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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5章?**

    何进是京军里的军需官,军队里所需要的杂七杂八的东西,都由何进采买。【全文字阅读..】最近京军的药品不足,何进去采买了一批药品,他坐着马车,带着二癞子进了杞城,来到了醉仙楼。

    “呦,何大人您来啦,李老板正在楼上等着您呢,”醉仙楼的伙计见何进从马车上走下来,笑呵呵地迎了上去。

    二癞子屁颠屁颠地跟在何进的身后,何进迈着方步进了醉仙楼,伙计在前面引路,带着何进、二癞子上了二楼,来到了一间包房的门前。

    “李老板,何大人到了,”伙计敲了敲房门,通报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何进进入包房,一个肥头大耳、穿金戴银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拱了拱手,说道:“何大人,别来无恙呀。”

    “还好,还好,”何进坐到了椅子上,二癞子站在何进的身后,李老板则在何进的对面坐了下来。

    这个李老板是做药材生意的,他向何进兜售了一堆军需药品。这些军需药品是战时给负伤的战士们疗伤救命的,但是,黑心的李老板和何进利用这批军需药品大发横财。

    李老板把树皮磨成粉,冒充止血的金疮药,这树皮磨成的粉,一斤成本不足十个铜板,贴上金疮药的标签,卖给军队一斤就要十两银子。十两银子等于一万个铜板,这可是一千倍的利润呀。

    只要能贪到钱,即使是前线将士的救命钱,何进和李老板也不在乎。两个人笑呵呵地在酒桌上签了字据,何进分得一万两银子,李老板分得一万两银子,剩下的一万两银子由何进孝敬给贾纯儒。

    因为这三万两银子,前线会有多少受伤的战士因此而丧命?

    那可是保家卫国的战士呀,那可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啊。李老板和何进,还有幕后的贾纯儒,他们心肝肺腑之肮脏,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签完了字据,何进带着二癞子走了,剩下李老板一个人在包房里。满桌的美味佳肴几乎都没动筷,李老板正好饿了,拿起筷子,端起酒杯,独自吃喝起来。

    李老板吃得正美味呢,突然,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李老板抬头一看,当时就呆住了,进来的是两个蒙面人。

    李老板刚要叫喊,一把钢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一个冰冷低沉的声音透过那蒙面的黑布传了出来。

    “别叫,出一点声就要你的命!”

    李老板浑身发抖,酒杯、筷子都掉在了桌子上,哆哆嗦嗦地说道:“两位好汉,你们要钱我可以给你们,只求你们别伤我性命”

    李老板的话还没说完呢,蒙面人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打得那叫一个响亮,那叫一个干脆。

    “我不是告诉你别出声吗?!”蒙面人一双眼睛很是凶恶,瞪着李老板。

    李老板万分委屈,捂着脸颊,像个大姑娘似的,抽抽搭搭,哭了起来。

    另一个蒙面人大马金刀地坐在了李老板的对面,说道:“姓李的,你是怎么和何进勾结,用假药冒充金疮药的,一五一十,老老实实地给我写在纸上。”

    蒙面人拿出了笔墨和纸张,推到了李老板的面前。

    李老板看着那笔墨、纸张,一颗心砰砰直跳。

    如果这两个蒙面人是求财,李老板倒并不怎么害怕。李老板赚的是黑心钱,来得快,就算被蒙面人le?so一大笔银子,过几天和官府、军队做一桩生意,还能赚回来。

    现在,这蒙面人要李老板写供词,李老板这可就不能答应了,供词一写,自己和何进都得完蛋,可怜那万贯家财、娇妻美妾就要落于他人之手喽。

    见李老板不肯写供词,拿刀的黑衣人一把揪住了李老板的衣领,低声叫道:“你他娘的到底写不写?!”

    李老板不胆怯了,反而挺起了胸膛,很是骄傲似的,看着两个蒙面人,说道:“二位要是求财,我身上揣着几千两银票,二位尽可拿去。二位要是想整倒我,或是整倒何大人,我奉劝二位一句,趁早死了这条心。我和何大人的身后还有大人物,这大人物可是手眼通天,你们万万得罪不起的。”

    李老板摇头晃脑,翘起大拇指,牛气哄哄地指着自己。

    李老板的牛逼刚刚吹完,还热乎着呢,那拿刀的蒙面人便拿出一团破布,堵住了李老板的嘴巴。李老板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只听得嘎巴一声,蒙面人将李老板的大拇指硬生生给掰断了。

    这李老板细皮嫩肉的,五指不沾阳春水,哪里受过这份罪,疼得他龇牙咧嘴,满头大汗,险些昏厥过去。

    对面的蒙面人静静地看着李老板,说道:“你今天要是不写供词,我们就把你十根手指全都掰断。还不过瘾的话,我们就把你身上的骨头一根一根打断。”

    见李老板眼神中有些怀疑,那拿刀的蒙面人二话不说,立刻抓住了李老板的食指,嘎巴一声,食指也断成了两截。

    十指连心,李老板疼得都坐不住了,顺着椅子,滑跪在地。

    拿刀的蒙面人还要掰李老板的手指,坐在椅子上的蒙面人说道:“别把他的右手掰了,还要留着写供词呢。掰完了左手之后就敲他的肋骨吧,肋骨多,能多敲一会儿。”

    拿刀的蒙面人把李老板从地上拽了起来,举起刀把就要去敲李老板的肋骨。

    李老板泪流满面,不停地摆着手。椅子上的蒙面人向拿刀的蒙面人使了一个眼色,拿刀的蒙面人停了下来,把李老板嘴里的破布拽了出来。

    李老板流着口水,喘了几口粗气,说道:“我写,我写,你们别打了,别打了。”

    椅子上的蒙面人说道:“你把你和何进勾结的事,写得清楚一点。你不要耍滑头,我告诉你,不知道你的底细,今天我们也不会找?men来。要是让我们发现你在供词上耍滑头,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你会比刚才痛苦十倍百倍。”

    旁边的蒙面人晃动着手里的kan?dao,说道:“李老板,你怀疑什么都可以,就是别怀疑我们折磨人的手段。”

    李老板疼得寻死的心思都有了,他忍着疼痛,拿起笔来,写了一份供词。写完之后,在蒙面人的逼迫下,李老板又签字画押。

    椅子上的蒙面人拿起供词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向拿刀的蒙面人使了一个眼色。拿刀的蒙面人会意,转身怒视李老板。

    李老板大惊失色,叫道:“你们说好了不杀我的,你们”

    蒙面人一记手刀劈在了李老板的后脖颈上,李老板翻了一下白眼,昏死过去。两个蒙面人收好了供词,扯掉了脸上的黑布,从容而去。

    出了包间的门,石正峰对苏广益说道:“老苏,你刚才的手段挺狠呀。”

    苏广益说道:“对待这些丧尽天良的黑心蛀虫,就得狠一点。”

    石正峰说道:“咱们得去告诉何进一声,他的朋友出事了。”

    ******?******

    采买了一批假药,赚了一万两银子,何进心情大好,回到军营之后,叫来了三个手下打麻将。这三个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为了讨好何进,一通喂牌、点炮,把个何进哄得是喜笑颜开。

    好啊,爽啊,痛快啊。

    何进玩得正起劲儿呢,突然,一个小兵跑了进来,叫道:“大人,出事了,出事了。”

    何进皱了一下眉头,大好的心情被搅扰了,冲着那小兵叫道:“出什么事了?!”

