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世态炎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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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就是被冤枉的！”张丽颖一提起自己的父亲眼睛就红了，“我一定会找出真相的。”
“小颖，如果你坚持要这么做的话，我当然会全力帮助你的。”姜畅一看到张丽颖那楚楚可怜的样子，马上向她保证，“不过……”
张丽颖知道姜畅对自己父亲的印象并不好，就像自己对继母的印象不好一样，她对姜畅凄然一笑，不管怎么说，姜畅都是会第一个站出来支持自己的人。
她向他们郑重地点头：“谢谢你们愿意帮我。”
“首先，咱们得先弄明白张叔叔的真正罪名是什么！”贺江到现在才发现，包括张丽颖在内，都只知道一个笼统的“贪污受贿”的罪名，“我回去找同事们帮打听打听。”
“我再去问问表姐。她好像不太愿意提及这件事，我尽量劝她说出来。”姜畅若有所思地看着张丽颖。
张丽颖也殷切地看着他：“我可以去问问爸爸的那些老同事们，他们也许有人知道……”
自从父亲出事之后，她一直避免与父亲的同事见面，因为她不知道他们会给她什么样的脸色看，同情或者幸灾乐祸？当父亲掌权的时候，无论是否出于真诚，他们对自己都很有礼貌，很热情，甚至有点刻意的讨好，为了知道事情的始末，为了帮助父亲，她不得不去找他们了解情况。
“那咱们就这么定了。贺警官，我先送你回医院吧，小颖，不管你多想帮你爸爸，今天你必须好好休息，待会我送贺警官回医院后顺便给你买盒饭回来，屋里这乱摊子等我回来收拾，咱们顺便商量搬家的事。”
“搬家？”张丽颖惊诧地看着姜畅。
“这个地方太危险了，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住在这？万一……你还是搬到我表姐那里住吧，她毕竟是你继母。”
“我不会搬走的，更不可能搬到她那。”张丽颖斩钉截铁地说，她的性格一向倔强，从来没有人能改变她决定下来的事，这也是她与张雯丽的关系永远都好不起来的主要原因。
张雯丽这个继母其实对张丽颖的生活起居照顾得还是很周到的，两人刚开始相处时，就因为张雯丽总是用“为了你好”的理由，自作主张地来决定张丽颖的转学、住不住校之类的事情，使得她们的关系降至冰点。
深深了解这一点的姜畅一脸不甘地看着张丽颖，要是他知道那些人根本不是随机入户偷窃的小偷，而是冲着张丽颖来的话，他很有可能会强迫她搬走的。
张丽颖刚把两人送出门，一回头就看见姬傲又出现在那副画里严肃地对她说：“我感得那个姜畅说的蛮有道理的，你住在这里真的太危险了。那些人既然要找你，说不定还会再来的，你还是搬到别的地方住吧。”
尽管他说出这句话时心里有些舍不得，尽管张丽颖的脾气暴躁了点，但这丫头心地好，这些天来对他还是很照顾的，要是张丽颖搬走了，他一个人在这更觉无趣了。
“不用，”张丽颖一甩头上梳得高高的马尾，脸上挂着阴险的笑，“我巴不得他们来呢！”
她从背包里取出一支手电筒，放在姬傲的脸边，调整好角度，让手电筒的光照在姬傲的脸上：“如果他们胆敢再来，我就让你吓死他们。”
虽然是大白天，窗外艳阳高照，惨白光线下的鬼脸再配上张丽颖口中发出的笑声……要是那些不长眼的人再来的话，说不定真的会被它吓死。
“你现在这个样子比鬼还可怕啊……”姬傲呻?吟一声。
“哼！”
“张丫头，你真的敢肯定你爸爸是无辜的吗？”这几天，随着张丽颖身上沾染到的鬼气越来越淡，姬傲对自己那天脱口而出的判断开始产生了怀疑。
张丽颖身上有鬼气，并不一定是从她爸爸身上沾来的，说不定是她在街上与一个被鬼附身的人擦肩而过弄来的。如果自己不小心给了她一个虚幻的希望，等到真相大白，她会更加伤心。
“我爸爸是无辜的，他就是无辜的！”张丽颖大声叫嚷着，抓起手边可以碰到的一切东西向着姬傲丢去，“不许说我爸爸有罪……”
