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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作为不大度的人,不能宽容他人的过错,真是无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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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置业集团有好几处物业,商场,分布在港岛,九龙两区各处。按照警方的猜测,疑犯所说展示能力,一定是准备再次在置业集团所拥有的物业,商场偷偷放置炸弹,制造爆炸,引起慌乱,以此逼迫置业集团交赎金。

    由于无论商场和物业,人流量都不小,盘查,预防都需要大量人手,除了留在临时指挥中的几名警员,其余的重案组,小狗队,调来的飞虎队,以及警署全部能动用的人手,全部出动,到置业集团在港岛区下属的物业,商场巡逻排查。

    九龙那边的两个商场,也向警务处申请,交给了西九龙总区派出人手,进行排查。

    稳坐办公室的雷蒙,从昨晚上接到跟丢疑犯的消息后,也不再坐得住了。从一早上班,就在三楼的临时指挥中心亲自盯着,接过了案子的指挥权。

    随着雷蒙接过指挥权,骠叔都只能做些辅助的工作,就更不用说陈家驹了。只能退到一边,老老实实的做起了和各处警员联络的工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见距离疑犯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临时指挥部里的气氛也越来越压抑,紧张,雷蒙也绷着脸,有些烦躁的走来走去。

    这时,在一旁,接听了一个电话的大嘴,悄悄的凑到陈家驹和骠叔中间,小声的说道

    “骠叔,阿may在外面等你,说有话要对家驹说,听起来很急的样子,该怎么办?”

    说到最后,还对着雷蒙的放下努了努下巴,说的自然是该怎么过雷蒙的那一关。因为人手不足,雷蒙已经下了死命令,临时指挥部里的人,不许擅自离开。

    而临时指挥部隔壁就有卫生间,所以就更加没有能够离开这里的理由了。

    骠叔看了有些焦急的陈家驹一眼,又瞥了绷着脸的雷蒙一眼,悄悄倒了一些水在手上,接着浇了几滴在头顶,又向额头弹了点水珠后,瞬间戏精上身,捂着胃的位置,向着大嘴的身上一倒,身体十分自然的微微颤抖了起来。

    深呼吸,忍痛憋气,脸皱在一起,忍忍耐痛苦的表情,各种反应一样不缺,可谓是演技十分精湛。

    一旁的大嘴,先是一愣,接着反应过来,扶着骠叔,假装着急的样子,微微提高了音量,急切的问道

    “骠叔,骠叔,你怎么了?你说话啊!不要吓我,骠叔,骠叔。”

    陈家驹也适时装作紧张的样子,扶着骠叔的手臂,跟着一起呼喊。

    雷蒙听到大嘴的声音,回过头,看到委顿靠在大嘴身上的骠叔,也吓了一跳,连忙上前询问道

    “骠叔,骠叔!大嘴,骠叔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家驹,快打电话叫医生,快……”

    还不等雷蒙说完,就被一脸痛苦的骠叔抓住了手腕,一副痛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断断续续的说道

    “别,别叫,医生。我没,没事,都,嘶,都是,老毛病了!吃,呼,吃点药,就没事了!让家驹,呼,送我去,办公室吃,嘶呼,吃点药就好。”

    雷蒙没有任何迟疑,对着陈家驹和大嘴吩咐道

    “快,家驹,扶骠叔去办公室,照顾好骠叔。大嘴,家驹的工作,你暂时负责。”

    陈家驹应了一声,一个公主抱,将骠叔抱起,快步跑出了临时指挥部,一路小跑着跑上楼。骠叔一直偷偷观察着四周的动静,见没人注意,便叫住了陈家驹,让对方将他放下,快去外面看看阿may找他有什么事,还特别叮嘱陈家驹快去快回。

    如果半路被雷蒙遇到,就说自己的药在外面车上。叮嘱完,骠叔还从身上掏出一瓶药,塞到陈家驹的手上,催促他快去快回。

    陈家驹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愧疚,微微低着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便转身向楼下跑去。

    ……

    警署大门外,一辆计程车停在不远处,陈家驹小跑过去后,趴在开着的后车窗,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对着车里坐着的女人,说着什么

