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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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轻安：“……”
他揉揉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
快递单上的发件人姓名——赫然写着他那破烂纸片男人的名字：秦恒翼。
寄件地址还是来自被无数人仰慕的帝星。
收件人也明晃晃地写着祝轻安的名字。
祝轻安有那么一瞬间的混乱。
祝轻安：“？？？啊？”
秦恒翼……不是虚拟人物吗？
旁边的工作人员瞥见祝轻安的无措紧张，幸灾乐祸地认为：
——果然，祝轻安发现这份来自帝星大人物的快递不属于他，而是发错件了。
……
许久，祝轻安才回过神，突然揪住另一名恰好路过的路人，问道：“快递有没有发错的可能？
路人瞥一眼印着帝星标志的快递，向祝轻安投来敬佩的眼神，说：“不可能。帝星快递机构很严谨，毕竟收发的人都是帝国权重大人物，绝对不允许出错。
你是来参加综艺的祝轻安吧？快递单上都很清楚地写了你的名字，不会错的。”
祝轻安：“……”
工作人员尴尬，神情复杂地望着祝轻安：“……”
*
祝轻安一回到房间，在外面假装得很冷静的表情瞬间崩掉，他无措地将快递放在桌面，思绪一片混乱。
纸片男人来到现实了？
他去洗手间洗把冷水脸，勉强冷静下来。他第一时间没打开快递，而是去查看游戏究竟在搞什么。
游戏依旧安静地停留在文字界面上。
【玩家与恋人的互动值已达到10点！顺利获得来自您恋人的记忆碎片01！记忆碎片已载入记忆相册！】
【您可以点击记忆相册，查看记忆碎片，了解您恋人的过往。】
祝轻安关掉文字框，紧接着，又一个新文字框弹出来。
【您的恋人送了您一件礼物！注意查收~】
祝轻安：“……”
祝轻安冷静下来，仔细想一想。
其实游戏主角给玩家送礼物，也没什么奇怪。
好多少女游戏公司，为了追求真实感，打着“游戏主角亲自给您送礼物”的名义，掏公司的钱买小礼品，发件人再冠上游戏主角的名字，送给玩家们。
但……
为什么这件礼物会来自普通人无法触及的帝星？
这家游戏公司建立在帝星？不可能，帝星不允许民办企业在那里建立总部……
他茫然地坐在沙发上，最终决定还是先拆快递——
不过他并不对这个快递里的东西作期待。
按那些少女游戏公司的尿性，大多会送一些批发的便宜布娃娃，或者几颗小糖果一盒小布丁……
祝轻安抿起唇，拆开快递。
快递里面装有的是一个植物冷藏箱子，解锁程序非常繁杂。祝轻安揣摩了好久说明书，终于能打开箱子。
下一秒，他双手止不住颤抖，冷汗从额尖冒出，神情再次漫上惊愕与无措。
甚至有一点点怀疑人生。
祝轻安：？？？
——箱子里放置的是一朵花。
花浸泡在特殊营养液里。
它的花瓣由无数种深浅不一的蓝色组成，并映着数颗泛着微光的白点。
仿若是从烂漫夏夜里剪下来的一小片璀璨星空，放置在小箱子里，送给少年。
这是星空花。
那种只生长于古地球巍峨雪山之上，濒临灭绝，每年生长不到一百枝的花种。
它现在仍在市面上任人购买，不少权贵家族都拥有，但价格起码上千万，甚至上亿，而且并不是单纯有钱就行。
它代表着财富、地位、权利，受到无数权贵哄抢。
但它现在却被一个数据做成的纸片男人，随便送给一个刚入这款游戏的玩家。
祝轻安：“……”
祝轻安不敢多喘一口气，立马把手中的星空花放到茶几上。
这朵东西能够买他十条命了！不敢碰！不敢碰！
这件事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误会！
他第一时间翻出光脑，在星网万能论坛上发帖求助。
【求助！我玩了一款游戏，才刚入门三天，这游戏就给我送了个价值千万的东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过几秒，这条帖子就唰唰地多出好几条回复。
