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你到底在想什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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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用了力气,苏小格疼的几乎流出眼泪来。他才哈的一声讽笑,将她一把自眼前推开。
像是手上沾到了什么甩不掉的脏东西,低头抿了唇,认真拍了拍手,掏出手帕细细的一根一根擦拭。
苏小格只觉得无比羞耻,心底的寒意蔓延四肢。
他是穆启然,但不是她曾经那么熟知的他……
手里的电话响了又响,她才自僵持中缓缓恢复过来。在他嘲讽的目光中木然接通电话,是达语。
她,“喂……”了一声。那边就传来达语松下一口起来的叹息,“这么晚,怎么不在家里?我买了一些牛奶之类的东西,带过来放在冰箱里,吃的时候记得热一热……”
大概是这边太过安静,达语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问,“你在哪里?”
苏小格的电话有些老旧,漏音严重。她看见穆启然放松下来的唇角,又猛然勾起一个冷笑,目光刀刃一样锋利,扫过她,转身摔门而出。
“你……在苏州?”达语一向没有太多情绪的声音,突然拔高几分。
等不到苏小格的回答,便啪嗒一声挂了电话。苏小格微微蹙了眉,想,这大半夜的,达语这话会不会令穆启然误会?
回头看一看空荡荡的走廊,突然又惊骇的笑。到现在居然还说什么误会不误会的……
不过,看来这次回去,一定得从达语手上拿回自己的钥匙才行。
达语手上有她的钥匙,也实在是没办法的事情。
那一年,苏小格从医院痊愈出来,已花光了所有积蓄。
走出穆启然送她的那所房子,才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自力更生。
大二的时候,穆启然资助她玩儿的工作室,一时成了她的所有生活的经济来源。
虽然工作室以定制高端礼服、婚纱,已小有名气,但人手少,制作工艺复杂,许多加急订单都接不了。再加上高昂的办公地租金,人员薪资,几乎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为此,有时候看在酬劳丰厚的份儿上,她也忍不住的会接一两个加急订单。
日夜加班,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是常有的事。
十二月低,她在连续加班二十几个小时之后,终于扛不住的发起烧来。
昏昏沉沉摸回租住的房子,找了几颗药胡乱的吃了,就和衣躺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也不知道具体睡了多久,突然在,“哐当……”一声巨响中惊醒过来。
就见达语入室抢劫似的,风一样卷进她的卧室里来。
看到双眼依旧迷糊着,直挺挺坐起身来的苏小格,他那张紧绷着的脸唰一下黑下来。
猛然上前一步,苏小格看他那架势,像是要找她打架似的,慌忙向后一缩,认怂似的摆手说:“有话好说!”话刚说完,就被他猛然抱进怀里。
霸道强势,自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敢随便给我自杀,试试看!”
大概,在他的意识里,一个女子遇到那种事,早该不负重荷,自杀身亡几次。
苏小格见他看着自己的目光,黑的发蓝的瞳孔漩涡一样,都要将人给吸进去。
第一次见他这样失措,苏小格有些忍不住反过来安慰他。“哎,祸害遗千年的,我怎么可能自杀嘛!”
不知道哪里又触到了他的发怒开关,苏小格被他推着脑袋,一把塞进被子里去,找来体温计,粗鲁塞进她的嘴巴。再也不看她,也不跟她说话。
下午,帮她修好门锁的时候。他就自作主张,直接留了一把钥匙在手上。
开始苏小格并不觉得如何。毕竟他是颜叔叔的儿子,自己和达语自十六岁碰面,成为朋友已是多年。而之后的几年,两人的相处模式更像家人,姊妹一样的亲近。
她所有丑陋的,难看的样子,达语都看见过。
她觉得自己在达语面前,根本没有什么可以掩藏的秘密。也,没有那个必要。
而达语自小生活在国外,为人坦率直接。一向都是很有分寸的人,可是现在……
她突然觉得,达语太过关切深入她的生活。对他,并不是什么好事!
苏小格原以为,自己今夜是怎么都无法入睡的。谁知道,喝了保姆送上来的热牛奶,倒头马上就睡了过去。
一个晚上,都一段一段的做梦。
梦见穆启然轻声叫她,“小格,小格。”
梦见他送给她的那件小礼服,梦见他说:“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谁都不行。”
梦见他给她蹭伤的膝盖上药,说:“没见过你这么皮的女孩子,又倔,又不听话。还爱折腾人。”
又梦见他一寸一寸的,细细的抚摸她的脸蛋,被碰触的感觉那么清晰。听他小声的说:“小格,你到底在想什么,还是在怕什么?”
