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五章 独到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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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这蜀主倒真是会享受啊。”心中不禁暗叹，孟昶坐拥天府之地，凭借天险，不思进取也到罢了，竟如此贪图乐，在大周不断增强的国力面前，他终有失去这一切的一天。
高保忠呵呵笑道：“实不相瞒，慧妃兰心妙手泡制的‘绯羊首’就是用的我们这‘凝露流香’腌制的。”
赵匡胤和潘美同时诧异地道：“绯羊首？”在座众人多非蜀人，也不知道“绯羊首”为何物，心中也是奇怪。
赵匡胤追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赵匡胤多年戎马生涯，心中多是家国大事，哪里听说过蜀国宫廷膳食。
高保忠道：“就是羊头经过特殊的工艺蒸煮后，切成如纸般的薄片，放入酒中腌制，味道清香独特，据说深得蜀主喜爱。”
赵匡胤忍不住摇头轻叹道：“这慧妃倒真是挖空了心思的讨好蜀主啊。温柔乡比这‘凝露流香’还要醉人吧。”
马行风实在忍不住了，嘟囔道：“这孟昶整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定然不是大周的对手，赵将军该高兴才是。”
楚云舒斥道：“行风，不准多言。”
他四下看了一眼，见散坐在四处的其他客人并未注意到马行风的话，向着高保忠低声道：“高管事切勿声张，这位就是大周的赵匡胤将军。我们此次同行，必须要隐匿行踪。”
高保忠保持着脸上的笑容，点头轻声道：“属下晓得，少帮主尽管放心。”心中却是纷乱异常。
下一步究竟怎么走，脑海里一时竟是难以决断。
楚云舒注视着高保忠的神情变化，默然半晌后又道：“我们在这里饮酒，高管事就不用一直陪着了，尽管忙你的去吧。”
高保忠躬身施礼后，领命退去，并带走了一旁一直在倒酒的伙计。
看着高保忠退下楼梯口，楚云舒正要收回的目光却被同高保忠插身而过的白袍公子再次吸引住了。
如同刀削般的面容，棱角分明，挺直的鼻梁易显出英挺之气，浓重的双眉如同出鞘的利剑带着逼人的煞气，明亮的双眼却尽是寒意，宛若没有一丝感情。全身上下散发出的寒气令擦身而过的高保忠的身体瞬间颤抖了一下。
竟是青城败走的冰雪公子寒宵。
如同大地回春、冰消雪融般的笑容竟突然浮现在脸上，寒宵朗声道：“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想到楚兄竟有如此雅兴，也在这蜀味楼品酒。”言语间竟然毫无恨意，神态极为亲切自然。边说边走向楚云舒，不急不缓。
楚云舒哈哈大笑道：“原来是寒兄。没想到竟能在此再次相遇。”说罢起身施礼。
顾箐虹对寒宵心怀戒意，在一旁暗暗戒备。邝威也小心翼翼，严阵以待。
寒宵朗声道：“楚兄此时能现身于此，确是异数，想来青城之危已解，值得庆祝。寒某可否与楚兄共饮一杯？”
顾箐虹暗使眼色示意楚云舒不要答应，楚云舒却故作未见，洒然道：“相聚即是缘分，寒兄快请坐。今日正好把盏言欢，一释前嫌。”
楚云舒对寒宵并无恶感，深知他是光明磊落之人，只是青城一役他不知为何受羽辉阁差遣，竟同自己生死相搏。
不过此人败也磊落，毫不拖泥带水。
此刻相见正好可以了解一下其中缘由。
寒宵再不客气，坐在楚云舒身旁，举起杯子，目光炯炯地看着楚云舒道：“寒某先敬楚兄一杯。前日青城一战，实是不得已，望楚兄见谅。”说罢仰头举杯，尽饮杯中之酒。
楚云舒微笑道：“寒兄不必多言，在下深知兄台的为人，前日之战定有苦衷，不提也罢。”
纤长的手指紧紧地攥着酒杯，看了看楚云舒，寒宵长叹一声道：“楚兄真是君子，对敌人竟然也如此宽容。说实话，寒某向来自命清高，很少向人低头。今日主动前来赔礼，完全是因为仰慕楚兄的为人。”
止住了要开口说话的楚云舒，继续道：“昨日在成都遇到段府二公子段世昌，从他口中得知了楚兄救助灾民的义行，心中甚是惭愧。楚兄活人无数，而我辈武夫整日里不过是砍砍杀杀罢了。前日若真是伤到了你，我唯有自行了断，以谢天下了。”
