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祸不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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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重新涌进的记忆，让我有些不能接受，鱼莲一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怎么就瘫痪了呢？
我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巴掌，为什么这么不小心？为什么就不能开慢点？明明已经快到家了啊，居然出了这种事，我心如刀绞。
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知不觉，眼泪流了下来，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唉，沉默了一会，我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我又想到了那个梦，居然这么真实，真实的有些不可思议。
有些好奇，我跟我妹说起了这个事，我妹问道：那个女孩长什么样子啊？
我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可能是灯光太昏暗了，只记得那个女孩的左边脸蛋上有个浅浅的黑点。
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到父亲的肩膀莫名的有些颤动，紧接着，缓缓的转过身，对我说道：你好好说说，那个女孩长什么样子？她住的房子是什么样子？
父亲的反应让我有些惊愕，我没多想，就说道：茅草屋啊，好像是三间茅草屋，一进门，是个八仙桌，八仙桌的后面是一个条机。
那个女孩嘛。。。头发挺长的，扎着一个辫子，眼睛挺大的，反正是长的挺好看，最主要是左边脸蛋上有一个淡淡的痣。
我说完的时候，父亲的双眼有些模糊了，我呆呆的望着他，说道：怎么了？你怎么这么感性啊？
父亲沉默了下，缓缓的开口说道：你太奶奶的脸上也有一颗淡淡的痣。
这对我来说绝对是一个重磅炸弹，我脱口而出道：什么？我在梦中梦到的女孩是我太奶奶？
父亲摇了摇头，说道：不是，那是你姑奶奶。
姑奶奶？我什么时候有个姑奶奶了？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父亲拉了把椅子，坐下后，缓缓的说道：这事就说来话长了，1960年的时候，遇上了自然大灾害，那时候没有吃的，甚至有的人家用孩子换孩子。
我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我知道，之前经常听你们说。
父亲接着说道：那个时候，你的姑奶奶也就十一二岁，头一天的下午，你太奶奶太爷爷领着她，在地里捡大雁屎吃，吃完之后就早早的睡觉了。
那个时候，没有的吃，只能早早的睡觉，只有睡着了才不觉得饿。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你太奶奶喊她去山上，看看能不能弄点树皮跟观音土回来吃。
但是你姑奶奶只是坐在桌子后面翻了翻白眼，看了看你太奶奶，并没有说话。
你爷爷还说，她可能是有点不舒服，今天就别让她去了。
你太奶奶跟太爷爷就领着你爷爷去山上了，你姑奶奶就自己在家。
等中午他们回来的时候，你姑奶奶已经没有了呼吸，饿死了。
所以你在梦中看到的，应该是你姑奶奶，听你爷爷说，以前咱们家也是三间茅草屋，进屋就是八仙桌，八仙桌的后面也是条机。
而且你姑奶奶最喜欢吃的就是窝窝头，红薯玉米稀饭。
听父亲说完，我久久不能回神，这么说，是我那死去已久的姑奶奶救了我？如果没有她，我是不是就一直在黑暗中无休止的走下去？
但是姑奶奶为什么会在那里？如果真有鬼神这么一说，为什么她没有投胎呢？
这让我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经过这件事，也让我彻彻底底的从一个无神论者转变成了一个相信鬼神存在的人。
就当我还在沉默的时候，二叔着急忙慌的推门进来了，看到我，喊道：富贵，富贵，你小子，吓死我了，好了，好了，太好了，终于醒过来了。
我看着二叔有些发红的眼眶，故意说道：二叔，你不是在北京吗？咋回来了？
二叔愣了一下，骂道：草，还不是为了你？你爸哭着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恨不得肋生双翅，赶紧飞回来，不过飞倒是没飞回来，直接坐的大巴车回来的。
