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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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天之战，随着两位强者追逐新世界，彻底告一段落。
此战，死伤无数。
西方直接被打的崩塌。
混天麾下那强悍无比的修士们……几乎被一扫而空，只剩下少数一些七阶，没有参战，得以留下性命，固守混天世界。
混乱战死，龙战带着大量混沌一族强者战死，隐藏的那些九阶强者麾下，古老的存在，也纷纷战死。
一战之下，混沌安静了。
人没了。
几乎被打空了。
起码，强者死了大半，而今，各方霸主，北方五行彻底完蛋，四方龙战没了，春秋这边，虽然损失不大，可对春秋而言……此战，也让她产生了一些自我怀疑。
我……真能斗的赢这些家伙吗？
不是阴险无比，就是疯狂无比，要不就是各种底牌……她春秋不弱，可在这样的战场上，能斗赢谁？
最年轻的李皓，更是让她有些畏惧。
是的，畏惧。
哪怕如今的李皓，放弃了一切，她也畏惧，因为……就在她眼皮子底下，李皓轻松覆灭了破山的肉身，她居然没来得及阻拦。
这很不可思议！
……
九号联盟城。
这里，如今几乎成了李皓的驻地，银月的驻地。
只是……此刻的联盟城，许多帝尊，有些唏嘘，之前繁华无比的诸天道场，消失了。
随着李皓丢弃了时光，时光通道无法维持，而今，各地还存在一些幻境天地，可已经无法勾连诸天了，之前热闹无比的诸天道场，就这么崩塌了。
一群人，都有些遗憾。
有些唏嘘。
诸天道场的存在，让许多帝尊，都对李皓感激涕零，可随着大战爆发，李皓放弃一切，诸天道场没了，而今，那些帝尊又不敢轻易外出……
一下子，整个混沌都安静了。
强者死了大半，弱者不敢出界，交流大道的地方没了，一下子，混沌仿佛成了死地。
“哎！”
一声叹息，跟着而回的万化帝尊，显得有些难受。
之前建立诸天道场，他受益匪浅，跨入了八阶，随后，跟着李皓一方，不断参战，甚至融灵新天，他也有了机会加入，当了一会原始神魔。
可回到了九号联盟城，看着崩塌的通道，原本的万帝汇聚，现在空空荡荡，只留下了一個幻境……他还是有些空落落的。
没了！
都没了！
当然，比起北方和西方，要好的多，西北两方，几乎被打空了，高阶帝尊几乎被斩杀一空。
东方……好吧，东方的八阶，除了新武和银月的，几乎也被杀光了。
偌大的混沌，此刻，居然显得有些萧条。
熙熙攘攘的诸天道场，而今也是无人可以降临，万化帝尊，自然唏嘘无比。
而其他人，则是有些担忧。
担忧李皓！
没了时光，没了神文，没了道河……如今的李皓，接下来如何去走？
混沌虽然萧条了，可强者还在呢。
混沌大道就算动荡，也有个时间的，迟早可以平复下来的，那时候，九阶若是降临……指望新武救援吗？
他们会放过李皓吗？
不会的！
李皓这一次，坑惨了所有人，那些九阶，因为他，分身被杀，混天更是如此凄惨，此次，若非无绝对把握拿下人王和春秋，恐怕随着李皓走出新天，已经被杀当场。
“侯爷！”
乾无亮，此刻有些担忧。
此次开天，他也进入了其中，收获不小，甚至还感悟了一些东西，在长河之中，也留下了一些属于银月的传承，只是……又能如何呢？
纵然未来有强者走出，可未来是未来，他们……毕竟不是银月人。
就如新武！
银月人，也不会对外宣称，我是新武传承，他们只是银月传承。
而今，袁硕死去，没有回归。
而李皓，失去了时光，失去了秩序，失去了一切……偌大的银月，一下子就呈现出了衰落之势，而今，银月弱小，未来，若是新人走出，银月甚至不如未来那一方强者多。
新武失去了人王，还有至尊，还有阳神，还有许多人……
可银月呢？
乾无亮，无比悲观，不管关系如何好，银月始终只是银月，而今，却是可能成为第一个要覆灭的势力了。
敌人多不多，关键是，主心骨衰弱了。
至于李皓杀死了破山肉身，大家其实也看到了，可是……他们没看到的是，春秋尝试阻拦过，只是没有成功，他们只是觉得，李皓杀死一尊完全寂灭的肉身，这不算难事。
哪怕李皓保持了初入八阶的实力，也没用。
在这混沌，而今，初入八阶，算是强者，可不算是霸主。
没了绝对的霸主……银月何去何从？
雾山、雷帝、道棋、二猫、空寂、万化，这些强者，无一例外，都是外来者，而本土八阶，除了李皓，之前袁硕侥幸跨入。
而今，随着袁硕战死，李皓实力大降，整个银月，没有第三位八阶出现了。
这一刻，四周，那些银月武师，也都沉默不语。
银月一方，鏖战诸天，看起来强悍，而且近些时日，个个都收获巨大，又是诸天道场，又是开天神灵，大家其实都收获很大。
可到了今日，不说八阶，就算是七阶，目前，也只有乾无亮、黑豹、洪一堂侥幸跨入。
女王凌月还一直汲取混沌之力，可到了今日，也只是六阶巅峰。
其他人，都在中阶帝尊打转，此次，想跨入七阶，倒是不算太难，大家收获巨大，但是前提是，需要大量的能量，可他们现在没有！
都被李皓填充进入新天地了。
没有足够的能量，没有足够的储蓄，哪怕大家感悟达到了，想跨入七阶……也没戏。
区区几位七阶，加上一个李皓……若是没有新武在前，他们恐怕日子就难过了，这时候，乾无亮还担心一点，随着李皓抛弃了一些……雷帝这些人何去何从？
他们，终究只是外来者。
并非银月本土强者。
而今，强者争霸，若是李皓开新天，更进一步，自然没问题，可是……李皓抛弃了新天，虽然早有预料，李皓一直都在这么说。
真到了这时候，银月人还是很无奈的。
联盟城。
李皓只是盘坐虚空，听到乾无亮的叹息身，扭头看来，笑了笑：“怎么了？”
乾无亮有些忐忑，还是开口道：“侯爷，此次……此次大家收获很大，境界上的提升，眼界的开拓，都很大……先天神魔，天然融道，灵性汇聚，包括之前诸天道场的建立，感悟，对我们而言，都是巨大的提升！”
多少帝尊，一辈子也没这样的机会。
短短时间，他们都经历了。
包括此次西方之战，大量强者厮杀……
这都是难得的经历。
可是……乾无亮还是道：“如今的银月宇宙，还算强大，洪院长退出之后，黑豹又跨入了七阶，我双道合一，也算是站稳了七阶……目前来说，银月应该还能支持一位七阶……可再多……就难了，只能靠着自己建立道域，汲取能量，跨入七阶了。”
目前来说，银月只能再支持一位帝尊跨入七阶。
七阶，以前是无敌强者，现在……有啥用？
他现在，对八阶倒是有了头绪了，可是……能量哪里来？
银月这体量，还是双道宇宙，不吞下混天世界，都难成为八阶宇宙。
除非，他也不管银月，退出去，自己构建道域，那还有希望，跨入八阶，想带着整个宇宙，一起跨入八阶……难如登天！
新武这边，不知道吞了多少能量，才勉强跨入了八阶宇宙。
银月其实也有机会……此次，若是李皓不开新天，银月整体跨入八阶很简单，没太大难度。
众人，都有些忧心忡忡。
此战，算是银月大胜！
