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道歉有用，还要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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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应对柴信的到来，蓬莱的人显然做足了准备，这一下子便有十七八道身影出现，每一位都是仙台秘境以上的高手。
这些人身后，一面面旌旗招展，乌压压一片足有数百人，都是四极以上的修士，各自掐动法诀，浑身散发着冲天的气焰。
他们此时同心同体，正在联手控制先天法阵。
众人之中，有一位身穿一袭紫色长袍，面容古朴的老者，虽然满头银丝，但却容颜不朽，气度极为超然。
这个人，就是当今明面上的蓬莱之主，也即蓬莱掌教。
此人实力很强，不过却仍未斩道，是仙台二层巅峰的大能。
虽然同为大能级的巅峰人物，但蓬莱掌教的实力却要远强于西方教廷的一些主教。
毕竟，他并未借助信仰之力，而是纯粹依靠自身天赋，以及蓬莱仙岛得天独厚的环境，突破待到了这一步。
这样的实力，若是抛开身为的器物不谈，已然足以与北斗的圣主级存在争锋。
甚至，只论自身战力的话，西方教廷那个被柴信斩杀的所谓神族王者，也未必是眼前这位老者的对手。
这也是蓬莱自视甚高，乃至于蓬莱小天尊曾在言语之间，对西方教廷都不太放在眼里的重要原因。
“孽障，我蓬莱掌教亲至，你还不束手就擒么？随我到师兄灵前跪地忏悔，尚可给你一个痛快，免受挫骨扬灰之苦！”
见到众位长辈出现，先前看到玄真道人被杀，而大惊失色的蓬莱圣女，脸色又重新变得平静与淡然。
她居高临下地望着柴信，晶莹的双眸之中闪烁着圣洁高贵的光泽，与此前的正凝固怨毒判若两人。
显然，她很注重自己在掌教及其他门人之前的形象，先前实在是突然见到柴信，情绪激荡之下才有所失态。
更何况，那会儿在场的只有玄真道人而已。
柴信随手将玄真道人的尸体丢弃，就仿佛扔垃圾一般。
他的目光原本已经被蓬莱掌教所吸引，此刻蓬莱圣女突然出声，才再度吸引了他的注意。
“看什么看，你这个孽障，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么？你胆敢诛杀本教副掌教与首席大弟子，实乃我蓬莱开创以来，万古未有之第一恶贼！给你机会免除灵肉之苦，你可别不珍惜！”
蓬莱圣女神色冷漠，话语之中充斥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傲然，似乎已然吃定了柴信。
此刻场间道纹密布，先天大阵已然开启，威力强到足以镇杀斩道王者，也难怪她如此嚣张与笃定。
“好好一位美人，偏生长了张破嘴。”
柴信双眼微眯，轻轻吐出这样一句话，令在场众人都有些不明所以。
随即，又有些愕然。
当下这般处境，对方居然还敢挖苦圣女，究竟是性情愚鲁莽直，还是太过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
蓬莱圣女却并未动怒，诱人的红唇掀起一抹冷酷的弧度，摇头讥讽道：“果然是个狗胆包天的狂徒，死到临头仍不自知……嗯？！”
她话音未落，原本平静的双眸便陡然睁大，瞳孔更是骤然收缩，脸上淡然的表情全被惊诧所取代。
远处，被道道法则与阵纹封困，按理说应该战力全失，动弹不得的柴信，居然刹那间消失在了原地。
“人去哪了，难不成身怀秘宝么，逃掉了？”
蓬莱圣女正在狐疑，却猛然察觉其余人妄想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对。
震惊、担忧，还有一丝悚然！
“环儿！”
“圣女小心！”
许多弟子，以及蓬莱老辈人物，都被柴信的突然消失惊得愣了片刻，此时才赶忙开口提醒。