楚云舒忙摆手道：“寒兄切莫轻信段二公子的话。救济灾民是乾兴帮全帮上下努力的结果，非是我个人之力。寒兄品性高洁，行走江湖之间，却如同山间清流一般，清远悠长，哪里是一般武夫可比，切莫过谦。”
一旁的赵匡胤忍不住笑道：“两位兄弟都是人中之杰，莫要再相互谦让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不过今日举杯共饮，前嫌冰释，就是朋友了。来，再干一杯。”
三人共饮一杯后，楚云舒为寒宵和赵匡胤等人做了介绍。
赵匡胤这才知道寒宵竟然是羽辉阁一路的人马，不过见其为人干脆，也并未对他隐瞒身份。
寒宵也深为赵匡胤的气度心折，且早知他的威名，今日相见心中也颇为欢喜。
不过想到楚云舒和赵匡胤等人的处境，寒宵心中忧虑，忍不住问道：“赵兄，潘兄两位深入蜀境，孤身犯险，必是有要务在身。此时行迹暴露，蜀国定然不会轻易放两位归国。越往北去，沿途城镇均驻以重兵，警戒越发森严，且有剑门天险阻隔，两位为何不避开锋锐，反而奔赴北地，置身险境呢？”
楚云舒为免赵匡胤有所顾虑，不便回答，忙接过话来，“寒兄，两位兄长甘冒风险，选择走蜀道一方面是为了让我避开羽辉阁的势力，免得再同他们正面冲突。另一方面，凭着大周的实力，应该还是有办法接应我们的。”说罢看着赵匡胤，静待他的认可。
在选择北行的时候，楚云舒早已在心中考虑过多种可能，尽管知道赵匡胤定然有办法可以安抵大周兵营，但却并不知道他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办法。此时也只好含糊其词，以免寒宵过于追问，伤了双方和气。
赵匡胤哈哈一笑道：“楚兄弟太抬举你老哥哥了，不过寒兄弟尽管放心，我们还是有办法离开蜀境的。”虽然看出寒宵确是出于真心，担忧众人的安危，但此种机密无论如何是不能让他知道的。
毕竟楚云舒同他只是初交且曾有过罅隙。
寒宵微微点头道：“即是如此，我倒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正要举杯，眉头忽地一皱，放下手中的杯子道：“还有一事，楚兄定要小心。我在来此的路上，无意间看到一女子的侧影，酷似残月门中的祁清影。我曾在羽辉阁组织的一次宴会上见过这个女子，狐媚异常，印象颇深。”
楚云舒沉吟道：“残月门？”记起鲁华文曾经讲到过乐山脚下遭遇伏击，主事之人正是残月门人邵仙娘，点头道：“残月门向来是羽辉阁的盟友，祁清影在此出现，的确要多加小心。这个祁清影我听说过，据说是残月门年轻一辈中资质最好的门人，已经将残月门的‘怜影诀’融会贯通，功力精深，且为人精明强干，对残月门散布四方的徒众有很强的号召力，已经成了残月门年轻一代弟子中传承衣钵的不二人选。”
楚云舒作为乾兴帮的少帮主，不但每日批阅帮内各项要事的呈请，帮内各项机要的卷宗都有过目，很多江湖人物在他的脑海里都有印象。
寒宵微微苦笑道：“楚兄定然不知‘怜影诀’的厉害之处。只有见过了祁清影本人，你才能真正了解贯通‘怜影诀’的残月门人有多厉害。”
“哼！”一声冷哼自大厅另一个角落传来。
声音发自一位背对众人而坐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发髻严整，衣衫纤尘不染，一人独坐。
一把长剑，一顶斗笠，都摆放在酒桌的一角。
众人上楼时他始终在闷头吃饭，也未曾引起大家的注意。
“大名鼎鼎的‘冰雪公子’竟然怕了祁清影，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令江湖人耻笑。”哼了一声之后，白衣人阴阳怪气地出言讥讽，显然是针对寒宵而来。
听到这些话，寒宵脸上的笑容瞬间凝结，面罩寒霜，站起身细细打量依旧背对众人的白衣人。
看着白衣人的背影，寒宵脸上的冰霜竟再次溶解，怒色竟化为一丝尴尬，皱着眉缓缓坐了下来，低声道：“也没什么好耻笑的，江湖上也没有几个人敢轻视祁清影的。”看着众人诧异的目光，寒宵尴尬的笑了一下，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楚云舒侧目看了看白衣人的背影，看到白衣人放下饭碗紧握长剑的左手，手指纤长白皙，肤色晶莹，宛若脂玉。