    隐藏在二十几米外,拐角处的一辆面包车内,丧辉一脸紧张,胆怯的抱着一个箱子,阿坚和阿斌一左一右将丧辉夹在中间,阿坚眼神始终不离丧辉左右,阿斌却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远处的计程车,以及说着什么的陈家驹。

    等了大约有两分钟后,陈家驹对着计程车上坐着的女人,挥了挥手,而后便快速的跑回警署。

    计程车也是在陈家驹进入警署后,才重新开动的,阿斌嘴角含着笑,叫过北极熊耳语了几句后,北极熊点了点头后,便转身离开,阿斌也换到了驾驶位,开车来到警署大门外停下,似笑非笑的转过头,看着丧辉,道

    “该说的,我都已经和你说过了!做完这件事,大家的帐就一笔勾销,再无瓜葛。请吧!”

    丧辉紧张的吞咽着口水,阿坚已经打开了面包车的侧门,对着警署的方向摆了摆头,又挑了挑手中的刀。为了保命,丧辉只好无奈的提着箱子下车,转头看了一眼,一脸狠厉的阿坚,以及似笑非笑的阿斌,转回身,深吸一口气,在心中为自己鼓着劲,大步的向着警署走去。

    阿坚和阿斌,不怀好意的看着丧辉的背影,可当丧辉距离警署办公楼的门,还有几米的距离的时候,突然冒出来的陈家驹,迫使丧辉停下了脚步。而且更糟糕的,是陈家驹好像发现了坐在车里的他们,当即掏枪,一副就要跑过来抓捕他们。

    事情已经发展成了这样,阿斌马上开车,吩咐阿坚按下引爆按钮,阿坚怪叫着

    “去死吧!”

    而后一把按下了引爆按钮,由于阿斌的提前开车逃离,只能听到一声爆炸声,通过倒视镜欣赏着飘起的浓烟,只是可惜没来得及,欣赏丧辉被他们炸的尸骨无存的景象。

    更没机会看到,陈家驹仿佛提前就预知到爆炸一般,在提前飞速后退,向着办公楼内飞身,翻滚,几乎是在他们刚刚开车离开,就第一时间拉开和丧辉的距离。

    而就在阿斌笑着开着车,听着阿坚兴奋的怪叫时,发现一辆辆车子飞快和他们的车,擦身而过,向着警署的放下飞驰,其中除了一辆明确带着亚视标志的采访车,阿斌还发现,其它几辆车里坐着的人,手中不是拿着摄像机,就是拿着照相机,俨然都是记者。

    阿斌虽然有些奇怪,记者为什么会来的这么快?但也没太在意,毕竟要头疼的是中环警署的警察,又和他无关,何必想那么多呢?他现在的思绪,已经飞去了北极熊那边,如果一切顺利,就有了一个帮他们收钱的完美替死鬼了。

    ……

    中环,置业集团大厦三十层总裁办公室外的走廊,保安已经封锁了这一层,钟维正陪着冯总裁,身边跟着彼得,还有王秘书,以及置业集团的两名高管,看着面前,用几十个小沙包垒起的圆形掩体中,被炸得敞开了盖子的铁盒。

    钟维正指着铁盒,为冯总裁讲解,道

    “冯伯伯,不用担心,这枚炸弹并没有添加加重杀伤力的成分,威力不算太大,即使当面引爆,也只会受些伤,不会危及生命。看来这帮匪徒,只是想要对你进行一些警告,并没有打算做的太过分。”

    冯总裁心有余悸的看着被熏黑的棚顶,烧灼损坏的地毯,语言中还有着担心的说道

    “阿正,虽然这次只是一个警告,威力不大,但如果警方不能尽快抓到这伙匪徒,而我又不将钱交给他们的,我怕他们接下来会对我们进行更严重的报复。你也应该明白,平安要比那一点钱,重要得多。”

    钟维正笑着,安抚冯总裁,道

    “冯伯伯,把平安寄托在一群贪婪的贼,会说话算话上,可不是明智之举。不过,不用担心,冯伯伯,我已经布置好了一切,只要对方收钱,我就可以可以处理好,绝不会留下任何后患。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我已经被停了职,无权进行任何抓捕行动。”

