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河小说网 > 孤剑飘零心 > 一百四、遭质疑暗萌杀机

一百四、遭质疑暗萌杀机

推荐阅读:剑来渡劫之王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天刑纪一念永恒

一秒记住【通河小说网 www.tonghe230.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一百四、遭质疑暗萌杀机

    花玉珲与季寞梧饮完酒,已经薄醉,竟鬼使神差地移步到水竹的房门口。≥ 略一犹豫,还是屈指在房门上叩了叩,回应他的只是一片寂然,花玉珲颓然地垂下手臂,转身欲走。

    可是,刚走两步,还是忍不住折回身,再次屈指叩门,这一次的力度要比上一次重了些,可回应他的依然是寂然。花玉珲心中狐疑,不由自主地去推房门,房门应声而开,室内却空无一人。

    “原来她只是不在,并不是不想见我。”花玉珲释然地想着,嘴角露出宽心的笑容。但很快地,这笑容便僵在了脸上,“此时已是深夜,水竹不在房内休息,会去哪呢?莫不是……”

    花玉珲被自己的揣测惊出了一身冷汗,醉意全消,转身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一间布置得异常华丽的暗室之内,季寞桐盯着床上的昏睡着的水竹,浑身燥热、喉结滚动,然而当他的目光触及到水竹那清丽如仙子,纯净如婴儿的面容时,伸出去的手不由微微颤抖,倏然收回。

    “怎么,下不去手?”桑子矜邪魅的声音,从身后飘过来。

    季寞桐受惊回头,面色骤变:“你,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桑子矜手腕一抖,展开折扇,轻轻地摇了两下,美目中闪过一丝嘲讽:“我不是找来的,我是跟踪你来的,因为我和你一样,对她都有企图。”

    季寞桐神色有些不自然,狡辩道:“我不是对她有企图,我抓她是为了引飘香雪就范。”

    “哦,是吗?这个理由,还真的有够冠冕堂皇啊。”桑子矜轻笑讥讽道,“可是我刚刚看到的,可不是这样。”

    “那是王爷看错了。”季寞桐面色已恢复正常,露出他那与人无害的笑容。

    桑子矜摇动折扇,缓缓地踱了两步,忽然折扇一收,指向水竹道:“既然如此,这个女人,本王要了。”

    季寞桐的面色再次陡变,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冷意,“王爷是在说笑吗?”

    “本王从不说笑,”桑子矜忽然一脸严肃地道,“既然你对她没有企图,那就把她送给本王吧,我可是对她心仪已久了呢。”

    季寞桐不料他会如此肆无忌惮,强压住心头的怒气,冷哼道:“本来也没什么,只是她是飘香雪的心上人,王爷即使想要,也得等我们将飘香雪引来,除掉之后再说。”

    “你是怕飘香雪?”桑子矜不屑地冷哼道。

    “难道飘香雪还不值得怕吗?王爷别忘了,我们可是与他交过手的,他的武功怎样,王爷想必也是一清二楚吧。”季寞桐提醒道。

    桑子矜被他揭痛伤疤,有些恼羞成怒地道:“武功好又怎样,只要他敢来,本王必定叫他有来无回。”

    “话虽如此,但是我们还是小心些为好。”季寞桐依然坚持着。

    “好,”桑子矜敲了一下折扇道,“本王可以等,不过,希望到时候宫主可不要跟我争啊。”

    季寞桐含糊地点了点头,他此时还不想得罪桑子矜。桑子矜出得意的狂笑,扬长而去。季寞桐看了眼床上的水竹,双手紧握成拳,冷笑道:“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谁也别想跟我争。”

    “你说什么?”季寞梧震惊地站起身,望着花玉珲惊奇地问,“水竹失踪了?”

    “是的。”花玉珲的额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急切地道,“刚才我去她房里找她,现她不在房内,我问了宫中的宫女和侍卫,竟没有人看见她出来过。”

    季寞梧略作沉思,便果决地道:“走,我们去找。”

    季寞梧带着花玉珲和宫中的侍卫,几乎将整个墨海宫翻了个底朝天,却依然不见水竹的踪影。洛清秋也赶来了,闻讯赶来的还有季寞桐和梅傲寒。

    季寞梧见到季寞桐,便板着脸问道:“二弟,你可见到过水竹?”