听到二叔这么说，我的内心五味杂陈，二叔这几年没来就没挣到什么钱，好不容易今年想整点大的，钱还都花我身上了。
我看着二叔，嘴巴张了张，想说些什么，但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二叔拍了拍我，说道：啥都不用说，你就好好歇着，我跟你爸这后半辈子，就指望着你们兄妹几个了，你们好好的，比啥都强。
父亲听到二叔这么说，也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对，你好好养着，啥都不用操心。
我点了点头，突然间想到，我钱包的卡里还有几万块钱，赶紧问道：爸，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包？
父亲拍了拍脑袋，说道：包啊，应该在家呢，上面都是血，你妈拿回家给你洗了。
我赶忙说道：那包里有个钱包，钱包里面有个卡，里面还有些钱，先拿出来用。
二叔摆了摆手，说道：那个以后再说，你先躺着就行了。
这个时候，医生进来了，医生对众人说道：先让他多休息下吧，你们就别打扰他了，对了，他的胳膊还不能动，你们都注意点。
医生这么一说，我才感觉到：我的胳膊好像不对劲，我用右手掀开被子一看，左胳膊上面打着石膏。
我内心一阵叹息，这tm是捡了一条命啊。
众人出去后，躺了一会，我觉得有些头疼，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当我出院的时候，已经是四天以后了，回到家的那天，我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鱼莲。
当我站在她们家门口的时候，我胆怯了，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父母，人是奔着我去的北京，我没有把人安安全全的带回来，让我的心里很是愧疚。
犹豫再三，我还是敲响了鱼莲家的大门。
开门的是鱼莲的父亲，看到我，叹了一口气，说道：进来吧。
我走进去的时候，鱼莲正坐在轮椅上，在外面晒太阳，她妈正在跟她聊天。
看到我进来，鱼莲愣了下，笑着说道：陈富贵，你来了。
鱼莲她妈拿出一个凳子，说道：富贵，你坐吧。
我回到：好的，叔，婶，我对不起你们，没有把鱼莲安安全全的带回来。
鱼莲的父亲摆了摆手，说道：陈富贵，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吗？我恨不得拿刀剁了你，但是鱼莲说了，我要是敢找你，她就一辈子不跟我说话，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傻闺女。
说完，鱼莲的父亲一甩胳膊，向着外面走去。
鱼莲的母亲说道：你俩说说话吧，我去洗碗。
我看着鱼莲，说道：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鱼莲笑了笑说道：没事，这不是还活着吗？只是不能走路了而已。
看着鱼莲豁达的心态，我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对鱼莲说道：你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啊，下半身没有知觉而已，大不了以后不出远门了。
鱼莲的母亲在厨房喊到：富贵，你来下。
我应了一声，说道：鱼莲，我去趟厨房。
鱼莲点了点头，说道：行，你过去吧。
来到厨房，鱼莲的母亲对我说道：富贵，这件事我不是怪你，跟你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只能怨这闺女的命不好。
你别看鱼莲刚才说的这么轻松，但是你知道不知道？她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吗？天天晚上哭，害怕我们知道，把头蒙到被子里哭，我这当妈的心里能好过吗？
再一个，你也知道，鱼莲这丫头，喜欢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出了这档子事，你更不会娶她了，以后她该怎么嫁人？这一辈子就这么毁了。
我本想反驳鱼莲的母亲，但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我，才导致的鱼莲去了北京，如果她不去北京，现在应该也结婚了吧。
因为这件事，我不但愧对鱼莲，更是愧对她的父母，所以在鱼莲母亲说这番话的时候，我无力反驳。
鱼莲的母亲继续说道：前几天的晚上，鱼莲做梦都是在叫你的名字，我不知道你哪里吸引着她。
