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河小说网 > 财色 > 第五章 家中夜宴父子谈风向

第五章 家中夜宴父子谈风向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一秒记住【通河小说网 www.tonghe230.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范无病开车将顺路的冯楠跟送回家之后,掉头回到公司接上姐姐范婷,然后问欧阳晓薇道,“送你到哪里去?”

    “不用麻烦你了,我就在前面路口下车好了。”欧阳晓薇轻声说道。

    范无病扫了一眼观后镜,看到欧阳晓薇在用手绞着衣角,手指微微有些发白,不由得多问了一句,“你身体是不是不舒服啊?”

    范婷闻言,转过头来看了欧阳晓薇一眼,关切地问道,“怎么了?看上去脸色不好,我们去医院?”

    欧阳晓薇脸色一红,对着范婷做了一个口型。

    “哦!明白了!”范婷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对范无病说道,“无病,你自己回家吧!我送晓薇回去!”

    不由分说,范婷就把范无病给撵了下来,然后自己开车拉着欧阳晓薇离开了。

    “哎!”车子跑了好远,范无病才回过神来,伸手朝前面挥着喊道,“别开那么快,咱家在哪儿啊?!”

    可惜范婷开车的速度也很快,此时早已经不知去向了。

    范无病苦笑了一声,站在大路上往两边儿看,长长的街道两边儿是蜿蜒如火龙一般的路灯,此时天色早就黑了,处处华灯映彩,车水马龙,路上的车流来来往往,一刻不停。

    离开了六年,北京的城市发展变化很大。过去很多庄稼地此时都成了高楼大厦。但是距离日后自己所知道地首都形象,差距还是很大地,尤其是这几年交通压力繁重,城市的空气质量日益恶化。

    站在路边儿闻着汽车的尾气的滋味儿实在不怎么好受。范无病从自己口袋里面翻了翻,找到一个小本子,上面记着自己家地地址,然后他拦了一辆黄面的,坐了上去。

    “喝,小师傅这身衣服不错,得上千块钱吧?”司机是个中年大叔,比较话唠,一看到范无病的穿着,便知道这孩子身家不错。

    “嘿嘿。”范无病不愿意多讲。就哼了两声。

    坐惯了好车。再坐黄面的的感觉的确不怎么好,不过司机一路上话就没有停点儿,倒也不觉得有多闷,大概二十分钟的样子,总算是把范无病给送到家了。

    范亨早就是正厅级待遇,虽然这个级别的官员在首都多如牛毛,但是福利不错,现在范家的住宅已经是位于单位集资建设的一片别墅区,环境都不错。一水儿地三层小楼,小花园和草坪还有停车位一应俱全,中间地通道两侧都是从山里面移过来的高大乔木,相当不错。

    范无病一到小区的大门口就被担任门卫的武警给拦住了。

    “请出示证件。”武警一脸严肃地对范无病说道。

    “我回家而已——”范无病顿时有些无奈,最后只好说。“打个电话总可以吧?”

    武警点了点头。让他进了值班室。

    范无病给家里拨了个电话,正好是范亨接起来的。“老爸,我到了小区门口,被堵住不让进门儿了。”

    “咦?你不是跟范婷在一起吗?好了,我知道了,你把电话给门卫。”范亨没有想到范无病居然一个人找回家了,真是有点儿意外。

    门卫跟范亨通话以后,将范无病给放行了,还给他发了一个小卡片通行证,说是先装着这个,过几天大家都熟了就不需要了。

    “谢啦!”范无病摆了摆手,总算是进了大门儿。

    范亨已经从家里跑出来了,站在那里看着儿子。

    范无病望了一眼父亲,看到他的腰间居然系着围裙儿,双手上沾满了面粉,心知肯定是在亲自下厨为自己准备晚饭,而家里又传来了母亲张梅的说话声,当父母二人都出现在屋外的灯光下的时候,范无病忽然发现自己地鼻子有点儿酸楚的感觉。

    这一别,就是六年整啊!