实际上，蓬莱圣女自己也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然而却已经太晚。
“噗嗤！”
她只觉得一阵剧痛贯彻心扉，整个人宛如被撕裂一般，胸口处忽然变得无比清凉。
她有些迟疑地低头看去，眼里的困惑顿时被震撼与惊恐所取代。
一只看似平平无奇的拳头，居然从后心洞穿了她的身躯，让她的整个胸膛都炸开了！
“怎么……可能……”
她缓缓回头，想要去看那只拳头的主人。
然而，她注定没有这个机会了。
“一个痛快的死法，是我对你最大的仁慈。”柴信冷漠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蓬莱圣女眼前的世界随之彻底陷入黑暗，美丽的脸颊之上，那不可思议的惊惧之色，永远的凝固在了这一个瞬间。
直到身死魂灭，意识完全消失，她仍旧没有弄明白，柴信怎么会如此变态。
居然能在十几位强者，以及数百高手联合催动的先天法阵之下，将她瞬间击杀。
这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
不要说是她，其余那些蓬莱的掌教与高手，此时心头无一不怀着和她同样的震惊与困惑。
这样的人物，方眼整个蓬莱的历史，都未曾遇见过。
柴信诛杀小天尊，那时这些人之中没有谁曾亲眼目睹，故而认知并不深刻。
但是此时此刻，柴信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蓬莱仙岛的先天法阵之内，先后秒杀了他们的副掌教与圣女。
这种凶悍与狠辣，都对在场众人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有些修为弱小，心性不够坚韧之辈，已经不可避免地生出来畏惧之心。
这样一尊魔神般的人物，抬手之间就击杀了两位仙台秘境的强者，还是在众多强者的镇压之下——又如何能让他们不惊惧？
这种气氛开始蔓延，许多人手上的动作都不由迟缓了许多。
尤其是当柴信冰冷的目光扫过之处，不少人甚至吓得腿抖，忍不住后退。
“小畜生，你曾诛杀本教首席大弟子，我等不计前嫌，诚心邀你前来赴会，想不到你竟凶性难驯，还敢屡屡行凶，实在罪不可恕！”
蓬莱掌教自然知道情况不妙，若是任由这种局势发展，这先天法阵很可能不攻自破，当即气势飞扬，大义凛然地斥责柴信。
“我蓬莱传自上古，乃天下正道领袖，岂能容你这魔头猖狂？”
伴随着他气势的攀升，以及义正言辞的表现，蓬莱众门人的心志渐渐稳固，许多人脸上的惊惧之色也开始消散。
他们自幼生长于此，对蓬莱的信仰与崇拜根深蒂固。
在这些人的心中，蓬莱就是天道正义的代表，不仅实力强横无匹，更能代天征伐，诛杀世间一切邪魔。
话音未落之际，蓬莱掌教早已抬手打出一片灿烂的五色神光，一株晶莹剔透的宝树从他的脑后腾空而起，洒落数之不尽的光辉。
神威盖世，宛若天河倒卷，发出隆隆的巨响。
这是一株圣树，乃是上古某位圣人铸就的兵器。
以蓬莱之主大能巅峰的实力，加上整座上古法阵的加持，简直有如一尊活生生的远古圣人降临了！
在而今的地球，圣人就代表着无敌。
即便是斩道王者之中的巅峰人物，若无秘宝加持，凭一己之力硬抗这一击，八成也有遭受重创，甚至若是不慎，都有陨落的风险！
这一击的威能，已然不弱于西方教皇，借助六芒星阵，发挥出的最强战力。
稍微计算蓬莱掌教与教皇的修为差距，便能看出其自身天资，以及这做仙岛的不凡。
还要远在教皇与圣城之上！
面对这样惊世的一击，柴信也不由得认真了几分，脸上的漠然之中多了些许严肃。
不过，也仅此而已。
当初未得“数字秘”之时，他便能镇杀教皇，更何况是如今？
这一次，他甚至未曾动用离火神炉，仅仅是将玄黄印托在掌中，身影化作一道紫金神龙，天地间顿时紫芒盖世，仿佛汹涌的潮水，向那满天五色神辉席卷而去。
“轰！”
仅仅是一个交锋，神威盖世的五色神光便立即溃散，整株宝树都颤抖着倒飞而回。
蓬莱之主更是被震得连连后退，七窍之中鲜血横流，威严古朴的脸庞，刹那间变得极为凄惨。
“天呐！连掌教都……这个人究竟有多强？”
