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好心没好报，没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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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苏说的诚恳，说实话，老苏说出饭馆两成分红，我第一反应不是心动，就当我假清高，我生活窘迫到什么地步，显而易见，否则我不会拉下脸去摆摊卖烧烤。
偏生我还是个怪胎，不愿欠人人情，就算跟我好到能穿一条裤子的胖子也是，这有可能是我从小受爷爷教育所致，爷爷便是如此一个人。
两成啊……我之前摆摊赚那俩鸟钱，八成连冬天都熬不过去，如果有这两成分红，不光解决了我的燃眉之急，而且短时间内，就算找不到满意的工作，我也不用着急，毕竟这钱是源源不断来的。
不过，我真要了，怎么感觉有点像寄生虫？别人老苏一家四口，可全指着这饭店讨生活。
谢绝了老苏的好意，不管他再怎么说，我也没接受，指明说最多能接受一部分酬劳，当然，爷爷的笔记告诉我，帮助别人不用因为任何原因，而感到接受酬劳有负担，这也是必须要接受的。
于这行当的人来说，并非付出就一定要有回报，这酬劳的作用最重要的是用于供奉神灵。
比方说我之前借助了筷子仙的力量，事成后，我就要奉上一份供奉，感激筷子仙的帮助，那女鬼的帮助，同样是间接帮了老苏一家，我用老苏的报酬，去供奉他们，不单是表达自己的谢意，还替主事方结了善缘，因此这做阴阳事的人，接受报酬就是理所应当，也是必须接受的。
老苏说了半天，拗不过我，无奈要了我的卡号，说明天给我打到卡上，我笑笑说，不用五万那么多，都是朋友，意思下就行。
离去前，我忽然发觉苏眉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席了，冯春燕抱怨这丫头越来越不懂事，可能自己提前回去了，连声招呼都不打。
我却隐隐感觉有些不妥，老苏虽然也说这丫头最近一直都这样，可我总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苏眉之前的表现木讷的神态，如同失去了灵魂一般，我联想起一个初涉恋爱事的女孩，事后发觉自己谈了场这样的‘恋爱’，会想些什么，这些事，可是我还没告诉老苏他们的……
心头重重一跳，我不动声色的辞别老苏一家，直奔市中心不远的高架桥，那里联通我们这母河主流，虽然景色不错，河内却暗流汹涌，从高架桥上跳下去，八成尸体都找不到了。
高架桥上车流汹涌，肆虐的寒风带动微弱的湿气，钻进衣领，冷入骨髓，我很快在桥头瞄见一道窈窕孤单的身影，她站在护栏边，黑发飞扬，瑟瑟发抖。
这妞果然想不开了…我无奈摇摇头，悄悄摸了上去，不让她发现，还好我猜到她在这了，要不今天可真就麻烦了，至于我为什么猜到苏眉在这，无外乎是我认为这是自杀的最好地方……
所幸苏眉一直处于失神状态，我走到她身后，松了口气，拍了她的肩膀一下，苏眉身体一颤，回过头，看到是我，她的眼神又恢复木然，毫无感情的说：“……吴军呢？”
“去他该去的地方了。”
苏眉沉默，鬼魅迷惑人，可以让苏眉发现不了问题，而经过调理的苏眉，阴气被从体内拔除，显然是已经明白一切了。
我想说点什么劝劝她，谁想苏眉竟猛然翻上护栏，就要朝下跳，我大惊，第一时间抓住她的胳膊，奈何事出突然，我手居然滑了，眼见苏眉就要跳下去，幸好我反应快，抢前一步，顾不上那么多，拦腰就抱上了苏眉。
只是我过于心急，居然没站稳，被苏眉的下坠势头拖得失衡，险些没跟她一起飞下去，我一头冷汗拖稳他，只有脚尖着地，所幸是我力量够足，反应也快，用膝盖顶住护栏，抱住了她。
“放开我！放开我！混蛋，你个大混蛋！”
