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总要有人背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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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尔利在电话中嘴硬道：“副领事先生，我们武装巡捕的人数虽然不足，但不是还有驻军吗？整整一个团呢！”
马格利再次暴怒：“我看你是疯了，他们全部都是赤手空拳的学生，如果调动驻军，这只会给北洋方面找茬的借口以及给各国声讨我们的理由！”
“你给我听着，马上派人把这些学生队伍挡住，不能让他们抵达公董局，没有我的命令，所有持枪巡捕不能打开枪械保险，不许子弹上膛，携带枪支仅仅只能作为威慑之用，懂我的意思吗？”
马尔利说道：“马格利先生，这事是不是请示一下康德先生？”
“康德昨天下午去北平了，现在我是法领馆最高长官，你要是敢违抗我的命令，如果有一人敢开枪，我马上撤你的职！”马格利对着电话咆哮。
“是，长官！”
中央捕房的总巡办公室内，费尔利刚刚放下电话，助理就急冲冲的敲门进来报告：“长官，梁飞在中央捕房的消息泄露出去了，现在很多中国学生正在大街上游行，正往公董局大楼方向前来！”
费尔利脸色很平静，问道：“有多少人？”
助理说道：“差不多有三四千人！”
费尔利当即下令：“给各个捕房打电话，传我的命令，让他们留下必要的人员留守，其他人全部调到公董局来！另外，立即下令中央捕房除去文职人员，其他人一律在大楼外集合待命!”
“是，长官！”助理立正答应后转身快步离去。
五分钟后，费尔利整理着装，戴上大檐帽来到大楼外，三十几个巡捕站成三排正等着训话。
“现在有上海各个大学的学生正在沿着公馆马路向公董局大楼方向而来，我命令你们立即携带路障、防爆盾牌赶往施政路与公馆马路路口，赶到后立即设置路障把他们挡在施政路口以西，所有人必须严正以待！”
“我特别声明一点，没有命令，任何人不许开枪，所有人都把枪械保险关掉，不许子弹上膛！”
“是，长官！”
费尔利把手一挥：“出发！”
这时一辆福特老汽车开了过来，汽车刚停下，马格利就从车上跳下来，费尔利连忙迎上去。
“马格利副领事，您怎么亲自来了？”
马格利板着脸说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能不来吗？”
“是！”费尔利立正道。
马格利问道：“都准备好了吗？谁去现场指挥？”
“准备好了，我是想让副总巡奥立克带队”费尔利说道。
马格利点头说道：“可以，奥立克是一个稳重的人，把奥立克叫来！”
费尔利立即派人去叫来奥立克。
“长官，奥立克向您报道！”奥立克骑着马跑过来，跳下马立正敬礼道。
这家伙是军人出身，行动之间一板一眼，比费尔利专业得多，也更能服从命令。
马格利说道：“现在让你带队去现场阻挡那些学生，记住我的话，一定要控制手下巡捕们，绝对不能发生擅自开火的事情，否则我扒了你皮！另外，请学生们的代表过来谈判，问问他们的诉求，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他们散去，懂吗？”
“是，长官！”
不久，奥立克带着大批巡捕赶到了施政路路口抬过来大量的拒马路障，三排巡捕在他的指挥下于路障后面持枪严阵以待。
学生队伍高喊着口号到来之后被挡下，奥立克立即派华人巡捕去跟学生中的负责人交涉。
在公董局的马格利和费尔利一直等待着消息，两人连续抽了几根雪茄。
“叮铃铃……”电话里响了。
费尔利立即去接起来：“喂！”