    小兵拿出了一封书信,说道:“这封书信钉在了库房旗杆的顶上,上面写着让您亲启。”

    何进有些诧异,问道:“是谁把这书信钉在旗杆上的?”

    小兵苦着脸,一咧嘴,说道:“不知道。”

    “废物!”

    何进心想,库房门前的旗杆有十米高,周围又人来人往的,能神不知鬼不觉把这封书信钉在旗杆上,这肯定是个扎手的硬茬子。

    何进撕开了信封,把信纸抽出来,抖开,看了看。

    看着书信,何进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最后都绿了。

    三个手下在旁边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出什么事了?”

    何进把信纸攥成了一团,说道:“有人要和咱们掰掰手腕。”

    石正峰给何进写了一封书信,约何进午夜子时到军营后面的小树林见面,同时还叫何进带上毒死十三条黑山犬的凶手。如果到了午夜子时,不见何进的踪影,石正峰就把李老板的供词上交给夏侯玄德。

    何进的手下听说有人敢冒犯何进,一个个怒不可遏,叫道:“大人,是哪个王八蛋活腻歪了,咱们这就去宰了他!”

    何进阴沉着脸,说道:“这小子手上攥着咱们的把柄,今晚你们跟我去会一会他。”

    到了午夜子时,何进带着几个亲信,押着二癞子来到了军营后面的小树林。二癞子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破布,瞪着何进,呜呜直叫。

    何进没有理会二癞子,目光一直盯着前方,月朗星稀,一片树丛遮掩处,站着几个人影,正是石正峰、苏广益等人。

    第86章?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何进走了过去,看见石正峰怒气冲冲地瞪着自己,咧着嘴巴笑了起来,“正峰,咱们都是为君上效力的同袍,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何必要这样呀。【无弹窗..】”

    石正峰看着何进,冷笑一声,说道:“我想和何大人好好说话,可是何大人不等我开口,就投毒毒死了我十三条黑山犬!”

    想起那十三条死去的黑山犬,石正峰暴怒起来,恨不得上去活剐了何进。

    何进假惺惺地说道:“正峰,你误会了,那十三条黑山犬不是我毒死的,是这小子毒死的。”

    何进挥了一下手,两个亲信押着二癞子走了过来。二癞子瞪着一双眼睛,拼命地挣扎,可是他的嘴被死死地堵住了,叫唤了半天,也叫不出一句话来。

    “王八蛋,你还不老实,给我打他!”何进一声令下,两个亲信对二癞子拳打脚踢,二癞子这才安静下来。

    何进脸上堆着笑,对石正峰说道:“正峰,我知道你非常喜欢那些黑山犬,拿它们当人似的看待。十三条黑山犬被毒死,我也很难过,可这事真不是我的主意。都是这王八蛋背着我干的,我也是事后才知道。正峰,我今天把他带过来了,要杀要剐,随你处置。”

    二癞子看着何进,眼睛里都喷出火来了。这些年,二癞子是忠心耿耿地给何进当狗腿子,什么坏事损事缺德事,二癞子做了一大堆,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何大人。

    结果,现在有麻烦了,何大人是一点不顾及往昔的感情,毫不犹豫,干脆利索,一脚就把二癞子给踹了出来。

    二癞子是又悔又恨,当初自己怎么就瞎了狗眼,跟了何进这么一个脏心烂肺的主子。

    石正峰的声音低沉有力,说道:“你们对我石正峰有意见,要打要杀尽管冲着我来,我绝无二话。可是你们竟然卑鄙无耻到这种地步,使出投毒这种下三滥的伎俩,那些黑山犬和你们有什么仇怨!告诉你们,在我这里,人的命是命,狗的命也是命,十三条命的血债,我要一分不差地讨回来!”

    石正峰是真的怒了,隔着老远的距离,何进都能感觉到,石正峰身上的怒火在噼里啪啦地燃烧。

    何进害怕了,一把拽过二癞子,叫道:“正峰,都是这个王八蛋,那么可爱的小狗,怎么忍心就给下毒毒死了呢。嗨,也怪我,没有早些看清楚这个王八蛋的嘴脸,还把他倚为心腹,带在身边,怪我了,怪我了。”

    何进这假惺惺的拙劣表演,看着就令人作呕,苏广益忍不住了,在旁边叫道:“何进,你他娘的别装了,这小子就是受了你的指使才投的毒!”

    何进瞠目结舌,那副委屈的样子,真是把表演的艺术展现得淋漓尽致。

    何进说道:“我冤枉啊,我何进好歹也是个军需官,怎么会干出投毒这种事情呢,我、我、我正峰,我对天发誓,毒死黑山犬这件事真的和我没关系呀。”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何进抓起了一根木棍朝二癞子打了过去。何进不是做做样子,而是真打,胳膊粗细的木棍,狠狠地打在了二癞子的胳膊上,一下子就把二癞子的骨头给打折了。

    二癞子被堵着嘴,痛也喊不出来,一张脸憋得通红,豆大的汗珠渗了出来,五官都扭曲到一起去了。

    何进抬头看了石正峰一眼,石正峰冷冷地站在那里,不动声色。何进一咬牙,举着木棍,继续朝二癞子打去。

    棍棍到肉,招招见血,何进劈头盖脸一通狠打,打得二癞子倒在地上,血肉模糊,起不来了。

    何进又偷偷地瞄了石正峰一眼,石正峰还是不动声色,没有任何表示。

    何进举着木棍,继续打。

    “王八蛋,你竟然背着我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你这贱命能抵得上黑山犬的命吗,王八蛋,我打死你,打死你!”

    何进把对石正峰的怒气都撒到了二癞子的身上,打得二癞子是血肉横飞,一块块皮肉都喷溅到了旁边几个亲信的脸上。

    旁边的几个亲信看着,是一阵胆寒一阵心寒,兔死狐悲,将来有一天自己和何进的利益发生了冲突,何进会不会也这么对待自己呀?

    噗噗噗!

    皮开肉绽。

    咔咔咔!