    范无病脚下生风,三两步就跑了过去,话也不说,先给磕了两个头,再起身时,眼中已是有晶莹闪动。

    “唉,这孩子,回来就好!”范亨和张梅也是感慨万分,把儿子拉回了家中。

    “老哥怎么不在?”范无病一回家,发现没有看到范康,不由得有些奇怪。

    “哦,他去了天津,估计明天能赶回来吧。”张梅倒是有些奇怪,“范婷不是去接你了吗,怎么不见她的人影?”

    范无病便将下午的事情说了一遍,张梅听了啧啧称奇,“听你这么说,范婷把公司打理得还不错?”

    “起码在大方向上是没有问题的,现在只是受环境影响而已,我估计,很快就会走上快速发展地轨道。当然了,距离国际化地大公司还有很大的差距,细节上面还有很多需要完善地地方。”范无病回答道。

    张梅摇了摇头道,“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不过你这次回来,就不用再走了吧?”

    虽然六年前范无病离开是因为环境所迫,但是事实上在那事件发生以后就有消息从侧面流传出来,说是上面对于范无病出国的事情非常惋惜,并放出风来说没有往下追究的意思。范亨自然不能确定这消息的真假,也不敢让儿子贸然回国,不过从后来的种种迹象来看,这个消息应当是确实无疑的。

    但是范无病也有他的打算,因此并没有急于回国,而是在美国一呆就是六年,这六年当中,自然是发生了无数的故事,却不足为外人道了。

    即便是在父母面前。范无病也仅仅是谈了谈在美国生活中地一些趣事轶闻。丝毫没有涉及到他地那些工作上的事情。因此作为父母,范亨和张梅只知道范无病在美国过得很滋润,却不知道他究竟又搞出多大的事情来。

    不过依照范亨和张梅对于儿子的了解,相信他不会那么老实地。

    “其实。外国人也很好对付。”范无病笑着给父母讲到,“有一次我为了考驾照,特意把考官请去吃饭。美国的驾照考试制度是非常严格的,很多人都要考许多次才能通过,我又不想在这个上面浪费太多时间,迫不得已就想点儿别的办法。可是那考官都是兼职的,本身人家也是个有钱人,直接用钱贿赂是行不通了,于是我就请他吃饭。”

    “那你请他吃什么?”范亨和张梅都感到很好奇。

    范无病笑道,“其实在美国的中餐馆也有很多。但是有些饭是他们不做的。于是我就给他做臊子面,花了半上午的时间准备材料,中午的时候做了一大锅,大概花了十美元的样子,结果你们猜怎么样?他把那口锅都快给吃下去了!”

    范亨和张梅哈哈大笑,都说看来在美国地中餐馆也不怎么地道,老百姓最容易吃到地东西,他们反而不会去弄。

    “这也很正常,在美国开餐馆儿的。以香港和台湾人居多,大陆的南方人也多,口味都是偏南方的,因此北方的面食倒是少得出奇,我就这么随便一弄。就把对方给震住了。”范无病解释道。

    事实上。美国人确实没有见过这么好吃简单的东西,效果自然不差。他给范无病免试了。

    “那他不是徇私舞弊了?这个美国人宣扬的价值观念不符啊!”范亨问道。

    范无病接着回答道,“事实上,我在拿到驾照后也问了他这个问题,但是你猜他怎么说?他说,能做出如此美食的人,一定是对于生活充满了热爱的人,他完全有理由相信,这样地人,是不会拿自己或别人的生命做儿戏的。”

    “很有语言艺术。”范亨如此评价道。

    张梅笑着说道,“好吧,估计你肚子也饿了,我们也来热爱一下生活。”

    “呵呵,早就闻见厨房里飘出来的香味儿了!”范无病揉了揉肚子,“怎么老姐还不回来,咱们不等她也不太好。”

    “别管她,她成天在家吃饭,至于跟弟弟抢吗?”张梅发话了,立刻把饭菜上了桌子。

    “唉,还是在家里吃饭的感觉好啊!我六年没见地正宗香酥排骨,汽锅鸡,呜呜——”范无病感动得肚子咕咕直叫。

    “好啦好啦,又没有人跟你抢,慢慢吃吧,别噎着了。”张梅看着范无病地吃香,微笑着说道,一手还在范无病的背上轻轻地拍了拍,唯恐把他给呛着。

    谁知道张梅地话音未落,范婷就急匆匆地推门而入,一边儿还叫着,“饿死了,饿死了!”

