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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战斗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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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0章??战斗警报

    “总督大人,您有点诚意好不好?”

    我叹了口气:“我很有诚意了。”

    “有诚意你才出2个银币?你逗我们玩吗?”温妮生气的质问。

    我掏了掏口袋,摸出一把硬币,一枚枚排在马车里一张小桌案上,那是为了防止吃饭没零钱特意带的:“我就带了这么多,喏,还有10个铜币。”

    “穷光蛋。”伊诺克笑着说。

    “你有钱?”我问道。

    伊诺克立刻不出声了,他身上一个铜币都没有,城卫军搜身多敬业啊。

    “卡罗,不跟你闹了,我真的不能告诉你,这件事是皇帝亲自下的命令,他也是为了这件事,才下令让我在比拉城禁足的。”温妮说道。

    我点点头,瞄了一眼伊诺克:“好吧,别人问起,我就说是你们父母乱搞好了。”

    “混蛋!温妮是进了虚空,去拿王冠,在里面……嗷!”伊诺克立刻跳起来喊道,话没说完,就被安吉拉一脚踹到肚子上,一声惨叫倒了回去。

    温妮翻了个白眼,安吉拉道歉道:“伊诺克阁下,抱歉了,不过您不会有事的。”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温妮进虚空拿王冠,这么说她以前是妹妹不假,可在虚空里出了些事情,出来就变姐姐了,有意思,等一下,虚空不是不能有活物进去吗?她拿的王冠,难道是传说中的……

    温妮看了我一眼,抬手把小桌案上的钱币收了起来,我笑着问:“不是没成交吗?”

    “不要白不要,你对伊诺克用这么卑鄙的激将法,不觉得羞耻吗?”温妮瞪了我一眼。

    “我说了,我好奇心很重的。”我笑着说,伊诺克泪眼婆娑的看了我一眼,有气无力的说:“你敢激我?”

    “是啊,你咬我?”

    “无耻!”

    “论无耻,你比我厉害多了。”我说道。

    “卡罗!你……你,你父母双亡!你姐姐让人绑架。”伊诺克你了半天,就蹦出这么一句。

    我想了想,卡罗确实是父母双亡,苔丝也确实让人绑架过,嘿,他全蒙对了,我点了点头:“就这点本事?”

    “你妻子……啊!……姐姐。”伊诺克的脚背立刻被温妮狠狠踩了一脚,奇怪,伊诺克骂我媳妇,她这么激动干什么?

    “你给我闭嘴,好了,卡罗,我告诉你就是了,但你不能再告诉其他人了。”温妮说道。

    我笑了笑:“洗耳恭听。”

    “两个月前的获月庆典,皇宫里发生了一次爆炸,你知道吗?”温妮问道。

    “爆炸?”我仔细搜索着记忆,获月庆典是获月的第17天,我是雾月才来的,不过我好像听说过什么爆炸,对了,欧根亲王和院长老头处理我非礼米希尔公主的时候,院长老头就借口说是爆炸导致的凡晶镜不稳定,那么他说的爆炸,或许就是温妮说的这次。

    我咂咂嘴:“听欧根亲王说过这事,但我也没搞清楚。”

    “那是一次魔法事故,不,根本就不算是事故,是皇帝精心安排的,那天是庆丰节,按照惯例,各地的贵族和城主都要去皇宫参加庆丰节晚宴,我和伊诺克也一样,我记得我们刚刚探望完母亲,就被父皇叫走了,他带我们去了一处极为偏僻的地方,给我们展示宫廷魔法师所做的一个魔法实验,他们造了一台奇怪的机器,说是可以把人送进虚空中。”温妮说着说着,就流了眼泪,她掏出一块丝质的手帕,擦了一下。

    “把你送进去了?”我愣住了:“我听说虚空不能进去任何活着的生物。”

    “是的,虚空里面非常狂暴,进去的生物都会被撕成碎片,他们启动了那台机器,成功的把虚空控制住了,我很好奇,父皇为什么要花费巨资,来建这个机器,父皇告诉我说,我的母亲,身体很不好,而虚空中有一个魔法师藏着的匣子,里面有能救我母亲的药材。”温妮摇了摇头:“他说曾先后派了6名魔法师进去,但没有任何一个人回来,因为他们都是魔法师,一进入虚空,就被撕成了碎片,所以只能是不会任何魔法的人进入虚空,但……”

    “皇宫里侍卫什么的一大把,好像轮不到你吧?”我问道。

    “确实有很多侍卫安全进去了,但一直没有消息,可我母亲等不了了,她病的非常重。”伊诺克说道:“其实这都是皇帝设的圈套!”