“当初听闻他单枪匹马覆灭西方教廷，我至今仍以为是谣传，可是如今看来……”
“传闻他至今修行不过十余载，这怎么可能！”
许多人心颤，简直吓得魂不附体。
连他们的掌教，借助先天法阵之力，手持圣人兵器，却仍旧不是柴信的对手，甚至不是一合之敌。
柴信的实力之强，已然超越了所有人都想象！
“尔等怎可如此胡闹？”
却在此时，一道平和而恢宏的嗓音突然炸响。
这道嗓音仿佛蕴藏了大道伟力，激荡之间连天地都在震动。
众多蓬莱门人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纷纷毫不犹豫地跪倒，面露敬畏与崇拜之色。
“恭迎天尊！”
“拜见天尊！”
随即，整座蓬莱仙岛都响起来这样的参拜声，如同浪潮一般，将整个人世界都淹没了。
虚空深处，那道仙辉涌动，灵气几乎凝成实质的山脉隆隆作响。
道音响彻天穹，真龙与神凰的虚影不断飞舞，那宛如神土的境域之中，一位相貌朴实的中年男子，被璀璨的光环缠绕，徐徐踱步而来。
他每一步都极其稳重与坚定，看起来并不迅速，但却在数步之间，已然跨越千里，来到近前。
正是蓬莱天尊。
“柴道友乃是贵客，你等怎能如此怠慢？何况本座早已言明，坤儿之死，实是他妄自尊大，咎由自取，与柴道友无关！”
蓬莱天尊的态度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不仅未对杀死他弟子的柴信出手，甚至还对众人严厉斥责。
许多人一头雾水，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引柴信来次，再将之伏杀的注意是掌教亲自定下，还说是奉了天尊法旨，怎么现在又演变成了这个样子？
难道是掌教假传法旨？
许多人的目光都望向蓬莱掌教，带着狐疑之色。
殊不知蓬莱掌教更是有苦自知，这命令确是他亲往各派联络，请求改办仙道大会，回来之后天尊下达的。
谁知天尊现在又不认账了？
尽管稀里糊涂地被推出来做了替罪羊，他却也不敢分辨，只能低着头不语。
在场之中，唯有柴信冷眼旁观，看过原著的他，自然知道这是天尊的毒计。
只怕是想如原著中哄骗叶凡那般，将他诱入那圣人魔胎的封印之地，来个兵不血刃。
“蓬莱与世隔绝，常年不与外界接触，倒是令许多门人的心性愈发浮躁不堪，让道友见笑了。”
蓬莱天尊语气十分诚恳，仿佛确有惭愧之意。
同时还训斥蓬莱掌教等人，虽然语气不重，但却不怒而威，令众人颤颤巍巍，不敢有丝毫不满，更不要说是反驳。
“呵呵，道友如此明辨是非，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杀了你的弟子。”
柴信口中这么说，脸上却浮过一抹笑意，神态之间却没有半点歉疚之意，任谁都看得出来。
许多人暗中愤愤，但却不敢多言，只能怒目相视。
“此事不必再提，都怪老夫惯坏了那孽徒，令他目中无人，嚣张跋扈，合该有此一劫。否则长此以往，必为我蓬莱招致大祸。说来，他冒犯了道友，该是老夫向你赔罪才是。”
蓬莱天尊态度极其恳切，甚至到了谦卑的程度，这份演技足以羞煞天下所有演员。
柴信却始终笑呵呵的，摆着手向前几步：“哎呀，赔罪就不必了……”
他此言一出，天尊眼底不可察觉地掠过一抹轻蔑与讥笑。
然而下一刻，柴信的举动就让他神情彻底凝固。
说话之间，柴信已经正大光明地走到了蓬莱教主身前，掌中的玄黄印陡然暴涨，瞬息间已化作丈许方圆。
“轰！”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蓬莱掌教更是猝不及防，连抵挡都没来得及，便被玄黄印直接砸成了一滩血泥。
场间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唯有鲜血汩汩而流的轻微声响，显得格外刺耳。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拳头干嘛？想要杀我，自然要用命来赔，你说对吧？”