苏眉像只发飙的小老虎，死命挣扎，我不由暗暗叫苦，这姿势撑着两个人，本来就困难，她这么一闹腾，我手都开始发酸了，只不过，我忽然感觉右手好像触感不对，抓着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嗯，那柔软，那酸爽……哎？不对，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我强压心中躁动和旖旎，手开始哆嗦，额头冒汗，我倒挺想一把把她拽回来，奈何事出突然，我发力过度，已经有些虚了。
“你他妈脑子有病啊！别动！不知道中国男人本来就比女人多几千万吗，动不动就要自杀，就他妈不知道给我们这些单身狗做点贡献啊！我操！”
我冲苏眉大吼，本来喝的就有点多，又被一吓，脑子有点转不过弯儿，口不择言的说了出来，刚说完，我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我他妈说什么呢，劝人不要自杀有这么说话的？
苏眉身体微微一颤，略微僵住，似乎被我忽然大喊吓到，我乘势一把把她抱了回来，气喘吁吁的开始恢复体力，手却丝毫不敢放松。
苏眉瞪大眼，也不闹了，不敢置信的盯着我，我老脸发红，微微侧头，没好意思跟她对视，苏眉反应过来，瞬间脸蛋儿涨的通红，叫道：“变态！你个大变态！”
我险些没哭出来，口误也能被当做变态，可这事没得解释，我只能耍赖，盯着她说：“为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就这样做，值吗？”
苏眉眼眶发红：“我要做什么是我的自由，用得着你管？！”
“我不跟你说为父母着想那些废话，估计你也听不进去。”我看着她，尽量放缓语气，慢慢说：“我不管你是真动心了，还是觉得耻辱才想不开。我只跟你说，鬼魅惑人，并非一般人能够抵御的，你遇上他，只能说倒霉，这谁也怪不了。不过，你为了这件事去自杀，太不值，吴军这人…从没出现过，你的父母根本不知情，我也会很快忘了他，不会记住，我想你也会忘了。”
“他们…根本不知道？”苏眉愣愣看着我，我听到他的问话，明白她寻死的根本原因了，这事怪我，没有提前抽时间告诉苏眉，让她产生了轻生的念头。
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别说跟别人说了，定然是想都不愿去想，遑论是跟自己朝夕相处的至亲知道这种事，要说每日所需承受的煎熬，必然是让人难以承受，难怪苏眉如此消沉。
我微微松了口气，既然是为了这种事，那么开导的好，她就能转过这个弯，我看着她，柔声说：“你是个聪明的女孩，你应该清楚老苏对你有多溺爱。再说，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怎么会缺少追你的男生？为什么不忘了那个不存在的家伙，省的想起来不舒服，你还年轻，以后的生命里肯定会遇到数不清的优秀男人，难道你不想以后组建个跟你父母一样幸福的家庭？”
苏眉沉默，微微抽动鼻子，深吸一口气，闭上眼良久，等她睁开眼，我察觉她眼底渐渐平和起来，她狠狠瞪我一眼：“摸的爽不爽？”
我干笑一声，抽回抓在他胸前一直‘忘记’的手，只是我还不敢松手，已经明白女人翻脸速度我，还真保不准这妞在诈我，扭头又要跳河了。
“我不跳了，放开我。”苏眉扭过头，我在犹豫，她忽然踢我一脚，凶巴巴说：“你说服我了。”
我笑笑，松手，她的声音恢复了活力，虽然这样有些不保险，但我相信她的这句话了。
苏眉扭头朝前走去，走了一段距离，她停下，扭头冲我喊道：“你们这些臭当兵的！”顿了顿，她狠狠说：“人穷，爱吹牛逼，还特会做思想工作！”
我僵在原地，寒风拍在我脸上，我却忽然没了感觉，妈蛋的！什么叫好心没好报，什么叫毒舌妇，什么叫翻脸比翻书快？怎么我见过的女人，稍稍漂亮点都这鸟样？柳洁如是，这小妮子也毫不逊色，我招谁惹谁了？我就这么拉仇恨？
“还有，不许叫我爸老苏！”
苏眉走了，我他妈想跳河了，这是什么世道，难不成好人真不能当？
“道长~~~”
我傻乎乎的呆在河边吹风，心里幽怨的快要发霉，一声阴惨惨的女声，飘进我耳朵里，我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妈的，有鬼！
“哪来的野鬼，作死是不是！”我忍不住怒吼，太憋屈，这他妈都要来欺负我下。