一战之下，敌人几乎被绞杀一空，可哪怕全杀了，那些九阶，加上一个混天，也足够大家去忌惮担忧了，死的都是弱者，强者都还活着呢。
这时候，万化帝尊也开口道：“皓月帝尊，而今时光通道崩塌，诸天道场寂灭，还有机会复苏吗？”
未来，就算有人执掌了时光，还会建立这样的道场吗？
诸天论道……可惜了啊。
只维持了短短时间，也许，会成为一些帝尊，一辈子的回忆，再也没有以后未来了。
雷帝倒是没说这个，而是开口道：“随着秩序消散，混乱战死，混乱大道动荡……而今混沌，动荡不安，秩序不存，我看，还得持续乱下去……这么下去，恐怕大战还有，九阶随时可能降临！”
道棋也有些忧心忡忡：“之前破了天方传送通道，将我体内一些空间之力，也彻底泯灭……而今，我也不再具备传送之能，一旦爆发战斗，吾等……难以逃离！”
是的，他体内的空间之力，被李皓几乎剥离一空，彻底泯灭，用于破碎天方的传送通道了。
接下来，大战爆发，没了时间长河，没了空间传送……想跑都难了。
一个个问题，被众人提出。
而此刻的李皓，显得有些慵懒，斜靠在虚空之中，思索一番，笑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而今，混沌局势已经彻底明朗！”
“不说那些没有降临的九阶，也就南方春秋，东方新武，西方混天！”
“此地，也有大量八阶汇聚，在这八阶陨落众多的情况下……诸位，地位反而提升了！而今，新武称霸东方，剿灭反抗者，彻底站稳了脚跟……新武和银月，终究是一衣带水，我和人王、至尊，也算有些交情，诸位若是有意……我可以为诸位引荐！”
众人纷纷变色。
空寂皱眉：“皓月，你这是说什么？到了这地步，难道说，你实力下滑了，我们就会离开？大家都是一起从四方走出来的，走到了今日，一直都仰仗你的威风，走到了今日……若是此刻我们离去，岂不是被人笑掉大牙？有好处，我们就在，一旦遭遇了困难，我们就走，这岂不是乌合之众？”
“没了时光而已……你既然愿意放弃，敢放弃，我相信，你就有机会再次崛起！”
空寂沉声道：“伱现在，欠缺的不过是一些能量，有了足够的能量，你道法感悟足够，纵然无法恢复到之前实力，起码也能具备五六千道则之力……大不了，咱们一人凑一些，剿灭一些世界，好歹有个帮手，不然你指望乾无亮他们这些七阶，供养你吗？”
李皓的意思，是要散伙了！
是，大家是来自各方。
银月这边，李皓也从未说过，他就要当老大，大家以后就是一伙的了，都是合则来，不合则散。
可就算散，也不能是现在。
传出去，还以为大家都是忘恩负义之人呢！
李皓笑了：“我认真的，并非说激将大家，我是……有些累了，而今好不容易摆脱了一些麻烦，大家跟着我……说实话，我又没有争霸之心，跟着我……会错失一些机会。”
他笑道：“我的意思是，新武还在扩张，剿灭一些世界，这也是大家的机会！大家现在，大道感悟都很强，可能量不够，趁着现在，是机会！不单单是各方世界，还有之前出现的一些九阶世界，大部分都还在……而且，随着他们当中的八阶走出，现在正是最孱弱的时候！”
“混天现在和天方在寻找新天地，没有时间去管，而新武……必然不会放弃这次机会！”
李皓认真道：“我的意思是，不能让新武吃独食！春秋那边……麾下也有几位八阶，可春秋忌惮我，忌惮新武，就算抢，也未必抢得过新武……趁着现在，诸位跟着新武一起行动……机会还是有很多的！”
众人眼神微动。
空寂微微扬眉：“你的意思是，我们……先跟着新武打秋风去？然后，夺取一些能量，供你恢复……这也行！”
李皓摆手，笑道：“我不用你们操心，你们自己强大了就好！你们要是能自我强大，对我而言……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诸位都跟着我很久，帮我许多，可说实话……一大群人，嗷嗷待哺，我一个年轻人，也累了……”
众人有些尴尬。
可不得不承认，这几年，李皓南征北战，收获其实很大，可大多数好处，都被他让出去了。
所以，诞生了这么多八阶，无一例外，全都是李皓支援的。
要知道，在这之前……雾山也好，雷帝也好，没一个八阶。
现在呢？
一群八阶！
李皓这么一说，他们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可又有些迟疑，我们走了……你这边，也太危险了！
指望乾无亮吗？
乾无亮现在双道合一，其实不弱，纵然不如他们，差距也不会太大，可是……这家伙，靠谱吗？
他才是银月之主！
一旦觉得李皓现在不行了，挡了他路……会不会反手就卖了乾无亮？
仿佛感知到了这些人的心思……乾无亮无语至极，别闹！
我敢吗？
别说李皓现在不弱，就算真的跌落到了七阶之下，我也不敢反啊！
除非李皓死了……好吧，死了我也不一定敢，除非死了很久很久了，那……有这个可能，要不然，你们看我干吗？
李皓笑道：“真的，无需担心我，我会想办法的，我又不傻，我要真没点把握，那岂不是等死？趁着现在还算安静，我呢，又没太大兴趣，带着大家东奔西跑，人王倒是精力旺盛……有他在，我也安心！借着这机会，将九阶的根基全部斩灭！如此一来，诸位也有机会更进一步了，不单单是你们……银月诸位……该出去，也要出去了！”
“原本，因为大家太年轻，感悟不够，又和我不一样，缺乏我这样的机缘，可如今，诸天道场的一段时间感悟，加上开天神灵的精力，不敢说人人都能跨入七阶八阶，可起码，大多数人都是可以的！”
“那你呢？”
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林红玉忽然开口道：“你一人留在这？若是新武离开，我们也都走了，一旦混天或者天方分身，进入此地……你……太危险了！”
走出去，其实也好！
可是，李皓呢？
李皓笑道：“我随便找个地方，闭关便是，难道混沌这么大，还那么容易找到我？我孑然一身，反而安全……”
此刻，空寂忽然道：“那……那也没必要和新武合作，我们自己单干！而今，混沌强者不多，新武就算强大，也不可能马上剿灭所有敌人，不如我们单独干……春秋未必敢找我们麻烦，我们八阶不少，也不怕他们！自给自足……也许比和新武合作更强，新武这边，人王习惯性独吞……就算分，也分给新武人，咱们未必能有机会。”
他看着李皓：“你若是真要闭关，也行……银月这边你放心，我们帮你带出去，也会完整带回来！”
说到这，顿了顿道：“只是……你闭关，若是汲取能量，我担心动静太大，被人发现，那时候……就麻烦了。”
现在，不比之前了。
李皓没了时光，跑路很难。
而他们这边，道棋没了空间传送能力，一旦走远了，想来援都来不及了！
一旦李皓被人摸到了身边，那就完蛋了。
不管是混天还是天方分身，都不是此刻李皓可以匹敌的，还有春秋……也不得不防！
“没事，我不会那么傻的。”