    骨断筋折。

    二癞子别说是个**凡胎的人,就是个钢筋铁骨的铁娃子,挨了何进这么一通暴打,也要散了架。

    何进劈头盖脸,抡着木棍连着打了几十下,二癞子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有那亲信上前一步,看了一眼,龇牙咧嘴直皱眉头,二癞子已经被打成了血葫芦,脑袋都瘪了,都看不出人形了。

    何进气喘吁吁,停了下来,抬脚踹了踹二癞子,二癞子毫无反应

    ,已经死透了。

    何进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心想,死了好啊,死无对证了。

    何进丢掉了手里的木棍,说道:“正峰,这王八蛋已经被我活活打死了。我知道,这王八蛋就是死上一百回,也赎不了他毒害十三条黑山犬的罪孽。但是,冤有头,债有主,毕竟毒死黑山犬是他一人的主意,和我无关,既然他已经死了,我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石正峰不是三岁孩子,岂会被何进的拙劣伎俩所欺骗,他自然知道二癞子投毒是受了何进的指使。但是,何进毕竟是朝廷里有品级的军需官,就是太尉史光胤也无权擅杀何进。

    沉默良久,石正峰终于开口说话了,“何大人,你和李老板勾结起来赚黑心钱的事,我已经全都知道了,供词、人证、物证我都有。你说我们都是为朝廷效力的同袍,那我就念及同袍之情,给你留条活路,你自己去向君上自首吧。君上宽厚仁义,不会要你的性命的。”

    其实,石正峰并没有掌握什么人证、物证,他手里只有一份李老板的供词。仅凭一份供词,石正峰很难告倒何进,所以,他这是故意在诈何进。

    何进心慌意乱,早已不能冷静思考了,他听石正峰说要自己去自首,勃然大怒。

    何进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叫他散尽家财去蹲大牢,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痛快。

    “石正峰,我已经把二癞子给你打死了,你还不肯罢休,非要拼个鱼死破不成吗?!”

    石正峰已经在强压怒火了,何进还敢龇牙咧嘴冲他发火,他也就不客气,怒吼道:“何进,你用假药充当金疮药,真要是打起仗来,你害死的就不是十三条黑山犬了,而是千百个杞国战士,就冲这一条,你有一百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何进理亏,看着石正峰,渐渐消了几分怒气,转动着眼珠,肚子里的坏水翻滚起来。

    过了一会儿,何进突然装出一副无力的样子,长叹一声,说道:“罢了罢了罢了,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呀。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我自己鬼迷心窍,连将士们的救命钱都贪,我不是人啊。”

    说着,何进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记耳光。

    石正峰和苏广益都一脸的不屑,看着何进,心想,演技这么好,当什么官儿呀,去当个优伶准保是个名角儿。

    何进说道:“正峰,我去自首,只是我自首之后,请你不要为难我的妻儿。”

    石正峰冷笑一声,说道:“你放心,我石正峰一辈子从不做卑鄙无耻的事。何进,我相信你一次,三天之后,你要是没有去自首,我就把供词、人证、物证直接交给君上。我石正峰吐口唾沫就是钉儿,今天这事就这么定了。”

    石正峰的手指像利箭似的,朝着地面戳了一下,然后带着苏广益他们转身走了。

    一个亲信凑到了何进的身边,低声说道:“大人,咱们趁机上去杀了他。”

    何进说道:“他今晚敢来这里,一定是做好了准备,咱们贸然动手,不仅解决不了事情,还要把事情搞砸了。”

    亲信眨了眨眼睛,说道:“大人,那您真的要去自首呀?”

    何进眼睛一瞪,甩手给了那亲信一记耳光,然后一句话也不说,转身走了。

    石正峰和苏广益他们回到了军营,苏广益说道:“正峰,你真的相信何进会自首?”

    石正峰说道:“何进这种人说话还不如放屁,他十有**是不会自首的。”

    苏广益愣了,说道:“那你为什么还放他走?刚才在小树林里,咱们乱刀齐下,把他剁成肉酱,替天行道,岂不痛快?”

    石正峰说道:“何进今晚能来也是有所准备的,想杀他没那么容易。打不着狐狸,空惹一身骚,咱们可就亏了。”

    苏广益挠了挠头,说道:“那咱们就这么放过何进了?”

    石正峰说道:“何进这种丧天良、黑心肠的卑鄙小人,绝对留不得他。我说了三天之后,他不自首,我就去告发他,这三天,他一定会做垂死挣扎,想着尽量去销毁他tan?w受贿的证据。他越急,越容易露出马脚,这三天,咱们就盯紧了他,让他自己把证据给咱们翻出来。”

    石正峰对付何进,就像是一个人想要一条狗的骨头,这条狗对这根骨头很为重,悄悄地埋在了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

    这时,人就对狗说了,“你是斗不过我的,你的那根骨头已经被我拿走了。”

    狗听了这话,忐忑不安,跑去埋藏骨头的地方看一看,这骨头到底有没有被人拿走。而人呢,则趁机悄悄地尾随在狗的身后,跟着狗就找到了埋藏骨头的地方。

    石正峰是人,何进是狗,证据就是那根骨头,这就叫兵不厌诈。

    苏广益想了想,茅塞顿开,朝石正峰竖起了大拇指,说道:“高啊,高啊,正峰,你这招实在是高啊。”

    第87章?摔杯为号

    果然不出石正峰所料,回到军营之后,何进冷静下来,仔细思考,觉得自己tan?w受贿这些事情做得天衣无缝,石正峰怎么可能会掌握到充足的证据呢?

    何进想到了,石正峰很有可能是在诈自己。【无弹窗..】但是,何进也不敢确定,这事可关系到自己的项上人头,一丝一毫的马虎也不能有。

    何进派手下亲信去找账本,找奸商,确认一下,石正峰手里到底有没有充足的证据。

    派出了亲信之后,何进一个人去中军大帐,见江吟剑。何进和江吟剑在一起共事多年,也狼狈为奸了多年,何进tan?w受贿的那些烂事,多多少少都有江吟剑的影子。所以,何进要找江吟剑商量商量,怎么对付石正峰。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江吟剑听了何进的讲述,断然道:“老何,你不要担心,石正峰那小子是在诈你,他手里绝对没有什么证据。”

    何进说道:“卖药材的李富贵确实被石正峰捉住了,还写了一份供词。”

    江吟剑微微一笑,说道:“一个商人胡说八道,写一份供词,就能告倒朝廷命官?”

    何进苦着脸,说道:“谁知道石正峰手里还有没有别的证据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将军,这些年来我对您忠心耿耿,这时候您可得为我出出主意呀。”

    何进抱着拳就要给江吟剑跪下。

    江吟剑扶着何进,说道:“老何,你这是干什么呀,咱们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绝对不会不管的。”

    何进热切地看着江吟剑,等着江吟剑给自己出个万全之策。

    “三天时间,只有三天时间,”江吟剑皱着眉头,敲着桌子,冥思苦想起来。

    想着想着,江吟剑的眼睛闪过了一道寒光,说道:“事到如今,咱们只能一不做二不休,杀了石正峰。”

    何进说道:“石正峰可是校尉呀,还有君上赏赐的黄龙衫,杀他只怕影响太大。”

    江吟剑一脸的歹毒,说道:“老何,咱们这么做,明天我派人去叫石正峰,让他到中军大帐来,然后我假意给你们俩调解矛盾,在帐外埋伏下刀斧手。我摔杯为号,叫刀斧手进帐把石正峰乱刀剁死。你吃点苦,我在你身上戳两刀,君上问起来,就说你们俩因为黑山犬的事,闹了一点小矛盾,石正峰贼性不改,一言不合就动了刀子要杀你。出于自卫,我们不得已杀了石正峰。”

    何进想了想,说道:“这方法能行吗,君上出了破绽怎么办?”

    江吟剑笑了一下,说道:“君上看出了破绽能怎样?到时候石正峰已经死了,咱们去求丞相大人,丞相大人出面保咱们。君上能为一个死了的石正峰,拂了丞相大人的面子?”

