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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叶霜坠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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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静,整座城市被晚间的奢靡笼罩,灯红酒绿,玩客的夜间生活才刚刚开始。

    按理说,这个点儿,私高附近的住宅区和商户应该都已经准备休息,学校门口该是一片寂静。

    但此刻……

    一对学生家长正堵在校门前。

    女人哭声撕心裂肺,还伴随着各种掺杂生殖器官的斥骂。男人沉默着站在女人身旁,眼圈红彤彤的,他没女人那么激动,也没破口大骂,他只是沉默着,但正是这份沉默,让此时的气氛更加压抑。

    周围不少人看热闹,甚至还有专门的记者想要采访他们。

    但每每都被女人过激的行为吓退。

    动静越来越大,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记者忙着向领导交差,眼看着自己同行越来越多,干脆一起涌到了夫妻俩面前。

    一个接一个话筒举上去:

    “叶先生,请问你们作为死者的父母,有没有发现最近一段时间女儿有什么异常的行为?”

    “叶先生,对于网上流传说您女儿是死于自杀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您是否了解死者在学校的日常生活,女儿自杀去世,作为父母有没有觉得自己失职?”

    “……”

    七嘴八舌。

    无良记者专往夫妻俩心窝子里面捅。

    叶霜的母亲是个性子火爆的人,女儿的去世,对她来说无疑是沉重到极点的打击。

    “我女儿不是自杀!”

    叶霜母亲挥开自己面前乱七八糟的话筒,“你们这群狗娘养的,嘴里积点德……是学校的老师不称职!是学校里的妖魔鬼怪害死了我女儿!”

    眼看着叶霜母亲把一个记者按在地上打,保安连忙上去把人拉开。

    但叶霜母亲一身蛮力,几个大男人也按不住她。

    场面一度失控。

    -

    季梵礼住的地方靠近郊区,晚上很安静。

    程阮借了季梵礼的沐浴用品。

    不对……不能说借,他们现在已经是名正言顺的情侣。

    程阮是个三分钟热度的人,对一件事物的兴趣保持不了多久,但在某些方面,她却过度专情。

    比如她只用一个牌子的沐浴液和洗发水,用了十几年。

    今天换了一个牌子用后,她发现,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人活得太循规蹈矩就没什么意思了,她人生还长,尝试舒适圈外的东西,对她来说,也不是一件坏事。

    程阮洗完澡,裹着浴袍出来,季梵礼已经从另一件卧室洗漱完,他手里端着一杯牛奶,在外头等她。

    程阮看了眼季梵礼身上的长衣长裤,问:“有吹风机吗?”

    “有。”

    季梵礼把玻璃杯递给她,“先把牛奶喝了。”

    “嗯。”

    程阮接过,一饮而尽。

    季梵礼很快拿来吹风机,他看着正拿毛巾擦拭头发的程阮,提议道:“我帮你?”

    程阮正好懒得动,便点头同意。

    季梵礼的动作很轻,小心翼翼却不显得生涩。

    两人用的同一牌子沐浴露,身上的味道一样,灯光笼罩下,一个温柔谦贵,一个眉目清冷,站在一起,倒也有种说不出来的和谐感。

    程阮大脑放空,强迫自己什么也不去想。

    短短一天,什么都变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如今的局面也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是她忽视了太多,太信任别人。

    她以为自己很重要,但其实真没谁把她当回事。

    她累了。

    真的累了。

    就像她刚刚和徐韫节讲的那样,她现在就想有个人陪着,过几年安生日子。

    不再出去挥霍自己的青春,也不再像个可怜虫一样求谁爱她。

    程阮陷入自己的思绪中,不远处的床上,她的手机一直嗡嗡作响。

    季梵礼给她吹完头发后,房内杂声停止,她手机的震动声更显得刺耳。

    程阮往床上看了眼。

    “不接电话吗?”季梵礼收起吹风机,低声问了句。

    “你去接。”

    程阮看向他,道:“就说我已经睡了。”

    季梵礼走过去拿起手机时,手机已经停止震动。

    十几个未接来电。

    有三个来自程宥扬。

    “是你哥。”

    程阮闻言给头发涂抹精油的动作一顿,她脸上没露出不满的什么表情,缓声问:“我妈就生了我一个,我哪来的哥哥?”