会心一笑后，他看着寒宵道：“有机会定要见一见这祁清影，也领教一下她的‘怜影诀’。”实际他确实是很想见识一下这个女人，因为祁清影不但在武道修行上有过人之处，残月门的很多产业也都是由她掌管，且做的有声有色，有其独到之处。
“原来如此。 这蜀主倒真是会享受啊。”心中不禁暗叹，孟昶坐拥天府之地，凭借天险，不思进取也到罢了，竟如此贪图乐，在大周不断增强的国力面前，他终有失去这一切的一天。
高保忠呵呵笑道：“实不相瞒，慧妃兰心妙手泡制的‘绯羊首’就是用的我们这‘凝露流香’腌制的。”
赵匡胤和潘美同时诧异地道：“绯羊首？”在座众人多非蜀人，也不知道“绯羊首”为何物，心中也是奇怪。
赵匡胤追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赵匡胤多年戎马生涯，心中多是家国大事，哪里听说过蜀国宫廷膳食。
高保忠道：“就是羊头经过特殊的工艺蒸煮后，切成如纸般的薄片，放入酒中腌制，味道清香独特，据说深得蜀主喜爱。”
赵匡胤忍不住摇头轻叹道：“这慧妃倒真是挖空了心思的讨好蜀主啊。温柔乡比这‘凝露流香’还要醉人吧。”
马行风实在忍不住了，嘟囔道：“这孟昶整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定然不是大周的对手，赵将军该高兴才是。”
楚云舒斥道：“行风，不准多言。”
他四下看了一眼，见散坐在四处的其他客人并未注意到马行风的话，向着高保忠低声道：“高管事切勿声张，这位就是大周的赵匡胤将军。我们此次同行，必须要隐匿行踪。”
高保忠保持着脸上的笑容，点头轻声道：“属下晓得，少帮主尽管放心。”心中却是纷乱异常。
下一步究竟怎么走，脑海里一时竟是难以决断。
楚云舒注视着高保忠的神情变化，默然半晌后又道：“我们在这里饮酒，高管事就不用一直陪着了，尽管忙你的去吧。”
高保忠躬身施礼后，领命退去，并带走了一旁一直在倒酒的伙计。
看着高保忠退下楼梯口，楚云舒正要收回的目光却被同高保忠插身而过的白袍公子再次吸引住了。
如同刀削般的面容，棱角分明，挺直的鼻梁易显出英挺之气，浓重的双眉如同出鞘的利剑带着逼人的煞气，明亮的双眼却尽是寒意，宛若没有一丝感情。全身上下散发出的寒气令擦身而过的高保忠的身体瞬间颤抖了一下。
竟是青城败走的冰雪公子寒宵。
如同大地回春、冰消雪融般的笑容竟突然浮现在脸上，寒宵朗声道：“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想到楚兄竟有如此雅兴，也在这蜀味楼品酒。”言语间竟然毫无恨意，神态极为亲切自然。边说边走向楚云舒，不急不缓。
楚云舒哈哈大笑道：“原来是寒兄。没想到竟能在此再次相遇。”说罢起身施礼。
顾箐虹对寒宵心怀戒意，在一旁暗暗戒备。邝威也小心翼翼，严阵以待。
寒宵朗声道：“楚兄此时能现身于此，确是异数，想来青城之危已解，值得庆祝。寒某可否与楚兄共饮一杯？”
顾箐虹暗使眼色示意楚云舒不要答应，楚云舒却故作未见，洒然道：“相聚即是缘分，寒兄快请坐。今日正好把盏言欢，一释前嫌。”
楚云舒对寒宵并无恶感，深知他是光明磊落之人，只是青城一役他不知为何受羽辉阁差遣，竟同自己生死相搏。
不过此人败也磊落，毫不拖泥带水。
此刻相见正好可以了解一下其中缘由。
寒宵再不客气，坐在楚云舒身旁，举起杯子，目光炯炯地看着楚云舒道：“寒某先敬楚兄一杯。前日青城一战，实是不得已，望楚兄见谅。”说罢仰头举杯，尽饮杯中之酒。
楚云舒微笑道：“寒兄不必多言，在下深知兄台的为人，前日之战定有苦衷，不提也罢。”
纤长的手指紧紧地攥着酒杯，看了看楚云舒，寒宵长叹一声道：“楚兄真是君子，对敌人竟然也如此宽容。说实话，寒某向来自命清高，很少向人低头。今日主动前来赔礼，完全是因为仰慕楚兄的为人。”
止住了要开口说话的楚云舒，继续道：“昨日在成都遇到段府二公子段世昌，从他口中得知了楚兄救助灾民的义行，心中甚是惭愧。楚兄活人无数，而我辈武夫整日里不过是砍砍杀杀罢了。前日若真是伤到了你，我唯有自行了断，以谢天下了。”
楚云舒忙摆手道：“寒兄切莫轻信段二公子的话。救济灾民是乾兴帮全帮上下努力的结果，非是我个人之力。寒兄品性高洁，行走江湖之间，却如同山间清流一般，清远悠长，哪里是一般武夫可比，切莫过谦。”
