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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好戏连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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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晚饭中,念梅爸爸让念梅叫隔壁念梅堂兄吴奎过来喝酒。

    吴奎年纪三十多岁,身高一米七五,个头中等,性情温和,现在云州一家家电公司做销售,与吴茂华堂兄走得近。

    吴奎、吴疆和念梅爸爸与高翔互敬了几杯,因怕喝高了影响晚上瞧演出,后改喝啤酒。

    高翔喝了两瓶后,基本上喝不下,念梅和念梅妈劝他们不要再喝,赶紧吃完饭去看戏。

    他们一家人与吴奎带着板凳,引着高翔到堵城村小学旁搭的戏台去,到戏台去的路口上,见到村民拖儿带女,三三两两地往戏台赶,遇到熟人亲戚就打下招呼。

    戏台搭得较高,尽管规格并不高,摆设也是有模有样,锣鼓器具一应俱全。近些年这一带经常流动唱戏,灾区人们物质贫乏,在与洪灾斗争中,似乎对精神文化追求越来越高。

    当晚本来演《包公侧美》,不知为何戏班子改演《穆桂英与杨宗保》,梅子很兴奋,因为她对女中豪杰穆桂英有着特别的崇拜之情。

    念梅爸爸找到中间排空处,让吴奎、吴疆摆上板凳,大家分别落座,念梅与她妈、高翔坐一条,等不到十分钟样子,好戏就开场。

    《穆桂英与杨宗保》这部戏今年在本村是头一次演出,村民们兴高采烈,经常发出掌声和喝彩声,很快围得水泄不通。

    吴奎笑着说:“这台戏打戏到位,情感戏更是精彩呀!在堵城是好兆头,堵城要出巾帼英豪和栋梁俊杰呢!不吃软饭,靠自已本事干出一番事业,这样人才值得尊敬。”说时,目光还朝念梅和高翔这边注视。

    吴疆听出话音,说道:“杨宗保没打江山能力哪有资格爱美人呢!可现在忘恩负义的陈世美太多呀。”

    吴大爹不知从哪里出来,颤微微地走到他们身边,他笑呵呵地对念梅爸妈说:“我说启华,腊梅呀,你们好有福气呀,一家两个大学生,又有一个干儿子也是大学生,将来光宗耀祖靠他们,肯定都有出息呀!”

    念梅爸妈让坐,念梅爸说:“托您老的福呀,这两娃都是你瞧着长大的,有点出息还不是您老教导有方,我叫他们多孝顺您!”

    吴大爹指着高翔说:“这娃我同他说过几句话,有信义有才气,将来一定是个不一般的人物,我的眼光错不了,你们家捡了块宝贝,不管是做干儿还是做女婿,福气着哟!”

    念梅爸妈听后很高兴,念梅爸递给他一根好烟,并与他谈起村里的事。

    念梅斜视了高翔一眼,见高翔显出不好意思的脸色,笑问道:“我说傅大侠,你是不是杨宗保呢?穆桂英是要嫁大英雄的!”

    念梅妈说道:“女孩子别不害羞,你拿高翔大哥也开玩笑!等你出嫁时,恐怕只有让高翔大哥主持婚礼,才能不让你出洋相。”

    戏演到潮兴时,欢呼声如雷,吆喝不断。堵城村村民好久没有瞧到这样好戏,连几个邻村都来了不少闻讯的人,戏班子只好加演《包公侧美》。

    闹腾到凌晨二点多,散场后高翔在吴奎家与吴奎同宿,与吴奎聊了几句,他因疲倦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高翔在梅子和吴疆带领下拜访了几位叔爷和亲戚,吴疆不时考察他的法律水平和武学功底,特别是观察他待人处世的态度。

    梅子还将高翔带到云姐家,高翔才知她家确实特珠,太穷了,家中四壁没粉刷,还有壁缝处露出青草来,屋内地面是高低不平的泥土地,一些老旧家具,一台旧电视,仿佛回到七十年代。

    云姐送给念梅一条珍珠项链和一套化妆品,并与她说了一些私话,后说:“高翔,我念梅妹单纯,你别欺骗她呀!”

    高翔说:“不会的,我一定好好保护她。”

    云姐说:“你有没有亲戚在云州公安局呀?”

    高翔听后疑惑地说:“有一个在云州公安局,你有什么事?”

    云姐说:“是这样的,你是学法律的,我不瞒你,我与别人合伙做了一个项目,但合伙人欠我五十万元逃跑了,你找那个亲戚,能不能帮忙将他找出来?”

    高翔不好当面拒绝,对社会上经济纠纷处置不了解,只说:“具体怎样处理我不懂,

    我带你去他家,你自已和他商量处理,帮不帮得上你别怪我啊!”

    云姐听后,大喜说:“这样就好了,你带我上门,后面事我自个处理,谢谢啦!小梅,还是你高翔哥关系广,意外帮上我。”

    高翔对她生出一丝厌恶,对于这样会算计的女子,他内心敬而远之,但这个事他说出口了,只好带他去试一试,成不成不管自已的事,至少不得罪与念梅一起长大的闺蜜。

    念梅瞧到高翔有些不耐烦,也就与她聊了几句收场,同高翔一起出得门。高翔还说:“你这个云姐好会算计!”

    念梅叹口气说:“云姐对我像亲姐姐,她命不好,有些事我没告诉你,你知道后也会同情她的。”

    高翔说:“我不喜欢风月场所的人,她还有什么事?”

    念梅幽幽地说:“云姐自从那男人学坏后,想尽办法拉他出泥坑,但没一点作用。那男人为了延缓债期,减少债务,在一个晚上将她带到一家宾馆,将她灌醉,后放五个债主进房,将她污辱了。这事是她后来变坏的起因。”

    高翔又吃惊又愤怒,怒道:“他们是畜生呀!云姐就这么软弱,没去公安局告他们吗?”

    念梅再叹道:“我也不明白,她没去揭发这些人,并且与他们成为朋友,一起混,到休闲店做小姐,只要能赚钱,她不要脸面,什么事都干,还养那个无耻没用的男人,补贴家里各种开支。这是她个人极其隐秘的事,只跟我说了的。”

    高翔“哦”了一声,陷入沉默,有些事不是他一个大学生所能想得通的。

    “好吧,云姐的事我尽力而为,结果怎样我管不着,行吧?”高翔说。

    念梅感激地说:“她是苦命人,我劝过她,早点跳出来,她说再过几年就不干这样的事。”

    高翔说:“但愿她早点醒悟退出,不然将来有可能因为违法犯罪要坐牢的!”

    念梅说:“农村穷人家女孩子因为找钱走错路相当多,所以我爸爸让我多读书,多长智慧,走正路,再说,她性格自卑,孤僻倔强,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命运,身不由已,由她去吧!”

    高翔问道:“我还有个问题,她家也挂了一幅气功师张宏的画像,难不成你们这里都学他的功法?”

    念梅说:“这里穷乡僻壤,自从传来气功师张宏的功法后,村民似乎对生活兴奋起来,学功后的人个个讲善,吵嘴少了很多,有时做精神上寄托吧!”

    高翔回想了一下,心里感到有些不对,但又不知不对在哪,这个功法似是地下基督教,又与之很大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