【楼主的白日梦做得真厉害离谱，怕是天天都在做白日梦吧==】
【游戏狂魔实名鉴绿，我玩了一款知名游戏十年，现在它终于给我舍得送东西，送了一个五块钱布娃娃。呵呵？什么游戏刚入门就能送千万的礼品？】
【梦里什么都有啦啦~】
【呵呵，假的！！现在最受欢迎的国民男友也舍不得给他女友送千万礼物呢，一个游戏怎么可能。】
祝轻安：“……”
祝轻安：我不是我没有。
他无奈，只能退出论坛。
退出的那一霎，无数条微博消息在他提示栏出现。
他眉头一皱，顺势打开微博。
现在微博上的那股同情热潮还没退出，热门上都是支持祝轻安的微博。
但祝轻安滑动着屏幕，渐渐发现不对劲。
一名连名字都没听错过的小明星发的微博，挂上了热门。
@彭越：【我家里有一朵星空花，是仿造的干花，价格不贵，一般明星都买得起，而且两周内都能到货，可以用来哄小孩或动物幼崽。除非是太吝啬不肯买的。】
他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也没有转发谁的微博。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是在说谁。
无非是在讽刺祝轻安没钱、穷。并向大家暗示祝轻安“吝啬小气心机”。还讽刺他用大众的同情来博取热度。
祝轻安：“……？”
若不是这场综艺，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他，连星空花叫什么都不知道。
更不用说星空花的仿造品。
况且，他宁愿实现不了，等待着未来有机会实现，也不想现在就用假货来欺骗单纯的幼崽。
但即便如此。仍是有一些黑子或不明事理的路人，来攻击初出茅庐，没有什么势力的祝轻安。
【说什么没法实现幼崽星空花的愿望，可能只是用来博取热度的借口。】
【明明可以买仿造品，只是他不肯花那个钱。】
祝轻安抬起脑袋，无意瞥见茶几上那朵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璀璨星空花。
啊……
他已经有星空花了。
品像貌似还是最顶级的那种。
不用买假花去骗幼崽。
那些黑子们在他眼里顿时变得像跳梁小丑般可笑。
祝轻安轻叹口气。
他突然拥有星空花，固然高兴，小幼崽能实现愿望了，至少能见到梦寐以求的星空花一面……
那对总是闷闷不乐的豆豆眼一定会洋溢起笑意。
但……
在这之前，他必须搞清楚——星空花究竟是怎么回事，哪来的。
否则他不敢要。
更不敢把小幼崽已经实现愿望的事公布于众，即便能分分钟钟打脸全网。
祝轻安挠挠脑袋，瞅着在一旁呼呼大睡的小软团子，无奈轻笑。他揣起光脑，再次打开游戏，决定向纸片男人问问这快递是怎么回事。
*
【欢迎回来《虚假爱情》】
【今天也要尽心尽责地扮演好恋人哦！】
祝轻安面无表情，关掉文字框。
游戏界面转为漆黑窄小的小房间。
男人如鬼魅般，倏地出现在他面前。
他一如既往地阴沉阴郁，但望向祝轻安的眼神，不再这么冰冷，多上了少许柔和和……不知名的占有欲。
祝轻安有点怂，缩缩脖子，支支吾吾道：
“秦先生，今天我、我收到一个快递，上面的发件人是您……怎么回事？”
他的相貌依旧是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软糯糯的脸蛋嫩得能滴水，眉眼泛红，声音也带上点无措惊慌。
秦恒翼皱眉。
他醒来后，身边的一切都很奇怪，包括他身处的空间。
他耳边时常会响起一段电子音——【您的恋人正遭遇困难，是否愿意为他解决？】
他只负责答应，并不清楚那个电子音是怎么帮对方解决。
秦恒翼望着眼前两眼通红的少年。
少年明显是因为困难得到解决，太激动、紧张、不知所措，而导致脸颊双眼通红，嫩到想让人咬一口。
到底是什么困难……
得到解决了有必要那么激动吗？
这小孩……