说完，我看着鱼莲的母亲，她眼眶微红，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也有些苍老了。
我怔怔的站在原地，良久以后，我下定了决心，对鱼莲的母亲说道：婶，我想跟鱼莲结婚。
“啪”的一声，鱼莲母亲手里的水瓢掉在了地上，一脸的不可置信。
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说什么？
我笑了笑，说道：婶，我想娶鱼莲。
鱼莲在外面喊道：妈，你们在里面干什么？碗碎了吗？
鱼莲的母亲说道：没事，没事，不小心手滑了。
接着对我说道：你是因为愧疚才说的这话吗？
这句话问出来的时候，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因为确实是这种原因，我不想欺骗她，于是点了点头。
鱼莲的母亲叹了一口气，对我说道：你自己去跟鱼莲说吧。
我点了点头，应了一声，说道：行，那我出去跟鱼莲聊聊。
我走到外面的时候，鱼莲用手挡着眼睛，说道：陈富贵，你帮我挪下位置，这个地方的太阳好刺眼。
我笑了笑，走到鱼莲的身后，推着她，往前挪了几步。
鱼莲对我说道：陈富贵，我可能去不了北京了，你什么时候走？
我嘴巴张了张，想说，我想娶你，但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于是开口道：先不走，过段时间在说吧，等会我回去了给涛哥打个电话，先让他帮忙照看着。
鱼莲的脸上闪过一丝窃喜，对我说道：那。。。你这几天能多过来下吗？我在家好无聊，去哪里都不方便，以前可以满村子跑，现在连上个厕所都是麻烦事。
鱼莲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的击打在我的心上，以前的她说话肆无忌惮，现在变成了小心翼翼。
我说道：你放心，我会过来的，我推着你把咱们村子看完，你想去哪我都推着你。
鱼莲愣了愣，说道：陈富贵，你好像有些不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我也不知道。
这个时候，鱼莲的母亲走了出来，对我说道：你俩聊聊吧，我去镇上一趟，富贵，你中午别走了，在这吃饭。
我赶紧拒绝道：不了，婶，我中午回去吃。
鱼莲低着头说道：吃顿饭而已，在哪里吃不一样呢？
我沉默了下，改口道：行，那中午就在这里吃。
鱼莲的母亲笑了笑，说道：行，今年过年的年货也没买多少，静顾着忙了，也没好好的吃顿饭，今天正好你来了，我们这改善下生活。
我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我也不知道有多少，前几天我妹帮我取出来的，就在口袋里装了一些，说道：婶，年还没过完，今天来应该拿些东西来的，但是出了这档子事，也没有准备，这钱你拿着，就当我孝敬你的。
鱼莲的母亲急忙说道：你这孩子，这是干啥？我哪能要你的钱啊，你能来家里坐坐就行了，说这些干啥。
你拿回去，我不会要你的钱的。
鱼莲在一旁笑嘻嘻的说道：妈，你跟他客气什么啊？你别忘记了，他可是我的老板啊。
你这死妮子，说啥呢，这也是人家富贵辛苦赚的。
鱼莲嘟囔道：他才不辛苦呢，天天开着车出去玩。
我看准时机，把钱塞到了鱼莲母亲的菜篮子里，说道：婶，拿着吧，这也是我的一番心意。
鱼莲母亲无奈的说道：行，那你在家等着，我去买菜。
鱼莲的母亲走后，我坐在鱼莲的对面，我跟鱼莲都沉默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良久以后，我开口道：鱼莲。。。我们。。。我们结婚吧。
鱼莲眼睛瞪的很大，直勾勾的看着我，说道：陈富贵，你说什么？
我又重复了一遍，说道：我想跟你结婚。
这一次，鱼莲听清楚了，但是眼泪也流了下来，颤抖着嘴唇，说道：陈富贵，你是因为可怜我才说的这话，对不对？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的，我真的是想娶你。
陈富贵，要是没有这场车祸，我或许会很开心，但是现在我已经瘫痪了，我不奢求跟你结婚了，你走吧。
我握住鱼莲的手说道：鱼莲，我不嫌弃你，我真的想跟你结婚。
鱼莲挣脱我的手，喊到：你不要说了，你走。。。你走。。。
这个时候，正好鱼莲的父亲从外面回来，看到我正想去拉鱼莲的手。
他怒火中烧，骂道：陈富贵，你tm放手，说着从门口拿起一把铁锹，三步并作两步，飞奔向我而来。
我只看到一把铁锹，照着我的脑袋袭来，鱼莲喊到：不要。。。
“哐当”，我眼前一黑，瞬间昏死了过去。
脑海中重新涌进的记忆，让我有些不能接受，鱼莲一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怎么就瘫痪了呢？