    说着就坐了下来,伸手就要去抓盘子里面的排骨。

    “先洗手去!”张梅立刻那筷子敲她手背。

    范婷一缩手,然后指着范无病的黑手说道,“他也没洗手啊!”

    “老三起码知道用筷子,又没有想你那样直接手抓。”张梅立刻反驳道,接着又唠唠叨叨地教训道,“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是毛毛躁躁的?真怀疑那公司没有被你给折腾倒闭了,想来都是祖先保佑了!”

    范婷立刻气鼓鼓地想要驳斥几句,不过范无病还算是够良心,给她嘴里塞了一块儿排骨,然后不断地对她说,“淡定,要淡定!”

    范婷冲范无病点了点头,开始吃排骨,姐弟两个人的吃相能够用风卷残云来形容,一大桌子菜,倒有多半儿被他们两个人给干掉了,范亨和张梅两口子早些时候已经喝过粥了,此时只是象征性地动了两筷子,然后就微笑着看儿子和女儿吃饭,一副老怀大慰的样子。

    “话说,叶部长的老婆今天又跟我嘀咕——”张梅说道。

    这话简直比什么都管用。范婷嗖地一下就上楼了。临走地时候还撂下一句话,“洗洗睡了!”

    “这孩子!?”张梅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都二十六地人了,也不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叫我们作父母的怎么想啊?”

    叶部长?正在剔牙的范无病耳朵一动,问道,“是那个叶部长地老婆?叶天他妈?”

    张梅点了点头,表示没错,不过她又很惊奇地问道,“你才回来,怎么就知道了?”

    范无病哼了一声道,“就那小子,今天已经被我教训了!凭他那样儿,也敢到我姐面前晃荡?再若不知趣。找个人废了他!”

    “你可别乱来。叶家在京城的势力可是根深蒂固的——”范亨顿时有些头疼,心说这儿子怎么这么不省心啊,刚一回来就教训了叶家的小儿子。

    叶天的老子,是邮传部的副部长,很有实权的,在各部委里面也是油水很足的那种,他本人虽然还算不错,但是他老婆就有些跋扈,老来得子更是宠的不成样子。所以叶天才有了京城八大公害之一的恶名。

    这事儿范亨和张梅多少知道一些,所以一向对叶天老妈地结亲意思总是不愿意应下来,可是对方倒是很有诚意地一再骚扰,很是不胜其烦。

    叶家想要结亲地原因,倒不是范婷真的就赛过天仙一般了。多半的。还是看上了范婷手中掌握的国内最大一家私企,pcfAns俱乐部。这可是一年盈利超过四亿的大公司,又有外资的背景当保护伞。

    如果叶天能够娶了范婷,那么这公司早晚不得姓叶啊?

    可是偏偏范婷早就知道叶天的恶名,一直不搭理他,而这家公司又是有背景的招牌企业,即使叶天老子有些能耐,也不敢公然就打pcfAns俱乐部的主意,但叶天贼心不死,所以明里暗里就施展了一些小手段,来给范婷地公司制造麻烦。

    听张梅介绍完叶家的事情,范无病心中有了数,便说道,“这事儿要解决并不难,关键还是要看我的态度,最多我跟上面表露一下投资倾向,多半儿就可以解决了。”

    “你——”范亨听了这话,憋了一下问道,“又要搞什么花样儿?”

    “暂时还要保密。”范无病买了个关子,然后问范亨道,“老爸最近在搞什么?”

