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河小说网 > 吾爹非土著 > 第113章 人面不知

第113章 人面不知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一秒记住【通河小说网 www.tonghe230.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一百一十三章人面不知

    明日申时过后才去见赵韶,所以沈来宝和花铃并没有早早就寝。约莫三个月没回来,房里被下人打扫得干净,可还是感觉少了点人气。

    花铃想将灯火点长久一些,有些许蜡烛的气味,倒也舒服。

    沈来宝洗澡出来,花铃就拿了干巾拉他过来,要给他拭发。

    “不用,我自己来。”

    他想将干巾接来,可却不见她给自己,还直勾勾地瞧来。他笑笑,“怎么,不让你劳累你还不高兴?”

    “对,我这才刚怀一个月,你们就什么都不让我做。连给你擦头发都不行,以前都是我帮你擦的。”

    沈来宝无奈道,“好好好,给你给你。”

    花铃这才展颜,压着他的肩头让他坐下,给他擦拭湿发。沈来宝的视线正好在女子最美好的地方,想来其实她有孕也是有征兆的,比如这美好之地,这两个月确实更加丰润。他的目光慢慢落在她的小腹上,不由笑笑。

    “你笑什么?”花铃低头问道。

    沈来宝笑道,“我在想,等你肚子大得连自己的脚趾头都看不见的时候,真是想给我拭发都不行了。”

    花铃顿了顿,下意识低头看自己的脚。想了想要到看不见的时候,那肚子就该有这么大、这么大了!她比划了一番,当真觉得自己要变丑。

    沈来宝见她俏脸堆了惆怅,也不打趣她了,拉她到腿上坐下,“那样的你也定会很好看。”

    “我才不信。”花铃偏头倚在他身上,手里拽着干巾,许久才道,“刚才你去洗澡,我去见了娘亲,说了安娴的事。说她年纪尚小,我又刚进门,和她玩得好,想多见见她。娘就跟我说了那孔家求娶的事,还说孔愿对安娴一见钟情,十分诚心。不过娘亲说,可以将这件婚事放放,她也觉得安娴年纪太小了。”

    “那孔愿我也见过,一表人才,和安娴也配。但到底配不配,还是要看两人是不是两情相悦。”沈来宝抚着她的手背,那手白皙娇嫩,比起他的来小了许多。他思绪飘远,这才觉得其实她也还小,只是从小一起长大,周围又全是十四五岁便嫁人的姑娘,就忘了她也不过才十六岁。

    花铃见他不语,问道,“怎么了?”

    沈来宝说道,“小花,今天开始,我每天陪你走小半个时辰的路,这样以后你生孩子,就不那样辛苦了。”

    花铃笑问,“你从哪里听来的?”

    “刚才回房前,问了几个生养过的仆妇。”

    花铃略微意外他竟然去问下人这些事,真是越发看不透他了,就跟她从小就觉得,自家爹爹跟别人的爹爹是不同的。如今她的丈夫也跟别家男子不同,她倒是……愈发喜欢他。

    “我倒是可以自己在院子里走,你不是要接手家里的生意了么,定会很累。”花铃抱着他,低声,“舍不得你累。”

    “不累,也不会累。”

    沈来宝只想她顺顺利利生下孩子,之前是欢喜自己要当爹了,现在却担心她能否顺产。他累什么,累的是她。

    如果真的生了女儿,不该叫沈笑笑,而是该叫沈念念。

    念着她娘亲的好,念着她娘亲怀胎十月的辛苦。

    “小花,以后孩子叫沈念念吧。”

    “为什么?”

    “好听。”

    不知其中深意的花铃只道他过不了多久又要换,就答应了下来,“你喜欢就好。”

    &&&&&

    午时过后的日头带着夏日火老虎的威严,还未到酷夏,就焦灼着天地。

    花铃以往并不太怕热,可如今翻个身,都觉得热得额上有汗。仆妇进来为她换了两次水,听她抱怨,笑道,“少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以后一定怕热。”

    “怕热也好,至少是个小火团子,不怕冷。”花铃笑道,“要是像我怕冷的话,冬天就要穿成个胖子,怀里还得一直抱着小香炉暖手。否则手指非得变成红萝卜不可,又痒又疼。”

    仆妇笑笑,一会退身出去倒水,撞见也要去倒水的夫人房里的下人,就顺嘴一提。那下人回去又跟沈夫人一说,沈夫人想了想让人去提早开了冰窖,凿了冰来,放房里化水凉快凉快。

    虽然被叮嘱不能凿冰花吃,可有了冰块,花铃可算是没再热醒。一觉睡到未时,直到沈来宝回来,她才醒来。

    等会申时还得出门去和沈安娴见那赵韶,她倒没忘记这事。收拾好了出门,时辰尚早,但沈安娴已经早早等在那,身影有些局促不安。等见了她,才露了笑颜,“嫂子。”

    这一声嫂子叫得好听,花铃心中喜欢,也笑了笑,“等了很久?”

