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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们没有碰那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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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K大学。

    距离袅袅入学已经一周了,可能是对新环境逐渐适应,也可能是秦老师说的话是那样诚挚动人,袅袅居然打消了休学自读的念头。

    最近学校在安排大一新生陆续进行体检,今天上午就轮到他们建筑系大一新生进行体检了,所以今天上午所有课程都取消了。

    最近天气一直不好,白天天色就雾蒙蒙的,没想到到了放学的时候,还下起了倾盆大雨。

    袅袅和宋里嫭告别后,宋里嫭回了学校宿舍区。

    女孩撑着一把卷卷的荷叶边晴雨伞,独自走在校园的小径上,抬头看了看昏暗的天色,又听了听砸在伞布上的雨声。右眼皮总是一直在跳动,最近一定是画画太晚了,累着了,袅袅这么想着继续前进着……

    好容易走到学校门口的公交站牌前,白色系带板鞋和长长的黑色长筒袜,已经被泥泞的雨点打湿,还混着很多的泥土。身上穿着的白色休闲运动套装,也变得潮湿褶皱起来,女孩皱起了眉头。

    前方一辆公交车刚停下,蜂拥而至的学生立刻将公交车挤得满满当当。女孩想着,要不还是等出租车吧,毕竟天气真的不好。

    袅袅在公交站牌旁边坐了下来,盯着路上行驶的车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

    突然一声“滴”汽车鸣笛声扰乱了女孩的思绪,袅袅转头看过去。

    白色奔驰一侧车窗打开,里面露出一张笑脸——

    细细的柳叶眉,形状好看的一双杏眼永远溢满笑意,翘挺的鼻梁下就是粉粉的唇。

    聿梵呢打着一层薄粉的面容上还略微涂了淡淡的唇彩,显得她更加明艳可人。高领口的盘扣小香风束腰香槟色长裙,在昏暗的夜色中闪着细光。

    每一次见到聿梵呢,她都精致的让人不可亵渎。

    “袅袅,快上来,我送你回家……”聿梵呢亲昵的唤着女孩,微笑着露出整齐的牙齿。

    “啊……不用了学姐……谢谢你。”袅袅站起身来对聿梵呢尴尬的笑笑,又看了看自己脏脏的鞋袜,不想弄脏了学姐的车,毕竟学姐一定非常爱干净的。

    “现在很难坐车的,快来,我顺路的……”聿梵呢莫名喜欢这个像小兔子一样的学妹,虽然没有大几岁,却总想看顾她,想来也是莫名的缘分。

    从小锦衣玉食养大的聿梵呢,永远相信世界上没有坏人,天真善良。博爱万物的艺术系女孩,能歌善舞还会弹一手国家级的好琴。

    “好……谢谢学姐。”

    袅袅没在犹豫,打开副驾驶坐了上来,还将书包和晴雨伞放在脚边,系上了安全带。聿梵呢才缓缓发动了车子,朝前驶去……

    聿梵呢其实也是刚开车上路,不到半个月呢,更多的时候都是哥哥聿梵喃接送她上学。最近哥哥生意忙起来了,家里的司机叔叔都在陪着聿父聿母四处出门。毕竟几年不在hK市,他们也都不熟悉了,所以只能聿梵呢自己开车咯……

    一路上两个女孩说说笑笑的,聿梵呢是个知心温暖的小姐姐,袅袅是个闭塞温柔的小女孩。两人还算亲切,有很多话题,还交换了手机号码。

    突然车载屏幕传来提醒,原来前方路段由于暴雨冲刷导致多车拥堵无法行进,需要更改路线。就只能跟随导航继续前进,过了二十分钟,终于将袅袅安全送到羽荆公寓。

    羽荆公寓,袅袅所在的九栋902室和正对面的四栋902室隔窗相望。九栋802室和四栋902室,都是被同一个神秘男子收去。

    钟湛来hK市的第二日,就住进了九栋802室。而四栋902室,也一直住着钟湛的人,秘密监视着九栋902室。

    “湛哥,别袅袅回来了……”