姬傲惊恐地看着那些坐垫、控制器、枕头什么的飞向自己，当他看到张丽颖竟然抓起一个沉重的老式落地风扇时，他吓哇哇大叫起来：“喂，你真的要砸死我吗，暴力美少女！你爸爸是无辜的，是无辜的这样行了吧！”
张丽颖并没有把手中的落地扇扔过去，而是无力地垂下手任凭它摔在地上，然后瘫坐在地上，手中紧紧抱着一个靠枕把脸埋在里面，肩膀轻轻地耸动着，姬傲不知道她是不是哭了，正搜肠刮肚地找着安慰的词句。
“姜畅说的一点没错，有你这双鬼眼在这里盯着还真是不安全。”张丽颖突然又站起来，用力举起自己手中的抱枕丢向姬傲，然后气冲冲地跑回卧室，用力摔上了门。
“喂，这是我的错吗？是我自己乐意的吗？你一点也不像我四千年前认识的你！”姬傲不甘心地大叫起来。
“小贺，你刚走上社会，有很多事情你还没经历过，所以你不明白，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赵科长端着一杯热茶，一脸过来人的神情对贺江进行谆谆教导。
“可是……”贺江刚一张嘴。
赵科长马上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势，打断他要说出的话：
“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你肯定听不进去，可是为了你好，我还是要多嘴几句，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只知道凭着自己的一股子猛劲办事，从来不知道思前想后。
你啊，凡事要三思而后行，比如这次，你到处打听那件案子的事，知道内幕的明白你是为了报答张博超对你的恩情，不知道的会以为你拿了他什么好处。你现在是一名刑警，是一名执法人员，你的行为会被别人视为滥用职权，会对你的将来造成很大的影响的。”
贺江虽然通过了刑警考试，但他现在还只是试用期，分配的工作也与冲锋陷阵办案无关，因为他是文科出身，本来是报考的法官职位，却阴差阳错被电脑录入员搞错报到了刑警部门，现在被暂时分在了秘书科，赵科长正是他的直属上司。
赵科长由于做了多年的内勤工作，与周围那些精明强悍的同事们不同，他才三十多岁，就已经长得胖乎乎的，戴着一副眼镜，逢人一开口就先带笑，是单位里出了名的老好人。
贺江刚一步入社会，就遇到这样一位待人和善又很热情而且对他又关怀的上司，本来他还在感叹自己运气好，可今天赵科长却唠唠叨叨地说了半天劝他做人要识时务，要善于自保，要学会让自己远离麻烦敏感的话题，这让他听得有点烦躁。
贺江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他的话：“但最重要的是真相，不是吗？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有罪的就是有罪的，无辜的就是无辜的，事情总应该有个说法。”
看着贺江一副情绪激昂，充满正气的样子，赵科长扑哧一笑：“小贺啊，记得我刚从部队退伍来到这的时候，也和你一样，认定了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可是时间和现实会一点点地教会你许多原本不懂的东西的。假亦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这句话你听过的吧？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有些事，他就是会把真的变成假的，把没的变成有的，把白的变成黑的。”
贺江又忍不住打断他的话：“可是事情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不是吗？维护正义难道不是我们作为警察的职责吗？”
“我们的义务和天职是维护法纪。”赵科长喝了一口茶，严肃地看着他提醒。
“法律不正是用来维护正义的吗！”