    在商海博弈这么多年的冯总裁,自然不会相信人的贪婪是有限度的,如果不是警方数次行动,毫无建树,又快至新年,股东们都希望年前公布的财报,能足够好看,借此股市大盘红火的东风,让集团股价稳定拉升,有个新年好兆头,冯总裁也不会愿意花点小钱,暂时买“平安”

    如果能一劳永逸的办法,冯总裁自然愿意。冯总裁对着身旁的两名高管和王秘书挥了挥手,几人识趣的退后了一段距离,留给冯总裁和钟维正单独沟通的空间。

    “阿正,你有多大把握?”

    “就想冯伯伯对置业集团本年度财报,和你主持的计划,能够拉升置业股价一样的把握!”

    “呵呵,你和我一样有信心就好。我和李处长还有几分交情,我会打电话给他,置业集团将会对警队福利基金会,捐助两千万,表示对警方维护香江治安,市民安全工作的支持。”

    “可能冯伯伯不知道,中环署长雷蒙是鬼佬的人,而我和鬼佬们不是很对盘。就算是有上头发话,雷蒙也完全可以找理由拖延,至少能让短期内没办法回到中环警署。”

    “阿正,我是个生意人,只想安安稳稳的做生意,不想介入什么纷争之中,希望你能理解。”

    “冯伯伯,放心,我理解你的意思,我不会让你为难。置业集团只需保持沉默,由你的前任秘书配合我发声就好,尤其是这个前任秘书,因为被我救下性命,仅仅代表自己,发表一些主观的想法,谁也不能强扯到置业集团身上。冯伯伯,认为呢?”

    冯总裁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笑着回道

    “需要什么配合,你和王秘书商量吧!下午,我会和公司几名主要负责人,一起飞去大马,和印度洋银行的人,谈收购的事情。可能要五天后,才会飞回香江,谈判期间,会尽量避免外界的打扰。”

    “就是少了一个得心应手的秘书,有些可惜。阿正,拜托你帮我多关照她一点,毕竟大家宾主一场。”

    钟维正一脸谨慎的问道

    “冯伯伯,你说的得心应手,到底是工作上的,还是其它方面上的?”

    同为男人,冯总裁虽然年纪不小,但也是风流中人,自然能听懂钟维正话中隐晦的意思,又好气又好笑的手指虚点着钟维正,道

    “呵呵,和你姑妈说的一样,你还真是个衰仔,连长辈的玩笑都开!放心吧!只是工作上的,没有其它关系。如果你是泡今年的沙滩小姐的话,那就要提前沟通一下了。”

    钟维正对着冯总裁比了一个大拇指,道

    “ok,这样我就放心了,泡妞小心点,无大错,毕竟要是泡错了熟人的妞,大家都会尴尬。”

    冯总裁笑了笑,不在这个男人的话题上纠缠,换了个话题,问道

    “我下午才会飞去大马,一起吃午餐?”

    钟维正摇了摇头,手指了指娇俏的王秘书站立的方向,回道

    “午餐就不陪冯伯伯了,我还要抓紧时间和王秘书熟悉熟悉,加深配合的默契度。”

    冯总裁失笑的再次手指虚点了点钟维正,道

    “年轻人,时间还有很多,不用那么猴急的。”

    钟维正耸了耸肩,摊开双手,一副没办法的样子回道

    “冯伯伯,没办法,我属羊的,遇见鲜草,总是心羊难耐”

    冯总裁被钟维正的说法逗得哈哈大笑,拍了拍钟维正的肩膀,道

    “那好,我这个老人家,就不妨碍你把鲜草吃进口中了。有空多来我这里坐坐。”

    钟维正也笑着,说道

    “那就要看冯伯伯的下任秘书够不够漂亮了!”

    冯总裁摇了摇头,指了指钟维正,开着玩笑,笑骂道

    “你个衰仔,我下次一定通知公司的保全,让他们阻止你靠近我的办公室,免得我的秘书都被你泡走了。”

    钟维正耸了耸肩,亦开着玩笑,回道

    “泡不到秘书,那我就去泡沙滩小姐好了!”