    “是的,为了诱骗伊诺克进入虚空。”温妮叹了口气说道:“他知道伊诺克没了父亲,绝不想再失去母亲,所以只要有救母亲的方法,伊诺克一定会以身赴险的。”????“等下,不是你进去了吗?”我问道。

    伊诺克点了点头:“是的,温妮看出事情有诈,为了保护我,就提议由她进去,想让皇帝知难而退,没想到皇帝立刻同意了。”

    “你确定皇帝是你亲爹?”我叹了口气。

    温妮没理我,沉默了一会说:“随后我就跳入了虚空之中,去寻找那个装有药材的盒子,但是没想到,我在那里面呆了足足六年!”

    我愣了:“六年?”

    “是啊,要不温妮怎么会突然比我大了两岁。”伊诺克说道:“可我感觉那是一瞬间而已,温妮跳进去后,那玩意儿就炸了,幸好魔法师们及时撑起了魔法盾,不然我和皇帝都完蛋了,随后我们就在瓦砾中发现了温妮,她的衣服都破的不成样子了,浑身肮脏不堪,不过手里却死死抱着那个皇帝所说的盒子。”

    “慢点,慢点,你怎么知道在虚空中是过了六年?说不定是错觉而已。”我说道。

    温妮苦涩的摇了摇头,她拉起左臂的衣袖:“不会的,我每过一年,就在手臂上刻一条痕迹,绝对不会错!”????她的手臂上有六条非常深的刀疤,安吉拉叹了口气,替温妮把衣袖放了下来。

    我关切的问:“可是虚空中,你怎么存活呢?吃什么?喝什么?”

    温妮笑着说:“这就要多谢你们这些魔法师了,你们在虚空中存放了大量食品、水和各种魔法药剂,甚至还有帐篷、衣服,此外还有很多魔法秘宝,在虚空中的六年,我就是靠这些东西活下来的。”

    说着温妮掏出那条能看透人心灵的项链:“为了在无数飘散在虚空中的各种器具里寻找那个装有药材的盒子,我在虚空中搜寻了六年,它就是我在虚空中发现的,这个项坠放在一个很漂亮的首饰盒里,上面还捆了一张羊皮纸,看起来年头很久了,那张羊皮纸写着它的使用方法,不过这个项坠,只能由女人来用,它能看透男人心中的一切话语。”

    “六年啊……”我叹了口气,真是个可怜的姑娘,人生匆匆几十载,她又有几个六年呢?何况是她最好的年华。

    “谢谢。”温妮看着我说道。

    “没……”我撇撇嘴,她又在偷看我的心里话。

    伊诺克笑着说:“你可要小心了,负心汉项坠可不是戴在脖子上才有效,她拿在手里一样有用。”

    “多事!”温妮说道,她看了我一眼,就把项链收了起来。

    “负心汉项坠?不是叫同心项链吗?”我笑着问。

    安吉拉笑着说:“本来是叫负心汉项坠,羊皮纸上就是这么写的,不过温妮嫌名字不好听,就给它配了一条项链,重新取名叫同心项链了,其实我还是觉得叫‘负心汉’比较好,毕竟它只能由女人来用,也只能看男人的心。”

    温妮挥了挥手:“我现在也很想把它送回虚空去,真是丑恶人性。”

    “这么说,后来你还是找到了那个装有药材的盒子。”我笑着说。

    “是的,不过那里面根本不是药材,而是一顶王冠,也只有带着那顶王冠,我才能找到虚空的出口,否则只能继续在里面游荡。”温妮说道。

    “是哪个族的?”我问道。

    温妮摇摇头,伸手一比划:“这我不知道,这么大,看起来倒像是女士的。”

    我眨眨眼,你确定那是王冠?不是马桶圈?谁脑袋那么大?嗯,或许是龙族的也说不定。

    “那你们母亲……”我心说悬了,不过后来一想,她母亲,也就是那个宫廷夫人,现在还活着呢。

    温妮一听,就恨得咬牙切齿,伊诺克直接一拳打在大腿上:“我母亲,是被那个昏君下了毒,才病成那个样子的!从头到尾,他都是想让我进入虚空,帮他找王冠!”