    阿耀站在四栋902室的窗口,透过望远镜一直注视着羽荆公寓的门口情况。

    别袅袅今天回来相较往日迟了十分钟,湛哥已经明显怒意攀增。

    “一辆尾号66的白色奔驰送回来的,驾驶位是……是一个女孩……”

    阿耀盯着望远镜说完后,对着手机那边继续汇报,正准备收了视线,发现一辆灰色面包车紧跟白色奔驰。

    男人凭借多年的跟踪经验,感觉到一股不好的预感,于是接着汇报——

    “湛哥,别袅袅下了车后,有一辆尾号21的灰色面包车紧跟白色奔驰,像是来者不善。”阿耀眉头略微皱起,莫名的担心起白色奔驰驾驶位的女孩,看起来和别袅袅差不多的年纪,可能是同学。

    听到别袅袅回来了,钟湛的怒意总算降了下来,回复了个“嗯”单字音节后,只听见哗哗的淋浴水声。

    阿耀知道湛哥应该是进了浴室,便挂断了电话。

    白色奔驰车上,聿梵呢还在跟着车载导航行驶。女孩同色系的香槟色平底单鞋,闪闪发光,略一瞥,发现脚边有一个东西。

    低头仔细看了一眼,是颗佛珠,并不是自己曾经送给哥哥的那串佛珠。

    应该是袅袅遗落的。

    通过车载设备用蓝牙接通了袅袅的手机,车也跟着导航行进了羽荆公寓背面的香樟单行道。

    “学姐……怎么了嘛?”袅袅刚到家放下厚重的书包,还没坐下来就接到了电话。

    “哦……袅袅,是不是你的佛珠落下了?”聿梵呢温柔的询问出声。

    袅袅一摸脖颈,不见了,瞬间激动起来,声音都开始震颤,“是……是我的佛珠……学姐,我的佛珠……”

    听见袅袅如此在乎这物件,聿梵呢开口道:“别担心,袅袅,那我现在就给你送回来……”

    突然白色奔驰被逼停了,被强制逼停的聿梵呢猛的踩下刹车,刺耳的刹车声在雨夜的单行车道格外惊人。

    刚摁下开锁键,白色奔驰驾驶座车门猛地被打开。一个彪形大汉走过来一把攥住聿梵呢的胳膊,仿佛要捏断女孩的手臂,“你是谁……你做什么……”

    “学姐……你怎么了……你在哪里……”

    袅袅听见刺耳的刹车声,外面又下着这么大的雨,慌乱的穿着拖鞋就跑出了902室,门都来不及关上, “学姐……学姐……”袅袅继续呼唤那边。

    “你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啊……”

    电话那头传来聿梵呢惊慌的声音,还有几个男人嘈杂的方言声。说的什么袅袅听不清,只得跑向羽荆公寓门口的安保室。

    阿耀站在窗口,看见别袅袅在小区的小径中疯跑,心中一惊。一边拨打湛哥的电话,一边通过望远镜观察别袅袅。

    女孩穿着拖鞋,也没有打伞,神色慌张,难道出了什么事。

    袅袅跑向羽荆公寓的保卫处,手中还一直举着手机。

    阿耀心中了然,定然是白色奔驰的女孩出了事。又想起那辆灰色的面包车,湛哥这边电话还没有接通。

    男人想了想,拿起沙发上的黑色皮夹克和车钥匙就迅速下了楼去了车库,驶出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朝着白色奔驰消失的路线跟去……

    聿梵呢手中的白色手机被抢走,砸碎在地上,一个一脸横肉的男人还踩了几脚,袅袅的声音彻底断了。

    另外两个粗犷的男人,一左一右的架着聿梵呢,就往单行道侧面的小径拖去。是一个绿化一半的施工地,上面还有雨棚遮挡着视线。

    女孩惊恐的睁大了双眼,手脚发软,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她不知道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来伤害她?

