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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花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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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飞白在二楼找人问了下老鸨的位置,得知对方在更高的三楼,正在为怜玉打理接下来献舞的准备,便让唐与言和宋煜待在原地,他先行去找老鸨买一个好位置,好来观看怜玉的舞。

    聂飞白离开了,宋煜张扬了起来,“毒圣,你跟那小兔崽子认识多久了?”

    唐与言道:“不记得了,总得来说,有六年了吧。”

    宋煜惊讶道:“这么久?为什么我从来没听他提起过?”

    唐与言淡笑,目光如炬,似乎看穿了宋煜的心思,“我也从未听过聂飞白提起过他还有个师兄呢。”

    聂飞白与她,不过是点头之交,一起同行互相帮个小忙,比如说帮聂飞白看茶楼,顺手救一下宋煜,又或者是借用聂飞白在醉花楼交际关系,来探查一些事情。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随手维持一下友好关系,来达成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

    宋煜表情不明,似乎是猜到了什么,他转头看向聂飞白走上的楼,迈步走了上去。

    唐与言没有阻止对方,宋煜离开能给她一些空余的时间来自由寻找一些信息,她随意走向一个拐角处,刚折过去准备借着楼梯的遮掩去观察底下的情景,就看见一个素白衣裳的男子独自一人的站在走道中间,扶着栏杆,眼蒙白布似有所觉地往她所在的方向看来。

    这一处的走道上只有一人,对方的视线被白布所遮挡,可唐与言感觉,任有实质般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在不清楚对方是不是真的目盲的情况下,唐与言选择慢慢走上前,手中捏着折扇,随时准备攻击。

    “呵。”

    一声轻笑,温润低沉的声线中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似绒绸织成的衣服一样,温暖且滑顺。

    一个黑衣劲装男子突然从里头的屋子里闪出,动作利落地挡在了白衣男子面前,手持入鞘的剑横在唐与言面前,他冷声道:“阁下莫要再往前一步。”

    唐与言顿住了脚步,她仔细打量着突然出现的这个人,对方下盘很稳,持剑的手也有讲究,是个练家子。一身黑衣的他跟他身后的那人素白衣裳一样,看不出有什么标志性的花纹、衣服制式和绣法,不仅没有佩戴任何坠饰,剑鞘也干净的很。

    “莫邪,不必。”

    一只手轻轻拂开了挡在他身前的莫邪,白衣男子轻声道:“我名花无间,不知道阁下何名?”

    莫邪一声不吭的放下剑顺着花无间的力道退至他身后,存在感逐渐微弱。

    花姓向来少,天枢国内基本没有花姓的人,难道是星璇国那边的?

    唐与言眼眸闪烁,淡淡道:“无名无姓,人送毒圣一称。”

    花无间拢在袖中的手微颤了下,他笑道:“原来是毒圣前辈,无间失礼了。”

    唐与言道:“无妨,无间一名,倒是与我尚未制成的毒药有缘,若有缘,等我制好,下次见面时送你一瓶。”

    莫邪的手放在剑柄上,花无间似乎知道他侍卫的小动作,借着袖子遮掩,从背后按住了对方的动作。

    花无间道:“这样啊?那我相信我们会有下次见面的时候。”

    唐与言深深的看了眼对‘毒圣’‘毒药’两词神色上毫无波澜的花无间,转身拐回了原来的地方,正准备去另个地方观察,聂飞白就提着宋煜走了下来。

    聂飞白无奈道:“我当时就该让唐兄你看好我师兄的,净会添乱。”

    宋煜囔囔道:“你说什么呢?我可没有添乱,她都夸我来着了。”

    聂飞白板着脸,“夸你率真是在说你半点情商也没有,这也是夸?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甩掉你的那些用嘴招来的乱子找上我这儿来的。”

    “唐兄,位置已经订好了,正对着舞台,视野也宽阔,想看什么,一览无余。”

    “好。”

    聂飞白提着宋煜带着唐与言走向了她之前去而又返的走道。

    这条道上已经没有人了,唐与言走的时候状似不经意的看向之前莫邪闪出的屋子——

    可惜什么都看不到,这扇门关的很严实,没有一丝缝隙,不像是匆忙关上的。

    聂飞白径直带着他们走向正对着舞台的摆座,找了处绣着梅花的屏风右边落座,提起桌上早就装满好酒的酒壶,给自己和宋煜他们斟倒酒水。

    准备倒第三只酒杯的时候,唐与言伸手挡下了,“我不饮酒。”

    聂飞白下意识地躲开了唐与言的手,酒壶中的酒液洒落了些,他愣了下,赶忙用袖子擦了擦身前被酒水沾了的湿濡处,随即笑道:“我都忘了,今天是有正事要办来着,还是唐兄对事更上心一些。”

    说完,便放下了酒壶,没再为唐与言斟杯。

    唐与言不语,她看得分明,聂飞白在害怕与她接触,毕竟谁都无法弄清楚她这么一个自身百毒不侵的用毒能手,会不会将毒恰好下在了手上。

    毒圣一词,当真是令人又敬又怕。

    唐与言回想起刚刚那个叫花无间的人听闻自己要送他毒药却仍然神色未改的模样,心想着,也不知道再次相见,将花间这瓶毒药送出去的时候,这个人会不会表现的里外如一呢?

    聂飞白因为唐与言没有回话,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意识到自己该如何补救的时候,却已经不是时候了,他只好端起酒杯,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

    有人通知花魁很快就要上场献舞了,聂飞白应了声,等人下去后,轻声道:“怜玉的舞不仅美,里头还暗藏着常人难以发觉的杀机,唐兄可要认真看。”

    唐与言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句,将视线越过栏杆投放于底下,“你莫不是忘了,重要的不是这舞,而是台下的人。”

    聂飞白道:“我没有忘。”

    “那又为何,让我认真看舞?”

    唐与言手中折扇轻巧木桌,“聂飞白,你我认识,有多少年了?”

    聂飞白道:“三年。”

    宋煜惊讶地抬头看向聂飞白,师弟说是三年,可毒圣说的却是有六年之久,这样大的差距,肯定有一个人记错了。

    唐与言嗤笑,“聂飞白,我当认识了你六年,你却跟我说个三年?还真是不留情面呢,说吧,谁让你来杀我的?”

    昨日还说好一起查明这些所谓玩家的底细,今日就突然改口说让她好好看花魁献舞,反复无常者,必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