    何进那呆愣的脸上绽放起了笑容,笑得犹如菊花一般灿烂,“妙,妙,妙,将军,您这条计策真是妙计呀。”

    江吟剑洋洋得意,说道:“这军营是咱们兄弟的军营,石正峰那小杂种敢和咱们兄弟对着干,只能怪他不开眼,死了活该。”

    ******?******

    江吟剑和何进秘密准备起来,一切准备妥当,派人去传唤石正峰到中军大帐来。

    苏广益说道:“正峰,江吟剑为什么突然找你呀?”

    传令的亲兵只说江吟剑要见石正峰,至于所为何事,亲兵语焉不详。

    石正峰说道:“江吟剑和何进是穿一条裤子的,江吟剑找我,肯定是为了何进的事情。”

    苏广益说道:“难道江吟剑要替何进求情?正峰,咱们不能去,就像你说的那样,何进现在到处掩盖证据,咱们已经趁机掌握了不少他的罪证,可以告倒他了,不去理会那个江吟剑。”

    石正峰说道:“江吟剑可是咱们的顶头上司,他传唤我,我要是不去的话,他去告我个不遵军令,我还真是无法辩解。”

    苏广益神情凝重,说道:“江吟剑和何进是蛇鼠一窝,我就怕他们狗急跳墙。”

    这时,外面响起了一声大大咧咧的叫喊。

    “正峰!”

    石正峰抬头一看,只见鲍尽忠风风火火地走了过来,手里拎着一个酒坛。

    “正峰,我淘弄到了一坛好酒,整整六十年的女儿红,你闻闻这味儿正不正?”

    鲍尽忠打开了酒坛子,鼻子凑到坛口嗅了一下,闭着眼睛,很是享受,一副飘飘欲仙的样子。

    石正峰也闻了一下,笑道:“果然是好酒。”

    鲍尽忠哈哈大笑,说道:“好酒嘛,就要和懂得酒的兄弟一起喝,这样才畅快。走,正峰,我叫伙头兵去炒两个菜,咱们喝个痛快。”

    石正峰说道:“鲍大哥,将军传唤我,我一会儿回来再和你喝酒。”

    鲍尽忠五十多岁,都快够给石正峰当爷爷的了,但是,鲍尽忠不许石正峰叫自己大叔,非要石正峰叫自己大哥不可。

    大哥如此固执,石正峰也只好应了他。

    鲍尽忠问道:“将军找你有什么事?”

    石正峰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

    ******?******

    石正峰带着两个亲兵来到了中军大帐,大帐前,几个卫兵拦住了石正峰的亲兵,说道:“将军只传唤石正峰一人,其他人不准入内。”

    石正峰对两个亲兵说道:“你们俩在这等着吧。”

    卫兵不仅拦下了石正峰的亲兵,还卸下了石正峰的佩剑,石正峰从容淡定,向中军大帐走去。

    何进躲在中军大帐里,透过门帘的缝隙,看着石正峰,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欢喜,说道:“来了来了,他来了,就他一个人,身上还没带w?qi。”

    想着一会儿要把石正峰乱刀剁死,江吟剑和何进就高兴得要手舞足蹈。石正峰一死,他们tan?w受贿、违法乱纪的丑事没人揭发了,他们还可以用石正峰的死去向贾纯儒邀功。

    一石二鸟,哎呦呦,爽啊,爽啊。

    江吟剑和何进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经看到石正峰血肉模糊地倒在自己的脚下了。

    “末将石正峰,见过将军大人!”

    一声洪亮的叫喊,把江吟剑从幻想中惊醒了。

    江吟剑看着石正峰,露出了和蔼的微笑,说道:“正峰来了,快坐吧。”

    石正峰看了一眼,江吟剑下首的位置,一左一右放了两把椅子,何进坐在左边的椅子上。

    何进以为自己今天吃定石正峰了,所以,一扫昨晚讨好求饶的模样,脸上是一副狂傲的神情,目高于顶,鼻孔朝天,简直是狂得没边儿了。

    江吟剑在石正峰的面前一直装得和颜悦色,说道:“正峰啊,听说你和老何有点误会,你们俩都是我的手下,都是我的兄弟,我想让你们俩化干戈为玉帛,不要伤了和气。”

    石正峰义正词严,说道:“将军,何进和药商李富贵勾结,以假药充当金疮药。要是打起仗来,将士们在战场上受了伤,这假药能止血吗?将士们没死在敌人的手里,倒死在了假药的手里,这不是要寒透人的心吗?”

    江吟剑还想假惺惺地说几句话,何进在旁边理直气壮,叫道:“老子以次充好怎么了?老子是军需官,爱买什么药就买什么药,你个小杂种管得着吗?!”

    石正峰扫了何进一眼,说道:“呦,何大人,今天你这底气挺足呀,昨晚你哭着喊着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模样呀。”

    石正峰揭了何进的短,何进恼羞成怒,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叫道:“石正峰,死到临头你还敢嚣张!”

    何进看了江吟剑一眼,示意江吟剑赶快发xin?hao动手。

    江吟剑还想和石正峰多磨叽一会儿,没想到何进如此性急,既然何进已经和石正峰撕破脸了,那就动手吧。

    江吟剑霍地站了起来,横眉怒目,抓起桌子上的一个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啪的一声,茶杯四分五裂,崩得到处都是。

    江吟剑和何进都是一脸得意的微笑,看着石正峰。石正峰也看着他们,不过,石正峰的眼神里却是带着几分呆萌。

    三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时间滴滴答答流淌而去,中军大帐里静悄悄的,静得有些尴尬。

    怎么回事,埋伏在帐外的刀斧手哪去了?

    何进迷惑地看着江吟剑,江吟剑也有些纳闷,难道是刚才那摔杯声太小了,帐外的刀斧手没有听到?

    江吟剑又抓起一个茶杯,这是他是卯足了力气,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那飞溅的碎片都崩到了他的脸上。

    第二声杯响过后,还是一片寂静,何进和江吟剑面面相觑,感觉有些不对劲,帐外的那些刀斧手就是睡着了,听到这么大的动静也该惊醒了呀。

    江吟剑、何进再看石正峰,石正峰抱着肩膀,笑道:“将军,您喜欢摔杯子呀?桌子上的杯子够不够摔的,要不我再给您拿几个杯子过来,让您摔个够?”

    何进知道大事不妙,想冲出帐外去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何进刚要冲出去,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就架在了何进的脖子上。

    “何进你个王八蛋,往哪跑!”

    何进战战兢兢,抬头一看,持刀说话的人乃是鲍尽忠。

    第88章?忠孝仁义

    鲍尽忠手持钢刀,逼着何进退入了大帐,江吟剑色厉内荏地叫道:“鲍尽忠,你干什么,要造反吗?!”

    鲍尽忠瞪着江吟剑,说道:“江吟剑,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却是个卑鄙小人。【全文字阅读..】你和何进这王八蛋勾结,贪了国家多少银子,赚了多少黑心钱?!”

    江吟剑还端着将军的架子,叫道:“鲍尽忠,你是不是疯了,这里是本将的中军大帐,你敢撒野?!”