李皓笑道：“你们若是自己单干，我倒也不阻拦，人王这人……也对，偏心眼的很，真去了，未必能捞多少好处，自己单干，你们八阶也不少……盯着那些九阶世界，一一解决，吞噬一个，都足够你们强大许多了！此次，起码浮现了接近20家九阶世界，被人王打爆了阴阳世界，春秋打爆了生死世界，可还剩下不少……”
这些人，哪怕分到三五个，也够吃饱了！
这时候，银月这边，乾无亮想了想道：“侯爷，那您吞噬一方完整的九阶世界……能否……恢复到之前巅峰？”
听这意思，也是准备干一场了！
既然侯爷不想动弹了，不如咱们银月人，也去干一票，若是可以……自然要帮李皓恢复巅峰战力才行。
否则……一旦未来九阶降临，那可如何是好。
而且，在他们眼中，李皓比人王更有天赋，至于未来之人，更是李皓不要的时光，给了对方……就算对方再强，那也是沾了李皓的光。
可那时候，若是李皓反而黯淡无光了，银月人受不了。
李皓似笑非笑：“你们不让我烦恼，就是最好的结果了，顾好自己，未来大战不远！九阶降临，看我不爽的太多了，你们若是那时候，还是这样的实力……只能说，你们还是离我远点吧！”
“此外，此地混沌大道动荡，维持不了太久的！”
李皓盘算了一下：“多则一年，少则半年，可能就要恢复平静……而你们，时间很有限，当然，就算恢复平静，短时间内，他们未必能顺利降临！”
“不管如何，他们哪怕直接降临，也有八阶巅峰之力！”
“我倒是希望你们，未来能够参与这样的战斗……纵然不能，也有一些把握，在他们手中逃生，否则就很难了！”
众人若有所思，李皓的意思是，他有把握？
可众人不解。
能量何来？
李皓在新天地中，是吸收了一些能量，但是，大多还是感悟大道，并未汲取太多的能量，他想恢复，又不参与灭界之战……难不成，指望混沌大道给他提供？
可现在，一群九阶，对他严防死守！
他想汲取混沌之力，还得先过那些九阶的关卡。
尽管疑惑，可也大体上明白了李皓的意思。
你们自己强大就行！
不拖后腿就是好事。
不用担心他如何，他自有办法。
仔细一想，也未必需要担心，李皓就算战力不强，脑子也是无比灵活。
众人思索一番，乾无亮开口道：“若是侯爷无碍，那我们……倒是愿意跟着空寂前辈他们，一起扫荡混沌，争取不给侯爷丢人！”
说到这，又笑道：“新武强者多，八阶不少，而侯爷的意思是，恐怕要等未来世界的强者走出来，上次，倒也隐约看到一些，其中……七阶帝尊，恐怕不少！”
不是不少，而是相当的多。
七阶！
之前，那些先天神魔，都有不少达到了这个层次。
当然，实际上也是他们自己。
他们，其实都感知过七阶的力量，未来的那位，若是能一统混沌，绝对不可能比这些先天神魔弱，只会更强，麾下也许七八阶不少。
新武七八阶很多，因为新武早了千年，也就罢了，可若是后来者，麾下强者都比李皓更多……那大家就没脸了。
虽然他们那边时光流速更快，可总体上而言，能量就那么多。
倒是混沌，而今机会很多。
“没必要去比……当然，随你们便是！”
李皓摆摆手。
都走吧，现在趁着还算安静，还算安全，你们有这心思，那也是机会。
再迟，就难了。
众人虽然有些担心李皓，可见他这么说，最终，还是空寂开口道：“你既然有打算，我们也不多问，不过只要有需要，随时通知我们，虽说没了空间传送……我相信，你一定还是有办法的！”
“放心便是！”
众人见状，也不再说。
他们不知道李皓打算如何，不过此刻，也知道，李皓可能想独处一段时日，考虑再三，乾无亮插话道：“侯爷既然想清静一段时日……那不如让黑豹留下，帮侯爷做些杂事，黑豹联系银月天地，也可随时通知我们，侯爷觉得如何？”
李皓看了一眼，还维持原本形态的黑豹……都成七阶帝尊了！
还装不会说话。
思索一二，点头，笑了：“那好，就让黑豹留下吧。”
乾无亮这才放心一些，其他人，多看了几眼乾无亮，这家伙，倒是知道选人，此刻，李皓既然想独处，哪怕留下林红玉，李皓大概都没兴趣。
果然，人不如狗啊！
简单商量了一番，众人还是迅速离去，此刻，抢占先机更重要，免得新武先下手为强，把九阶老巢都给捣毁了，那时候就来不及了。
……
等人走了，李皓沉默了一会，忽然笑了起来：“真是……甩都甩不掉啊！”
摇头。
一旁，黑豹疑惑地看着他。
为啥这么说？
李皓仿佛看懂了，笑道：“人多了，手底下指望你吃饭的人多了，就累啊！江湖侠客，独行侠居多，为何？因为……养不起啊，也累！你说，这么多人，指望你吃饭，你能不拼命吗？都是被架上去的，没办法！否则，独行客不香吗？”
“我寻思着，这次我实力下滑，又给他们介绍了新武，去找新武好了，和人王混迹……我倒是轻松一些，结果，非要跟我谈感情……这谈上了感情，就没办法了。”
李皓再次笑了起来，“好在，现在出去，还算安全，也能自给自足，要不然……多累人啊。”
“汪！”
“你说我……怎么办？”
李皓笑了笑：“我现在，外在大道，全部抛弃了，也懒得再修外在之道了，道源于身，身强则道强！何况，外在大道，和混沌大道关联，其实还是不太自由，相当的束缚！”
“就如新天地，融道于河，其实，对那些融道者而言，也都会受到束缚，时光长河，其实就是新天地的混沌大道，而那些融道者……其实和我们现在一样！只是，我们，包括九阶，融的都是混沌大道，混沌大道，其实就是混沌的时光长河！”
“魔焰，你知道吗？”
李皓简单解释道：“他不入长河天地，虽然被排斥，可其实，也不受长河干扰！否则……比如说，长河被人执掌，那一切融道长河的存在，都会被人掌控！”
黑豹点头，若有所思。
李皓又道：“我现在，其实和那魔焰一个性质，我抛弃了一切外在之道，完全和混沌隔绝，几乎算是翻版魔焰，而魔焰……在新天地，大概率是斗不过长河中诞生的强者的……当然，也有一些机会。”
魔焰，未必能把握住。
但是，不入长河，在李皓看来……其实也是机会，若是不入长河，靠着自己，打破了长河，吞噬了长河……哪怕自己，也无法辖制魔焰了！
否则……其实自己还是有些办法，辖制长河之主的，新主！
当然，没必要就是了。
魔焰的选择，他不说对错，此刻，他自己其实也在走这种路，前提是……他得比魔焰更强，比魔焰更有脑子才行。
李皓摸着狗头，笑道：“混沌中的力量，大部分来源于混沌大道，溢散的混沌之力，也来源于混沌大道……当然，混沌大道，目前来看，是无主的，其实也无所谓……怕就怕，若是有主，就麻烦了！”
“我呢，好不容易摆脱了之前的体系，所以现在，想走一下别的道，但是……也正如大家所言，我缺能量……混沌力量来源，大家都知道在哪……不吞噬混沌大道之力，我这种修士，想壮大自己，太难了！”
李皓感慨一声，很难很难。
从哪弄足够的能量去？
让自己强大，关键是，混沌中，还不会出现明显的感知，九阶都不知道的那种。
一鸣惊人！
你们以为我弱了，以为盯着混沌大道，就能判断我的情况……可我李皓，是你们那么容易控制的吗？
此刻，黑豹也露出了忧心忡忡之色。
是啊！
那你咋办？
混沌之力，你不能吸收，不愿吸收，混沌大道，你也不融了，那你到哪偷力量去吗？
李皓又不是弱者！
他这样的强者，想汲取能量，还是很多能量，本来选择性就很少的。
“汪汪……”