我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巴掌，为什么这么不小心？为什么就不能开慢点？明明已经快到家了啊，居然出了这种事，我心如刀绞。
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知不觉，眼泪流了下来，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唉，沉默了一会，我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我又想到了那个梦，居然这么真实，真实的有些不可思议。
有些好奇，我跟我妹说起了这个事，我妹问道：那个女孩长什么样子啊？
我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可能是灯光太昏暗了，只记得那个女孩的左边脸蛋上有个浅浅的黑点。
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到父亲的肩膀莫名的有些颤动，紧接着，缓缓的转过身，对我说道：你好好说说，那个女孩长什么样子？她住的房子是什么样子？
父亲的反应让我有些惊愕，我没多想，就说道：茅草屋啊，好像是三间茅草屋，一进门，是个八仙桌，八仙桌的后面是一个条机。
那个女孩嘛。。。头发挺长的，扎着一个辫子，眼睛挺大的，反正是长的挺好看，最主要是左边脸蛋上有一个淡淡的痣。
我说完的时候，父亲的双眼有些模糊了，我呆呆的望着他，说道：怎么了？你怎么这么感性啊？
父亲沉默了下，缓缓的开口说道：你太奶奶的脸上也有一颗淡淡的痣。
这对我来说绝对是一个重磅炸弹，我脱口而出道：什么？我在梦中梦到的女孩是我太奶奶？
父亲摇了摇头，说道：不是，那是你姑奶奶。
姑奶奶？我什么时候有个姑奶奶了？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父亲拉了把椅子，坐下后，缓缓的说道：这事就说来话长了，1960年的时候，遇上了自然大灾害，那时候没有吃的，甚至有的人家用孩子换孩子。
我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我知道，之前经常听你们说。
父亲接着说道：那个时候，你的姑奶奶也就十一二岁，头一天的下午，你太奶奶太爷爷领着她，在地里捡大雁屎吃，吃完之后就早早的睡觉了。
那个时候，没有的吃，只能早早的睡觉，只有睡着了才不觉得饿。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你太奶奶喊她去山上，看看能不能弄点树皮跟观音土回来吃。
但是你姑奶奶只是坐在桌子后面翻了翻白眼，看了看你太奶奶，并没有说话。
你爷爷还说，她可能是有点不舒服，今天就别让她去了。
你太奶奶跟太爷爷就领着你爷爷去山上了，你姑奶奶就自己在家。
等中午他们回来的时候，你姑奶奶已经没有了呼吸，饿死了。
所以你在梦中看到的，应该是你姑奶奶，听你爷爷说，以前咱们家也是三间茅草屋，进屋就是八仙桌，八仙桌的后面也是条机。
而且你姑奶奶最喜欢吃的就是窝窝头，红薯玉米稀饭。
听父亲说完，我久久不能回神，这么说，是我那死去已久的姑奶奶救了我？如果没有她，我是不是就一直在黑暗中无休止的走下去？
但是姑奶奶为什么会在那里？如果真有鬼神这么一说，为什么她没有投胎呢？
这让我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经过这件事，也让我彻彻底底的从一个无神论者转变成了一个相信鬼神存在的人。
就当我还在沉默的时候，二叔着急忙慌的推门进来了，看到我，喊道：富贵，富贵，你小子，吓死我了，好了，好了，太好了，终于醒过来了。
我看着二叔有些发红的眼眶，故意说道：二叔，你不是在北京吗？咋回来了？
二叔愣了一下，骂道：草，还不是为了你？你爸哭着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恨不得肋生双翅，赶紧飞回来，不过飞倒是没飞回来，直接坐的大巴车回来的。
听到二叔这么说，我的内心五味杂陈，二叔这几年没来就没挣到什么钱，好不容易今年想整点大的，钱还都花我身上了。
我看着二叔，嘴巴张了张，想说些什么，但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二叔拍了拍我，说道：啥都不用说，你就好好歇着，我跟你爸这后半辈子，就指望着你们兄妹几个了，你们好好的，比啥都强。
父亲听到二叔这么说，也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对，你好好养着，啥都不用操心。