    季梵礼眉梢微抬,看了程阮一眼,听到她说。

    “以后,我跟程家任何人没有一丝关系。”

    程阮神情认真,语气平静,季梵礼看着她,沉默不语。

    片刻,他放下手机,朝她走过去。

    房内温度适宜,空气里充斥着沐浴露混杂洗发水的香味。

    季梵礼停在她面前,沉默几秒,他忽然问她:“我能抱你吗?”

    程阮低垂着眉眼,“可以,这是你作为男朋友的权利。”

    季梵礼手臂轻抬,缓缓环住她的腰身。

    他没太用力。

    “阿阮,你记住,从今以后,你恨谁,我就跟着你一起恨谁,你想动谁,也可以告诉我,我今天所拥有的一切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

    程阮脑袋抵在他胸膛处,“我不需要你做什么。”

    她说:“季梵礼,抱抱我吧。”

    她不需要他做什么,只要陪着她,别背叛她,就可以。

    程阮的话,给了季梵礼宣泄思念的出口,他不再迟疑,手臂收紧,不留一点缝隙的紧紧拥着她。

    他等这一天等了很久。

    从她第一次出现他面前,她的喜恶,她的嗔怒,像精神毒.品,一点点占据了他整个人,他义无反顾的爱上她。

    西街酒吧本也是为了多见她几面,才按着她的审美和要求建造。

    被一个之前从没近距离接触过的男人抱着,程阮心里没太大感觉,只是她耳朵贴着男人胸口,男人的心跳声传入她儿中。

    渐渐的,她心跳频率变得和他一样。

    “季梵礼……”

    程阮抬手碰了碰他的背,“虽然我不是什么道德标准很高的人,但有句话我觉得应该给你交代一声。”

    “我这个人,一旦放手,绝不回头,无论我以前和谁有过什么,现在跟我有关系的人是你……我从小没人教,但爱情里基本的道德观念我还是有的。”

    “我不会允许自己出轨。”

    程阮提前把话说清楚,也是想避免以后出现不必要的麻烦。

    “其实我不介意。”

    她能跟他说这些,已经出乎了季梵礼的意料。

    她不爱他,他知道。

    “你跟那个人我听说过一些。从高中到大学,再到现在重复,你跟他之间少说也纠缠了六七年。”

    “人生没有几个七年,那是一道跨越不过去的鸿沟,我都明白。我不奢求你彻底忘掉那些过去,也不会给你压力,更不会干预你的交际圈子。”

    季梵礼语气温柔,像在开导程阮,也像在开导他自己。

    “我能做的,只有做好一个男朋友该做的事。只要我够好,你就没理由甩了我。”

    “我短时间内不会再考虑感情方面的事……”程阮觉得有必要把话说在前头。

    男人点点头,叹息一声:“没关系。”

    他说:“慢慢来,说不定哪天上天眷顾我,你忽然发现这个叫季梵礼的人还不错,你会试着喜欢我一次……”

    “阿阮,其实我很幸运。”

    “这个世界上爱而不得的人太多,不管我跟你能走多远,曾有过这么一段时光,对我来说,足矣。”

    季梵礼的包容和理解,化去了程阮心头那点郁结。

    休息时,程阮背对着他,他从她背后揽着她,手臂搭在她腰上,很规矩。

    程阮喜欢在睡觉的时候有人抱着她。

    很快,她沉沉睡去。

    而季梵礼,直到后半夜也没有睡着。

    程阮睡姿不老实,她半夜翻身,滚到了季梵礼怀里,男人从善如流的抱住她。

    借着月光,他细细描摹她的眉眼,她的睡颜。

    她这么乖,那些人怎么忍下心伤她?

    季梵礼望着她,不知疲倦,不舍得移开眼,像着了魔似的,低声轻喃:

    “阿阮,我会很懂事,不干涉你生活、不乱吃醋,你陪我久一点,可以吗?”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阿阮放心,那些伤害你的人,都活不长久……我会很小心,不被任何人发现,也不被你发现。”

    否则,你会害怕我。

    -

    此时此刻。

    医院。

    赵宣芮去而复返,一眼看到坐在走廊里失神的徐韫节,“怎么?程阮跟你闹了?”