    何进也冲着鲍尽忠叫道:“鲍老头,你把刀拿下去,否则我到君上那里参你一本,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鲍尽忠这火爆脾气可忍受不了何进的威胁恐吓,他是收起了刀,不过,蒲扇般的大手却是一把揪住了何进的衣领,然后刀把对着何进的嘴,狠狠地捣了下去。

    鲍老头老当益壮,这一下子把何进的半口牙都给捣掉了,何进惨叫一声,嘴巴鲜血淋漓。

    “你这黑了良心的东西,还敢在老子面前叫嚣!”鲍尽忠虎目圆睁,再次把刀架在了何进的脖子上。

    何进吐出了一口碎牙,捂着血淋淋的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反了反了,”江吟剑冲着帐外大叫,“来人呐,来人呐,来人呐!”

    鲍尽忠说道:“江吟剑,你别喊了,你埋伏在帐外的刀斧手都被我拿下了。”

    江吟剑皱起了眉头,半信半疑。

    石正峰说道:“看来咱们的江将军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

    说着,石正峰走过去,一把扯掉了中军大帐的门帘,帐外的情景,江吟剑看得清清楚楚。江吟剑埋伏在帐外的五十ming?dao斧手,全都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成了俘虏。忠字营、峰字营的将士们拿着w?qi,在一旁看着这些俘虏。

    江吟剑气急败坏,拍着桌子,叫道:“石正峰,鲍尽忠,你们俩敢造反!”

    石正峰一脸正色,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说道:“江吟剑,你看好了,我奉了太尉大人的密令,来除掉你和何进这两只蛀虫!”

    江吟剑和何进都瞪大了眼睛,那密令上面盖着史光胤的太尉大印,是货真价实的密令。

    鲍尽忠冲着帐外叫道:“来人呐,把祸国殃民的江吟剑、何进给我绑了!”

    几个士兵拿着绳索,大步走了进来,江吟剑和何进目瞪口呆,仿佛在做梦一般,没做出任何反抗,任由几个士兵把他们捆绑起来。

    石正峰大手一挥,叫道:“把他们带下去,严加看管。”

    几个士兵要把江吟剑、何进带下去,这时,他们俩才如梦方醒,扯着嗓子叫嚷起来,“我们没罪,凭什么抓我们,石正峰,你敢捆绑长官,我要去君上那里告你,治你一个死罪!”

    “石正峰,你那密令是假的,我要见丞相大人,我要见丞相大人!”

    江吟剑和何进蹬着腿,大叫大嚷,鲍尽忠看不下去了,攥紧了拳头,一人给了他们一记窝心拳,打得他们把隔夜饭都吐了出来,这才安静下来。

    江吟剑、何进被拖下去关押起来,等着夏侯玄德惩处。

    石正峰向鲍尽忠报了抱拳,说道:“鲍大哥,多谢了。”

    鲍尽忠挥了一下手,说道:“谢什么,咱们是兄弟,而且这些贪官污吏、军队蛀虫,人人得而诛之。”

    早在石正峰决定捉拿李老板之前,石正峰就悄悄地找到了史光胤,把何进tan?w受贿的事情讲给了史光胤。史光胤叫石正峰放手去干,一定要把军队里的蛀虫都挖出来。

    史光胤害怕打草惊蛇,所以一直没发声,他又担心石正峰势单力孤,不是江吟剑、何进的对手,便写了一道密令,让石正峰便宜行事。

    江吟剑、何进决定诱杀石正峰之后,就派人盯着峰字营。石正峰得知峰字营的将士动不得,便拿出了密令给鲍尽忠看了看,想要鲍尽忠率领忠字营,帮着他锄奸。

    鲍尽忠见那密令是真的,毫不犹豫,率领忠字营的将士们就悄悄地摸到了中军大帐附近,将江吟剑的卫兵,还有埋伏在帐外的五十个刀斧手,全都拿下了。

    另一边,何进派人去销毁他tan?w受贿的证据,结果,证据刚拿出来,还没等销毁呢,就被石正峰派去的人给缴获了。

    人证、物证惧在,石正峰上报夏侯玄德,夏侯玄德看了之后雷霆大怒,当场就判了死刑,下令将江吟剑、何进打入大牢,等着秋后问斩。

    石正峰、鲍尽忠在这场清除军队蛀虫的行动中,立下了大功,受到了夏侯玄德的表扬。

    鲍尽忠觉得石正峰文武双全,是个人才,是个大才,是个奇才,他对石正峰佩服得五体投地。鲍尽忠向史光胤提议,将忠字营和峰字营合为一营,由石正峰当正营官,他当副营官。

    史光胤同意把忠字营、峰字营合为一营,但是在正副营官的人选上,史光胤犹豫了。鲍尽忠毕竟比石正峰大出好几十岁,军队里是论功行赏,但是,也是论资排辈。

    史光胤想着让鲍尽忠当正营官,石正峰当副营官。鲍尽忠坚决不同意,他说石正峰的才能在自己之上,这正营官必须由石正峰来当,自己之所以要两营合为一营,就是想着忠字营的将士们由石正峰率领,能增强战斗力,将来在战场上建功立业。

    鲍老头倔得很,他认定的事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石正峰没办法,只好厚着脸皮,当了这扩建之后的峰字营正营官。

    江吟剑、何进锒铛入狱,贾纯儒暂时不再找石正峰的麻烦了,石正峰可以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峰字营的操练当中了。

    石正峰想着,在现代世界,一个国家的富强取决于三点,第一,国民的受教育情况,第二,国家的科技实力,第三,国民的凝聚力。

    这三点影响着一个国家的成败,由大化小,这三点对于一个军队的强弱也至关重要。

    凝聚力就是士气,峰字营不缺这一块,峰字营现在欠缺的是科技和教育。

    科技方面,石正峰花重金聘请了一些驯兽师和工匠。驯兽师是帮着石正峰饲养训练黑山犬的,虽然有十三条黑山犬被毒死了,但是,犬的繁殖速度很快,只要好生饲养,用个两三年时间,这几十条黑山犬就能壮大成几百条,就可以上阵杀敌。

    工匠是帮着石正峰制作改良炸弹的,石正峰当初在乞活军制作炸弹,那是硬着头皮被逼出来的。而这些工匠虽然不懂得制作炸弹,但是,他们大多心灵手巧。石正峰把ho?yao、炸弹的制作原理告诉他们,他们很快就明白了,在原有的基础上,对炸弹进行改良,增强炸弹的杀伤力和稳定性。

    大周王朝的社会,人分为四个等级,士农工商,驯兽师和工匠都属于“工”这个阶层。论地位,他们没有士人、农民高,论财富,他们也远远不及商人,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里,他们实际上是最苦逼的一群人。

    石正峰以前生活的现代世界,那是将科技当做第一生产力的世界,石正峰自然懂得这些工匠有多宝贵,他对这些工匠礼遇有加。工匠们受了一辈子的白眼,遇到一个这么尊重自己的官老爷,感激涕零,那还不豁了命地为官老爷效力。

    说完了科技方面再说教育方面,石正峰作为一个穿越而来的现代人,他比大周王朝的任何人都懂得知识的重要性。

    士兵们不是单纯的杀戮机器,他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是人就要知书达理,就要懂得忠孝仁义。

    石正峰花钱从乡下请来了一些老儒生,让这些老儒生给峰字营的将士们上课。上课的内容简单概括,就是四个字,“忠孝仁义”。

    这个忠不是对国君的愚忠,而是对国家对民族的忠诚。如果一个人对自己的国家、民族都毫无感情,那么,这个人和禽兽又有多大的分别呢?