    闻言,冯总裁没好气的瞪了钟维正一眼,随即忍不住再次大笑出声,钟维正亦跟着一起笑了起来,一老一少,笑得开心,不远处的几人,不明白两人在笑什么,都是一头雾水。

    ……

    “哎呀,讨厌啦!人家的衣服都被你撕破了!强壮的像头牛一样,害得人家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一会怎么去应付记者啊!”

    王秘书一边娇声抱怨,一边用手指在钟维正胸口臌胀的肌肉上画着圈圈,似玩似勾起下一次战斗的诱引。

    钟维正没有回话,而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翻身就要压去,可被王秘书及时撑住了胸口,娇媚的告饶,道

    “不来了,不来了,再陪你疯一次,今天就真的没办法去应付记者了。放过人家一次好不好?最多,晚上人家再陪你,一边看着人家的新闻一边玩,岂不是更刺激。”

    闻言,钟维正当即眼神一亮,一副期待的样子,点头回道

    “的确是足够刺激,提议不错,晚上我一定好好奖励你。”

    王秘书自然知道钟维正所谓的奖励是什么,白了他一眼,但并没有拒绝的意思。而钟维正笑呵呵,从一旁拿过床头柜上拿过手包,拿出准备好的一张五百万的支票,一张信用卡,一把钥匙,一张名片递给王秘书,道

    “我已经和我姑妈说好,这边的事情搞定,你就可以去钟诚国际报道,做我姑妈的助理。另外这张支票,是你五年的基础合作费,每月的零花钱会自动打进这张卡里。名片是车行经理的,挑一辆自己喜欢的车,限额一百万,账单,我会搞定。”

    “最后的这把钥匙,是湾仔一间高级公寓的钥匙,不过只是暂时借给你住的,合作结束,我就会收回。”

    王秘书毫无芥蒂的一一接过,把玩着公寓的钥匙,似笑非笑的看着钟维正,道

    “了解,不送房子,不付出感情,你刚刚有说过,是你的原则!接受了这一切,五年之内,只属于你一个人,是我必须遵守的准则。ok,放心,人家可是一个十分尊重契约的人,绝不会让你白白付出的。”

    话说完,眼神魅惑的慢慢下移,让钟维正倒吸了一口凉气,无言以对,闭目享受。

    ……

    “我不知道警方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钟sir已经向总裁阐述了他的整个计划,说动总裁全面配合,并安排我积极配合钟sir的工作。可是就在我们准备好一切后,钟sir却通知我们,他被停职了,但还不忘拜托我们,一定要配合案子新责任人的工作。”

    “本来,我们以为新的负责人,会像钟sir一样有能力,有责任心,但让人失望的,是新的负责人,甚至都没有主动和我们联络。还是在匪徒对我们发出威胁后,总裁主动打电话给对方询问。而得到的答复,也只是几句毫无意义的“匪徒只是虚张声势,恐吓我们”的说法,之后便再无交代。”

    “各位媒体的朋友们,可以看看这里的地毯和棚顶,这些都是匪徒的炸弹搞出来的。匪徒匿名送来了一篮鲜花,炸弹就藏在里面。不怕告诉大家,当时鲜花就放在我的办公位上,距离我不足二十公分,要不是钟sir即使被停职,也放不下案子的事,跑来查看,及时发现。”

    “我想我也没机会站在这里,和各位媒体的朋友们沟通了!在这里,我仅想以一名普通纳税人,一名幸存者的身份,对警方提出几点建议,我们纳税人纳税,是为了得到警方的有效保护,而不是心理辅导。况且,那位调查案件的负责人还是个拙劣的“心理医生”,只会告诉我们,别担心,他们只是在恐吓你,还有他那只会停留在话语上,而毫无建树的所谓行动。”

    随着王秘书一番痛心疾首的表演,加上讽刺的话语,被保全人员拦着的记者们,也嗅到了大新闻的味道。什么地产集团发言人,强烈抗议,表达对警队工作的不满,什么幸存者发声,声讨警队枉顾人命之类的标题,都已经想好了。