柴信收起玄黄印，震散其上的血迹，目光灼灼地盯着天尊那张吃了苍蝇般难看的脸颊，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笑容不减地问道。
为了应对柴信的到来，蓬莱的人显然做足了准备，这一下子便有十七八道身影出现，每一位都是仙台秘境以上的高手。
这些人身后，一面面旌旗招展，乌压压一片足有数百人，都是四极以上的修士，各自掐动法诀，浑身散发着冲天的气焰。
他们此时同心同体，正在联手控制先天法阵。
众人之中，有一位身穿一袭紫色长袍，面容古朴的老者，虽然满头银丝，但却容颜不朽，气度极为超然。
这个人，就是当今明面上的蓬莱之主，也即蓬莱掌教。
此人实力很强，不过却仍未斩道，是仙台二层巅峰的大能。
虽然同为大能级的巅峰人物，但蓬莱掌教的实力却要远强于西方教廷的一些主教。
毕竟，他并未借助信仰之力，而是纯粹依靠自身天赋，以及蓬莱仙岛得天独厚的环境，突破待到了这一步。
这样的实力，若是抛开身为的器物不谈，已然足以与北斗的圣主级存在争锋。
甚至，只论自身战力的话，西方教廷那个被柴信斩杀的所谓神族王者，也未必是眼前这位老者的对手。
这也是蓬莱自视甚高，乃至于蓬莱小天尊曾在言语之间，对西方教廷都不太放在眼里的重要原因。
“孽障，我蓬莱掌教亲至，你还不束手就擒么？随我到师兄灵前跪地忏悔，尚可给你一个痛快，免受挫骨扬灰之苦！”
见到众位长辈出现，先前看到玄真道人被杀，而大惊失色的蓬莱圣女，脸色又重新变得平静与淡然。
她居高临下地望着柴信，晶莹的双眸之中闪烁着圣洁高贵的光泽，与此前的正凝固怨毒判若两人。
显然，她很注重自己在掌教及其他门人之前的形象，先前实在是突然见到柴信，情绪激荡之下才有所失态。
更何况，那会儿在场的只有玄真道人而已。
柴信随手将玄真道人的尸体丢弃，就仿佛扔垃圾一般。
他的目光原本已经被蓬莱掌教所吸引，此刻蓬莱圣女突然出声，才再度吸引了他的注意。
“看什么看，你这个孽障，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么？你胆敢诛杀本教副掌教与首席大弟子，实乃我蓬莱开创以来，万古未有之第一恶贼！给你机会免除灵肉之苦，你可别不珍惜！”
蓬莱圣女神色冷漠，话语之中充斥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傲然，似乎已然吃定了柴信。
此刻场间道纹密布，先天大阵已然开启，威力强到足以镇杀斩道王者，也难怪她如此嚣张与笃定。
“好好一位美人，偏生长了张破嘴。”
柴信双眼微眯，轻轻吐出这样一句话，令在场众人都有些不明所以。
随即，又有些愕然。
当下这般处境，对方居然还敢挖苦圣女，究竟是性情愚鲁莽直，还是太过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
蓬莱圣女却并未动怒，诱人的红唇掀起一抹冷酷的弧度，摇头讥讽道：“果然是个狗胆包天的狂徒，死到临头仍不自知……嗯？！”
她话音未落，原本平静的双眸便陡然睁大，瞳孔更是骤然收缩，脸上淡然的表情全被惊诧所取代。
远处，被道道法则与阵纹封困，按理说应该战力全失，动弹不得的柴信，居然刹那间消失在了原地。
“人去哪了，难不成身怀秘宝么，逃掉了？”
蓬莱圣女正在狐疑，却猛然察觉其余人妄想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对。
震惊、担忧，还有一丝悚然！
“环儿！”
“圣女小心！”
许多弟子，以及蓬莱老辈人物，都被柴信的突然消失惊得愣了片刻，此时才赶忙开口提醒。
实际上，蓬莱圣女自己也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然而却已经太晚。
“噗嗤！”
她只觉得一阵剧痛贯彻心扉，整个人宛如被撕裂一般，胸口处忽然变得无比清凉。
她有些迟疑地低头看去，眼里的困惑顿时被震撼与惊恐所取代。
一只看似平平无奇的拳头，居然从后心洞穿了她的身躯，让她的整个胸膛都炸开了！