    这个孝不仅是孝顺父母,延伸一下,这个孝可以理解为对家人的爱。为什么要打仗?为的是保家卫国,当豺狼虎豹想要破坏我们的生活、伤害我们的亲人时,我们必须要挺身而出,用我们的脊梁为家人撑起一片天。

    这个仁是指对百姓要仁爱,自古以来,军队作战,乱兵害民的事情层出不穷。石正峰为峰字营立下了一条铁律,任何时候任何情况,峰字营的官兵都不许伤害百姓。官兵们的亲人也是百姓,将心比心,当有人伤害你们的亲人,你们会是什么感受?

    这个义就是指同袍之义,到了战场上,大家并肩作战,要同生共死。如果有人见死不救,只顾自己逃命,无论他是谁,石正峰必然要砍下他的脑袋,绝不留情。

    “忠孝仁义”这四个字,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石正峰让老儒生给士兵们反复地宣讲。

    刚开始,有那士兵觉得自己当兵吃粮,只要服从命令,会杀敌就可以了,用不着学什么“忠孝仁义”。

    石正峰得知之后,狠狠地惩治了几个不肯学习的士兵,其余的士兵见状,再也不敢有什么疑义了,都乖乖地跟着老儒生学习。

    石正峰不想让峰字营的士兵们像杀戮机器一样,只知道单纯地服从命令。他要让士兵们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战,为什么流血牺牲。

    战争不是为了荣华富贵,不是为了满足杀戮的**,不是为了权贵阶级的私利,战争是为了保卫我们所珍爱的一切。

    第89章?曹国使团

    峰字营和忠字营合并之后,人数扩充到了五百人,另外,石正峰还聘请了五十位教书先生、工匠和训犬员。【全文字阅读..】在石正峰全方位立体化地操练下,峰字营的战斗力迅速提升。

    在京军比武演习当中,峰字营击败了所有的竞争对手,夺得了头名。因此,石正峰又受到了夏侯玄德、史光胤的一番嘉奖。

    史光胤对石正峰说道:“正峰,我们杞国这些年内忧外患,国势日益衰弱。你是少年英雄,如同朝日一般蓬勃,杞国的复兴以后就得靠你了。”

    石正峰说道:“我一定谨记太尉大人的教诲,为我杞国中兴,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石正峰虽然是穿越而来,但是,他在杞国待了这么长时间,对杞国的感情很是深厚,已经以一个正宗的杞国人自居了。

    史光胤点了点头,说道:“正峰,过几天曹国使团要来杞城访问,你的峰字营是京军当中的精锐,这安保的重任就要交给你了。”

    石正峰铿锵有力,叫道:“太尉大人请放心,我一定圆满完成任务!”

    曹国使团要来杞国访问,对于杞国来说这是一件大事,早在一个月之前,杞城就开始忙碌准备起来。街道、房屋全部修葺一番,乞丐、流民能遣返的都遣返,遣返不了的就逐出杞城。

    大周王朝的人们都喜好面子,有时候,为了面子的问题,其它的问题统统都可以靠边站。

    杞城的百姓没少折腾,杞国的国库也没少折腾,终于等到了曹国使团到来的一天。

    石正峰率领峰字营将士们在城外负责警戒,峰字营的将士们一个个龙精虎猛,精神抖擞丝毫没有坠了杞国的威严。

    史光胤看了看峰字营的这些将士,很是满意。不过史光胤一直眉头紧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石正峰不禁问道:“太尉大人,您好像有什么烦心事。”

    史光胤叹了一口气,说:“曹国是虎狼之国,曹国国君这次率领使团前来,居心叵测呀。”

    曹国和杞国一样,也是一个铜印国,但是自从曹国新国君费再兴继位以来,一直招兵买马,倾全国之力扩充军备,使周边几个铜印国感到惴惴不安。

    曹国和杞国是地位平等的铜印国,曹国国君费再兴率使团来访,夏侯玄德为了表示尊重,带着文武官员到杞城城外迎接。夏侯玄德坐在马车里,文武官员则站在草地上,包括峰字营在内的杞军将士,站在四周,负责警卫。

    夏侯玄德和杞国的大臣们早早地就到了城外,等待着,等了大约一个时辰,还不见曹国使团的踪影。石正峰抬头望了望天空,骄阳似火,文武官员们站了一个多时辰,都晒得口干舌燥,满头大汗。

    石正峰问史光胤,“太尉大人,曹国使团什么时候到?”

    史光胤说:“按照探马汇报,曹国使团巳时就该到了。”

    石正峰撇了一下嘴,说:“现在都午时了,曹国使团到底来不来了?老百姓之间有个约定还不能爽约,这曹国怎么一点信用没有,说话像放屁似的。”

    史光胤瞪了石正峰一眼,“不得无礼。”

    石正峰吐了一下舌头,不说话了。

    史光胤虽然讨厌曹国,但是,外交场合,该有礼貌还是应该有的。

    夏侯玄德坐在马车里等得也有些焦急了,他把探马叫过来,说:“你去前面探一探,怎么回事,曹国使团怎么还不到。”

    “是。”

    探马领命,刚要翻身上马,贾纯儒手指远方,叫了起来,“来了,来了,曹国使团来了!”

    众人顺着贾纯儒的手指方向望去,看见天际处扬起一股尘烟,一支车马队伍朝杞城方向不紧不慢地驶来。曹国使团足足迟到了一个多时辰,让杞国的文武官员在烈日下暴晒了一个多时辰,杞国文武官员看向曹国使团的目光中都带着愤怒。

    费再兴的马车与夏侯玄德的马车面对面停了下来,夏侯玄德下了马车,费再兴却迟迟没有下车,杞国君臣胸中的怒火升腾起来,费再兴,你好大个架子,你以为你是周天子吗?