一旁的赵匡胤忍不住笑道：“两位兄弟都是人中之杰，莫要再相互谦让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不过今日举杯共饮，前嫌冰释，就是朋友了。来，再干一杯。”
三人共饮一杯后，楚云舒为寒宵和赵匡胤等人做了介绍。
赵匡胤这才知道寒宵竟然是羽辉阁一路的人马，不过见其为人干脆，也并未对他隐瞒身份。
寒宵也深为赵匡胤的气度心折，且早知他的威名，今日相见心中也颇为欢喜。
不过想到楚云舒和赵匡胤等人的处境，寒宵心中忧虑，忍不住问道：“赵兄，潘兄两位深入蜀境，孤身犯险，必是有要务在身。此时行迹暴露，蜀国定然不会轻易放两位归国。越往北去，沿途城镇均驻以重兵，警戒越发森严，且有剑门天险阻隔，两位为何不避开锋锐，反而奔赴北地，置身险境呢？”
楚云舒为免赵匡胤有所顾虑，不便回答，忙接过话来，“寒兄，两位兄长甘冒风险，选择走蜀道一方面是为了让我避开羽辉阁的势力，免得再同他们正面冲突。另一方面，凭着大周的实力，应该还是有办法接应我们的。”说罢看着赵匡胤，静待他的认可。
在选择北行的时候，楚云舒早已在心中考虑过多种可能，尽管知道赵匡胤定然有办法可以安抵大周兵营，但却并不知道他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办法。此时也只好含糊其词，以免寒宵过于追问，伤了双方和气。
赵匡胤哈哈一笑道：“楚兄弟太抬举你老哥哥了，不过寒兄弟尽管放心，我们还是有办法离开蜀境的。”虽然看出寒宵确是出于真心，担忧众人的安危，但此种机密无论如何是不能让他知道的。
毕竟楚云舒同他只是初交且曾有过罅隙。
寒宵微微点头道：“即是如此，我倒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正要举杯，眉头忽地一皱，放下手中的杯子道：“还有一事，楚兄定要小心。我在来此的路上，无意间看到一女子的侧影，酷似残月门中的祁清影。我曾在羽辉阁组织的一次宴会上见过这个女子，狐媚异常，印象颇深。”
楚云舒沉吟道：“残月门？”记起鲁华文曾经讲到过乐山脚下遭遇伏击，主事之人正是残月门人邵仙娘，点头道：“残月门向来是羽辉阁的盟友，祁清影在此出现，的确要多加小心。这个祁清影我听说过，据说是残月门年轻一辈中资质最好的门人，已经将残月门的‘怜影诀’融会贯通，功力精深，且为人精明强干，对残月门散布四方的徒众有很强的号召力，已经成了残月门年轻一代弟子中传承衣钵的不二人选。”
楚云舒作为乾兴帮的少帮主，不但每日批阅帮内各项要事的呈请，帮内各项机要的卷宗都有过目，很多江湖人物在他的脑海里都有印象。
寒宵微微苦笑道：“楚兄定然不知‘怜影诀’的厉害之处。只有见过了祁清影本人，你才能真正了解贯通‘怜影诀’的残月门人有多厉害。”
“哼！”一声冷哼自大厅另一个角落传来。
声音发自一位背对众人而坐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发髻严整，衣衫纤尘不染，一人独坐。
一把长剑，一顶斗笠，都摆放在酒桌的一角。
众人上楼时他始终在闷头吃饭，也未曾引起大家的注意。
“大名鼎鼎的‘冰雪公子’竟然怕了祁清影，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令江湖人耻笑。”哼了一声之后，白衣人阴阳怪气地出言讥讽，显然是针对寒宵而来。
听到这些话，寒宵脸上的笑容瞬间凝结，面罩寒霜，站起身细细打量依旧背对众人的白衣人。
看着白衣人的背影，寒宵脸上的冰霜竟再次溶解，怒色竟化为一丝尴尬，皱着眉缓缓坐了下来，低声道：“也没什么好耻笑的，江湖上也没有几个人敢轻视祁清影的。”看着众人诧异的目光，寒宵尴尬的笑了一下，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楚云舒侧目看了看白衣人的背影，看到白衣人放下饭碗紧握长剑的左手，手指纤长白皙，肤色晶莹，宛若脂玉。
会心一笑后，他看着寒宵道：“有机会定要见一见这祁清影，也领教一下她的‘怜影诀’。”实际他确实是很想见识一下这个女人，因为祁清影不但在武道修行上有过人之处，残月门的很多产业也都是由她掌管，且做的有声有色，有其独到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