黑豹叫唤了一声，李皓笑道：“吞噬大道宇宙？那大道宇宙，其实也关联了混沌大道，你知道吗？都一样的，你以为世界是什么？世界……其实就是长河分支，你没看到吗？我开天的时候，让他们融道长河，才能开界……理论是一样的，混沌的世界，其实也是混沌大道的分支！”
黑豹彻底无奈了，那没办法了。
按照你的意思……没法修炼了啊。
李皓又笑道：“黑豹，能量……不是一种，混沌大道，提供的其实只有混沌之力，此次，我算是彻底明悟了一些东西，灵……或者说灵性的能量，其实，并非混沌提供的！”
黑豹一怔。
李皓继续道：“势，你还知道吧？势，神，精气神血……神的力量，来源于心灵，来源于意志，气势，这种力量，其实才是最独特的！”
“同样的武师，都是破百层次，有势和无势，差距多大，你很清楚！”
“吸收同样的能量，有势，你就更强大，强大数倍！这种力量，来源于自身，来源于心灵上的，意志上的……”
黑豹有些明悟，只是……还是很茫然。
势？
你要……重新修势吗？
这只是银月弱小时期，武师走的路，你要走回老路了？
那这些年来的奋斗，岂不是都是个笑话？
李皓仿佛又看懂了，摇头：“不是笑话，以前不懂什么叫势，什么叫灵，这一圈走下来，才彻底明悟，这叫站的高望的远，势，其实很特殊！也许，这才是我银月崛起的根本！”
“势，和灵相关，这也许才是时光，留给我银月最大的好处，最大的启示！”
“时光，只是一种能量罢了，而势，是时光留给我们银月人，最好的一种启蒙之法……”
“想要解决九阶的问题，想要摆脱九阶的控制，唯有打破他们的认知！”
“人王也好，春秋也好，未来那位也好……他们也许都能成就九阶，在未来的战争中，起到绝对的作用，可他们……其实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人王的万道唯我，还是照样要入混沌，吞噬混沌，一切都在明面上！”
“其他帝尊，未必能如何，可天方呢？”
李皓眼神犀利起来：“我的目标，其实不是其他九阶，而是天方！其他九阶，我都可以看透的，唯独天方之主，我看不透，他昔年，和战其实有过接触，可最终……战回归之后，也许就选择了自杀……为何？”
“也许，他看到了未来，未来的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匹敌天方，这是一位，真正将大道，走到了极致的强者，若非时光唯一，可能他也可以掌握时光！”
李皓感慨一声，又道：“你要知道，他修了万道，可一直给我们展露出来的，只有空间……只有快，他强吗？你不知道！他还会其他手段吗？你也不知道！”
“人王他们，也许可以作为对付其他九阶的硬角色，可天方……也许才是最大的麻烦！”
“他号召那些九阶，一起去了混沌深处，显然，这地方，是他选择的，他知道，混沌灵性不足了，难以支撑他们继续下去，为何而知道？为何其他人不知道？”
李皓说着自己的想法，说着自己的猜测。
也是梳理这一切。
最后，笑道：“而天方世界，本就诞生在混沌大道的根基所在……甚至，在我眼中，其实，四方域，就是未来的人界！”
开天之后，他对比一番，得出了很多结论。
四方域不在混沌中央，就如人界，其实也不在长河中央，而是偏安一隅，为何？
因为，旁边要安全一些，不算四战之地。
也方便发展。
若是代入进来……四方域，其实，就是混沌的核心之地，就如人界在未来世界的地位。
天方……就诞生在这。
当然，新武，银月，都诞生在这，可都没有天方早，天方是最为古老的世界。
“万道组合，其实可以组合成各种大道，可天方之主分身出现，只会空间之道，越是如此……越是代表，这家伙阴险的很！”
“他麾下有五行使，生死使，阴阳使，光暗使，那你说，他会这些大道吗？精通吗？”
黑豹一怔，点头。
手下人都会，天方应该也会啊！
“光暗使者，甚至都是外来户……包括肉身道的盘龙帝尊，都是外来户，他为何要让这些人进入天方？其实，也是完善自己的大道体系，空间，不是全部，恰恰相反，天方必然精通各种两极之道！”
李皓眼神变幻道：“他一定精通五行，阴阳，光暗，生死……各种两极之道，他必然都会！其中不乏强攻之道，可这家伙，分身出现，除了传送就是逃跑，仿佛只会空间……越是这样，越是心虚！”
黑豹明白了！
看向李皓，满是崇拜，李皓的意思是……人王他们，也只能算是打手，对付一些九阶，也许还有戏，对付天方，肯定不行。
所以，咱老大的意思是……是天方比阴险？
天方最后成了大赢家……你再出手，干死天方？
想想都激动！
可是……
下一刻，黑豹颓然，天方那么强，你靠感悟势，能让自己强大到那个层次吗？
我不信啊！
虽然很愿意去相信，可一想到靠着势，去抗衡天方……它又觉得没希望。
“势，其实是一种信念，一种意志，也是混天一直在追求的大一统……可惜，混天只知一些皮毛，不知根本！”
李皓笑呵呵的，轻声道：“混沌万灵万物的根本，其实不是秩序，也不是混乱，更不是生死阴阳……当然，也不是时光！”
黑豹茫然，李皓就喜欢它茫然的样子，笑呵呵道：“混沌的根本，根本意志，不是这些，这些，都是强者才会考虑的，而强者，只是少数，对于混沌而言，普通人才是多数！多不胜数！而他们，最根本的想法，其实……很简单！生存！”
黑豹继续茫然。
李皓点头：“不是生命，而是生存，既然活着，就得生存下去！这是所有人共有的一个意志，强者也好，弱者也好，都得生存！哪怕死了，也得找个地方埋葬了，这也是生存，这是混沌万灵万物共有的一个意志……”
“混沌，其实存在大一统的意志，而混天追逐的是听话、一统、秩序，其实，方向错了，任何时候，都难做到这一点的。”
“唯有生存，才是大家共同追逐的目标……我如此，人王如此，九阶如此，连世界本身都是如此，大家都在追求这一点！”
“至于自由、时光、秩序，这些都是后话了，活着才有资格谈论这些。”
“而我要做的，就是将这些唯一共性的意志……汲取，强大我自身之势，在不知不觉中，随着混沌愈加混乱，大家更加渴望生存下去……我才能有机会，弯道超车，从而一举打破界限！”
黑豹点头，其实……听明白了，但是，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汲取这唯一的共性。
你咋汲取啊？
说的头头有理的，可你，还能汲取全混沌生灵的意志吗？
你能行吗？
总觉得……你在痴心妄想。
李皓抚摸着狗头，笑了笑，拍了拍狗脑袋，轻声道：“放心，我有办法的，咱们……要不不做，要做，就得当定鼎之人，至于其他人，都是我推出来的挡箭牌，让他们先斗去，咱们……先看热闹！”
“汪汪汪！”
黑豹叫唤一声，李皓再次拍了一下它的狗脑袋，笑骂：“你才是反派，谁规定，反派才能如此做？好人就不行？再说了，反派还是好人，不还是看结果吗？最终，反派赢了……那也是好人了！”
黑豹摇了摇尾巴，有道理，又喜笑颜开，狗眼都眯了起来。
既然李皓有想法了，它就不担心了，也相信李皓可以成功，因为……他太坏了，太邪恶了，这么坏的人，当然要遗留万世了。