“怎么……可能……”
她缓缓回头，想要去看那只拳头的主人。
然而，她注定没有这个机会了。
“一个痛快的死法，是我对你最大的仁慈。”柴信冷漠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蓬莱圣女眼前的世界随之彻底陷入黑暗，美丽的脸颊之上，那不可思议的惊惧之色，永远的凝固在了这一个瞬间。
直到身死魂灭，意识完全消失，她仍旧没有弄明白，柴信怎么会如此变态。
居然能在十几位强者，以及数百高手联合催动的先天法阵之下，将她瞬间击杀。
这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
不要说是她，其余那些蓬莱的掌教与高手，此时心头无一不怀着和她同样的震惊与困惑。
这样的人物，方眼整个蓬莱的历史，都未曾遇见过。
柴信诛杀小天尊，那时这些人之中没有谁曾亲眼目睹，故而认知并不深刻。
但是此时此刻，柴信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蓬莱仙岛的先天法阵之内，先后秒杀了他们的副掌教与圣女。
这种凶悍与狠辣，都对在场众人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有些修为弱小，心性不够坚韧之辈，已经不可避免地生出来畏惧之心。
这样一尊魔神般的人物，抬手之间就击杀了两位仙台秘境的强者，还是在众多强者的镇压之下——又如何能让他们不惊惧？
这种气氛开始蔓延，许多人手上的动作都不由迟缓了许多。
尤其是当柴信冰冷的目光扫过之处，不少人甚至吓得腿抖，忍不住后退。
“小畜生，你曾诛杀本教首席大弟子，我等不计前嫌，诚心邀你前来赴会，想不到你竟凶性难驯，还敢屡屡行凶，实在罪不可恕！”
蓬莱掌教自然知道情况不妙，若是任由这种局势发展，这先天法阵很可能不攻自破，当即气势飞扬，大义凛然地斥责柴信。
“我蓬莱传自上古，乃天下正道领袖，岂能容你这魔头猖狂？”
伴随着他气势的攀升，以及义正言辞的表现，蓬莱众门人的心志渐渐稳固，许多人脸上的惊惧之色也开始消散。
他们自幼生长于此，对蓬莱的信仰与崇拜根深蒂固。
在这些人的心中，蓬莱就是天道正义的代表，不仅实力强横无匹，更能代天征伐，诛杀世间一切邪魔。
话音未落之际，蓬莱掌教早已抬手打出一片灿烂的五色神光，一株晶莹剔透的宝树从他的脑后腾空而起，洒落数之不尽的光辉。
神威盖世，宛若天河倒卷，发出隆隆的巨响。
这是一株圣树，乃是上古某位圣人铸就的兵器。
以蓬莱之主大能巅峰的实力，加上整座上古法阵的加持，简直有如一尊活生生的远古圣人降临了！
在而今的地球，圣人就代表着无敌。
即便是斩道王者之中的巅峰人物，若无秘宝加持，凭一己之力硬抗这一击，八成也有遭受重创，甚至若是不慎，都有陨落的风险！
这一击的威能，已然不弱于西方教皇，借助六芒星阵，发挥出的最强战力。
稍微计算蓬莱掌教与教皇的修为差距，便能看出其自身天资，以及这做仙岛的不凡。
还要远在教皇与圣城之上！
面对这样惊世的一击，柴信也不由得认真了几分，脸上的漠然之中多了些许严肃。
不过，也仅此而已。
当初未得“数字秘”之时，他便能镇杀教皇，更何况是如今？
这一次，他甚至未曾动用离火神炉，仅仅是将玄黄印托在掌中，身影化作一道紫金神龙，天地间顿时紫芒盖世，仿佛汹涌的潮水，向那满天五色神辉席卷而去。
“轰！”
仅仅是一个交锋，神威盖世的五色神光便立即溃散，整株宝树都颤抖着倒飞而回。
蓬莱之主更是被震得连连后退，七窍之中鲜血横流，威严古朴的脸庞，刹那间变得极为凄惨。
“天呐！连掌教都……这个人究竟有多强？”
“当初听闻他单枪匹马覆灭西方教廷，我至今仍以为是谣传，可是如今看来……”
“传闻他至今修行不过十余载，这怎么可能！”
许多人心颤，简直吓得魂不附体。
连他们的掌教，借助先天法阵之力，手持圣人兵器，却仍旧不是柴信的对手，甚至不是一合之敌。
柴信的实力之强，已然超越了所有人都想象！