    真狠,自己老婆都不放过?皇帝这个穿越者可真是个反面典型啊。

    “你怎么知道的?”我突然问道。

    温妮冷笑了一下:“你忘了我有同心项链了?我出来的时候,把它藏在身上,这么小的东西,没人注意,何况父皇只关心那个盒子而已。”

    “这样啊。”她是听到了皇帝心中所想,才知道一切的,我摇了摇头:“虚空里什么样子?”

    “一片明亮的……黑暗。”

    “你这形容……”

    “我也无法描述,确实很美,本来是一片无尽的黑暗,可是被各种魔法秘宝照的七彩斑斓。”温妮叹道。

    “你怎么知道过了多久?没有日落日出,你又怎么知道过了六年呢?”我问道。

    “哦,里面有个很奇怪的钟,我一直带着它,离开虚空时,我把它扔了。”温妮说道。

    “全明白了。”我点点头。

    众人沉默了一会,温妮打开了车窗,看了看外面,外面已经是一片黑夜:“到哪了?现在什么时候?”

    “向您致敬。”帕克伍长立刻跑了过来:“已经是午夜了,我们走了大概一半的路程,需不需要就地扎营休息?”

    我伸出脑袋问:“帕克伍长,有没有看到驿站?哦,是一所石头房子。”

    帕克指了指不远处,我扭头一看,我们刚刚路过那座驿站。

    “休息一下吧。”我缩回头提议道:“我们没事,可很多人都是用走的,没必要这么急,而且晚饭还是要吃的。”

    “好吧。”温妮似乎也疲倦了。

    “帕克伍长,掉头回去,我们在刚才的驿站休息。”我立刻说道。

    “是。”帕克伍长高兴地说道,他大声命令道:“全体!调头!目标驿站。”

    没半分钟,一行人就回到了驿站,不过里面空无一人,想来德维特光顾点钱了,没空派人来看守驿站,我跳下马车:“我们今晚就在这休息。”

    帕克伍长立刻安排警戒人员,维克多抽了下下签,站岗。

    多亏了伊诺克带着的仆人,热汤很快就煮了起来,吃喝过后,我让温妮、安吉拉和伊诺克上楼休息,自己则跟着帕克他们在楼下闲聊。

    “哎呦,累死我了,卡罗,你们在马车里不闷吗?”有个士兵笑着问。

    帕克笑着说:“你没看见有美女吗?怎么会闷。”

    我笑了起来:“好了,委屈大家一晚上,明天到了蓝冰镇,好酒好菜,不醉不归。”

    众人一片欢呼,我想了想,就走出去,帕克立刻跟着我,出了驿站,帕克看了看西科城的方向:“后面的弟兄可惨了,他们要露宿了。”

    “不远的话,派人送些吃的过去。”我悄声说。

    “我不知道,说不定他们就在这附近,而且今天连星光都没有,这么黑什么都看不见,他们是整个王城16师最精锐的侦查骑兵,上次就是他们冒险去的西科城,打探情报,各个身手都不一般啊。”帕克说道。

    这时候,我看到维克多站在门口,不过他没有警戒四周和道路,而是抬头看着驿站三楼,帕克走过去拍了他一下:“看什么呢?不好好站岗。”

    维克多立刻摆了摆手:“楼上好像有人。”

    “是啊,是有人。”我点点头,维克多摇头说:“不,我不是说三楼,是屋顶上。”

    “屋顶有人?”帕克也抬头看了一下:“你确定?”

    “会不会是你说的那些侦查骑兵?”我笑着问。

    帕克摇了摇头:“不知道,谨慎些比较好,我上去看看,维克多,叫大伙警戒。”

    “唉,我去吧,这又没梯子,你怎么上房顶?”说完,我立刻飞了起来,低头一看屋顶,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怎么样?卡罗。”帕克在下面问道。

    我摆摆手:“我什么都没……”

    ‘砰’,一声枪响,房顶还爆出了一团橘红色的火光,那一刹那,我看清了,有个人手里拿着枪,枪口冲着我。

    “战斗警报!”帕克立刻喊道:“包围屋顶!”

    我立刻落了下来:“操,顶上真有人!小心,他手里有枪!”