    范亨舒服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张梅把碗筷收拾掉,他跟范无病聊天,“也没有搞什么,只是对国内的经济形势比较关心,最近一直在关注经济体制改革的问题。”“哦?具体在看些什么?”范无病有些关心,毕竟父亲也算是比较接近于上层人物了,虽然算是半赋闲,但是级别不低,接触到地实质性内容也多,着眼处不同,看法自然也不同。尤其是范亨最近没有什么事儿,很有些时间来消化这些四处得来地信息。

    “最近上面一直在整顿温州那边儿的私营企业,大概是要给一个具体地说法了。”范亨如此说道。

    范无病点了点头,在中国的改革史上,温州是一个很容易让人产生误读的地方。这里是中国私营企业最早萌芽的地方。在一些人士的眼中,它是资本主义的温床,是一颗必须被割除的毒瘤。而在另一些人的心目中,它却是好像市场经济的圣地,是民间力量突破旧体制的急先锋。以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对温州的评价,成为了改革立场的选边战和温度表。每当政策走向出现变动的时候,往往在这里可以嗅出最初的迹象。

    温州商人被称为是中国的犹太人,他们从很小的时候就背井离乡,外出闯荡,他们是中国最早具备了市场意识的那群人,也是第一批在商业活动中赚到钱的人。

    “在温州,有中国最早的贸易商人、第一批专业市场、最初的股份制企业,在很多年里,他们像一条条搏命的鲶鱼,出现在每一个有盈利机会的领域里,他们贩运小商品、在陕西打地下油田、到新疆倒卖棉花,他们也是最早的商业活动实践家、新观念传播人、新产品推广者。也是最早地走私商、偷渡客、伪劣产品制造者。他们总是游走在法律地边缘,总是能够奋不顾身地在第一时间捕捉住刚刚萌生出来的商业机遇。”范亨对儿子说道。

    范无病笑着点了点头,对父亲范亨说道,“这个评价很准确。”

    范亨接着说道。“我看过一份内参,是说温州的某个贫困县,还出过一个匪夷所思的、颇有黑色幽默意味地经济案件。当地的农民向全国各地的国营企业投递信函,定购各种各样的二手机械设备,这些设备到了目的地后,当即被就地倒卖。然后,那些农民就去报纸上用假名刊登死亡讣告,等那些外地企业追上门来讨债的时候,就有人哭丧着脸把讣告拿给他们看,人也死了。向谁催债?就这样。一个村庄的农民全部参与了这场看起来很诡异的诈骗游戏,当地还因此形成了浙南最大的二手机械设备交易市场。”

    “哈哈哈——”范无病听了顿时忍不住大笑起来,“为了赚钱,连这种办法都能想出来,真是没法说了,我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商业智慧。只不过,这种作法,缺乏起码地商业诚信,早晚他们会吃大亏地!”

    “而且人心也很浮躁啊!”范亨接着讲了一个听来的传闻。“据说,在温州,有派头的人请客,必上两道汤,一道汤是海鲜大盆中飘浮一只百元美钞折成的小船。是为一帆风顺。另一道汤是海鲜大盆中再浮一小盆,上面有规则地摆了十只进口手表。在座各位一人一表,是为表表心意。”

    范无病撇了撇嘴,很不以为然,有钱固然没错儿,但是这么显摆,并没有什么益处。

    “但是我了解了一下温州的产业结构,发现并没有什么能够支持当地经济长远发展的项目,有很多东西,都是依靠假冒伪劣来获得短期的暴利,虽然暂时获得了巨大的利润,但是长期的诚信缺失,只会使他们在未来地日子里面举步维艰。”范亨评论道。