过了一会儿，他放下电话对马格利说：“先生，那些学生提出了三点要求，第一，立即释放梁飞；第二，交出绑人的歹徒；第三，在报纸上对此事公开道歉！”
马格利问道：“这都一夜了，梁飞说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吗？”
“这事是夏利在审讯！”
“叫他来！”
没过多久，夏利被一个电话叫到了办公室。
“长官，刑事科长夏利前来报告！”一身黑狗皮的夏利穿着长筒靴走了进来立正大声报告。
马格利问道：“审问得怎么样？有什么消息？”
夏利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们用了很多刑，但梁飞什么都没说，据我观察，他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马格利很不高兴，骂了一通，随后又问：“那封书信呢？能不能查到什么？笔迹和纸张？”
“报纸出来的时候，我们早就找熟悉笔迹鉴定的中国人鉴定了，劫匪很可能是用在左手写的，根本无法做笔迹对比，至于纸张，这种纸张太普通了，根本无从查起！”夏利说道。
马格利大怒道：“这么说他什么都不知道？那你们还下这么大的力气把他绑过来，现在好了，全上海滩的人都在声讨你们！”
费尔利和夏利都低下了头，费尔利低声说道：“不是康德先生要求这么做的嘛！”
“他说了要你们暗地里指使那些地痞流氓把梁飞绑来吗？说了吗？”马格利大声喝问。
康德当然没说这种话，只是说让他们想其他办法，走其他途径，费尔利和夏利两人只能自吞苦果。
马格利说道：“现在听我的，马上安排演一出戏，梁飞被歹徒绑架了，是我们法捕房的巡捕发现了他们，从凶悍的绑匪手里救回了梁飞！”
“夏利，梁飞见过你，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幕后的指使者，你的目的是为了抢先一步抓到劫匪从而获得那笔巨款，然后巡捕房找到你们所在之地，抓到你，并救出了梁飞！”
夏利听完这个计划，几乎要哭了，“长官，我……我只是奉命行事啊，您可不能让我背黑锅啊！”
马格利立即抬手摆了摆，说道：“你不必担心，你是法国人，就算有罪也是由领事法庭审判，而我身为副领事正好当任主审法官，而且你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和损失，我只会判你监禁三个月！”
“作为补偿，巡捕房一次性补偿给你十万法郎，这笔钱由公董局从财政经费中划拨，等你从监狱出来，事情已经过去了，到时候我会安排你任职于警务委员会担任要职！”
费尔利在电话中嘴硬道：“副领事先生，我们武装巡捕的人数虽然不足，但不是还有驻军吗？整整一个团呢！”
马格利再次暴怒：“我看你是疯了，他们全部都是赤手空拳的学生，如果调动驻军，这只会给北洋方面找茬的借口以及给各国声讨我们的理由！”
“你给我听着，马上派人把这些学生队伍挡住，不能让他们抵达公董局，没有我的命令，所有持枪巡捕不能打开枪械保险，不许子弹上膛，携带枪支仅仅只能作为威慑之用，懂我的意思吗？”
马尔利说道：“马格利先生，这事是不是请示一下康德先生？”
“康德昨天下午去北平了，现在我是法领馆最高长官，你要是敢违抗我的命令，如果有一人敢开枪，我马上撤你的职！”马格利对着电话咆哮。
“是，长官！”
中央捕房的总巡办公室内，费尔利刚刚放下电话，助理就急冲冲的敲门进来报告：“长官，梁飞在中央捕房的消息泄露出去了，现在很多中国学生正在大街上游行，正往公董局大楼方向前来！”
费尔利脸色很平静，问道：“有多少人？”
助理说道：“差不多有三四千人！”
费尔利当即下令：“给各个捕房打电话，传我的命令，让他们留下必要的人员留守，其他人全部调到公董局来！另外，立即下令中央捕房除去文职人员，其他人一律在大楼外集合待命!”