我点了点头，突然间想到，我钱包的卡里还有几万块钱，赶紧问道：爸，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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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摆了摆手，说道：那个以后再说，你先躺着就行了。
这个时候，医生进来了，医生对众人说道：先让他多休息下吧，你们就别打扰他了，对了，他的胳膊还不能动，你们都注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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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出去后，躺了一会，我觉得有些头疼，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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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站在她们家门口的时候，我胆怯了，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父母，人是奔着我去的北京，我没有把人安安全全的带回来，让我的心里很是愧疚。
犹豫再三，我还是敲响了鱼莲家的大门。
开门的是鱼莲的父亲，看到我，叹了一口气，说道：进来吧。
我走进去的时候，鱼莲正坐在轮椅上，在外面晒太阳，她妈正在跟她聊天。
看到我进来，鱼莲愣了下，笑着说道：陈富贵，你来了。
鱼莲她妈拿出一个凳子，说道：富贵，你坐吧。
我回到：好的，叔，婶，我对不起你们，没有把鱼莲安安全全的带回来。
鱼莲的父亲摆了摆手，说道：陈富贵，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吗？我恨不得拿刀剁了你，但是鱼莲说了，我要是敢找你，她就一辈子不跟我说话，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傻闺女。
说完，鱼莲的父亲一甩胳膊，向着外面走去。
鱼莲的母亲说道：你俩说说话吧，我去洗碗。
我看着鱼莲，说道：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鱼莲笑了笑说道：没事，这不是还活着吗？只是不能走路了而已。
看着鱼莲豁达的心态，我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对鱼莲说道：你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啊，下半身没有知觉而已，大不了以后不出远门了。
鱼莲的母亲在厨房喊到：富贵，你来下。
我应了一声，说道：鱼莲，我去趟厨房。
鱼莲点了点头，说道：行，你过去吧。
来到厨房，鱼莲的母亲对我说道：富贵，这件事我不是怪你，跟你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只能怨这闺女的命不好。
你别看鱼莲刚才说的这么轻松，但是你知道不知道？她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吗？天天晚上哭，害怕我们知道，把头蒙到被子里哭，我这当妈的心里能好过吗？
再一个，你也知道，鱼莲这丫头，喜欢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出了这档子事，你更不会娶她了，以后她该怎么嫁人？这一辈子就这么毁了。
我本想反驳鱼莲的母亲，但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我，才导致的鱼莲去了北京，如果她不去北京，现在应该也结婚了吧。
因为这件事，我不但愧对鱼莲，更是愧对她的父母，所以在鱼莲母亲说这番话的时候，我无力反驳。
鱼莲的母亲继续说道：前几天的晚上，鱼莲做梦都是在叫你的名字，我不知道你哪里吸引着她。
说完，我看着鱼莲的母亲，她眼眶微红，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也有些苍老了。
我怔怔的站在原地，良久以后，我下定了决心，对鱼莲的母亲说道：婶，我想跟鱼莲结婚。