    范无病想了想后说道,“一切都是源于资本的原始积累!虽然很多人不肯承认这个,但是私营经济是一定会渐渐地走向前台的!温州商人在商业上所表现出来的智慧和狡黠,与硬骗强取截然不同,却将原始积累过程中的那种没有道德底线地狡黠与血腥,展现得淋漓尽致。伴随着市场繁荣和民众富裕地是,原有商业秩序的破坏、淳朴地公共观念的淡漠和生态环境的破坏。确切地说,温州现象并非孤例,它同样存在于所有商业活动率先活跃起来的地区,比如说广东的珠三角及潮汕地区、福建的晋江地区、江苏的南部地区等等。我们只能说,这是一个缺乏善恶感的时代,在摆脱贫困这个时代主题面前,一切的道德价值评判都显得苍白无力。”

    “呵呵,发展经济嘛!”范亨挠了挠头,“有人也在公开场合说过,为了快速发展经济,适当地做出一些牺牲也是可以的。”

    范无病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接口回答道,“不管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这话没错,但是如果猫抓住的不是老鼠呢?这个问题上,还是缺乏一些评判标准的。唉,这其实就是发展的代价,只有当人们付出了,才会懂得。”

    “不过呢,最近上面可能要整理一下温州市场的混乱局面。”范亨对范无病说道,“这里面还有一个故事。

    去年九月的时候,新华社播发了一篇题为的新闻稿,新闻称,七月份,商业部长到湖北调查研究,逛了武汉百货商场。在皮鞋柜台前,看中了一双带网眼的棕色牛皮鞋,于是买下了这双鞋,并当场穿上这双新鞋,继续参观。第二天回到北京,谁知到家一脱鞋,就发现右脚一只鞋的后跟已掉了一块。于是在几天后的城市商业局长会上,他讲了这件事,并深有感触地说,劣质产品泛滥,太可恶了。这个问题,生产者有责任,商业企业进货把关不严,也有责任。

    三天后,轻工部长约见商业部长,说鞋的质量问题是当前消费者反映最强烈的问题,轻工部已打算专门举办一个假冒伪劣鞋的展览会。商业部长当即表示支持,并表示如果搞这个展览会,他希望他买的那双鞋也能作为一件展品,曝曝光。”

    这个新闻用最生动的方式,让全国读者都看到了假冒伪劣产品对日常生活的侵扰,也因此可以团聚起全民的讨伐气焰。实际上,在这件事之后,全国上下到处都掀起了一片打击假冒伪劣的,成效显著。

    不过,另一个正在发生的事实是,对假冒伪劣的整治,在某些时间,也会成为各级政府保护国营企业既得利益的某种手段和理由。

    由于假冒伪劣基本上都是私营企业和个体手工业作坊里流出来的,他们自然就成了重点打击的对象,被挤占了资源及市场的国营企业此时正好反戈一击,趁势收回了许多失去的市场。

    在此次治理整顿中,这些私营小厂受到了严厉的整治,其理由是盲目发展、重复布点、重复建设,严重影响国家行业规划。此类整顿在几乎所有私人工厂日渐活跃的行业内都在发生。这种专门指向体制外企业的针对性整顿,在客观上,让一些行业秩序得到了恢复,也的确打击了日渐蔓延的假冒伪劣之风,但不可否认的是,同时造成了民营公司很大的困扰。

    “因此在最近一年中,个体工商户锐减了三百六十万户,在有的人眼中,个体经济已成了背时之物,最好是从重从快惩罚打击。有的人以为中央已经收了,取缔是早晚的事。而新闻界也拿不准风向,在最近一段时间内一直保持沉默,无形中增加了这种不安的情绪。”范亨总结道,“结合种种迹象来看,又该到了明确风向标的时间了!”

    “老爹你的推断非常准确。”范无病不得不竖起了大拇指,心道老爸这几年没有白在北京呆,对时态的把握,基本上是不离十了,他忍不住说了一句,“其实,我就是因为风向要改变了,所以才会赶着回来。作为私营企业中的杰出代表,具有外资概念的中华赤子,在这种风口浪尖上,怎么能少得了我的身影呢?”

    “你?!还中华赤子?!”范亨笑着拍着儿子的肩膀道,“毛头小子吧!”

    范无病微微一笑,并没有反驳,在老子的眼里,儿子总是毛头小子吧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