    “不久,刚到这你们就来了。”她这才唤了沈来宝一声哥哥,就往外面走,步子不快,可也看得出她着急出门。

    夫妻两人都是过来人,正如以前,想到要见对方,恨不得能立刻飞到彼此面前去,不愿浪费片刻。

    更何况沈安娴能出门的机会甚少,自然是能见一面,就多待一刻。

    马车从大路过去,拐了三条街道,也还没到。花铃问道,“还没到么?”

    “快到了,再过一刻就到我们约好见面的茶肆了。”

    花铃微微蹙眉,“每次你们见面,都要你走这么远的路?”

    要想私下见面,自然是不可能坐家里马车的,要见的地方偏僻点她也理解。可这未免也太远了,每次走过来,得花半个时辰吧。

    沈安娴没有觉察出话里的疑问来,答道,“对,那儿离他家很近,只要从小道出来就是了。”

    这会连沈来宝都听出了不对劲,“为什么他不去我们家附近,那儿也有几处僻静茶肆。”

    “太远了。”

    沈来宝和花铃相觑一眼,心思复杂。这人还没见着,品行在两人心中就大打折扣了。

    两人没有多言,又过了约莫两刻,马车才终于慢慢停下。沈安娴说“到了”,自己先下了车。

    两人随之下车,花铃坐了约莫半个时辰的车,胃又有些不舒服。等沈来宝回头来唤她,她急忙敛起不适,免得他又担心。

    三人又行了小片刻,才终于瞧见一个小小茶肆,在行人稀少的道上,简易得有些简陋。

    花铃往那茶肆看去,也不知道哪个是赵韶。沈安娴领他们寻了个空位坐下,说道,“他应该很快就来了。”

    沈来宝眉头渐渐拧起,跟姑娘相见还要姑娘等?减分减分再减分,这分都快减没了。如果不是觉得这其中可能有误会,他现在就要带着长妹回家,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要姑娘的钱,申时将到也不见人。

    每次都约姑娘在这简陋茶肆,这也就罢了,还让她走这么远的路。

    他真想问问妹妹,到底是看中了他哪一点。

    又过两刻,已过申时,沈来宝才想明白这个问题——许是被赵韶的模样给欺骗了。

    赵韶身形高大,也是一表人才,尤其是面庞,是非常标准的美男子模样。下巴不尖,额头不扁,朗目星眉,哪怕是满面焦急愧疚,也不见窘迫。

    “安娴,抱歉,方才家中有事,来晚了。我一路跑过来,可还是迟了。”

    花铃唇角不由紧抿,一路跑来?

    大太阳的,不见汗珠,不见衣湿。脸不红,唇也不干,他倒是真能撒谎。

    只是……沈安娴立刻信了他,忙喊他坐下喝茶。

    赵韶这才注意到席上还有两人,一个是个面相不凡的年轻男子,一个是……他微微一顿,真是个大美人,可惜挽了妇人髻。

    花铃察觉到他在自己身上游离的目光,抬了抬眉眼,颇有威仪。赵韶忙回过神来,顺势作揖,“不知二位是……”

    沈安娴说道,“这是我哥哥,这是我嫂子。我同他们说了你的事,他们也想见见你。”

    赵韶微顿,恍然,“原来是沈家大公子和大少奶奶,在下赵韶。”

    沈来宝哪里没有看见他刚才看花铃的眼神,心下不悦,连茶水也不给他倒,偏头说道,“你先回马车,这里太热了。”

    花铃对这赵韶已是一眼下了定义,根本不必多瞧,点头应声,先去远处等了。

    沈安娴眉头又拧,不知道为什么嫂子这样不给面子。赵韶也觉尴尬,他以为这两人是来拼桌的,哪里知道是她的哥嫂。许是方才被她发现了自己瞧她,着实窘迫。

    “不知道赵兄在哪里高就。”

    赵韶收回心思,说道,“在家中务农,和年迈的祖母一起耕种了几亩薄地。”

    “哦?耕作……”沈来宝打量他几眼,“你倒是生得白净,而且皮肉不糙,不像是做苦活的。”

    赵韶没想到他竟当面这么说,只能扯出笑来,“像我爹,怎么干活都还是个白面书生,也是惭愧。说来我祖母也希望我能考□□名,所以很少让我下田耕种,都是让我在家中念书的。”

    沈来宝笑道,“那你念的是什么书,我平日也做点学问,想跟你对对。”

    赵韶面色略有不悦,连沈安娴都看出来了。她低声,“哥哥,今日你们见面,并不是要一起做学问的。”

    沈来宝看着他的傻妹妹,已不知要说她什么好,唯有说道,“你不是说他是读书人,还想考取功名么,那身为兄长的我,想看看我未来妹夫,到底是不是能够站在大殿上,得个一官半职。”

    沈安娴了然点头,兄长是真心为自己考虑,也起了兴致,“我兄长学识也很好,说不定会成为知音的。”

    赵韶扯扯笑脸,“也好,只是我才疏学浅,是比不上你哥哥的。”

    “哪里有什么比不比得上,以文会友,讲的也不是要比个谁高谁低。”

    沈来宝笑笑,问道,“《四论》可看过?”