“啪”的一声，鱼莲母亲手里的水瓢掉在了地上，一脸的不可置信。
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说什么？
我笑了笑，说道：婶，我想娶鱼莲。
鱼莲在外面喊道：妈，你们在里面干什么？碗碎了吗？
鱼莲的母亲说道：没事，没事，不小心手滑了。
接着对我说道：你是因为愧疚才说的这话吗？
这句话问出来的时候，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因为确实是这种原因，我不想欺骗她，于是点了点头。
鱼莲的母亲叹了一口气，对我说道：你自己去跟鱼莲说吧。
我点了点头，应了一声，说道：行，那我出去跟鱼莲聊聊。
我走到外面的时候，鱼莲用手挡着眼睛，说道：陈富贵，你帮我挪下位置，这个地方的太阳好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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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莲对我说道：陈富贵，我可能去不了北京了，你什么时候走？
我嘴巴张了张，想说，我想娶你，但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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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莲的脸上闪过一丝窃喜，对我说道：那。。。你这几天能多过来下吗？我在家好无聊，去哪里都不方便，以前可以满村子跑，现在连上个厕所都是麻烦事。
鱼莲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的击打在我的心上，以前的她说话肆无忌惮，现在变成了小心翼翼。
我说道：你放心，我会过来的，我推着你把咱们村子看完，你想去哪我都推着你。
鱼莲愣了愣，说道：陈富贵，你好像有些不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我也不知道。
这个时候，鱼莲的母亲走了出来，对我说道：你俩聊聊吧，我去镇上一趟，富贵，你中午别走了，在这吃饭。
我赶紧拒绝道：不了，婶，我中午回去吃。
鱼莲低着头说道：吃顿饭而已，在哪里吃不一样呢？
我沉默了下，改口道：行，那中午就在这里吃。
鱼莲的母亲笑了笑，说道：行，今年过年的年货也没买多少，静顾着忙了，也没好好的吃顿饭，今天正好你来了，我们这改善下生活。
我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我也不知道有多少，前几天我妹帮我取出来的，就在口袋里装了一些，说道：婶，年还没过完，今天来应该拿些东西来的，但是出了这档子事，也没有准备，这钱你拿着，就当我孝敬你的。
鱼莲的母亲急忙说道：你这孩子，这是干啥？我哪能要你的钱啊，你能来家里坐坐就行了，说这些干啥。
你拿回去，我不会要你的钱的。
鱼莲在一旁笑嘻嘻的说道：妈，你跟他客气什么啊？你别忘记了，他可是我的老板啊。
你这死妮子，说啥呢，这也是人家富贵辛苦赚的。
鱼莲嘟囔道：他才不辛苦呢，天天开着车出去玩。
我看准时机，把钱塞到了鱼莲母亲的菜篮子里，说道：婶，拿着吧，这也是我的一番心意。
鱼莲母亲无奈的说道：行，那你在家等着，我去买菜。
鱼莲的母亲走后，我坐在鱼莲的对面，我跟鱼莲都沉默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良久以后，我开口道：鱼莲。。。我们。。。我们结婚吧。
鱼莲眼睛瞪的很大，直勾勾的看着我，说道：陈富贵，你说什么？
我又重复了一遍，说道：我想跟你结婚。
这一次，鱼莲听清楚了，但是眼泪也流了下来，颤抖着嘴唇，说道：陈富贵，你是因为可怜我才说的这话，对不对？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的，我真的是想娶你。
陈富贵，要是没有这场车祸，我或许会很开心，但是现在我已经瘫痪了，我不奢求跟你结婚了，你走吧。
我握住鱼莲的手说道：鱼莲，我不嫌弃你，我真的想跟你结婚。
鱼莲挣脱我的手，喊到：你不要说了，你走。。。你走。。。
这个时候，正好鱼莲的父亲从外面回来，看到我正想去拉鱼莲的手。
他怒火中烧，骂道：陈富贵，你tm放手，说着从门口拿起一把铁锹，三步并作两步，飞奔向我而来。
我只看到一把铁锹，照着我的脑袋袭来，鱼莲喊到：不要。。。
“哐当”，我眼前一黑，瞬间昏死了过去。