在梦中,心酸的,眼泪都要流下来。
第二天,一早起来,突觉得困扰了她许久的烫伤不那么灼疼了。
这才发现,那伤口已被人细细处理过。擦了药膏,贴了纱布……
抬手覆住伤处,胸口又窒息似的抽疼。苏小格在心里发誓,穆启然,为了你,我以后再也不会前来见你……
早晨吃早餐的时候,一直没有看到穆启然。
苏小格正在心里寻思着,自己的车子被丢进了修理厂,一会该如何回去上海。正发愁呢,就见有人向她走过来。毕恭毕敬,说:“您好苏小姐,我是穆先生的司机小郭。穆先生一早就去上班了,他说您送修的车子完了会请人帮你送回去。吩咐我今天开车送您回去上海。”
“哦……”她淡淡应了一声。
突然就觉得,有点讪讪的。
他现在不愿意看到她的程度,还真够彻底。周到的连车子都会派人替她送回上海。
其实自始至终,他都比自己清醒!这样想着,苏小格又忍不住的讪笑一下,跟着小郭出门。
车子驶出老宅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又回头一次。望一望那大概,她再也没有机会和理由踏入的地方。在心底跟他道别,“再见!穆启然。”
回到上海,一头扎进工作室,外面的纷纷扰扰一时成为烟云。
对于现在的苏小格来说,活着,努力的活下去,比什么都来的真实重要。
好在这个世界上,并不缺少憧憬幸福的人。
每个女孩都对爱情、婚姻充满幻想。以为穿上了婚纱,王子和公主从此就开始了幸福的生活……
因而,她的生意还算不错。简直就是在帮他们制造一个绮丽美梦,灰姑娘的水晶鞋一样。
而她这个贩卖美梦的人,却对爱情婚姻已失去最初的渴望。
入秋,人们扎堆儿似的结婚。又是熟人介绍,又是酬劳丰厚的单子太多,工作室一时忙的昏天暗地,人人叫苦连天。陀螺一样,简直没有了白天黑夜之分。
苏小格跟着大家一起加班,连续十几个小时,快要累毙。又想起笑笑的晚礼服上,还有一圈儿碎钻钉的不够精细,只好又抖一抖精神,抓了薛伶俐来,两人一起瞪大双眼将那裙摆上的碎钻一粒一粒,重新钉过。
完工之后,已是眼酸手抖。薛伶俐闭上双眼一边往自己的休息室走,一边发誓要逃出苏小格的魔掌,再也不能接受这样的无底洞似的体力压榨。
苏小格连声道歉,都被暴怒的薛伶俐超级国骂给送回来,反手粗鲁一把将她推进她的休息间去,甩上门。
过一会,助理跑来拖苏小格出去吃饭,都被她连声轰走。
实在是困极了,闭上眼瘫在休息室的沙发里不愿意起来。
只一会儿功夫,就要进入黑甜乡去。却见助理又一次推门进来,“小格姐,外面有位杜先生要见你。怎么都赶不走。”
“谁?”她在迷糊中追问一句,好像最近的预约里没有姓杜的人。
“杜先生,就是那个杜忠献先生!”助理说着,还一副十分诧异的样子看她。
太累了,大脑依旧迷糊着,根本不听使唤,反应不过来。抬眼却见那人已大刺刺推门进来,冲她的助理扬手算是谢过。才回头看着她,声音含笑,说:“小格,你也太无情了吧。两年前,你可是差点嫁给我,成为我的爱人呢。”
“啊,你!”这一惊不小,苏小格立马完全清醒过来。
“怎么,想起来了?记得当初可是你向我求的婚哦。”来人调笑似的,自顾自的说着,已在她对面的沙发里坐下来,长腿一撇。
明蓝色的西装裤裹住一双长腿,暗红色的丝质衬衫束在腰里。依旧是那样烧包的潇洒自恋样子。
苏小格打量着他,一瞬,突然皱皱鼻子问,“什么味儿?”
垂眼,就已瞥到他手上拎着的外卖食盒,馋虫顿时被勾出来。
“怕被你轰出门去,特意带了贿赂来。”杜忠献那双多情的桃花眼眼,带着点宠溺的意思笑着说。抬手将食盒放在茶几上摊开,拆了方便筷给她。
“记得不,当初你也是吃了我的两盒虾饺,就跟我求婚的呢。”他笑着调侃到。
看到食物,苏小格才觉得饿到腹背相贴。根本没心思搭理他,伸手上去,捏了一个虾饺直接放进嘴巴里。有点烫,她吸吸呼呼的,冲他挤出一个字来,“鲜!”