赵科长瞥了他一眼，没再回答。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如果对方不是自己的上司，贺江真想拍桌子走人了。
“我在检察院有位老战友，我跟他提起这事了，让他留心帮你打听打听，就在你回来之前，他刚给我打了电话……”赵科长看着他面红耳赤的样样，欣赏地冲他悠然一笑，说着从报纸底下拿出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喏，我刚记下来的，自己看吧，我的正义卫士！”
贺江欣喜地连忙一把抓过去，又挠挠脑袋讪讪地说：“科长，我刚才……真是太谢谢你了！”
“唉，年轻人啊……年轻真好啊……我是老啰……”林科长不介意地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着端着茶杯踱出去了。
贺江拿着那张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急切地看了起来。
“吴阿姨，我可以在这里等谭叔叔回来吗？”张丽颖很有礼貌地问办公室里面的中年妇女。
“哎呀，颖颖，真是不巧，我正要到外面去办事呢，你看这屋里……都是单位上的文件，如果让你自己在这里等……”
“没关系，我明白的，那我在外面等好了。”张丽颖对她笑笑，退回到走廊上。
在她出来的同时，两边的几间办公室及时关上了门。张丽颖靠着墙站在走廊上，低下头不去看周围角落中射来的怪异目光。
以前她不喜欢来这，是因为她不喜欢看到那些为了取悦父亲而屈尊讨好自己的嘴脸，而现在是不愿意面对那些怜悯、怀疑、讥讽、幸灾乐祸的目光。她咬着牙站在这里，来之前她早就做了思想准备，她来这里就是为了弄清父亲被捕的真相的。
谭达是父亲原来的副手，父亲出事之后他就当了正职，他肯定知道详情，而且他与父亲是多年的搭档，一定不会拒绝自己的吧？张丽颖为了见到谭达已经来了五六次了，可是每次不是遇上他外出，就是遇上他开会，今天秘书又说他出去了。
张丽颖下定决心，要站在这等到他回来为止。只是这里所有人都不让张丽颖在他们的办公室里等待，她只好站在走廊上，就像一盆供人观赏的花卉一样接受着别人的各种目光。
“我爸爸就是被冤枉的！”张丽颖一提起自己的父亲眼睛就红了，“我一定会找出真相的。”
“小颖，如果你坚持要这么做的话，我当然会全力帮助你的。”姜畅一看到张丽颖那楚楚可怜的样子，马上向她保证，“不过……”
张丽颖知道姜畅对自己父亲的印象并不好，就像自己对继母的印象不好一样，她对姜畅凄然一笑，不管怎么说，姜畅都是会第一个站出来支持自己的人。
她向他们郑重地点头：“谢谢你们愿意帮我。”
“首先，咱们得先弄明白张叔叔的真正罪名是什么！”贺江到现在才发现，包括张丽颖在内，都只知道一个笼统的“贪污受贿”的罪名，“我回去找同事们帮打听打听。”
“我再去问问表姐。她好像不太愿意提及这件事，我尽量劝她说出来。”姜畅若有所思地看着张丽颖。
张丽颖也殷切地看着他：“我可以去问问爸爸的那些老同事们，他们也许有人知道……”
自从父亲出事之后，她一直避免与父亲的同事见面，因为她不知道他们会给她什么样的脸色看，同情或者幸灾乐祸？当父亲掌权的时候，无论是否出于真诚，他们对自己都很有礼貌，很热情，甚至有点刻意的讨好，为了知道事情的始末，为了帮助父亲，她不得不去找他们了解情况。
“那咱们就这么定了。贺警官，我先送你回医院吧，小颖，不管你多想帮你爸爸，今天你必须好好休息，待会我送贺警官回医院后顺便给你买盒饭回来，屋里这乱摊子等我回来收拾，咱们顺便商量搬家的事。”
“搬家？”张丽颖惊诧地看着姜畅。
“这个地方太危险了，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住在这？万一……你还是搬到我表姐那里住吧，她毕竟是你继母。”
“我不会搬走的，更不可能搬到她那。”张丽颖斩钉截铁地说，她的性格一向倔强，从来没有人能改变她决定下来的事，这也是她与张雯丽的关系永远都好不起来的主要原因。