少年继续喃喃道：“唔，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希望秦先生能解释下……”
……
他许久没得到男人回复，微微蹙眉，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话崩掉了人设。
他赶紧补回来一句：“秦先生不想解释也没关系，那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您亲自给我送了礼物，我、我会好好珍惜它……”
少年攥紧衣角，细软的黑发垂落额前，发丝与纤长的睫毛穿插，底下是一对莹润漂亮的双眼，眼神干净到不得不了。
同时他的声音也越发越低，听起来很软很甜，像含了颗草莓软糖在嘴里。
能听得出他所蕴含的激动与喜爱。
“就像我会珍惜着您一样。”
角落里的小屏幕，映出少年温软的模样。
屏幕泛着微光，那是这个黑暗阴沉的空间里唯一的光明。
秦恒翼：“…………”
秦恒翼抿唇，眸色暗沉，声音低哑深沉：“安。我很好奇，你、我之间有着什么样的过往。”
他每当试图回忆过去，找出祝轻安过往在他心里留下的痕迹。
但都只能找到一片空白。
他们像是从没相处过。
如果换做拥有普通生活的人，怕是会怀疑祝轻安是否真是恋人。
但秦恒翼不一样。
他没有过去。算不上一个完整的人。
那窄小潮湿的小空间，便是他全部的世界。
唯一能照亮他全世界的——只有这突然出现在他生命中的陌生少年。
少年隔着一个屏幕，用软糯糯的声音说爱他，说珍惜他……
秦恒翼唇角轻挑，注视着屏幕外的少年，微眯起眼：
“我想知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遭遇了什么困难。”
“以及，我更想看看——我想看看我们以前恋爱时，留下的一些具有纪念意义的物品。”
这小家伙，会不会把那些东西，如视珍宝地藏起来？
潜藏在身体深处的狂躁症，让平时的他也会变得异常阴郁偏执，他的眸色暗沉，像是有血墨在翻滚
——他想要看看那些……铭刻了他们相爱时光点点滴滴的东西。
祝轻安：“……”
他揉揉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
快递单上的发件人姓名——赫然写着他那破烂纸片男人的名字：秦恒翼。
寄件地址还是来自被无数人仰慕的帝星。
收件人也明晃晃地写着祝轻安的名字。
祝轻安有那么一瞬间的混乱。
祝轻安：“？？？啊？”
秦恒翼……不是虚拟人物吗？
旁边的工作人员瞥见祝轻安的无措紧张，幸灾乐祸地认为：
——果然，祝轻安发现这份来自帝星大人物的快递不属于他，而是发错件了。
……
许久，祝轻安才回过神，突然揪住另一名恰好路过的路人，问道：“快递有没有发错的可能？
路人瞥一眼印着帝星标志的快递，向祝轻安投来敬佩的眼神，说：“不可能。帝星快递机构很严谨，毕竟收发的人都是帝国权重大人物，绝对不允许出错。
你是来参加综艺的祝轻安吧？快递单上都很清楚地写了你的名字，不会错的。”
祝轻安：“……”
工作人员尴尬，神情复杂地望着祝轻安：“……”
*
祝轻安一回到房间，在外面假装得很冷静的表情瞬间崩掉，他无措地将快递放在桌面，思绪一片混乱。
纸片男人来到现实了？
他去洗手间洗把冷水脸，勉强冷静下来。他第一时间没打开快递，而是去查看游戏究竟在搞什么。
游戏依旧安静地停留在文字界面上。
【玩家与恋人的互动值已达到10点！顺利获得来自您恋人的记忆碎片01！记忆碎片已载入记忆相册！】
【您可以点击记忆相册，查看记忆碎片，了解您恋人的过往。】
祝轻安关掉文字框，紧接着，又一个新文字框弹出来。
【您的恋人送了您一件礼物！注意查收~】
祝轻安：“……”
祝轻安冷静下来，仔细想一想。
其实游戏主角给玩家送礼物，也没什么奇怪。
好多少女游戏公司，为了追求真实感，打着“游戏主角亲自给您送礼物”的名义，掏公司的钱买小礼品，发件人再冠上游戏主角的名字，送给玩家们。