杜忠献皱着眼睛看她,然后摇头笑,“还是老样子,一点淑女形象都没有。”
两年前啊,多么遥远,就像一个轮回……
他今天不来,自己几乎都要忘掉,生命里曾经出现过这样一个人。差点成为自己丈夫的人。
那段日子实在太糟糕了。怕自己一个人应付不来,就找他来做自己的浮木。
看来自己还真是个本性懦弱、卑鄙的人啊,苏小格失神的低着头想。
手上用了力气,苏小格疼的几乎流出眼泪来。他才哈的一声讽笑,将她一把自眼前推开。
像是手上沾到了什么甩不掉的脏东西,低头抿了唇,认真拍了拍手,掏出手帕细细的一根一根擦拭。
苏小格只觉得无比羞耻,心底的寒意蔓延四肢。
他是穆启然,但不是她曾经那么熟知的他……
手里的电话响了又响,她才自僵持中缓缓恢复过来。在他嘲讽的目光中木然接通电话,是达语。
她,“喂……”了一声。那边就传来达语松下一口起来的叹息,“这么晚,怎么不在家里?我买了一些牛奶之类的东西,带过来放在冰箱里,吃的时候记得热一热……”
大概是这边太过安静,达语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问,“你在哪里?”
苏小格的电话有些老旧,漏音严重。她看见穆启然放松下来的唇角,又猛然勾起一个冷笑,目光刀刃一样锋利,扫过她,转身摔门而出。
“你……在苏州?”达语一向没有太多情绪的声音,突然拔高几分。
等不到苏小格的回答,便啪嗒一声挂了电话。苏小格微微蹙了眉,想,这大半夜的,达语这话会不会令穆启然误会?
回头看一看空荡荡的走廊,突然又惊骇的笑。到现在居然还说什么误会不误会的……
不过,看来这次回去,一定得从达语手上拿回自己的钥匙才行。
达语手上有她的钥匙,也实在是没办法的事情。
那一年,苏小格从医院痊愈出来,已花光了所有积蓄。
走出穆启然送她的那所房子,才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自力更生。
大二的时候,穆启然资助她玩儿的工作室,一时成了她的所有生活的经济来源。
虽然工作室以定制高端礼服、婚纱,已小有名气,但人手少,制作工艺复杂,许多加急订单都接不了。再加上高昂的办公地租金,人员薪资,几乎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为此,有时候看在酬劳丰厚的份儿上,她也忍不住的会接一两个加急订单。
日夜加班,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是常有的事。
十二月低,她在连续加班二十几个小时之后,终于扛不住的发起烧来。
昏昏沉沉摸回租住的房子,找了几颗药胡乱的吃了,就和衣躺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也不知道具体睡了多久,突然在,“哐当……”一声巨响中惊醒过来。
就见达语入室抢劫似的,风一样卷进她的卧室里来。
看到双眼依旧迷糊着,直挺挺坐起身来的苏小格,他那张紧绷着的脸唰一下黑下来。
猛然上前一步,苏小格看他那架势,像是要找她打架似的,慌忙向后一缩,认怂似的摆手说:“有话好说!”话刚说完,就被他猛然抱进怀里。
霸道强势,自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敢随便给我自杀,试试看!”
大概,在他的意识里,一个女子遇到那种事,早该不负重荷,自杀身亡几次。
苏小格见他看着自己的目光,黑的发蓝的瞳孔漩涡一样,都要将人给吸进去。
第一次见他这样失措,苏小格有些忍不住反过来安慰他。“哎,祸害遗千年的,我怎么可能自杀嘛!”
不知道哪里又触到了他的发怒开关,苏小格被他推着脑袋,一把塞进被子里去,找来体温计,粗鲁塞进她的嘴巴。再也不看她,也不跟她说话。
下午,帮她修好门锁的时候。他就自作主张,直接留了一把钥匙在手上。
开始苏小格并不觉得如何。毕竟他是颜叔叔的儿子,自己和达语自十六岁碰面,成为朋友已是多年。而之后的几年,两人的相处模式更像家人,姊妹一样的亲近。
她所有丑陋的,难看的样子,达语都看见过。
她觉得自己在达语面前,根本没有什么可以掩藏的秘密。也,没有那个必要。
而达语自小生活在国外,为人坦率直接。一向都是很有分寸的人,可是现在……
她突然觉得,达语太过关切深入她的生活。对他,并不是什么好事!
苏小格原以为,自己今夜是怎么都无法入睡的。谁知道,喝了保姆送上来的热牛奶,倒头马上就睡了过去。
一个晚上,都一段一段的做梦。
梦见穆启然轻声叫她,“小格,小格。”
梦见他送给她的那件小礼服,梦见他说:“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谁都不行。”
梦见他给她蹭伤的膝盖上药,说:“没见过你这么皮的女孩子,又倔,又不听话。还爱折腾人。”
又梦见他一寸一寸的,细细的抚摸她的脸蛋,被碰触的感觉那么清晰。听他小声的说:“小格,你到底在想什么,还是在怕什么?”