张雯丽这个继母其实对张丽颖的生活起居照顾得还是很周到的，两人刚开始相处时，就因为张雯丽总是用“为了你好”的理由，自作主张地来决定张丽颖的转学、住不住校之类的事情，使得她们的关系降至冰点。
深深了解这一点的姜畅一脸不甘地看着张丽颖，要是他知道那些人根本不是随机入户偷窃的小偷，而是冲着张丽颖来的话，他很有可能会强迫她搬走的。
张丽颖刚把两人送出门，一回头就看见姬傲又出现在那副画里严肃地对她说：“我感得那个姜畅说的蛮有道理的，你住在这里真的太危险了。那些人既然要找你，说不定还会再来的，你还是搬到别的地方住吧。”
尽管他说出这句话时心里有些舍不得，尽管张丽颖的脾气暴躁了点，但这丫头心地好，这些天来对他还是很照顾的，要是张丽颖搬走了，他一个人在这更觉无趣了。
“不用，”张丽颖一甩头上梳得高高的马尾，脸上挂着阴险的笑，“我巴不得他们来呢！”
她从背包里取出一支手电筒，放在姬傲的脸边，调整好角度，让手电筒的光照在姬傲的脸上：“如果他们胆敢再来，我就让你吓死他们。”
虽然是大白天，窗外艳阳高照，惨白光线下的鬼脸再配上张丽颖口中发出的笑声……要是那些不长眼的人再来的话，说不定真的会被它吓死。
“你现在这个样子比鬼还可怕啊……”姬傲呻?吟一声。
“哼！”
“张丫头，你真的敢肯定你爸爸是无辜的吗？”这几天，随着张丽颖身上沾染到的鬼气越来越淡，姬傲对自己那天脱口而出的判断开始产生了怀疑。
张丽颖身上有鬼气，并不一定是从她爸爸身上沾来的，说不定是她在街上与一个被鬼附身的人擦肩而过弄来的。如果自己不小心给了她一个虚幻的希望，等到真相大白，她会更加伤心。
“我爸爸是无辜的，他就是无辜的！”张丽颖大声叫嚷着，抓起手边可以碰到的一切东西向着姬傲丢去，“不许说我爸爸有罪……”
姬傲惊恐地看着那些坐垫、控制器、枕头什么的飞向自己，当他看到张丽颖竟然抓起一个沉重的老式落地风扇时，他吓哇哇大叫起来：“喂，你真的要砸死我吗，暴力美少女！你爸爸是无辜的，是无辜的这样行了吧！”
张丽颖并没有把手中的落地扇扔过去，而是无力地垂下手任凭它摔在地上，然后瘫坐在地上，手中紧紧抱着一个靠枕把脸埋在里面，肩膀轻轻地耸动着，姬傲不知道她是不是哭了，正搜肠刮肚地找着安慰的词句。
“姜畅说的一点没错，有你这双鬼眼在这里盯着还真是不安全。”张丽颖突然又站起来，用力举起自己手中的抱枕丢向姬傲，然后气冲冲地跑回卧室，用力摔上了门。
“喂，这是我的错吗？是我自己乐意的吗？你一点也不像我四千年前认识的你！”姬傲不甘心地大叫起来。
“小贺，你刚走上社会，有很多事情你还没经历过，所以你不明白，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赵科长端着一杯热茶，一脸过来人的神情对贺江进行谆谆教导。
“可是……”贺江刚一张嘴。
赵科长马上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势，打断他要说出的话：
“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你肯定听不进去，可是为了你好，我还是要多嘴几句，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只知道凭着自己的一股子猛劲办事，从来不知道思前想后。
你啊，凡事要三思而后行，比如这次，你到处打听那件案子的事，知道内幕的明白你是为了报答张博超对你的恩情，不知道的会以为你拿了他什么好处。你现在是一名刑警，是一名执法人员，你的行为会被别人视为滥用职权，会对你的将来造成很大的影响的。”
贺江虽然通过了刑警考试，但他现在还只是试用期，分配的工作也与冲锋陷阵办案无关，因为他是文科出身，本来是报考的法官职位，却阴差阳错被电脑录入员搞错报到了刑警部门，现在被暂时分在了秘书科，赵科长正是他的直属上司。
赵科长由于做了多年的内勤工作，与周围那些精明强悍的同事们不同，他才三十多岁，就已经长得胖乎乎的，戴着一副眼镜，逢人一开口就先带笑，是单位里出了名的老好人。