    “没见过,”季寞桐答得十分痛快,并解释道,“我也是听宫中侍卫说水竹失踪了,才赶过来的。”

    “你没见过,你的朋友却未必没见过吧。”季寞梧语气颇为不善,目含深意地看着梅傲寒,冷冷道。

    梅傲寒立即不悦地道:“阁下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怀疑在下将水姑娘藏起来了吗?”

    “你若要这么认为,我也不反对。”季寞梧的态度强硬地道。

    “大哥,他们是我的客人,不会藏匿水姑娘的。”季寞桐打着圆场道。

    季寞梧冷哼一声,没有回答,洛清秋忙接过话头道:“你大哥只是着急水竹的安危,随口问问,你们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梅傲寒冷笑道:“既然不被信任,我们也不必要再呆下去。”

    不等季寞桐挽留,季寞梧冷声道:“请便。”

    梅傲寒面色陡变,便要作,却被赶来的龙轩拉住,龙轩给了他一个“制止”的眼色,然后冲季寞桐抱拳道:“宫主,我们还是先告辞了,对抗魔城的事,我们还是日后再商量吧。”

    季寞桐见季寞梧,一脸铁青,毫无转圜的余地,只得讪笑道:“好,改日季某一定登门谢罪。”说着,拉起梅傲寒便欲离开。

    季寞梧皱着眉,冷着脸,对季寞桐的说辞颇为不满,但碍于情面,没有说什么。花玉珲却上前一步,阻住龙轩和梅傲寒,正色道:“在事情没有查明之前,任何人不得私自离开墨海宫。”

    季寞梧经他提醒,也恍悟道:“不错,水竹没有找到之前,谁也不许离开。”

    梅傲寒倨傲一笑,道:“我还从未见过如此留客的,我偏要走,看谁能阻拦得了我。”说着,迈步便欲前行。

    眼前白影一晃,梅傲寒只觉自己的颈项一凉,花玉珲的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饶是他再心高气傲,在死亡的威胁下,也只得忍气吞声,一张俊脸已气得铁青。

    “季寞桐,你们墨海宫就是这样待客的吗?”龙轩阴柔的声音里带着斥责的怒意,平添了几分阴冷。

    “大哥,他们毕竟是我请来的客人。”季寞桐面露难色地道。

    不等季寞梧开口,花玉珲已冷冷道,“我不是墨海宫的人,我的行为与墨海宫无关。”

    龙轩被他驳得一时哑然,季寞梧立即接口道:“我再说一遍,没有找到水竹之前,任何人不得离开墨海宫,否则就是要与我们墨海宫为敌。”

    花玉珲缓缓将剑放下,冷冷道:“如果你们不想惹上嫌疑,就要留在墨海宫。”说完收起长剑,头也不回地走了。

    季寞梧也携着洛清秋离开了。季寞桐连忙上前向龙轩和梅傲寒赔礼道:“我大哥就是这臭脾气,两位千万不要见怪才是,我在这儿,先替他给你们赔礼了。”

    龙轩阴柔一笑,道:“那么你就任由他这样骑在你的头上?别忘了,你才是现在墨海宫的宫主,可是刚才,你大哥好像根本就没有把你当做宫主呢!”

    季寞桐被他戳中痛处,面色一变,但旋即恢复正常,装作不在意地道:“他是我大哥,这样做也没什么。”

    龙轩心中冷笑:“别人不知道你的狼子野心,难道我还不知道,否则当初你也不会给我机会下毒害你大哥了,并且至今也没有将我出卖,只不过,你还是不够狠,最后关头还是放了你大哥一条生路。”

    季寞桐见他连连冷笑,沉默不语,生怕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立即道:“不管怎样,请两位看在我的薄面上,不要再和我大哥一般见识了。”

    梅傲寒与龙轩交换了一个眼神,点头作罢,季寞桐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季寞梧追上花玉珲,安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把水竹找回来的,只要她还在墨海宫。”

    “怕就怕,她已经不在墨海宫了。”花玉珲担忧地叹息道。

    “你为什么这么说?”季寞梧惊奇地问道。

    花玉珲分析道:“刚才,你就没有现少了一个人吗?”