    沈安娴狐疑看着兄长,赵韶眉头微皱,沈来宝又道,“就是那记载四国国君语录的。”

    赵韶略迟疑,片刻恍然道,“看过看过。”

    “那里面的‘齐家治国平天下’你怎么看?”

    赵韶笑笑,“家的格局如天下,能安家,才能治国。”

    沈安娴已觉不对,刚要开口,沈来宝就说道,“根本没有这本书,只是我胡诌的。”

    赵韶一顿,有些不相信他竟这样给自己下套。他迅速看了一眼沈安娴,又看向沈来宝,“我记错了。”

    “那句话也根本不是在什么《四论》,你不是记错了,而是根本就不知道。”

    如果不是长妹痴心一片,沈来宝也不至于这么语气逼人。有些事不当面拆穿,那回头赵韶哄一哄,妹妹还是要被他骗了。长妹心思单纯,要是赵韶花钱巧语一番,将她骗了,生米煮成熟饭,那可怎么办?

    所以当面撕破脸皮,让长妹看清楚这人才好。

    赵韶心中大怒,可仍佯装莫名,“的确是我记错了,我家中的书堆满了一面墙,安娴送我的书也不少,我都有看,记错也情有可原。”

    沈安娴见兄长如此,顿觉焦急,“哥哥,他说的没错,就连我也有记混的时候。”

    “这不是记错,这是想蒙混过关。”沈来宝冷声,“你说你家中忙,来迟了,一路跑来的,可是你脸上不见半点汗,衣服也不见半寸湿,这也是骗人的。”

    赵韶说道,“我天生就不怎么出汗。”

    “好,你说你家中种了几亩薄田,因你要考功名,所以都是你祖母在打理。一个老人家耕种几亩地,你自己安心念书,可回头却有空跟我妹妹往来。考你学问,却连本不存在的书都不知道。”

    “……我……”

    “你不过是在骗我妹妹,我看不出半点真心。”

    赵韶急急看向沈安娴,“你哥哥为何对我偏见这么深?连我的解释也不听。我对你如何,你最清楚的。你突然带你哥哥来见我,难道就是为了拆散我们两人?”

    听见拆散二字,沈安娴也浑身一震,也觉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她虽然是庶出,可身在沈家,待遇比一般嫡出小姐的更好,别说爹娘,就算是哥嫂,也不会愿意她嫁给个穷书生吧?

    沈来宝见她迟疑不定,又对赵韶说道,“你为何要收我妹妹的钱?身为一个男子,收女子的钱财,如果不是关乎疾病,我想都不会接女子的钱。可我看你,身强力壮,不像是要治病。你说要赴京赶考,自己不去做活赚钱,却拿女子的钱,好厚的脸皮。”

    沈安娴怔了怔,再忍不住,“哥哥,他不是这样的人。”

    赵韶也还想再狡辩,突然头顶一凉,水声随即哗啦啦入耳,水从头顶直落脚下,将他浇了个湿!他再压抑不住怒火,跳起身撕扯了嗓子大骂道,“是哪个王八羔子泼水,我非杀了你不可!贱丨人!”

    等他转过身,见了那人却一愣,顿时说不出话来。

    花铃手里抓着从茶肆那拿来的大铜盆,挑了挑眉,又看向已呆若木鸡的沈安娴。

    已然明白他本性的沈安娴眼眶一湿,心尖都颤了起来。起身便要走,看得赵韶着急,伸手要抓住她,“安娴。”

    手还没碰到,就被沈来宝抓住,用力一推,将他推开。赵韶一个趔趄,跌坐在地,更是狼狈。狼狈得他面红耳赤,又怒火中烧,“沈家大少爷,你欺人太甚!”

    沈来宝冷冷看他,“你欺负我妹妹,我还不曾说过你什么。以前我妹妹定给过你不少钱,我也不追究了,但如果再让我看见你出现在我妹妹面前,我非得打断你的腿!”

    赵韶一顿,咽了咽不敢再说话。

    花铃上前握了沈安娴的手,将她往马车上带。沈安娴泪眼潺潺,有些迈不动步子。花铃说道,“安娴,看清了这种人的真面目,也好,不是吗?”