    聿梵呢扯断了手链掉在地上,惊慌开口:“你们……你们要什么……我的手链给你……哥哥送我的,很值钱……还是你们要多少钱……”

    乍然听到女孩口中的“哥哥”,那个踩碎手机的胖男人,一巴掌甩在女孩白皙的脸上。

    女孩子被打的嘴角裂开,吐出鲜血,脸上也有鲜红的五指印记,耳中嗡鸣……

    “还哥哥呢!弄不死你哥哥,今天就麻烦你来伺候咱哥几个啦……”说完几个男人对视一笑,淫肆的表情惹人作呕。

    “这小妮子这么好看,你打哪里不成非要打脸!”一个粗犷男人声音略有不满,看了看聿梵呢的脸,像是在检查物品一样。

    三个恶棍将柔弱的女孩架着,走了将近五十米,朝着施工绿化片区走去……

    阿耀开着雷克萨斯极速行驶在路上,看了看周围的路况环境。这里是热闹的市区,这女孩出事的速度这么快?

    男人略微思索四处看了看,看到一处单行道,快速调头冲进去,果然不远处白色奔驰被灰色面包车卡在单行道一侧。

    阿耀迅速下车,看了眼白色奔驰的驾驶位置,又看了看地上摔碎的白色手机。目光迅速在四周打探着,终于走到一处,这里到处是人行小径,到底是哪一边……

    男人开始紧张起来,就在走过一条小径五米左右,强烈的预感不在这里。转头换了其他小径,继续寻找蛛丝马迹,寻找女孩的踪迹……

    两个彪形大汉一左一右,将女孩捆绑在室内沙堆旁的铁架上。女孩动弹不得,只能默默掉眼泪,眼泪和血水混合流在脖颈。

    面前的男人看见了更是兴奋,又是一巴掌打在刚才的左脸上,女孩又是一口鲜血。男人看见碍事的高领口,扒拉着女孩的衣领,看见料峭的锁骨,眼冒恶毒的精光。一拳砸在女孩的右脑上, 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另外两人,早就知道这男人是个虐待女人的变态x癖狂,开始皱起眉头。