回过头，一张怯生生的漂亮脸蛋正对着我，惊恐不安，我愕然，怎么是她？她除了脸色苍白之外，穿的很土，的确是个极其标志的美女，她怯怯看着我，呜呜哭着，抹着眼泪跟我说：“道长，我没有地方去……”
老苏说的诚恳，说实话，老苏说出饭馆两成分红，我第一反应不是心动，就当我假清高，我生活窘迫到什么地步，显而易见，否则我不会拉下脸去摆摊卖烧烤。
偏生我还是个怪胎，不愿欠人人情，就算跟我好到能穿一条裤子的胖子也是，这有可能是我从小受爷爷教育所致，爷爷便是如此一个人。
两成啊……我之前摆摊赚那俩鸟钱，八成连冬天都熬不过去，如果有这两成分红，不光解决了我的燃眉之急，而且短时间内，就算找不到满意的工作，我也不用着急，毕竟这钱是源源不断来的。
不过，我真要了，怎么感觉有点像寄生虫？别人老苏一家四口，可全指着这饭店讨生活。
谢绝了老苏的好意，不管他再怎么说，我也没接受，指明说最多能接受一部分酬劳，当然，爷爷的笔记告诉我，帮助别人不用因为任何原因，而感到接受酬劳有负担，这也是必须要接受的。
于这行当的人来说，并非付出就一定要有回报，这酬劳的作用最重要的是用于供奉神灵。
比方说我之前借助了筷子仙的力量，事成后，我就要奉上一份供奉，感激筷子仙的帮助，那女鬼的帮助，同样是间接帮了老苏一家，我用老苏的报酬，去供奉他们，不单是表达自己的谢意，还替主事方结了善缘，因此这做阴阳事的人，接受报酬就是理所应当，也是必须接受的。
老苏说了半天，拗不过我，无奈要了我的卡号，说明天给我打到卡上，我笑笑说，不用五万那么多，都是朋友，意思下就行。
离去前，我忽然发觉苏眉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席了，冯春燕抱怨这丫头越来越不懂事，可能自己提前回去了，连声招呼都不打。
我却隐隐感觉有些不妥，老苏虽然也说这丫头最近一直都这样，可我总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苏眉之前的表现木讷的神态，如同失去了灵魂一般，我联想起一个初涉恋爱事的女孩，事后发觉自己谈了场这样的‘恋爱’，会想些什么，这些事，可是我还没告诉老苏他们的……
心头重重一跳，我不动声色的辞别老苏一家，直奔市中心不远的高架桥，那里联通我们这母河主流，虽然景色不错，河内却暗流汹涌，从高架桥上跳下去，八成尸体都找不到了。
高架桥上车流汹涌，肆虐的寒风带动微弱的湿气，钻进衣领，冷入骨髓，我很快在桥头瞄见一道窈窕孤单的身影，她站在护栏边，黑发飞扬，瑟瑟发抖。
这妞果然想不开了…我无奈摇摇头，悄悄摸了上去，不让她发现，还好我猜到她在这了，要不今天可真就麻烦了，至于我为什么猜到苏眉在这，无外乎是我认为这是自杀的最好地方……
所幸苏眉一直处于失神状态，我走到她身后，松了口气，拍了她的肩膀一下，苏眉身体一颤，回过头，看到是我，她的眼神又恢复木然，毫无感情的说：“……吴军呢？”
“去他该去的地方了。”
苏眉沉默，鬼魅迷惑人，可以让苏眉发现不了问题，而经过调理的苏眉，阴气被从体内拔除，显然是已经明白一切了。
我想说点什么劝劝她，谁想苏眉竟猛然翻上护栏，就要朝下跳，我大惊，第一时间抓住她的胳膊，奈何事出突然，我手居然滑了，眼见苏眉就要跳下去，幸好我反应快，抢前一步，顾不上那么多，拦腰就抱上了苏眉。
只是我过于心急，居然没站稳，被苏眉的下坠势头拖得失衡，险些没跟她一起飞下去，我一头冷汗拖稳他，只有脚尖着地，所幸是我力量够足，反应也快，用膝盖顶住护栏，抱住了她。
“放开我！放开我！混蛋，你个大混蛋！”
苏眉像只发飙的小老虎，死命挣扎，我不由暗暗叫苦，这姿势撑着两个人，本来就困难，她这么一闹腾，我手都开始发酸了，只不过，我忽然感觉右手好像触感不对，抓着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嗯，那柔软，那酸爽……哎？不对，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我强压心中躁动和旖旎，手开始哆嗦，额头冒汗，我倒挺想一把把她拽回来，奈何事出突然，我发力过度，已经有些虚了。