……
这一刻，一些强者，都稍有一些不自在，浑身有些痒痒……总觉得，是否遗忘了什么，或者想岔了什么。
开天之战，随着两位强者追逐新世界，彻底告一段落。
此战，死伤无数。
西方直接被打的崩塌。
混天麾下那强悍无比的修士们……几乎被一扫而空，只剩下少数一些七阶，没有参战，得以留下性命，固守混天世界。
混乱战死，龙战带着大量混沌一族强者战死，隐藏的那些九阶强者麾下，古老的存在，也纷纷战死。
一战之下，混沌安静了。
人没了。
几乎被打空了。
起码，强者死了大半，而今，各方霸主，北方五行彻底完蛋，四方龙战没了，春秋这边，虽然损失不大，可对春秋而言……此战，也让她产生了一些自我怀疑。
我……真能斗的赢这些家伙吗？
不是阴险无比，就是疯狂无比，要不就是各种底牌……她春秋不弱，可在这样的战场上，能斗赢谁？
最年轻的李皓，更是让她有些畏惧。
是的，畏惧。
哪怕如今的李皓，放弃了一切，她也畏惧，因为……就在她眼皮子底下，李皓轻松覆灭了破山的肉身，她居然没来得及阻拦。
这很不可思议！
……
九号联盟城。
这里，如今几乎成了李皓的驻地，银月的驻地。
只是……此刻的联盟城，许多帝尊，有些唏嘘，之前繁华无比的诸天道场，消失了。
随着李皓丢弃了时光，时光通道无法维持，而今，各地还存在一些幻境天地，可已经无法勾连诸天了，之前热闹无比的诸天道场，就这么崩塌了。
一群人，都有些遗憾。
有些唏嘘。
诸天道场的存在，让许多帝尊，都对李皓感激涕零，可随着大战爆发，李皓放弃一切，诸天道场没了，而今，那些帝尊又不敢轻易外出……
一下子，整个混沌都安静了。
强者死了大半，弱者不敢出界，交流大道的地方没了，一下子，混沌仿佛成了死地。
“哎！”
一声叹息，跟着而回的万化帝尊，显得有些难受。
之前建立诸天道场，他受益匪浅，跨入了八阶，随后，跟着李皓一方，不断参战，甚至融灵新天，他也有了机会加入，当了一会原始神魔。
可回到了九号联盟城，看着崩塌的通道，原本的万帝汇聚，现在空空荡荡，只留下了一個幻境……他还是有些空落落的。
没了！
都没了！
当然，比起北方和西方，要好的多，西北两方，几乎被打空了，高阶帝尊几乎被斩杀一空。
东方……好吧，东方的八阶，除了新武和银月的，几乎也被杀光了。
偌大的混沌，此刻，居然显得有些萧条。
熙熙攘攘的诸天道场，而今也是无人可以降临，万化帝尊，自然唏嘘无比。
而其他人，则是有些担忧。
担忧李皓！
没了时光，没了神文，没了道河……如今的李皓，接下来如何去走？
混沌虽然萧条了，可强者还在呢。
混沌大道就算动荡，也有个时间的，迟早可以平复下来的，那时候，九阶若是降临……指望新武救援吗？
他们会放过李皓吗？
不会的！
李皓这一次，坑惨了所有人，那些九阶，因为他，分身被杀，混天更是如此凄惨，此次，若非无绝对把握拿下人王和春秋，恐怕随着李皓走出新天，已经被杀当场。
“侯爷！”
乾无亮，此刻有些担忧。
此次开天，他也进入了其中，收获不小，甚至还感悟了一些东西，在长河之中，也留下了一些属于银月的传承，只是……又能如何呢？
纵然未来有强者走出，可未来是未来，他们……毕竟不是银月人。
就如新武！
银月人，也不会对外宣称，我是新武传承，他们只是银月传承。
而今，袁硕死去，没有回归。
而李皓，失去了时光，失去了秩序，失去了一切……偌大的银月，一下子就呈现出了衰落之势，而今，银月弱小，未来，若是新人走出，银月甚至不如未来那一方强者多。
新武失去了人王，还有至尊，还有阳神，还有许多人……
可银月呢？
乾无亮，无比悲观，不管关系如何好，银月始终只是银月，而今，却是可能成为第一个要覆灭的势力了。
敌人多不多，关键是，主心骨衰弱了。
至于李皓杀死了破山肉身，大家其实也看到了，可是……他们没看到的是，春秋尝试阻拦过，只是没有成功，他们只是觉得，李皓杀死一尊完全寂灭的肉身，这不算难事。
哪怕李皓保持了初入八阶的实力，也没用。
在这混沌，而今，初入八阶，算是强者，可不算是霸主。
没了绝对的霸主……银月何去何从？
雾山、雷帝、道棋、二猫、空寂、万化，这些强者，无一例外，都是外来者，而本土八阶，除了李皓，之前袁硕侥幸跨入。
而今，随着袁硕战死，李皓实力大降，整个银月，没有第三位八阶出现了。
这一刻，四周，那些银月武师，也都沉默不语。
银月一方，鏖战诸天，看起来强悍，而且近些时日，个个都收获巨大，又是诸天道场，又是开天神灵，大家其实都收获很大。
可到了今日，不说八阶，就算是七阶，目前，也只有乾无亮、黑豹、洪一堂侥幸跨入。
女王凌月还一直汲取混沌之力，可到了今日，也只是六阶巅峰。
其他人，都在中阶帝尊打转，此次，想跨入七阶，倒是不算太难，大家收获巨大，但是前提是，需要大量的能量，可他们现在没有！
都被李皓填充进入新天地了。
没有足够的能量，没有足够的储蓄，哪怕大家感悟达到了，想跨入七阶……也没戏。
区区几位七阶，加上一个李皓……若是没有新武在前，他们恐怕日子就难过了，这时候，乾无亮还担心一点，随着李皓抛弃了一些……雷帝这些人何去何从？
他们，终究只是外来者。
并非银月本土强者。
而今，强者争霸，若是李皓开新天，更进一步，自然没问题，可是……李皓抛弃了新天，虽然早有预料，李皓一直都在这么说。
真到了这时候，银月人还是很无奈的。
联盟城。
李皓只是盘坐虚空，听到乾无亮的叹息身，扭头看来，笑了笑：“怎么了？”
乾无亮有些忐忑，还是开口道：“侯爷，此次……此次大家收获很大，境界上的提升，眼界的开拓，都很大……先天神魔，天然融道，灵性汇聚，包括之前诸天道场的建立，感悟，对我们而言，都是巨大的提升！”
多少帝尊，一辈子也没这样的机会。
短短时间，他们都经历了。
包括此次西方之战，大量强者厮杀……
这都是难得的经历。
可是……乾无亮还是道：“如今的银月宇宙，还算强大，洪院长退出之后，黑豹又跨入了七阶，我双道合一，也算是站稳了七阶……目前来说，银月应该还能支持一位七阶……可再多……就难了，只能靠着自己建立道域，汲取能量，跨入七阶了。”
目前来说，银月只能再支持一位帝尊跨入七阶。
七阶，以前是无敌强者，现在……有啥用？
他现在，对八阶倒是有了头绪了，可是……能量哪里来？
银月这体量，还是双道宇宙，不吞下混天世界，都难成为八阶宇宙。
除非，他也不管银月，退出去，自己构建道域，那还有希望，跨入八阶，想带着整个宇宙，一起跨入八阶……难如登天！
新武这边，不知道吞了多少能量，才勉强跨入了八阶宇宙。
银月其实也有机会……此次，若是李皓不开新天，银月整体跨入八阶很简单，没太大难度。
众人，都有些忧心忡忡。
此战，算是银月大胜！
一战之下，敌人几乎被绞杀一空，可哪怕全杀了，那些九阶，加上一个混天，也足够大家去忌惮担忧了，死的都是弱者，强者都还活着呢。
这时候，万化帝尊也开口道：“皓月帝尊，而今时光通道崩塌，诸天道场寂灭，还有机会复苏吗？”