    但新闻怕小不怕大,能多挖掘题材,加大新闻影响力的事情,记者们自然不会错过,依然汹涌的向前拥挤,你一言,我一语,努力的伸手提问,想要让王秘书回答自己的问题。

    王秘书在一群记者中扫视了一样,最后点到了闲极无聊,跑去亚视做记者的雷芷兰。雷芷兰跑去做记者,也是为了找刺激,其它刺激的职业,打死雷有财都不同意她去做。挑来选去,能够选择的职业中,只有记者的这份职业,还有一丝刺激性。

    软磨硬泡之下,注意,这里的软磨硬泡不是对雷有财,而是对钟维正。软磨硬泡了好几次,每次都费尽全身力气,浑身酸软,姿势都学杂了之后,才让钟维正同意,安排她直接去亚视新闻部上班,专职跑外景新闻。

    被王秘书点到的雷芷兰,很有记者“素养”的发问道

    “王小姐,我想请问你,你说的这些是不是代表置业集团,提出对警方工作的不满?还有,因为这件案子的负责人的疏忽,差点导致你出现意外,你会不会因为惧怕报复,不敢聘请律师,将这件案子的负责人告上法庭?”

    听到雷芷兰的问题,刚刚还七嘴八舌自顾自抢着提问的记者们,顿时一静,都瞪大了眼睛,目光炯炯的盯着王秘书,等待着她会不会有惊天的回答。

    王秘书故意清了清嗓子,道

    “很抱歉,我只是总裁秘书,并不是总裁,无法代表置业集团。但我想,无论换成是谁,匪徒的炸弹,都这样肆无忌惮的出现在身边,随时会危及生命,也不会满意警方的工作了。”

    “至于是否会打官司的事,我会勇敢的站出来。我已经联系了我的律师,我的律师,也会尽快开始取证,并向警方相关人员发出律师信。”

    “好了,我还有工作要忙,采访时间只能到这里,很感谢各位媒体朋友们的关注,谢谢大家的关心,我相信用了各位公正的媒体朋友的帮助,我一定会得到一个公正的结果的。”

    王秘书说完,深深的鞠了一个躬后,径直离开,不再理会身后记者发疯般的拥挤向前,声嘶力竭的喊叫提问。

    而雷芷兰也在王秘书离开时,就带着摄影师挤出人群,然后对着摄影机,庄重的报道

    “据本台获知,置业集团这次收到匪徒的炸弹,虽然得到了及时处理,但警方依然对何时能够抓住对方,没有做出明确的回答。而且,在置业集团这枚炸弹爆炸前不到一分钟,负责调查此次案件的中环警署,也发生了爆炸案,很可能也是匪徒所为,这不仅是威胁,更是对警队的嘲弄和挑衅。”

    “本台也在这里呼吁,请警方尽快将匪徒绳之于法,还香江所有市民一个安全的社会环境,使市民不再生活在恐慌之中。亚视记者雷芷兰,现场报道。”

    “滴”

    警务处会议室中,李军夏关闭了电视机,双手撑在会议桌上俯视着,坐在会议桌两侧的一众下属,沉声道

    “大家都看到了!大家应该都还记得前年新年前的铜锣湾,去年新年前的社团动乱吧?如果这件事情处理不好,经过媒体的传播,很可能会向前两年一样,因为年底的事情,将我们一年以来,努力做的所有工作,通盘否定。”

    “我已经打过电话去置业集团,他们的冯总裁去了大马谈生意,要过几天才会回来。等他回来后,我会努力说服他,让置业集团不会站在警队的对立面上。但一切都有一个前提,就是先要把匪徒抓到,给置业集团一个交代。”

    “还有,陆sir作为港岛区指挥官,呈交给我了一份关于这次案件的行动计划,是由原中环警署刑事行动主管钟维正高级督察拟定的。整个计划很周详,可行性极高,但被中环警署的署长雷蒙否决。这是雷蒙作为署长的失误,加上媒体一直抓着他不放,我想还是让他去北区避避风头,大家觉得怎么样?乔治,阿和,你们都说说吧!”