“是，长官！”助理立正答应后转身快步离去。
五分钟后，费尔利整理着装，戴上大檐帽来到大楼外，三十几个巡捕站成三排正等着训话。
“现在有上海各个大学的学生正在沿着公馆马路向公董局大楼方向而来，我命令你们立即携带路障、防爆盾牌赶往施政路与公馆马路路口，赶到后立即设置路障把他们挡在施政路口以西，所有人必须严正以待！”
“我特别声明一点，没有命令，任何人不许开枪，所有人都把枪械保险关掉，不许子弹上膛！”
“是，长官！”
费尔利把手一挥：“出发！”
这时一辆福特老汽车开了过来，汽车刚停下，马格利就从车上跳下来，费尔利连忙迎上去。
“马格利副领事，您怎么亲自来了？”
马格利板着脸说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能不来吗？”
“是！”费尔利立正道。
马格利问道：“都准备好了吗？谁去现场指挥？”
“准备好了，我是想让副总巡奥立克带队”费尔利说道。
马格利点头说道：“可以，奥立克是一个稳重的人，把奥立克叫来！”
费尔利立即派人去叫来奥立克。
“长官，奥立克向您报道！”奥立克骑着马跑过来，跳下马立正敬礼道。
这家伙是军人出身，行动之间一板一眼，比费尔利专业得多，也更能服从命令。
马格利说道：“现在让你带队去现场阻挡那些学生，记住我的话，一定要控制手下巡捕们，绝对不能发生擅自开火的事情，否则我扒了你皮！另外，请学生们的代表过来谈判，问问他们的诉求，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他们散去，懂吗？”
“是，长官！”
不久，奥立克带着大批巡捕赶到了施政路路口抬过来大量的拒马路障，三排巡捕在他的指挥下于路障后面持枪严阵以待。
学生队伍高喊着口号到来之后被挡下，奥立克立即派华人巡捕去跟学生中的负责人交涉。
在公董局的马格利和费尔利一直等待着消息，两人连续抽了几根雪茄。
“叮铃铃……”电话里响了。
费尔利立即去接起来：“喂！”
过了一会儿，他放下电话对马格利说：“先生，那些学生提出了三点要求，第一，立即释放梁飞；第二，交出绑人的歹徒；第三，在报纸上对此事公开道歉！”
马格利问道：“这都一夜了，梁飞说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吗？”
“这事是夏利在审讯！”
“叫他来！”
没过多久，夏利被一个电话叫到了办公室。
“长官，刑事科长夏利前来报告！”一身黑狗皮的夏利穿着长筒靴走了进来立正大声报告。
马格利问道：“审问得怎么样？有什么消息？”
夏利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们用了很多刑，但梁飞什么都没说，据我观察，他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马格利很不高兴，骂了一通，随后又问：“那封书信呢？能不能查到什么？笔迹和纸张？”
“报纸出来的时候，我们早就找熟悉笔迹鉴定的中国人鉴定了，劫匪很可能是用在左手写的，根本无法做笔迹对比，至于纸张，这种纸张太普通了，根本无从查起！”夏利说道。
马格利大怒道：“这么说他什么都不知道？那你们还下这么大的力气把他绑过来，现在好了，全上海滩的人都在声讨你们！”
费尔利和夏利都低下了头，费尔利低声说道：“不是康德先生要求这么做的嘛！”
“他说了要你们暗地里指使那些地痞流氓把梁飞绑来吗？说了吗？”马格利大声喝问。
康德当然没说这种话，只是说让他们想其他办法，走其他途径，费尔利和夏利两人只能自吞苦果。
马格利说道：“现在听我的，马上安排演一出戏，梁飞被歹徒绑架了，是我们法捕房的巡捕发现了他们，从凶悍的绑匪手里救回了梁飞！”
“夏利，梁飞见过你，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幕后的指使者，你的目的是为了抢先一步抓到劫匪从而获得那笔巨款，然后巡捕房找到你们所在之地，抓到你，并救出了梁飞！”
夏利听完这个计划，几乎要哭了，“长官，我……我只是奉命行事啊，您可不能让我背黑锅啊！”
马格利立即抬手摆了摆，说道：“你不必担心，你是法国人，就算有罪也是由领事法庭审判，而我身为副领事正好当任主审法官，而且你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和损失，我只会判你监禁三个月！”
“作为补偿，巡捕房一次性补偿给你十万法郎，这笔钱由公董局从财政经费中划拨，等你从监狱出来，事情已经过去了，到时候我会安排你任职于警务委员会担任要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