但……
为什么这件礼物会来自普通人无法触及的帝星？
这家游戏公司建立在帝星？不可能，帝星不允许民办企业在那里建立总部……
他茫然地坐在沙发上，最终决定还是先拆快递——
不过他并不对这个快递里的东西作期待。
按那些少女游戏公司的尿性，大多会送一些批发的便宜布娃娃，或者几颗小糖果一盒小布丁……
祝轻安抿起唇，拆开快递。
快递里面装有的是一个植物冷藏箱子，解锁程序非常繁杂。祝轻安揣摩了好久说明书，终于能打开箱子。
下一秒，他双手止不住颤抖，冷汗从额尖冒出，神情再次漫上惊愕与无措。
甚至有一点点怀疑人生。
祝轻安：？？？
——箱子里放置的是一朵花。
花浸泡在特殊营养液里。
它的花瓣由无数种深浅不一的蓝色组成，并映着数颗泛着微光的白点。
仿若是从烂漫夏夜里剪下来的一小片璀璨星空，放置在小箱子里，送给少年。
这是星空花。
那种只生长于古地球巍峨雪山之上，濒临灭绝，每年生长不到一百枝的花种。
它现在仍在市面上任人购买，不少权贵家族都拥有，但价格起码上千万，甚至上亿，而且并不是单纯有钱就行。
它代表着财富、地位、权利，受到无数权贵哄抢。
但它现在却被一个数据做成的纸片男人，随便送给一个刚入这款游戏的玩家。
祝轻安：“……”
祝轻安不敢多喘一口气，立马把手中的星空花放到茶几上。
这朵东西能够买他十条命了！不敢碰！不敢碰！
这件事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误会！
他第一时间翻出光脑，在星网万能论坛上发帖求助。
【求助！我玩了一款游戏，才刚入门三天，这游戏就给我送了个价值千万的东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过几秒，这条帖子就唰唰地多出好几条回复。
【楼主的白日梦做得真厉害离谱，怕是天天都在做白日梦吧==】
【游戏狂魔实名鉴绿，我玩了一款知名游戏十年，现在它终于给我舍得送东西，送了一个五块钱布娃娃。呵呵？什么游戏刚入门就能送千万的礼品？】
【梦里什么都有啦啦~】
【呵呵，假的！！现在最受欢迎的国民男友也舍不得给他女友送千万礼物呢，一个游戏怎么可能。】
祝轻安：“……”
祝轻安：我不是我没有。
他无奈，只能退出论坛。
退出的那一霎，无数条微博消息在他提示栏出现。
他眉头一皱，顺势打开微博。
现在微博上的那股同情热潮还没退出，热门上都是支持祝轻安的微博。
但祝轻安滑动着屏幕，渐渐发现不对劲。
一名连名字都没听错过的小明星发的微博，挂上了热门。
@彭越：【我家里有一朵星空花，是仿造的干花，价格不贵，一般明星都买得起，而且两周内都能到货，可以用来哄小孩或动物幼崽。除非是太吝啬不肯买的。】
他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也没有转发谁的微博。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是在说谁。
无非是在讽刺祝轻安没钱、穷。并向大家暗示祝轻安“吝啬小气心机”。还讽刺他用大众的同情来博取热度。
祝轻安：“……？”
若不是这场综艺，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他，连星空花叫什么都不知道。
更不用说星空花的仿造品。
况且，他宁愿实现不了，等待着未来有机会实现，也不想现在就用假货来欺骗单纯的幼崽。
但即便如此。仍是有一些黑子或不明事理的路人，来攻击初出茅庐，没有什么势力的祝轻安。
【说什么没法实现幼崽星空花的愿望，可能只是用来博取热度的借口。】
【明明可以买仿造品，只是他不肯花那个钱。】
祝轻安抬起脑袋，无意瞥见茶几上那朵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璀璨星空花。
啊……
他已经有星空花了。