    乔治是新任命的警务处副处长,也是警队亲大嘤派的新代言人。雷蒙是亲大嘤派的干将,要怎么处置他,自然要问询一下乔治的意见。

    随着回归的脚步越近,李军夏的立场,也从靠近大嘤,变得慢慢趋于中立,不偏帮任何一方。这倒不是他为自己的未来考虑,毕竟回归前一年,他的任期就会结束,根本没什么未来可言。他现在这么做,也是为了跟着他的那些下属考虑而已。

    或者说这些下属,逼着他,不得不这么说。将问题抛给乔治后,李军夏便一言不发,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让下面的事情,交给乔治和方世和去争。

    果然,接下来就是亲大嘤派和亲神州派的一番唇枪舌剑,争执不休。大约争执了一个小时后,大家才吵出了一个结果。

    雷蒙这次是保不住了,现在媒体集火在他身上,如果要是警方一定保他的话,很可能会把媒体的火力转移到整个警队身上。这种事,就算不想参与争斗的中立派,也绝不会答应。

    最后的结果,虽然雷蒙被调职去了新界北,但亲神州派要将雷蒙降职的提议,并没有获得通过。雷蒙依然是作为警司,调往大埔警署接任署长的职位。

    为了这个结果,亲大嘤派付出了不小的代价,那就是海傍警署的陈欣健,调去中环警署做署长,海傍警署的人选,也由亲神州派的人推荐。除此之外,钟维正的停职命令,被撤除,重新负责置业集团炸弹案。

    从此,亲大嘤派在港岛区的势力,全面收缩进了除去铜锣湾的东区范围之内,亲神州派的势力,占据了港岛区的大半范围。

    ……

    元朗流浮山附近,稔湾路一侧的一处废旧厂房内,哑巴面对举着手枪的钟维正,又装作一副无辜,弱势的样子举起了双手,想要削弱钟维正对他的警惕,借机反击。

    被绑着的jing,也在一脸冷酷的王建军帮助下,挣脱了束缚。跟在王建军身边的猴子,适时的递上一个背包,里面有换洗的衣服,还有药膏等一些物品。

    jing默默接过,对着猴子说了一声感谢后,便旁若无人的向楼下,哑巴,阿斌几人弄的浴室走去。

    钟维正上下打量了一下装可怜的哑巴,王建军缓步来到钟维正身边,道

    “老板,交给我吧!”

    钟维正瞥了王建军一眼,没好气的吐槽道

    “好不容易有个功夫不错的玩,等我玩够了再交给你。心疼自己老婆,就去帮她上药,搓背什么的,抢我的玩具算什么啊?”

    王建军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脸色有点微微的红,听到身后的猴子没忍住,发出笑声,微微回头,一个眼神淡淡扫过紧张的猴子,留下了一句“一会回去,我带着你加练”,便让猴子满脸苦相,无奈,暗骂自己怎么就没忍住,惹得连长下黑手报复。

    钟维正沉浸在自己的游戏中,全然无视了王建军和猴子之间友好的互动,将枪交给王建军后,从一旁找出一个本子和笔,在上面奋笔疾书写道

    “听说你的腿很快,和我打一场,你赢了,我就放你走!”

    哑巴看到钟维正写的字样后,开始时连连摆手,钟维正也搞不清楚,哑巴是想表达不敢,还是不信。

    于是又写下了第二句话

    “不和我打,就开枪打死你,说你抢枪,就算打死你,也不用负责。给你三秒钟考虑,你不打,我就开枪。”

    看完这句话,哑巴直接摆开了架势,表明的态度。

    钟维正兴奋的脱下西装外套,丢给一旁的猴子,一边活动着身体,一边向哑巴走去。可能是钟维正松松垮垮的样子,让哑巴看到了可乘之机,在两人相距还有三米左右,钟维正还没停止热身前,迅速后腿一蹬,滑出一大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一脚快速踢出。