“你他妈脑子有病啊！别动！不知道中国男人本来就比女人多几千万吗，动不动就要自杀，就他妈不知道给我们这些单身狗做点贡献啊！我操！”
我冲苏眉大吼，本来喝的就有点多，又被一吓，脑子有点转不过弯儿，口不择言的说了出来，刚说完，我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我他妈说什么呢，劝人不要自杀有这么说话的？
苏眉身体微微一颤，略微僵住，似乎被我忽然大喊吓到，我乘势一把把她抱了回来，气喘吁吁的开始恢复体力，手却丝毫不敢放松。
苏眉瞪大眼，也不闹了，不敢置信的盯着我，我老脸发红，微微侧头，没好意思跟她对视，苏眉反应过来，瞬间脸蛋儿涨的通红，叫道：“变态！你个大变态！”
我险些没哭出来，口误也能被当做变态，可这事没得解释，我只能耍赖，盯着她说：“为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就这样做，值吗？”
苏眉眼眶发红：“我要做什么是我的自由，用得着你管？！”
“我不跟你说为父母着想那些废话，估计你也听不进去。”我看着她，尽量放缓语气，慢慢说：“我不管你是真动心了，还是觉得耻辱才想不开。我只跟你说，鬼魅惑人，并非一般人能够抵御的，你遇上他，只能说倒霉，这谁也怪不了。不过，你为了这件事去自杀，太不值，吴军这人…从没出现过，你的父母根本不知情，我也会很快忘了他，不会记住，我想你也会忘了。”
“他们…根本不知道？”苏眉愣愣看着我，我听到他的问话，明白她寻死的根本原因了，这事怪我，没有提前抽时间告诉苏眉，让她产生了轻生的念头。
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别说跟别人说了，定然是想都不愿去想，遑论是跟自己朝夕相处的至亲知道这种事，要说每日所需承受的煎熬，必然是让人难以承受，难怪苏眉如此消沉。
我微微松了口气，既然是为了这种事，那么开导的好，她就能转过这个弯，我看着她，柔声说：“你是个聪明的女孩，你应该清楚老苏对你有多溺爱。再说，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怎么会缺少追你的男生？为什么不忘了那个不存在的家伙，省的想起来不舒服，你还年轻，以后的生命里肯定会遇到数不清的优秀男人，难道你不想以后组建个跟你父母一样幸福的家庭？”
苏眉沉默，微微抽动鼻子，深吸一口气，闭上眼良久，等她睁开眼，我察觉她眼底渐渐平和起来，她狠狠瞪我一眼：“摸的爽不爽？”
我干笑一声，抽回抓在他胸前一直‘忘记’的手，只是我还不敢松手，已经明白女人翻脸速度我，还真保不准这妞在诈我，扭头又要跳河了。
“我不跳了，放开我。”苏眉扭过头，我在犹豫，她忽然踢我一脚，凶巴巴说：“你说服我了。”
我笑笑，松手，她的声音恢复了活力，虽然这样有些不保险，但我相信她的这句话了。
苏眉扭头朝前走去，走了一段距离，她停下，扭头冲我喊道：“你们这些臭当兵的！”顿了顿，她狠狠说：“人穷，爱吹牛逼，还特会做思想工作！”
我僵在原地，寒风拍在我脸上，我却忽然没了感觉，妈蛋的！什么叫好心没好报，什么叫毒舌妇，什么叫翻脸比翻书快？怎么我见过的女人，稍稍漂亮点都这鸟样？柳洁如是，这小妮子也毫不逊色，我招谁惹谁了？我就这么拉仇恨？
“还有，不许叫我爸老苏！”
苏眉走了，我他妈想跳河了，这是什么世道，难不成好人真不能当？
“道长~~~”
我傻乎乎的呆在河边吹风，心里幽怨的快要发霉，一声阴惨惨的女声，飘进我耳朵里，我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妈的，有鬼！
“哪来的野鬼，作死是不是！”我忍不住怒吼，太憋屈，这他妈都要来欺负我下。
回过头，一张怯生生的漂亮脸蛋正对着我，惊恐不安，我愕然，怎么是她？她除了脸色苍白之外，穿的很土，的确是个极其标志的美女，她怯怯看着我，呜呜哭着，抹着眼泪跟我说：“道长，我没有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