    “枪?那是火铳。”维克多愣住了:“卡罗,你挂彩了。”

    我这才感到脸上一阵刺痛,伸手一摸,立刻疼的叫娘,不过子弹只是擦了过去,造成了一道伤口,血并不多,但是真他妈的疼啊。

    “出什么事了?”安吉拉立刻提着刀跑了出来,后面还跟着温妮和伊诺克。

    帕克立刻喊到:“回去!别出来。”

    ‘砰’,又是一枪,打在了帕克伍长脚下,帕克伍长后知后觉的跳开一步,然后把我推进驿站,并大喊:“所有人退回驿站,立刻!对方有火铳!”

    可是出好出,回就没那么好回了,大伙已经散了开来,包围了驿站,几个士兵反应快,立刻想往回跑,但还要一段距离。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马蹄声,我看了看窗外,正是那队侦查骑兵,他们策马向驿站奔驰过来,还摘下弓箭,向屋顶射击,掩护我们。

    ‘砰’又是一枪,一名骑兵身体一晃,甩脱马镫,从马上利落的跳了下来,然后就地一滚,迅速跑进屋,一进屋张嘴就骂:“见他娘的鬼!”

    “让你的人立刻离开,没有掩护,太危险了。”我说道。

    那名骑兵是个伍长,他也不含糊,向外面吹了一声口哨,骑兵们立刻又掉头回去了,有个骑兵想顺手去牵骑兵伍长的马,结果跑进来的骑兵伍长立刻喊到:“见鬼,克里夫,你个守财奴!”

    ‘砰’,又是一枪,不过幸好没打中,那名叫克利夫的骑兵吓了一跳,也不去牵马了,俯下身子趴在马背上,打马快跑。

    ‘砰’这下更没准头了,房顶上的人只是恐吓而已,毕竟外面太黑了。

    我看向那名骑兵,他阴沉着一张脸,皱着眉头,正看着外面,一只手死死按着肩膀,手指缝上全是鲜血。

    “班,你受伤了。”帕克看了看说道。

    班哼了一声:“他娘的出师不利,楼顶上几个人?”

    “就一个。”我和帕克帮他把肩甲卸了下来,帕克扯开他的军装,看了看:“运气真好,打了个对穿,弹丸没留在里面,皮肉伤,你小子死不了。”

    我使用光系魔法开始给他治疗,班又张嘴骂了一句:“他妈的不可能,火铳填装怎么会这么快!这一会功夫打了5响!”

    我愣了一下,对啊,前膛火药枪装弹很麻烦,这一会也就是两分钟不到,楼上的那个家伙怎么会打了5枪?他带了一捆火铳?那玩意儿多贵啊!

    温妮皱着眉头:“卡罗,冲你来的?”

    “我哪知道?”我耸了耸肩膀。

    帕克摇了摇头:“不可能,要不然刚才我们路过的时候,他就开火了。”

    “我不是在马车里嘛。”我笑着说。

    安吉拉立刻说:“可你跟帕克伍长说话的时候,把脑袋伸出去了,这个距离他完全能打中你。”

    我想了想:“那就说明,他的目标不是我。”

    温妮捡起班的肩甲,看了看:“这火铳太厉害了。”

    帕克问道:“怎么说?”

    “你看,他的肩甲几乎没有凹陷,说明弹丸直接撕开了肩甲,还打穿了肩膀。”温妮看了看外面:“这个距离……这不可能!”

    班看了温妮一眼:“没打死我不可能?”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刚才的位置在那,这么远……”温妮伸手指向外面。

    安吉拉立刻把她拽了回来:“小心!”

    ‘砰’,又来了,子弹险险擦着温妮的指尖,钻到了土里。

    安吉拉责怪道:“你说就说嘛,干嘛把手从窗户伸出去,这房子就这一个门口,楼上那位正盯着呢。”

    班一看肩膀没事了,就跳起来,冲上面一顿臭骂,听得我一阵苦笑,不愧是在军队混饭的,嘴一个比一个臭,骂了三分钟,没一句重样的,问候对方女性家属是主要话题。

    这时候,楼顶上的刺客终于忍不住了,他也张嘴骂了一句,我立刻愣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班回应道:“说的什么啊,叽里呱啦的,八个牙?你牙长全了吗?有本事下来!老子不亮家伙跟你单干!你从哪生出来,老子给你原样塞回去!”

    楼上一听又骂了起来,还是刚才那一句,这次我确信是听清了,他骂的是:

    “八嘎牙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