品像貌似还是最顶级的那种。
不用买假花去骗幼崽。
那些黑子们在他眼里顿时变得像跳梁小丑般可笑。
祝轻安轻叹口气。
他突然拥有星空花，固然高兴，小幼崽能实现愿望了，至少能见到梦寐以求的星空花一面……
那对总是闷闷不乐的豆豆眼一定会洋溢起笑意。
但……
在这之前，他必须搞清楚——星空花究竟是怎么回事，哪来的。
否则他不敢要。
更不敢把小幼崽已经实现愿望的事公布于众，即便能分分钟钟打脸全网。
祝轻安挠挠脑袋，瞅着在一旁呼呼大睡的小软团子，无奈轻笑。他揣起光脑，再次打开游戏，决定向纸片男人问问这快递是怎么回事。
*
【欢迎回来《虚假爱情》】
【今天也要尽心尽责地扮演好恋人哦！】
祝轻安面无表情，关掉文字框。
游戏界面转为漆黑窄小的小房间。
男人如鬼魅般，倏地出现在他面前。
他一如既往地阴沉阴郁，但望向祝轻安的眼神，不再这么冰冷，多上了少许柔和和……不知名的占有欲。
祝轻安有点怂，缩缩脖子，支支吾吾道：
“秦先生，今天我、我收到一个快递，上面的发件人是您……怎么回事？”
他的相貌依旧是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软糯糯的脸蛋嫩得能滴水，眉眼泛红，声音也带上点无措惊慌。
秦恒翼皱眉。
他醒来后，身边的一切都很奇怪，包括他身处的空间。
他耳边时常会响起一段电子音——【您的恋人正遭遇困难，是否愿意为他解决？】
他只负责答应，并不清楚那个电子音是怎么帮对方解决。
秦恒翼望着眼前两眼通红的少年。
少年明显是因为困难得到解决，太激动、紧张、不知所措，而导致脸颊双眼通红，嫩到想让人咬一口。
到底是什么困难……
得到解决了有必要那么激动吗？
这小孩……
少年继续喃喃道：“唔，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希望秦先生能解释下……”
……
他许久没得到男人回复，微微蹙眉，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话崩掉了人设。
他赶紧补回来一句：“秦先生不想解释也没关系，那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您亲自给我送了礼物，我、我会好好珍惜它……”
少年攥紧衣角，细软的黑发垂落额前，发丝与纤长的睫毛穿插，底下是一对莹润漂亮的双眼，眼神干净到不得不了。
同时他的声音也越发越低，听起来很软很甜，像含了颗草莓软糖在嘴里。
能听得出他所蕴含的激动与喜爱。
“就像我会珍惜着您一样。”
角落里的小屏幕，映出少年温软的模样。
屏幕泛着微光，那是这个黑暗阴沉的空间里唯一的光明。
秦恒翼：“…………”
秦恒翼抿唇，眸色暗沉，声音低哑深沉：“安。我很好奇，你、我之间有着什么样的过往。”
他每当试图回忆过去，找出祝轻安过往在他心里留下的痕迹。
但都只能找到一片空白。
他们像是从没相处过。
如果换做拥有普通生活的人，怕是会怀疑祝轻安是否真是恋人。
但秦恒翼不一样。
他没有过去。算不上一个完整的人。
那窄小潮湿的小空间，便是他全部的世界。
唯一能照亮他全世界的——只有这突然出现在他生命中的陌生少年。
少年隔着一个屏幕，用软糯糯的声音说爱他，说珍惜他……
秦恒翼唇角轻挑，注视着屏幕外的少年，微眯起眼：
“我想知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遭遇了什么困难。”
“以及，我更想看看——我想看看我们以前恋爱时，留下的一些具有纪念意义的物品。”
这小家伙，会不会把那些东西，如视珍宝地藏起来？
潜藏在身体深处的狂躁症，让平时的他也会变得异常阴郁偏执，他的眸色暗沉，像是有血墨在翻滚
——他想要看看那些……铭刻了他们相爱时光点点滴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