    徐韫节沉默不语,像是没看到她过来。

    她目的达成,语气也跟着愉悦起来,“你们俩也真是能折腾,尤其是你,等了她五年又能怎么样?她还不是一生气就把你踹到一边?”

    徐韫节依旧不理她。

    走廊里,灯很亮,打在徐韫节身上,在地面拖出长长的影子。

    赵宣芮看着她,刹那间有些恍惚。

    这个人,无论过去多久,都是一样的耀眼夺目。

    赵宣芮的目光太直接,徐韫节很快拧起眉,回答她:“我跟她的事,轮不到别人来说三道四。”

    赵宣芮笑了笑,“你就护着她吧。”

    徐韫节眼底不带温度,“赵宣芮,你以后别再来了。”

    赵宣芮微怔,“徐韫节,你现在这是要为了一个程阮跟我断交?”

    “我想我话已经说的很清楚。”

    “徐韫节,你是不是疯了,为了一个程阮竟然……”赵宣芮声量提了上去,还守在医院的赵母被吵到,走过来低声劝架,“怎么了?别在这吵架!婶还在里面休息呢!”

    赵母不好说徐韫节什么,扭过头训斥赵宣芮,“你少说两句,别总欺负人家阿韫。”

    “妈,我没有……”

    听着赵家母女俩的对话,徐韫节闭了闭眼,神情疲惫,他拿起外套,起身就走。

    “阿韫你去哪?”赵母叫住他,“你外婆醒了后是要找你的。”

    徐韫节脚步不停,去其他地方打电话。他拨打出去一通电话,京都那边的号。

    “带上几个人,来白城一趟。”

    “徐总……您事情都处理完了?”

    “还没,你先过来一趟把我外婆接去京都居住。”

    老人念旧,和赵家几十年邻居,赵家老两口对他母亲和他都不错,如果想彻底断绝来往,只能把他外婆送去一个赵家人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打完电话,徐韫节看着程阮的手机号发呆,他打出去那么多电话,她一个没接。

    徐韫节翻出徐父的微信,指尖敲打出一段话:

    “爸,和程家的联姻,可以提上日程了。”

    -

    翌日。

    程阮醒的很早,她醒来时,季梵礼也还没起床,他躺在她身侧,目光柔和的看着她,见她醒来,他眉眼中绽开一抹笑容。

    “醒了?”

    程阮望了他片刻,看清他眼底淡淡的青色后,哑声问:“我昨晚是不是闹你了?”

    她睡觉一向不老实,季梵礼看上去像是昨晚没睡好。

    “没有,你很安静。”

    程阮抿了抿唇,从床上坐起身,“我今天得去私高辞职。”

    本来也不用亲自去,但她不想被顾少随知道她在国内的这些糟心事,所以不想找顾少随帮忙。

    “我陪你去。”

    “不用了,你黑眼圈那么重,还是留在家里补觉吧。”

    程阮昨晚睡觉前换上了季梵礼的一件长袖,她穿着到大腿根,经过一个晚上,衣服皱起来,只能堪堪遮住重要部位。

    季梵礼看了一眼,拿起床尾的浴袍,裹住程阮的身体,程阮这才发现自己衣衫不整,但都是成年男女,她不把这事放心上,更何况季梵礼现在是她男朋友。

    “现在私高可能比较乱,你一时半会儿不一定能找到校长。”

    “什么意思?”

    程阮没懂,私高怎么乱了?

    “昨天私高出事了。”

    季梵礼也是今早看到的新闻:“一个女学生,从天台坠楼身亡。”

    “坠楼?”

    因为闫雨薇,程阮现在对这两个字极为敏感。

    “昨天下午的事,已经上新闻了。”

    季梵礼见她感兴趣,便将自己今早从新闻上看来的事情概况娓娓道出:

    “那女学生好像是叫叶霜,据说家里没什么钱,也没势力,不知道得罪了谁,校方那边一直压着监控,舆论也控制的很好。”

    季梵礼对这种事见怪不怪。

    “对外,校方只说是失足坠楼。”

    从季梵礼口中听到叶霜的名字后,程阮几乎浑身血液倒流,一瞬间如坠冰窖,身体一时不受控制,用了很大力气才抬起手,死死拽住了季梵礼的衣袖。

    “你说坠楼的人叫什么?!”她每个字都说的很慢。

    季梵礼:“叶霜。”

    他看出程阮的异常,“你认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