未来，就算有人执掌了时光，还会建立这样的道场吗？
诸天论道……可惜了啊。
只维持了短短时间，也许，会成为一些帝尊，一辈子的回忆，再也没有以后未来了。
雷帝倒是没说这个，而是开口道：“随着秩序消散，混乱战死，混乱大道动荡……而今混沌，动荡不安，秩序不存，我看，还得持续乱下去……这么下去，恐怕大战还有，九阶随时可能降临！”
道棋也有些忧心忡忡：“之前破了天方传送通道，将我体内一些空间之力，也彻底泯灭……而今，我也不再具备传送之能，一旦爆发战斗，吾等……难以逃离！”
是的，他体内的空间之力，被李皓几乎剥离一空，彻底泯灭，用于破碎天方的传送通道了。
接下来，大战爆发，没了时间长河，没了空间传送……想跑都难了。
一个个问题，被众人提出。
而此刻的李皓，显得有些慵懒，斜靠在虚空之中，思索一番，笑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而今，混沌局势已经彻底明朗！”
“不说那些没有降临的九阶，也就南方春秋，东方新武，西方混天！”
“此地，也有大量八阶汇聚，在这八阶陨落众多的情况下……诸位，地位反而提升了！而今，新武称霸东方，剿灭反抗者，彻底站稳了脚跟……新武和银月，终究是一衣带水，我和人王、至尊，也算有些交情，诸位若是有意……我可以为诸位引荐！”
众人纷纷变色。
空寂皱眉：“皓月，你这是说什么？到了这地步，难道说，你实力下滑了，我们就会离开？大家都是一起从四方走出来的，走到了今日，一直都仰仗你的威风，走到了今日……若是此刻我们离去，岂不是被人笑掉大牙？有好处，我们就在，一旦遭遇了困难，我们就走，这岂不是乌合之众？”
“没了时光而已……你既然愿意放弃，敢放弃，我相信，你就有机会再次崛起！”
空寂沉声道：“伱现在，欠缺的不过是一些能量，有了足够的能量，你道法感悟足够，纵然无法恢复到之前实力，起码也能具备五六千道则之力……大不了，咱们一人凑一些，剿灭一些世界，好歹有个帮手，不然你指望乾无亮他们这些七阶，供养你吗？”
李皓的意思，是要散伙了！
是，大家是来自各方。
银月这边，李皓也从未说过，他就要当老大，大家以后就是一伙的了，都是合则来，不合则散。
可就算散，也不能是现在。
传出去，还以为大家都是忘恩负义之人呢！
李皓笑了：“我认真的，并非说激将大家，我是……有些累了，而今好不容易摆脱了一些麻烦，大家跟着我……说实话，我又没有争霸之心，跟着我……会错失一些机会。”
他笑道：“我的意思是，新武还在扩张，剿灭一些世界，这也是大家的机会！大家现在，大道感悟都很强，可能量不够，趁着现在，是机会！不单单是各方世界，还有之前出现的一些九阶世界，大部分都还在……而且，随着他们当中的八阶走出，现在正是最孱弱的时候！”
“混天现在和天方在寻找新天地，没有时间去管，而新武……必然不会放弃这次机会！”
李皓认真道：“我的意思是，不能让新武吃独食！春秋那边……麾下也有几位八阶，可春秋忌惮我，忌惮新武，就算抢，也未必抢得过新武……趁着现在，诸位跟着新武一起行动……机会还是有很多的！”
众人眼神微动。
空寂微微扬眉：“你的意思是，我们……先跟着新武打秋风去？然后，夺取一些能量，供你恢复……这也行！”
李皓摆手，笑道：“我不用你们操心，你们自己强大了就好！你们要是能自我强大，对我而言……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诸位都跟着我很久，帮我许多，可说实话……一大群人，嗷嗷待哺，我一个年轻人，也累了……”
众人有些尴尬。
可不得不承认，这几年，李皓南征北战，收获其实很大，可大多数好处，都被他让出去了。
所以，诞生了这么多八阶，无一例外，全都是李皓支援的。
要知道，在这之前……雾山也好，雷帝也好，没一个八阶。
现在呢？
一群八阶！
李皓这么一说，他们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可又有些迟疑，我们走了……你这边，也太危险了！
指望乾无亮吗？
乾无亮现在双道合一，其实不弱，纵然不如他们，差距也不会太大，可是……这家伙，靠谱吗？
他才是银月之主！
一旦觉得李皓现在不行了，挡了他路……会不会反手就卖了乾无亮？
仿佛感知到了这些人的心思……乾无亮无语至极，别闹！
我敢吗？
别说李皓现在不弱，就算真的跌落到了七阶之下，我也不敢反啊！
除非李皓死了……好吧，死了我也不一定敢，除非死了很久很久了，那……有这个可能，要不然，你们看我干吗？
李皓笑道：“真的，无需担心我，我会想办法的，我又不傻，我要真没点把握，那岂不是等死？趁着现在还算安静，我呢，又没太大兴趣，带着大家东奔西跑，人王倒是精力旺盛……有他在，我也安心！借着这机会，将九阶的根基全部斩灭！如此一来，诸位也有机会更进一步了，不单单是你们……银月诸位……该出去，也要出去了！”
“原本，因为大家太年轻，感悟不够，又和我不一样，缺乏我这样的机缘，可如今，诸天道场的一段时间感悟，加上开天神灵的精力，不敢说人人都能跨入七阶八阶，可起码，大多数人都是可以的！”
“那你呢？”
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林红玉忽然开口道：“你一人留在这？若是新武离开，我们也都走了，一旦混天或者天方分身，进入此地……你……太危险了！”
走出去，其实也好！
可是，李皓呢？
李皓笑道：“我随便找个地方，闭关便是，难道混沌这么大，还那么容易找到我？我孑然一身，反而安全……”
此刻，空寂忽然道：“那……那也没必要和新武合作，我们自己单干！而今，混沌强者不多，新武就算强大，也不可能马上剿灭所有敌人，不如我们单独干……春秋未必敢找我们麻烦，我们八阶不少，也不怕他们！自给自足……也许比和新武合作更强，新武这边，人王习惯性独吞……就算分，也分给新武人，咱们未必能有机会。”
他看着李皓：“你若是真要闭关，也行……银月这边你放心，我们帮你带出去，也会完整带回来！”
说到这，顿了顿道：“只是……你闭关，若是汲取能量，我担心动静太大，被人发现，那时候……就麻烦了。”
现在，不比之前了。
李皓没了时光，跑路很难。
而他们这边，道棋没了空间传送能力，一旦走远了，想来援都来不及了！
一旦李皓被人摸到了身边，那就完蛋了。
不管是混天还是天方分身，都不是此刻李皓可以匹敌的，还有春秋……也不得不防！
“没事，我不会那么傻的。”
李皓笑道：“你们若是自己单干，我倒也不阻拦，人王这人……也对，偏心眼的很，真去了，未必能捞多少好处，自己单干，你们八阶也不少……盯着那些九阶世界，一一解决，吞噬一个，都足够你们强大许多了！此次，起码浮现了接近20家九阶世界，被人王打爆了阴阳世界，春秋打爆了生死世界，可还剩下不少……”
这些人，哪怕分到三五个，也够吃饱了！