在梦中,心酸的,眼泪都要流下来。
第二天,一早起来,突觉得困扰了她许久的烫伤不那么灼疼了。
这才发现,那伤口已被人细细处理过。擦了药膏,贴了纱布……
抬手覆住伤处,胸口又窒息似的抽疼。苏小格在心里发誓,穆启然,为了你,我以后再也不会前来见你……
早晨吃早餐的时候,一直没有看到穆启然。
苏小格正在心里寻思着,自己的车子被丢进了修理厂,一会该如何回去上海。正发愁呢,就见有人向她走过来。毕恭毕敬,说:“您好苏小姐,我是穆先生的司机小郭。穆先生一早就去上班了,他说您送修的车子完了会请人帮你送回去。吩咐我今天开车送您回去上海。”
“哦……”她淡淡应了一声。
突然就觉得,有点讪讪的。
他现在不愿意看到她的程度,还真够彻底。周到的连车子都会派人替她送回上海。
其实自始至终,他都比自己清醒!这样想着,苏小格又忍不住的讪笑一下,跟着小郭出门。
车子驶出老宅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又回头一次。望一望那大概,她再也没有机会和理由踏入的地方。在心底跟他道别,“再见!穆启然。”
回到上海,一头扎进工作室,外面的纷纷扰扰一时成为烟云。
对于现在的苏小格来说,活着,努力的活下去,比什么都来的真实重要。
好在这个世界上,并不缺少憧憬幸福的人。
每个女孩都对爱情、婚姻充满幻想。以为穿上了婚纱,王子和公主从此就开始了幸福的生活……
因而,她的生意还算不错。简直就是在帮他们制造一个绮丽美梦,灰姑娘的水晶鞋一样。
而她这个贩卖美梦的人,却对爱情婚姻已失去最初的渴望。
入秋,人们扎堆儿似的结婚。又是熟人介绍,又是酬劳丰厚的单子太多,工作室一时忙的昏天暗地,人人叫苦连天。陀螺一样,简直没有了白天黑夜之分。
苏小格跟着大家一起加班,连续十几个小时,快要累毙。又想起笑笑的晚礼服上,还有一圈儿碎钻钉的不够精细,只好又抖一抖精神,抓了薛伶俐来,两人一起瞪大双眼将那裙摆上的碎钻一粒一粒,重新钉过。
完工之后,已是眼酸手抖。薛伶俐闭上双眼一边往自己的休息室走,一边发誓要逃出苏小格的魔掌,再也不能接受这样的无底洞似的体力压榨。
苏小格连声道歉,都被暴怒的薛伶俐超级国骂给送回来,反手粗鲁一把将她推进她的休息间去,甩上门。
过一会,助理跑来拖苏小格出去吃饭,都被她连声轰走。
实在是困极了,闭上眼瘫在休息室的沙发里不愿意起来。
只一会儿功夫,就要进入黑甜乡去。却见助理又一次推门进来,“小格姐,外面有位杜先生要见你。怎么都赶不走。”
“谁?”她在迷糊中追问一句,好像最近的预约里没有姓杜的人。
“杜先生,就是那个杜忠献先生!”助理说着,还一副十分诧异的样子看她。
太累了,大脑依旧迷糊着,根本不听使唤,反应不过来。抬眼却见那人已大刺刺推门进来,冲她的助理扬手算是谢过。才回头看着她,声音含笑,说:“小格,你也太无情了吧。两年前,你可是差点嫁给我,成为我的爱人呢。”
“啊,你!”这一惊不小,苏小格立马完全清醒过来。
“怎么,想起来了?记得当初可是你向我求的婚哦。”来人调笑似的,自顾自的说着,已在她对面的沙发里坐下来,长腿一撇。
明蓝色的西装裤裹住一双长腿,暗红色的丝质衬衫束在腰里。依旧是那样烧包的潇洒自恋样子。
苏小格打量着他,一瞬,突然皱皱鼻子问,“什么味儿?”
垂眼,就已瞥到他手上拎着的外卖食盒,馋虫顿时被勾出来。
“怕被你轰出门去,特意带了贿赂来。”杜忠献那双多情的桃花眼眼,带着点宠溺的意思笑着说。抬手将食盒放在茶几上摊开,拆了方便筷给她。
“记得不,当初你也是吃了我的两盒虾饺,就跟我求婚的呢。”他笑着调侃到。
看到食物,苏小格才觉得饿到腹背相贴。根本没心思搭理他,伸手上去,捏了一个虾饺直接放进嘴巴里。有点烫,她吸吸呼呼的,冲他挤出一个字来,“鲜!”
杜忠献皱着眼睛看她,然后摇头笑,“还是老样子,一点淑女形象都没有。”
两年前啊,多么遥远,就像一个轮回……
他今天不来,自己几乎都要忘掉,生命里曾经出现过这样一个人。差点成为自己丈夫的人。
那段日子实在太糟糕了。怕自己一个人应付不来,就找他来做自己的浮木。
看来自己还真是个本性懦弱、卑鄙的人啊,苏小格失神的低着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