    这男人在施工地四处转悠着,寻找着什么,突然拿起什么铁质工具走了过来。男人将手中铁具缠了几道铁丝后,挥舞的甩在女孩的臂膀上,锁骨上,脖颈上。

    女孩柔嫩的皮肤,马上迸裂渗出血珠。女孩睁着眼睛哭喊着,旁边两个男人怕女孩叫出声惹来别人,就抬手狠狠的捂住女孩的嘴巴,堵住那些哭闹。

    女孩一边摆动着脑袋,一边后退身体蜷缩在沙堆上。只要一动,旁边两个男人就加大手上力度,箍紧她的左右手臂,将她死死的摁在沙土里。

    阿耀连续找了四个小径,都没有发现任何踪迹,额际渗出汗滴。

    转念一想,又迅速折返第一条小径。

    走着走着,阿耀手背青筋暴起,满脑子都是那女孩露出明媚笑容的模样。

    雨越来越大,天空像是漏了个洞,大盆的雨水从天空浇灌下来。男人浑身湿透,越来越急躁,内心也越来越焦灼……

    不行,冷静。

    这里没有车辆可以进去的匝道,都是人行道,女孩一定在这附近。

    阿耀靠在一侧的小径墙壁上,静静的听着四周的动静……

    变态男人看见女孩被汗水和血水浸的泛红的白皙皮肤,再次露出猖獗的笑容,女孩哭闹不止的踢踏着脚边的沙子。

    男人居高临下的瞪着犹在挣扎的女孩,眉头皱的仿佛一块破布,脸上的横肉一动一动的,咬了咬后槽牙,方正的下颌骨也跟着动了动。

    邪恶的双眼在女孩身上四处游移着,男人猝不及防的大力挥动手中的铁具,尚觉意犹未尽。转身四处转了起来,像是在寻找什么。

    过了不到一分钟,男人手里挽着枯黄的藤蔓,踏着步子走近女孩,仰天笑了半晌。

    粗糙的藤蔓鞭打在女孩颤栗的身躯上,藤蔓上还有细细硬硬的铁丝,也一并抽打在女孩柔软的肌肤上。

    渐渐的,女孩没有再啜泣哽咽,也不再挣扎乱动。破碎的身躯只是开始抽搐,像是被勒住了脖子无法呼吸,摁住女孩的一个男人发现了,猛地出声——

    “她好像呼吸不了了……怎么回事……”

    “这小妮子会装的很……”

    变态男人淬了几口唾沫,睁着铜铃大的猩红眼睛。

    另外两个男人开始惊慌起来, “她真的不能呼吸了……别出事了……别出人命了……”说着取出了女孩子口中的布料。

    聿梵呢还是无法呼吸,身体微微抽搐,双眉紧皱,眼睛也半闭着,很痛苦的模样……

    变态男人才没有任何顾忌,不说他被聿梵喃逼到了绝路,怪异的x癖让他不再清醒,丧失理智。

    另外两个男人惶恐起身,想要拉着变态男人一起走。变态男人还在发疯,于是三人起了争执,一起扭打到了隔壁的沙堆上,撞倒了不少施工工具。

    阿耀突然一动,瞬间攀爬上小径墙壁,翻过墙头,跨进隔壁小径。奔跑数十米,看见眼前的景象……

    女孩的脸上没有了明媚的笑容,发丝凌乱的粘着血水,敷在肩臂脖颈处。裸露的四肢皮肤上,遍布血痕。

    女孩在沙堆上微微抽搐,表情痛苦的皱紧眉头。

    阿耀神情一紧,当即拔出手锵对准在场的三人。看见阿耀拔出了手锵,其中一个男人吓得跪下——

    “不关我们的事……是他……是他……”说着颤抖的指了指变态男人。

    变态男人仿佛刚清醒过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锵,是聿梵喃……聿梵喃来了……”接着吓尿了裤子,三个男人排列跪在阿耀面前。

    阿耀指骨咔嚓作响,听了他们莫名其妙的话,放下手枪,看向旁边的女孩……

    “聿梵喃来了……不关我们的事,是他……是他非要折磨你的妹妹……”

    “是……跟我们没有关系……我们没有碰那女孩……”

    阿耀冷冷的吐出一句“滚!”就朝着女孩的方向走去。

    三个男人立即乖乖的滚蛋了,还在暗自庆幸这么轻易被放过。

    阿耀看着遍体鳞伤的女孩,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脱下黑色皮夹克遮盖着女孩的身体。

    阿耀将女孩扶起,让她的头仰起便于她的呼吸。

    女孩缓缓睁开双眸,一双水光粼粼的杏眼,对上男人坚毅隐忍的黑眸,仿佛在那双黑眸中看见一丝不忍与心疼。

    没过几秒,阿耀一把将女孩抱起,大步踏在施工地面琐碎的石子上……

    这时惊慌失措的袅袅,带着七八个手持电棍的公寓安保人员搜寻追来。

    阿耀步伐停顿了一下,将黑色皮夹克裹紧女孩身体,将女孩轻轻的放下,置在小径一侧的墙壁上。

    女孩气若游丝的半靠在墙壁,一双惹人怜爱的双眸盯着阿耀。男人再次看了一眼女孩的面容,随即转头翻墙而去……

    袅袅找到聿梵呢的时候,腿脚发软,缓缓走到学姐面前,蹲跪在地上,隐忍的哭喊着——

    “对不起……对不起……学姐都是我对不起你……”随后又睁着通红的眸子回头看向安保人员, “快点……救护车,快点救救她……”

    女孩努力挤出一丝微笑看了看袅袅,想要抬手却抬不起来。

    隔壁贴墙而立的阿耀,也是顿在原地,握紧拳头,迟迟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