    “桑子矜?”季寞梧恍悟道。见花玉珲点头,不由问道:“你是说,是他掳走了水竹。”

    “而且一定有内应,”花玉珲认真地分析着,“否则,以水竹的武功,绝不会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被他掳走。”

    季寞梧觉得他的分析很有道理,不由陷入了沉思,事实上,他早在自己中毒时,就已经有所怀疑了,能让他不知不觉中毒的,一定是亲近到不会被他防备的人,只是他不愿意相信而已。可是水竹的事,让他不由得再次起了怀疑。

    “那会是谁做的呢?”洛清秋焦急地问道,她已经越来越为水竹担心了。

    花玉珲看了季寞梧一眼,没有回答,转身离开了。

    洛清秋见他似有难言之隐,便忍住内心的焦灼,不再追问。

    “你先回去休息吧,”季寞梧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对着洛清秋柔声道,“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洛清秋想要问他是什么事,可是当看到他疲累的神态时,便忍住了心中的好奇,柔顺地点了点头,道:“你也要注意休息才好。”

    季寞梧给予她宽慰的一笑,再次柔声道:“放下,我没事,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好。”

    洛清秋轻轻地“嗯”了一声,这才恋恋不舍地回去休息了。

    季寞梧待洛清秋走远,便举步向季寞桐的房间走去,这个弟弟,似乎越来越让他费解了。这一次,他不想再糊里糊涂地放过了。

    季寞桐刚刚安抚好龙轩和梅傲寒,回到自己的房间,屁股还没有坐稳,就见季寞梧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

    “大哥。”季寞桐连忙站起,直觉告诉他,季寞梧的来访很不简单。

    季寞梧将他的紧张与戒备尽收眼底,只是看着他,没有回应。

    他的注视和沉默让季寞桐更加不安,陪笑道:“大哥,你找我有事吗?”

    季寞梧依旧只是望着他,神情严肃,不一言。

    季寞桐被他看得更加紧张,不知道他究竟是何用意,强笑道:“我知道梅傲寒他们惹大哥你生气了,都是我不好,不该带他们回来,我这里代他们给大哥赔罪了。”

    “桑子矜呢?”季寞梧突然冷冷问道。

    “什么?”季寞桐被他惊得一怔,忙装出一副茫然的表情,来掩饰此刻内心的慌乱。

    “桑子矜在哪儿?”季寞梧却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冷冷逼问道。

    “桑子矜,”季寞桐极力控制着自己,让自己不要失去冷静,再次装糊涂道,“你为什么问起他,他也得罪了大哥吗?”

    季寞梧又是一阵沉默,犀利的目光凝注在季寞桐的脸上,仿佛要把他穿透一般。

    季寞桐又沉不住气地问:“怎么,莫非他真的得罪大哥了吗?”

    “没有。”季寞梧语气淡然地道。

    季寞桐不由舒了口气,可是还没等他将这口气完全舒出来,季寞梧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再次惊恐不安。

    “他只是得罪了水竹。”季寞梧的语气依然很平淡,听不出丝毫的喜怒哀乐,却足以让季寞桐震惊不已。

    “大哥何出此言?”季寞桐面色苍白,眼中有着无法掩饰的慌乱,却还是强撑着问。

    “是他掳走了水竹,而且还有墨海宫的人帮助他。”季寞梧突然欺身靠近,目光有如利剑,直直地射向季寞桐。

    季寞桐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结舌道:“可,可有证据。”

    季寞梧望着眼前面色惨白,目色慌乱的弟弟,心头涌起一种悲哀,暗叹道:“证据,还要什么证据,你的反应就是最好的证据。”但是他还是忍住了,没有将这样的话说出来,因为一旦说出来,就是覆水难收了。

    “没有。”他只是淡淡地抛出了这一句。

    季寞桐紧张的神色瞬间消失,故意面露遗憾之色,惋惜地道:“那就太可惜了。”

    “不过,我可以肯定,这个帮他劫走水竹的内奸,和害我中毒的是同一个人。”季寞梧再次抛出了一枚炸弹,然后成功地在季寞桐的脸上看到了惊恐之色。

    “好了,”季寞梧伸手拍了拍季寞桐的肩膀,有些疲累地道,“我只是随便猜测,也许事实并非如此。”说完,也不理会季寞桐的反应,缓步走出了季寞桐的房间。

    望着季寞梧离去的背影,季寞桐的指甲深握到皮肉里,眼中掠过一闪而逝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