这时候，银月这边，乾无亮想了想道：“侯爷，那您吞噬一方完整的九阶世界……能否……恢复到之前巅峰？”
听这意思，也是准备干一场了！
既然侯爷不想动弹了，不如咱们银月人，也去干一票，若是可以……自然要帮李皓恢复巅峰战力才行。
否则……一旦未来九阶降临，那可如何是好。
而且，在他们眼中，李皓比人王更有天赋，至于未来之人，更是李皓不要的时光，给了对方……就算对方再强，那也是沾了李皓的光。
可那时候，若是李皓反而黯淡无光了，银月人受不了。
李皓似笑非笑：“你们不让我烦恼，就是最好的结果了，顾好自己，未来大战不远！九阶降临，看我不爽的太多了，你们若是那时候，还是这样的实力……只能说，你们还是离我远点吧！”
“此外，此地混沌大道动荡，维持不了太久的！”
李皓盘算了一下：“多则一年，少则半年，可能就要恢复平静……而你们，时间很有限，当然，就算恢复平静，短时间内，他们未必能顺利降临！”
“不管如何，他们哪怕直接降临，也有八阶巅峰之力！”
“我倒是希望你们，未来能够参与这样的战斗……纵然不能，也有一些把握，在他们手中逃生，否则就很难了！”
众人若有所思，李皓的意思是，他有把握？
可众人不解。
能量何来？
李皓在新天地中，是吸收了一些能量，但是，大多还是感悟大道，并未汲取太多的能量，他想恢复，又不参与灭界之战……难不成，指望混沌大道给他提供？
可现在，一群九阶，对他严防死守！
他想汲取混沌之力，还得先过那些九阶的关卡。
尽管疑惑，可也大体上明白了李皓的意思。
你们自己强大就行！
不拖后腿就是好事。
不用担心他如何，他自有办法。
仔细一想，也未必需要担心，李皓就算战力不强，脑子也是无比灵活。
众人思索一番，乾无亮开口道：“若是侯爷无碍，那我们……倒是愿意跟着空寂前辈他们，一起扫荡混沌，争取不给侯爷丢人！”
说到这，又笑道：“新武强者多，八阶不少，而侯爷的意思是，恐怕要等未来世界的强者走出来，上次，倒也隐约看到一些，其中……七阶帝尊，恐怕不少！”
不是不少，而是相当的多。
七阶！
之前，那些先天神魔，都有不少达到了这个层次。
当然，实际上也是他们自己。
他们，其实都感知过七阶的力量，未来的那位，若是能一统混沌，绝对不可能比这些先天神魔弱，只会更强，麾下也许七八阶不少。
新武七八阶很多，因为新武早了千年，也就罢了，可若是后来者，麾下强者都比李皓更多……那大家就没脸了。
虽然他们那边时光流速更快，可总体上而言，能量就那么多。
倒是混沌，而今机会很多。
“没必要去比……当然，随你们便是！”
李皓摆摆手。
都走吧，现在趁着还算安静，还算安全，你们有这心思，那也是机会。
再迟，就难了。
众人虽然有些担心李皓，可见他这么说，最终，还是空寂开口道：“你既然有打算，我们也不多问，不过只要有需要，随时通知我们，虽说没了空间传送……我相信，你一定还是有办法的！”
“放心便是！”
众人见状，也不再说。
他们不知道李皓打算如何，不过此刻，也知道，李皓可能想独处一段时日，考虑再三，乾无亮插话道：“侯爷既然想清静一段时日……那不如让黑豹留下，帮侯爷做些杂事，黑豹联系银月天地，也可随时通知我们，侯爷觉得如何？”
李皓看了一眼，还维持原本形态的黑豹……都成七阶帝尊了！
还装不会说话。
思索一二，点头，笑了：“那好，就让黑豹留下吧。”
乾无亮这才放心一些，其他人，多看了几眼乾无亮，这家伙，倒是知道选人，此刻，李皓既然想独处，哪怕留下林红玉，李皓大概都没兴趣。
果然，人不如狗啊！
简单商量了一番，众人还是迅速离去，此刻，抢占先机更重要，免得新武先下手为强，把九阶老巢都给捣毁了，那时候就来不及了。
……
等人走了，李皓沉默了一会，忽然笑了起来：“真是……甩都甩不掉啊！”
摇头。
一旁，黑豹疑惑地看着他。
为啥这么说？
李皓仿佛看懂了，笑道：“人多了，手底下指望你吃饭的人多了，就累啊！江湖侠客，独行侠居多，为何？因为……养不起啊，也累！你说，这么多人，指望你吃饭，你能不拼命吗？都是被架上去的，没办法！否则，独行客不香吗？”
“我寻思着，这次我实力下滑，又给他们介绍了新武，去找新武好了，和人王混迹……我倒是轻松一些，结果，非要跟我谈感情……这谈上了感情，就没办法了。”
李皓再次笑了起来，“好在，现在出去，还算安全，也能自给自足，要不然……多累人啊。”
“汪！”
“你说我……怎么办？”
李皓笑了笑：“我现在，外在大道，全部抛弃了，也懒得再修外在之道了，道源于身，身强则道强！何况，外在大道，和混沌大道关联，其实还是不太自由，相当的束缚！”
“就如新天地，融道于河，其实，对那些融道者而言，也都会受到束缚，时光长河，其实就是新天地的混沌大道，而那些融道者……其实和我们现在一样！只是，我们，包括九阶，融的都是混沌大道，混沌大道，其实就是混沌的时光长河！”
“魔焰，你知道吗？”
李皓简单解释道：“他不入长河天地，虽然被排斥，可其实，也不受长河干扰！否则……比如说，长河被人执掌，那一切融道长河的存在，都会被人掌控！”
黑豹点头，若有所思。
李皓又道：“我现在，其实和那魔焰一个性质，我抛弃了一切外在之道，完全和混沌隔绝，几乎算是翻版魔焰，而魔焰……在新天地，大概率是斗不过长河中诞生的强者的……当然，也有一些机会。”
魔焰，未必能把握住。
但是，不入长河，在李皓看来……其实也是机会，若是不入长河，靠着自己，打破了长河，吞噬了长河……哪怕自己，也无法辖制魔焰了！
否则……其实自己还是有些办法，辖制长河之主的，新主！
当然，没必要就是了。
魔焰的选择，他不说对错，此刻，他自己其实也在走这种路，前提是……他得比魔焰更强，比魔焰更有脑子才行。
李皓摸着狗头，笑道：“混沌中的力量，大部分来源于混沌大道，溢散的混沌之力，也来源于混沌大道……当然，混沌大道，目前来看，是无主的，其实也无所谓……怕就怕，若是有主，就麻烦了！”
“我呢，好不容易摆脱了之前的体系，所以现在，想走一下别的道，但是……也正如大家所言，我缺能量……混沌力量来源，大家都知道在哪……不吞噬混沌大道之力，我这种修士，想壮大自己，太难了！”
李皓感慨一声，很难很难。
从哪弄足够的能量去？
让自己强大，关键是，混沌中，还不会出现明显的感知，九阶都不知道的那种。
一鸣惊人！
你们以为我弱了，以为盯着混沌大道，就能判断我的情况……可我李皓，是你们那么容易控制的吗？
此刻，黑豹也露出了忧心忡忡之色。
是啊！
那你咋办？
混沌之力，你不能吸收，不愿吸收，混沌大道，你也不融了，那你到哪偷力量去吗？
李皓又不是弱者！
他这样的强者，想汲取能量，还是很多能量，本来选择性就很少的。
“汪汪……”
黑豹叫唤了一声，李皓笑道：“吞噬大道宇宙？那大道宇宙，其实也关联了混沌大道，你知道吗？都一样的，你以为世界是什么？世界……其实就是长河分支，你没看到吗？我开天的时候，让他们融道长河，才能开界……理论是一样的，混沌的世界，其实也是混沌大道的分支！”