    过了一会儿,费再兴才拖拖拉拉地走下了马车,笑呵呵地走到夏侯玄德面前,说道:“玄德公,实在是抱歉,路上耽搁了一些,来晚了,恕罪,恕罪。”

    夏侯玄德刚要礼貌性地说几句客气话,石正峰在旁边绵里藏针,说了一

    句,“曹君这一路走的是艰难啊,不到十里的路程,硬是迟到了一个多时辰。”

    费再兴有些呆愣地看了石正峰一眼。

    夏侯玄德说:“这是我们杞国的一员校尉,年轻气盛,口无遮拦,说话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曹君别往心里去。”

    “没关系,小家伙心直口快嘛。”

    费再兴打量着石正峰,心中赞叹,一表人才,看着是条好汉,要是哪天能收归到我的帐下就好了。

    费再兴的感觉就像《三国演义》里的刘备,石正峰则像是赵云,赵云还在公孙瓒帐下效力的时候,刘备就欣赏赵云,历经一番周折,最后终于如愿以偿,赵云成了刘备手下的五虎上将。费再兴也是一样,一眼就看中了石正峰,费再兴一厢情愿地在心里认定,石正峰将来就是自己帐下的大将了。

    石正峰不怒自威地看着费再兴,突然感觉费再兴身边有两道阴冷的目光在盯着自己,石正峰扭了一下头,看见了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一脸狂傲之气的少年。这少年名叫郎晓宁,十三岁从军,十五岁就累计战功成为了校尉,有曹国第一少年天才之称。

    石正峰与郎晓宁四目相对,激烈撞击,撞出了火花。

    另一边,费再兴堆出一脸笑容,做出一副很亲热的样子,好像和夏侯玄德是多年的老友似的,握住了夏侯玄德的手,说:“玄德公亲自出城迎接,真是折煞寡人了。”

    夏侯玄德也面带微笑,说道:“我杞国虽小,但却是礼仪之邦,曹君远道而来,出城迎接也是待客之道呀。”

    “早就听说玄德公是谦谦君子,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呀,”费再兴握着夏侯玄德的手,笑呵呵的,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夏侯玄德指着身边的文武官员,向费再兴介绍,“这是我们杞国的丞相贾纯儒贾丞相,这是我们杞国太尉史光胤,这是御史大夫孟公瑾”

    费再兴笑着向贾纯儒、史光胤、孟公瑾等文武官员点头致意,费再兴身后的郎晓宁却是冷冷地扫了扫贾纯儒、史光胤等文武官员,目光中带着轻蔑、带着敌意,好像这杞国众臣皆为草包,没一个入得了他的法眼。

    夏侯玄德介绍完了杞国的文武官员,费再兴开始向夏侯玄德介绍随行而来的曹国文武官员,“这是我们曹国的校尉郎晓宁,这是谏议大夫”

    出于礼节,夏侯玄德笑着向郎晓宁等曹国臣僚点头致意,其他的曹国臣僚都神情谦卑地回礼,郎晓宁却是白了夏侯玄德一眼,眼皮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史光胤等杞国官员在旁边看着怒火中烧,这个郎晓宁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夏侯玄德没有和郎晓宁一般见识,面不改色地对费再兴说:“曹君,城外风大,我们还是上车进城吧,寡人在宫里备下了酒宴,为曹君接风洗尘。”

    “玄德公如此热情周到,真是感谢,感谢,走,咱们上车吧,”费再兴扬了一下手,和夏侯玄德朝各自的马车走去。

    就在夏侯玄德即将登上马车的时候,郎晓宁偷偷地拿出了一个小葫芦,捏了一下。石正峰在旁边看得清楚,看见一只黑色的虫子从葫芦里飞了出来,飞到了夏侯玄德御驾中一匹马的脖子上。

    郎晓宁这个动作做得很隐蔽,除了石正峰之外,别人都没有注意到。

    郎晓宁放出的是一只黑色的毒虫,毒虫在马的脖子上叮咬了一下,那马立刻双眼血红,嘶鸣一声,双蹄离地,弹跳起来,发了疯。

    夏侯玄德刚要上车,猝不及防,被这疯马吓了一跳,跌坐在地上,身边的侍卫慌忙上前搀扶夏侯玄德。车夫也没料到马会突然发疯,他一边抓着缰绳,一边抡着皮鞭,朝那疯马抽去。

    车夫越是抽打疯马,疯马疯得越厉害,把车夫从车上掀了下去,车夫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摔得骨断筋折。

    疯马挣断了缰绳,想要朝旁边的夏侯玄德踩去,疯马的两只铁蹄势大力沉,要是踏在夏侯玄德的身上,后果不堪设想。石正峰攥紧了拳头冲了过去,护住了夏侯玄德。

    几乎在同时,郎晓宁冲了上去,攥着碗口大小的拳头,对着那疯马的脑袋,一拳就打了上去。

    一声闷响,一声惨叫,那匹疯马倒在了地上,瞪着眼睛,抽搐了几下,七窍流血而亡,郎晓宁这一拳把疯马浑身的筋脉都震断了。

    夏侯玄德、贾纯儒以及杞国的文武官员都惊呆了,诧异地看着郎晓宁,天下竟有如此神力之人。郎晓宁搓了搓手,扬着头,一副傲慢的神情,走回了曹国使团的队伍里。

    费再兴皱着眉头,呵斥郎晓宁,“放肆,这是玄德公的御马,你怎么说打死就打死了?”

    郎晓宁冷冷地说:“这马疯了,留着还有何用?”

    “你……”费再兴指着郎晓宁,还想再训斥几句。

    这时,夏侯玄德恢复了镇定,对费再兴说:“郎校尉说得对,这马疯了,不能留,不能留,来人呐,换一匹马。”

    第90章?别在这耍威风

    石正峰打量着郎晓宁,心想郎晓宁这是要给杞国一个下马威,让杞国君臣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曹国使团这次是来者不善,尤其是这个郎晓宁。【无弹窗..】

    几个仆役上前把死马的缰绳解了下来,换上了一匹新马。

    夏侯玄德上了马车,对仆役挥着手,“把这死马弄走,别在这有碍观瞻,”刚才那一幕把夏侯玄德吓得不轻,脸色煞白,心有余悸,一头钻进了马车里。

    仆役们刚要动手挪动死马,石正峰走了过来,说道:“君上,还是让我来吧。”

    众人诧异地看着石正峰,只见石正峰俯下身子,抓住了死马的两条后腿,用力一甩,死马呼啸着飞了出去,飞到了几十米开外的荒地上,把地都砸出了一个坑。

    人群中又是一阵惊呼,石正峰这是拔山举鼎的力气呀,神人,神人。

    石正峰甩出死马之后,目光犀利地看了郎晓宁一眼,他这是在告诉郎晓宁,别太嚣张了,到杞国来耍威风,你走错地方了。

    郎晓宁气得脸色铁青,费再兴也皱起了眉头,不过很快费再兴就笑了,竖起了拇指,“这位小军官真是少年英雄啊,看来杞国也是卧虎藏龙、人才济济。”

    费再兴上了马车,跟随夏侯玄德的马车一起进城,坐在车里,费再兴心想石正峰是个英雄人物,自己想要吞并杞国,石正峰将会是最大的障碍,自己要想办法降伏石正峰,让他为己所用,那样就可以事半功倍,如果有郎晓宁、石正峰这两位少年英雄辅佐,何愁霸业不成啊。

    费再兴陷入了意-淫之中,很是高兴,一个人坐在车里笑出了声。

    费再兴带着曹国使团跟随夏侯玄德的杞国迎接队伍进了杞城,到了宫廷,夏侯玄德在宫里备下了酒宴,招待费再兴和曹国使团。

    夏侯玄德是个好面子的国君,拿出了最好的酒菜招待曹国使团,曹国的文武官员们一个个食指大动、垂涎三尺,这些好东西在曹国见都没见过,今天是享口福了,吃,甩开腮帮子,颠起后槽牙,可劲儿地吃。