“尔等怎可如此胡闹？”
却在此时，一道平和而恢宏的嗓音突然炸响。
这道嗓音仿佛蕴藏了大道伟力，激荡之间连天地都在震动。
众多蓬莱门人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纷纷毫不犹豫地跪倒，面露敬畏与崇拜之色。
“恭迎天尊！”
“拜见天尊！”
随即，整座蓬莱仙岛都响起来这样的参拜声，如同浪潮一般，将整个人世界都淹没了。
虚空深处，那道仙辉涌动，灵气几乎凝成实质的山脉隆隆作响。
道音响彻天穹，真龙与神凰的虚影不断飞舞，那宛如神土的境域之中，一位相貌朴实的中年男子，被璀璨的光环缠绕，徐徐踱步而来。
他每一步都极其稳重与坚定，看起来并不迅速，但却在数步之间，已然跨越千里，来到近前。
正是蓬莱天尊。
“柴道友乃是贵客，你等怎能如此怠慢？何况本座早已言明，坤儿之死，实是他妄自尊大，咎由自取，与柴道友无关！”
蓬莱天尊的态度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不仅未对杀死他弟子的柴信出手，甚至还对众人严厉斥责。
许多人一头雾水，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引柴信来次，再将之伏杀的注意是掌教亲自定下，还说是奉了天尊法旨，怎么现在又演变成了这个样子？
难道是掌教假传法旨？
许多人的目光都望向蓬莱掌教，带着狐疑之色。
殊不知蓬莱掌教更是有苦自知，这命令确是他亲往各派联络，请求改办仙道大会，回来之后天尊下达的。
谁知天尊现在又不认账了？
尽管稀里糊涂地被推出来做了替罪羊，他却也不敢分辨，只能低着头不语。
在场之中，唯有柴信冷眼旁观，看过原著的他，自然知道这是天尊的毒计。
只怕是想如原著中哄骗叶凡那般，将他诱入那圣人魔胎的封印之地，来个兵不血刃。
“蓬莱与世隔绝，常年不与外界接触，倒是令许多门人的心性愈发浮躁不堪，让道友见笑了。”
蓬莱天尊语气十分诚恳，仿佛确有惭愧之意。
同时还训斥蓬莱掌教等人，虽然语气不重，但却不怒而威，令众人颤颤巍巍，不敢有丝毫不满，更不要说是反驳。
“呵呵，道友如此明辨是非，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杀了你的弟子。”
柴信口中这么说，脸上却浮过一抹笑意，神态之间却没有半点歉疚之意，任谁都看得出来。
许多人暗中愤愤，但却不敢多言，只能怒目相视。
“此事不必再提，都怪老夫惯坏了那孽徒，令他目中无人，嚣张跋扈，合该有此一劫。否则长此以往，必为我蓬莱招致大祸。说来，他冒犯了道友，该是老夫向你赔罪才是。”
蓬莱天尊态度极其恳切，甚至到了谦卑的程度，这份演技足以羞煞天下所有演员。
柴信却始终笑呵呵的，摆着手向前几步：“哎呀，赔罪就不必了……”
他此言一出，天尊眼底不可察觉地掠过一抹轻蔑与讥笑。
然而下一刻，柴信的举动就让他神情彻底凝固。
说话之间，柴信已经正大光明地走到了蓬莱教主身前，掌中的玄黄印陡然暴涨，瞬息间已化作丈许方圆。
“轰！”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蓬莱掌教更是猝不及防，连抵挡都没来得及，便被玄黄印直接砸成了一滩血泥。
场间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唯有鲜血汩汩而流的轻微声响，显得格外刺耳。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拳头干嘛？想要杀我，自然要用命来赔，你说对吧？”
柴信收起玄黄印，震散其上的血迹，目光灼灼地盯着天尊那张吃了苍蝇般难看的脸颊，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笑容不减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