明月的脑袋。丽影生香伞的质量很好,比往日里在街道上见到的那些更大,做工也更奇特,便是两个人遮也能遮住八.九成的雨。

    没有接伞甚至还讽刺了辛慕苑一波的小樱愣住了,不敢去看洛沁的表情。同样感觉到难堪的,还有硬骨头软情。

    她偷偷去看淮安,正对上那双黝黑深邃的目光,心口仿佛被一只手紧紧地攥住,让她无力呼吸,张嘴发不出音。

    淮安要杀她。

    这是软情在这一刻脑子里唯一清晰且完整的句子。

    好在,淮安的视线只在她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便挪开了,软情终于松了口气。

    在淮安的头顶出现了一把伞,她正要推开,发觉并非是萧长亭,而是六哥萧长远身边的护卫,生生忍下了将伞推开的冲动。

    “五皇兄真是太不注意了,他离你那么近,都没有注意到你没有伞吗?明知道你与辛慕苑有过节,还不知道为你要把伞。”萧长远在一旁气愤地说。

    淮安睇了他一眼,道:“五皇兄是当朝至尊,辛慕苑能送我们伞已经是好心好意,五皇兄如何拉下面子去问她多要一把?况且,无人得知今日会下雨。”

    萧长远很惊讶:“今日可是春席,国师难道没有计算今日的天气吗?”

    “没有,皇兄说春席本就是祭天奉神,祈求平安的日子,不如随缘点,不管发生什么都是自然的馈赠。”

    萧长远目光闪了闪,继续问:“难道他就不怕出现什么刮风下雨的日子,这对祭司来说,可不吉利。”

    “为什么不吉利?祭司本就是……”淮安扭头,对上萧长远含着笑的眼睛,心里升起一片寒意。

    如今的六王爷已经不是当初的六哥哥,他们不再是一家人,便是曾经的关系如何是好,也要保持相当的距离。

    淮安担心自己多嘴说出不该说的事情,为萧长亭,为现在这个稳定和睦的江山社稷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话头戛然而止,不愿意再与萧长远做更多的交流。

    恰好此时已经过了宫门,通往各自院子的小轿子已经等在距离宫门五尺的地方,淮安指过去,冲着六王爷笑道:“六皇兄,接我的轿子已经来了,我得回去了。”

    萧长远的神情很忧伤,望向淮安的目光里有不舍,有悲伤,有怀念……有许多淮安不敢直视的感情。

    那是浓浓的兄妹情,是被背叛后的伤心欲绝,是想接触又被排斥的不知所措:“你又开始这般生疏地叫我了。淮安,你是不是不要我这个哥哥了?”

    “不,没有……”淮安眼神躲闪,不知如何回应这个对她倍加照顾的六哥哥。

    她是刁蛮任性,因为她是公主,是除了母后之外最尊贵的女人,她骄横,是因为她有这个资格。

    但是她不傻。

    同样是皇宫出来的人,有些隐晦的规矩她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