贺江刚一步入社会，就遇到这样一位待人和善又很热情而且对他又关怀的上司，本来他还在感叹自己运气好，可今天赵科长却唠唠叨叨地说了半天劝他做人要识时务，要善于自保，要学会让自己远离麻烦敏感的话题，这让他听得有点烦躁。
贺江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他的话：“但最重要的是真相，不是吗？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有罪的就是有罪的，无辜的就是无辜的，事情总应该有个说法。”
看着贺江一副情绪激昂，充满正气的样子，赵科长扑哧一笑：“小贺啊，记得我刚从部队退伍来到这的时候，也和你一样，认定了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可是时间和现实会一点点地教会你许多原本不懂的东西的。假亦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这句话你听过的吧？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有些事，他就是会把真的变成假的，把没的变成有的，把白的变成黑的。”
贺江又忍不住打断他的话：“可是事情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不是吗？维护正义难道不是我们作为警察的职责吗？”
“我们的义务和天职是维护法纪。”赵科长喝了一口茶，严肃地看着他提醒。
“法律不正是用来维护正义的吗！”
赵科长瞥了他一眼，没再回答。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如果对方不是自己的上司，贺江真想拍桌子走人了。
“我在检察院有位老战友，我跟他提起这事了，让他留心帮你打听打听，就在你回来之前，他刚给我打了电话……”赵科长看着他面红耳赤的样样，欣赏地冲他悠然一笑，说着从报纸底下拿出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喏，我刚记下来的，自己看吧，我的正义卫士！”
贺江欣喜地连忙一把抓过去，又挠挠脑袋讪讪地说：“科长，我刚才……真是太谢谢你了！”
“唉，年轻人啊……年轻真好啊……我是老啰……”林科长不介意地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着端着茶杯踱出去了。
贺江拿着那张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急切地看了起来。
“吴阿姨，我可以在这里等谭叔叔回来吗？”张丽颖很有礼貌地问办公室里面的中年妇女。
“哎呀，颖颖，真是不巧，我正要到外面去办事呢，你看这屋里……都是单位上的文件，如果让你自己在这里等……”
“没关系，我明白的，那我在外面等好了。”张丽颖对她笑笑，退回到走廊上。
在她出来的同时，两边的几间办公室及时关上了门。张丽颖靠着墙站在走廊上，低下头不去看周围角落中射来的怪异目光。
以前她不喜欢来这，是因为她不喜欢看到那些为了取悦父亲而屈尊讨好自己的嘴脸，而现在是不愿意面对那些怜悯、怀疑、讥讽、幸灾乐祸的目光。她咬着牙站在这里，来之前她早就做了思想准备，她来这里就是为了弄清父亲被捕的真相的。
谭达是父亲原来的副手，父亲出事之后他就当了正职，他肯定知道详情，而且他与父亲是多年的搭档，一定不会拒绝自己的吧？张丽颖为了见到谭达已经来了五六次了，可是每次不是遇上他外出，就是遇上他开会，今天秘书又说他出去了。
张丽颖下定决心，要站在这等到他回来为止。只是这里所有人都不让张丽颖在他们的办公室里等待，她只好站在走廊上，就像一盆供人观赏的花卉一样接受着别人的各种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