    曹国的文武官员们在大殿里大快朵颐、风卷残云,石正峰和郎晓宁则披甲戴盔,手按利剑,站在殿外。

    石正峰是负责保卫夏侯玄德安全的,郎晓宁则是负责保卫费再兴安全的。

    石正峰率领峰字营的将士站在殿外左侧,郎晓宁则率领曹军将士站在殿外右侧,双方隔着一条石板路,互相瞪着对方,那目光里都要迸出火花了。

    这时,杞国宫廷大总管孙可望带着一群仆役走了过来,仆役们手里捧着酒坛、拎着食盒。

    孙可望首先笑呵呵地来到了郎晓宁的面前,说道:“曹军兄弟们,你们辛苦了,这些酒菜是给你们的,薄酒小菜,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孙可望满脸堆笑、点头哈腰,一副奴才相。郎晓宁却是牛气哄哄,扬着头,都没正眼去瞧孙可望一眼,叫手下将士拿过酒坛、食盒,打开吃喝。

    郎晓宁对孙可望越是傲慢,孙可望越觉得郎晓宁高高在上,怠慢不得。

    孙可望的一张肥脸上荡漾着谄笑,搓了搓手,说道:“曹军将士们,你们慢用,你们慢用,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鄙人姓孙,乃是杞国的宫廷大总管。”

    郎晓宁没有理会孙可望,旁边的曹军将士则是嫌孙可望聒噪,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叫道:“下去吧,下去吧。”

    “哎,好,兄弟们慢用,兄弟们慢用,”孙可望笑着退了下去,带着仆役们来到了石正峰他们的面前。

    到了石正峰他们的面前,孙可望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掐着腰,趾高气扬。

    “君上仁厚,给你们准备了酒菜,”孙可望朝旁边的仆役使了一个眼色,仆役把酒坛、食盒放在了石正峰他们面前。

    苏广益和峰字营的将士们折腾了一早上,肚子里早就饿得咕噜咕噜直叫了,他们打开了食盒,取出了菜,发现有些不对劲。

    曹军那边,鸡鸭鱼肉,美味佳肴,峰字营这边,炒个豆芽,炖个白菜,蒸个土豆,连半点荤腥都见不到。

    苏广益阴沉着脸,质问孙可望,“咱们的菜怎么和曹军的不一样呀?”

    孙可望的眼皮翻到天上去了,说道:“人家是贵客,和你们吃的自然是不一样了。”

    拿外人当祖宗,拿自己人当牲口,这样的人古往今来皆不少见。有些人可能觉得这样的人是热情好客,但是在石正峰看来,这样的人就是他妈的一泡狗屎!

    苏广益和峰字营的将士们当时就怒了,霍地站了起来,冲着孙可望叫道:“把这酒菜给我换了,换和那些曹军一样的。”

    孙可望被苏广益的凶恶之相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孙可望就恢复了镇定,冷笑着说道:“小兔崽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我发号施令。告诉你,酒菜就是这酒菜,你们爱吃不吃。”

    孙可望天生就是一块当奴才的料,他听说曹国是强国,奴才们遇到强者,自然而然地就想着去奉承去巴结去-舔人家的脚趾。夏侯玄德又有旨意,不能怠慢了曹国使团,孙可望诚惶诚恐,恨不得把郎晓宁他们当做祖宗一样供养。

    至于石正峰、苏广益他们,那是杞国人,知根知底,没多大的权势,用不着巴结。相反,在他们面前,孙可望还要牛气一点。

    奴才的眼里只有两种人,要么是主子,要么是奴才。在强者面前,自己就是奴才,在弱者面前,自己就是主子。

    很显然,孙可望把郎晓宁他们当成了强者,把石正峰他们当成了弱者。

    苏广益和峰字营的将士们怒不可遏,要教训孙可望。孙可望毫不示弱,掐着腰,叫道:“我倒,在这宫廷里,谁敢动我这大总管一根手指头!”

    石正峰拍了拍苏广益,示意他不要冲动。

    石正峰来到了孙可望的面前,问道:“我们和曹军的酒菜不一样,是你的意思还是君上的意思?”

    孙可望瞟了石正峰一眼,说道:“我是大总管,这宫廷里的事都归我管。”

    石正峰皱了一下眉头,说道:“我问你是谁的意思?”

    孙可望冷笑一声,说道:“谁的意思怎么了,告诉你,石正峰,你们不过是一群奴才,一群看家护院的狗,给你们一口吃的就不错了,你们还敢挑三拣四,也不撒泡尿照照”

    孙可望的话还没说完呢,石正峰突然抓起一盘炒豆芽,狠狠地拍到了孙可望的脸上。

    “哎呀,兔崽子,你找死!”孙可望满脸、满身都是油腻,指着石正峰,气得浑身发抖。

    这时,贾纯儒从大殿里走了出来,压低了声音,叫道:“君上正和曹君在里面谈论国事呢,你们吵什么?!”

    孙可望见贾纯儒怒了,便收敛了气焰,可怜巴巴地抹掉了脸上的油腻。

    贾纯儒看了看孙可望,又看了看石正峰,心里已经猜出了十之**,石正峰这是和孙可望掐上了。

    孙可望是贾纯儒的党羽,按理说贾纯儒应该替孙可望出头,但是,贾纯儒现在要陪着夏侯玄德在大殿用餐议事,没工夫搭理孙可望。

    贾纯儒对孙可望说道:“你去洗把脸,换身衣服。”

    孙可望点了点头,带着仆役们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郎晓宁和曹军将士们吃着鸡鸭鱼肉,看着石正峰他们,郎晓宁啃着一只鸡腿,说道:“石正峰,听说你是杞国第一少年英雄,你手下的峰字营是杞国战斗力最强的一支军队。”

    苏广益和峰字营的将士们以为郎晓宁是在夸赞他们,没想到,郎晓宁话锋一转,说道:“你们这些歪瓜裂枣都成了精锐,杞国其他的军队岂不是垃圾里的垃圾?”

    苏广益怒不可遏,指着郎晓宁叫道:“郎晓宁,你不要欺人太甚!”

    石正峰拦住了苏广益,气定神闲,一点也不生气,说道:“老苏,他们想过过嘴瘾,就由着他们去过好了。狂犬吠日,可它再怎么吠也吞不了太阳不是?”

    郎晓宁脸色一变,厉声叫道:“石正峰,你骂谁呢?!”

    石正峰微微一笑,说道:“谁自己找骂,我就骂谁。”

    曹军将士们也是火爆脾气,攥着兵器,就要冲上前去杀了石正峰。

    郎晓宁拦住了那些曹军将士,毕竟这是在杞国的宫廷,郎晓宁他们挑衅也好、叫嚣也好,总要有个限度,把握好火候,要不然玩火**可就不妙了。

    郎晓宁说道:“石正峰,咱们也别比嘴上功夫了,正好大家都闲着,比试比试如何?”

    穿越之后,石正峰还真就不怕别人向他挑衅,“好啊,不知道郎校尉要比试什么呀?”

    郎晓宁还没说话呢,曹军将士当中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站了出来,这大汉壮得像一头熊、一座山似的,叫道:“咱们比试一下力气,看看谁的力气大。”

    说着,那大汉还攥着拳头,举起了胳膊,在那展示肌肉、炫耀力量。

    石正峰说道:“好啊,不知道你要怎么比试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