    由于和钟维正的身高相差很大,哑巴第一脚踢向了钟维正的腿弯,这样一击奏效后,就可以接上劈大腿,直踹腹部,或是膝击脑袋等等招式,快速的击倒钟维正。

    毕竟两人从体型,身高各方面,差距巨大,最好的两种方法,一个是凭借灵活的身手,和钟维正游斗,另外一个,就是趁着钟维正看轻自己,快速出招,以最快的速度将对方打倒。

    虽然哑巴的出腿速度异乎寻常的快,但钟维正更快,甚至连躲闪动作都懒得做,直接以比哑巴出腿更快的速度,踢出一记侧踢,抢先毫厘之间,一脚踢在了哑巴头上,将其踢得摔出了几乎三米多远,倒在了地上,一时难以爬起来。

    钟维正有些扫兴的摇了摇头,道

    “还以为有多快,也就普通而已,浪费时间。阿军,交给你了,他的出腿速度,和猴子差不多。你玩够了就交给猴子,猴子玩够了,就直接干掉,记得用我的枪。”

    王建军点了点头,随手将枪丢给猴子,慢慢想哑巴走去。而这时,钟维正的手机响起,钟维正接起电话,打来的电话的,正是负责陪另外三名匪徒拿钱的陈家驹

    “钟sir,你派来的人,和我跟大嘴一起把另外三个人搞定了!需不需要派人去支援你?”

    钟维正看了一眼身后,王建军在单方面虐打哑巴的景象,深以为没这个必要,毕竟再加几个人过来,省下一颗子弹,将人活活打死,也有些不好写报告啊!于是,拒绝道

    “不必了,家驹,将人交给大嘴和我派去的人负责,你和彼得一起,将炸弹和钱送回警署,留作呈堂证供。”

    电话那头的陈家驹迟疑了一下,劝道

    “钟sir,所有的证据足够将……”

    钟维正知道陈家驹想要劝他什么,直接打断了陈家驹的话,道

    “家驹,我知道所有的证据足够将他们入罪,可以让他们坐上几十年牢。但你认为这样就够了?他们不会记恨?如果他们表现好,各种杂七杂八的节日,减刑标准什么的,七算八算下来,以他们的罪名,可能二十年后,就能够刑满释放。”

    “到时候他们的年纪还足够做很多事,就算没办法接近我们报复,但我们的家人呢?再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前几天,不是我及时让你拦住丧辉,他带的那些炸弹在警署内爆炸,会造成多少同事伤亡?对于想要我们命的人,就要收起怜悯,以暴制暴,不要为了一时心软,而悔恨终身。”

    电话那头的陈家驹,还是有些想不通的说道

    “可是,我们是警察,我们应该相信法律,维护法律!”

    钟维正一边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一句“call黑熊,打晕陈家驹”,一边回复电话那头的陈家驹,道

    “我一直相信啊!以他们的罪行,在神州法律中,完全足够枪毙了,结果是一样的,只不过我省略了中间的步骤而已。家驹,不要在乎那些细节,结果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使香江更加稳定,美好,才是最重要的。”

    “你想想,少了这些冷血悍匪,贩毒的人渣,还有那些逼良为娼,强上女人的杂碎,这个世界会有多美好?你怜悯这些人,想要给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的同时,也是在无视其他无辜之人的安危,幸福。那些被他们害死的人,谁又给他们机会?所以……”

    钟维正的话并没有说完,不是他不想说,而是电话那头的黑熊没给他机会,下手太快。动完了手,才知道自己下手太快,打断了钟维正的话,有些忐忑的拿起电话,道歉道

    “对不起,老板,我不知道你还没把话说完,一接到猴子的传呼,我就动手了。那个,不能怪我的,都是猴子的错,老板,要不等回去后,我帮你教训猴子一顿出出气吧!”

    钟维正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没关系,所谓不知者不罪,你也不是故意的。至于猴子,也不用你帮忙教训了,晚上阿军要给猴子加餐训练,你也一起吧!我会让他好好关照你们两个的。”

    不理会黑熊的哀嚎,求饶,钟维正直接挂上了电话,自我安慰道

    “作为一个不大度的人,不能违背自己的内心,去宽容他人的过错,还真是无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