    沈安娴轻轻点头,眼里的泪却也跟着滚落,着实不愿接受这现实。可仔细想想,往事如过眼云烟,飞快从眼前闪过。她才觉得他之前说的许多话,都是骗人的,她却一直陷在其中,不能自拔。

    想来她说的也没错,看清了他,不至于以后继续被骗,毁她一生,还连累她生母受累,让沈家蒙尘。她叹了一气,无奈却又释怀,随花铃上车去,不再回头瞧看。

    赵韶见她决然离开,自知做沈家女婿无望,顿时气急败坏,“沈安娴!你算什么东西,同我好的大户人家小姐多得去了。要不是你长得丑如夜叉下不去手,我早就睡了你。我……”

    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拳,打得他眼冒金星,又摔回地上去了。单是这一拳,他就快要痛晕过去。

    沈来宝怒声,“闭上你的嘴,知道我们沈家是什么样的人,就别做蠢事,说蠢话。”

    赵韶已经失了理性,怒声叫着又站起来冲向沈来宝。沈家下人见状,一齐上前,将他乱拳打退。

    突然赵韶凄厉叫了一声,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那俊朗面颊上,竟被地上的尖锐石头划开一道长长口子。血从指缝溢出,看来伤得不轻。

    沈来宝制止了下人,也不打算送赵韶去药铺,这样的人,倒是让他毁了这张脸好,免得日后有其他姑娘被骗,毁了一生。

    赵韶知道从他手里讨不到什么便宜,脸也伤得太重,不再迟疑,往城里跑去,只想着这脸可千万不能毁了。

    一直坐在马车上的沈安娴听见了赵韶的叫声,可是没有出去瞧看,只因他刚才骂的那些话,实在是太难听。听得她都哽着声音道,“我真是瞎了眼!”

    “还不晚,安娴。”花铃真不觉得晚,就算赵韶真的要了沈安娴的身,她也不觉得晚。真委曲求全嫁给了这样的人,才是件可怕的事。

    “如今想来,他也是暗示过我几次的。”沈安娴哽声,“想要我的身,只是娘教过,姑娘家的身子是要给丈夫的。”

    花铃摸摸她的手背,“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心思单纯,他又伪装得这么好,也难怪你要上当。”

    沈安娴已渐渐收了泪,又提帕抹了抹,问道,“嫂子,你看事这样透彻,那当初欢喜我哥哥的时候,也能事事看清吗?”

    花铃顿了顿,“我偷偷跟你说,不能……只是我跟你兄长不同,我们自幼一起长大,彼此都了解。所以比起你来,其实我更不能事事都能保持理智。大概是……太喜欢你哥哥了,但也是因为信任他,所以可以放心地喜欢他。”

    这话说得太过真心,沈安娴又羡慕又为自己难过,眼泪又啪嗒落下,却是笑着说道,“真好,我何时也能碰到这样的人。”

    “总会碰到的。”

    过了小半会,两人听见外面有声响,才安静下来。沈来宝俯身上了车,说道,“现在荷叶初长,去荷塘走走,再回去吧。”

    沈安娴说道,“就只是荷叶有什么好看的……”她顿了话,明白过来,他哪里是要去游荷塘,分明是不想她这个模样被爹娘看见,也能散散心。她突然知道为什么花铃这么好的姑娘,会喜欢她哥哥了。

    她的哥哥又有哪里不好?

    两个人,分明是珠联璧合,再没有比他们更合适的夫妻了。

    忽而又想到自己,又重重叹了一气。

    三人去了一趟荷塘,等沈安娴恢复平静,才回家。回到家中,沈夫人还责怪他带花铃走了这么久,是不是又去外头乱吃东西。念叨了好一会,才放他们回房。

    被训了一顿的沈来宝连连叹气,“家中地位一落千丈。”

    花铃眉眼有笑,瞧着他说道,“在我心里,还是一样的。”

    沈来宝笑笑,真等孩子出世了,估计就将他晾到一边了。他又笑笑,笑得花铃好奇,“你笑什么?”

    “我是欢喜。”

    “你欢喜什么?”

    沈来宝低头附耳,“你跟安娴说你喜欢我,还是很喜欢的喜欢。”

    花铃瞪大了眼,“你坏,偷听我们说话。”

    “哪里,我已经要上车了,结果听见你说那些话。我还特地迟了一些上去,免得你尴尬。”

    他镇定如常说完,倒没什么起伏,可让花铃心里记着。她都说那样的话了,他却能这么平静地说,那到底是她喜欢他多一点,还是他喜欢她多一点?

    片刻阿五就探头忍笑,“少夫人,刚才少爷在马车外听见这话,都笑开花了。”

    沈来宝一顿,再看花铃,她已然笑开,明媚如花,得意极了。

    他摇头,看来这辈子都不能反攻,她是注定要做霸道总裁小花了,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