黑豹彻底无奈了，那没办法了。
按照你的意思……没法修炼了啊。
李皓又笑道：“黑豹，能量……不是一种，混沌大道，提供的其实只有混沌之力，此次，我算是彻底明悟了一些东西，灵……或者说灵性的能量，其实，并非混沌提供的！”
黑豹一怔。
李皓继续道：“势，你还知道吧？势，神，精气神血……神的力量，来源于心灵，来源于意志，气势，这种力量，其实才是最独特的！”
“同样的武师，都是破百层次，有势和无势，差距多大，你很清楚！”
“吸收同样的能量，有势，你就更强大，强大数倍！这种力量，来源于自身，来源于心灵上的，意志上的……”
黑豹有些明悟，只是……还是很茫然。
势？
你要……重新修势吗？
这只是银月弱小时期，武师走的路，你要走回老路了？
那这些年来的奋斗，岂不是都是个笑话？
李皓仿佛又看懂了，摇头：“不是笑话，以前不懂什么叫势，什么叫灵，这一圈走下来，才彻底明悟，这叫站的高望的远，势，其实很特殊！也许，这才是我银月崛起的根本！”
“势，和灵相关，这也许才是时光，留给我银月最大的好处，最大的启示！”
“时光，只是一种能量罢了，而势，是时光留给我们银月人，最好的一种启蒙之法……”
“想要解决九阶的问题，想要摆脱九阶的控制，唯有打破他们的认知！”
“人王也好，春秋也好，未来那位也好……他们也许都能成就九阶，在未来的战争中，起到绝对的作用，可他们……其实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人王的万道唯我，还是照样要入混沌，吞噬混沌，一切都在明面上！”
“其他帝尊，未必能如何，可天方呢？”
李皓眼神犀利起来：“我的目标，其实不是其他九阶，而是天方！其他九阶，我都可以看透的，唯独天方之主，我看不透，他昔年，和战其实有过接触，可最终……战回归之后，也许就选择了自杀……为何？”
“也许，他看到了未来，未来的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匹敌天方，这是一位，真正将大道，走到了极致的强者，若非时光唯一，可能他也可以掌握时光！”
李皓感慨一声，又道：“你要知道，他修了万道，可一直给我们展露出来的，只有空间……只有快，他强吗？你不知道！他还会其他手段吗？你也不知道！”
“人王他们，也许可以作为对付其他九阶的硬角色，可天方……也许才是最大的麻烦！”
“他号召那些九阶，一起去了混沌深处，显然，这地方，是他选择的，他知道，混沌灵性不足了，难以支撑他们继续下去，为何而知道？为何其他人不知道？”
李皓说着自己的想法，说着自己的猜测。
也是梳理这一切。
最后，笑道：“而天方世界，本就诞生在混沌大道的根基所在……甚至，在我眼中，其实，四方域，就是未来的人界！”
开天之后，他对比一番，得出了很多结论。
四方域不在混沌中央，就如人界，其实也不在长河中央，而是偏安一隅，为何？
因为，旁边要安全一些，不算四战之地。
也方便发展。
若是代入进来……四方域，其实，就是混沌的核心之地，就如人界在未来世界的地位。
天方……就诞生在这。
当然，新武，银月，都诞生在这，可都没有天方早，天方是最为古老的世界。
“万道组合，其实可以组合成各种大道，可天方之主分身出现，只会空间之道，越是如此……越是代表，这家伙阴险的很！”
“他麾下有五行使，生死使，阴阳使，光暗使，那你说，他会这些大道吗？精通吗？”
黑豹一怔，点头。
手下人都会，天方应该也会啊！
“光暗使者，甚至都是外来户……包括肉身道的盘龙帝尊，都是外来户，他为何要让这些人进入天方？其实，也是完善自己的大道体系，空间，不是全部，恰恰相反，天方必然精通各种两极之道！”
李皓眼神变幻道：“他一定精通五行，阴阳，光暗，生死……各种两极之道，他必然都会！其中不乏强攻之道，可这家伙，分身出现，除了传送就是逃跑，仿佛只会空间……越是这样，越是心虚！”
黑豹明白了！
看向李皓，满是崇拜，李皓的意思是……人王他们，也只能算是打手，对付一些九阶，也许还有戏，对付天方，肯定不行。
所以，咱老大的意思是……是天方比阴险？
天方最后成了大赢家……你再出手，干死天方？
想想都激动！
可是……
下一刻，黑豹颓然，天方那么强，你靠感悟势，能让自己强大到那个层次吗？
我不信啊！
虽然很愿意去相信，可一想到靠着势，去抗衡天方……它又觉得没希望。
“势，其实是一种信念，一种意志，也是混天一直在追求的大一统……可惜，混天只知一些皮毛，不知根本！”
李皓笑呵呵的，轻声道：“混沌万灵万物的根本，其实不是秩序，也不是混乱，更不是生死阴阳……当然，也不是时光！”
黑豹茫然，李皓就喜欢它茫然的样子，笑呵呵道：“混沌的根本，根本意志，不是这些，这些，都是强者才会考虑的，而强者，只是少数，对于混沌而言，普通人才是多数！多不胜数！而他们，最根本的想法，其实……很简单！生存！”
黑豹继续茫然。
李皓点头：“不是生命，而是生存，既然活着，就得生存下去！这是所有人共有的一个意志，强者也好，弱者也好，都得生存！哪怕死了，也得找个地方埋葬了，这也是生存，这是混沌万灵万物共有的一个意志……”
“混沌，其实存在大一统的意志，而混天追逐的是听话、一统、秩序，其实，方向错了，任何时候，都难做到这一点的。”
“唯有生存，才是大家共同追逐的目标……我如此，人王如此，九阶如此，连世界本身都是如此，大家都在追求这一点！”
“至于自由、时光、秩序，这些都是后话了，活着才有资格谈论这些。”
“而我要做的，就是将这些唯一共性的意志……汲取，强大我自身之势，在不知不觉中，随着混沌愈加混乱，大家更加渴望生存下去……我才能有机会，弯道超车，从而一举打破界限！”
黑豹点头，其实……听明白了，但是，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汲取这唯一的共性。
你咋汲取啊？
说的头头有理的，可你，还能汲取全混沌生灵的意志吗？
你能行吗？
总觉得……你在痴心妄想。
李皓抚摸着狗头，笑了笑，拍了拍狗脑袋，轻声道：“放心，我有办法的，咱们……要不不做，要做，就得当定鼎之人，至于其他人，都是我推出来的挡箭牌，让他们先斗去，咱们……先看热闹！”
“汪汪汪！”
黑豹叫唤一声，李皓再次拍了一下它的狗脑袋，笑骂：“你才是反派，谁规定，反派才能如此做？好人就不行？再说了，反派还是好人，不还是看结果吗？最终，反派赢了……那也是好人了！”
黑豹摇了摇尾巴，有道理，又喜笑颜开，狗眼都眯了起来。
既然李皓有想法了，它就不担心了，也相信李皓可以成功，因为……他太坏了，太邪恶了，这么坏的人，当然要遗留万世了。
……
这一刻，一些强者，都稍有一些不自在，浑身有些痒痒……总觉得，是否遗忘了什么，或者想岔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